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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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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世儒勉强一笑,道:“你当然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吕足金这才莞尔一笑,道:“你们听见白三哥的说话没有?”
    鲍正行用手指向耳朵孔里左挖右挖,道:“俺的耳朵有点痒,刚才老三说些什么,俺连一个字也没听见。”
    众人都为之一阵失笑。
    吕足金“呸”了一声,怒道:“你们笑什么鸟,咱们究竟是来找人,还是来听这老太婆胡言乱语的?”
    常挂珠吃了一惊,连忙叱道:“月下前辈在此,岂可无礼。”
    他这一说,可说是厉言疾色,吕足金虽然凶恶,却也不敢再反驳过去。
    月下婆婆也不怎么生气,只是淡淡地对常挂珠道:“你们还是走吧!别在这是非之地白白地赔掉了几条性命。”
    常挂珠道:“这里一片太平,怎会是什么是非之地?”
    月下婆婆默然半晌,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对羊牯坑的认识有多少?”
    常挂珠一怔,道:“咱们以前,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月下婆婆道:“能够穿过十九条综错交集羊肠小径来到这里的人实在不多。”
    常挂珠道:“咱们能够来到这里,大概是特别幸运之故。”
    月下婆婆冷笑道:“怎晓得这不是特别倒霉呢?”
    常挂珠道:“是幸运也好,倒霉也好,反正咱们已经来了,就非要找到钱有多和唐二十四少爷不可。”
    月下婆婆道:“你们虽然到了羊牯坑,但却不知道羊牯坑是个怎样的地方。”
    常挂珠呆了一呆,道:“那就请前辈指点迷津了。”
    月下婆婆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待在这里?”
    常挂珠左顾右盼看了一回,道:“此地风光如画,前辈在这里享福,自是明智之举。”
    月下婆婆冷冷一笑,道:“但越平静之地,往往也就隐戴着更凶险的杀机。”
    常挂珠一愕,道:“前辈此言,是何所指?”
    月下婆婆道:“羊牯坑分东,西两边,此地乃属于西坑。”
    “西坑?”常挂珠道:“钱有多与唐二十四少爷是否在这一边?”
    月下婆婆摇摇头,道:“不,这两个人都在东边。”
    常挂珠说道:“那么,咱们便向东走可也。”
    月下婆婆立刻伸手一拦,道:“要往东坑,谈何容易?”
    常挂珠奇道:“却又有何难哉?”
    月下婆婆道:“如今东坑形势吃紧,在东西二坑之间,早已布下了十座奇门阵法,尔等有如瞎眼苍蝇之辈想到东坑,岂非等于白白送死吗?”
    常挂珠脸色倏变,道:“东坑那边出了什么事?”
    月下婆婆道:“大战!”
    “大战?什么大战?”常挂珠道:“是什么门派狗头崽子杀到这里来了?”
    月下婆婆道:“你听过天恨帮这个江湖组合的名字没有?”
    常挂珠陡地脸色一沉,道:“怎会没听过?莫非天恨中人居然杀到羊牯坑来了?”
    月下婆婆点点头,道:“嗯!正是如此!”
    “可恶!可怒也!”常挂珠忿然道:“俺最讨厌天恨帮,***这次狭路相逢,正好让这些狗杂种知道江东英雄好汉的厉害。”
    月下婆婆道:“你自信可以对付得了天恨带?”
    常挂珠干咳一声,道:“若单凭晚辈一人之力,自然是敌不过天恨帮的,但只要咱们同心协力,众志成城,管他是天恨帮还是地恨帮,统统都得变成长恨帮、饮恨帮!”
    “说得好!”鲍正行大叫。
    肥娘却冷冷一笑,道:“光是说得好,又有什么屁用?”
    舒一照久未开口,此时忍不住道:“肥娘何出此言?”
    肥娘冷冷道:“天恨帮胆敢公然与武林白道英雄好汉为敌,显见其实力之强横,最少已不下于提龙王府,连神通教也得另眼相看,视之为逐鹿中原,争霸天下之劲敌。”
    舒一照道:“这个你不说大家都早已知道。”
    肥娘道:“要对付天恨帮,就凭咱们这几块材料,简直是微不足道,一旦硬拼起来,就算不是白白送死,最少也是不自量力的笨蛋!”
    吕足金却大摇其头,道:“姊姊此言差矣……”
    “闭嘴!”肥娘不等她说完,已厉声叱道:“少在肥娘面前装腔作势,我可不是那姓白的浑小子!”
    吕足金给她这么一骂,登时脸色胀红,连嘴唇也伸长了两三寸,好像立即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鲍正行瞧着她,奇怪地喃喃道:“想不到江东老娘也怕了肥娘,正是他娘的遇上***,好不有趣。”
    月下婆婆又叹了口气,连连挥手道:“此地不宣久留,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不走!不走!不走不走不走!”常挂珠拚命地摇头,大声道:“咱们既已来了!就绝不会空手而回!”
    月下婆婆皱眉道:“你以为这里是个宝藏?还是一座金山银矿?”
    常挂珠道:“俺若不知道天恨帮杀到这儿来,也还罢了,既知此事,又岂可闻风而遁,做个缩头乌龟。”
    舒一照笑了笑,道:“有一种龟是不会缩头的。”
    常挂珠瞪着他,道:“是什么龟?”
    舒一照道:“石龟!”
    “石龟?”
    “对了,就是那些用石头雕成的石龟。”舒一照一本正经地道:“就算用大铁锤把石龟的脑袋敲破,石龟的脑袋也不会缩进龟壳里。”
    “放屁!”常挂珠悻悻然,道:“石龟怎算是龟?难道你没有听过白马非马,飞鸟之影未尝动也。这两句千古名言吗?”
    舒一照干咳两声,道:“听是听过了,但却不怎么懂。”
    常挂珠冷笑道:“不懂就请少开尊口,以免吓死比你更不懂事的人。”
    鲍正行笑了笑,道:“居然有人会比他更不懂事吗?”
    常挂珠冷冷道:“怎会没有,你就已经是其中一个!”
    吕足金突然一手把鲍正行推开,粗声道:“别的事老娘都不计较,钱有多与唐飞既然在东坑那边,咱们为什么不直冲过去,却在这里吵骂一番,招人话柄?”
    月下婆婆说道:“你们真的要往东坑吗?”
    吕足金道:“东坑就算是龙潭虎穴,咱们也不惧怕。”
    月下婆婆淡淡道:“但你们可知道,从西坑到东坑那边的规矩。”
    “规矩?”吕足金冷笑道:“这又有什么臭规矩了?”
    月下婆婆缓缓地说道:“无论是谁想进入东坑,都必须奉上人头一具,否则免问。”
    吕足金脸色倏变,怒道:“为什么要奉上人头?”
    月下婆婆道:“从西坑往东坑,有一条人头长廊。”
    “人头长廊?”常挂珠眉头大皱,道:“这是什么玩艺儿?”
    月下婆婆道:“是杨大官人的玩艺儿,他喜欢把羊牯们的脑袋一个一个挂在人头长廊的两旁,每当心情不好或者是心情太好的时候,都会在这条长廊里走走,慢慢仔细欣赏。”
    常挂珠道:“真是一派胡言,人头又有什么好看的?”
    月下婆婆道:“好看不好看,那就难说得很了,就像是赏花吧!有人喜欢梅花,有人喜欢金黄肥菊,甚至有人什么花都不喜欢,却把花儿当作鱼翅般地吞进肚子里。”
    常挂珠干咳一声,道:“前辈说的也许很有道理,但咱们现在往那里去找一颗脑袋?”
    月下婆婆道:“你们这一群人,不是人人都有一颗脑袋吗?”
    常挂珠一呆,道:“那又怎样?”
    月下婆婆说道:“只要你们这些人中,有一个愿意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那么其余人等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前往东坑了。”
    吕足金心中有气,便道:“老太婆的脑袋可不可以?”
    月下婆婆眯着眼笑了笑,道:“当然可以。”
    吕足金道:“你是不是老太婆?”
    月下婆婆回答道:“我若不是老太婆,也不肯待在这里,过着如此平淡的岁月呢!”
    吕足金道:“岁月过得太平淡,那是很没趣的,与其活得一点也不愉快,何不把购袋割下来挂在人头长廊之上?”
    月下婆婆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嗯!你这个主意的确很好,但我可不懂得怎样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这却如何是好呢?”
    吕足金道:“这个容易,就让老娘来代劳好了。”
    □□□
    肥娘常常对人说:“我这个异姓妹子,是江东著名的才女……”
    这句话当然很滑稽,滑稽得不能再滑稽。
    你们有没有看见“才女”腰间,居然会插着一柄屠刀的?
    而吕足金这位“江东才女”,她的腰间就插着一柄屠刀。
    金屠刀。这柄屠刀的用途真是大得可以。
    它可以用来宰猪,可以用来砍瓜切菜,可以用来为男人刮胡子(当然是为白世儒而刮),也可以用来把江东老娘足趾上太长的脚甲一一割掉。
    当然,这柄足金金刀也可以用来割掉别人的脑袋。
    现在,她要割下月下婆婆的脑袋了,但常挂珠却喝止住她。
    “住手!”
    “为什么要老娘住手?”
    “不为什么,只因为你绝不是月下前辈的对手。”常挂珠连忙说道:“而且,对月下前辈动武,这简直就是大大的不尊敬!”
    吕足金冷笑不迭,道:“月下前辈,月下前辈,你怎知道她一定就是当年的月下娘娘?”
    此言一出,常挂珠登时呆住,鲍正行随即怪声叫道:“对了,怎晓得她一定就是木排帮的总护法月下婆婆?说不定是个冒牌角色,却要咱们割掉其中一人的脑袋,岂非冤哉枉也?”
    月下婆婆干笑一声,说道:“我是不是月下娘娘,其实现在已一点也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凭你们这几块材料的功夫,能否把这颗脑袋割掉下来,挂在人头长廊之上!”
    吕足金“哼”了一下,再也按捺不住,足金金刀“呼”的一声,直向月下婆婆脖子间劈去。
    月下婆婆笑了笑,不慌不忙旋身,恰恰可以闪开她这一刀。
    “当年吕有孔曾经凭着这一招‘砍碎南天门’连杀‘漓江四霸’,想不到他女儿使出这一刀,居然也有乃父八九分火候,真是不弱!不弱!”月下婆婆一面笑,一面侃侃而谈。
    吕足金一凛,大叫道:“你认识家父吗?”
    月下婆婆又微微一笑,但她却笑而不答。
    吕足金怒哼一声,刀势一沉,再攻月下婆婆。
    月下婆婆年纪虽老,但她的步法却是轻盈,吕足金刀势再快,还是沾不着她的衣角。
    吕足金攻了一会儿,面颊渐渐绯红,忽见一道影子欺身扑来,一把大扇子把足金金刀挡住。
    “滚开!”吕足金杀得性起,也不管那来者是谁,刀招一卷,又向那人砸了过去。
    那人急闪,刚刚闪过这一刀,但却连头发也给足金金刀削下了一撮。
    “是我!休再砍也!”那人急忙大叫,吕足金这才定睛一看那人。
    那人正是“扇卷神州”白世儒。
    吕足金吃了一惊,大声道:“你怎么了?”
    白世儒苦笑一下,说道:“福大命大,这颗脑袋瓜子差点便得挂在人头长廊之上。”
    “呸!”吕足金道:“那有这么凑巧,老娘这一刀绝不会乱碰乱斩,连你这颗笨脑袋也砍掉下来的。”
    月下婆婆盯着吕足金,脸上又绽出了笑容……
第十八章
    岳小玉心中一乐,暗暗赞道:“答得好,尤其是后面加上一个‘黑’字,更加可圈可点,旁人听了,就只当本座问她怕不怕黑。”
    豹娘子却在这时走了出去。
    小恶女连忙问道:“豹姨,你要住那儿?”
    豹娘子道:“反正困着,就让我到处逛逛好了。”也不再理会小恶女,转瞬间已离她而去。
    山洞内真是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豹娘子走了几步,旁人又那里还看得见她溜到什么地方去?
    岳小玉知道豹娘子不在小恶女身边,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高兴。
    到了这等山穷水尽之地,他居然还能“高兴”起来,倒也算是难得。
    他和小恶女都坐在地上,两人的身子越来越是靠紧。
    其实,小恶女一直都没有移动过身子,但岳小玉却不断的挨近过去。
    他心里想:“反正大家都活不长久了,能亲近一点就亲近一点,省得做了冤鬼时才再后悔。”他越想越是忘形,不觉间脸庞也已碰着了小恶女的脸。
    小恶女的脸好烫,不但好烫,而且好滑。
    岳小玉立刻有点晕眩的感觉,此其时也,真是不知人间何世,生生死死也都没放在心上了。
    但小恶女的脸很快就缩了开去,她毕竟是女儿家,就算心里很喜欢岳小玉,也不敢在这时候和他太亲近的。
    岳小玉却胆子不小,小恶女一缩,他却索性伸手捧住了她的脸。
    小恶女的心跳得更快,小小嘴唇更已碰在岳小玉的鼻尖上。
    岳小玉暗叫一声:“小姑奶奶这番取我命也!”当下再不犹疑,身子微微向上一伸,便在小恶女嘴唇上用力吻了一下。
    这一亲嘴儿,小恶女差点便当场窒息晕迷过去,这实在是她有生以来也没有遇上过的事情。
    岳小玉却弄得发起狠劲,索性把她整个人紧紧拥抱住。
    但就在这时,下面忽然有一道大力逼了上来。
    □□□
    所谓“下面”者,是指岳小玉坐着的地方。
    他坐着的分明是石地,怎么居然会“动”了起来。
    岳小玉本来已经不知人间何世,连生死大事也没放在心上,但给这么一动,登时给惊醒过来,他立刻放开了小恶女,同时向左侧大步跳开。
    这时,一道火光又在黑洞中亮起,原来是练惊虹燃着了火折子。
    岳小玉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忖道:“这火折子若早点着一刻,老子脸皮厚还不打紧,小美女姊姊这等面皮嫩薄之人就很难吃得消了。”
    此刻在他心目中,“小恶女”已经成了“小美女姊姊”。
    只见练惊虹点着火折子后,目光瞧着岳小玉,面上露出了一种奇特的笑容。
    岳小玉给他这么一瞧,登时心中大吃一惊,忖道:“义父瞧着我做什么?难道刚才情况,他老人家居然可以看见了?”
    转念一想,又忖道:“小岳子啊小岳子,你真是作贼心虚啦!
    在火折子还没有亮着之前,正是伸手不见五指,他老人家又怎会看得见了?”想到这里,才暗中吁了一口气。
    但他心念电转,接着却又寻思道:“啊呀!这番不妙!听说武功湛深的内家高手,往往有夜视之能,别人看不见的,这些要命的高手却都可以看见,这……这岂非……”一想及此,不由头皮发炸,为之哭笑不得。
    最后,他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暗暗说道:“义父就算真的有夜视本领,但却也不一定可以明察秋毫,他看是看到了一点点,但多半是模模糊糊,只能看个大概,绝不会看得怎么真切的。”
    然后,他又再忖道:“连小岳子自己都看不清楚,他老人家当然也清楚不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直想到这里,心中才又再泰然自若,于是也笑了一笑,望着义父练惊虹。
    只见练惊虹双眉轩动,道:“地下有人。”
    岳小玉“哦”一声,心中不免大奇,便说:“这里已是地道了,怎么地下还会有人?”
    话犹未了,他刚才坐着的地方忽然拱起。
    游出海立时大声道:“这里有一块石板!”
    岳小玉傻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刚才自己和小恶女亲热得要“着火”的地方,下面居然还大有文章。
    □□□
    一块四四方方的石板给推起之后,接着下面就冒出了一个人的脑袋。
    这脑袋相当古怪,上阔下尖,看来就像是一只倒转着挂起来的粽子。
    但更古怪的还是这人的嘴唇。
    这人的嘴唇只有下半截,上唇居然完全不见了。
    岳小玉不禁为之一愕,立刻便问道:“这位兄台,阁下的上半边嘴唇往哪里去了?”
    这人两眼骨碌碌地一转,直瞪着岳小玉。
    岳小玉一怔,接着立刻陪笑不迭,道:“兄台休怪,请恕本座口快舌快,你不高兴就别说好了。”
    这人却哈哈一笑,道:“别人缺德,我却缺唇,这又有什么不好了?”
    “邵小缺!”豹娘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还没有死吗?”
    缺唇人已推开了石板?整个人从下面跳了上来。
    他一跳上来就已经眉头大皱,两眼直盯着豹娘子道:“这些日子以来,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为什么一回来就咒骂人?”
    豹娘子正想说话,邵小缺又紧接着问:“你怎么瞎掉了眼?是不是给阿欢害成这样的?”
    “阿欢!”豹娘子怒声道:“亏你还敢提起阿欢!”
    邵小缺脸色一白,道:“我为什么不敢提起这个叛徒!”
    “叛徒?”豹娘子更怒:“你是叛徒?还是阿欢才是叛徒?”
    邵小缺一怔,继而哈哈一笑,道:“豹娘子,你这一问就真是太可笑太可笑了,你现在才巴巴的赶回来,当然不知道桃源金殿里所发生的一切变故。”
    豹娘子道:“我怎会不知道!你和曾晚庄、崔一伶合谋叛变,还重伤了慕容阿欢。”
    邵小缺怒笑一声,道:“你是从那里听到这些疯言疯语的?”
    豹娘子正想大声直说,但却只是张大了嘴巴,结果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所听见的这些消息,全然是方六鼎说出来的。
    但方六鼎的说话可靠吗?
    一想到这里,豹娘子立刻就为之哑口无言了。
    方六鼎当时这么说:“慕春阿欢出手杀了这三个叛徒!”
    “这三个叛徒”当然就是指曾晚庄、邵小缺和崔一伶。
    但现在,别的不说,就以邵小缺而言,他本就没有死。
    所以,方六鼎的说话,自始至终,都是全然不可靠的。
    那么,慕容阿欢呢?他是不是真的受了重伤?
    豹娘子一想到这里,立刻就向邵小缺追问。
    邵小缺笑了。
    他这一笑,很有点酸酸凉凉,又好像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慕容阿欢受了重伤?这消息你是从那里听来的?”邵小缺嘿嘿冷笑着问。
    豹娘子在这一瞬间愕住了,她呆了半晌才道:“是……是方六鼎说的……”
    “方六鼎!好一个方六鼎!”练惊虹忽然冷冷一笑,对豹娘子道:“难道你现在还能相信这个人的说话吗?”
    豹娘子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次,她隔了很久才道:“不错,这个人的说话,根本就绝不可靠!”
    邵小缺冷冷道:“阿欢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我们三个大大的不妙。”
    豹娘子忙道:“曾晚庄呢?崔一伶呢?他们怎么没有来?”
    邵小缺道:“曾晚庄给方六鼎用毒药毒死,崔一伶的肠脏给阿欢挖了出来,挂在一株梅花树上。”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难过得快要哭泣。
    练惊虹皱着两道眉,道:“据老夫看,连你自己也不怎么妥当。”
    邵小缺凄然一笑,道:“我这点伤,倒算不上怎样大不了……”他一面说,一面把衣襟解开。
    他胸膛上有一道掌印,只见这掌印呈现瘀蓝之色,显见也伤得不轻了,但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练惊虹眉头皱得更紧,道:“邵兄弟,这是‘蓝山五绝掌’!”
    邵小缺淡淡道:“我知道。”
    练惊虹道:“这点伤,已不能算是小意思,你怎可以置之不理?”
    邵小缺这才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是想置诸不理,但你要我怎样,躺下来慢慢休息?还是跑到外面去找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治理伤势?”
    练惊虹道:“老夫有一颗‘清露玉心丹’,乃葫芦山妙碧师太十年前所馈赠的,相信会对你这伤势有点作用,你服下去吧!”
    说着,把一颗鸽卵般大小的丹丸递给邵小缺。
    邵小缺一听见“清露玉心丹”,知道绝非等闲药物,不由深深感激,依言将之服下。
    豹娘子叹一口气,道:“练老宫主侠骨仁心,但江湖中人却冠以‘鬼独夫’之名,真是瞎了眼睛。”
    转念一想,忽然又道:“其实我自己才是个真真正正瞎了眼的人,却还去说别人瞎眼,真是可笑。”
    她虽说可笑,面上却是毫无笑意。
    因为她已知道,慕容阿欢已出卖了桃源金殿!
    □□□
    桃源金殿是一个神秘地方。
    方六鼎把岳小玉等人困在地道内,谁知地道之下还另有一条地道。
    邵小缺带着众人,从再下面的一条地道逃生。地道下的地道,相当宽阔,居然比上一层地道还好得多。
    邵小缺道:“这才是真正的地道,金殿里只有寥寥数人知道。”
    豹娘子道:“阿欢知不知道?”
    邵小缺道:“他若知道,这条地道就是我们的死地。”
    豹娘子咳嗽一声,又再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些什么。
    她脸上的神态很复杂,既有仇恨,也有惊惶、担忧和悲哀。
    邵小缺终于把众人带到桃源金殿。
    桃源金殿是一个美得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方,在金殿之内,更是富丽堂皇,单是殿前摆放着的九只比人还高大的金鼎,就已令人看得连眼都睁不开来。
    邵小缺忽然带着练惊虹走到中间的一只金鼎面前,说道:“鼎里有崔一伶的东西!”
    练惊虹轻轻一跃,整个人站在鼎口之上。
    只见鼎内果有一物,那是一个心脏!
    “是崔一伶的?”练惊虹矍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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