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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需美人,盛世存妖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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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儿指着‘从天’天际一侧,道:“玲珑姐姐您看!那里云层中有千钧雷霆之象,而且血光冲天,该不会就是……”
“是火神重黎和叛天上神据比在那里大战呢。”玲珑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见常琴一路上都和释儿保持距离,于是借机打圆场,道:“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从‘东东来’逃出来的时候,常琴公主为你着急地大哭,也不顾及什么公主的尊严,全然不顾得闯入重黎的军营为你搬救兵,就看这份心,也是难得的了。”
“……我知道。”释儿眼中闪烁不定,看得玲珑也不好多问了。
常琴一路上都低着头思量,好几次猛抬头都发现他们三个走得都快看不到人影了,于是又急急赶过去,如此反复释儿怎会没看在眼里。
常琴精神恍惚不定主要都是因为她曾经阅读过一本关于孔雀一族施下灵蛊的故事,传说中孔雀一族最爱吃的就是名叫向阳花的果实,因为日照不足的原因,这向阳花在中天世界里是极少见的,于是他们的先祖就研究出用灵蛊来种植向阳花的秘密。
孔雀的先祖会捉来过往的弱小散仙,在他们身上下这种特殊的灵蛊,这种灵蛊与孔雀给释儿下的蛊一模一样,灵蛊会种在那人的手掌心里与心脏之血相通,用此人的心脉来喂养灵蛊,一开始灵蛊会从手心里破肉而出,接着就会长出粗壮的枝干,枝干会随着生长缠住此人的身体,茂密的枝叶会吸附在他的皮肤上渗入肌理吸取元神中的养分,所受非人折磨可想而知。
两日!只需要两日的时间,此人的胸口就会破出一朵盘子大的花朵,待到花朵由金黄色变做枯萎的褐色,蜂房状的花盘中就会生长出几百颗紫色的小果实。
那……就是孔雀一族最喜爱的食物。但也从这一刻起此人也就算彻底死透了,只剩下一滩好似泥土的肉泥。
中这样灵蛊的人很怕见阳光,因为阳光也是促使向阳花快速生长的一个重要原因,可是随着日头越来越高,释儿攥着自己右手的左手指节越来越发青,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常琴也就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四人走过凌空悬挂着的一座天然石桥,云蒸雾遐之处看云、月、星、日转换,似乎已经进入了帝台上古境界,让人不禁幻想古神帝台就居住在这里,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来,就这样随意坐在一处光洁五彩的石头上,饮清酏、酩香茶、弈棋斗智,岂不悠闲自在。
走着走着前面的草地上就出现了一条用鹅卵石铺作的小径,在红日余晖下散发着微醺的温情。
“前面好像有人住。”玲珑高兴道:“终于可以歇歇脚了。”
“是啊,今天不用再露宿了。”释儿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晒了一日太阳的他饱受折磨,早上喝得那点孔雀血已经压制不住灵蛊,向阳花的枝干也已经从手心长到肩头了。
四人沿着小径快步往前走,美丽的梧桐木高脚屋就坐落在流淌的小溪之上,与之相连着的是一座弯弯地石拱桥,尽头是荷花池中心的一座凉亭,绵延而下的是大片梯田,美不胜收。
这里的房子虽然不如九天上琼楼玉宇那般壮丽恢弘,但在这瑰丽的景色中却别有一番返璞归真的韵味在其中。
仿佛此刻屋内就住着一位与世隔绝的古神,怕有冲撞,释儿在门口拜了三拜这才叩门,几次反复叩拜敲门,屋内都没有人应声,常琴终于看不下去了,越过疼得满头是汗的释儿径直推开了屋门,释儿三人跟了进去。
主屋里面空无一人,虽然被褥和日常用品都还摆放整齐,但从毫无生气的气息中可以嗅出这里已经许久都没有人住过了,也许几百年,也许上前年了。
玲珑见释儿从被褥中取出的一个小物件儿反复看着,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
释儿拿着手中之物给玲珑看,笑着说:“你看这只荷包,里面装着干肉和零食,我以为只有我娘亲才会有在被子里藏吃食如此奇特的习惯呢!”
61第59章
“也许你的娘亲说的话……也并不全是假的。”玲珑走过去拿过荷包;翻看了两下就笑了起来:“你看这蹩脚的绣功;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未曲明这种女人能把鸳鸯绣得像小鸡了。”
玲珑笑着笑着见释儿若有所思地瞧着自个儿;急忙又摆手道:“你别误会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的。”说到娘亲,释儿一路上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眼底浮上了些许温暖:“您和我娘亲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个世上或许除了我之外;您是最了解我娘亲的。”释儿顿了顿;右手抚着自己的左手腕,又道:“等我完成了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您回到沈天就可以给我娘亲做个伴了。”
这话听在玲珑耳朵里是客套,听在常琴耳朵里可就不是个滋味了,她狠狠瞪了孔雀一眼;要不是还需要他来解卜解释身上的灵蛊,常琴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生吞活剥了。
孔雀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倒还真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了。
“你看,这里还有男人穿得衣服呢。”
那边传来玲珑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她从衣柜里提溜出一件牙色的薄衫,在释儿身上比了比,又说道:“看来这男子还挺高的,你看!枕头、还有墙上挂着的雨蓑都是双人的,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吗?如果你娘亲说她是在休与山出世的,这话是真的,而且她也对五百年前的记忆是空白,而那时也是九天异象之时,我们不妨做个大胆的猜测,这里就是你娘亲和你那个从未谋面的爹爹以前居住过的地方,说不定你就能从这里找到你爹爹的线索呢!”
“有可能吗?”其实在看到那个荷包的时候释儿心中早有此猜想,只是事情来得突然,反倒让人不敢碰触,可是从他摸到这件牙色衣衫时,他就怎么都放不下手了。
玲珑知道释儿从小到大跟着未曲明吃了不少苦,也因为自己私生子的事情上受了不少人的白眼,长此以往对他幼小的心灵打击肯定不小!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卜解释啊!”玲珑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用自己高亢的声音为他打气道:“以前你不是揪住点线索就要弄个明白吗?!怎么?还越大越没毅力了?”
释儿展颜笑道:“姐姐说得是。”
这句话听得常琴更是心里生刺,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怎么都是受气,怎么都是个不讨好的角色!
释儿和玲珑趁着天黑之前,把几间小屋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可是却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衣服、日常用品都很平常,文房字画上也没有署名,只能从其中看出男主人是一位淡泊名利、修身养性的人,从农具的磨损程度也可以看得出来男主人生活十分朴素,并不像上仙上神那般奢华排场。
夜幕降临之时,四人坐在院子外的石桌前喝着常琴随身带着的幽兰茗品,山谷里的凉风送来远处桂花树上的香气,房檐下的灯笼散发着暖人的光晕。
释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个活了很久很久,都活到没什么意思的神仙。
玲珑也不好说什么,也保持着沉默。孔雀当然是事不关己自然高高挂起。
借着灯笼暗暗地光线,常琴边喝茶边打量着他,她是不太明白释儿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因为他所经历的是养尊处优的她难以想象和理解的。觉得自己对释儿毫无价值的她心烦地用自己的扳指摩擦着凹凸不平的桌面,发出地声音咯吱咯吱地折磨着其他三个人的耳朵。
最先受不了的就是玲珑,她直接站起来甩屁股回房。孔雀是第二个受不了的,他掏出那把永不离身的梳子,将自己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离开前对释儿道:“明早记得来找我噢……”
释儿自然而然将目光落在了常琴手中那枚扳指上让人无法忽视的猫眼宝石上。那猫眼石只要有一点光亮便光彩照人,常琴知道他在看自己可这回是怎么都拉不下脸来理他了。
释儿开口道:“你停一下。”
常琴不搭腔,继续手上的动作。
“停一下。”
感觉释儿已经站起来,身体朝自己这边倾斜,常琴拉着脸也不抬头看他,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你说停,我就停啊!?”
“说了让你停!你快停下来!”释儿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他已经站在了常琴的身边,他的脸就快挨到她的天灵盖上了。
常琴心里已经有些动摇,嘟着嘴道:“你走开,别以为你主动和我说话,我就会原谅你。”
“说了让你住手!”释儿声音变得很急切,更是抓住了常琴的手腕。
常琴面露羞涩之意假意挣扎了几下,身为公主的她从来都没有哪个男子敢这样对自己的,可她却看到他用自己的扳指照亮那块磨得乱七八糟的石桌面。
“你看什么呢?”常琴也低下头去仔细分辨上面零碎的字迹:“什么什么……咦?上面有你娘亲的名字。旁边还有个什么……”
旁边似乎也是个名字,但是被常琴磨得太花,只能看清一个水字旁。常琴刚一抬头就看到释儿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常琴感觉不对,不想和他吵架。
释儿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好像是她非要缠着他似的。
常琴心头上压了一整天的干柴,眼下是一点就着,她冲着释儿大喊道:“我招你惹你了,不就是个字吗?”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释儿一句话犹如一把刀深深插在常琴的心口上,他疏离的目光更是让她如临万劫不复之境,原来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吃了那么多苦,在他眼里自己连件随身衣服都不如!
释儿回房后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一开始是因为石桌上的字被常琴弄花了,让他很有可能和找到自己父亲的唯一线索失之交臂,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觉得自己对常琴实在是有些过分,反倒不断安慰自己,还是不要去想那个早就离开他们母子的父亲了。
想着想着又想起石桌上切切实实刻着娘亲的名字,心中更是兴奋不已,原来娘亲的根就在这里,有机会一定要带她来这里,说不定她就能记起五百年的事情,记起她的丈夫,自己的爹爹究竟是谁!
这车轱辘话又说了回来,释儿觉得自己实在好笑,可才弯起嘴角又笑不出来了,灵蛊在身,周身的血液被向阳花的枝叶时刻吮吸蚕食着,就算是不断地安慰自己但也无法忽视身体的疼痛和疲惫。
第二天,释儿起了个大早,早早就站在常琴的门外,可是没等到常琴出来,连喜欢睡回笼觉的玲珑也出来了。
“呦!等常琴公主呢?”玲珑把‘公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释儿姗姗一笑,一对黑眼圈在太阳底下特别明显:“昨天得罪她了,她毕竟是公主,回去以后怕我娘的日子不好过。”
玲珑知道释儿不是个世故的人,让他能编出来这么个理由也是难为他了,看来在男女之事上,释儿的脸皮是有得锻炼了。
“我帮你进去看看吧。”玲珑推门进去,又很快走了出来:“她不见了!”
释儿脸上一沉,道:“又闹出走!真是公主脾气难伺候。”
玲珑道:“要不要去找找她?”
释儿负气道:“别理她,如此任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玲珑思索再三,道:“你说她会不会是被人抓走了?我总觉得自从过了那个‘不二崖’我们这一路未免也太顺了,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踏实。”
闻此言,身在其中的释儿这才意识到危险或许就在身边从没有离开,也不免担心了起来。
玲珑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孔雀是不是也没起来?我去看看!”
结果,孔雀也不见了,玲珑整个人更是紧张了起来,也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反倒是释儿悠闲地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隔夜茶,没等玲珑开口问,他就说道:
“如果常琴是和孔雀一起失踪的,那我就知道常琴到底要干什么了。”
“啊?”玲珑好奇释儿怎么就能变脸变这么快的,又确认了一遍:“那我们真就不找他们了吗?”
“不管他们了,我们收拾收拾继续赶路吧。”释儿起身看向远处云层中那座最高的山峰,颇有点清风道骨之意:“估计不到半日我们就能到山顶了。”
62第60章
越往山顶靠近越能感受到一股向外排斥的强大力量;释儿和玲珑举步维艰,走了不过几百步就已经气喘吁吁。
“说这是结界却没有明显的分界点?好生奇怪!”玲珑坐在岩石上休息;建议道:“要不然你用巨阙剑试一试?”
“不行;如果使用巨阙剑;那是对古神帝台的大不敬;我们一路上能顺利到达这里也一定是受到了他的庇佑,如今只是道路难走了些;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能通过,我们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吧,总会到山顶的。”
释儿的话不无道理;玲珑心想:‘他这刻板的性格不会是像他爹爹吧?!’
于是两个人又相互拖拽着往山顶爬,虽然道路还算平缓,但不过多久两个人因为受到压力的作用已经是双手着地、双腿弯曲,完全一副四肢动物的姿态了。
玲珑感觉还好,就是费些体力,可释儿却是每向前移动一步都会牵扯到已经长至脚跟的向阳花枝干、枝业束缚着他浑身的肌肉,贪婪地吸食他浑身的血液,他腰间悬挂的巨阙剑几次发出嗡鸣之音,但都被他摁住了。
到了午时上下,释儿和玲珑终于登上休与山的最高峰,前方长宽各约16丈(53米)的硕大棋盘让站在棋盘斜下方的玲珑不禁愣住了,而这棋盘之上千万颗棋子相生相克,只要是九天中数得上名字的神仙之名均在棋上,有相互碰撞的,有相互疏离的,不正是在上演着九天世界里的悲欢离合吗?!
棋子簇成的巨大柱状光束直通天际最顶端,如巨伞一般笼罩住九天八荒之地,而矗立在八个方位的八座仙山就像巨伞的支架,五彩的光芒越来越淡,越来越薄直至中天地界。
众神仙之神力共同支撑着九天,九天同样也庇佑着众神仙。这不正是天圆地方之玄机所在吗?!
棋盘上时不时会幻化出人影,继而又很快消失,一会在这个角出现,一会在那个边出现,不都是九天正在发生的大事件吗?!
咔嚓一声,像是两股神力发生了猛烈的碰撞,连光束凝聚着的气流都突然转变了方向,霎时间吹得释儿和常琴两人险些站不住,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看那个角上!”玲珑看到不远处棋盘犄角上正有两颗棋子相互搏杀,两颗棋子都隐隐泛着血红色的光。
近处一看,原来刚才的碰撞使得两颗棋子都有了损失,大有同归于尽之气势。
释儿心中一闪念想起师父所授,口中念诀道:“九曜顺行,流盼无穷,元始徘徊,降我光辉,得助飞霞,腾身紫霞,九天万世,尽在我眼!”
玲珑只见释儿边念边咬破右手食指,可却突然似力有不待地踉跄了一步,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凝聚出一道金色法咒点在两颗棋子上,棋子上方光束瞬间如腾云散雾般幻化出一场殊死之战。
那不正是此时此刻率领着九天众将的火神重黎与据比率领的魔域大军交战吗?!只见两人身上的盔甲俱已被对方击打得残缺不全,重黎头盔下的发丝已经散乱至肩,沿着肩膀上那道血淋淋地刀口被劈成两瓣,那据比也好不到哪里,除了胸前的灼伤,他折颈披发下不完整的面部正暴露在空气之中,让人看之恐怖,一只强壮的手臂被祸斗撕开了一条大口子,另一只袖子下面空荡荡地令人发毛。
释儿看了一会,对玲珑说道:“咱们还是干正事吧。”
“可是……”已经身临其境的玲珑显然还没看够。
“不用看了,重黎上神赢定了!”释儿看似气定神闲说着,虽然他也想看,可灵蛊却不给他任何停留的时间,他必须尽快把最后一根神木插/到棋盘后方的休与山中心点上。
释儿握紧剑鞘拔出巨阙剑,心中小声说道:“长乘,看你的了。”然后将巨阙剑和神木同时抛向空中,巨阙剑向神木注入启动神力,待巨阙回鞘之时,洌泫上神交给他的最后一根神木终于稳稳扎根在休与山上了!
久持下的释儿也终于如卸大任般地舒了一大口气,可还没等到他顺下这口气,脚下突然山壳崩裂,释儿和玲珑一起重重摔在地上,巨大的帝台棋盘也跟着抖动了起来。
震源是由那根神木所引发,它如有生命般迅速将自己的力量贯穿至休与山最底部,它用它的力量策动着八荒仙山跟着他一起颤动,连九天都跟着震动起来。
玲珑畏惧道:“怎么,怎么回事?!”
“不知道,可能是九根神木起到了连横的作用吧?”释儿捂着胸口几乎将自己绞成碎片的灵蛊,他头皮发麻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有一种灾难之感扑面而来……
第六天从天边境,火神重黎有了祸斗相助在大战了三十三天后终于压得据比率领的魔域兵甲连连败退,正退到了狱法山断头峡处。重黎本打算将魔域军队尽数消灭在这里,没想这时祸斗却叫阵要与自己一对一角斗。
千军万马之中,重黎与据比千年后第一次面对面,他们站得如此之近,近到伸手就可以够得到对方的肩头,他还是他,可据比已经不再是千年前的那个据比了,记得刚刚出世的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对方,他性格如火,据比性格如水,他们本就是相生相克的一对兄弟,更可以说是一对生死与共的‘恋人’。
于是他们有了人生当中留给彼此最后的一段对话。
“为什么?”
重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也许他是想问出心中所有的疑惑,可是据比却给了他唯一的答案。
“因为……想再看到你。”也许只有他清澈的嗓音才能让人回忆起往日的美好。
“是你不见我!”重黎失控大喊道,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相见不如怀念,为什么不给彼此留些美好的回忆呢。”手握巨型镰斧的他,残缺不全的身体如空荡荡的布幔。
重黎问:“那你为何叛天?”
“因为……想再看到你。”据比还是那句话,一再的坚定。
“是你……不想见我……”重黎也是同样的一句话,可他的意思他该明白,他从来都不曾放弃过他。
没有谁先动手,也许是默契,他们同时举起自己的法器向对方施以全力搏杀,战场上烧起了一片火海,天上降下瓢泼大雨,鲜血喷溅的声音,清脆的骨裂声,是他们无声的交流,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互斗的两人彼此都将彼此逼到了‘断头峡’之绝境,底下是炼法山深不见底的无间地狱。
重黎渐渐占据上风,百万九天神兵气势愈演正盛,战鼓震天。突然!九天异动,一道强光穿透云层,越过厮杀震天的战场直直击向正在血肉相搏的二人,眼看就要贯穿过据比的后背。
重黎大喝一声,没有躲避得了据比向自己刺出的镰斧,随着一声痛呵声,他紧紧抱住据比的肩头将他转向了另一面,强光从重黎正面肩头穿过,一条臂膀连着半边锁骨被击了个粉碎,连下巴也断了。
“……”据比抱住重黎下降的身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手中的镰斧还留在他的身体里,重黎却死死地回抱住他纵身跳入无间地狱。
“……这下……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这是重黎在据比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虽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残缺不全……
千年之后,后世之人对于这场战争的了解只不过是上古九天史记中一段简单的文字,没有人知道火神重黎和水神据比究竟为什么而死,他们只知道火神重黎为了九天正义在最后关头抱着据比一起跳入了无间地狱,而关于他们之间暗持续了万年的暧昧缠绵,以及他们最终化为同一滩尸骨永远再也没有分开的结局,也只是变作了一种传说。
休与山最高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释儿痴痴看着那幻影中最后一幕的完结,紧接着棋盘中两颗棋子玉石俱碎散落在棋盘外,失去了五彩光华变为黯淡,……释儿更是看得清清楚楚,是神木策动得光束直穿棋盘幻影才导致得重黎惨死!他看得清清楚楚!
九天没有因为重黎上神的死亡而归于平静,傲视九天的休与山继续下沉着,帝台棋盘犹如干涸的湖水龟裂成碎片,上面的棋子有的碎裂成粉末,有的掉落在棋盘外如坠悬崖,有的被棋盘埋于泥土……
站在山顶上的释儿和玲珑眼睁睁看着在九根神木的破坏下九天八荒犹如在烽火中炙烤,腾腾而摇,时隐时现……
第九天中天,第八天羡天,第七天从天,第六天更天,第五天晬天,第四天廓天,一个接着一个地陨落塌陷,即使是身在千里之外的释儿和玲珑都能听到那些失去家园的散仙和上仙们的哭泣哀号之声,无数人失去依靠,无数人死去,往生界洞门大开,里面的冤魂在嚎叫,在呐喊!
九天,彻底乱了!
魔域大军在黑曜的率领下挺进第四天廓天,在减天南天门外高声挑衅,上神之地的前三天成天,沈天,减天已成为孤立无援的荒岛漂浮在半空中,上神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基。
魔尊仿佛正在天际冲着他们大笑着,对!就是那个被九天尊为‘辰晓之星’的救世主害了他们!就是他!!
“是黑曜!是黑曜在神木上做了手脚,我被他利用了!”释儿羞愤欲死,他一时间慌不择路,可没走几步向阳花就破胸而出,他倒在血泊里,眼睛里恍惚不定满是泪水,嘴里一直说着:“是我……是我,害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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