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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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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肖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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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相关 番外………月徊篇(上)

番外……………月徊

我什么也看不见。

除了梅花钎一闪即逝的银光——它比我初临人世间之时看见的那抹阳光更加刺眼。

我什么也听不见。

除了一声声奇异的钝响——好像是谁吃饱了撑着在拿梅花钎捅着自己玩儿!

我好烦,好烦好烦。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烦燥,我看不见听不见,并且……很伤心。

伤心!原来这就是伤心!这具身体的心脏每跳动一下,就绽开一道伤痕。它跳得这样飞快,大概只要我一张嘴,它就会蹦出来,连滚带爬扑到她那里去。

它还在发抖,抖成一团,也许疼得狠了,流血的同时还在流眼泪。真奇怪哇,明明,那小子已经晕厥过去了。

唔……这些先不想了。因为我又看得见听得到啦!

漫天的彩蝶翩翩。我却一点儿也不喜欢,我讨厌这种颜色,看似煊煌斑斓,实际冷寂凄清。

原本,不应该这样的。在我的局中,这枚棋子不应该这样走。

并且,什么时候,我也入局了?

我舍不得她死,不光光因为她还死不得。我就是舍不得她死,我我我……要她活着,活着对我笑。

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回到玄宫之后,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把那三枚剥离的魂焰给了她。

为此,我蜷在镇山大阵中疼了好&书&网}久好&书&网}久。我把他们都赶得远远地,布下封锁大阵,这样,他们就听不到我的哭声,看不见我如此狼狈虚弱的模样。

我,我白泽,我是天地的宠儿,天父地母千千万万年孕育了我,难道就为了受这种折磨?

我好恨!好痛!

殊缡……小殊缡,你在哪?

想起她时,我会觉得灵魂精魄的疼痛似乎能减轻一点儿。会不会是我的错觉?嗯,不妨再想一想。

尤记得初初相会时。她哪里是人啊,根本就是一团不辨形状的血肉,空间乱流切割得她支离破碎,这还是在我以无上威能庇护之下的好结果呢。

要不是我,她早就死了。哼,殊缡不好,她居然妄顾我的救命栽培之恩!

唉唉唉,算了算了,我白泽不去和她置气。可是,明明在魂焰中印下了找我的方法,她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我知道,她心里爱极了我。哼,我白泽,天上地下唯一的白泽,谁人见了我,不心醉?不仰慕?有谁能忍得住心中的yu望,拒绝匍匐在我的脚下?

我的先辈们,纵横天地间,云山雾海呼啸来去,视仙山神殿有若无物,我们这一族啊,天生便站在至高处,俯视蝼蚁众生!

她只不过是小小凡人,又怎么能例外?好吧好吧,我承认她是有一点点不同,她心里的那把火,安静时宛若红莲静吐芬芳;狂暴时我已经见识过了。她的心火烧得我好痛。

我与神山合为一体,我不应该感觉痛。

明明,她只要循着那印记,便能找到我。她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我啊我,至高无上的白泽,在她面前,已经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我不想这样!我很羞愧,我想我死以后,先辈们一定会耻于承认我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我给白泽一族带来了羞辱!我不但被封印,成了如看门狗一般的镇山兽,还在一个凡人面前低了头!

原来,堕落是如此容易。

我站在悬崖旁边,等她。她不来。我知道,她不会来了。她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凡人,可是心里的骄傲,却绝不输给至高无上的我。

这份骄傲,让她无法忍受我的欺骗。我明白了,她不会来找我。就算她心里想我,也只会闭上眼睛,想一想她心里的我。

我再也睡不着了。我脑子里总有一个人在问我,你究竟是去找她,还是去找她,还是……去找她?!

——我要去找她。把她找回来。

我眼睛已经花了,看见的每一个人都长着她的脸;我一闭眼,面前仍然晃动着她的脸;她满身的血,她对我大吼大叫,她用梅花钎在身上扎了好多好多个窟窿;我脑子里除了这些东西,再也想不起其他。

不不,还有,还有,她弯着眼睛对我笑,她捏我的脸,偷偷地摸我的腰,手指在我的下巴上划过来划过去;她抱着我的胳膊睡得好香甜,她会轻轻地打呼噜,睡醒了还会望着我流口水发呆。那一个新年,漫天闪烁的焰火中,隆隆的喧嚣声音也挡不住三个字。

——我爱你!她说,月徊我爱你!

不行,不能想这些!我想把心剜出来,把痛苦一并丢掉。紫筠说,这种滋味叫相思。相思入了骨,缠mian无去处。

所以,我一定要去找她。不找她,我活不了。

我真想把她捏碎。她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变成她的模样!可惜,她是她的徒弟,我不能杀了她。

她就在这里。空气里有她的味道。她在不远的地方,坐在那里,看着我。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已经下了决心,今天,如果,她还是不愿意见我,我会毁了这个世界。

我没有了自由,又没有了她,不想活了。

我活得够久啦,累了。

殊缡殊缡,你看到了么?我给自己扎的地方和你曾经受伤的地方一模一样,每一次都没有错!你能不能到我这里来,我有很多话要与你说,你听一听好不好?好不好?

——她不理我,她还是不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血像决堤了的大河一般流淌,她明明看见了,却仍然无动于衷。

血流不下去啊,永远也无法流出神山。

殊缡……殊缡……殊缡!我大声地喊,我仍想试一试。殊缡,我知道你就在这儿看着我,你快来呀!你来呀!来呀!你不来就山,山来就你呀!

——我的心已然卑下地落在尘埃里,开出了一朵血色遍染的花儿,将奉于你手,任由你或采撷、或毁灭。

可是她还是冷冰冰地看着,不动弹。就好像曾经,我冷冰冰地看着她捧出自己心,却一脚踩碎一样。

殊缡……你来呀!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好不好!

——她不来,她不愿,她不肯再一次将信任交付我手。她宁愿失去,也不肯冒再伤一次心的风险。

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啊!可她不信。

别人的心碎了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碎了会变成什么,它化成了热热又冷冷的液体,从我的眼里慢慢淌下来。

我一直一直喊,我碎裂的心,一直一直从眼眶里流出来。她就在那里,只是看着,不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

——难道……难道她已经忘了我?难道……难道她已经不再爱我?难道……难道她心里又有了别人?!

不,不行!我不允许!不允许她忘了我,不准她不爱我,她的心里更不能有别人!

我要去她面前,我要扯着她的领子骂她,我要……她对我负责!

可是,跳不下去啊!我不能离开这座该死的山!我跳不下去!我离我的殊缡这么近,却没办法跳下山去!

痛,好痛!我的魂魄快要撕碎了!神山在警告我——你看看,瀑布倒卷、江河逆流、树木枯黄、鲜花萎败!你看看你造的孽!

我不管!我才不管!既然生不能相会,死后与她俱化作这天地间的一粒微尘,我也心满意足!

某肖给亲们告罪啦,承诺的番外这么久才送上,真是该打!嘿嘿,某肖的新书即将上传,还请亲们继续支持哦!某肖花了很多脑浆子构思新书,通过《殊途志》的磨砺,也相信新书会写得更好,盼望亲们会喜欢!等新书通过审核,某肖会在这里放上直通车。

送上新书《女官》的简介:

要把一个痴肥、馋懒、打死不读书不练武、懦弱胆小的爱哭鬼,养成为英明神武、雄才伟略的优秀皇帝,这是赵婠将为之奋斗的艰巨任务。

没关系,我赵阿囡不怕!

痴肥?来,放暗红。小样儿,不沿着皇陵甬道跑上十个来回,不给饭吃!

打死不读书不练武?喔哦,那就打打看,是不是真的宁愿死也不拿书不拿刀枪!

性格懦弱胆小?唉,没娘的娃真可怜,从小结巴总受人白眼,性子弱些在所难免。让咱用菩萨一般慈悲的心肠来温暖了他吧!暗红,那几条蛇别忘了把毒牙拔了再放他床上,练练胆儿么!

啊咧?这娃怎么还有三个不要培训也能胜任皇帝岗位的优秀兄长?赵婠啊赵婠,皇帝是这么好养成的么?!

翻翻小皇帝养成日志,你想依葫芦画瓢养一个?小心哇,可别学了赵婠,不但小命差点搭进去,还搞不清自己到底养的是哪个!

以上,本书内容简介的一半。

另一半——左手布机关,右手擎神杖。

尘世多磨砺,女儿自横行!

第一卷 身在他乡尤不知 第一章 大难不死的女孩

“醒了,醒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被掩埋了十天,生命奇迹……炫迹……”

耳旁嘈杂声音一阵又一阵,或远或近。她勉力想睁眼,无奈眼睛肿得只见一条细缝,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低哑呻吟:“吵死了……”

“说话了,说话了,给点水……”

我要的不是水好不好?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会?她神智迷糊,脑子乱成一锅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能在浑身疼痛的情况下对周围的一切保持好奇心。

周周转转,颠颠簸簸,总算是安稳并且安静下来。她也终于可以让乱纷纷的脑子歇歇,鼻息悠长,她睡着了。

“白……寂……偊,白……寂……偊……”

这是在喊我么?她惊疑地环顾四周,浓密深厚的白色雾霭阻隔了她的视线。她浑身冰凉,支棱着耳朵去捕捉那个飘渺不定的声音。

“你……是……谁?”她终于忍不住,她的喊声被拉得很长很长,“出……来……”

“白寂偊……白寂偊……”这声音很好听,低沉轻柔绵远,似乎充满了感情在呼唤,她可以确认,说话之人是男性。

她无法知道声音从哪个方向传来,它们像这雾气一样无处不在,令她渐渐感觉要窒息。她虽然被这种诡异骇得浑身颤抖,但仍挺直了腰身。

突然,声音停顿了一下,她四周的雾气以极快的速度消散,她精神一振。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座有些破败的两层大楼院,通体全是紫得发黑的大木头,上面有精细雕刻,在不知从哪来的光芒照射下有种奇异沧凉的颓废美。

楼前站着一对容貌温文的中年男女,两人望着天空,神情忧伤。

她犹疑地打量着这对男女身上令她感觉惊异的不谐穿着——男子一身淡黄丝袍,腰围玉带,古风十足;那女子却是简单之极的衬衫长裤,利落干练。

她心里怪怪的,终于迈步向前。但无论她走多快多远,这一男一女都仍在那个位置,与她之间的距离从未缩短过。

他们是谁?是……我的父母吗?她咬着唇,对父母二字竟有些陌生。一时间,她惊慌起来,我怎么能对父母感到陌生呢?!

这种惊慌和突如其来的恐惧让她发足狂奔,一面大声疾呼:“你……们……”她竟不知如何发问,字哽在她喉中,呛得她就要流出眼泪。

可是那对衣着很不协调的男女仍然望着天空,神情一模一样的忧伤。

她有些害怕了。霍地,浓密深厚的雾气扑面,她立时感觉有如身陷泥淖,无法动弹。她拼命挣扎,但连动动小手指都不能,她终于放声嚎哭起来,绝望、不甘。

身体突然一轻,她头下脚上如堕深渊般往下坠,她恐惧地蜷起身,已经无力去对抗这恶梦的伤害,只能逆来顺受。

我累了,太累了,就这样吧

然而下坠之势顿止,她摔在了柔软如棉的地方。她许久才睁眼去看,却有九道色彩瑰丽的强烈光芒耀得她立时又闭上眼。她用手捂脸,一点一点张开指缝,眼睛能适应光亮了才敢放眼四望。

她在网中心。这九道彩光自她身体内迸发而出,直射向遥不可见的远方。她怔住了,看自己,小心翼翼去触摸其中一道光。

疼痛,无法言喻的疼痛!她惨嚎一声,浑身被突然倒卷的九道光紧紧裹束,顿时,钻心痛楚淹没了她!她只能像快要被淹死的溺水人一般,努力伸开手指,想要抓住根本不存在的救命稻草。

我要死了,十八层地狱的扒皮酷刑只怕也没这么疼吧!意识被完全剥夺前,她自嘲。

“唉哟……”姜焕崇甩着手,又鼓起腮帮去吹手背上最新一道红痕,无奈地看着病床上手舞足蹈、不停尖厉哭叫的少女,“这丫头劲可真大,但是不能再打安宁剂了,得小心着点,别让她掉下床去。”

“主任,还是交给我们吧,这几天我们也摸透了,她只有疼得受不住了,情绪才变得异样激烈。”助手极力忍着笑,指挥护士按照姜焕崇的吩咐小心翼翼安置她。

“哼!”姜焕崇恶狠狠的瞟一眼下属们,仔细观察着病人的情况。她梦中仍然不安份,嘴里呜呜嘟嘟像只失家的小兽在哭诉,蜡黄的小脸可怜兮兮,眼角时不时流下几行泪水。

他看看自己手背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迹,再看看那丫头,还是怜惜占了上风。不过,她指甲缝的黑泥里得有多少细菌?一阵恶寒,他还是逃也似的冲出病房,洗手消毒杀菌,最少五十遍。

“给我十二时辰监护,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报告。另外,瞅空给她洗洗手,剪剪指甲!”临走,姜焕崇丢下命令。这丫头的身体竟出人意外的健康,可她大概伤着了头部,导致时不时的头疼,并且情绪极度不稳定。可千万别有后遗症,他想着,叹了口气。

拉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姜焕崇一眼便瞧见坐在办公桌后的那人,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高兴见到许久未曾谋面的侄女儿,他笑吟吟问:“元煊,你怎地来了?”

姜元煊站起身,俏皮地对他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听说五叔叔光荣负伤,我特地来瞧瞧你。”

姜焕崇撇撇嘴,眯起眼嘿嘿笑道:“少来,你是和那谁……叫归海溶衡?和他一起来的吧。唉,女大不中留呐……”

姜元煊明眸流波,白玉颊上掠过红晕,跺着脚不依娇嗔:“五叔叔……你取笑人家!”小姑娘穿着淡粉红淑女长裙,衬得容貌娇嫩研丽,虽然还有三分青稚,可毫无疑问是个脱俗清新的美人儿。等过得几年,身段模样再长开些,只怕和她远在海外的姐姐姜元煣一般,艳冠乾元世家联盟三百二十一家族。

姜焕崇哈哈大笑,将白大褂脱下:“瞧瞧瞧瞧,我的小侄女儿害羞了。”他眨眨眼凑近姜元煊,“小姑娘总算长大啦,可以嫁人咯。”

姜元煊对这中年不修、吊儿郎当惯了的叔叔无计可施,只得微红着脸转移话题:“五叔叔,你伤在哪儿?让我看看嘛。”

姜焕崇呵呵乐道:“没事没事,就是救人时被天外飞石给蹭到一下。”

话虽如此,但姜元煊见他右边胳膊的举动有些僵硬,心知这一下可不同凡响,不由噘起小嘴嗔道:“五叔叔,你就在医院里做手术好了,干嘛跑到危 fsktxt。cōm险的地方去?你都不知道,家里都担心死你啦!”

姜焕崇给两人拿了饮料,坐下来,长吁一口气,搓了搓脸颊,揉了揉眉心,神色沉郁下来:“元煊,你没看见,那些灾民……惨啊!”

姜元煊的神情为之一变。

整洁的办公室里,原本叔侄相见的喜悦气氛因为姜焕崇忧伤的口气遽然一变。

见叔叔又疲倦又沉痛的模样,姜元煊抿了抿唇,不敢再撒娇,乖巧地靠过去,轻轻给叔叔拿捏肩膀。

“地震的时候正值上学时分,大青山绵延千里,整个震区有五座城市,里面幼学初学高学各种学堂不下四、五十所,你想想看,那么多孩子、夫子……”姜焕崇叹口气,“我只去了一次便不敢去了,看见那些摆在操场上的小书袋和学生们的号码牌,我……唉……”他声音颤抖起来,满是血丝的眼里闪着泪光,背向姜元煊,使劲眨了眨眼。

“五叔叔,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姜元煊稍稍回想了下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和图片,泪水夺眶而出,为自己刚才说的话感到很是羞愧。

“嗯……我们这儿收治了个小姑娘,可能和你差不多大,身体虽没什么大碍,但伤了头,总是疼得乱喊乱叫,情绪很不稳定。她醒来时痴痴愣愣一句话也不讲,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会头疼哭喊,估计得有段时间才能恢复。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陪陪她,和她说说话吧。”姜焕崇看着长到十六岁从未吃过一丁点苦头的侄女儿,心想,元煊是极好的,虽是世家少媛,却半点娇骄气也没有,但让她接触些和她完全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对她的成长会更好。

姜元煊认真点头:“五叔叔放心,我会照做的。对了,你说的这小姑娘,是不是那被掩埋了十天的生还者?”

“对。说起来,这丫头的身体素质真不错,我看,比起你们来也不差多少。”姜焕崇恢复了自如神色,笑道。

“真的么?”姜元煊瞪大秋水双眸,有些不相信,平民家的孩子身体素质怎么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少?!世家子弟可是从小就在各种芝草灵药中补大的,更别论健体强身术那是自三岁起便要开练,一天不落。

姜焕崇皱起眉头,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走,带你瞧瞧她去,那丫头劲可真大,看看,她挠的。”

姜元煊看着他手背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迹,捂着嘴笑起来,叔侄俩离开办公室往病房去。

第一卷 身在他乡尤不知 第二章 归海溶衡

推开病房门,姜元煊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咦出声。姜焕崇瞄她一眼,见她盯着个长身玉立的陌生少年,便明白了这人是谁。

那少年听得声音转过头来,姜焕崇不由暗赞一声。他长年在外并不常回家,就连本族子弟也有不认识的,更遑论别家的孩子。不过,他早就听说归海家的溶衡少君是本辈子弟中出类拔萃的俊彦之一,如今见了,单看面相,是绝对当得这个称赞的。

归海溶衡快走几步来到叔侄俩面前,对姜焕崇执子侄礼罢,抬头直视他双眼道:“姜叔叔,小侄溶衡有礼了!多谢叔叔这些天大力援手,救了我家治下不少百姓。”

姜焕崇点点头笑道:“早听说归海家的溶衡少君很不错,如今见了,果是不凡。我身为医者,救人是本份,你不必谢我。”话虽如此,眼前少年眼中的真诚感激之色让姜焕崇很受用。

归海溶衡对姜元煊笑笑算是招呼,仍对姜焕崇道:“姜叔叔,她的情况怎么样?”他转身一指病床上那少女。

“身体倒没什么毛病,就是伤了头经常疼得厉害,导致情绪很不稳定。”姜焕崇看了病人一眼,她许是力气用光了,睡得很熟,刘海被鼻息吹得一跳一跳。此时的小丫头安静得很,与之前张牙舞爪的模样判若两人。

“敏行哥,你怎么不多休息会儿?”姜元煊轻声道,又对叔叔解释,“敏行是他的表字,今天在‘清涟号’上他可晕得不轻。”她忍不住,又乐起来,能看见惯常沉稳的敏行哥形止如此狼狈,让她感到很有趣。

归海溶衡俊颜微郝:“我没事。过得个把时辰就要赶去山右县,那里灾情严重,我得送物资去,你就在叔叔这里罢。”

姜元煊听他这样说,慢慢变了脸色,嘟起樱桃小嘴,不高兴起来。归海溶衡无奈地叹口气,轻声劝解。

姜焕崇见眼前小儿女侬侬情状,摇头一笑,绕过两人,由得他们去嘀嘀咕咕,径自走到病床前探视那少女。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又或许这丫头长着张大众脸,谁见谁眼熟?

正细思量着,不妨这丫头缓缓睁开了眼,姜焕崇精神一振,她昏睡的时间远超过清醒之时,得她醒一回真不容易。他俯下身,柔声问:“感觉怎么样?”

门旁正说话的两人闻声也走过来,一起看这个大难不死的小姑娘。

她瞧上去只十四、五岁,脸庞消瘦,下巴削尖,模样儿虽说不上难看,但比起姜元煊显然是地下天上。好在,她生了双妩媚的修长凤目,黑多白少,想来若不逢难,这双眼睛倒是出彩之极。可此时她眼神涣散,空洞的眼睛似乎找不着焦距,显得人很是傻兮兮的。

姜焕崇问了几声,她还是一如既往不理不睬。姜元煊见状,将叔叔挤走,坐到病床边,轻轻握住她骨节森棱的冰凉小手,用最柔软最温存的声音问:“小妹妹,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连问了好几句,她仍是置若未闻,姜元煊有些泄气,归海溶衡轻声道:“我来。”

姜元煊瞟一眼叔叔,又看一眼归海溶衡,乖乖地让开地方。

归海溶衡接过她的手,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过得片刻,奇异的,自他的黑眸深处竟缓缓泛起一层淡淡红光,绕住瞳仁,悠悠的旋转,他喃喃出声,念些语调古怪的咒文。

蓦然他感觉脑袋一涨,眼中旋转着的红光化作两条红线直射向那少女双瞳,一闪而没之后,他轻轻吁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的黑暗过去,归海溶衡面前一亮,“看见”了一幕奇景。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侵入那少女紧锁的意识之门内,将她自怔魇中唤醒大有可能。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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