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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竹子掉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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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在尽力为妲雪寻找天下名医,希望能够为她治好眼睛。”太子真诚的说。
满腹的心事如纠缠杂乱的蚕丝缠绕在潇竹的心头,裹的他几乎窒息,眉宇间涌着浓浓的愁云,他的声音清冷:“没用的,即便是华佗在世也不会治好她的眼睛。”
闻言,太子的整个心纠在了一起:“为何会这样?”
潇竹的深眸眯起:“你也知道,妲雪并非人类,所以她的失明是不可能用常人的方法来医治的。”
一个拳头砸在了潮湿的黑丝楠木柱子上,太子无奈至极:“那该怎么办?难道让她一辈子都看不见么?”
一片火烧云流淌在空中,潇竹的眼底饱含着那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着的是让人心痛的悲伤,缓缓抬眸,那黑曜般的眸子隐藏着那复杂的情愫,凉唇上下分出了天堂和地狱,看似毫无波澜的话却是那般坚定:“不会,我绝对不会让她永远失明,我一定会将她治好。”
太子望着他心底充起了一片希冀:“可否需要我帮忙?”
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潇竹淡淡的说:“不需要,你只要替我照顾好她便好,假以时日,我定要将她从你身边挽回,她,是我的。”
话落。
潇竹转身大步离开,衣袂飘飘卷起几片落叶,那挺直的背影却显得愈发孤寂,落寞。
太子吐出的话瓣儿戛然而止,他其实想告诉他:妲雪有了他的孩子。
殊不知。
踏出的这一步,却换来了永世的忧伤。
那是上天注定的。
一朝秋去红颜尽,花落人亡两不知。
*
当太子再次回到殿内时,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三千青丝柔柔的散落在妲雪的腰间,如柳眉的眉尖上染着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的深不见底,里面蕴着盈盈的星光,卷长的睫毛耷拉在眼帘下折射出一层淡淡的阴影,那白色的拖地长裙如白雪一般映了满地的光辉,那纤细白嫩的素手紧捏着一只泛旧的蝴蝶簪子。
‘啪嗒’一滴眼泪盈盈*,落在了那蝴蝶簪子上,泛着点点的光亮。
倏然。
那如水泉冷涩的声音缓缓从妲雪的唇瓣儿里蕴出,洒了满地的凄凉:“他。。。。。。走了吗?”
“恩。”太子恍过神来,方才的她忧伤的让人心碎。
垂下眸子,眼泪打湿了她的睫毛。
不知何时,太子早已依偎在她身旁:“别在地上坐着,会着凉的。”
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脑袋埋在手肘间,空洞的眼神如失了光芒的星星,她喃喃自语:“我看不见他,我看不见他,我多想再看一看他,我多想看一看他的眼睛,我多想。。。。。。”
话瓣儿到最后,妲雪一度哽咽。
她多想再摸一摸他的脸。
她多想看一看他深情的眼神。
她多想在他的眼底再看一看小小的自己。
她多想。。。。。。
太子心疼的无以复加:“为何不告诉他?”
她的苦涩萦绕了满腹的愁肠:“我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我还爱他?告诉他我有了小念竹?还是告诉他我有多心痛?”
太子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半晌。
妲雪缓缓的说:“现在的我这么破碎怎能配的上他?我的眼睛看不见了,难道让我拖累他吗?罢了,罢了,这样也许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有些爱不需要占有,只要那人幸福便好。
她。。。。。。不想拖累他。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太子。。。。。。”妲雪轻轻的唤着。
“我在。”太子连忙应声。
妲雪将手中的蝴蝶簪子擎在空中,唇角勾着一抹动人的微笑:“可以为我把簪子戴上吗?”
“可。。。。。。以。”太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半蹲在妲雪的面前,她苦涩的笑是那般让人心碎,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
世界上有一种女子可以让你肝肠寸断。
懒起画峨眉,
弄妆梳洗迟。
新帖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柔顺的发丝缠绕在指尖,太子轻轻的将那蝴蝶簪子温柔的为她挽上。
“这簪子。。。。。。是他送我的,好看吗?”
“好看。”
“太子,可以扶我到窗前吗?”
“太子,我给你吹一首曲子好吗?这是我偷偷学师父的萧音。”
月淡淡,风凄凄,一曲凄凉的长萧,飘酸了永世的爱恋。
思念踏夜而来,滴滴流动在心间。
丝丝声声留下的萧音,让泪水满溢,肆意的流下。。。。。。
师父,我依旧是那个千年雪山的小雪狐。
只是,对你的爱愈来愈深。。。。。。
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七十滴眼泪之一座空城(4)
自妲雪的眼睛失明以后,收集眼泪的重任便落在了潇竹的肩上。
一路走来,潇竹跋山涉水,穿越了不少的山谷,森林,坠崖和沼泽。
几日下来,他早已身心疲惫,望着自己怀里水晶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已经收集了六十九滴眼泪了。
将水晶瓶小心地收好,他骑着快马朝前方赶路,一路上他寻了不少的仙医,最后谁也无法治疗因走火入魔而失明的双目。
潇竹有些沮丧,陡然想起些什么,他的深眸闪着希冀的光芒,扬起马鞭,大掌一挥,潇洒的驰骋在路上。
福音寺。
寺庙的院子比较小,虽然已是深秋,但寺庙里那几颗菩提树依旧挺拔。
踏入寺庙,香烟缭绕,四处充斥着沉静的理佛声。
那古老的钟声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人心头,不知不觉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古老的寺庙在朦胧烟雾的照耀下,像阁窗上的镂空印花一般,显得格外沉寂沉迷。
潇竹一甩衣摆,抬脚跨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尊肃穆的金色佛像,佛祖全部用金身所打造,相貌严肃,左手自然的搭在左膝上,右手举起擎在半空,掌心旋着一个说法印,佛祖闭眼端坐,上身一袭袈裟,下坐莲瓣儿,让人不禁肃穆凛然,整个寺庙都简朴异常,唯有这佛像佛光普照。
潇竹立刻上前参拜,双手合十,真诚的闭眼:“阿弥陀佛。”
当,当,当。
那清脆的木鱼声缓缓传入潇竹的耳边,他的视线顺着声音落下,一个身穿尼姑青灰色素服的人跪在地上,她一手竖在唇边念念有词着什么,一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木鱼。
“请问这位小施主,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半夏的姑娘?”潇竹尊敬的询问。
半晌。
那悠久的木鱼声缓缓沉淀下来,一道沉醇的声音在寺庙内响起,带着那空谷的佛之气息:“这里没有半夏,此乃佛之净地,是绝不允许俗家的名字进来的。”
闻声。
潇竹的神经猛地绷紧,这声音不是半夏又是谁。
他快步绕到半夏面前,俯下身子,拉起她的手腕,果不其然,她便是消失已久的半夏。
潇竹一早便知道半夏在一家寺庙净心礼佛,于是一路上走了多家寺庙来寻找她,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这儿找到了她。
“半夏,跟我走。”二话不说,潇竹便将半夏从地上拉起。
半夏将他的手甩掉,退后了几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的视线避开了潇竹焦急的面容,淡淡地说:“贫尼不叫半夏。”
潇竹受不了她不温不火的样子,但入乡随俗,半夏既然已经看破红尘,想来谁劝也没用,他顺了口气,双手合在唇边,让自己沉淀下来,道:“敢问施主法号是什么?”
“贫尼法号戒空。”半夏缓缓抬起垂下的眸子,终是看清了许久不见的潇竹。
今日,他一袭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色祥云竹纹,腰间的玉佩早已被他当掉,为妲雪买了些衣裳送进了宫去,虽然太子三番两次说宫中什么都不缺,但是潇竹却执意要这么做,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现在,能多为她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吧。
三千发丝用只用一根银色的丝线随意的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几缕发丝随风飘扬,显得仙气十足,却也难掩他面容上的疲惫,他的眼底浮了一层红血丝,想来是马不停蹄赶路的缘故。
“好,戒空施主,你能否随在下出去一趟,方丈那边我来说。”潇竹的语速有些快,现在只要眼前最重要的事便是把妲雪的眼睛治好。
半夏闪了闪,婉转的拒绝:“这位施主,贫尼一如佛门便不打算在管凡间的事情,请您另寻他人吧。”
潇竹急火攻心,心脏猛地一痛,这种感觉犹如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他眉头紧锁,若细细听来,那焦灼的语气中蕴着祈求的味道:“半。。。。。。戒空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妲雪处于危难之中,在下拜托你帮帮她,你是天下第一药后,只有你能够帮助她。”
半夏云淡风轻的表情恍若听不到潇竹的话一般,将他焦灼的情绪置若罔闻,淡淡地说:“施主,贫尼只是一介小小尼姑,并不是华佗在世,恕贫尼无能为力。”
话落,半夏不再给潇竹任何说话的机会,继续跪在原地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木鱼,嘴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潇竹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大掌忧愁的扶额,双腿一软,‘砰’的跪在了地上,望着高高在上的佛祖,他真诚的开口:
“佛祖,弟子是六界至上仙界的上竹神尊,在历经牛郎织女之天条时遇到了千年雪山的雪狐,我收她为徒,帮她化作人形,后来助她上了天庭,经过一番磨难后,我。。。。。。。爱上了她,我们历经了杀劫,情劫,九十九滴眼泪,原以为我会封住情根,但是我却无法控制,现在雪狐妲雪因与走火入魔的魔女打斗时不小心双目失明,弟子走遍了天下,依旧无法寻找医治的法子,今日,本神在此真诚的祈求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吧,若能够治好妲雪的眼睛,弟子愿意付出一切。”
话落。
潇竹的大掌摊开,伏在地上,一下一下的俯首叩头。
他一边叩头一边祈求:“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恍恍惚惚,迷迷荡荡。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那爱恋,只为把你更好的呵护。
一叩首:“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二叩首:“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三叩首:“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百叩首:“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那声音俞来俞消弱,愈来愈薄弱,恍若气息将断,他缓缓抬眸,忽而觉得周边金光普照,他疲惫的如肮脏的玻璃球的眼睛燃起了希冀的光芒,顾不得额头上汗水与血水的交织,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儿干裂,双膝朝前方爬行着,双腿已经颤抖的不像话,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多谢佛祖,多谢佛祖。。。。。。”
*
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但是,在潇竹的生命里,唯有妲雪一人。
潇竹从福音寺出来以后已经几天几夜没有阖眼了,佛祖给他指的明路只有他自己明白。
面见如来,希冀便在。
现在,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珍贵,那雪白的衣袍早已染上了尘土,他潇洒的将衣摆系起,大步朝西方如来佛祖之地走去。
遥问佛祖地,一步一阶梯。
深秋缓缓的油走,已经闻到了冬季的味道,呼啸的冬风如刀子一般割在潇竹的脸上,几日下来疲惫不堪,不食人间烟火的他都有些抵抗不住,饿了便随便抓一些野草吃,渴了便用手捞一捞河边的河水喝。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也终是到了西方极乐的边界。
海连天,茫茫然。
一望无际的西方境地却一眼望不到边。
拖着残败的身体靠在了一块儿冰凉的岩石上,倏然,那块岩石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他定睛一看,那岩石上缓缓印刻出一行字。
花开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蹁跹。
花不解语花颌首,佛渡我心佛空叹。
一步一梯一叩首,心若真诚佛自现。
那离愁,深秋,再回首。
离别恨,已过了几秋。
他悟懂了其中的佛理后一刻也不敢耽误,他将衣袍放下,望着那漫漫的云雾,眼底蕴着一抹坚定。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通通丢到了脑后。
没有妲雪,任何都了无意义。
他双膝弯下,跪在了地上,一步一叩首,眼底蕴满了真诚,苍白的唇瓣儿一字一字:“弟子拜见佛祖。”
一步一叩首:“弟子拜见佛祖。”
一步一叩首:“弟子拜见佛祖。”
一步一叩首:“弟子拜见佛祖。”
一步一叩首:“弟子拜见佛祖。”
雪儿,若能重赐你光明,我愿泪垂不止,在佛祖面前长跪不起。
一番举动感动了天地,佛祖的金色塑身上竟流下了一滴透明的眼泪。
忽而,
祥云坠雾,佛祖高坐在莲花台上,金光普照,面上蕴着慈祥的善意。
空谷般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天籁:“上竹神尊,为了见我,你共叩首九百九十次,你有何事?”
潇竹奋力的支撑着身子,腰板挺直,双手合十,他的后背早已湿透,发丝浸湿:“佛祖,您一声普度众生,救苦救难,弟子求您救救弟子的徒弟。”
“上竹,你动了情你可知道?”佛祖沉声而问。
潇竹叹了一口气:“弟子知道,佛祖若能帮助弟子的徒儿重见光明,弟子愿接受一切惩罚。”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佛祖深深的叹道:“上竹,你当真愿意用任何换得她的光明?”
潇竹的眼底浮着坚定,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弟子永不后悔。”
佛祖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潇竹,佛祖的唇瓣轻启,缓缓而道:“。。。。。。”
听及。
潇竹定定的望着佛祖,他恭敬的叩头:“弟子。。。。。。叩谢佛祖。”
( )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七十滴眼泪之一座空城(5)
遗梦如丝轻尘过,
宫花凋丝朱颜醉。
偌大的皇宫依旧困不住她思念的心,心向远,心向远,飘向那一片翠雾蒙蒙,绿雾缭绕,却依然能够看清你的容颜。
“枫叶。。。。。。都掉光了吗?”妲雪婉转凄凉的声音随着秋风瑟瑟散去,指尖夹起的落叶缓缓飘荡,犹如他们一去不复返的爱恋。
太子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大氅体贴的为她披在了肩上:“还没掉光。”
阁窗外。
那干枯的大树,树根的根皮翻起干裂,枯细的树干上盈盈挂着几片可怜的枫叶,它们在风中摇摇欲坠。
“还。。。。。。。没有。”太子的视线落在妲雪苍白憔悴的面容,几日下来,人比黄花瘦。
一抹苦笑挂在唇边,妲雪的指尖轻轻抬起,擎在空中,空空的画着什么,她似是喃喃自语,似是与太子说话:“你说待枫叶掉光时,他。。。。。。会回来吗?”
“会。”太子坚定的回答,他实在不忍心让妲雪伤心,失望,她每日每夜都在阁窗前静静的听着秋风的声音,静静的听着枫叶掉落的声音,每掉一片落叶她都会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记下。
这样多情的女子,怎让人不怜。
“许是吧。”妲雪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帘。
“妲雪。。。。。。”太子上前唤她。
妲雪听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浅浅一笑:“怎么了?太子。”
虽然妲雪看不见,但是她如星的目光却能照进他的心底,他的心悸动,紧张,不安,今日的他褪去了杏黄色的太子袍,着了一身深灰色的点降袍,发髻上挽着一个金镶玉发冠,那英俊的面容浮着坚定和浓浓的深情。
他忽而抓起妲雪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妲雪,让我来照顾你,我们还承诺当时的约定,你做我的太子妃。”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妲雪有些惊讶,她不知所措:“太子,你越距了。”
“对。。。。。。对不起。”太子急忙松开妲雪,掌心还流传她的温度和味道,他握紧了手掌。
“没事。”妲雪的手扶着旁边的楠丝木柱:“太子,谢谢你对我的心意和照顾,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为何?”太子问。
妲雪幽幽地说:“一颗心装不了两个人。”
她的一颗心,早已被潇竹所填满。
我见犹怜,太子的心如浸染在海水里被泡的皱皱的,在拎出来却已是拧不干:“妲雪,我不勉强你做我的太子妃,我只是让你挂一个太子妃的名号,有了这个名号谁也不敢欺负你,让我来照顾你,照顾你腹中的孩儿。”
有些爱不仅仅是占有。
“太子,我不能这样自私,你还是迎娶一个名符其实的太子妃吧。”妲雪摇头拒绝,她怎能将自己和小念竹的幸福压在他人的身上。
太子温润一笑,握住妲雪的手:“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低垂眉眼,太子轻轻击掌:“将燕窝粥给太子妃端上来。”
空中,太子龙涎香的味道缠绕着她,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太子,我该如何偿还对你欠下的人情。
*
天地茫茫,接连一片。
似乎闻到了冬天寒冷的味道,从西方极乐世界步步走来,潇竹的身子不知弯了多少次,双膝撑不住那袭来的沉重,多少次跪倒在地,长萧杵在了地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早已被风吹的寒裂,肌肤上起了一层白皮。
瞧,前方好像是一片*树,淡淡的*花瓣儿飘落在空中,他疾步奔过去,用手一抓,竟是空的。
心里装着佛祖赐予的机会,潇竹的大掌缓缓摸向胸膛。
那里,跳动,滚烫。
一切都为妲雪而跳。
忽而,只觉得头顶一片黑雾云集,他朝空中望去,心里一紧,二话不说,拖着残败的身子急忙朝前方跑去,但,体力不支的他根本无法腾云驾雾,只好靠着单薄的步行。
“上竹神尊,哪里逃?”一道恍如来自地狱的声音乍响在空中。
‘轰隆’一声。
雷电交加,残风呼啸。
潇竹充耳不闻,继续朝前方跑去。
“天大地大,看你逃到哪里去。”话落,一袭黑袍的雷公凶神恶煞的腾着黑云飞到了潇竹的面前,用那电锤狠狠的一击。
‘啪啦’一声,浓浓的雷电劈在了潇竹的后背上。
那雪白的衣袍瞬间腾起了一股黑色的烟雾,潇竹‘砰’地倒在了地上,手腕撑着地面想起身,却不想被电母的闪电隔开,连电的滋味儿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大掌哆嗦的捏着地面上的落叶。
那冷峻的面容上苍白如纸,恍若即将飘散的蒲公英,他苦苦的笑了一声:“追来的倒是快。”
听及,雷公电母冷哼一声:“上竹神尊,你早该料到有这一天,斩断情根又萌生,想来这偌大的仙界唯有你一人了。”
呵——
潇竹的笑声如浸了千年寒冰,他的双膝死死的抵在地面上,一手握着长萧,撑起半个身子,望着眼前高傲的雷公电母,道:“唯有真爱,才会如本神这般。”
“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电母上前吼着。
雷公踏前一步:“上竹神尊,玉帝命我们捉你回天庭受审。”
回天庭?
万万不行,他还要治好妲雪的眼睛,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做。
思及,潇竹的心一沉,准备来一次破釜沉舟,他忽而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奋力的朝空中一扬,那尘土卷着落叶迷住了雷公电母的眼睛,趁此,潇竹咬着牙飞了出去。
树木的枝叶刮住了他的衣襟,加之他的体力有限,猛地被后追上来了的雷公电母拦了下来。
“上竹神尊,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还是跟我们回天庭接受天条的惩罚吧。”雷公电母奉劝。
潇竹这一回等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次若是回了天庭,恐怕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妲雪了。
这一次他动情恰是对妲雪最好的保护。
犯了天条,惩罚他总比惩罚妲雪好。
他宁愿倾尽生命来护她周全。
长街长,烟花繁,只愿你安好。
短亭短,红尘碾,我把萧再叹。
潇竹手臂上的青筋凸起,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砰’的一声,他忽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沉厚的声音蕴着千般无奈,万般感叹:“雷公,电母,本神自知你们带了玉帝的任务前来捉拿本神,但,本神现在绝对不能跟你们回去,本神还有要事要办,但本神答应,待本神将事情办好,一定亲自奔赴天庭向玉帝负荆请罪,只希望雷公电母能够手下留情,暂时放了本神。”
一字字说的诚恳真诚,他上竹神尊何时何地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
雷公电母被他这一举动惊呆了,诧异之际,潇竹大掌旋起了一阵绿光,迅速的飞走了。
电母才想去追,雷公拦在她面前,望着早已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道:“罢了,随他去吧,我们了解上竹,待他了了心愿后一定会回去的。”
潇竹逃到了一个小溪边,湛蓝的溪水让他不禁心向往,他弯下腰,大掌探了进去,水,竟然是寒彻骨,冬天愈来愈近了。
手掌摊开,捧起了一壶清水撩在了脸上,让他瞬间精神抖擞,望着清澈的小溪,潇竹陡然想起什么,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腰封,借了一匹快马迅速朝京城奔去。
策马飞扬,马蹄声鸣。
京城热闹非凡,但,潇竹的心却是萧瑟不已,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那玉佩早已被自己当掉,大掌不禁摸向了发髻上的玉竹冠,思忖了片刻,修长的手指一勾,玉冠落在手心,望了一眼,握着那玉冠进了一家当铺。
当了些许的银两,潇竹从当铺出来以后视线落在了一家绸缎庄,浓眉一簇,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老板笑脸相迎:“客官,想做身什么样的衣裳?”
一袭红色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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