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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竹子掉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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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的望着眼前为他弹奏鸣唱的蔷薇,思绪渐渐飘远。
一曲终毕。
蔷薇摇曳着款款的身姿朝皇上走去,举手投足都如此娇媚,她主动的坐在了皇上的腿上,柔声细语:“皇上,你在想些什么?莫非是嫌臣妾的曲子弹唱的不好听?”
皇上摇摇头,一双大掌揽住了她的腰肢:“爱妃弹奏的极好,只是这首曲子让我想起了故人。”
“故人?”蔷薇佯装不明白,问道:“是皇上的心仪之人吗?”
皇上望了她一眼,蔷薇立即噤声:“臣妾多嘴了。”
“爱妃不必拘礼。”皇上叹了一口气,道:“是我负了的一个女子。”
蔷薇的眼底划过一抹仇恨之色,随即消失不见,讨好的说:“皇上怎会负别人。”
皇上拍拍她的臀部:“好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太过扫兴。”
“皇上,那我们做些不扫兴的事,如何?”蔷薇饱满的胸部紧紧的贴在了皇上的胸膛上,有意无意的勾。引着他。
“爱妃可真是让我爱不释手啊。”皇上眼底的晴欲更浓,一把将蔷薇横抱起来朝不远处的龙榻走去。
纱幔渐渐滑落,衣裳散落了一地。
男女之间粗喘的叹息声不绝于耳,萦绕在空气中。
阁窗前,摆放着一盆幽香的依兰花的香味儿,它让男女间的情。欲愈发的高涨,让皇上昏昏沉沉,甚至于扰乱了自己的心智。
沉醉在情。爱中的皇上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危险正在渐渐逼近。
忽而。
一声带着仇恨的尖叫声响彻在宫殿上方。
“狗皇上,我要杀了你!”蔷薇忽而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匕首,一把银色的刀尖儿朝皇上的胸口捅去。
“来人啊,救驾。”皇上惊呼,在龙榻上吓的翻滚开来。
蔷薇的眼底蕴着浓浓的仇恨,咬牙切齿:“你去死吧!你这个负心汉!”
陡然间。
一袭白色的身影飞快的将那纱幔扯开,空中旋起了一个大掌,大掌的功力深厚将那蔷薇活活的拍倒在地,鲜血顺着蔷薇的嘴角涌出。
定睛一看,救驾的人竟然是潇竹。
皇上大惊,颤抖的指着蔷薇,道:“快,将她抓起来。”
潇竹上前将蔷薇制服,皇上大呼:“来人啊。”
“皇上,在下劝你先不要别人进来。”潇竹双手抱拳,道。
“为何?”皇上不解。
潇竹沉声,道:“在下也是为了皇上的名誉着想。”
“此话怎讲?”皇上愈加疑惑。
“这就要问问蔷薇姑娘了。”潇竹的视线落在蔷薇身上。
蔷薇恨恨的瞪着潇竹,若不是他,这个狗皇上早已命丧黄泉了,她倔强无比:“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现在落在了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是不会说的。”
潇竹神色淡淡,他从大氅内拿出了一个东西,正是妲雪那日在密室偷来的灵位,蔷薇见状,情绪激动的朝潇竹扑过去:“你怎么会有这个,你从哪儿拿来的,你还给我,还给我。”
潇竹将灵位高举在空中,蔷薇根本抓不到,她的眼眶湿润了:“给我,把它给我,还给我。”
“蔷薇姑娘,你还是说实话吧。”潇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了实话,我便将这灵位给你。”
蔷薇的眼底黯淡无光,她仿佛绝望了,唇瓣儿干裂,仇恨的瞪着在龙榻上惊魂未定的皇上,说:“你可还记得柳玉?”
此名一出,皇上的脑袋轰的乍响,立刻站起身来,惊讶无比:“你怎么认识她?”
“呵呵。。。。。。”蔷薇轻轻的笑着:“当年你微服私巡的时候在翠云阁认识了柳玉,你见她长的绝美于是和她发生了关系,并允诺会给她一个名分,可是后来你却忘了她,又因为你怕她纠缠你,影响了你登皇位的前途甚至于让人暗杀她,你做的这些丧尽天良的事你恐怕都忘了吧。”
如此难堪私密的事情竟然被蔷薇揭露了出来,皇上大惊:“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
蔷薇挺直了脊背,一字一句:“柳玉是我的母亲,那首《西湖柳》是她生前每日每夜为你而唱的。”
‘轰’的一声乍响在皇上的脑袋里。
什么?
眼前这个新纳的妃子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的眼底盛着满满的惊愕。
蔷薇对于他的表情颇为满意,她的眼底滑过报复的块感,猖狂的大笑:“哈哈哈,狗皇帝,你与你的亲生女儿发生了关系,哈哈哈,我等得就是这一天,我等得就是你这个表情,哈哈哈,若让天下人知道一定会耻笑你的,你与你的亲生女儿发生了不伦的关系,这种滋味儿怎么样啊?”
潇竹闭了闭眼,仇恨确实蒙蔽了人的双眼。
“你觉得朕可能让天下人耻笑么?”皇上的眼底从震惊转成了阴狠:“朕是不会让你苟活的。”
话语间。
眼疾手快的蔷薇忽地朝潇竹扑了过去,抢下了她娘的灵位,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鹤顶红的毒药,她一仰而尽:“我是不会死在你的手里的。”
谁。。。。。。也没有拦住。
片刻。
鹤顶红的毒药发作,蔷薇五官扭曲,嘴角是黑色的毒血,身子也撑不住趴在了地上,她的唇瓣儿慢慢轻启,唱出了那道凄凉哀伤的歌曲:“西湖柳,西湖柳,可怜攀折他人手。。。。。。”
西湖柳,西湖柳,
为谁青青君知否?
花开堪折直需折,
与君且尽一杯酒!
西湖柳,西湖柳,
湖光山色长相守,
劝君携酒共斜阳,
留得香痕满衣袖!
西湖柳,西湖柳,
一片青青君见否?
转眼春去冬又至,
只有行人不回首!
西湖柳,西湖柳,
昨日青青今在否?
纵使长条似旧垂,
可怜攀折他人手!
娘,你的仇,我报了。
我这就下来陪你。
一颗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晶莹剔透的眼泪飘在空中,落在了潇竹手中的水晶瓶内。
第三十滴眼泪之一曲离殇。
一曲离殇,笑看人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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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有一更。
又收集了一滴眼泪。
接下来是别的眼泪了。
蚊子去码字了,群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五十滴眼泪之一世万丈(1)
蔷薇的尸体倒在了光滑的地面上,那鲜红色的鲜血流在了嘴角,她的眼睛大大的瞪着上方,想来也是死不瞑目了。
皇上有些厌恶的望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而心痛的表情,想来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他那张蕴着沧桑经历的面容一转眼就恢复了平静,他看向潇竹,淡淡地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皇上的冷声反问让潇竹回过神,他的视线从惨死的蔷薇身上缓缓收回,望着龙榻上的皇上,神情淡然,声音肃冷:“微臣与皇上看到的一样。”
潇竹将话瓣儿说的很是圆滑。
皇上的眸底盛了一抹赞许之色,道:“真不愧是朕的爱臣啊。”
“来人啊。”皇上温怒的话响彻在大殿。
片刻。
一群精英的侍卫手握兵器冲了上来,他们飞快的扫了一眼地上的蔷薇,而后跪在地上:“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站起身来,行至到龙椅上,慵懒的靠在上面,道:“淑妃蔷薇心机不纯,预行刺被潇侍卫拿下并服毒自刎,现立即除去淑妃的位份,拖到乱葬岗去。”
“喳!”众侍卫领命将蔷薇拖了出去,地面上的鲜血刺鼻血腥。
皇上抚了抚额头,道:“潇侍卫,你。。。。。。”
话还未说完。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皇上便从龙椅上倒在了地上。
“皇上。。。。。。”潇竹惊呼,他立即让太监传来了御医来诊治。
龙榻前。
御医跪在地上认真的为皇上把脉,片刻,他缓缓起身,道:“皇上只是熏食了太多的依兰花毒。”
“依兰花毒?”潇竹诧异。
依兰花是有催。情功效的,只是它怎会有毒?
御医见潇竹的眼神里有些许的疑惑,于是主动娓娓道来:“依兰花若单独使用确实只是有催。情的功效,但是若和龙潭香混合在一起便有至毒的作用。”
众人都知道皇上平时最喜龙潭香,将依兰花摆放在这里的人想来是别有居心。
“这依兰花是谁搬过来的?”潇竹询问着皇上身边的公公。
那公公上前,微微颌首,道:“是淑妃娘娘的宫女搬过来的。”
蔷薇?
潇竹微微诧异,有些疑惑:那蔷薇才来宫中不到两日,他在这大殿当差从未看到蔷薇带着宫女来乾清宫。
倒是看到过。。。。。。
潇竹深潭般的眸子划过一丝明觉。
“你们是否能医治的了皇上?”潇竹的视线落在御医身上。
御医们面面相觑,面露为难:“这。。。。。。也不是治不好,只是皇宫内少一味药材,那个药材特别稀有,恐怕皇宫是没有的。”
“什么药材?”潇竹问道。
御医上前回答:“冰蚕,只有用冰蚕才能够彻底驱除皇帝所中的毒。”
光是听这个名字就是少有的,潇竹挑眉问道:“哪里有这种药材?”
御医道:“听说潭瀑的药后半夏有这味药材。”
“半夏?”潇竹的眉色凛然。
御医点头:“是的,药后半夏,难道公子认识?”
潇竹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漠漠的说:“拟一份寻人通知,不要说皇上中毒,就说是妃子中毒需要药后半夏携带冰蚕前来救人,记住,在最后面画一个竹子的符号。”
若是正大光明的说是皇上中毒,那么天下定会大乱。
御医点点头,却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何要画一个竹子的符号?”
潇竹瞅了他一眼:“要你画你便画。”
御医连忙点头。
若是半夏看到那竹子的符号定会赶来。
此时,太子和妲雪也听到了风声匆匆从太子殿赶来,太子神色担忧:“我父皇没事吧?”
潇竹插话:“太子不必担心。”
妲雪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未离开潇竹,而潇竹却连一个眼神儿都不肯给她。
夜半。
留下了御医,公公,丫鬟服侍皇上。
其余的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内。
夜半。
秋风萧瑟,潇竹并未直接回自己的别院,而是来到了白天来的那片御花园的湖边。
夜晚的湖水静谧无比,泛着淡淡的光泽,上面漂浮着几片落叶,显得孤寂落寞。
湖面前,洛嫣儿一袭淡薄的长裙站在那里,她的眼睛望着湖面,潇竹那颀长的身形倒映在湖面上。
“你来了。”洛嫣儿仿佛早就料到潇竹会来。
潇竹款款莲步走到洛嫣儿面前,开门见山的说:“那花,是你搬到皇上寝宫的。”
洛嫣儿也没有藏着掖着:“没错,的确是我搬到皇上寝宫的。”
“洛嫣儿,你这是在玩火*!”潇竹神色凛然,严肃的说:“谋害皇上,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
原以为这番话会让洛嫣儿收敛一些,谁知,她竟不屑道:“我不怕!”
现在,她全身已修炼好了魔功,自然是什么也不怕的。
“荒唐!”潇竹冷冷的甩了一句话。
“荒唐?我是荒唐,我所有的荒唐都是为了你潇竹。”现如今,洛嫣儿将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的表露出来。
潇竹的性子本就淡,他清冷孤傲的表现几乎让洛嫣儿抓狂,见他想走,洛嫣儿一把抓住了他的袖袍:“潇竹,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他冷冷的看了洛嫣儿一眼:“我不会爱上你的。”
“为什么?”洛嫣儿的面容淡然失色:“你爱谁?你爱的人是谁?”
潇竹淡淡的望着那银白的月光,不语。
“是妲雪对不对?你爱你的徒弟对不对?”洛嫣儿的情绪十分崩溃。
“嫣贵妃,你还是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吧,不要让一切变成过眼云烟。”说罢,潇竹一挥拂袖离开了。
洛嫣儿的视线始终追随着潇竹,双手握成了拳头,将那不甘心握在了手心里:“妲雪,妲雪,你为何不死了?你为何要跟我抢他?”
那抹仇恨,妒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忽而,夜空的石山后边跳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恭敬的跪在洛嫣儿面前。
洛嫣儿的面容如地狱的撒旦一般恐惧,声音阴森:“事情都办好了么?”
“回主子,办好了。”黑衣人说。
“恩,很好,正好我的魔法也将要炼成了,那天先将妲雪处理了再来处理那个狗皇帝。”洛嫣儿阴狠的说。
“是,主子。”那抹黑衣人迅速的消失在夜空中。
*
天际边滚落着点点繁星。
庭院栽种着常青树,妲雪来回的踱步,太子的话一直游荡在她的脑袋里。
“妲雪,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本太子,本太子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她心生烦躁,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只好跑出来呼吸呼吸清新空气。
望着那一轮弯月,她忽然想起在广寒宫与嫦娥仙子相处的日子:嫦娥仙子,师父不爱我了。
眼底蕴着一抹弥漫的水气,浸润了眼前的一切,树叶婆娑,声声作响,谱成了一曲悲伤之歌。
对你的思念,仿佛像那红烛的芯子。
刚刚剪去,却又悄悄的长出。
她抱着那粗壮的树木,脑袋倚靠在上面。
‘咯吱’一声。
门,被缓缓推开。
潇竹披星戴月仆仆赶来,妲雪那清泓般的水眸浮着一抹熠熠生辉的光芒,她飞快的奔了过去:“师父。”
“你怎么会在这儿?”潇竹冷漠的错过她,朝屋子内走去。
妲雪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进了屋子:“师父,我在等你。”
红木桌上的灯芯被他点燃,照亮了他冷清的面容:“你有事?”
她小鸡啄米般点头。
“说吧。”潇竹的面容涌着一抹疲惫之色。
她静静的看着他,水眸盛着期待和不安,她的唇瓣微微开启:“师父,你真的想让我和太子。。。。。。。”
“是的。”潇竹笃定的说:“为师认为这是你很好的归宿。”说着,潇竹从腰间拿出水晶瓶,继续说:“水晶瓶内已经有四十九滴眼泪,都是为师以你的名义收集的,为师会尽快帮助你将九十九滴眼泪全部收集完。”
“师父,我是妖,太子是人,人妖殊途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妲雪吼道。
潇竹若水般沉凝的声音从唇边溢出:“无妨,为师会替你斩断妖根。”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小手捂住嘴巴,泪水纵横在脸颊,眼泪布满了整张俏丽的小脸儿上。
潇竹的心‘咯噔’一声,如飘在空中被人狠狠的丢在海里一般,他定定的望着妲雪。
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眼神。
是绝望,是失望,是心碎,是悲痛,是。。。。。。凄伤。
那抹眼神如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的剜着潇竹的心。
他的大掌怔怔的垂在两侧,想擎在空中替她拭掉那泪水,但。。。。。。思忖了片刻又放下了。
罢了。
让她死心也好。
妲雪那淡薄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她一路小跑,跑遍了皇宫的御花园,跑遍了皇宫蜿蜒的小路。
倏然。
一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慌张无措的她抬起头忙看去对方,原来是太子殿下,他的身后跟着小喜子,二人见到妲雪也惊诧不已。
太子借着月光看向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儿,急忙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那声音温柔如水,拨动了妲雪心里的弦,她大脑一片空白麻木,毫不犹豫的扑进了太子的怀里。
太子的心一紧,双手将她护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回忆如墓,淡薄如素,我们是否该相忘于彼此?
不远处,假山后面,潇竹一袭雪白的长袍随风飘扬,那乌黑的发丝垂在身后,那双深潭似的眸子蕴着一抹哀伤,他望着眼前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嘴角划过一抹苦笑:“你幸福。。。。。。便好。”
…………………………………………
宝贝们,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了,蚊子已经累趴了实在写不下去了。一共一万五千字,祝看文愉快。
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五十滴眼泪之一世万丈(2)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相拥苦他人。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
永若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假山凄凄凉凉,斑驳的树影映照在潇竹那冷峻的面容上,看不清他哀伤的情愫,那乌黑的发丝挡住了他深邃的眼,将那抹忧伤隐去,萧瑟的秋风将他燥热的心吹的透凉,大掌上的纹路交错成一片,仿佛在昭示着他曲折的感情之路,摇手一变,淡淡的绿光浮出,掌心里却多了一壶美酒,潇竹的深眸蕴了一抹低笑,妲雪的抽泣声愈来愈小,想来他们二人早已离开了吧。
腰间的长萧被他握在手中,粗粝的指腹触摸着那温润的质感,他将那酒壶的壶塞儿‘啪’的一弹,飞到了好几米远,清寡的酒味儿飘散在空气中,潇竹大喇喇的仰躺在假山后,清酒灌入喉中,他微闭着双眼,被清酒浸染的薄唇轻轻涌动:“一萧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
豪迈奔放的诗句从他嘴里吐出,带着那深深的无奈。
在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够圆满。
他的脑海里陡然想起了妲雪曾经在诗词大会上说的那番话。
鸳鸯戏水,摔死。
比翼双飞,淹死。
这话虽滑稽,但也不是不无道理。
自古以来,相爱的人哪有几对成就了美好的姻缘。
牛郎织女也好。
嫦娥后羿也罢。
“为情所困,可不是你潇竹的作风。”忽而,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了一道干脆清凉的声音。
潇竹的耳尖微动,慵懒的抬眸,并未焦急的起身寻找声音的来源,那醉酒后的话语带着穿透灵魂的魅惑感:“来的倒是快。”
“那是自然,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我必定首当其次。”坚定的话瓣儿落在潇竹的耳膜内,他懒散的将视线落在早已从瓦顶飞来,站在他面前的半夏身上。
半夏穿着拼接纺布及膝短裙,长长的靴子遮挡在膝盖处,外罩一个深色的獭兔大氅,头上简单的竖起了一个发髻,并无其他过多的装饰,看起来倒也是英姿飒爽。
他的视线触及半夏手中张贴的皇榜,幽幽的说:“这皇榜才贴出去不到两个钟头,你便寻来了,果然是天下第一药后啊,济世救人的心让在下佩服。”
半夏对他的话里有话置若罔闻,一只脚踩在旁边的一块儿岩石上,道:“潇竹,那个皇上现在怎样了?”
潇竹不咸不淡的说:“昏迷中,就等着你的冰蚕呢。”
“好。”半夏从腰间掏出一个透明小瓶子,递给潇竹:“我已经将冰蚕制成了一枚解药,你给那皇上服下便好。”
潇竹对半夏爽快的表现略显不解:“半夏,不如你亲自将解药交给皇上,这样你还能。。。。。。”
半夏将手挥起,拦住了潇竹的话:“不必,这解药你给他就好,一会儿我便要离开了。”
“天大地大,哪里都可。”半夏的眸子蕴着从未有过的清澈,思忖了半晌,半夏望着潇竹,道:“这是我欠你的,现如今我来还你。”
听及。
潇竹挺直了腰板,坐了起来,正色道:“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欠他的。
“没有。”半夏低垂着眉眼,双脚收回,自然的转移着话题:“墨寒自夏胭脂去世以后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埋葬她的山林,潇竹,有时间你过去看看他吧。”
“好。”潇竹应道,而后快步上前抓住半夏的手:“半夏,把方才的话说明白。”
那双眸子太过犀利,让半夏无处可逃,她挣脱开潇竹的大掌,望了一眼月色,想起了那晚的天狗食月,心生愧疚,鼓起了偌大的勇气,望着潇竹,眼神里有些许的惭愧:“潇竹,我对不起你,其实在水三姬吸取妲雪纯阴内力的那晚是我故意拖延你清醒的时间不让你去救妲雪的。”
此言一出。
潇竹那双犀利的眸子毫不顾忌的扫向她,夹杂着寒冰冻雪,让半夏生生打了一个哆嗦。
她闭着双眼,将自己腰间的长剑取出递给潇竹:“要杀要剐随你,我自知是我的错。”
长剑擎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半夏睁开双眼,对上了潇竹淡然的眸子,那神情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让半夏的一下子凉了,她宁愿潇竹恨她,这样最起码还能够说明她在他心里是有些许位置的。
“潇竹。。。。。。”半夏怯怯的唤着。
潇竹的嘴角抿成一字形,声音寡淡清冷:“半夏,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救过妲雪的命,我今日不杀你,你走吧,就如你说的,我们之间。。。。。。扯平了。”
现在妲雪已平安无事,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我。。。。。。”半夏抿着唇,只觉得脸烫,半晌,僵硬的唇瓣儿才蠕动:“对不起。”
“你走吧。”潇竹转过身来,负手而立,不再看她。
“潇竹。”半夏的心吊着。
潇竹忽而嘶吼:“走!”
拳头紧攥,他在忍耐。
若当时,他早醒来一刻钟妲雪便不会遭遇此劫,他们之间也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命运弄人。
半夏咬着唇,凄凉的跑开了,她用轻功飞到了皇宫外,漫漫长夜,道路清凉,她竟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人都嫌弃的小丑。
她一生秉持着济世救人的原则,但是她却因私欲而害了一个人。
“娘亲,我是不是很坏?”半夏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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