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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一树红尘妖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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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醒了，便可以走了。”梨幻姒淡淡地说。看样子，自那日之后，她便真的不再将莫寻当女儿了。
“就连母亲都不信我，也要将我赶走吗？”昔日都不曾疼爱她的母亲，此刻她竟然还奢望她能相信自己，想到这里，莫寻苦笑了一下，接着又说：“我走可以，但是希望母亲能借一样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梨幻姒依旧没有改变她冷漠淡然地姿态。
“雪凝玉。”她知道那是落雪山庄的镇庄之宝，但是要恢复破魂的青春，她就需要冒这个险。更何况，萧逸然还在梨若敏的手里，她必须先把破魂的事情解决了，因为这一次回王宫，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出来。
此话一出，梨幻姒终于抬头看她，虽说她们是母女，但是梨幻姒一点都不显老，若是在旁人看来，一定会将二人视作姐妹。
母亲很美，是那种夺人心魄的美，莫寻看了这么多年，依然如此觉得。
她笑笑，很快笑容便凝在唇边，说：“你已不是落雪山庄的人，为何要这雪凝玉？你可知，雪凝玉是有灵性的，你不再有支配它的能力。”
“但是我身体里依然流淌着你和父亲的血不是吗？”莫寻上前一步，显得有些激动，这就是她的母亲，自小未曾给过她温暖，并且在她被逐出落雪山庄之后与父亲一起不认她这个女儿了，到底她的人生是有多失败，才会这样？
梨幻姒也不与她争论，只是淡淡道：“你还有仅属于落雪山庄的幻术吗？你现在拥有的灵力是我和你父亲给的吗？”
她这句话真的提醒了她，是的，她的灵力幻术早就被父亲散去了，而她现在拥有的幻术完全是靠着七星濯水得来的，专属于一个地方的物体，向来只属于那个地方的人，而她真的不再是落雪山庄的人了，哪怕她的身体里依旧流淌着莫铮扬和梨幻姒的血液。
但是为了破魂，或者说是为了赎自己的罪，她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于是她挺直了脊背，说道：“我不管结果如何，只希望母亲能将雪凝玉借我一用。”
“固执有时候不一定能取得料想中的结果，反而还会伤害了其他人。”梨幻姒唇角带着浅笑，说话间，越过莫寻缓慢地踱着步子乳白色的狐裘下是白色的长裙曳地。“更何况，雪凝玉不在我这里。”
“我知道了。”莫寻低首，低低回答。她突然很想逃离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了这么多年来，她不曾了解过自己的母亲。“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只能离开了，只是在我离开之前，想问一问母亲。究竟母亲有没有把我当过女儿？”
梨幻姒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只是折转身来，细细地为莫寻整理了衣襟，继而又为她捋顺了几绺额前的碎发，才道：“很多事情都会过去的，等你长大了，才会发现，所有的过去都将是曾经。”说完，她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可以了，你走吧。”
莫寻看了她一眼，心中虽有疑问，却还是拿起紫血剑出了屋子。
【卷二：快乐是悲，伤的前奏】第053章：想抱抱他
出了屋子，外面依旧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莫寻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已忘记了使用幻术，而她终于也喜欢就这样一个人走在风雪里，因为这样，才可用感觉到自己最真实地存在。
此刻她走在落雪山庄内，昔日那些将她高高抬起的人此刻见了她，都是纷纷低下头去，当真是避她如蛇蝎。
“寻寻？”男子急切却兴奋的声音传来，穿过风雪，有着暖人的力量。
莫寻侧头，顺着声音的来源去看，心里的暖流瞬间袭遍全身，哥哥回来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她还以为自己昏死过去之前，产生的是幻觉呢？看样子救了自己的是哥哥而不是母亲，想到这里，她内心一阵激动，却又忍不住一阵湿凉。
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刚才醒来见到母亲，以为是她救的自己，内心里面一阵激动，便把之前那个自以为的幻觉给自动忽略掉了。
看着他走近，莫寻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喊道：“哥哥回来了。”除此之外，她竟然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莫寒露出一个阳光般的微笑，他的笑总是这么温暖人心，道：“你昏睡了两天，怎么才刚刚醒来就要走？”
“两天？”她昏睡了两天，那么萧逸然……他不就是只有一天的时间了吗？莫寻心里一急，于是道：“哥哥将我救回来的时候，可曾遇见一个女子，她全身黑衣，及踝的泼墨长发，对了，她只有半张脸，哥哥可曾见到？”
“看见了。”不明白女子为何这么着急，莫寒依旧不急不缓地说着：“出了什么事？”
“当初我灵力尽失的时候，被人毁去了青春，是王将我带到静水潭里呆了六年，接着又从凡间带来一个女子，也就是破魂，或者应该叫她安落，她与我同月同日生，重要的是她能与我心意相通，所以……王便将她的青春与我的交换了。”莫寻解释道。
“哥哥你也知道一个凡间女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活不下去的，但是她的怨念极深，所以被黑城城主所救，后来便恢复了那半张脸。”面对这事，莫寻也是胆寒得紧，但是她内心的自责较之胆寒却更胜一些。
“原来是这样……”莫寒微微侧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我能做些什么？”难怪那个女子身上的怨气这样重，凡是经历过这样事情的人，怕是内心都会恨的吧！想着想着，莫寒内心不禁升起一抹同情，只是这同情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莫寻看着他，咬了咬牙，示意对方走近一点，然后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莫寒听完之后只是轻轻点头，眸中是决绝的光芒，道：“寻寻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去做。”
“谢谢哥哥，只是寻寻还有事情脱不开身，这件事情本该是我自己去做的，没想到哥哥刚刚回来，就要帮我去做别的事情了。真是惭愧得很。”从小到大，她未曾向任何人提过要求，这她第一次要求别人帮忙，心里面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哪怕这个别人是自己的哥哥。
男子闻言，却笑了，伸手抚上她略带紫光的银白发丝，温柔道：“寻寻有必要跟哥哥这么客气吗？有什么事情你赶紧去做吧！哥哥等你回来。”
“嗯，等我回来。”莫寻坚定地点了点头，只是这次离去，她……还能回来吗？
终于，她一改常态，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要求道：“哥哥，我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你去凡间这么久，寻寻突然想要抱抱你。”说着，她敞开双臂，眸中带笑，期待地看着莫寒。
“哥哥希望寻寻永远需要哥哥的怀抱。”男子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也许是天气太冷而他们都没有用幻术的原因，所以情绪才会突然变得这么低落，说出来的话也才会这般伤感。
可是……只要内心是温暖的，那么就一切都好。
【卷二：快乐是悲，伤的前奏】第054章：独闯圣地
看着莫寻的身影消失在大雪里，莫寒发现这样的心情竟是他不曾有过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如果不是对方这么匆忙，想必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问她。
“寒儿，这么大的雪天，你站在风雪里，怎么也不用幻术？”棕色狐裘的女子走了出来，担忧地问道。
这下，莫寒才回过神来，用幻术为他母亲摒去风雪，道：“母亲，怎么出来了？”
“凉儿回了王宫，母亲便只有你一人可以挂念，你不在屋里，母亲便出来找了。”三十岁出头的女子，停伫在这个年龄上已经很多年了，早就历尽了沧桑与世事变化，若不是为了莫寒和莫凉，怕是她已经放弃了丈夫给她的一次重生，只是如今，她又是三十五岁了。
她的丈夫都还未老去，而她竟是已经老了两次，也许这便是她嫁与这个异族男子的宿命吧。
“母亲不必担心孩儿，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母亲放心，既然孩儿回来了，定当好好陪着母亲的。”莫寒扶着倾城夫人，往屋里去了。
好不容易才将母亲哄走，他便来到了落雪山庄的圣地。
他站在圣地的入口处，大股大股的风朝他袭来，拂开他的白色衣摆，吹乱他那略带红光的白发，此时他不能使用幻术，因为这样，他便会被其他人发现。
男子稳步走向前去，轻轻旋动机关，只见石门打开，他便急步走了进去，小时候他和父亲来过这里一次，那便是取他的武器——雪笛。
天上地下，只此一支雪笛，通体雪白，色泽圆润，音色更是极佳，如此雪笛，这世间仅为他所有，如今这笛子依旧别在他的腰间。
在洞穴内，拐了好几十个弯，就在他以为自己迷路了的时候，只见前方迸射出微弱的白色光芒出来，他微微凝眸，寻着光芒散发出来的源头找去，果然，不多时，他便见幽深的潭水中央放着一块极大的玉，此玉呈龙的形状，通体泛着白光，只是这玉的颜色竟是和他雪笛的颜色一模一样，想必这便是雪凝玉了，莫寒心中暗想，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雪凝玉。
父亲不曾说过此玉的来历，所以他只是知道这玉是落雪山庄的镇庄之宝，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只是这起死回生的功效是外面的人说的而已，父亲不曾跟他们说过。
“咻——咻——”突然，四周有箭射出，铺天盖地向他席卷而来。
“寒！”他双臂敞开，届时，一道寒光亮起，是时，所有迸射出来的箭便被寒冻。
他才微微站直身体，可是……这箭很快便脱落开来，不受他的寒术控制，男子心里一急，脚步向后一顿，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镇庄之宝雪凝玉看样子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拿到手，哪怕他是落雪山庄的男子。
正在思虑间，又有箭向他袭来，这时他只能取出腰间的雪笛将那铺天盖地的箭挡开，但是若是长此以往，他便会被耗尽力气，然后气竭而死。当下之急，他只能先逃出去，再想办法。
但是当他转身寻找出口的时候，才发现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封住了，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并未发现有门，可如今他面对的却四周千年寒冰一般坚固的石墙。
看着越来越多的箭，他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找出口，否则他将会被这乱箭射死。
得赶快想办法才是，男子心中如是想着。
届时，只见他施展轻功，身子腾空而起，双手不忘挡箭，双脚却已然踩在四周的墙壁上，一个一个地转身，以及试探……
这个地方不算大，可是他却花了好长的时间，在上面找出口，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这完全是一堵厚厚的墙，根本不似他进来的时候。
怕是这里早就被父亲施了幻术，他……鲁莽了。
岔神间，只见一支箭向他射来，男子不防，便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长箭靠近……
【卷二：快乐是悲，伤的前奏】第055章：父子过招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单手接住向莫寒射来的箭。瞬时所有的箭便都停了，一切恢复如常。
莫寒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连忙退开一步，低首喊道：“父亲。”
莫铮扬回转身来，看着眼前的男子，狠狠地将箭摔在地上，瞬间，箭断成了两截：“亏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莫铮扬严厉出声，道：“你偷取雪凝玉做什么？”说着，莫铮扬尖锐地目光在莫寒身上游移。
莫寒只觉芒刺在背，却不慌不忙地说：“孩儿本无意盗取雪凝玉，只是……”
“只是什么？”莫铮扬截住他的话语，厉声道：“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莫寻那个丫头来的！”
“当然不是！”莫寒连忙否定：“孩儿有一个朋友受了伤，急需雪凝玉救治，所以……孩儿一时鲁莽，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便闯进来了，孩儿但凭父亲责罚。”莫寒说着，撩开白色衣摆跪了下去。
“责罚你？”莫铮扬嗤笑一声：“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如今你的命怕是早就没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责罚你？”显然，莫铮扬动了真气。
“孩儿不敢作如此想法。”
“不敢？既然不敢，为何不告诉为父，你究竟是为谁而来，还有，谁告诉你雪凝玉可以救人！”莫铮扬声声狠戾，此时，雪凝玉散发出来的寒光折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面色衬得有些苍白。
“孩儿不为任何人而来，世人都说雪凝玉能让人起死回生，所以……”莫寒低下头，声音弱弱。
“啪”莫铮扬扬起手掌对着莫寒脸上便是一巴掌，顿时，莫寒唇角溢出鲜血，身子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在地，此时他只好双手撑地，以便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父亲这一掌怕是用了七层力道。
“我自小都没有打过你，但是今天……你当真令为父失望得很！”莫铮扬收了手，脸上是愤怒的表情，接着道：“跟我出去！”说罢，转身欲走。
但是却被莫寒急急喊住：“父亲，孩儿愿意跟父亲出去，但是孩儿恳请父亲将雪凝玉借给孩儿吧！孩儿保证用完之后定把它还回来。”此刻，莫寒的面色是及其坚定的，他不再看向别处，而是站了起来直直地望进父亲的眼底。
只见有一抹愤怒自莫铮扬眼底慢慢升腾开来，但是到达眼部表层的时候，那愤怒又转化为笑意，许久，才听他笑了出来：“哈哈。”刺耳的笑声在洞穴里面传了开来，如同山摇地动一般。如此也是过了许久，他才停止了笑声。
说道：“真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好儿子。”莫铮扬说着，单手撑在莫寒的肩上，上面施加了不知道多少重力道，莫寒只觉肩骨快要碎掉。“你可知道雪凝玉是我落雪山庄的镇庄之宝，那可是任何人都能随便用的？！”
“父亲，镇庄之宝也是为了造化苍生而存在的，你苦苦地把它收藏在这里，却是灭掉了雪凝玉该有的作用，为什么不拿出去救人呢？如此才能让雪凝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啊。”莫寒将自己的心声道出，希望父亲能改变主意。
莫铮扬闻言，突然松开了撑在莫寒肩上的手，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有正义感，那么，你先打赢我再说。”莫铮扬说着，已然退开几步做好了打斗的姿势，见莫寒没有动作，遂又道：“你不是想要雪凝玉吗？打赢我，我就让你拿走，若是你的幻术不行，那么你是拿不走雪凝玉的。“
雪凝玉需要极强的幻术去驾驭，他自然懂得，只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父亲，他如何能和他打架！“父亲，不要为难孩儿。”男子眼中闪烁着淡淡痛苦。
“为难你？不是我为难你，是你在为难我！”莫铮扬说着，已经开始动手，伸手就是向莫寒袭来，莫寒闪身退避，道：“父亲，孩儿不愿与父亲如此，孩儿只求父亲能将雪凝玉交给孩儿。”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主动放弃拿走雪凝玉。
“我已经说了，打赢我，你就拿走，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莫铮扬又开始发动进攻。
“那好，孩儿只有得罪了。”无论怎么样，他都要争取，哪怕对方是他的父亲。
两人在小小的空间里面打斗不下二十回合，莫寒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想要赢得父亲，还得再修炼个百二十年。
“当你以为你会输的时候，那么你便是必输无疑！”莫铮扬使出一个简单的幻术，只是在莫寒不经意间截住了他的雪笛，瞬间，他的力道都集中在雪笛上面，只此一挥，撞击在莫寒的胸膛。
只觉身上受到严重的撞击，胸膛处似乎有东西碎掉，莫寒口吐鲜血，踉跄倒地……
【卷二：快乐是悲，伤的前奏】第056章：笑话一场
此刻莫铮扬拿着他的雪笛，指在他的面前，厉色道：“怎么，这样就想认输了吗？”
“孩儿不是父亲的对手。”莫寒看了一眼潭中的雪凝玉，迳自低下头去，说道。只是话未说完，又是一口血溢了出来，滴落在他白色的衣袍上，鲜艳并且刺目。
莫铮扬将雪笛扔到地上，背转身去，道：“今日我只是给你一个教训罢了，若不是你为了别人而来，想必我也不会留你性命。”顿了顿，又道：“你出去，跪在前院，不准使用幻术，我、会去找出指使你盗取雪凝玉的人来，到时候，父亲坚决不会放过她！”
他双手紧握成拳：“不要以为为父不知道她是谁，仗着昔日我疼她，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么！那她可真是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莫铮扬仰头大笑，丝毫不给莫寒说话的机会，况且他现在受伤极重，怕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无，只好任由父亲单手拖着他出了落雪山庄的圣地，接着将他扔在大雪纷飞的前院。
他知道父亲向来不喜欢他，也不喜欢凉儿，只是莫寒从未想过有一天父亲竟然也可以如此对待寻寻，这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以后，于是在莫铮扬转身离去之际，躺倒在地上的他连忙扯住了父亲的衣角，哀求道：“求父亲放……放……过她……”又是一口血溢了出来，早已被鲜血染红的衣衫此时更加刺目了，但是他呕出来的鲜血，却很快便被风雪给凝固。
莫铮扬闻言，只是一扯衣摆，接着一脚揣在他的身上，转身走了，他深青色的长袍划开冷漠的弧，灼痛了莫寒的双眼，他还在雪地里努力爬着，试图阻止父亲，但是……没爬几步，他便昏死过去。
洁白的雪花纷纷落在他的头上，肩上，渐渐将他覆盖，此时庄内不会有人胡乱走动，于是他被发现的几率小之又小。
莫寻顺着走往王宫的路直奔着，希望能在天黑之前到达王宫，这样……萧逸然的危险就会减少一分。疾走在风雪里，任凭狂风卷乱了她的长发，她也无所谓，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从未像此刻一样担心过一个人。
近了，距离王宫越来越近了，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王宫时的情景，彼时是他抱着她走进这王宫的，而今日却是她独身一人走进去。如此想着，便有些酸酸的感觉在心里头萌动，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两天，能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内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还未踏进王宫的正门，已然看见姐姐走了出来，莫寻站在原地等她，想必……姐姐已经知道今日自己会来此处。
她依然是一袭红衣，略带红光的白发用一根红色丝带轻轻绑住。狂风大作，撩不起她的发丝，更撩不起她的衣摆，看样子，她使用了幻术。
“姐姐？”莫寻向前走了两步，问：“姐姐早就知道我会来？”
“嗯。”莫凉轻轻点头，道：“我回过落雪山庄了，那个时候你还在昏迷当中，但是大娘说你两日后定会醒来，让我两日后在王宫门前等你。”莫凉虽是话语轻轻，眉头却微微皱起，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怎么也舒展不开来。
“母亲怎么知道我会到王宫里来？”此事她未曾跟任何人说过，真是奇了。
“我也不知道。”莫凉摇了摇头，上前挽起莫寻的胳膊，道：“可能是因为明日王要娶新夫人，所以大娘便猜想你会过来吧。”女子说完，轻轻吐了口气，似是哀叹。
“她要娶新夫人？”莫寻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娶谁？”
“梨尘将军的女儿，梨若敏，封为若水夫人，明天迎娶。”莫凉淡淡说着，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哀痛，当日自己嫁过来的时候，只是草草便入了洞房，萧逸然未曾看过自己一眼，可如今……他却要大张旗鼓地迎娶别的女人了，哪怕这个女人的位份在自己之下……
“她是月澈国的圣女，王……怎么会娶她？”更何况他不是受伤了吗？莫寻无法察觉此刻她的声音是多么的颤抖，脸色在风雪的映衬下显得苍白如纸。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在你消失了以后，梨若敏便时常陪在王的身边。我始终没有机会和能力揭穿她的真面目，你知道的，她的幻术在我之上。如今你回来了，王却要迎娶新夫人，我只是觉得遗憾……遗憾你还未与王入过洞房。”莫凉说了一番话，却是没有一句能说进莫寻的心中。
而她听进去的，只有一句那便是：萧逸然要娶梨若敏为夫人。
【卷二：快乐是悲，伤的前奏】第057章：他要娶亲
“他，在哪里？”许久，莫寻才问出声，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宫正门，那日自己不肯跟他回来，所以他才没有出来迎接自己的吧？她突然痴痴地想。
“在雪阳宫。”莫凉说着，已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劝道：“寻儿，你先别激动，王这会儿正和梨若敏在一起，你若是闯进去了，我担心你……”
莫凉话未说完，便被莫寻打断，道：“姐姐忘记了吗？我是王封的安澈夫人，回王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突然想问他一声，为什么。
才相隔两天，他便已爱上别的女子了？而自己却还站在风雪里为他担心。
为什么？
说完，她便朝着雪阳宫走去，那里还有着一个她住过的宫殿——绮梦殿。那日自己拒绝住在他的主殿里，他便安排自己住进了绮梦殿。
她想说，自己一直都记得。
她只是想知道，那个地方是不是已经被别的女子占去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还在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荒，所以……她真的很慌。
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依赖上了他，而这种依赖在她生命中渐渐形成了习惯，可是……这习惯才刚刚成形，便被人抽去了主心骨。
也许是她透着紫光的白发，也许是她身上的冷漠气息太过渗人，所以当她逐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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