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正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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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义父苍老的背影，不由地扑过去，紧紧抱住他，他好像眼睛已不太好使了，手摸了几个空，才摸住了我的脸，转过头，我看见岁月的痕迹爬上了他的额头。
　　“奕儿，你是奕儿。”义父很高兴地叫了起来。　
　　“嗯，我是奕儿，义父，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您，让你受累了……”心不知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酸酸地，想哭。
　　义父把眼睛靠得很近很近，我都看见他那深邃的瞳孔。
　　“奕儿，奕儿，你怎么瘦了，在武当修行不好受吧，是不是啊，奕儿！”他的眼睛总是找不到光的地方，仿佛在无数黑夜里寻求什么。
　　　我听着义父一遍一遍唤着我，泪水强忍着却还是流下来了，义父，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并不累，是您太累了，我的心又一次被什么拉扯着，我明白，只是对您的忏悔！
　　吃过晚饭，我躺在床上，望着天空，它狂吼着，发出“轰轰”声音，那么黑，那么使人恐惧，仿佛灾难随时要降临。
　　我不知怎么的，眉宇一皱，咬了咬牙，不抱任何希望的问：“义父，我的爹娘真的是过世了吗，为什么那么早就离开人世”说是问义父，还不如是自言自语，谁知义父停止了口中饭菜嚼动，屋里空气刹那凝结住了。
　　…………这时，义父缓缓道，嘴唇颤动着“二十年了，事情的真相也该让你明白了”说罢，双膝微屈，一举跪在我跟前，我惊愕了一下“义父……”
　　“那年，由于你娘的一时邪念，盗窃了峨眉派禁闭的秘籍经书《九阴毒爪功》，这是在九阴神爪之上的邪毒武功，为了不祸害百姓，才禁闭其中，峨眉派誓死抓住你娘，诛连全家……　不是这样的！难道，与我看到的是一模一样？
　　义父依旧抵着头，继续说“你爹杨天河带着你娘凌素心四处逃窜，躲避各大门派追杀，成天过着提心吊胆日子。那时，你只有半月之大，你爹为了不让杨家断子绝孙，把你交给了我……
　　“张兄，请你一定要将我儿抚养成人啊！”杨天河急求道。
　　“杨兄，你知道，……我的妻子身怀绝病，没钱医治，又怎养得起你的儿啊！”
　　杨天河望了望凌素心“张兄，你取了我的人头，交给峨眉派，受到的银两来医治你的妻子和抚养我儿”
　　“这……怎行啊？！”
　　“我已是准备赴黄泉的人了，死在你手中，我也心甘情愿！可怜我的妻子素心，这把‘四象’请交给我儿，长大之后，也不必提出我们的事，动手吧！”
　　“……也许是我在金钱面前冲昏了头脑，或是急于给你伯母救命……”“所以……你就取了我爹爹的人头！”泪水将我淹没了，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只听见他低着头，继续道“而你娘因错练九阴毒爪功，走火入魔，又加上失去丈夫心痛伤悲，不到一个时辰，也与你爹一同倒进血泊之中，长眠一生了。”
　　“……你爹为了你不再被追杀，给你改名换姓，为的就是你不要走他的路！”义父抬起头时，凌乱的头发，凹进去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窗外“轰隆”几声后，瓢泼大雨终于下了，淋湿了整个夜，“唰！”我拔出秋水无痕剑，架在义父脖子上。“你……我要为爹爹报仇雪恨！”为什么我下不了手！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我感觉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义父！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哈哈哈！这世道的无常，注定了，敢爱的人一生伤！“硑”我冲了出去，任雨水打湿我的全身，为什么，娘，爹你们为什么要丢下孩儿，我怎么忍心杀害抚养我多年的义父呢，你们告诉我怎么办好吗，孩儿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啊……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喜乐悲愁，皆归尘土。不堪回首望年少，人间难预料。莫将烦恼着诗篇，淡淡红颜笑。”师傅，你回来了……
　　“奕儿，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这也许就是天意，从今以后你就跟随师傅吧。”望着师傅朦胧的背影，我坚强地站起来，立下自己的誓言：“我奕轩今后必当穷毕生之力，发扬我武当威严，在所不辞！”
……（本卷结束）　……
名门正派
走了，都回不来了
　　　　　　　风雨飘零，人心难测。
　　第二天，仿佛昨夜一事只是一场梦，似乎并没有改变我的生活，还是继续踏上了前往峨眉山的路，只是路途中多了师傅罢了。
　　“师傅……你不是说要闭关修炼嘛？怎么……”
　　“呵呵，看看你把武当上下搞成什么样子了，比武大会也没好好开，现在又必须去给峨眉派道歉，哎……”师傅一脸无奈，一脸惆怅。
　　我只是静静地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师傅……耗子呢？”我吞吞吐吐道。表面是确实很讨厌耗子，却不知为何心里会缓缓升起一缕缕思念。
　　“你是说那只会说人话的松鼠吧，它好像走了，而且是被两只大松鼠带走了，看起来好像是一家人。”师傅淡淡道。而我的心里似乎又被什么深深刻了一刀，疼疼地。“这家伙居然不打招呼就走了！哼！”
　　一仰头，脸上痒痒的，一摸，全湿了……
　　我看看师傅，“名门正派和邪魔妖道的距离是不是真的很大。”
　　“……”
　　师傅愣住，随之又放松下来，只是轻叹一口气，而不做答。我也没继续追问。
　　走在大理城上，迎面走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尼姑，仔细一瞧，竟是峨眉派弟子，师傅迎来上去，与带头的萧湘水解释道，聊了许久，终于看见萧湘水脸上已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意“就此别过！”师傅抱拳道。
　　那几个尼姑拜了拜，扭头回了去。
　　“师傅，现在去哪？”我看着师傅道。
　　“武当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我要回武当山，你就去帮我把这封道歉信交给孟青青吧，我已经给峨眉弟子打了招呼了。”师傅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
　　我辞别了师傅，继续走着。。。
　　苏州
　　坐在客栈楼阁中，轻轻用茶盖拂开飘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才慢慢地向坐在对面的人，“逍遥老弟，你怎么……”看着逍遥愁身边靠着一位锦衣女子。
　　他抬起眼帘，“原来是奕大哥，这是我小师妹庄梦蝶，下个月我与她就要举行婚礼了。”他笑道，不时抚了抚她师妹的秀发。
　　这时，他小师妹突然站起身来，彬彬有礼道“小女子有礼了。”
　　我笑着“不用客气，我与逍遥愁是兄弟。”
　　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地样子，我真想逃离这里。
　　“喂！还不拿馒头来，找打！”“砰”斜对面的一座突然打了起来，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小乞丐。
　　　逍遥愁也回头望了去，起身走向店小二“怎么回事？”
　　“这叫花子进来要馒头，掌柜说不给，叫我轰她出去，她不出去不说，还砸了我的客栈。”店小二畏畏缩缩指着她道。
　　“你骂谁是叫花子！”她瞪着小二，店小二连忙后退几步。
　　“原来是你哟！”逍遥愁走了上去，蔑视地看着她。
　　　她用身上的烂布擦了擦手中的青龙棍，“要你多事！”说完，一棍击打出去。
　　“唰”逍遥愁又使出凌波微步，巧妙躲开了，用扇子四处飞舞，接着，一个转身，“呠”丐帮女子被逍遥愁点住了。
　　　我趁机使出仙人指路，一道蓝光射了过去，只听见那丐帮女子“呀”的一声，倒在逍遥愁怀中。逍遥愁一脸无辜的望着我，再看看一旁的庄梦蝶，脸上开始泛起一大片红晕，后来却变成了愤怒的状态，眼神里射出无数嫉妒。
　　“喂，你干嘛！想吃老娘豆腐啊！”一旁的丐帮女子对着逍遥愁大吼道。
　　　“你……”逍遥愁还没缓过神来，庄梦蝶插嘴道“你这泼妇，勾引我未婚夫！看剑！”说着，几道无形的红光射向丐帮女子，“啊”还不知怎么回事，丐帮女子已身受重伤，她扶着自己右手臂，瞪着庄梦蝶叫道“你用的是什么妖术？”
　　“哼！这是落英剑！”庄梦蝶嘴角不由向上翘了翘，一手把逍遥愁蓝揽了过来。
　　　难道这是……据说传自盛唐，以百花为引，凝内力为阵，陷敌于阵中而置身于阵外，在江湖中走动的逍遥弟子，往往极力避免与敌人直接接触，他们有各种奇门遁甲之术伤敌于无形，所以被他们打伤的敌人，经常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谁所伤。
　　怪不得为何那日我竟不知被逍遥愁所用何器所伤，原来这就是逍遥派博大精深的武功。
　　“此生逍遥天休问，古来万事东流水！”庄梦蝶一脸傲气十足，扬起下巴。
　　“好，算你厉害，只会使用暗器！”丐帮女子一边道，一边扶着手臂，往回走。我清楚地看见逍遥愁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惜怜。
　　人都已经走远了，庄梦蝶还在后面大叫“这是逍遥正派武功，不是暗器！！”
　　“斜日半山，暝烟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逍遥愁一面望着阁楼外繁华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嘴里一片感慨。
　　逍遥愁刚才的霸气和潇洒顿时消失在丐帮女子的身后。
　　我才不管这对活宝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我现在是必须要继续前行，去看看玲儿的现在情况如何。
　　告别了逍遥愁和他的小师妹，我走出了客栈，刚走出不远，就看见了她——鬼丫头。
　　她垂伤着眼帘，满脸的闷闷不乐，“鬼丫头。！”我向她使劲的打招呼，好像已经淡忘了上次在武当山误解她的事情了。
　　“哼！”她不说话，只是撅着嘴，从口中蹦出一个字。
　　“不要生气了，上次是我不对好不好，武当掌门在此给你道歉了？”我看着她幽蓝的眼睛，如此清澈，明亮，像点缀在夜空的繁星点点。
　　“扑哧”她沮丧而僵硬的脸突然跳动了一下，露出会心一笑。
　　“你来苏州干嘛？不是回星宿海了吗？”我问道。
　　“师傅叫我将这几味防风交给药品店掌柜胡繁先生。本来我很不想来的，苏州离星宿海这么远，跑路的活总是给我干，哼！”鬼丫头一边说，一边摇头抱怨。
　　我笑了笑，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忍不住说“要不，我陪你去，不然你很无聊啊。”
　　“好啊。”她开心地道。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前面一声巨响，我们连忙跑了过去，看见两个蒙面人，一个正在威胁胡繁，另一个正在不停的抢东西。
　　“站住！”鬼丫头朝那两人喊道。
　　哈哈，那两人这是轻轻地瞄了鬼丫头一眼，转过身去继续干自己事情，根本不把鬼丫头放在眼里。
　　“可恶”说着，鬼丫头“唰”的一声，抽出几根蝎尾针，夹在手指中间，正欲发射过去，谁知，那其中一人开了口“小姑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可是天山的人，这次奉命来取些药物回去医治宫主，所以你们不要多事！不然小心我的兵器不长眼”
　　“呵呵，我倒要看看，是你兵器快，还是我的蝎尾针快！”话音刚落，“唰唰”两声，不见痕迹，没有感觉，只看见那两人已经一命呜呼倒在地上。“呼呼”我们几乎同时向天空望去，一只巨大的白雕扇动着翅膀，划过天空，不时发出很难以形容的雕鸣，回头，继而向灵鹫宫的方向飞去。
　　“看来是去通风报信了。。”鬼丫头脸上露出诡异的淡笑“这里离灵鹫宫何止万千里，想抓住我，至少还要等几个月。”
　　　我心里忐忑不安，看着鬼丫头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越来越为她担心，天山派会不会来找她麻烦，不知道天山是何方神圣……
　　一双手在我眼前挥来挥去，思绪被鬼丫头的目光拉了回来，看着我说“想什么呢？”
　　“没什么……”
　　“啊……”我猛地向鬼丫头看去，“我的手……”她的左手臂上慢慢被冻结，直到掌上，居然完全的凝固了一层薄薄地却异常坚固的寒冰。
　　难道这是……我顿了顿，“一定刚才那两个家伙给我使了小无相功！”鬼丫头艰难地说着，右手将左手牢牢地护着，渐渐地，手臂到手掌已经发白，她咬着牙，一副痛苦地样子
　　源自道家神游太虚，清静无为之意，收发之间毫无形迹……想着想着，余角瞥了一下鬼丫头，“只有这样了！”我一把抓起她的手，“你干嘛！放手啊你！”她嘴里还喃喃地吼着我，脸上却是一脸不知所措，茫然……
　　“还冷吗？……”我有双手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为她取暖。
　　我看了看她，夕阳下，黄昏照着她的脸，还有那幽蓝的眼睛，那样迷人，她呆呆着望着我，神色一丝恍惚，不一会儿，脸上就泛起一大片红晕，显得更加娇人。
　　“鬼丫头……你是我的好妹妹……”　　　她僵硬的手臂突然猛地抖动了一下，神光充满了诡异，她紧紧地盯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疑惑地看着她诡异的目光，我感觉一股气息急促地呼吸着，我随着她目光望去…………
　　我转过身来准备看去，却直直地对上一道炽热的视线，我霎时收敛了满脸疑惑，玲儿！
　　“玲儿！你听我说！……”我急忙松开双手朝玲儿解释“不是你所看到或想的！”
　　“够了！”她咬了咬唇，多日不见，她越发美丽，还是那样嗜穿着淡红色轻纱，头顶插着一支凤凰玉簪，倾国倾城，她定定的看着我。“我……”没有什么可以解释，我将手快要靠近她脸时，“啪”我愣住了，左脸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里更疼。
　　　她看着我眼睛，我却不敢望着她，这一巴掌如此的重，打在脸上，疼地心里也快碎了。
　　“什么誓言！什么要娶我为妻！……全是骗人的！”她转身过去，默默着念着。
　　“不是这样的……玲儿”
　　“不是这样又是怎样！……我都看到了，原来。你……居然和这个狐狸精好上了！”她愤怒的情绪快要失控，“唰”她一举抽出剑来，“今天我就杀了这个祸害人的狐狸精！……”
　　“你不能这样”我双手拦住她，心里却是放不下的无奈。
　　“呵呵，你还说不是为了她……你居然宁肯不要自己性命，却要护着她，哼！我算是看清楚了！”她仰天狂笑，此时站着我面前的不像是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更像个嗜血魔女。
　　“玲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误会我们了，其实……”“住嘴！我不像听什么……我只想明白，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负我！”她插嘴道，根本不让我有一点解释的地步。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双眸里流出一些液体，那样明亮，清澈……
　　“砰”一把利剑被扔在我脚跟前，“四象！”
　　“这把破剑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不再欠你什么，我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朋友，我与你势不两立！”说完，她扭头，眼里含着泪光，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却傻傻地站在原地，望着远方，头顶鸿雁越过，许久，才缓缓捡起四象，捧着它，犹如千斤重。这么多年了，她却还一直为我好好珍藏着，因为那是永远不变的约定，我自然的拽紧了脖子上的清花坠，在手中握得“咯咯”直响，感觉不到一丝疼痛，闪着泪光，对着她消失的地方“玲儿…………”
　　“噗”我跪在地上，摸着四象，已经很粗糙了，却还是那么锋利无比。不知过了多久，泪水干了衣裳，又湿了袖子，回头瞥了鬼丫头，她一脸茫然，手臂上的冰已经融化了，我拿起四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副什么事情也未发生的样子，对着鬼丫头说“我们走吧……”
　　　　初春，杨柳青青，百花争艳，一花障目，天地间都似血色
　　“江湖，究竟是在何处？”一个老者，拄杖于落满樱花的檀石之上，问着身前五位后生。
　　其余四位挠头不解，衣着华丽的那个后生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江湖，无处不在”。
　　那年，张天祁进了明教。
　　熊熊圣火，焚我残躯，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　
　　熊熊圣火，焚我残躯，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源于波斯，崇拜火神，不沾荤腥，互助互爱，心忧天下。
　　哪里有圣火，哪里就有光明顶；哪里有光明顶，哪里就有光明弟子。
　　张天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进明教，明教在老老实实的顺民心中，是极为神秘的魔教；在众名门正派眼里，是为“外道”，走不尽天涯路，风云中你追我逐；明教中人有着轰轰烈烈的抱负，于是每个人都自称英雄，“苍茫大地，身不由己”。
走一步无怨无悔，生生死死，人在江湖，也曾潇洒自如。
凭一种是非黑白，刀光剑影，快意恩仇，也曾侠义云天。
　　张天祁抱打不平的，凡是坏事都入不了他眼里，也就是这样，他认识了紫静娴，安了家，结了婚。
　　“天祁，我是了解你的，明教并不是魔教，但是……”另素心哽咽了“我不想让你受伤……我求你不要踏进江湖，我们一起隐姓埋名，快乐的过完下辈子，好不好……”
　　“不！”张天祁坚定地拒绝，“只要江湖有一天在，我就会为这天下除恶扬善！”
　　紫静娴什么也没说，张开了几次嘴，又闭上了。
　　那年秋，遍地的造反恶贼杀抢百姓，战火连天，一切的挣扎，绝望，恐惧与嘶号，都得不到平息，憎恨与被憎恨，蔑视与被蔑视，殊途同归。
　　乱世里，先自救再救人。独立与起义已经迫在眉睫，那个乱世的年代，紫静娴依旧守着她最爱“天祁，我不想失去你，你不要走好吗？咱们不去趟这浑水。”
　　“我是明教中人，怎能擅离职守，静娴，你赶快逃离这里吧……”
　　“不，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陌恋殇烟……淡烟霏萌，忧烟殇往”静娴念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张天祁疼惜的看向静娴“你本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可惜，却要你与我一同奋战！”
　　紫静娴坚定的点点头，张天祁对着周围同伴大喊道：“今日谁与我共同浴血奋战，谁就是我兄弟！”抡起熔金落日刀，吼着“赤练盘恒待落日，铁松熔心断金石”冲向敌阵，来腿砍腿，来手砍胳膊，遍地尸体，而紫静娴也不闲着，站在敌阵后方，救死扶伤。……“啊”紫静娴大叫一声，张天祁已经被敌人团团围住，脱不开身，眼睁睁地看见她妻子倒在地上。。。
　　良久，“静娴，静娴！”张天祁抱起妻子，鬼哭狼嚎，拼尽内力，才让她九死一生，从此以后却是留下大病，常年卧床不起，脸色苍白，已经比不上曾经那么倾国倾城了。
　　用尽各种办法，倾家荡产也未能医治好妻子，只是头发一天比一天掉的多，还有数不尽的叹息。
　　从此，张天祁退出江湖，好好陪她妻子度过剩余的日子，陪着她倒数生命的尽头。
　　多年后。
　　“……”我愣在原地，不说一句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她走向生命尽头，亦或是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生死不如，而义父为她着急的样子更是充满恐惧，这人世间说来就来，说走，这么一晃就去了。
　　“奕儿！快跪下！”我怔了一下，抬眼看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气息，绝望的令人害怕。我轻轻地跪下，没有太多感伤，只是觉得是一种形式，却不知道这是多么难受。看着她被一个大大的棺材装了进去，我疑惑地问“义父，伯母为什么要住那里？”一只手指着棺材里的静娴。
　　义父擦了擦眼角泪水“你伯母去极乐世界了……”
　　　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我们真的跨不过来吗？
　　　　　　　已不知该去何处了，天亮以后就要回武当山了，而鬼丫头也要回星宿海了。
　　　我又该一个人孤独地上路了。我垂下眼帘，视线落在鬼丫头的紧握的双手上，心里的苦涩排山倒海。
　　你受的伤痕太深了，我，却，不能为你消除。
　　“鬼丫头……其实……你也不必太自责。”我慢慢走到她身旁，注视着她忧郁的眼神。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不发一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停了停，无奈地朝我凄凉一笑“我又不属于名门正派，自己做的错事还少吗？”
　　我浑身一震，眼里是看不穿的惆怅，许久，我才缓缓说道“也许我永远不会懂，名门正派和邪魔妖道之间的距离真的就这么大吗？大到我已经弄不清谁是谁非了……”
　　“鬼丫头，你记着，终有一日，我要将星宿真相大白于天下……”
　　她冷笑“说着容易，星宿在人们心中印象永远不可能逆转，它只是一个邪魔妖道，永远都是！”
　　“星宿虽然下手险恶，但是比不上那些戴着伪装面具的名门正派的人，你不是也曾经给我这样说过吗……”
　　她怔怔地看着我，却掩饰不了她内心那朦朦胧胧的悸动……
　　义父那么善良正义的人为了金钱杀害了我爹，少林假慧方为了名誉竟想杀掉玄慈，呵呵，这世道，我，真的不懂。
　　“奕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思及此，却发现鬼丫头已对着我说道。
　　“好……”
　　夜，静谧地使人害怕，走着，走着，却不知转入了夜西湖，我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我屏住呼吸，闭上双眼，没有回答鬼丫头的话。眼前却出现了儿时带着玲儿来西湖的画面，许下爱她一生的山盟海誓，谁都想不到，事隔多年，我却带着被人们辱骂的邪魔妖道星宿的人来到这美丽的地方，也许他们会认为践踏了这仙境，我倒认为她的存在，更添加了几分韵味。
　　“这里真美……奕大哥，快看，萤火虫耶”她高兴地指着远处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