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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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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否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眼下唯一似乎可行的办法,就是出村子去找宗氏花谷的人手帮忙。
凌越山他们出谷前,宗潜月是有将他在谷外的有人手安置一事告之,并给了一个寻花令牌,若有些什么紧急事务,倒是可以去寻个帮助。钟启波自告奋勇,想连夜出发去搬救兵。但却遭到了水若云的反对。“如果是去搬救兵,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凌越山一听这个,眉头立马打结。水若云又道:“越山哥哥,你们先别反对,让我先说完。我知道我在咱们这些个人当中,最没本事。但是,眼下我是唯一没有受伤的,而且刚才与罗艳门的那一战,我没有露脸,他们不认得我,就算在路上遇见了,也不会来擒我。”这一点,其实她是说到点子上了,大家没有任何可反驳的理由。
水若云接着说:“我武艺不好,内功差劲,所以乔装打扮一下,跟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就算遇到了罗艳门也比较容易蒙混过去。我在花谷的时间长,宗氏的外围势力人手不一定都能认得那个铜令牌,若遇上他们生疑盘问,我也能将花谷的事说得上头头道道来,更容易取信,较易搬来人手。而且你们四人都受了伤,如若真有什么追击杀到,有钟大哥守在这,比我更管用些。”
她说的条条在理,仔细一想,的确这是最合适的安排。凌越山是百般的不乐意,年心芙想想,道:“要不我们再试试放同门信号,如果我师父他们并未出事,也可多分助力。”
“万万不可。”钟启波觉得这里头问题不小:“你们从一开始便着了罗艳门的道,如果不是偶然被盯上,之后契而不舍,就是根本打最初罗艳门针对的就是你们百禽门,要不怎么三番几次你们等来的都不是同门,却是罗艳门的毒手。或许他们已经掌握了你们门派的联络暗号,四处伏机。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应敌,躲为上策,还是不要冒险暴露为好。”
水若云趁机游说:“我们虽然离宗氏花谷的距离远了,但是宗主的月影暗桩势力范围应该还是在附近能找到的。我骑快马赶一赶,应该能找到宗氏的人。你们在此藏身,我把人带来接应,这应该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凌越山心里挣扎又挣扎,终于还是被说服了。钟启波去村里偷了些农家姑娘穿的衣裳,平常打扮的花布巾子。水若云仿着村里姑娘发式梳了辫子,换了衣裳绑了巾子,凌越山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她太好看了,不能放出去。年心芙想了想,弄了些灰抹在她脸上手上,又把头发弄乱了些。凌越山看着看着,又嚷嚷开了:“不行,不行,哪有这么娇滴滴的村姑。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们另想办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明白,这事目前最难摆平的不是水若云的装扮问题,而是凌小爷。于是大伙儿退去散开,留出地方来让水若云单独教夫。
“越山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一定搬不来救兵。”
他摇头,撇撇嘴,他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但他忍不住。
“那你说说看,还有什么方法比我这个提议更好的?”
他说不出来,两人对望了一阵,他耍起无赖,将她搂到怀里嘟囔道:“我就是舍不得,我不想你去冒险。”
她伸手回搂着他的腰:“越山哥哥,你受伤了,我也会心疼的,我很想能为你做些事。现在大家被困在这里,不知下面会怎样,与其我们一起坐等待毙,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她直起身来,笑脸对着他:“让我也做一回侠女吧,我期待了好久。让我也为自己骄傲一次。”
凌越山看着她甜甜的笑,想了又想,终于叹了一声,轻轻吻在她的额上:“那你要保证,一定不能让自己受伤。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对劲,别管我们,你自己先跑。把你自己护好了,才是为我做了件最重要的事,明白吗?”
“嗯!”她用力点点头。为防止他改主意,这准备工作是飞快有序的进行。水若云很快骑了匹马连夜出发了。
她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天亮时分来到前方的城里,罗艳门如果按正常落脚地去追查,应该也会赶到这里,所以危险还是很大的。但这里也是附近最有可能能找到宗氏月影组织的地方。水若云进城前,把马儿绑在了城门外的林里,让它自己吃吃草歇歇脚。自己在城门口遇到了个卖花的小姑娘,问了价钱后,把整篮花都买下了。她这会子一脸疲惫,一身土气,倒真是象极了农家卖花的小姑娘。
进了城,随便买了点东西裹腹。便以一个卖花姑娘的身份在城中溜达起来。记得当时宗潜月曾说过,月影在外,一般以客栈、店铺为掩护,有月影标志或是花形标志,这个端看开的是什么店,配上什么标形不突兀。所以水若云一路注意着客栈和店铺。她路过一食肆时,却看到九尾毒娘子和那个刀疤男人坐在里头,她一慌,小心的转头避开,想走到另一边。身边却听得九尾毒娘喊着:“哎,那个卖花的姑娘,你过来。”
水若云心里一惊,低着头边想着边转了过去,迎过去了,哑着声笑笑:“姑娘,是要买花吗?俺家花可好了,都是清晨刚摘下的,可鲜可美了。姑娘买些吧,姑娘这么漂亮的人儿,买些花戴戴就更显美了。”
九尾毒娘咯咯的娇笑:“你这丫头嘴倒是甜的很。”她还真在那花篮里翻看了起来。
刀疤男在旁边冷冷道:“九尾,你也看看你这把年纪,学人小姑娘戴花?哼。”
九尾毒娘媚眼如丝横他一眼:“龙印,你们这些大老粗真是不解风情。我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艳若桃李,人比花娇,这怎么不戴得?你们也学着点,有时来点雅致的玩意儿,别有滋味。要不只会强攻硬上的,多无趣啊!”
“哼,亏你夸得出口。整些没用的东西有屁用,哪这么啰索,你以为都跟你招小白脸似的?昨天那个,人家也不待见你。”龙印对这个毒辣婆娘很不耐烦,她的行事作风太阴,不似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痛痛快快的,不过作为女人,她的本事不小,所以才够资格与他们几个平起平坐,但野心太大,令人不快。
水若云站在一旁,心里发慌,脸都有些僵了,忙道:“姑娘,买几朵吧,这花儿特衬你的,漂亮,真的。”她努力回想着以前卖花姑娘向她兜售时都有些什么说辞。
那九尾毒娘子注意力转回她身上,仔细看了看她,笑道:“你莫怕,这龙印大叔只是长的恶,不会吃人的。小姑娘年纪轻轻,倒是许了人了。真可惜。”她若有所指的瞟了一眼龙印,笑的古怪。龙印对她不予理会,径自喝自己的茶。
九尾毒娘子终于买了五支花,水若云收了钱后点头哈腰的离开了。她小心的转悠,过了几条街后装成看路边小摊,回身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人跟踪她,于是稍稍放了心。街上的店铺很多,水若云慢慢心焦起来,她这一路居然也把篮子里的花卖完了,这下可怎么办。正心里发慌想办法,抬眼看到路边有家香料店。店里摆着一大排盆花,嫩黄嫩粉,开了一片,俏丽夺目。
水若云快步上前,低头整理着篮子里盖花的布巾,其实在伺机观察周边有没有人盯梢。确认安全后,她走进了那个香料店。店里货郎很热情的迎了上来,没有因为她打扮土气而有所怠慢。
“姑娘,想找些什么香料?花的、草的、树的,什么原料做的都有,小店里是这方圆百里香料最全品种最多的了,做香囊制香粉,弄胭脂点熏香,一定有你中意的。进里头来挑挑看吧。”
水若云佯装着认真挑香料的样,左看看右看看,夸道:“小哥店的东西果然齐全,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的香料,想必在小哥这一定是有的了。”
货郎拍着胸脯道:“那当然,姑娘且说说想买什么样的。”
水若云笑笑,低声道:“我想买双色夜迷香之花制的,潜月寻香。”
九尾公子
水若云从香料铺子出了来,小心翼翼的出了城,快马加鞭的赶路。她连拐了三个大岔口,直奔村落而去。进了村子,她停都不停,一直骑到了村后临山的小屋处。下了马,左右打量了一下,正朝那小屋走着,一抬眼看到前面树上九尾毒娘正对着她笑。
水若云吓了一跳,连退几步,迅速转身跨身上马,欲抢道逃走,却被一股掌风拍落下来。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连滚了好几滚。九尾毒娘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还是媚媚的笑。另一边龙印冷着脸站着看了她俩一会,转身朝那屋子走去。
九尾毒娘低头看着水若云,眼睛媚的要滴出水来。轻幽幽的问:“你害怕吗?为什么不叫?”
水若云撑着身子往后退,回头看一眼那龙印,只见他围着屋子转悠着,并不着急贸然闯进去。水若云转过头来,看着九尾毒娘,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是我装的不象吗?”她已经很努力的学着卖花姑娘了。
九尾毒娘一笑:“别的我没看出来,不过嘛……”她突然伸手去挑水若云的衣领,抚一把她的脖子,水若云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听那九尾毒娘暧昧的低语:“你的情郎爱咬人是不是?”
水若云恍然,昨日凌越山在她脖际吮咬不休,想是留下了印记。九尾毒娘道:“他把你裹着,我没看见脸,不过你伸手搂他的时候,脖上的痕迹露了出来。”她舔舔唇,声音更媚:“他可是让你很快活?”
水若云听懂她的言下之意,看她一脸龌龊的媚样,心头大怒,伸手就抡过去一巴掌:“你无耻!”
九尾毒娘还在媚媚的笑,手上却狠戾的一把捏住了水若云的手腕:“小妹妹,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动手的,你这脾气,你情郎怎么吃得消。”
水若云腕痛欲裂,又被九尾毒娘的浑话气得,泪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不太会骂人,只能大声道:“你无耻,你闭嘴。”
九尾毒娘一把将她抡回地上,一边笑着一边踩住她的伤腕,水若云惨叫一声,腕碎骨裂,巨痛中又听得那九尾毒娘甜甜的道:“没关系,你这性子我们门里还是有不少男人喜欢的。你非完壁,没什么价值,不过别担心,我会交代他们,别把你弄死了。若你的情郎也能让我快活的满意,我自会留你一条小命。”
正说着,那龙印却从屋里出了来,道:“屋里没人。”
九尾毒娘一挑眉,低头问向水若云:“怎么回事?”
水若云被她踩伤手腕,痛苦的脸都青了,她眼前发蒙,一时闹不清她在说什么。九尾毒娘脚上用力,满意的听到水若云痛苦的呻吟,又问了一遍:“那几个人到哪去了?”
水若云咬着牙撑着答道:“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不在,他们应该在等我的。”
九尾毒娘笑得更加柔媚,眼里却冰如刀刃:“小贱蹄子,这会子你还敢蒙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她一脚踩上水若云的小腿肚子,听到咔嚓一声,水若云惨叫一声,痛晕过去。
龙印踱了回来,看了一眼破娃娃似的的水若云,道:“你把她弄残了,就能问出来了?”
“怎么?”九尾一挑眼:“你心疼啊?放心吧,弄断了手脚一样不耽误男人快活。”
龙印冷道:“你道人人跟你一样癫狠?”
话音未落,只听得嗖嗖嗖的好几声破空声响,十来支利箭直冲两人而来,九尾与龙印运起内力甩袖拂掌,抡剑拨挡,刷刷的几下击落暗箭。同时间近二十个灰衣人齐整整的杀至,将他们两人围在中间。九尾毒娘仔细打量着这群人,落地稍沉,气息平常,刚才的发箭力道一般,所以来的这群不过只是普通武者。她又笑,不屑的道:“乌合之众,也来凑热闹。”龙印在旁也道:“是这女娃娃找来的帮手?”
那队人不接话不应答,为首一人喝了声:“布阵!”
十七人步影交移,执剑摆阵,已然有三人攻了上来。九尾毒娘子与龙印对视一眼,转身各自迎战。出乎他们的意料,这十七人虽然内力一般,功夫寻常,但所布剑阵却是玄妙非常。十七人配合默契,灵巧机警,搭在一起确是有些威力的。
余下还有两个灰衣人不需组阵的,趁九尾毒娘和龙印被逼退离开水若云后,急忙上前去一探,快速的点了水若云的几个穴道,又喂了一颗丹药。然后想把她带走。
这下把九尾毒娘惹怒了,她斥喝一声,不管不顾的横剑急扫迎面冲上的两名灰衣人,扭身一跃,顶上三支剑紧逼而至,她佯装躲闪不及,迫身低腰,抬剑去挡顶上剑招,手里却紧扣两支毒镖迸向近旁二人,那二人始料不及,中招倒地。剑阵精妙之处,在于众人的紧密配合,倒下二人,阵法立显破绽。九尾毒娘子越杀越狠,从破绽处杀出,直逼那两个想救走水若云的灰衣人。剑阵既破,龙印那边也杀得狠戾,很快灰衣人倒下一片。
九尾毒娘子笑着把剑从一个灰衣人的胸膛里拔出,一脚将尸体踢开,顺手将剑身在水若云身上蹭了蹭,将血抹去。她娇媚一笑:“想走啊,没这么容易。”水若云脸色青白的躺在那,昏迷不醒。龙印将最后一个灰衣人打倒在地,也走到她身边。
九尾毒娘子弯下腰去,准备伸手去掐水若云,将她弄醒后继续问话。这时五条火红艳丽的宽幅绸带飘舞飞射而至,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铺展开了一大片,把整片地方染成了艳丽的红色。八个极艳美女抬着一顶金红色的软轿飞落而下。
轿上,一个穿着红衣金线纹印华美衣裳的男子坐在那。他头上束着红玉顶冠,垂着二条小巧的火红色狐尾,左右双肩上也搭着二条大号的狐尾装饰,两个袖口和腰间,还都别上了精巧秀丽的火红狐尾。若仔细一数,整整九条。他一身华贵,五官阴秀,坐那不语,身上满是冷凛之气。
九尾毒娘子一看到此人,脸色乍变,尖声叫道:“又是你这个王八蛋,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做什么?”
那轿中男子一听这话,蹭的跳了起来,一副受侮模样,神色激动:“你个臭婆娘真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大爷我瞎了眼得了痴病不治快要身亡祖坟埋错恶鬼上身前世做孽投错人家神志不清舍身救世了才会有那么一点点一滴滴一丝丝的可能会去缠你!”他在那跳着脚哇哇大叫,哪还有半点冷酷俊公子的模样。
“你真他娘的有病,没事就快滚,姑奶奶没功夫跟你斗嘴皮子。”九尾毒娘子见着他也变得粗鲁豪放的很,脏话都出口了。
龙印在旁边皱着眉,冷声的警告:“九尾,你最好解决掉这个麻烦,误了正事你可耽不起。”
“你看你看!”那红衣贵公子嗖的一下跳下轿,踩在那火红绸布上走了二步,保养的白嫩的手指翘了个兰花指抖着指向九尾毒娘子和龙印,他是气的火冒三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你叫九尾,这个江湖名号是大爷我的,是我的!我叫九尾公子,这个名号很适合我。你不许叫,听到没有!”
九尾毒娘子看九尾公子那娘娘腔样也炸了:“呸,听你放狗屁,姑奶奶我叫九尾毒娘子不是一天二天了,你冒出来就说你也叫这名,你嫌重名不好,就自己再编一个去。”
九尾公子可不干:“就你这婆娘,配得上九尾这名吗?九尾火狐狸可是世间少有灵物,论稀少珍贵,论机敏智慧,论灵巧身段,论外貌高贵,哪一样不是世上少有,你看看你这俗物,哪配如此名头。”
他俩的这名号之争已经僵持了数年,两人首次相遇是某次九尾毒娘子出任务时,正巧碰到这个古里古怪的贵公子,他一身排场,娘里娘气,与九尾毒娘子阴险狐媚样那是相看两相厌。原本二人并无交集,九尾公子只是路过,看到这个女人讨厌更巴不得赶紧走过,结果碰巧毒娘子当时要杀之人怒骂了一句“九尾你个贼婆娘毒妇贱人,你不得好死”,九尾公子惊闻他的华贵名号后面连串了这么些不雅之名,当场失控暴脾气发作,从此追击九尾毒娘子威逼其改名号。每次只要两人遇上,总要对骂至翻天。
“呸,就你这个德性,以为挂了几条狐狸尾巴就能叫九尾?”要论吵架论言语恶毒,九尾毒娘子向来是不输人的。
“你这婆娘,大爷我要不是立过誓不杀人,早把你灭个干净,省得费这么些时日与你耗,你今天且说明白了,你到底改不改名。”
九尾毒娘怒极,这个九尾公子的武艺她领教过,她根本没可能讨到便宜。在这骂架也不是个办法,还是任务要紧,那二个跑掉的姑娘,他们得带回罗艳门去。龙印在旁边给她使个眼色,九尾毒娘便道:“那你说,让我改什么名号?”
九尾公子狐疑的打量着她,来来回回走了两步,摸着手指上的金戒指,道:“你突然愿意改了?”
九尾毒娘心里骂遍他祖宗,面上应付道:“你先说来听听,我再决定要不要改。”
九尾公子看看她,道:“你可以改成蝎子、毒蛇、蜘蛛、蜈蚣……”他话未说完,却突然朝着龙印一抖手,一把红玉骨架的扇嗖的一下飞射过去,近身时刷的打开,骨架尖端利刃弹出,龙印此时正欲抄起水若云抢先离开,遇此一袭,猛地只得收手急退开来。
九尾公子这辈子最恨几件事,一是有人比他排场大,比他华贵;二是有人占他便宜,降他格调;三是有人存心欺瞒,不顺他意。而这毒娘子连占二样,他自是怒极。当下一跺脚,火红绸布飘起,红玉骨扇此时正转着圈打回,九尾公子甩袖施力,红绸卷成波浪裹向水若云,扇子在他手腕扭转间已如有灵附体般的击向毒娘子和龙印,他身边的四名侍女也默契的抢上前去拦在两人身前。毒娘子与龙印被玉扇一阻,已失去抢人先机,又被四名侍女所挡,不敢贸然动手。那九尾公子武艺之高,神乎其神,转瞬间水若云已被卷送到轿边一名侍女手里。
那九尾公子回身看了看水若云,忽然笑了起来,对九尾毒娘子说:“你别仗着你大爷我不杀人,就以为我对你没办法了。我这么聪明绝顶灵慧过人,有的是法子。哼哼,以后你要干什么我就挡什么。你想要这个村姑?我偏偏要带她走!你要做的每件事我都会破坏掉,直到你把你的名号改了,哈哈哈!”
担心焦虑
凌越山坐在屋里焦急的等待,水若云走的那晚他就整宿没睡着,白日里这又等了大半日,这等待最是难熬,他心浮气燥,根本无法好好运功疗伤,吃喝就更没心思了。梅满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是他要去凑那年心芙的热闹,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他对不起师父师娘,可是他若不去凑这个热闹,现在年心芙和她师姐就已经被抓走了。他后悔又不后悔,心里头翻腾来翻腾去,难受的一整天说不出话来。中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跑到屋后寻了个角落呜呜呜的哭了一场。年心芙隐在屋角,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陪了他一会。
下午太阳偏西,眼看就要黄昏了,好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往这屋子靠。钟启波探得情况,迅速潜了回来,让大伙儿都在屋子里躲好占据有利位置。很快,屋外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响,接着一个声音道:“凌小哥在吗?我们是来送香料的,夜迷香制的潜月寻香。”
凌越山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下拉开了门,急声道:“若若呢?”
那人一身布衣打扮,就在屋门处,确认了凌越山的身份后,把那个铜令牌交给他,道:“水姑娘嘱咐我们速来此接应。马车已经备好,我们的人在沿路设了哨点戒备,若有情况会随时通报。现在就带各位去我们堂口一避。”
凌越山又问:“若若呢?她可安好?”他知道她不会自己躲在堂口等他们,她没跟着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道:“水姑娘问我们要了另一处村宅的方位,她吩咐我们分开二路,一路过来接应凌少侠,另一路在她之后赶到村宅,去接应她。”
凌越山瞠目大叫:“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把她带回这里?”他心头巨痛,竟耐不住喷出一口血来。梅满和钟启波大惊,一左一右将他掺住。
钟启波忙道:“越山,先别慌,我们先跟这位兄弟回去,说不定小姐已经在那等着我们了。”凌越山旧伤新伤压一块,此刻又急怒攻心,已说不出话来。钟启波很快做主,众人略一收拾,迅速跟着月影的人赶往堂口。
凌越山倒在马车上,面色惨白,只喃喃道:“调虎离山,调虎离山……她为什么这么傻?”钟启波在旁安慰根本压不住他心里恐慌,他对钟启波道:“若若肯定感觉到什么了,她直觉很灵,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用这招的。她要有个什么,我怎么办……”
梅满在旁,紧咬牙关,强忍着不落泪,暗骂自己:没用的东西,这时候哭个啥,不能再给师父添乱添堵了。
事情果然如凌越山所料,到了堂口,并没有水若云的踪迹,夜里,二个重伤的月影门人回了来,告之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赶去接应水若云的一队人,除他们二人外全部被杀。水若云被一个叫九尾公子的人从罗艳门手里抢走了。此人武功极高,性情古怪。二人又把当时能看到听到的情形都一五一十的报告了。
凌越山面无表情的听完,面无表情的回房去了。梅满非常不放心,一路跟回房去,围着凌越山转。被凌越山冷冷斥了一句:“滚出去,别打扰我睡觉,明天我还要早起疗伤的。”
水若云是被痛醒的,手和腿上的巨痛,硬生生将她从无知觉中拉了出来,她慢慢的清醒,一时间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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