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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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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欢颜被公认为是三殿下许知言的心上人后,他们偶尔也会合奏。只是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不再紧紧挨着。

可相隔的距离再远,他们的琴声依然能那般默契和谐,宛若天成。

至于此刻……

她想像得出欢颜被他们殿下拥于怀中含笑带羞弹琴的娇俏模样。

那失明男子质若冰玉的面庞必定像是浴了阳光,温软得似要化开。

脚下忽然凉凉的。

宝珠低头一看,叱道:“兔兔,看你做的好事!”

兔兔一呆,忙低头看时,一盆兰花被她浇了半天的水,早已满溢出来,在石板上汪了一大摊水,生生地把两人的鞋浸得湿透了。

兔兔做了个鬼脸,露出两颗兔子一样的小虎牙,笑道:“没事,太阳好,晒个一两天就干了!”

她再顾不得听琴,拎了水壶一溜烟跑了。

宝珠只得折回耳房自己的住处换鞋,恼恨地咒骂道:“该死的小蹄子,湿了鞋事小,看你把兰花给淹死了,靳总管得把你月钱扣光……”

而琴声悠悠,依然继续着,浑不管外面这许多的纷纷扰扰,营营役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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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也罢,顺其自然也罢,总会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故事继续进行,精彩总会到来!

当时得意两心齐,绮窗西,共于飞(二)

据说锦王府地方大,风景美,萧寻觉得住着比自己的府第更舒适,即便欢颜说他已经无恙,他也没说要搬回去。。

对于他的心腹爱将夏轻凰来说,这府里最大的威胁是欢颜;甚至她认为萧寻赖在这里不走,正是因为恋着欢颜。

但咸若馆虽然靠万卷楼不远,但靠绛雪轩更近;欢颜性情古古怪怪,近日对萧寻的态度虽然有所好转,但萧寻有心示好时,她又爱理不理,看来只顾缠着她的二殿下,暂时还没把萧寻放在心上。而聆花生性拘谨柔弱,论容貌也不是格外出挑,若不趁了在大吴悠闲时酝酿出感情,待回了蜀国,想在那堆莺莺燕燕的姬妾中出头就难了。

权衡利弊之下,夏轻凰也便不催促萧寻回去了,只是每日将聆花约过来喝喝茶,聊聊天,赏赏花之类。萧府、锦王府自有礼部大臣和府内主事商量布置成婚事宜,萧寻并不操心,除了练剑看书,也是闲极无聊,见聆花过来,自是和颜悦色,以礼相待,相处颇是相得,夏轻凰便颇是满意。

这日和聆花下了两局棋,看着夏轻凰心满意足地送聆花回去,萧寻反觉萧索,丢开棋子在咸若馆左近散心。想着快到欢颜过来例行诊脉的时辰,才觉得开怀些。

正要回屋时,却见自己的几名随侍海沧蓝、大卢、小蟹等正在廊下说笑,见他过来,忙起身见礼。

萧寻隐约听得他说似乎提到“欢颜”二字,心下疑惑,却笑着问道:“又在胡扯什么?欢颜姑娘来了?”

能跟着萧寻进入锦王府内院贴身保护的,自然都是萧寻的心腹从人。如果聆花、欢颜等女孩儿过来,早该会有人预先通知他们回避。此时他们大大咧咧坐在门口说笑,欢颜显然并未过来诔。

几人相视苦笑。

海沧蓝道:“少主心里只想着欢颜姑娘吧?她若来了,还敢有人耽搁?早就过去告诉少主啦!”

萧寻淡淡道:“欢颜姑娘如果没来,你们好好的,又在嚼她什么舌头?是认定了锦王的府规家法,不会落到你们身上么?”

之前锦王许知言为维护欢颜,不但杖杀三名婆子,更下令追查谣言源头。最后找到的几名奴仆,却异口同声说是从英王府那边听来的。

许知捷救出欢颜回府后大发雷霆,连带身边的随侍都倒霉受罚。被罚的随侍怨恚之余便传出些不三不四的话,再经几番添油加醋,竟坐实了欢颜轻浮***的“罪名”。

许知言将散播流言者从重惩治,也只能暂时堵了下人们继续传谣的嘴巴,可他们心里怎样想,许知言却管不了了。

而海沧蓝等是萧寻的人,只在咸若馆背地里说些闲话,许知言更是管不了。

此刻见萧寻责问,海沧蓝等人也有些惧意。

但他却道:“其实公子素来是知道我们的,都是堂堂的大好男儿,哪个是喜欢长舌传话搬弄是非的?那些人在自己府里踩着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说三道四,的确也不厚道。可常言说得好,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这个欢颜如果真的行得正,坐得端,怎么会这许多的流言传出?”

萧寻道:“所谓太高人易妒,既然有人刻意搬弄是非,没缝都能砸出缝来,行得正也能把你拉歪,坐得端更能把你踹翻,怎会没有流言?你们也不是没见过她,以她的人品医品,是那种毫无廉耻的女子吗?”

大卢道:“欢颜姑娘的确生得秀雅斯文,但人不可貌相,她也的确和大吴几位殿下纠缠不清,她被从强人手中救回时也的确衣冠不整,正是传言属实的铁证!”

萧寻眯起眼睛,“你们也认为,那些谣言是真的?”

大卢道:“如果说不是真的,所谓清者自清,锦王为什么这么急着堵人嘴?这个欢颜为什么不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萧寻气急而笑,“这个……叫她怎么证明?一死以证清白?到时又会说她是无脸见人,羞惭自尽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

良久,小蟹道:“其实她给传成怎样,原与咱们没关系。只是如今吴都的大街小巷,谁不知道锦王府有个叫欢颜的侍婢,是身侍数主的淫。妇荡。娃?偏偏少主又和她交往甚密,我等实在担心此事传扬开去,会连累少主清誉。”

萧寻问道:“如今这谣言已经传到市井坊间了?”

小蟹道:“那些平民百姓,对王侯将相家的床闱秘事最是津津乐道。何况说的不过是个侍婢,传成怎样都无伤大雅,二殿下再怎么至尊至贵,也不能把这些老百姓抓起来杖毙。此刻欢颜走到大街上,若有人认出她就是锦王府的淫。婢,只怕当场便会给老百姓的口水淹死。”

萧寻道:“哦?有议论到我?”

“有。说这女子人人唾弃,在锦王府已呆不下去,正想着勾。引不明真相的蜀国少主,好跟到蜀国做个贵夫人。”

萧寻抿紧唇,良久才叹道:“的确,这样的地方,叫她……还怎么呆得下去?”

小蟹一怔,忙道:“她不知自爱自重,算来应有此报。少主前程无量,不宜卷入此事,否则,恐怕会有小人借机生事。”

萧寻皱眉,还要说话时,那边有人通禀道:“欢颜姑娘来了!”

众人忙闭口不提,匆匆避开。

萧寻未及迎出,欢颜已顾自赏着风景,姗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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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得意两心齐,绮窗西,共于飞(三)

她未带药箱,却执了枝初绽的杏花在手。。

杏花如缀锦,染就满枝春色;而她明媚的笑容,却将这满枝的春色生生压下去几分。

萧寻问:“你的药箱呢?”

欢颜撇撇嘴道:“还要带什么药箱?没觉得你还需要用药。”

她将身体向前一倾,手中开得灿烂的杏花快要碰到他的脸,“你是不是觉得闲得很,盼着我拿你试药呢?”

萧寻悚然,忙摆手道:“罢了,你看我好容易养回几斤肉来,还拿我试药,不怕你们大吴的公主嫁给一个活骷髅?廓”

欢颜便笑,例行公事般为他诊一诊脉,便端着茶盏坐到窗边欣赏外面的春光。

萧寻微笑道:“这里几株白玉兰开得倒是好看。”

欢颜道:“我最讨厌这花,瘦巴巴的枝头顶着那么大的花,一个个跟大碗似的,也不嫌招摇。香味也难闻得紧。”

她虽这样说着,却闲适地晃了晃腿,看着心情很是不错。

萧寻哪知她近日和许知言心心相印,正是两情款洽的时候,只看她笑靥如花,想着外面风刀霜剑般刺向她的流言蜚语,心里阵阵地闷疼,遂道是:“想不看这碍眼的花还不容易?你跟我回蜀地去,我送你一栋比朱陆镇那栋还要大的安静宅院,只种你喜欢的药草花果,一株白玉兰也不种,怎样?”

欢颜便抬眸向外看了一眼,慢悠悠道:“天还没黑,你就做梦了!杰”

萧寻悻悻道:“你以前不是说很想找一个安静又没人打扰你的大宅院住着吗?”

欢颜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那一阵我傻了!醒过来时自然记不住犯傻时候说的话、做的事!”

食言得如此理直气壮。

萧寻好久才能道:“小白狐,你狠!”

欢颜也不和他计较,笑盈盈地慢转明眸横他一眼,说道:“懒得理你!那些好听的话,你留着给你金枝玉叶的公主夫人说去吧!”

她说完,丢开茶盏逍逍遥遥离去,却将那枝杏花遗落在案几上。

萧寻拈过,将花枝轻轻一弹,便见有花瓣零落如雪。

他苦笑着低唤道:“小白狐……”

慑于锦王之威,府中人等再不敢议论欢颜的事;而欢颜近来寸步未出锦王府,应该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民间的名声已被毁败成什么模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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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咸若馆,便见前方如织明霞,绚烂夺目。

却是一片桃林,开得重锦叠绣。

有女子执了精致的竹编花篮摘花。

楚楚细腰,纤纤素手。

瘦巧的臂腕衬着粉色嫣然的桃瓣,愈发欺雪凝脂,惹人爱怜。

正是曾经和她情如手足的姐妹聆花。

欢颜皱皱眉,预备当作看不到绕开走算了。

她即将钦封的宁远公主名义即将远嫁,以后有泼天的富贵也罢,有惊天的灾劫也罢,和她都已无关了吧?

如今的一切,都是聆花自己想要的,也许……也是养育她们成人的银姑想要的。

便成全了她们的愿望,让她们都拿去好了。她不稀罕当什么太子妃、当什么蜀国国后,更不稀罕在女人堆里像个香馍馍的萧寻。

她有许知言便够了。

但这时,她偏听到聆花在说道:“你别做梦了!”

她回头看时,聆花依然在摘着花瓣,姿态优雅,却盛气逼人,说话之际连眼角都不曾扫她一眼。

欢颜左看右看,确定周围并无他人,她确实是在和她说话。

报应来得真快,她刚劝过萧寻别做梦,一转眼便被萧寻未来的枕边人警告了。

她便住了脚步,拈了片花瓣在手中把玩,淡淡道:“我从不做梦,我也不会扰了公主的好梦。公主多虑了吧?”

聆花终于走了过来,直视着她。

“你一向嘴上说得好听,可心里巴不得搬开我这块绊脚石,奔向你的荣华富贵!”

欢颜思忖半晌,疑惑地看向她,“公主,你在说你自己吗?”

聆花的脸庞腾地通红,细长的眼睛眯起,寒声道:“我说什么你自己明白,装什么傻?你哄着二哥追查夏家和楚家根底,以为我不知道?我奉劝你一句,二哥目盲却位尊,本可富贵平安一世。你自私自利,把他拖到这泥淖里,不怕毁了他吗?”

知言……

欢颜心里一紧,不由说道:“二殿下在查什么,与我无关,也该与公主无关吧?公主白白地紧张些什么?我劝公主安享着自己的富贵尊荣罢!没人打算和你抢。二殿下在皇上心中是什么位置,大约也不用我多说。眼看着公主没几天就要出阁了,不会打算再生事端坏了自己好事吧?”

聆花瞪着她,冷冷道:“我自然不愿再生事端,我也不会让别人生出事端。你别以为有二殿下撑腰就万事有了倚仗。你别忘了,二殿下从来不问政事,也毫无从政经验,手中更无实权,连三哥、五哥都不如。要不是因为父皇格外爱怜,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他想翻云覆雨,先得问问别人答不答应!”

“别人?谁?”

聆花冷笑不答。

欢颜灵光一闪,失声道:“是……是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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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得意两心齐,绮窗西,共于飞(四)

聆花将手抚上一枝花得正好的桃花,慢慢道:“开得这么好的桃花,也只有长在桃林才最安全,可以平平安安开花结果。若是长在路边碍了别人的眼,难免被人斫枝去叶,落个一身伤残;若是长在路上,挡了别人的路,被人连根拔起只是早晚的事。”。

话音未落,只闻“咔嚓”一声,她手上用力,已把那枝桃花折断。

她看也不看一眼,提着她的裙裾袅袅离去廓。

行止温柔,眉目谦和,弱柳扶风般娇柔无辜。

远远有侍婢瞧见,已奔上前小心将她扶住,不满地往欢颜这边瞪了一眼。必是认定她这个二殿下的宠婢狗仗人势,又在欺负温柔善良的聆花公主了。

那枝原来开得最好的桃枝已被折得无力耷拉下来,花瓣飘零坠地。

它明明没有开在路边,更没有开在路上,一样被摧枝折叶,不得善终。

欢颜背上忽然浮起一层汗意,连桃林上方的阳光都觉得阴冷起来。

------------杰-

回到万卷楼时,又听到琼响悠悠,琴声恬和欢悦。

近日许知言很少一个人玩棋子了,也不唤夫子过来读书给他听。

除了散心或偶尔到前面吩咐些事,他很少出院子,只在楼上和欢颜厮守。

弹琴,吹笛,论古史,谈诗词,说医理。

尤其爱说疗好眼疾后两人的去向。

他开始在犹豫是先生两个娃娃,再出去游赏山水,还是先去游历一番,弥补了这么多年不见光明的遗憾,再回来生儿育女。

再用一次药,他的眼疾就应该可以痊愈了。

正午换药时,他不但可以看到白茫茫的光线,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光线里晃动的人影。

不论是沉修,还是欢颜,在诊治后也都确定,许知言的眼睛绝对可以复明。

欢颜担心许知言的计划没那么容易实现。毕竟他是嫡长子,若是双眼复明,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能做上那个万众仰望却是众矢之的的东宫太子之位。

但许知言不以为然。

他淡淡笑道:“眼睛好没好,能不能看到东西,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若我只能模糊视物,还三天两日的头晕目眩,便是父皇有心,朝臣还能同意立我为储君?我无事不出府,出府便远游,再碍不着哪位未来天子的眼睛,谁又会自找麻烦和我过不去?”

欢颜本来认为这话有理。但这一刻她听着宁和无争的琴声,却只想到那被折断的花枝。

只因开得最好,便在不经意间落人眼目,轻轻折断。

她蹑着手脚走上楼,许知言还是听到,住了琴声向她微笑,“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

欢颜道:“我去得久么?不过略坐了坐便回来了。”

许知言道:“诗经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折算,一时不见,也便如隔三日了。难道还不够久?”

欢颜哭笑不得,叹道:“以往我从不知道二殿下还能这样油嘴滑舌!”

许知言道:“以往我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能这样快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如急流般让欢颜心头蓦地激荡。

她轻轻道:“我也觉得……我从没这样快活过。若能这样一直过下去,到我们老了,到我们死了……便是上天厚待我们。”

“真想看看你说这话的模样。想来一定好看得紧。”

许知言唇角扬起,即便布条覆着眼睛,笑容依然漂亮得惊心动魄,甚至让欢颜失魂落魄。

或许这场爱情酝酿得已太久,才爆发得如此突然而迅猛。她措手不及地一跤跌在其中,便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也乐在其中,不想自拔。

她又想起了聆花的话,心里一阵阵地抽紧。

毁了他,或者失去他……

她已不敢想像。

这似乎比去年许知澜的背叛和出卖还要可怕得多。

她握住许知言的手,低低道:“知言,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便够了。”

许知言挑了挑眉,微带疑惑地侧了头,倾听她将要说的话,感受她的细微的动作。

欢颜道:“我的身份卑微,也不想做什么妃什么侧妃的。只要你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我们又能守着彼此,便已心满意足。盯着你的眼睛很多,稍有不慎,恐怕会有人借机对你不利。”

许知言皱眉,“你听谁说什么了?”

欢颜犹豫片刻,说道:“也没什么。但刚路上遇到聆花,她说你在追查夏家和楚家根底。她担心查出真相后会毁了她到手的富贵前程,可能已经和楚瑜联上了手。”

许知言手指一顿,随即摇头叹息:“一个女孩儿家勾连外臣……或许,她真的很适合去蜀国,成为胸有城府两面三刀的王妃,或皇后。”

欢颜道:“楚瑜不是好对付的人。”

“只要他不再对付你,我没打算对付他。你若不出锦王府,想来他的手还够不着我这里。”许知言沉吟道,“我会派人暗示聆花,我不会阻拦她嫁往蜀国,同时也会警告她,不得再结交外臣。”

欢颜疑惑道:“她会信吗?”

许知言捉过她的脸庞亲了一亲,微笑道:“我告诉她我要你,我宁愿将错就错不会把你嫁蜀国去,不就成了?”

欢颜欢喜,说道:“你若把我嫁别人,你拿自己做我陪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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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得意两心齐,绮窗西,共于飞(五)

许知言笑道:“好啊,你到哪里,我陪你到哪里,——走遍名山大川,看尽天下风光!”。

他说着,已将欢颜拦腰抱起,便向内室走去。

欢颜红了脸,嘀咕道:“这青天白日的……”

许知言道:“是么?可你觉得白天黑夜对我有区别吗?”

原来连失明都能成为耍赖的手段……

欢颜郁闷道:“疼得很。”

“你昨天不是说已经不太疼了吗?”

“还是有些难受……诔”

“哎,看来为夫经验不够,需要多多练习。”

“我不陪练!”

开玩笑,她又不是阿黄、小白,怎么成了他的试验品?

但许知言道:“你不陪练……意思让我找别的女子多练习练习……啊!”

欢颜重重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硬生生地咬断了他后面的话。

许知言乖觉闭嘴。

很多时候,心动不如行动,说得口干舌燥不如做得舌燥口干……

-------------

良久,密密垂落的帐帷里,传来许知言低低的询问:“还疼吗?”

欢颜气息缭乱,模模糊糊地答道:“还……还好。”

“还难受吗?”

“难……难受……”

“那么……就不继续了吧?”

“那不是更难受?”

“欢颜,你说什么?”

欢颜沙哑着嗓子,几乎哭出声来,“你还不……还不……我再不理你!”

许知言压抑不住,却低低笑出了声。

又良久,薄帷上映出女子纤细的手腕,倦庸地划过一个软绵绵的弧度,搭在身畔爱人身上。

她好像无奈般道:“知言,我刚才好像醉了。”

“嗯?”

“醉了。不记得刚才都说了什么了!”

“……”

许知言无语,半晌才道:“要不要继续醉下去?”

搭在他身上的手便像给甩了一鞭子般飞快地窜了回去。

她打着呵欠道:“困了!我要睡了!”

许知言道:“这青天白日的,你要睡觉?”

欢颜只作睡着,再不肯答话。

-------------

傍晚时欢颜听到雷声响起,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推窗看时,春风艳阳色果然换作了阴风阵阵吹。乌云黑压压地笼着,暗沉沉像堆在了屋脊上。

欢颜嘀咕道:“这什么鬼天气?还那么冷,便打雷了……”

话未了,一记狰狞的闪电撕开天幕,将前面一带粉墙照得惨白。剧雷当空劈下时,隆隆巨响似将屋宇都震得摇晃。

欢颜一哆嗦,慌忙把窗户关了,叹道:“青天白日的,果然不能睡觉。看看,老天都在教训我了!”

许知言闲适地抚着琼响古琴,悠悠道:“老天要教训也得先教训我,几时轮到你这丫头了?也不知你这脑袋瓜里想着什么,正月头里早春打雷都不希奇,何况这都仲春了?”

欢颜嘀咕道:“反正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许知言在那滚雷阵阵里曼声说道:“哪里不对了?子曰:食色,性也。”

他的手依然抚着琴,恬和冲淡的琴音在雷声里幽幽而旋,如黄尘漫天的荒原土地里迸出的新鲜嫩芽。

欢颜想,许知言说的,一定是对的。

食色,性也。

雷要劈也得先劈那位受着香火被“子曰”了数千年的孔圣人,再劈许知言,怎么还轮不着她。

于是,她安然了。

安然地坐到许知言旁边,安然地听着琴。

许知言眉目安宁,指间越发谨慎,将一支《醉太平》弹得云淡风轻,雅措安闲。

可他还是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因为目盲,他对于未知的危险有着比常人更敏锐的感应力。

欢颜在不安;而他更不安。

已经暗暗通知了靳总管到聆花那里提点几句,又加强了府内戒备,加派了暗中监视楚府和聆花的人手,还会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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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雷声小了,雨却大了。

哗啦啦的雨声从屋檐倾泻而下,混着檐下铁马丁当凌乱作响,嘈杂得让人烦躁。

欢颜在许知言怀中辗转片刻,难免又撩拨起某人的兴致来,衾被间的风雨很快比楼外风雨更要激烈百倍。

欢颜渐解其中妙趣,不由地竭力承应,却觉连骨髓都像给榨干了,也顾不得推敲平素文弱矜贵的锦王殿下这时候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耐力和体力,便软绵绵趴卧着沉入梦乡。

许知言却难以成眠,默默拥着怀中爱人一动不敢动,唯恐惊醒了她。

为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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