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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竹子掉了-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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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气鼓鼓的蹲下了身子,大喇喇的去捡地上的碎片,锋利的碎片割伤了妲雪的手。

‘嘶’的一声,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小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鲜红的鲜血一瞬流出,她疼的直皱眉头,抬头朝潇竹望去,可对上的却是潇竹那冷淡的眉眼,他淡若如水的望了她一秒钟,迅速的将视线收回。

玉瑶推开了潇竹,疾步上前:“妲雪姑娘,你受伤了,我去帮你找一些金疮药。”

“不必!”妲雪冷冷的拒绝了,不顾受伤的小手,将地上的碎片拾起握在手心里,站起身,挺直了腰板儿,盯着冷若冰霜的潇竹,一字一字的说:“我已经长大了,不劳烦玉瑶姑娘。”

说完,妲雪转身离开,朝旁边的侧房走去。

潇竹冷冰冰的脸一瞬解冻,凝着妲雪渐远的影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呵,学的还真快。

“潇公子,你和妲雪姑娘是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玉瑶关心的问道。

“无事。”潇竹的态度不如之前,弄得玉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的视线落在潮湿的地面上,那个茶盏看起来那么锋利,她的伤口看起来也很深,也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处理好。

“玉瑶姑娘,你这里可有金疮药?”想着,潇竹问道。

玉瑶点点头:“有的,我去给你拿来。”

“好。”

片刻,玉瑶便捧着两只金疮药走到潇竹面前,递给他,细心的解释:“这个白色瓶装的是金疮药,这个红色瓶装的是修复疤痕的,她一个女孩子,想也不要落下了疤痕才好啊。”

“玉瑶姑娘,可否麻烦你将这药送到妲雪那里?”潇竹并没有接过药瓶。

玉瑶一愣,但也不好在问些什么,只好点头应道:“好。”

“玉瑶姑娘,多谢了。”身后,潇竹沉厚的声音响起。

玉瑶顿了顿脚步,转身朝旁边的侧房走去。

推开门,妲雪正一个人坐在软榻上生闷气,压根儿不管手指上的伤口,玉瑶疾步走上前,握起妲雪的手:“妲雪姑娘,你流血了,我来帮你包扎。”

想到放在她与潇竹亲昵的行为,妲雪的心里十分不爽,把手一甩:“不用!”

有些尴尬的玉瑶似是想到了什么,重新抓起她的手,慢慢的说:“妲雪姑娘,想来你是误会了,我和潇公子今日初识,方才是我不小心跌掉了,潇公子好心好意扶了我一下而已。”

虽事实不是如此,但也总比说潇竹是故意的强啊。

“真的?”妲雪有些不相信的问着,一双探究似的眸子在玉瑶的脸上流转着,仿佛在探索她是否在说谎。

玉瑶真诚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一边说着,玉瑶托起妲雪流血的手指挤压着。

“唔,痛”妲雪龇牙咧嘴的叫着:“玉瑶姑娘,你为什么要去挤我的伤口?直接上药不好吗?”

玉瑶手里的动作未停,面容温和,声音娇柔:“妲雪姑娘,我要把里面那一层脏的血挤出来啊,你别动,你若怕痛就闭上眼睛,待我弄好后就告诉你。”

“好。”妲雪也没有多想,兀自闭上了双眼。

玉瑶望着紧闭双眸的妲雪,将一直隐藏在双指之间的银针取了出来,一边按压着妲雪的鲜血,一边用针尖儿汲取着她的鲜血,片刻的功夫,那根银针变得血红,玉瑶满意的望了一眼,而后将银针收了起来,她迅速的在她的手指上洒满了一层金疮药,声音柔柔:“妲雪姑娘,可以睁开眼睛了。”

金疮药清凉的感觉吃透了她的伤口,她竟然有些不疼了,忽闪着大眼睛,摸了摸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玉瑶姑娘,这个药真厉害。”

玉瑶笑道:“这个药啊是我上山采回来自己研制的,比外面加工过的药要强多了。”

“原来是这样啊。”妲雪魂不守舍的应着,而后,她思忖了一番,问:“玉瑶姑娘,这个药是谁让你送来的?”

玉瑶微微一愣,自然的说:“没有谁啊,是我看你受伤了,才想着来给你包扎的。”

“哦。”妲雪怅然若失的应着,转而又问:“那我师父呢?他在做什么?”

眼前的东西收拾整齐,玉瑶的嘴边噙着一抹笑意:“潇公子?他在帮我收拾面案。”

“”妲雪的心有些凉。

玉瑶不着痕迹的将妲雪的眼神收入眼底,那张清秀的脸上浮着一抹不明的情愫:“潇公子可真优秀,不但长得英俊,潇洒,而且有一身的好武艺,最重要的是他为人善良,体贴,温柔,还懂得做家务。”

夸赞他时,玉瑶的眼底涌着浓浓的爱慕之情,那张脸蛋儿时不时的泛着娇羞的红晕。

方才,他无意闯入的拥抱让玉瑶回味了许久。

他身上的味道好清香。

妲雪将她眼底的神情全部纳入心底,她的心绞痛,酸涩,这个表情她懂,她明白,那是喜欢的感觉。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师父很有魅力,很讨女孩子喜欢。

但是,他为何不考虑考虑自己的感受?

“玉瑶姑娘。”妲雪声音僵硬的打断了玉瑶对潇竹的夸赞和念想,她轻靠在软榻上,淡淡的下着逐客令:“我有些乏了,可以让我一个人歇息歇息吗?”

“啊,可以。”玉瑶急忙反应过来,握着金疮药退下了,走到门口时,她顿住了脚步,道:“妲雪姑娘,你好生歇息,待我和潇公子做好了点心叫你起来吃。”

听及。

妲雪将锦被往脑袋上一蒙,不理。

门,被关上。

睡的迷迷糊糊的妲雪总觉得睡眠里有一个噩梦在纠缠着她,但却怎么也不想起来自己做了些什么梦,她的脑袋沉沉的,想睁开双眼,眼皮却重如千金,耳膜内充斥男女交谈甚欢的声音,那声音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着她的心窝。

她的小手随意抓着软榻细软的衣角,奋力的撑着身子,一咬牙,翻了个身,软榻太窄,妲雪一下子轱辘到了地上,磕的她浑身发疼,猛然清醒了,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她呆呆的坐在地上,望了一眼阁窗外的天色。

早已入夜了。

她怎么睡了那么久呢?

脖子有些僵硬,想来是落枕了,她托着脖子站了起来,距离自己很近的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叠点心,想来是玉瑶放进来的,奶香的味道萦绕在空中,她竟觉得有些恶心,托着疲惫的双腿走向那八仙桌,捏起了一块放在嘴里。

那点心,早已凉透了,油油腻腻的,好生难吃。

她随口吐了出来,再也没有了食欲。

千花林的气温即使比外界在温暖也毕竟是秋季,她单薄的衣裳依旧阻挡不住那凉爽的秋风,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让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细细听来,阁窗外,仿佛有欢笑声。

疑惑的她行至到阁窗前,舔了舔手指,桶向那阁窗的一层薄纸上,透过那缝隙,妲雪看清了屋外的场景。

玉瑶轻柔的身子摇曳在美人榻旁边的藤蔓秋千上,潇竹一袭青色的长袍,这身长袍妲雪从未见过,好似是新作出来的,他伫立在玉瑶身后,双手推着她的后背将那秋千送往高处。

秋千上下摇摆,玉瑶的裙摆随风飘扬,两个人的嬉笑声铺满了大地。

“好高,潇公子,你不要走哦,就这样站在我身后。”玉瑶清脆如风铃的声音响起。

潇竹醇厚的声音透着山谷的清动:“好,我不走。”

妲雪掉转过头,心脏仿佛被人连根拔起,而后狠狠的从高中摔落,她的心跳的格外的快。

小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血液都凝固了,脑袋里一片麻木。

方才那个人是她的师父吗?

是吗?

他从未推过自己荡秋千。

从未

唇瓣儿控制不住的哆嗦,她颤抖的小手想推开门,想出去质问一番,但,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那二人交织在一起的笑声愈来愈刺耳,妲雪捂住耳朵,她使劲的捂住耳朵,不去听那让她窒息的声音。

她颓废的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胸口好疼,好疼,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一度哽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看着你和她这般亲密,我怎能不痛?

小手抚上自己的眉眼,湿润的泪珠沾染在指腹,她抿了抿唇,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推开了那扇门,沙哑的声音如砂砾一般:“师父,我们谈谈。”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滴眼泪之一寸柔肠(2)

她低沉绵长的声音犹如古琴,犹如女子的指尖在琴弦上悲伤的油走,她的出现,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秋千缓缓停下,波动起一圈圈的风儿,玉瑶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儿淬不及防的袭进了妲雪鼻息内,她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住这般打击,她甚至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停下来的二人伫立在风中,玉瑶依旧在那摇曳的秋千上,潇竹的大掌稳稳的落在秋千旁边,摇曳的秋千终于停住了。

玉瑶捂住胸口的小手松了下来,她的双脚从半空中落到了地面上,她抬眸,对潇竹传递出一抹默契的微笑,潇竹给予一回应的浅笑。

这般亲昵的举动落在妲雪的眼底,酸涩,疼痛,饱胀,她的眼球几乎快跳出来了。

脚底下如粘了厚厚的胶水,她抬不动,迈不出,那种蚀骨的滋味儿吞噬着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好想一刀将自己杀了,这样便不痛了。

潇竹神情漠漠,那冷绝的神情仿若天边冰凉的月色,他的眸子从玉瑶的脸上缓缓落到妲雪那张因焦急,愤怒,生气,嫉妒而皱成一团的小脸儿上,声音淡若如水:“妲雪,回去!”

“我不!”妲雪愤怒的嘶吼着,她迈开步子,一步步朝潇竹走去,望着那秋千,眼底蕴满了浓浓的悲伤。

这个秋千,原本是没有的。

想来是潇竹为了玉瑶制出来的,难怪她睡了那么久都没有人叫她,想来他们两个人早已甜蜜的忘记了时间吧,或者是压根就不想让她醒来打扰他们吧。

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燃烧的熊熊烈火。

乖巧,可爱二字已经不适合她了,她现在是疯狂的,嫉妒的,愤怒的。

一个箭步冲上去,妲雪那张皱着的小脸儿此时此刻早已布满了泪水,她的小脸儿湿乎乎的,小手止不住的颤抖,想去抓潇竹的衣襟,但潇竹却步步退后,不给她机会,她的眼底一片模糊。

他为何要躲自己?

为何要躲着自己?

难道他不爱自己了?

难道他讨厌自己了?

种种猜测在她的脑袋里回旋,反转,定型。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一个踉跄,整个身体向前倾去,玉瑶惊吓的一个闪身,连带着秋千的座椅挪动到了一边,因没有地方来支撑,妲雪直接趴到了地上,小手窝在了千花屋种满花草的地面上,下巴上沾了一层花草,衣裳也变得肮脏不堪,她顾不得其他,从地上急忙爬了起来,面前,潇竹那双玄纹的靴子映入她的眼底,她的心一喜,小手急忙抓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衣摆,仰起小脑袋,小脸儿上满是泥泞,她的声音颤抖,小手冻得有些泛红:“师父,跟我。。。。。。谈一谈。”

那可怜巴巴的祈求让人于心不忍。

潇竹面色淡淡,那颗心仿似如一块儿坚硬的石头,他凉唇微启:“没什么好谈的。”

说着,潇竹欲准备转身离去。

脚下迈不动步子,妲雪的小手死死的抓着他不让他走。

潇竹垂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的心钝痛,但面上却云淡风轻:“怎么?”

“师父,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谈?”妲雪情绪处在崩溃的边缘,她的声音哽咽。

凉凉的秋风呼啸而过,天,真的凉了,潇竹的嗓音犹如这秋风刮进她的心里:“天色晚了,妲雪,去歇息吧。”

一言一语中透着浓浓的无奈。

妲雪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她抓着潇竹的衣摆爬了起来,一瞬不瞬的凝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手指颤抖的指着身后的玉瑶,大声的质问起来:“那么她呢?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又在做什么?你们就可以相谈甚欢,荡秋千,为何你却不能和我谈谈?”

“你不要无理取闹!”潇竹的嗓音陡然盖过了妲雪声音,嘶吼的这一声吓的妲雪一个激灵,那张小脸儿一瞬呆滞了下来。

她的情绪愈发的激动:“我无理取闹?在你眼里我什么都是无理取闹。”

“是!”潇竹果断的回答。

听及。

妲雪转身朝玉瑶奔去,抓住她的衣裳,拼命的摇晃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抢我的师父?为什么你要抢我的师父?”

“妲。。。。。。妲雪姑娘,你别这样,听我解释。”玉瑶被她晃的头晕脑胀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的眼泪飞溅,声音打颤,妲雪的情绪愈来愈激动,她实在忍受不了了,指尖的阵阵银光将要猛然夺出。

糟了,妲雪要动用妖法。

潇竹见势不好,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握起妲雪的手腕,声音低沉醇厚:“我们谈谈。”

听及,妲雪的小手缓缓落了下来。

潇竹的视线落在了受了惊吓的玉瑶身上,语气温和,与对妲雪的态度截然不同:“玉瑶,你先回去歇息吧。”

玉瑶涨红的小脸儿浮着一抹柔和的笑容,那笑容好似水中的月儿,她点点头,没有去看妲雪愤怒的脸色,话儿柔柔:“好,潇公子,那你也早些歇息。”

玉瑶纤纤款款的身子迈入了千花屋内,那层阁窗的镂空花纸被她拉下,隔绝了外界的光芒。

片刻,透着阁窗,里屋那橘色的烛光闪闪烁烁。

潇竹将视线收回,落在妲雪凌乱的发丝,声音冷硬带着训斥:“妲雪,你愈发过分了!刚才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潇竹完全是因为看到自己要使出妖法对付玉瑶他才同意和自己谈谈的。

她。。。。。。在他心底就这般重要吗?

“那你和玉瑶亲亲我我又成何体统?”妲雪愤怒的反驳。

“放肆!”潇竹温怒,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悦:“谁允许你这样跟为师说话的?”

第一次,潇竹第一次对她这般冷淡,他仿若一个陌生人一般。

她的眼睛酸涩,望向远方,待将自己激动的心情平息以后缓缓转过头来,缓步上前,小手有些犹豫的抓住了他的袖袍:“师父,你为何这般待我?”

“妲雪,你为何要私自动用妖术?”潇竹不答她的问题,反而挑眉反问:“你难道忘记了为师对你的训诫?”

他们二人从轮回之道下来的时候,潇竹曾经告诉过她,未经过他的同意,在人类面前是绝对不允许私自动用妖法的,也不允许暴露自己的身份。

妲雪想到这儿,摇摇头:“徒儿。。。。。。徒儿并没有忘记。”

“妲雪,记住,要谨记为师的教训!”潇竹端出了师父的架子,严厉的说。

曾经的温柔窒息了,*裸的尖锐扎在心头。

现在的潇竹等同于一刀一刀的往她心口割,往她的伤口上戳。

“师父,你为何要和玉瑶在一起?”妲雪忍不住,最终将心中的疙瘩问了出口:“师父,你是不是不喜欢雪儿了?你是不是喜欢玉瑶?”

情,已断。

爱,已绝。

潇竹的大掌扶着秋千,黑曜般的眸子蕴着一抹复杂的情愫,半晌,他缓缓转过身子,对上她满是期待的美眸,幽幽的说:“妲雪,以后这种问题就免了吧。”

“为什么?”妲雪见他避而不答,心里愈加难过了,她的情绪起伏不定:“师父,你回答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不喜欢雪儿了?”

那期待的眸底闪着灼灼的目光,如漫天的星光,那张面若桃花的脸上有着旧的泪痕,想来方才她在屋子里就哭过了吧,潇竹强烈的压抑住心底的难过,定定的望着她,清晰的话一字一字:“是。”

不喜欢了!

隐隐的啜泣声愈来愈大,妲雪的眼泪如河流般缓缓流淌,她的委屈,她的心痛在这一瞬全部倾泻出来。

潇竹有些心烦意乱。

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不能将她揽在怀里安慰她。

他不能告诉他自己真正的心声。

他。。。。。。什么都不能做。

带给她的,只有越来越多的伤害。

时间是良药,现在只能让妲雪慢慢的淡忘这段感情。

这样,她才能永远的,好好的活下去。

玉帝的仙旨并非玩笑。

他不敢再赌了,那日,在天庭所发生的所有的一切让他害怕了。

因为他知道,有些时候,两个人分开总比两个人相爱要好的多。

“不要在无理取闹了,回去洗漱,好好休息,想多错多。”潇竹只能用最平淡的话来安慰她。

不能在给予她希望了。

“我不回去,师父,我们谈一谈,好不好?”妲雪生怕潇竹会转身离开,于是急忙抓住了他,一头扑倒了他的怀里。

秋风萧瑟,吹的妲雪瑟瑟发抖,那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脏止不住的快速跳动,双手擎在空中,不知往何处安放。

半晌。

潇竹略有些深沉的声音在妲雪的头顶响起:“好。”

她开心的笑了,嘴角扬起,虽然潇竹看不到,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她那份来之不易的满足,他的脑海里猛然呈现出妲雪那俏皮的笑容。

心,闷痛酸胀。

“师父,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妲雪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她害怕,她害怕师父会永远陪在玉瑶身边。

现在的她自卑不已,对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点信心也没有。

“明日我们就赶路。”潇竹漠漠的说。

他还要帮助她来完成那九十九滴眼泪的任务。

“恩恩。”妲雪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斟酌了一番,她试探性的问:“师父,你。。。。。。你还是我的相公吗?”

闻言。

潇竹愣了愣,他爱她至深,那晚在竹林他对她许下了海誓山盟,为她许下了沧海桑田,他们已然拜过天地,甚至于他。。。。。。要了她。

但是现在,他给不起,也要不起了。

伤人的话伤了她同时也伤了自己。

“妲雪。”潇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唤道。

“师父,我在。”妲雪乖巧的答应着,这份乖巧更加让人心疼。

“我们。。。。。。还是保持师徒关系吧。”潇竹绝情的话瓣从嘴里吐出。

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妲雪的小手缓缓松开,仰起头看着潇竹的神情,她多么的希望能够从潇竹的脸上看到一丝丝别的表情,可是,除了冷漠,她什么也看不到。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要雪儿了吗?你难道忘记我们已经拜堂成。。。。。。”一句话还未说完整,妲雪就被他犀利的眼神硬生生的噎回去了。

她记得,他不喜欢她提这件事情。

弹指流年,拂歌消散,消瘦了思念。

轻触微风,微风纤细,思念为谁断?

月上中天,皎洁柔和,柔和的月光将这清冷的秋夜烘托出一片宁静来,蟋蟀小小的声音,虫儿攀爬的声音,月光的银光落在潇竹的面容上,落下斑驳的黑影,他轻轻的将妲雪推开,负手而立,望着那皎白的月光,深潭似的眸子是那样的深邃,那坚定的神情透着股股的决然,仿佛要做一番决定似的。

忽而。

他的掌心朝自己的衣摆处摊开,猛地一扯,伴随着布料破碎的声音,一块月白的衣料被潇竹捏在手里。

妲雪万分诧异,师父为何要扯自己的衣裳?

诧异之际。

潇竹将那月白的衣料摊在了院外的八仙桌上,忽地,他摇手变出来一把尖锐的小刀,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右手的食指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妲雪惊愕:“师父,你要做什么?”

他未理,擎起手指混着带着鲜血的手指在那月白的衣料上写上了刺目的两个大字。

——休书!

血红的大字淬不及防的击溃了妲雪的泪腺,抬头望天,星星向她眨眼,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落魄,她心痛的微微打颤,全身上下的细胞在那一瞬仿佛撕裂了一般,她的眼泪成了一个导线,一直延续不断,延续不断。

她扑了过去,想去毁掉那份休书。

潇竹一个绿色的仙法将她牢牢的定固在了那里,她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份休书。

以衣为纸,以血为墨。

她呆呆的望着潇竹冷峻的侧颜,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紧抿的凉唇,他有力的手臂挥着最完美的弧度,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气息,让人难以抗拒他身上所散发的魅力。

休书。。。。。。终落。

一阵绿光旋起,被定住的妲雪重新动弹。

但是,她的脚步却僵硬的刻在了原地。

一步也迈不出去。

潇竹一袭那曲水青色的点降袍,清淡的眉眼糅合了浓郁的仙气,他的肌肤上有隐隐光泽在流动,那双深眸仿若流动着琉璃的光芒,他淡薄冰凉的唇瓣儿微微开启,说出的话是那般刺骨的寒凉,那封带着甜腥气息血腥味儿的休书塞进了妲雪的手中:“一笔休书,从此,我们间的夫妻情义就此斩断,你我二人,仅为师徒!”

此情已去,缘尽飞分誓不去。

潇竹那决绝的背影终是离去。

昨已逝,今难留,明将至,匆匆一世不语此间苦乐。

泪在流,心在痛,勿复言,悠悠我心无枉多少春秋。

*

千花屋内。

橘色的烛光摇曳,忽闪忽灭,略显诡异,阴沉的屋内浮着一拢拢斑驳的黑影,那白色的墙上被黑影笼罩的如一片漆黑的夜色,屋内无风,但软榻上的白色纱幔却轻轻摇曳,好不渗人。

那靠近阁窗的边上摆放着一个用千万朵黑色的曼陀罗花装饰的梳妆台,黑色的花瓣儿紧紧的贴在梳妆台的台壁上,它们大口大口的吞噬着充足的氧气,花瓣儿愈来愈大,愈来愈大,仿佛张开了一张血口,那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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