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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月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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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月芸大叫一声：“有船被拖下水了……”这声一出，所有人都朝后面看去，果然有凡人的画舫被拖进了水中，月华看到了在画舫上呼救的官兵。
“碰……”他们的船只也发出了一阵巨响，接着船底开始渗水。月雯和月芸首先尖叫起来。
月华赶紧拉着月茹朝船外走去，这里实力最高的是月林洲，虽然他也不怎么靠谱，但是跟着他也算是最安全的。
只是她漏算了月雯姐妹俩。在她拉着月茹朝月林洲跑去时，月雯也拉着月芸朝外面跑。
月华感觉有人撞了自己一下，一时没防备的月华，只来的急将月茹顺势推向月林洲，整个人就飞出了画舫，画出一个弧线掉进了水中。落水时，她看到了惊恐地月茹，拼命地想挣脱月林洲的怀抱，想下水来救她。接着又看到紧紧咬着嘴唇一脸痛苦的月雯。月华想告诉她不要下来，却被水一个倒灌，一个水波打来她差点没顶。
好冷……
这是入水后月华的第一感觉，可是她还不想死，落水后她拼命地滑动四肢，衣服好重，好像被什么东西拖着，她要被拖近水中了。赶紧将衣服撕去，衣服去了，身体也轻了不少。赶紧向前面的画舫游去。
好累，可是她不能停，身体很笨重，为了保护自己她自来到月家后的身材不减反增。手好酸，呼吸有些困难了，可是那黑色的锦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一个东西卷住了她的脚，在看到近在眼前的画舫时，月华心里一阵悲凉，难道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哗……
她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有什么东西掐着她的肩膀把她提了起来，脚上的拉扯也在用力，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拉断了。
“别拉，好痛。”有什么东西刺进了她的小腿，她感觉有热流流过脚踝。
“镪——”
“吱……”一阵刺耳的怪叫声响起，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传来，月华感觉脚上和肩膀一松，人就摔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双黑色的云缕绣金丝锻面方口靴靠近，月华平复了呼吸抬起头，一时间呆掉了。
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人也更加俊美无匹，仿佛世间的华光都在这一刻消失，紧紧抿着的嘴唇越发显得刚硬冷峻。周身萦绕的寒气让月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男子淡淡地瞥了月华一言，声音有些清冷：“明海，带她进去换身衣服。”
“是，主子。”
月华朝明海看去，这人已经不是当初看到的那个小侍，衣服虽然一样，可是人却换了一个。这样也好，月华被那人打成了重伤，现在她又这样狼狈，不是那个小侍她会更安全些。
月华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半滚半爬毫无形象可言地进了画舫。这时她才感觉到画舫似乎一点没受湖水的影响，异常的平稳。
看到明海将她带到内室中，拿了一套男子的锦袍给她：“这是我还没穿过的，我们这里没有女子衣裙，还请小姐将就这个。对了，这里是我家主子用的疗伤药，你的伤口上有些妖气，一定要涂抹我们的药才能消除。”明海对她的客气，让她知道明海并不知道自己在回音谷与另一个小侍之间的恩怨。
月华忙冲明海行了福礼：“多谢。这样就可以了。”明海朝旁边让了让，面前女子的礼他可受不得。对月华又行了半礼后走出了内室，体贴地将房门关上。
湿衣服黏在身上十分难受，可是腿上更疼，月华三俩下就把衣服给扒了下来，只是肚兜和褥裤有些难办了，衣服湿的穿在身上确实难受，可是全脱了又不合。最后咬咬牙全部都脱了。反正她就不打算做什么大家小姐，修仙之人是不在乎繁文缛节的。
换好了衣服，便挽起裤腿一看，那伤口已经发黑了，吓得她赶紧将明海拿来的药涂抹在了伤口上，药带着一股浓郁的药香，涂抹之后，伤口瞬间变得清凉无比，颜色也又黑开始转淡。用旁边白色的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估计是疼得有些发木了，她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
只是在走动间感觉到内里空空，她还是红了脸庞。将衣服全部卷起，又在房中找到一个包袱皮将所有衣服包裹住。
这时门上传来敲动声。
“小姐！”
月华开了门，对方恭敬地道：“我家主子有请。”
月华回头朝内室中的包袱看去，见明海已经转身朝外走，她想想还是跟了上去，心道等离开的时候再与对方讨要。
月华知道他叫墨子尘，是凌天国的皇族，更是修仙大派神剑门内门弟子。更是众修仙女子心目中的最佳道侣。
穿过一条狭小的通道，转个弯就看到了坐在圆桌旁的墨子尘。难道他现在不用隐瞒行程了吗？怎么都不用障眼法了。
月华走过来时冲墨子尘行了个大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冷冷地声音在头上响起：“不是我救了你，是你自己的求生意志救了你自己。”
这声音居然离自己如此近，月华反射性地朝后退了几步。
墨子尘的表情依然没变，近距离地靠近月华，甚至还冲月华的身上嗅了嗅，接着皱了皱眉头，又仿佛是闻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忿忿地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主子，碧海章已经抓到了。死伤……”
“死伤就不用报于我知道了，这是元国官府的事情。”
“是！”
月华听到碧海章时，胸口紧了紧，这样的密事……她会不会被灭口啊，应该不会吧，如果被灭口就不会救她了。
“明海，送她上岸。”
不知什么时候，月华看到画舫已经靠了岸，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墨子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因为她长得丑不入人家的眼，而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救命之恩，对方的性格再如何冷淡无礼，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从不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这样的美男也最多在心中想想而已，她知道自己要的，也从不后悔，只是不喜欢欠下人情。
慎重地冲墨子尘半躬身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公子以后但凡有需要小女子的，尽管开口，如能办到，无有不从。”说完，月华上了岸。回头看去，船已经驶离。
“我们，两清了。”这声音好像是墨子尘的声音，声音很低，月华觉得自己幻听了，什么东西两清了？
“姐姐——”
月华顺着声音刚回头，就被月茹紧紧抱住，小姑娘吓得不轻，整个人瞬间变成了泪人。月华也紧紧地抱住月茹，她刚才差点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放松下来后觉得全身疲惫得好似经过了一场大战，一碰就要散架般。
刚这样想，整个人就软软地倒在月茹怀中……
等她醒过来时，房间是飞舞院的内室中。旁边一个微弱又均匀的呼吸，不用看也知道是月茹。转头看向月茹，小姑娘是趴着睡着的，肯定是守她守累了才睡着的吧，想到这，月华嘴角微微勾起笑容。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微微动了下，身子好了许多。却不想把月茹惊醒了。
小姑娘惊喜地看着月华：“姐姐你醒了，太好了。饿吗？我跟嬷嬷借了红泥小炉，在外间给你温着药和肉粥。你等着，我给你先拿肉粥。”
说着咚咚咚跑出去，端了碗粥进来。看着月茹要喂她的架势，月华哭笑不得：“姐姐只是脱力，现在好多了。我可以自己吃。”说着从月茹手中接过小碗，三俩下就喝下肚，意犹未尽地咋吧嘴。
“你刚醒，别吃太多。先喝药吧。”
等月茹端了药进来时，月华半靠在床上，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呼……”月茹轻轻吹了吹药，凑近了感觉不怎么烫端到月华面前：“姐，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好了，药已经不烫了。”
月华端过药来也是几口就喝完了，苦得她咧了嘴，突然嘴里一甜，居然是月茹给她嘴里塞了蜜饯。
月华一笑：“这些小东西十二堂哥给我们送回来了？”她和月茹在文蕴节时买了不少东西，都由月林洲的小厮和几个丫鬟拿着的。
“恩，姐姐，幸好当时你买了些蜜饯呢。”
月华笑了，这本来是买给月茹吃的，却不想她到先享受了：“你也吃。太甜了，姐姐不喜欢。”
“姐姐，骗人，你以前都还和我争蜜饯呢。”
“姐姐那时候是觉得和你抢着好玩，并不是喜欢吃蜜饯。”似乎不愿意多谈过去，月华又道：“我的伤口是你给换的药？”
“不是我，是周嬷嬷，我在你身上找到了一瓶药。”月华听到这，忙四处找了找，月茹一见忙从旁边拿出那个白色的小药瓶：“在这呢，周嬷嬷拿去，说是给族里的老爷们看看能不能用，回来后说这是好药，就给你用了。瓶子在这呢。”
……………………
第26章 挨打
月华一看，少了一半多，想来一定是那些老匹夫昧下了。月华心里暗恨，却也知道就算月茹不找出来，月家的人也会搜到了，到时候估计连这一半也不会留给她了。
见月华似乎不高兴，月茹胆怯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给你换衣服……”毕竟当时月华身上的衣服明显是男子的，女子穿着男子的衣服，这实在是……
月华忙接道“我知道的，姐姐不怪你，这是那好心救我的人所赠，以后我还想着还给人家呢。”表情恬静温和，不见任何恼怒，月茹松了口气。
这时外间传来轻微响动，内室的声音嘎然而止。月华皱了皱眉，月茹扬声问道：“谁在外面？”
“小姐，奴婢清荷。想问问月华小姐要不要沐浴。”
月茹转头看月华的表情又接道：“那你们准备准备吧。”
“是！”清荷应完退下了，月茹听着对方离去的声音，低声对月华道：“本来已经谴了她们去外面做事的，不想……”
“没什么，这样的事以后会很多。”
说到这，外面又传来的声音，几个粗壮的婆子抬着一桶桶热水转过次间进入浴室。
月华沐浴过后，觉得全身都神清气爽，就是受伤的地方也已经结了一层痂，看着是要大好了，灵药果然不同反响。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很平静，月华每次修炼心神都很小心，虽然进程缓慢，却是有成果的，现在她闭上眼睛已经能观察到房门外的动静，虽然她全身半点灵气也无，更不懂任何内家功夫，心神却很强大，照着这样的修炼速度，她有信心将来修炼之后，一定能事半功倍。
又是一个月过去，当初新加入到飞舞院的姐妹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的生活确实比她们在胭脂院的好，可是本家要她们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有个不服气的姐妹说了几句酸话，被管事的嬷嬷听到后，第二天那个女子就再也没出现了。从那后，胭脂院的姐妹再也不敢口出污言。
三个月后，飞舞院一甘少女不管是及格的还是不及格的，都得到了一本秘籍。
看着书页封面上的三个镏金大字，月华差点冲动得把书给撕了。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后将书放到了一边。
严教习看到了她的动作：“月华小姐，怎么了？”
月华忙恭敬地跪坐回道：“月华小时太过顽皮……”说着面上出现了羞赧：“这些字好些都认得月华……月华却不认得她们……”最后一句说得极小声，却让再坐的女孩都听到了。
瞬间大堂中响起了哄笑声：“哈哈……”
月茹先是一呆，跪坐到月华身边，刚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月华轻轻一扯制止了。月茹抿了抿嘴，有些恼怒地环视着周围，最后颓废地低下了头。
严教习皱了皱眉，看着身材蠢笨如猪的月华，眼中闪过不喜。本以为双胞姐妹就算再丑也不会丑到哪去，可这月华却是和她妹妹完全不同的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罢了，你这几天就自己学习吧，有不懂的就问……”她环顾了四周，见这些女孩纷纷避开了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月茹脸上：“就问你妹妹好了。”
“是！”姐妹俩同时回道。
“下去吧。”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容貌是这些女孩中最好的，以她的眼光来看，不出三年，这个月茹必是绝代佳人，虽然灵根差了些，但是多用几次混元丹还是能有好前程的。当然前提是她的姐姐别总是给她拖后退。真不知道长老们怎么就同意了那个女人的胡闹，要知道以她和月家的恩怨，没大闹一场就不错了，哪能真心为月家好。这些长老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话说月华和月茹退出去后，月茹看到月华面色阴沉，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回到房里，两个服侍的丫鬟端上茶水站在一旁，月华看着心烦，挥手让她们退出去，等门关上时，月茹才咬了咬嘴唇道：“姐姐，你真的把爹爹教的都忘了吗？要不我重新给你讲解？”
月华一阵哭笑不得，别说她比月茹多活了一世，就是没有这一世，她也是不笨的，小时候学医术就比月茹有天分，看过的书能过目不忘，就这么两年，怎可能忘记爹娘的教导？
低声道：“姐姐没忘记。这书你也别看了，里面的内容千万别学，听到没？”
月茹点头，对月华的交代她是很信服的：“那我们要怎么应付每月的月考。”
“反正我们现在还在识字阶段呢，有我这个笨蛋姐姐给你捣乱，你能看完第一章节吗？”说完两姐妹相视一笑。
事情真的如她想的这么简单吗？
“十二，十三，十四……”
“啪，啪，啪……”
随着站在一旁的丫鬟报数，婆子手中的棒子一下一下地重重地打在月华肥硕的后臀。她也是硬气得很，硬是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响动，只是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报数的丫鬟——迎春，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让迎春一阵害怕，数数的声音微微颤了颤。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禀夫人，已经打完了。”
“恩，那么换……”
“茹儿体弱，怕是十棍子就能打死，我皮糙肉厚，继续吧。”
月陈氏表情微微一窒，看了月华一眼，低垂眼帘端起旁边的茶杯：“既然这样……继续。”
旁边的月茹早就泣不成声，却被两个婆子死死地按着观看行刑。
月华最终还是晕过去了，一个女子抗过一半棒子，中途被喂食了药，才抗完全部的惩罚，被抬回飞舞院时，人已经昏迷不醒。
梦中的月华一直挣扎在前世的恶梦中，一幕幕，一件件，从她进入月家开始一直到她瘦下来和妹妹争夺资源争夺众人的目光，最后被月家把她们姐妹送给了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只因对方手中握有月家的秘密。最后月茹被羞辱至死的那一幕……
“不……”
月华醒过来，看着床边焦急地月茹，心下微松，那些梦都过去了。冲月茹露出一个勉强地笑容：“水……”
月华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月家没有提供任何治疗，任由月华自生自灭，要不是有月茹在一旁照料着，月华怕是真要进鬼门关了。
没想到过了一个月，又轮到了月考，这次她们姐妹依然垫底，上次垫底，她被打了一百板子，这次却是两人的手都被打烂了。
这是要逼着她们去学。在月华姐妹俩反面教育的督促下，其他的女孩修炼得十分快速，两个月的时间就有几个女孩找到了气感，并顺利达成了引气入体。这些女孩都被家族赏赐了一瓶帮助修炼的丹药。
其中就有月雯、月芸，还有那个月珊珊，至于月纤纤虽然隔三差五的也会出现，但大部分时候她都能在自己的练功室里修炼，还有她身为族长的父亲为她提供丹药和下品灵石做支持，现在已经是炼气一层后期，看着有望突破到炼气二层。
月华发现自己的心神真的很强大，她虽然体内没有灵气，甚至无法引气入体，可是她却能看到包括月朝天以内的大部分修士的修为，那么是不是说她的心神其实已经有炼气八层的修为了？
这个发现让月华惊喜莫名，也越发的坚定了她修炼心神的决定，在外人看来她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就是月茹在两次被惩罚的情况下，还是拣起了那本天香诀开始修炼。
月华无法阻止月茹，在她找到其他修炼功法以前，月茹必须修炼天香诀，否则每月的月考，月茹就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她自己无所谓，本来就皮糙肉厚，什么打击她都能抗过去，只要有墨子尘给的药，她就能很快恢复过来。任何过程她都能坚持住，比起前世，这些惩罚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月茹不同，看着月茹被打后疼得难以抑制的哭声，月华心软了，放任月茹去修炼天香诀。
而她也在努力的修炼心神，皇天不负苦心人。
这天晚上，她和平时一样，在睡觉前先是察看了周围一遍，在每晚一次的神识扫描过后，她才开始慢慢将心神沉入灵域中。过去她担心被那道扫视的神识发现灵域，可几次之后她确定了对方根本没发现，她放心了。
只是在修炼时以防对方发现自己修炼时散发出的些许灵气，因此每次修炼她都是等对方巡查过后才开始。就算是修炼心神，也是利用灵气在锤炼，虽然锤炼的不是肉体而是内在的心神，但月华担心难免会逸出一二。
身边的月茹已经熟睡，月华小心将心神沉入领域中，这次她的心神来到的半空，以前她的心神只能达到空中，而现在经过她的努力，心神能毫无任何障碍地来到半空，快要接近地面的地方。
这都是四个月来的修炼成果，只是月华不得不感叹心神的修炼比肉身的修炼更加不易。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灵草，月华的脸上勾起一抹开心地笑容。她似乎都能闻到灵草的芬芳了。
第27章 惊人发现
其实强行靠近是可以的，就像她第一次做的那样，锁定云果的位置，强行突破灵域对她心神的压力，可这样的强行突破一次都够她受的了，上次要不是为了治疗内伤也不会出此下侧。最重要的是，强行突破不是长久之计。唯有实力强大自由出入灵域才是上策。
她相信凭借自己的修炼，就算没有任何灵气，只凭借心神也能在灵域中来去自如，这和肉身进入灵域也没什么差别。
感觉自己已经耗损了全部的精力，可是月华总感觉自己还能突破，于是咬紧了牙关一直坚持着，就在她觉得自己昏昏沉沉似是要昏过去时，只觉得漂浮在半空中的心神瞬间失去了支撑力，整个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不疼？呼，幸好是心神，如果是肉身可就摔成肉泥了。感觉着自己踩在灵域的土地上，这样的感觉让月华欣喜莫名，却也疲惫得很，心神所化的形体在灵域中已经是汗流全身，想来现实中的自己同样如此。
不过疲惫不足以消弭月华的兴奋，这是她那么久来第一次踏实地站在灵域的土地上，当然要好好感觉一下。左右动了动，没有任何阻碍。月华开心地欢呼起来，仿佛回到了三四岁时的天真，在灵域中恣意地奔跑欢叫着。
“哈哈……”等她跑累了，人也来到了一处泉水旁。
咦？这里以前有泉水吗？她怎么不记得了？看看周围，居然在不远处看到一撞木屋，月华皱了皱眉头，这泉水和木屋是以前没有见过的。这是怎么回事？
前世她只是……回头朝来时路看去，远出的植物园和这边的泉水小屋隔着一片郁郁葱葱地草地。她刚才只顾着开心玩闹，恣意地奔跑都没注意到这边是她从来没来过的。
月华坐在了泉水旁，低头回想着过去灵域里的情况。那时的灵域只是灵植园，这里面种植着许多珍惜的灵草仙果，其他的就再没有了。
对了，前世就是草地的那个位置，她记得在靠近那片草地时，周围就好像被一层雾气包裹着，让她根本无法寸近半分。为什么这一世她却能毫无阻碍地跑过来呢？难道和心神的修炼有关。
月华觉得唯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前世她虽然得到了灵域，却因为修为只有炼气三层，心神更是低微得可怜，因此只能拥有灵域表面的空间，这一世她却先修炼的心神，却开启了灵域的其他空间。
想到这月华猛地站起身，环顾着灵域里更远的其他地方。这一看不要紧，果然让她发现了灵域的不同。在小木屋不远处又是有一层雾气包裹着，月华靠近，试探地用手去触摸，摸到了一层屏障，使劲推了推，却是无法寸近半分。
月华脑中似乎有一丝灵感一闪而过，却快得让她没有抓住。摇摇头，走回到泉水旁。
这口泉水不过澡盆口大小，靠近时都能闻到一股清甜的芳香，引得月华想品尝。不过月华却没有这样做，这里的东西都太过神秘，前世听修士说过，低阶修士如果胡乱服用了高阶的东西，轻者气孔流血，重者暴体而亡。
既然已经能够在灵域中来去自如，那么今后的心神修炼又该怎么做呢？月华回头看向那些浓雾，最后闭上眼，一个念头就回到了现实中。
身边的月茹正睡得香甜，月华却是神清目明，小心给月茹掖好被角，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手掌处还有好几道红红的痕迹，月华瞬间红了眼眶。轻轻抚摸着月茹的小手，轻声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日，月茹醒过来时，月华已经起身了，外面传来月华吩咐丫鬟们的声音。这些丫鬟都是本家派来服侍她们姐妹的，但显然她们并不把两人当真正的主子，对两人的命令阳奉阴违。
静静聆听一会儿，原来是要清泉去打水，结果打来的水却是冷水。虽然现在还没到冬季，可秋日的早晨依然有些凉意。
月茹起身，月华已经进来了，见月茹起身忙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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