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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风流-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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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就是我!”

君珂一头撞到了桌子上。

这年头,自说自话的人真多啊……

虽然不知道那所谓赤亚大神是谁,但君珂百分百确定那就是个神棍,什么灰黑色的乌云?乌云当然都是灰黑色的,什么金光闪起?眼眸的光芒怎么解释都可以。什么将起的硝烟和飞翔的雄鹰?现今天下,哪块土地没战事?哪个将领不能被称为飞翔的雄鹰?

似是而非,放之四海而皆准,这就是神棍们的语言风格。

也只有骗骗这些傻啦吧唧的草原人了。

不过他愿意这样想,君珂也不打算打破,让图力萌发争夺草原的野心,这本就是纳兰述的计划。

“赤亚大神是我们的神祗,早先是由大荒泽那里传过来的。”图力激动得脸色涨红,“很多年没有神示了,大半年前,突然降临了两个巫师,在看过我们王庭的腾云豹后,留下了这么一句神示,但王庭上下,没人能懂,直到今天……”

君珂怔了怔——大荒泽?

不知怎的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现在相信你能帮我,我原本只打算再见你一面就自杀!”图力紧紧盯着她,“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腾云豹确实有秘密,这种马,并不是像传说中说的那样,是上天降临的,这是可以培育的!”

图力的声音低了下来,半晌君珂渐渐露出恍然神情。

原来竟然是这样!

羯胡草原一直很少以名马杂交,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杂交生出的小马,出生时大多是畸形,被牧民抛弃,就算不畸形,长到半岁的时候,也会出现狂暴状态,不能被牧民所牧养,后来草原上便有了习惯,不再令名马杂交,保持血统的纯一性。

但没有人知道,那些出生畸形的被抛弃的马,有一半在长成后并不畸形,它们就是腾云豹!

这秘密后来被王庭发现,他们的巫师,无意中解剖了一具死去的腾云豹的尸体,发现这种马的骨骼和心脏都和普通马不同,之后王庭对数种名马进行解剖,确定了一种马在成年后发生变异,和另一种名马杂交,就能生出腾云豹。

但王庭没有透视眼,并不能看出那种马的变异,也只能靠摸索,靠大量养育那种马来寻找几率,为此耗费很多金钱资源,养了很多确实畸形的马。

慢慢牧养培育,在圈定的秘密草场内,大批量的积攒腾云豹,王庭也是经过很长时间,才组建成了一批腾云豹战队,从此成为王庭纵横草原,所向披靡的利器。

所以流落在外界的腾云豹,很少,都是野马被抓获驯养,真正大批量培育这种名马的,只有王庭,这也是王庭最大的机密,连图力,也不知道,可以生出腾云豹的那种会在成年后变异的马,到底是哪种,但据他推测,应该是比较常见的,否则王庭也不能培养出一支腾云豹近卫营。

这个问题给寻常人,自然解不开,但是,君珂可以!

她的眼睛,完全能够看出哪些马的异常。她来做这件事,比王庭更省时省力,连浪费都不会有。

图力的兴奋已经到达顶峰,他好像看见了自己将来率领一支更庞大的腾云豹战队,抢占草场,驱逐部落,称霸草原,在这样的幻想的兴奋里,一句话脱口而出。

“君珂!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还在思索腾云豹事情的君珂一怔,一瞬间几疑自己听错,随即苦笑摇头——这位也是发疯了的。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图力倾身上前,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君珂,草原很辽阔,很自在,赤亚大神的神示,已经注定了你应该是草原的,是我的,相信我,我会对你既往不咎,我会打下整个草原让你驰骋,我会让你成为整个草原的王后……”

君珂手腕一滑,已经滑开了他的手,慢慢擦了擦手指,淡淡道:“我已经是王了。”

“穷山恶水的西鄂,哪里比得上丰饶美丽的草原!”图力神情急切,“君珂,整天辗转战场,打生打死,永远都在担惊受怕,这不是你一个女人该承担的!做一个背负重担的王,不如做一个安享尊荣的王后,相信我……”他眼眸赤红,忽然一把抓过君珂的手腕,低头便重重吻下去,“我们草原,以靠近心脏的血脉之吻,来向心仪的女子……”

“砰。”

重拳闷响,一声闷哼,图力的嘴唇还没有靠到君珂的手腕腕脉,已经被凶猛而暴戾的一拳给打飞出去,撞在帐篷上,嗤啦一声,帐篷裂了一个大口,他半身冲出帐篷外,半身还留在帐篷里。

君珂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格格活动着手指,冷冷道:“我就该杀了你!”

“纳兰。”君珂拉住他的手,“生那么大气做什么?小心挣裂伤口。”

纳兰述脸色很难看,大步上前,一脚踩在图力靴子上,图力一声惨叫,怒声嘶叫,“纳兰述,你言而无信,你答应我和君珂单独相处的!”

“我没答应你强吻她!”纳兰述低头俯视他,靴跟使力,“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信任的?”

靴下脚踝的骨骼发出格格声响,图力大声惨叫,纳兰述毫不动容,“惹怒我,我让你死得很有层次感!”

君珂扑哧一笑,心想这家伙学自己的话真有悟性,眼看图力痛得咬牙苦忍,叹了口气,上前,狠狠一脚踢在图力胸膛上。

图力一声大叫,勉力抬起头来,眼神愤怒,“你……你……”

“我什么我?姑娘我的便宜你占得么?”君珂冷冷一指自己鼻子,二话不说,狠狠又踹了一脚。

这一脚直接把图力给踹了出去,隐约只听他一句,“君珂你这个无情无耻的女人……”,随即砰一声巨响,声音消失,大概是晕过去了。

君珂摸摸鼻子,在心底叹息一声——好人难做啊。

救命还要被人家骂……

她转过身,一脸正色地看着纳兰述,“太过分了!活该被揍!”

纳兰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神情令君珂心虚,悄悄低下头。

唉,就知道瞒不过他。

纳兰述刚才是动了杀机,君珂如果求情,图力必死无疑,但她赶上来把人揍了一顿踢走,纳兰述也不好再追出去了。

“我的小珂,真是越来越大方了。”似笑非笑的纳兰述,轻轻说了一句。

君珂抖了抖,心想纳兰大帅真是越来越有气场,赶紧扑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四十五度角媚笑,“纳兰桑!这样的人不值得动气,我对你的坚贞……呃……”

说漏嘴了,君珂松手就跑。

纳兰述手一伸就拉住了她。

“你对我的坚贞……嗯……怎么不说完?”

“我说的是,我对你的忠诚……唔……”

颠倒真相的解释,被堵在了温热的唇里,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取代。

帐篷里光线幽黯,破了一个大洞也透不过光——被一群狼兵的屁股给堵住了。

黑暗里荡漾着缠绵而柔腻的气息,在某些乍合又分的间歇,隐约听见纳兰述低低道:“……小珂,他有句话还是对的……我确实不该让你继续操劳战场……”

那低低絮语被半路堵住,或者是温柔的手指,或者是细腻的唇瓣……

在很久很久以后,黑暗里响起君珂的回答。

“我愿意。”

==

冀北联军营盘里,春色温柔,远在数百里之外,靠近草原西北方向,天授大王帐篷里的气息,却是暴戾冷硬的。

“一场大败!一场大败!”高帽金袍的天授大王,将手中的羊腿恶狠狠砸到一个汉子脸上,“王庭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大败!”

被砸了脸的男子,是他的亲叔叔穆萨,此时这位王叔一句话也不敢说,连抹去脸上油脂都不敢,低低地垂着头。

谁都知道,在大王发怒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任何动作。

“一群废物!”天授大王果查将高帽子狠狠砸下,“还是靠别人才治好了我的毒伤,我还因此被敲诈去了两万匹战马!”

王帐内人人屏息,无人开口。

“那群云雷崽子,怎么样了?”果查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阴阴地询问。

“回大王,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们堵在西草原,这群丧家之犬,被咱们亲卫营堵得东逃西窜,已经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

“把昨天抓到的那个人带来。”

“是。”

半晌,草原战士拖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进来,那人一身狼狈,脸被打得高高肿起,穿一身云雷的将领衣甲。

是带领云雷发难,最终离开冀北联军的舒平。

“哎呀,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们的云雷勇士!”果查看见舒平,暴戾神色一收,转眼换了热情的神态,亲自迎下阶去,“草原人最敬重勇士!舒将军作战勇敢,身先士卒,果查很敬佩!”

“要杀要剐由你们。”舒平疲倦地垂下眼睛,“大不了,两万云雷都和你们拼了罢了。”

“何必如此,呵呵何必如此……”果查的眼睛,在自己案上一封书信上掠过,随即神色一整,挥手道,“都下去。”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蒙古包映出单独相对的果查和舒平的身影。

灯光在雪白的帐幕上映出剪影,隐约可以看见果查倾身向前,手舞足蹈,似乎在劝说什么,而舒平先是坚决摇头,随即慢慢垂头,最后,身姿似雕像般凝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很久很久后,果查亲手将帐门掀起,舒平走了出来,身上的绳索,已经不见。

“本王便在这里等候舒将军,草原上最美的姑娘,等着为将军庆功!”在舒平走过果查身边时,果查忽然哈哈低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舒平的背僵了僵,随即一言不发,走入黑暗中。

果查望着他的背影,露出冷冷的笑容。

==

“前方三十里,就是哈林山脉,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尧国。”君珂对纳兰述道,“山脉不小,看来得询问下当地牧民,看看有没有什么山间小道,可以将骑兵和辎重也尽快输送过去。”

她在那蒙草原多停留了几天,办了办腾云豹的事,她先在附近的草原部落转了转,找出了所有可以找到的那种变异过的马,纳兰述随即和这些部落商量,以需要战马为名,出钱买马,买马的时候,尧羽卫挑挑拣拣,选出来的那些马,让牧民笑掉大牙——都是些性子狂暴,还有点怪病的马喲!

纳兰述把那些马全部买下,牧民们心花怒放,认为占了大便宜,纳兰述还表示,因为草原兄弟仗义直爽,他十分喜欢,所以连今年那些意外生下的畸形马驹也一并买下,算是和草原兄弟交个朋友。

草原兄弟们自然十分喜欢,纳兰述又出钱和几个部落商量,把野牛族以往的地盘野牛岭给买下,那块地本就贫瘠,占了也不大方便,有了钱大可以和大燕往来商户买粮,所以那些部落也很痛快地放手了。

野牛族被奴役的士兵因为群狼被控制,连带也属于了冀北联军,剩下的老弱妇孺,存活的不多,也安置回原来的地方,纳兰述又留了一批战争中受伤的伤员,留在野牛岭里放牧,放牧是假,培育腾云豹是真,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就是冀北联军的腾云豹生产基地了。

其余人拔军继续向前,女皇最近很安静,似乎终于认识到局势,只想依靠纳兰述的力量,安全回到尧国,保住一条性命,冀北联军上下虽然不喜欢她,但这些男人们也都认为,这女人够可怜,难道还要把她赶走,让她被追杀至死?留她一命,带她回去,将来还需要她交出遗诏退位呢。

图力也放了回去,君珂还把上次和王庭交战中,抓获的士兵赠送了他一批,这些都是俘虏,草原规矩,俘虏回去下场很惨,所以这些士兵死心塌地跟着图力,回到属于他的那个部落,按照纳兰述和君珂的计划,在漫长的时间内,慢慢吞并部落,分化草原,直到覆灭王庭的那一天。

此时君珂纳兰述已经基本办完草原的事,下面的目标就是直奔尧国,眼看边境就在眼前,大军行走得更为谨慎。

“大帅!”纳兰述正要命人寻找些当地牧民问路,忽然听见后方有骚动,随即一个斥候匆匆奔来,在他身后,还有几骑快马奔来。

君珂一眼看见最后一骑上的黑色镶金衣角,心中一颤,厉声问:“什么事?”

后方的马赶来,一个尧羽卫从马后抱下一个人来,那人全身浴血,奄奄一息,脸上肿胀得几乎不可辨面目,但君珂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舒平!

“怎么回事?”

“回大帅统领,我们在后方侦测敌情,无意中发现一股草原骑兵追杀他,之后要将他活埋,我们救了下来……”

尧羽斥候的回答,很有点奇怪,不仅含糊,也没说清关键,发现骑兵追杀,尧羽有没有出手救舒平?为什么到他快被人埋了才救?

君珂却一听就明白了,尧羽这是对云雷不满,一开始根本不想救,眼看舒平当真要死,才出了手。

她下马,一把脉,舒平气悬一线,几乎已经濒死。

“让韩巧过来。”她道。

韩巧来之后,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救醒舒平,舒平清醒的第一眼,看见君珂纳兰述,脸色立即就变了。

再看看四周,联军将领都在,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看着他。

舒平立即挣扎而起,二话不说便下床,他根本站立不住,下床便栽倒在地,却一言不发,咬牙在地上爬。

他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一寸寸在地上挪,看那模样,就算是爬,他也要立即爬出去。

联军将领们动容,有人长叹一声,背转身去。

纳兰述默然不动,君珂已经快步上前。

看她过来,舒平挪动得更加快,身上伤口被磨破,一地血迹。

眼看将要爬到帐篷口,却有一双靴子挡在了他面前,君珂不由分说将他扶起。

“云雷出了什么事了?”她第一句话就问。

舒平颤了颤,抬头看她,眼神有些躲闪有些讶异,他等着她的讥嘲羞辱,她却平静地直达中心。

“和你无关……和你……无关……”他眼神里掠过一丝痛苦,拂开君珂的手。

“如果你真认为和我无关,我们的斥候,会那么巧遇见你?”君珂声音清冷。

一句话便让舒平震了震,随即他停住,趴在地上,捂住了脸。

联军将领们没有声息,无人劝说,大家都是人精,早已看出来,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偌大的草原,舒平被追逐,那么巧就能碰上冀北联军的斥候?

“是我……是我……”舒平埋在地下的脸,发出低低的呜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追杀时……就往这个方向逃跑……可是真遇见你们……我又……我又……”

他承认投奔冀北是故意,众人脸色才好看了些,想想危机之下,人往可以求生的方向奔跑,也是本能反应,而获救之后遇见旧人,羞愤尴尬之下又想离开,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既然来了,就养伤吧。”此时纳兰述才开口,语气淡淡,却截住了舒平下面要说的话。

随即他揽着君珂就要离开,君珂神色犹豫,走了两步,定住不动。

纳兰述叹息一声。

“你不怕是陷阱么?”他在她耳边问。

“怕。”君珂轻轻道,“可我更怕云雷军真的陷入生死危机,纳兰,云雷军不会害我。”

纳兰述沉默了一下。

一直仰头看着他们的舒平,忽然直起身来。

他身上无数伤口因为挣动而鲜血不住滴落,他神情却毫无疼痛,隐隐决然。

“我既然来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我心里……”他苦笑了一下,“我心里,在最绝望的时候……还是想着向你们求救……什么拉不下的面子……什么越不过的坎……什么……都没有云雷的生存……更重要!”

君珂震了震,回过身来。

“求你!我来求你!”舒平重重一个响头磕下去,“云雷走不出这草原!我们被王庭围追堵截,堵在西草原一块平地上,已经七天了……七天了,我们冲不出去,反而被王军戏耍一般,被一块块分割打散……他们甚至扮演成来救援的冀北联军,来攻破我们的防线……包围圈越来越小……兄弟们没有吃的……地上的草根都快啃完了……眼看就算不被困死……也得饿死……我无奈之下,也想学着统领那夜擒贼先擒王,带了最精锐的一群弟兄去冒死攻打王旗,结果却被俘……”

他这句话一出,众将先是一惊,随即神色一缓——他肯坦荡说出自己曾经被俘,反倒心底无私。

“羯胡大王……果查……向我劝降……”舒平苦涩地道,“说只要我将你们的主要将领引诱来,就放过我们……我……我答应了他……”

“舒平,你好无耻!”钟元易立即怒喝。

铁钧和晏希各自上前一步,杀气透体而出。

君珂一摆手,“听他说下去。”

“……我答应了他……”舒平咳出血沫,“……然后换得自由……回去后……我召集将领们……决定各自带一路军队突围……走出多少算多少……然后我遇上了近卫营……全军覆没,只剩我一人……我后来神智已经不清……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跑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没有按果查的要求,来诱我?”君珂静静地问。

“我能诱得到么……”舒平苦笑一声,“果查想得……太简单……我们已经决裂……这种情形下再回来向你求救……你怎么会没有戒心……”

众将都沉默,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对的。

舒平如此坦白,众人神色反而松弛了些,原先的警惕戒备,渐渐淡去。

“可是现在!”舒平突然膝行到君珂面前,“我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不为兄弟们博一搏命我也对不起他们……统领……统领……看在云雷是你一手打造的份上……看在兄弟们一年多随你转战南北的份上……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帐内沉默,有人冷哼一声,“当初走的时候,怎么不说,云雷是统领一手打造?怎么不说,一年多转战南北的情分?”

“小兔崽子,闭嘴!”钟元易立即呵斥神色不满的钟情。

“之前的事,对不起统领,是我舒平一人的错!”舒平听见这句,反而直起腰来,目光灼灼,大声道,“我的错,我自然会领,我领完后,请统领既往不咎,给云雷一条活路!”

说完他头一低,砰砰砰砰四个响头,“这是还当初统领的四叩首!”

四个响头磕得又快又急,随即他反手一拔,便将身边韩巧的长剑拔了出来,反手一撩,寒光一闪,抹过咽喉!

“当!”

又是冷光一闪,一声金属交击的锐响,长剑飞坠,带过一溜朱红的血珠。

一柄飞刀和长剑同时落地,出刀的君珂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向后倒下的舒平,眼神震惊。

不仅是她,所有人都露出骇然神色。

舒平咽喉上已经开了一道小口,鲜红如婴唇,仔细看甚至能看见喉骨。

君珂早有防备,出手已经很快,如果舒平有一丝犹豫,都绝不会受半点伤,但他下手当真狠绝毫不留手。

他是真的准备去死!

在场的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一个人下没下杀手再清楚不过,此时见舒平这一剑一往无回,心中怀疑都已散去。

“大帅,统领,末将愿意……”铁钧当先看向纳兰述和君珂,他倒不是对云雷军特别有好感,而是他珍惜一切战斗力,觉得此时如果能将云雷军挽救,也许能换得他们死心塌地回归,将来又多一批生力军。

“你没听见刚才舒平说,草原王庭曾经扮演成冀北联军队伍,攻破云雷的防线么。”纳兰述叹息一声,“只怕你便是去了,也不能得到云雷的信任。”

众人都默然,眼神不由自主看向君珂,如果说有一个人,只要出现就能获得云雷的信任,那非君珂莫属,哪怕在决裂之后,也是如此。

纳兰述却立即道:“谁都不许去,静观其变!”

“纳兰!”君珂神色一变。

“不必说了。”纳兰述一改平日亲切,神色不容违拗,“这是军令。”

“我们可以派一队斥候先去了解情形!”君珂也有了怒色。

“眼看就要进入尧国,此时不宜再生枝节!”纳兰述神色如铁。

“打探情形影响不了大局!我可以立下军令状,绝不会惹出事端,拖慢大军进程!”君珂上前一步,攥紧双拳。

“我刚才说了是军令,你没听见?”纳兰述霍然回首,眼神如剑,狠狠射在君珂脸上。

“军令也有对错之分!”君珂丝毫不让,目光灼灼如火。

两位冀北联军大佬,生平首次当众吵架,各自勃然大怒,一众将领惊得目瞪口呆,没人敢劝解,纷纷退后。

“军令就是军令,不管对错,必须执行!”纳兰述盯着逼近的君珂,霍然一抬手,已经掐住君珂脉门,手一甩,君珂被他重重甩到一边。

“纳兰述!你讲不讲理!”摔到地下的君珂打了个滚便爬起来,一步冲到纳兰述身边,“云雷是我的嫡系!你凭什么让我丢掉他们!连问都不许问?”

“君珂,你太放肆了!”纳兰述手一甩,君珂全力一闪,纳兰述的手竟然还是把住了她的肩,再次将她甩了出去。

君珂在地上挣了挣,动不了,这回纳兰述已经点了她穴道。

“纳兰述!我也是统领,我也有决军之权!”君珂大喊。

“把她送回大帐,给我看住她。”纳兰述理也不理她,对一众被惊得面色发白的属下道,“加派人守夜!轮班换岗!她就算变成一只苍蝇,也不能给她飞出去!”说完顿了顿,目光威棱四射,扫视周围一圈,所有人都低下头去。

“谁要敢和她私传消息,私放她出来,斩!”

一个斩字斩钉截铁,纳兰述看也不看四周,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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