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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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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垂头看着怀里的夏轻凰,只觉她气息越来越低微,竟是从未有过的孱弱,一时没有动弹。

他们说话之际,楼下仍在喧闹打斗,伴着女子隐隐的哭泣,依稀辨得出是聆花的声音。

萧寻抱着昏迷的夏轻凰孤身入楼,他的随侍不放心,想冲上楼来;而锦王府侍从见有人跃上楼,生怕许知言遇袭,早有几个心腹护卫顾不得以往禁忌,冲到了二楼楼梯口查探守护,又有一部分人在楼下阻拦萧氏部属,再不容他们进入二楼禁地。

若论双方实力,萧寻为救人而来,并不想和锦王府翻脸,带的随侍并不多,按理根本无法进入万卷楼这样的禁地。但他在锦王府住了这么些日子,上下人等都已混个脸熟,谁不知道他是蜀国的少主,吴国的驸马?

何况又是锦王府的宁远公主亲自领进来,更没人敢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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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写文得绝对静心才行。上一章是来北京后喧闹中写的,果然有BUG了。欢颜态度的确有点问题,她对萧寻的态度应该只是因受辱而迁怒萧寻,而非真的认为萧寻在害她,更非真的想取萧寻性命。我回头看能不能找编辑改过

机正发时谁中的,空山落日几惊心(二)

万卷楼的守卫也不少,同样因为聆花边哭泣带喝斥,并不敢真的放开手脚和萧寻的随从打斗,竟让他们冲进了楼内,在楼下打斗起来。。

许知言听得楼梯上亦传来搏击声,沉声高喝道:“持兵刃擅闯者,是想谋害本王吗?敢上楼梯一步,格杀勿论!廓”

楼下锦王府众护卫得主人命令,连声应诺,下手顿时狠辣,再不容情,立刻便有人中剑受伤,惨叫连连。

萧寻忙道:“住手!我正与锦王殿下说话,你们还不退出屋去?”

萧寻身份再尊贵再特殊,部属持刀擅闯锦王府总是无礼。就是给杀光了,了不得景和帝将许知言训斥几句,给蜀国圆个场,绝不至于拿自己爱子怎样。

楼下便静默下来。

半晌,有刀剑入鞘的声音传来。

许知言神色略略好转,却道:“萧公子也该请便了吧?杰”

萧寻眉目黯淡,勉强笑了笑,“二哥,可否容我见欢颜一面?”

昨日是他亲手从夏轻凰剑下救了欢颜,虽不是十分清楚欢颜伤势,但匆匆一瞥之下,直觉应不至危及性命;而夏轻凰中的毒不管是不是欢颜下的,群医束手之下,也许只有欢颜能救了。

但许知言漠然答道:“萧公子,无此必要。若她撑不过去,我不认为她还愿意见萧公子;若她能撑过去,三月初六之后,萧公子可以天天见到她。”

萧寻给他嘲讽得脸色发白,许久才勉强笑道:“二哥错了!若她能撑过去,萧寻必上书皇上,依然把她交还二哥。萧寻虽不肖,可夺人所爱的事,萧寻还不屑为之。”

许知言微微动容。

这时,只闻楼下传来压抑不住的大声哭泣,伴着守卫们惶恐的阻拦话语:“公主,公主,请……请容我们通传……”

“闪开……”

聆花在呜咽。

但闻脚步声响,聆花冲上楼来。

却是云髻散乱,满脸泪痕。

守卫不敢使蛮力阻拦,眼睁睁看她上来,只得跪地请罪:“殿下,公主坚持要上楼……”

许知言挥手令他们退下,皱眉摩挲着手中的棋子。

聆花已奔到许知言身畔,牵着他衣袂“扑通”跪倒,哭道:“二哥,我求你,就让欢颜救救轻凰姐姐吧!轻凰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性情直爽,才误伤了欢颜……我无父无母,好容易认了这么个异性姐姐,原以为从此便是远嫁他国,好歹也有个依靠,谁知……”

萧寻原就不甘这么放弃夏轻凰,见状竟也跟着跪倒,叹道:“二哥,若是欢颜当真伤重到无法动弹,在下也不敢强求她救人。只是轻凰也就这一时半刻了,我也不忍她死在来回奔波的路上,便求二哥容我在此送她最后一程吧!”

许知言听他跪倒,忙起身避开,叹道:“萧公子又何苦如此!”

他和萧寻地位相若,又属同辈,自是不想受他的礼,又见萧寻诚挚重义,毕竟人命相关,心下已是踌躇。

他既已打算让欢颜借重伤之际佯死脱身,此时再让欢颜救人,无疑会暴露欢颜真实伤势。

这时,只闻内室传来欢颜的声音:“殿下,把她送进来。”

萧寻大喜,不待许知言说话,便抱着夏轻凰冲过去,叫道:“小白狐,你醒了?”

聆花跟在他身后,拭着泪道:“天可怜见,轻凰姐姐……该有救了吧?”

许知言皱眉,沉吟片刻,无奈地叹息一声,跟着往内室走去。

宝珠深知内情,扶着他低声道:“殿下,这可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

许知言慢慢道。

距离聆花出嫁的日子还有十天,他还有时间慢慢安排。再则,如果萧寻主动放弃,他的阻力也会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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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披了件短袄,已经起身坐到了床沿上。

她脸色苍白,长发乌黑,一对眼睛愈发显得大而黑。

她的目光从萧寻脸庞一掠而过,转到他身后缓缓踱入的许知言身上,眉眼间已绽过温存笑意。

萧寻偶尔来过万卷楼,却从未进过内室。此时他将周围一打量,见房中陈设简洁阔朗,细看时尽是不张扬的奢华,分明是许知言的卧房;但书桌上却放着铜镜梳子,又有妆奁钗环等物,便知欢颜也住在一处,立时有什么堵在胸口,沉郁得连气都透不过来。

聆花已奔到窗前一张软榻前,说道:“公子,快将姐姐抱这里来,好让欢颜诊治罢!”

萧寻应了,忙将夏轻凰抱过去,讪讪看向欢颜,“欢颜,你……还撑得住吗?”

欢颜掩着昨夜伤处,慢慢走到榻前坐了,聆花上前要去帮忙时,欢颜已道:“巫医者至贱,不劳公主纡尊降贵。”

聆花缩手,咬着唇看看她,又看看萧寻,已是泪光点点。

宝珠只得扶许知言坐了,帮着欢颜去收拾。

欢颜切脉片刻,已面露惊讶,旋即起身检查夏轻凰瞳仁,急道:“快取我的医箱来!”

宝珠忙把她的医箱抱来,看她取出金针,知道要用针灸之术,忙去帮她解夏轻凰衣带。

聆花见状,遂去挪墙边的蜀绣屏风。萧寻忙过去搭手,将屏风挡到软榻前。

萧寻和夏轻凰再怎么情同兄妹,到底男女有别;可夏轻凰生死一线,要他到屋外等候,他又不放心。聆花此举,极是善解人意。

萧寻默默看她一眼,目光已是柔和。

机正发时谁中的,空山落日几惊心(三)

欢颜远远瞧见,脸色便更冷沉,手中却不停歇,很快褪尽夏轻凰衣物,拈着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金针,慢慢***其胸前几处要穴,然后缓缓在穴道附近推压。。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举重若轻傀。

几针下去,她的额上已尽是晶莹汗珠,手指也开始微微发颤。

宝珠拿了丝帕给她擦汗,目光瞥处,“啊”地低低惊呼一声。

许知言已听到,侧头问道:“怎么了?”

欢颜低头瞧了眼自己胸前,说道:“没什么。”

宝珠却已说道:“欢颜姑娘的伤口裂了,在流血。”

萧寻忙道:“那先歇一会儿,为欢颜包扎下吧!诔”

欢颜冷冷道:“毒气已攻入心脉,再歇一会儿,病人就没得救了!”

萧寻动了动唇,一时作声不得。

许知言问:“夏姑娘中的是毒,不是蛊?”

欢颜只觉指尖的金针在眼前乱晃,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只得倚在宝珠身上阖眼定了定神,才道:“她中了我的蛊,因强行运用内力而被蛊虫反噬,又受了点内伤,晕倒或卧病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她在中蛊之后又中了某种剧毒。”

她隔着屏风怪异地看向萧寻,声调里却分明有着某种幸灾乐祸:“我还是不认得这是什么毒,但我敢确信,她中的毒和你上次中的毒毒性相类。你们的敌手看来还是个用毒高手,绝对比我高明呢!”

“好在有欢颜姑娘在,再凶猛的毒性也抵不过欢颜姑娘凶猛的医术,对不对?”

萧寻笑着,丝毫不敢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眸光却闪过疑惑。

他紧接着又问:“是和我东山那次中的毒差不多吗?”

欢颜摇头道:“比那次的毒厉害多了!和你上回在府里遇刺中的毒差不多。你们蜀国那个庆王,看来找到极高明的用毒高手了。等你回了蜀国,还是自求多福吧!我可不会跟着你去那个鬼地方帮你解毒。”

她略有些精神,站起身继续施针。

萧寻僵坐在屏风外,一时做声不得。

许知言感觉极其敏锐,问道:“萧公子怎么了?”

萧寻无声叹息,却道:“没什么。”

许知言明知他必有线索,却不愿跟他提及,更是不悦,起身走到稍远处,却把琼响抱在手中,轻轻拨动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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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萧寻是在救欢颜时触发机关才中的毒,当然也知道抓走欢颜的正是楚瑜。

楚瑜和蜀国以及他们父子颇有牵扯,他暗中救人,却不愿让楚瑜知晓,当然也无法向楚瑜求证他囚禁欢颜的原因。

他也曾留意打听楚瑜和欢颜的关系,可惜那段往事委实太过隐秘,他终究只从锦王府和相府的无声对峙中察觉出楚瑜对欢颜绝不是男女之间的情仇爱恨那样简单。

楚瑜对付锦王府或欢颜,或许可以归结于他所不了解的私仇或吴国朝堂之争;可楚瑜派人对夏轻凰下毒,则完全无从理解。

楚瑜需要蜀国为外援,蜀国也需要有人在吴国朝堂为自己撑腰。撇去私交不谈,楚瑜对萧寻的心腹侍卫下手,无论如何也是解释不通的。

萧寻正思绪纷纷时,忽闻琴声一线,却是许知言在抚琴。

如水风淡淡,如夜月溶溶,如清波渺渺,那琴声幽幽闲闲地荡涤过来,不动声色地滤去心中杂念,令人神智蓦然一清,立时沉静下来。

萧寻隐约看到欢颜行止似比方才快捷许多,猜得许知言正试图用琴声安抚欢颜,让她集中精神为夏轻凰治伤。

琴声缓缓上扬,渐渐悠然,如春日阳光,如山间温泉,暖意融融,潺湲而安妥,柔和地熨着人心,连世间的苦痛疲乏都似被这琴声驱散赶远了。

萧寻不觉抚上腰间的玉笛浮馨,却没有如当日合奏《平沙》那般吹笛相和。

他同样精于音律,若论吹奏技巧,也可算得上炉火纯青,并不亚于他一身好武艺。可若他奏笛,也许能赢得音律高手们无数赞美和吹捧,可绝不可能有这样切实的荡涤心魂甚至疗人疾痛的效果。

是他不够静心,还是他不够用心?

隔着屏风,欢颜身子顿了顿,依稀可见她偏过了头向这边看来。

无法看到神情,但想来必是温柔如水的。

那样的神情,是对着许知言的。

在宝珠在欢颜身边帮忙,聆花插不上手,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走着,不断地查看着夏轻凰的动静,见欢颜脸色雪白,额上鼻尖都沁着汗水,也不顾自己的衣衫多么地华贵精致,抬起袖来为她擦汗。

欢颜侧身避开,冷冷喝道:“滚!”

聆花一瑟缩,慢慢退了开去,泪花在眼中滚来滚去。

许知言听得欢颜对聆花无礼,琴音一滞,很快又扬起,比先前更觉柔和,仿佛正轻言细语,柔声安慰着辛苦救人的欢颜,——完全无视被一个侍婢侮辱的尊贵公主。

聆花退到屏风外,出神地看着夏轻凰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拭去泪水,低头走了开去。

片刻后,她端了两盏茶来,先奉一盏给许知言,再把另一盏送到萧寻手边。

萧寻想着她昨晚一听说夏轻凰中毒便急忙赶到萧府,衣不解带整整照顾了一夜,如今还被小白狐欺负,心中大是不忍,起身道谢接过,低声道:“欢颜姑娘最擅解毒,轻凰应该不会有事。公主不妨回房休息一会儿,有事我让人通知你。”

机正发时谁中的,空山落日几惊心(四)

聆花哽咽道:“轻凰姐姐这样,叫我怎么休息?我……”。

萧寻也已觉出欢颜对聆花不加掩饰的排斥,甚至许知言对她也极冷淡,再看不出一丝兄妹之情来。——即便他们并非亲兄妹,却是从小兄妹相称,彼此并无利害关系,许知言再淡漠寡情,也不该这样生疏。

他猜测不出其中的缘由,见聆花无声落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只得柔声安慰道:“公主不必太过担忧,轻凰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何况她一向心疼你,若知道你为她这样忧心难过,只怕更不安心。”

聆花便依在他身畔,渐渐收了泪。

良久,但闻欢颜长长地舒了口气,微不可闻地说了两个字:“好了……”

但闻“咚”的一声闷响,接着便传来宝珠的惊呼:“欢颜……”

萧寻急忙奔过去,却见欢颜倒在地上,前襟已被鲜血染透,连外面披的小袄都是星星点点的红。未及梳起的黑发凌乱地披下,沾了血迹和汗水,越发衬得脸庞灰白异常,再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

许知言的琴声住了,听得“咚”地一响,弦音久久回旋,却是他匆忙间将琼响丢在地上,急急要奔过来查看傀。

欢颜扶着宝珠的手勉强抬头看向他,深吸了口气,努力稳定了声音说道:“知言,我没事。夏姑娘……应该也能救下来了!”

许知言顿了顿,柔声道:“嗯,我知道。”

可她的救人法子分明既耗体力,又耗心力,如今伤病在身,施用后更是精神萎蘼,勉强安抚了许知言,终究支持不住,在宝珠的搀扶下挣扎片刻,竟然浑身哆嗦着没法坐稳身子。

萧寻揽着她双肩一用力,让她倚在自己臂腕,低声道:“要不要扶你到床上休息?”

欢颜摇头,指着夏轻凰道:“我不碍事。你先把她带出楼,找个地方把她右手五指割开,让她放出毒血,回头我再开个方子调理些日子,也便差不多了。”

萧寻闻言,忙看向夏轻凰的右手诔。

五根指头肿得像五枚小馒头,紫黑发亮,好像像随时要爆溢开来一般。

他不敢迟疑,忙拔出剑来,在她五指挨个扎破,便见乌黑的血液如箭一般直射而出,淅沥沥滴落下来。

欢颜瞧一眼正摸索着走过来的许知言,嫌恶地瞪向萧寻,“让你带出去放毒血呢,弄脏了这里可怎么好?”

她伤病在身,靠着意志力好容易施完针灸法,早已体虚力乏,疲累得连坐都坐不稳,却记挂着萧寻放出毒血会惹许知言不快,竟是语出如刀,丝毫不留情面。

萧寻想弯弯唇角,说笑两句化解眼前尴尬,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低头便抱起夏轻凰走下楼去。

他紧抿着唇,往日灿亮的黑眸沉沉如墨,深海般杳不可测。

聆花惊惶地看一眼欢颜,似也不敢久呆,急急跟了萧寻离去。

两人还未走到楼下,便听欢颜气喘吁吁地向宝珠说道:“午时到了,快,把药僮唤上来,预备给殿下换药……”

这次欢颜给夏轻凰疗毒的方式和之前又不一样,萧寻明知余毒未清,也不敢离得太远,在距万卷楼最近的一处阁楼安顿下来,让跟随过来的两名大夫为她继续割放毒血。待黑血挤尽,颜色转作殷红时方才住手。

大夫重新诊脉后说道:“毒性已经驱除大半,暂时不会危及性命。不过这种毒毒性剧烈,如果不能尽快将余毒驱去,会对肝肾造成很大伤害。”

聆花便道:“那是不是请两位大夫先为轻凰姐姐开药煎服?”

萧寻沉默片刻,说道:“不用。我等她开药。”

他指的自然是欢颜。

一夜未睡,他的脸色同样憔悴,疲倦地坐于床边,向来晶亮含笑的眼底竟是从未有过的复杂和无力。

聆花道:“欢颜好像伤得不轻,可能还要预备给二哥治眼疾,未必有空理会姐姐。”

萧寻道:“她会的。”

聆花怔了怔,“姐姐得罪了她。”

“医者父母心。”萧寻懒懒地道,“轻凰于她,先是病人,其后才是敌人。”

“是……是么?”

聆花不确定地看着他。

她和欢颜从小相识,只觉欢颜看似单纯,实则深沉,特别在猜到某些事后,欢颜看她的神情,仿佛时时都是恨意,处处都是恶毒,一言一行都是居心叵测,让她胆战心惊,睡不安枕。

而萧寻,他和欢颜相识有多久?

他敢这样信她?他便这样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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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也许萧寻真的更了解欢颜。

这日傍晚,夏轻凰还是没有苏醒,总算脸上的晦暗散开了许多,只是一味地苍白着。不过一天一夜间,她瘦削了好些,本来丰美的双颊陷下去,颧骨都突了出来。

聆花正守着她急得快要落泪时,宝珠姗姗而来,带了一碗煎好的药。

她道:“这是按欢颜姑娘开的方子煎的,夏姑娘喝完后便可以回萧府了!”

萧寻问道:“欢颜姑娘只让煎药,没给方子?没说下面怎么治?”

宝珠道:“欢颜姑娘说,服了这贴药,夏姑娘大约就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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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人呢,都冒冒泡吧!

机正发时谁中的,空山落日几惊心(五)

她说这话时,神情举止依然谦卑有礼,无可挑剔,只是目光却淡漠之极,颇有许知言待客之风。。

萧寻哭笑不得,“死不了,也活不好?”

宝珠道:“听说萧公子认识不少名医,何不快快回府去,传唤他们诊治?”

萧寻叹道:“这是锦王殿下的意思,还是欢颜的意思?”

宝珠淡淡道:“据奴婢看来,殿下和欢颜姑娘应该都有这意思。廓”

聆花一直守在夏轻凰房间,早已脸色涨红,此时站起身来道:“萧寻是我贵客,轻凰亦是我义结金兰的姐姐。殿下不肯相留,不知我可不可以相留?”

宝珠躬身答道:“这话不是奴婢可以议论的,公主不妨去问锦王殿下。”

聆花蹙起细细的眉,转头看向依然昏迷的夏轻凰,狭长温柔的黑眸渐渐湿了。

她沙哑着嗓音道:“好,我去问二哥。”

宝珠也不多说,施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聆花正要跟着去万卷楼,萧寻止住她,笑道:“女孩儿家细心,你就先看顾着轻凰吃药,我去见见二哥吧!杰”

聆花迟疑,然后点头,叹道:“其实二哥从前待我很好的,我也不知他今年怎会……”

她欲言又止,终是低低喟叹一声,走到床榻边,叫侍女扶起夏轻凰,亲自喂她药。

恰也是今年,欢颜和她生了嫌隙,却和许知言亲近起来。纵然她不曾说出口,萧寻也该猜得出她的言外之意,——是欢颜从中挑拨,坏了他们兄妹曾经和和美美的手足情谊。

萧寻皱眉,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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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言一夜没睡好,午间敷了药,便有些撑不住,自回房睡去了。欢颜怕扰他休息,重新包扎伤口后便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小房间静卧。

萧寻听说许知言在休息,便知不可能去惊动他;好在他想见的本来就不是许知言。

宝珠本想借口欢颜睡着,连欢颜也不去惊动,萧寻却笑道:“宝珠姑娘,你就去帮我问下她又何妨?在下实在不甘,引为生死之交的红颜知己,抵不过旁人几句诋毁。”

宝珠怔了怔,到底上楼问了欢颜,然后很快又下楼来,将萧寻引了上去。

欢颜睡了半日,精神已恢复了些,正披着外衣倚在床榻上出神。

见萧寻进来,她也不见礼,只微带嘲讽望着他,说道:“我们还算生死之交?”

萧寻笑得眉眼弯弯,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反问道:“难道我们不是生死之交?东山中毒,你我萍水相逢,你掉落山坡我不肯丢开你,我奄奄一息你也不肯舍弃我。我们在最艰难的时候患难与共,我愿意把我性命交给你让你试药,你被人劫持遇险,我也愿意舍命救你。小白狐,你告诉我,这样不算生死之交,怎样才算生死之交?”

他双目灼灼看向欢颜,目光中依然含着清亮笑意,“或许,从来只是我认你为知己,你却从未将我当作朋友?”

欢颜的双眸黑而深,定定地看着萧寻,想从他面庞看出一丝虚伪来。可萧寻丝毫不回避她的目光,俊美的面庞倜傥磊落,坦然无畏。

许久,欢颜道:“我怎会是你知己?我根本看不懂你。我更不敢再把你当朋友。有背后算计着怎样毁掉我未来的朋友吗?”

萧寻看着她苍白的面庞,鸦翼般的长睫投影覆不住眼圈下方浅浅的青,知她从昨日接了圣旨便已惊惧到现在,始终不曾休息好,不觉又是怜惜,又是酸涩。

他伸出手,想抚一抚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欢颜身体向后一缩,避开他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萧寻自嘲一笑,说道:“不错,我喜欢你,我很希望能带你回蜀国,远离这方是非之地。但我更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快活。小白狐,我从来没想过毁掉你未来,更不会想着害你。我不想你恨我。而且,小白狐,你恨错人了!”

他想着怎么解释更多。但他很快发现,也许他不需要解释更多。

欢颜长睫颤动,默默地看着他,清澈的眼底竟没有太多的猜忌。

他的确从未骗过她。许知捷提到陪嫁的圣旨与夏轻凰有关,可现在看着,他和夏轻凰未必抱着一样的心思。何况,连许知言也说了,此事未必是萧寻相关……

萧寻见她神情,一直紧绷的心弦便轻松了许多,微笑道:“我原来在你心里是怎样的,我便是怎样的,我从未变过。前日听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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