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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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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那女的没穿衣服。”她静了一会,想到这个确实很介意,又去扯他衣袖。

“好,好,我没看她。”他安抚的摸摸她后脑:“再等一会。”

那二人终于完事,却见那大仙与那女子说了什么,那女子姿态卑微虔诚的跪在那,将大仙那物吞入口中,又弄了一阵,两人穿好了衣服,那女子冲花神洞方向五体伏地的拜了三拜,又回身与大仙说了几句,而后低着头走了。那大仙盯着花神洞看了一会,也起身离开。

“我们跟着他,看他搞什么鬼。”凌越山的好奇心起来了。

“不要,万一他又弄那事。”水若云这会能转头过来了,却还不好意思去看那花廊阁。

“他是老头,哪能这般利害。我都没这般好精力。”他自开了禁,越发敢跟她说起荤话来。“我们去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凌越山带着水若云,远远的跟在大仙身后,看他脚下轻盈,落足无印,竟似内功深厚。凌越山满心疑惑,小心翼翼的跟着,竟一路到了奉香阁。他把水若云藏好,自己屏气闭息,悄身飞窜上阁顶,看那大仙从阅室最里面的那排书后边,翻出了那本女儿经。凌越山心念一动,宗九啊宗九,果然还是你心思缜密。那大仙又到另一间藏书室里,倒着数第二排书的后面,又翻出一本书来。他就坐在那,就着月光读着,凌越山仔细瞧,看他跳着页数翻,一会后开始坐那运功打坐,不一会脸上泛起紫红色,他运功完毕,目光阴冷。

凌越山悄无声的在他离开前先行遁迹,心里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了。远处的高树梢上,隐着一个黑影,凌越山瞟了一眼,看来不必替宗九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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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宗潜月与一众族人终于策马回巢,他把自己关在松楼里,闭门不出。花神祭典还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很快夜幕降临,待天亮,便是祭典的开始了。

凌越山带着水若云又来到了花场散步,这里已经全部布置完毕,处处鲜花锦簇,祭台高架,各形各色圣品种花摆了一大片,用花朵串组的吉祥图腾挂的到处都是。不时看到有情侣模样的年轻人在花廊小阁处徘徊,有的还一起向着花神洞方向跪拜求福。凌越山看着失笑:“宗九和寻香姑娘在这闹这么一出,这满谷的情人都想到此一游了。”

“那是他们还不知道有恶心的。”水若云抱着他的胳膊,她想到那个大仙在那那样就觉得好恶心。她厌恶的皱着小脸,惹得凌越山哈哈大笑。

“你看,宗九在那。”宗潜月依旧是月白色长袍,修长的身影孤伶伶的站在花神洞口,他衣袂飘飘,负手而立,宛若谪仙,静静的对着月亮不知在想什么。“好可怜。”水若云同情心起:“不知道现在寻香姐姐怎么样了。”

一会看那宗潜月竟在洞口盘腿坐下,不知从哪掏出支长笛吹了起来,笛声悠扬,轻轻柔柔的飘在空中,曲调委婉动人,醉人心弦。

这夜,笛声通宿达旦。

当红彤彤太阳从花谷天际跳出,花场上的巨鼓敲响了第一声,紧接着,10面巨鼓齐发,响声震天,十年一次的花神祭典开始了。宗潜月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花神洞,那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他站起身来,从洞台上一跃而下,溶入到祭典当中去,他是宗氏之主,有他该做的事。

整个上午全族人都沉在祭典的欢乐气氛中,击鼓之后是奉花礼,谷中的老人们都奉花拜礼,祈盼延年益寿;接着是上百个年轻未婚男子奉花叩礼,在场上展拳击鼓,祈盼身强体健,成家立业;之后是上百个年轻未婚女子捧着鲜花跪礼,在场上扬姿起舞,祈盼着青春常驻,觅着良婿。一个又一个的仪式过去,太阳也越升越高,眼看着就要正午了。在太阳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宗氏之主要在花神洞台上,用最美丽的夜迷香之花,叩拜太阳,并在全族人的见证下,由上一届的宗主将权力之环扣在本届宗主的腕上,如若上届宗主不在人世,则由本族大仙代为执行完成仪式。

场上的祈福庆祝仪式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在等待,眼见着太阳越升越高,宗秀雅几个有点沉不住气了,显得焦燥起来。大仙冷冷一笑,大声道:“宗主,这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如若那个所谓的花神之女没有出现,那我们的立权式要怎么办?不如趁还有点时间,大家先合计合计。”

宗潜月面上波澜不惊,沉静如水,也清清楚楚的回答:“时间倒是还有一些,各位叔伯族人兄弟姐妹,要有什么提议想法的,现在但说无妨。”

没有人说话,花场上站着数千人,大家面面相觑,但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

凌越山与水若云坐在场边上的一个大树上,他在她耳边轻轻道:“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乱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她听话的点头应好。

这边大仙看众人均无动静,脸上有些变色,他扫了一眼宗川平,指名道姓的挑事:“南谷大家长一向不是对宗主有些提点的,现下这情况,宗主年轻或许会觉得为难,不如再给宗主一些建议为好。”

真实面目

宗川平心里恨极,他们与北谷是联谋了很久,想借此机会拉宗潜月下马,取而代之。之前也一直觉得进行顺利,不明不暗的几个绊子让宗潜月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得,又施毒让他体弱力衰,他那些兄长姐姐也被压得措手无策,急得跟热锅上蚂蚁,这些在谷里管事那群人心里,其实都是知道的。但大家都是观望,最后谁得势跟谁走,这是人之常情。可谁曾想,这祭典的前三天闹出个宗寻香的花神之女,已然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布局,昨天回得谷里,又被真正捅了一记回马枪,迫害族人、勾搭外族邪教这个罪名他背不起,没想到这宗潜月才真正是狠角色,不动声色运筹帷幄,装好欺扮无措,最后时刻来记狠的,他才是真正措手不及,今日看北谷那几个,祭典上连影子都没出现,他就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偏偏宗秀雅那几姐弟,焦急烦燥的跟真的似的,让大家看在眼里,好象他们那脉才是被他们南北谷欺压夺势的,他就算说了他被冤屈胁迫,哪个会信?

还有这个大仙,5年前夺位的最佳机会就是毁在他手上,这几年他们也一直想法拉拢,偏偏他不为所动,好象真的圣洁超然大公无私,其实还不是满脑门的歪心思,现在还想着要借他们之手动刀,真是阴毒。宗川平心里忿忿的想,早干嘛去了,要早一步联手,别妄想着自己能把便宜独占了,现在也不会被动挨打。

宗川平看了一眼大仙,他眼底泛红,透着狠戾,宗川平心里冷笑,这会子你急了,有屁用。嘴里应着大仙的话:“宗主年轻,平日里我这做长辈的,能提点能帮忙的,自然要不余余力,现在时候还没有到,等真到了那刻,花神之女没有出现,我们再来商议不迟。”北谷的连脸都不露了,他也没这么笨。

宗潜月道:“或者大仙自己有什么要说的?”

大仙沉着脸:“既然大家都愿意等,那就等着好了。”

宗潜月微微一笑,纵身一跃上了花神洞台上,他掏出竹笛,悠悠然又吹了起来。他容貌俊美,身姿潇洒,把下面许多年轻族人迷得飘飘然。太阳温暖的照耀在花场上,许多人开始就地坐下,听着笛声静等,忽然有人惊叫,指着花神洞上方的高高的山壁大喊:“快看,神迹,是神迹。”大家顺着方向都望过去,只见那山壁上,隐隐的显出巨大的字样“潜月寻香”,字体越来越是清晰,竟不知如何成形,只觉笔划越来越浓重,四个大字清清楚楚的挂在山壁上,甚是壮观。

水若云看到,瞠目结舌,一会去摇凌越山的胳膊:“越山哥哥,他偷我的点子。”

底下或坐或站的族人已经沸腾起来,群情激动,有些甚至已经跪拜下去。“宗主”、“花神之女”的念念有辞起来。大仙脸色铁青,气的是七窍生烟,眼底越发的红了。宗川平环顾四周,心里更冷:“好你个宗潜月。”

只有洞口平台上坐的宗潜月不为所动,他无视下面的情绪激昂,继续吹着他的笛子,太阳已经挂到正上方,宗潜月微眯了眼,侧耳倾听,花神洞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和跌撞的奔跑脚步声。宗潜月嘴角微翘,站了起来。

宗寻香的发髻早散了,她在洞里看不到太阳,但她知道时候要到了,手上胳膊上腿上,早已被划了一道道的口子,走了一天多,她的腿脚早已肿痛不堪,灌铅似的重,举步仿若要使千斤力。她听到他的笛声了,一定是他,小时候他就经常吹这首曲子,她咬着牙,拼了命的冲着,就快到洞口了,她一定还能赶得上。

宗潜月就看着她傻乎乎的抱捧着一包花,泥是用布巾包着的,但还是蹭得她满身都是,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样子,衣服也破了,鞋子已看不到原来的颜色模样,脸上也蹭得脏兮兮的,还被划了几道小口子,她散乱着发,跌跌撞撞的朝着他的方向冲过来。快到他跟前,许是看到达目的地了,腿一软朝着他跪跌下来,他冲上几步,一把将她扶住:“我不是说过要是再跪我,我就得罚你了。”

宗寻香什么也不会说了,只一个劲的冲他傻笑,喘了好一会才哑着声音喊:“我做到了,宗主,我做到了,我就知道我可以的。”

她把手里的花捧给宗潜月,那花瓣,竟是双色。“我当年为你祈福的新花种,它活了,开花了。”

宗潜月冲着她笑,单手将她扣在身边让她依靠着站好,一手将那花种高高举向族人,下面的人群早已经沸腾了,再没有哪次的花神祭典能让他们如此激动,真正的神灵显现啊。

宗潜月举着花,拉上宗寻香,一起朝着太阳跪了下来,他对她道:“跟我一起磕头。”她不明所以,只听话的照做,她脑子晕晕的,神志与身体仿佛分开了,身上很痛,腿也不象是她的了,下面人群喊声震天,她也听不清在喊什么,反正,她成功了,她真的做到了!

大仙铁青着脸在族人见证之下,将权力之环扣在宗潜月的手腕上,宗潜月向着花神洞做了受礼的手势,之后将双环解开拆下一环,戴在了宗寻香的腕上,然后握着她戴环的手,向下面族人们高高举起,宗寻香已是筋疲力尽,再撑不住,倒在了他怀里。

这一日,宗氏花谷彻夜庆贺,花神祭典,宗主立位,大婚之喜。

没错,宗寻香不明不白的嫁了,在所有族人的见证下。但她毫无所知,此刻她正沉沉睡着,手脚都包扎上了,两条腿肿得利害,身上被树枝划的一道道的,惨不忍睹。从她在花神洞台上与宗潜月行完礼后昏倒,就一直沉睡。

此刻已是夜深,白日里花场热闹非凡,几大院子摆开了酒席,所有人传杯换盏,闹到了现在。而沁园布置一新,披红挂喜,因为新娘昏睡,也没人来闹新房,远处还能听到酒席喧闹的动静,安安静静的院落成了鲜明的对比。丫环走了出来,把房门关上了,出了院子,留了个安静的空间给受伤的宗寻香安睡。

水若云跟凌越山咬着耳朵:“哪有这么迅速就能布置好新房的,那宗主就是个坏蛋。”想想又补充:“跟你一样坏。”

凌越山把她搂过来:“我哪里坏了,今天不是没让你饮酒吗?”水若云娇嗔还待说什么,却看凌越山竖着手指放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一会,一个白发白须的高大身影进了院子,他迅速的环视了一圈,潜进了房里。

屋内一个纤细的身形盖着喜被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缠着绷单,透着几分楚楚可怜。那闯进屋的正是大仙,他双目血红,一脸的阴狞。

“我千算万算,偏偏漏算了你这个小贱人。你是花神送来的,为什么不救我?我才能得到神喻,我才该得到你,为什么你偏偏要去勾搭那个臭小子。只差二天呀,只差二天你都等不了啦?”

5年前,大仙按花神所示立了宗潜月为主,便到后山迷花涧去跟花神做回秉礼,没曾想却撞见他的一个徒儿在后山与一外族女子一起,徒儿犯了淫戒,他自然是要罚的,但这个他平日最疼爱的徒弟却跟他说是在练功,有了神功,更能接近花神,感受神旨。这个徒弟是他所有弟子当中天赋最高的一个,将来最有可能接他大仙之位,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的信了,便与这徒儿一起去请了神功,可他不愿去犯那淫戒,他只要练好神功,为花神更好的效力。那几本书藏在了奉香阁,因为他的居所是简单四壁,又常有人来听书讲经求神谕,所以藏在圣地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他这五年,变化越来越大,他开始焦燥、暴力、有时看自己的脸,觉得神情是另一个人,而且他的眼睛开始不由自由的盯着女子看,开始对她们有想象。他害怕了,宗寻香说的对,这几年,他得到花神神谕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他自己也查觉到,但为时已晚,总要做点什么才行,他能够补救回来的。那天,他终于又得到了神谕,花神之女,居然会有花神之女,或许这就是他的救赎。他观察了很久,只有宗寻香的条件最符合,他想得到她,不行,不满足,他还要得到更多。他开始想象得到花神之女所能带来的利益,那这个宗主大位他是不是也可以?只要花神说是他就行,不是吗?那神功也会练的圆满,他需要一个处子开禁,开了禁他的神功自然就有所成。那他会是什么?大权、神功、美人、神谕……他将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人物。他耐心的等,等祭典那天,他将与花神之女结合。

结果,一切都阴差阳错了!

“你这个贱丫头坏了我大事!”大仙恨极:“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做了,原来是女人就可以的,我提前一天神功已成,谁也拦不了我。现在,我要带你去见花神。”他慢慢走近床边,伸手沿着那被面隆起的曲线抚着:“你要去告诉花神,宗潜月的这个,不做数的。你会跟我在一起。”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一起。”床上躺着的人突然迅速翻身,藏于被下的手掌里握着把闪着寒光的短匕,纤手一扬,冲着大仙的前胸便招呼过去。那大仙吃了一惊,迅速后仰翻身,脚下一转,闪开了去。那床上躺着的,竟是宗潜月的丫环落尘。

“你是神谕使者,干出这事,花神要判你下地狱去。”那落尘冷冷道,手腕一拧,攻势不停,嗖的一下又刺了过去。

大仙一看床上躺的不是宗寻香,便知中计。他毫不恋战,转身就冲了出去。院子里,已然有好些人在等着他。那大仙也不硬闯,一看情形不对,便顿住身形。身后那落尘追了出来,求功心切,举匕又朝他攻了过来。凌越山在那看的真切,暗道要糟。果然那大仙不进反退,背后似长了眼睛,在落尘快触到后背时一个拧转,在宗潜月大喝的那一声“落尘,不可”声中,将她扣在了身前,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她的颈脖上。

轻敌负伤

宗潜月冷道:“大仙,你莫要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宗九,你不必说这些废话。你不会轻易放我,我不会束手就擒,大家就各凭本事。大不了鱼死网破。”大仙用力抵紧手中匕首,落尘的脖子立马被压出一道血痕。

宗潜月踏前一步,道:“大仙,你是神谕使者,一举一动,花神皆会看在眼里,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大仙不语,押紧手里的落尘,往前推了二步。宗潜月又道:“寻香可说了,花神在迷花涧有提到大仙。我们可是按花神指示来为大仙指明路的。莫要再错下去。”

大仙狰狞一笑,手上匕首又压紧几分:“宗九,怎么我手里这丫环的性命,你也在乎的?莫拿话诓我,花神要有神谕,会直接告诉我的。你不必在此胡言乱语。”

“大仙若不信,我让寻香亲自来跟你说。”宗潜月说罢,便朝着院门那方招了招手。大仙不由自主的随他的手势方向看过去,就那么一瞬间,背后一记破空声响,大仙一个激灵,正待闪躲,左右两边已然有人攻了上来,三面夹击,大仙已不及细想,左手将落尘推了出去,阻挡左攻,身形向右边闪去,躲开了后背的暗器之袭,同时已与右边的护卫打在一团。

屋顶上,水若云拍着手掌:“越山哥哥好利害,这招教我吧。”弹指置物,看着好潇洒啊。凌越山摸摸她脑袋:“你乖乖的,想要什么我都给。”

下面人打得如火如荼,没人理会屋顶上的甜言蜜语。那大仙甚是利害,一下便击倒三个,众人围攻而上,大仙不敢恋战,纵气提身,往高处树梢上跳,却被一个暗卫现身挡了,那大仙竟也不停,直冲那暗卫而去,轰在一声掌力打在了树干上,虽被暗卫躲过,却也让大仙借力使力,转而朝屋顶方向逃来。凌越山一跃而起,飞快的窜出,翻掌击去,大仙避无可避,硬生生的接了这掌。

那大仙被击落下来,竟也安稳落地,两个攻上来的护卫被他呯的一声拍掌击飞。宗潜月微眯了眼:“千金印。”

“哼!”大仙冷冷回道:“是我太傻,白放着这奉香阁不用,白白浪费了几十年。要不我早已天下无敌,还用得着看你们这些小崽子的脸色。”

宗六、宗七等也加入战局,却也降他不住,大仙的千金印内力惊力,功夫阴狠古怪,一众人久战不下。

“摆剑阵!”只听宗老七大喝一声,宗家子弟十七人刷的一下,列开了队形。散花剑阵,大仙心里暗暗警惕,不过剑阵虽妙,可他在宗氏几十年,已看得太多,加上他如今神功得开,今非昔比,所以缠斗多时之后,终让他找着了破绽,夺了双剑连砍六人。此时他已杀红了眼,越战越勇,这一番饮血杀戮竟让他觉得通体舒畅起来。

水若云看得紧张万分,紧紧握着凌越山的手,下面情形已是不妙,凌越山拍拍她,嘱咐一句:“你在这别动,我去收拾他。”

大仙一剑又撩倒一个,宗家几兄弟已经伤了三人,宗潜月也提剑参战,大仙心中对他极恨,如若不是这个宗九,花神之女就是他的,那现在他也不必被花神所弃,弄得如此狼狈。心中所想,全应在杀招上,对宗潜月的攻势那是又毒又狠。凌越山如鹰般飞掠而至,正好补上宗七受伤倒地后的攻位缺口。大仙大喝一声:“来得好,我正好领教领教乾坤神掌。”

乾坤神掌的掌谱大仙也是看过的,但掌法变化繁多,讲究个活学灵用,大仙偷偷摸摸,自是没法在这上多有所获,何况他一门心思修习内功心法,以求得以神助,所以乾坤神掌他只得皮毛,识形而不得精。

凌越山的助阵的确拉动了战局,大仙对他的掌拳变化有点摸不透,要知道凌越山出招最是不墨守陈规的,他因动变招,顺势而为,当初能把老头师父打败下山,也是因为他敢创新招变化多,所以就算大仙知道乾坤神掌的路数,还是被搅得有些乱了阵脚。于是大仙很快改了战略,他当然不想死在这,来日方长这道理他是知道的。

凌越山初初下山时,对自己的身手是很没有底气的,他并不知道老头师父教的功夫好不好使,但是这一路过来,他的自信心迅速增长,好几次英雄式的出场让他感觉非常良好。这一次也不例外,大仙因为他的加入已经开始逐渐露了败相。

大仙明显已经打急了,他大有豁出去往死里拼的架式,一直紧逼宗潜月,终于被他找了个破绽,仗剑直取宗潜月的心窝,宗老六和凌越山一左一右同时攻了上去,凌越山的速度更快,他一下就欺到了大仙的近身去抓他的手肘,左后方又有宗老六,大仙势必得缩身后移方可躲开这两边夹攻,凌越山算准了这个,其实抓肘是假,待他退身后击他腰腹那一拳才是真。但万万没有想到,大仙不退,他转身过来,留了后背给宗老六,手中长剑砍向凌越山,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宗潜月。

凌越山欺身太近,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只能一扭身躲开了要害,只见刷的一下胸前被狠狠劈了一剑,凌越山血溅三尺,倒在了地上。事出突然,所有人均一愣。与此同时,宗老六背后得手,划伤大仙肩背,但大仙头也不回,趁凌越山倒地之际快速在他这个攻防缺口逃出。水若云在屋顶看得此变故,心胆俱裂,她不管不顾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几乎忘了自己是会轻功的,落地时摔个正着,她顾不得自己,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往凌越山的方向冲过去。

伤口很长很深,血流了满地,宗潜月已经迅速点了几个穴位替他止血,凌越山倒在地上,听得周围一片焦急的大喊,很快水若云便赶到他身边,她不知自己吓得青白的脸也把他吓着了,他抬起手,水若云一把抓住握在手里,他费力的说了一句:“我没事,别担心。”。

水若云看着他失去知觉,看着旁人把他抬抱起来往怡园搬,大夫很快就赶来了,寝房里站了一堆人,好几个围在凌越山身边缝伤口的、止血的、上药的、拿绷带的、换布巾的,水若云越退越远,终于被挤到外厅去了。她手一个劲的抖,坐在那就用膝盖夹着,腿也抖,使劲绷了腿用后脚跟按在地上,眼睛涨的很痛,眼泪却流不出来。宗秀萍过了来,将她拥到怀里。

水若云就这样靠着她,咬着唇,用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冲进去打扰救治。好象过了很久很久,终于宗潜月过了来唤她,宗秀萍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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