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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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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中杰皱了皱眉,看样子似乎不愿就此退下。
    但背后那人又再干咳一声。
    这一咳,似乎是命令,而且比用说话表达出来的命令还更严厉。
    谢中杰脸色一变,终于还是缓缓地退了开去。
    在他背后的,是一群叫化子,这群叫化子行动捷迅而且了无声息,可见都是丐帮之中的精英份子。
    而当中一人,他头发斑白,面如秋霜,一双眼睛更是锐利如箭。
    但这双锐利的眼睛,偏偏却又是深深陷下去的,令人看来更是有着不寒而栗之感。
    岳小玉不喜欢这种眼睛,更不喜欢看见这个人的脸。
    但这人却直盯着他,好像岳小玉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没有还似的。
    这个面如秋霜,眼睛深深陷了下去的人,就是当今丐帮帮主尹天澜。
    尹天澜是个很威严的人,他不苟言笑,办事认真,而且极为重视帮规。
    丐帮弟子,一直在私私窃议,都认为丐帮近二百年来,最严肃最铁面无私的帮主,就是尹天澜。
    尹天澜无妻儿,无兄弟姊妹,只有一个舅父。
    这舅父也是丐帮中人,当尹天澜当上了帮主之后,他的舅父已是丐帮的八袋长老。
    一般人都认为,这舅父是尹天澜最靠得住,也最亲近的亲信。
    但在今年仲夏,这舅父死于刑堂之中,而他所犯的罪名,是“诬陷帮中九名弟子,并使其中六人死于强盗之手”。
    这当然是大罪。
    但谁也想不到尹天澜居然会杀了他。
    虽然,亲手杀舅父的并不是尹帮主,但命令总是由他发落下来的。
    经此一事,尹帮主的说话,就是命令了。
    连咳嗽也是命令!
    岳小玉的胆子绝不能算细小,但尹天澜这样凶厉厉的瞪着他,他还是不禁感到有点害怕。
    但阿满忽然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尹天澜的目光。
    尹天澜的脸色更深沉,道:“你是什么人?”
    阿满大声回答道:“武林人。”
    尹天澜道:“你没有名字?”
    阿满道:“我有名字,我叫阿满。”
    尹天澜又道:“只有名字,没有姓氏吗?”
    阿满道:“姓氏对我来说,是既不重要,也没有任何意义的。”
    尹天澜冷冷道:“狗也是一样。”
    岳小玉突然从阿满的背后伸出了头,大声道:“口没遮拦,吠得尖酸刻薄的才是狗。”
    尹天澜的脸色陡地一变,但却没有立刻发作。
    因为岳小玉没指名道姓骂他,他若急急发作,倒像是自认口没遮拦,吠得尖酸刻薄了。
    但阿满却回头看了岳小玉一眼,道:“你不必怕这条老狗。”
    尹天澜看着这个巨人,眼睛里开始出现了血丝。
    阿满翻了一翻眼,又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误信奸人之言,错杀丐帮一人,又伤了一个胖子,你要怎样便怎样好了。”
    岳小玉立时大叫道:“这不公平!”
    尹天澜冷冷一笑,道:“杀人偿命,那是理所当然之事,又有什么地方不公平了?”
    岳小玉说道:“这只是大打官腔的说话!”
    尹天澜沉声道:“黄口小儿,你懂得什么?”
    岳小玉道:“我就算什么都不懂,最少也懂得怎样分辨是非黑白,了解人情世故!”
    尹天澜嘿嘿一笑道:“你说得轻松极了,但就算是活到八十岁的老江湖,只怕也不一定能分辨是非黑白,可以了解人情世故的!”
    岳小玉道:“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小岳子是人,若与一条活了几十年的老狗相比,自然是优胜得多了。”
    尹天澜的脸色又变了,瞳孔迅速收缩成一线。
    阿满也沉着脸,冷冷道:“你是丐帮帮主,总不好意思对付年纪轻轻的岳公子吧?”
    尹天澜瞪着他,道:“黄口小儿之言,本帮主怎会放在心上?”
    铁老鼠忽然哈哈一笑,道:“但瞧帮主的面色,却好像快要吐血了。”这位江湖神偷,与丐帮不少弟子都很相熟,生平结交了无数叫化子朋友,但对尹天澜,却是全然没有半点好感。
    尹天澜的脸色更是一片铁青,眼睛里的血丝也更是浓密。
    “难道你们这些人,全都与邪魔外道混上了?”他厉声在叫。
    公孙咳叹了口气,道:“不才认为,庄长老之死,全然是给神通教害的。”
    尹天澜冷冷道:“庄耀并不是本帮长老!”
    岳小玉昂着脸,朗声道:“但我们都喜欢称呼他做长老。”
    尹天澜冷笑道:“只不过现在无论你们怎样称呼庄耀,他都听不见了。”
    公孙咳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把凶手抓出来,为庄长老报仇。”
    尹天澜向阿满戟指喝道:“他就是凶手!”
    公孙咳摇摇头,道:“他不是凶手,只是凶器。”
    “凶器?”
    “不错,他就像一把切牛肉的刀,忽然给人拿来用作杀人的武器。”
    尹天澜说道:“但他不是什么牛肉刀,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个冷血的杀人凶手。”
    公孙咳道:“但不才认为他没罪!”
    尹天澜冷冷道:“他两手血渍仍在,正是罪证如山!”
    公孙咳说道:“尹帮主,这是不公平的!”
    尹天澜道:“不为庄耀伸雪冤俨,那才是最不公平!”
    岳小玉目光闪动,道:“要找真凶,该找指使阿满行凶的老苍头。”
    尹天澜道:“不要再强辞夺理,本帮主决定要把阿满带走!”
    阿满突然用力一拍胸膛,大声道:“好,我跟你走!”
    岳小玉吃了一惊,连忙大叫道:“你若跟他走,这一辈子休想再见得着阿曼!”
    “阿曼!”阿满听见这两个字,立刻全身一阵剧烈地颤抖。
    也就在这一瞬间,尹天澜已挥棒向阿满砸了过来。
    他挥动的是绿玉打狗棒,而这根打狗俸对历任的丐帮帮主来说,简直比性命还更重要得多。
    阿满已察觉到危险,从尹天澜手里施展出来的打狗棒法,威力自非一般可比。
    可是,阿满是避不开去的。
    在这里,谁都避不开去!
    所以,阿满立刻就连中了三棒。
    尹天澜冷笑,他当然知道,这三棒已是足够使阿满那样的巨人痛苦十天以上。
    但这是绝对不够的,他要用绿玉打狗棒,把阿满的两条腿活生生打断!
    阿满连中三棒,额上已沁出了黄豆般大小汗珠。
    他无法闪避尹天澜的棒,但当他在连挨三棒之后,他已和尹天澜接近了最少三尺。
    三尺并不远。
    但高手相争,即使是三寸之遥,也足以使战果完全改变过来。
    尹天澜能够成为丐帮一帮之主,他在武功上的造诣自然非同小可。
    事实上,这二十年来,他从来也没有吃过一次败仗,即使是前任丐帮帮主任亭年,也认为他是丐帮中最具才干,武功也最好的绝顶高手。
    多年以来保持不败,使尹天澜对自己的武功有了极大信心。
    这个阿满,无疑也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但尹天澜仍然胸有成竹,认为要收拾他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但老谋深算的尹帮主仍然忽略了一件事。
    他忽略了阿满潜伏在体内的狂力。
    阿满是狂野的,就像是一头不知死活,只管横冲直撞的野兽。
    当他在战局中大占优势的时候,这种狂野的性格可能会完全被隐蔽着。
    但这时候,他一上来就已完全陷于下风,打狗捧使他创伤,也使他的野兽般的狂力被引发出来。
    这种野兽般的狂力,在别的人身上也会存在,也会被引发,但谁也及不上阿满那么狂,谁也及不上阿满那么可怕。
    因为阿满是个身高几乎一丈,而且一点也不笨拙的巨人。
    这种天赋异禀的巨人,纵使他完全没练过武功,他潜伏在体内的力量也是极其惊人的。
    更何况阿满本来就是内外兼修,功力深厚之极的一流高手!
    就在两人接近了约莫三尺之际,阿满已毫不保留地展开了反扑,这种反扑,是原始兽性在极度愤怒的自然表现。
    没有人能控制这种力量,就连阿满自己也不能。
    在这一瞬间?尹天澜忽然发觉自己也陷入了极凶险的境地!
    阿满的反扑,再加上尹天澜凶狠的第四棒,这一瞬间的气氛已足以使任何人完全窒息。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包括尹天澜在内。
    只有阿满,他虽然连挨三棒,但他的眼神一点也不畏惧,只是愤怒!愤怒!极度的愤怒。
    高手相争,动怒者必然大大吃亏。
    但这也不定是绝对的。
    有时候,这种突如其来的钜大变化,也可以使对手为之一阵惊诧。
    这惊诧的时间不必长久,只是一瞬间就已足够了。
    现在,尹天澜就是这样。
    尹天澜甚至想抽棒后退,但却已来不及了。
    所以,他只好继续向阿满进击,只要打断这巨人的两条腿,胜负之数就已分明了。
    这是硬拼一招!
    只听见一阵骨裂声响,阿满的右腿突然屈了下去。
    绿玉打狗棒已击中了他,但他致命的一掌也击在尹天澜的左颊上。
    尹天澜没有惨叫,他根本叫不出来。
    他整个人立刻向后倒飞出去,足足飞出了一文之外才跌了下来。
    他甚至连绿玉打狗棒也拿不稳了。
    人倒飞出去,绿玉打狗棒也脱手飞出去。
    若是别的兵又,也还罢了,这绿玉打狗棒乃丐帮镇帮宝物,更是身为帮主必不可少的令符,岂容失掉?
    但尹天澜已给阿满这一掌打得七荤八素,生死未卜,这打狗捧他自己当然是拿不回来。
    他拿不回来,谢中杰可不怠慢,立时展开身形,伸展右臂,终于把绿玉打狗棒抄在了手中。
    他这一下抢回绿玉打狗棒的姿态,可说是又快又美妙,若不是帮主给人打得狼狈如狗,此刻丐帮帮众必然已齐声喝彩叫好。
    谢中杰把绿玉打狗捧抄在手里之际,脸上立时现出了一种异样的神情。
    这是丐帮最重要的镇帮之宝,也是帮主赖以号令大江南北逾万帮众的令符,如今居然落在自己的手中了!
    当然,这支打狗棒仍然是属于尹帮主的。
    但万一帮主中了这一掌之后,再也站不起来的话……。
    想到这里,谢中杰面上的神情就显得更是怪异了。
    他把绿玉打狗棒拿得更紧实,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向尹天澜那边走过去。
    尹天澜已给吴一之和施一然扶起。
    但这位尹帮主,只能坐着,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的左半边脸孔,简直已不成脸形,最令人感到怵目惊心的,就是他连左眼也给那一掌之力震爆了。
    尹天澜忽然哈哈一笑,但这笑声却甚是微弱。
第十九章
    岳小玉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但不管怎样,咱们人越多,势越众,而且这三位都是一流的好手,最少比江东五杰还更强得多,对于我们来说,必然是大大有利的。”
    水莹儿忽然轻轻地一按他的胸口,道:“还疼不疼?”
    岳小玉心口一热,摇头道:“早已不疼了。”
    水莹儿嫣然一笑,虽然她年纪轻轻,但这一笑居然还是美得出奇,美得令人心醉。
    天色终于亮了。
    常挂珠买了一辆很舒适的马车,又买了几匹健马,他叫岳小玉和水莹儿坐在车厢里,然后由他来赶车,至于其余人等,一律骑马。
    白世儒道:“咱们闯进血花宫,看看练惊虹是否有三头六臂。”
    胡无法哼了一声道,“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及不上咱们江东五杰,别忘记咱们是五头十臂的。”
    五个人,当然有五颗头颅十条手臂。
    应伏冷冷一笑,说道:“像你们这几个浑人,就算加起来有千头万臂,也不管用。”
    常挂珠眉头紧皱道:“咱们昨晚之败,败在各自为战,倘若咱们五杰一齐出手,只怕形势就会大有不同。”昨晚他早已俯首称臣,但一夜之后,这位常老大又似乎不怎么甘心了。
    皇甫虚连忙叫道:“大敌将至,咱们千万不要大水冲倒龙王庙,应该齐心协力,先对付了练老魔,然后才再说!”
    常挂珠道:“说得对!咱们这次上饮血峰,必定要把血花宫夷为平地,方能泄心头之恨!”
    岳小玉却摇头道:“这种想法,乃是大错。”
    常挂珠道:“何错之有?”
    岳小玉说道:“我们这一次上饮血峰,只是为了……要为郭堡主取药,倘若郭大哥已得到了解药,咱们也就不必多费力气了。”
    常挂珠想了想,笑道:“倒也言之成理。”
    岳小玉道:“但练老魔凶残暴戾,想取得解药,只怕大大的不容易。”
    胡无法道:“取到解药也好,取不到解药也好,还是先杀上饮血峰再说!”
    常挂珠道:“合该如此,谁挡去路,杀无赦!”
    饮血峰看来并不如想像中那么险峻,但峰下却有一座热闹得出奇的镇甸。
    没有到达这里的人,多半都想不到,在这凶名赫赫的血花宫脚下,居然还会有一座这样的市镇。
    当岳小玉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色相当晴朗,风也不怎么冷。
    “真是好天气!”常挂珠在车辕上笑看说。
    白世儒道:“天气好,心情也特别开朗愉快。”
    胡无法道:“天气好,就算流血也会干得快一点。”
    舒一照道:“这鸟镇叫什么名字?”
    鲍正行道:“管他娘的鸟,就叫它做鸟镇好了。”
    话犹未了,只听见“刷”的一声,一支金光闪闪的弩箭已向他迎面疾射过来。
    鲍正行怔住,他连闪避的念头还没有升起,弩箭已射中了他的鼻子。
    他“啊呀”的叫了一声,立刻便从马鞍上栽倒下来。
    江东五杰余下四人无不脸色大变,胡无法首先怒喝道:“何方鼠辈暗箭伤人,杀我五弟?”
    白世儒也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血海深仇,咱们非报不可!”
    谁知鲍正行却突然又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声道:“我还没有死,也没有流血!”众人都是大感诧异,只见他手里拈着一支短小的弩箭!原来在箭镞部位,居然是包着一层厚布。
    舒一照把弩箭取过来,瞧了一会儿,道:“这算是什么玩艺儿?”
    胡无法道:“简直就是开玩笑。”
    常挂珠道:“若不是开玩笑,老五的鼻子早已活不下去。”
    白世儒摇头道:“你这句话大有语病,活不下去的并不是他的鼻子,而是他整个人都活不下去。”
    常挂珠大不服气,正待反驳,应伏已沉声对他们道:“你们看见发射弩箭的人没有?”
    江东五杰齐齐摇头,应伏冷笑一声,道:“连暗算老鲍的人,你们也没法子瞧见,还在你争我吵,简直是不知死活。”
    鲍正行一摸鼻子,咧嘴笑道:“我现在还活看,看来在七八十年之内绝不会咽气。”
    忽听舒一照叫道:“这支箭上写着几十个小字!”
    胡无法道:“你说错了,箭上没有什么小字,写着小字的是包在箭镞上的那块布。”
    白世儒急道:“不管他是箭是布,到底写着的是什么?”
    舒一照道:“你们听看了:‘饮血峰上,乱七八糟,血花宫内,一塌糊涂,与其登峰闻屁,何不静坐镇中,听琵琶,斟美酒?我虽不才,总有余力,可保诸位平安大吉于此,若然直登上山峰之上,则只好各安天命,实乃***之至也!’”
    众人听闻至此,莫不眉头大皱,司马宝首先问道:“这人是谁?”
    胡无法道:“多半是某妇人之子。”
    司马实一怔,皇甫虚已笑道:“这话准不会错,人人都是某妇人之子,总不成会是从石头里爆出来的。”
    鲍正行摇头道:“这可不一定,就以水姑娘来说,她就一定不会是某妇人之子,而是某妇人之女了。”
    司马实蹙着眉,正要喝斥,忽听一阵琵琶之声,从街角不远处传了过来。
    胡无法点点头,微笑道:“这琵琶弹的不错。”
    鲍正行忖测道:“这女子也一定很漂亮。”
    常挂珠道:“何以见得?”
    鲍正行道:“若不是漂亮的女子,又怎能奏得出如此好听的曲子?”
    常挂珠道:“放屁!让我看,这女子说不定奇丑无比,甚至瞎眼跛腿,顶上只有半边头发。”
    胡无法哈哈一笑,道:“这次老大说得有理,说不定这女子塌鼻崩唇,脸上有力疤,甚至左手右掌也已齐齐早被砍断。”
    “荒谬!”鲍正行道:“倘若两手皆断,她还能弹奏琵琶吗?”
    胡无法抓腮搓耳,一时为之语塞,但白世儒却“仗义执言”,代为回答道:“江湖之中奇人悲出,说不定这女子以脚代手,用脚趾来弹奏琵琶,那又有什么稀奇的?”
    舒一照急忙用手掩鼻道:“用脚来弹奏琵琶,岂不是很臭吗?”
    白世儒道:“你娘的一双脚固然臭气薰天,但天下多美脚,有些脚不但不臭,反而芳香扑鼻,胜似兰花。”
    鲍正行咧嘴一笑,道:“醋浸猪脚,肯定香得要命。”
    应伏沉声道:“少啰嗦,弹这琵琶之人,大有蹊跷,咱们且去看一看是什么来头!”
    岳小玉忽然从车厢里探出头来,道:“依我看,这人未必就是女子,难道男人就弹不得琵琶吗?”
    常挂珠哈哈一笑,道:“小岳哥儿说得对,说不定弹这琵琶之人,是个和尚,或者是个***臭道士!”
    江东五杰又再七嘴八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扰扰攘攘地跟着琵琶之声向前追去。
    众人转过街角,就看见了一间酒家。
    这酒家甚是宽敞,而那琵琶之声,正是从酒家之内传出来。
    胡无法一看见酒家,登时精神为之一振,也不管弹奏琵琶之人是谁,一进门就扯直喉咙叫道:“酒保,给我打二十斤好酒来。”
    语声甫落!一个大酒缸突然凌空直线飞来!胡无法不敢怠慢,立刻发运内力,把酒缸牢牢地接住。
    琵琶之声依然不绝,但却有人同时大叫道:“我的妈啊!怎么会有人居然把整桶炸药抱住了?”
    胡无法大吃一惊,立刻把酒缸抛开。
    但他才把酒缸抛开,又有人把酒缸抱住。
    只见这人身材略胖,眼略浮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把酒缸接过后,马上就拍开泥封,“咕嘟咕嘟”地仰首喝个不停。
    胡无法这才知道上了大当,不禁大是愤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的酒喝!”
    这个身材略胖,眼略浮肿的人嘻嘻一笑道:“谁说这缸酒是你的?”
    胡无法哼一声,道:“就算不是我的,也绝不会是你的!”
    这人又仰首大喝了一口酒,道:“是我的也好,不是我的也好,反正既然不是你的,你就无权可以干涉。”
    胡无法气得哇哇大叫,应伏已迎了上来,抱拳道:“在下应伏,访问尊驾高姓大名?”
    这人呵呵一笑道:“我姓许,叫许不醉。”
    “许轩主!你果然没有死!”
    忽然有个清亮的嗓子从众人背后叫了起来。
    许不醉陡地呆住。
    他把酒缸放在一张方桌之上,两眼直可看人群中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那是岳小玉!
    许不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很久,才干咳着说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居然会在这里?”
    岳小玉也学着他干咳一声,才道:“许轩主,你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许不醉蹙了蹙眉,半晌才到:“这里有好酒,也有好曲,正是人间乐土,最适合许某心意,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
    岳小玉哈哈一笑道:“正是英雄所见略同,小岳子也是这么想。”上前伸手一抓,就想把那缸酒抓了起来。
    但他一抓之下,心中就暗叫苦也,原来那缸酒少说也有二三十斤,不要说他受伤未愈,即使平时,也未必就能一手将之抓了起来。
    可是,他的手已伸了出去,若连酒缸也抓不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脸也未免丢得太大了,一想及此,只好咬紧牙关,运气用尽全力,非要把酒缸抓起来不可。
    想不到他一运气,居然就有一股大力,从丹田之内源源涌了出来。
    这一股大力究竟有多大,就连岳小玉也不知道的。
    但这时候,他已抓起酒缸,而且好像还没有费了多大的力气。
    岳小玉怔住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一定抓不起酒缸的,谁知情急运气之下,一只小小的手掌彷拂就有了惊人的力量,居然可以“抓重若轻”!
    许不醉望住他,忽然哈哈一笑,大声的说道:“好小子,你今天准备陪我喝酒了?”
    岳小玉道:“喝酒又有何难哉,总要大家高兴!”
    正要举缸畅饮,忽然有一只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搭在酒缸上,水莹儿的声音同时响起道:“岳哥哥,这酒不能喝。”
    岳小玉回眸盯住她,道:“为什么不能喝?”
    许不醉也瞪着水莹儿,悻悻然道:“难道你以为酒里有毒吗?”
    水莹儿道:“酒虽无毒,但岳哥哥现在是万万不能喝酒的。”
    许不醉一怔,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水莹儿叹了口气道:“他受了伤,现在还没有痊愈。”
    许不醉悚涛一惊,忙问岳小玉道:“她说的话当真吗?”
    岳小玉讪讪一笑,道:“莹儿之言,虽然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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