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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相兽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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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魅见白虎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突然很想笑,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在幸灾乐祸,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白虎突然觉得自己很窝囊,堂堂的白虎大人,堂堂的仙界战神,为什么要怕一个女人?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不过,这回是他理亏,被吼就被吼吧,仅此一次而已。
琉白见白虎沉默了,心里掂量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她的性子温温吞吞,从不轻易发火,但这也不代表她没脾气,狗急了还会跳墙呢。而且小池真的欠骂,她是真的急了才会冲他吼的。
“呆女人,你是真的想救那些村民吗?”白虎沉默了一小会,语气颇为沉重地问。
琉白看了看他,而后用力地点头。
“如果,死才是解脱呢?”这一声,极轻极淡,却是重重地砸进了琉白的心里。
净魅见琉白变了脸色,急问:“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琉白没有回答,黑亮的眸子闪了闪,看着白虎,抿了抿唇,极其平静地问:“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
白虎跃离了琉白的怀抱,迈着步子越走越远,久久,一声叹息似得话语传入琉白的耳里。
白虎说:这世上没有不流血的战场,如果你执起了那把刀,不论善恶。
不论善恶,不论无辜与否,该死的就必须死,就必须死是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紧,小脸愈发惨白,她以为她能救得了大家,她以为就算再难只要她努力就可以,可是,是她太过天真了。
琉白扯着嘴角笑,却是笑得无比讽刺,无比悲凉。
那抹苍白的笑刺进了净魅的心里,他不懂自己的心为何会阵阵泛疼,他只知道他不要眼前的这张小脸,显得那么痛,那么无力。这娇小的身体,好似一碰就碎。
“姐姐。”净魅将琉白搂紧了怀里,下颚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蹭了蹭,眸里染上了忧伤,“姐姐,不要笑了,好难看,我不喜欢。”
“姐姐,你想做什么,净魅都帮你,不论会不会流血,好不好姐姐?我比姐姐高,比姐姐有力气,比姐姐厉害,可以帮姐姐,所以姐姐,让我保护你。”
僵直的身体渐渐软化,琉白闭起双眼,双臂慢慢地收拢,紧紧地抱住了净魅的腰。
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见。
(三)是妖仙,不是小道
村里的大门被堵,开不得。琉白想出去必须走另外一条路,问题就出在第二条路上,村长说离村的路本有两条,一条就是先前琉白去过的被堵的大门,另一条在发生女妖作祟后就被填了,之所以说是被填,是因为这第二条路是一条密道,就在村长家的那口井的低下,井下的路直通邻村,听说是几十年前打战某位将军挖的,后来村长怕邻村的壮丁顺着密道侵入靠山村,无奈之下就组织村民给填了。
婉儿问琉白:神仙姐姐,你不是会法术吗?咻的一下飞出去不就好了吗?
琉白无语以对,只得尴尬地笑笑,倒不是她不会飞,而是她无法带着净魅一起飞,总不能告诉婉儿,她的‘师弟’净魅,不会飞行之术吧!这,太假。
邻村壮丁的攻击愈来愈烈,村大门很快要被突破,村长家围满了忧心忡忡的村民,他们全将希望寄托在琉白身上,在那殷切的目光注视下,琉白忽然觉得无法呼吸。
蓦地,一熟悉的娃娃音传入耳里,听着却是很冷,“你的不忍,带来的是更多的鲜血,呆女人,你受不起。”
传音入密。
琉白惊愕地看向趴在墙角的白虎,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续沉默。
看着琉白的秀眉皱起又松开,眸色一沉,好似下了什么决定,净魅不由自主地揪了揪琉白的衣袖,那闪亮的眸子仿佛再说:姐姐,我支持你!
从未发现,原来净魅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红,或许是因为太浅,或许是不曾注意,她看着他,觉得这双眼睛真的很美,赛过了漫天繁星。
琉白冲他莞尔一笑,后看向村民,一直沉默的她终于开口,“大家请冷静,听我说。”
拥挤的小屋里突然笑安静下来。
“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待在村长家,不论外头发生什么事,绝对不准出来!我会在村长家设下一个结界,只要你们不出来,便可保你们无恙。”琉白的声音清清脆脆,且淡淡的无波无澜,仿佛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村民们听后,却用力地点了点头。
“很好!切记,绝对不能出来!”说着,走到墙边抱起白虎,与净魅一起走向房外。
“神仙姐姐!”婉儿急切一喊,跑上前拉住琉白的手,“我,我要和你一起去!”明亮的眸子里透着坚决,而那双拉着琉白的小手却在隐隐颤抖。
琉白没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手从小手中一点点地抽回,然后大步迈离。
婉儿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或是他的背影,咬着唇,红了眼,扑进了村长的怀里,略带哭腔的呢喃:“爷爷,我也想保护大家,爷爷,婉儿是不是好没用。”
村长只是叹息。
“呆女人,你会设结界,本大人怎么不知?”
琉白勾唇一笑,“娘亲说,做一只妖仙要低调。”
白虎嗤之以鼻。
村长家几步之外,琉白将白虎递给净魅,净魅伸手欲接,白虎却脑袋一扭,蹦到了地上,净魅也不觉得尴尬,极其自然地收回了手,不给他抱就算了,反正他也不喜欢。
琉白口中念念有词,表情是少有的严肃,慢慢地她腾空而起,身体停在了半空,素白的衣裙翻飞,青丝张扬,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场随着她流转,这一刻,琉白是动人的。
只见她小嘴张张合合,念道:“乾坤幽幽,生生往矣,上天之父,下地之母,养护吾们,佑渡吾们,去!”一金色光芒随着她小手一挥落在了村长家的上空,光晕渐渐扩大,直至将村长家全全笼罩。
看着那金色光晕,琉白满意一笑,缓缓落下,着地。
“
姐姐,好厉害!”净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之情,张开双臂就想拥抱琉白,白虎却愣是挤进了他们之间。
净魅悻悻地垂下手臂,仰慕之色不改。
“呆女人,原来你也不是特别笨。”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但琉白听着心里泛起了愉悦之情。就当是夸奖吧!
守护之印!非心之纯净者,定无法成!琉凤,这就是你教出的女儿,心如白纸!
“好了,就算那女妖来,估计也能挡个一时半会,小池,净魅,现在我们去阻拦邻村的村民吧。”
阻拦,邻村的村民!可知这阻拦二字意味着什么,呆女人,被琉凤藏在羽翼之下,千年来单纯如水地度过,可懂杀戮?
白虎眼神怪异,这一刻,他突然期待起了那个场面。
村大门已经被疯狂的村民毁得支离破碎,他们个个双目腥红,面目扭曲,看似失了理智,却又井然有序地冲进每一户农户肆意破坏,他们应该在找女子,可是所有村民都聚集在了村长的家里,被守护之印保护着。他们找不到,更加疯狂!
当他们冲到村长家门前,欲冲进去,却被次次弹回,头破血流死不放弃!野兽似得咆哮,琉白听出了愤怒,隐在暗处嘴角勾起,脑子里回响的是小池说过的话——你的不忍,带来的是更多的鲜血,呆女人,你受不起。
的确,她受不起,只有毁了泯灭人性的野兽,才能保护胆战心惊的无辜百姓!尽管,那些野兽曾经无辜,可,有舍必有得!
小池教会了她!尽管,眼在泛酸,心在抽痛,她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去。
“小池,净魅,我们去找那女妖!”
净魅一直都是笑着的,仿佛那自杀式的血腥场景是一场闹剧。琉白出声,他立即跟上,有姐姐便好,守着姐姐便好。
白虎淡漠,见惯了血腥,见惯了血流成河的场面,让他如何心生不忍!神兽,本就无心!
凡人终归是凡人,皮破血流,血流尽了也总该消停了。
——
邻村的后山,就是琉白的目的地。本以为要找上一段路,却不想那女妖先行出现了。
凄厉的笑声盘旋回绕,声声刺耳,似一把把利刃割皮刮骨,若是凡人听久了定当五脏六腑爆破而死,好在有守护之印护着,凄厉之声穿不破结界,村民们安然无恙。
而琉白是妖仙,这点妖术还伤不到她,白虎是神兽,虽然灵力散得差不多,但还不至于被一个妖伤到。净魅,身份不明,看似法力全无,在魔音穿耳下却能淡然处之。
白虎看着他,愈发疑惑。
这时,铺天盖地的银丝纷纷袭来,所到之处屋瓦破裂,千疮百孔。那银丝柔弱纤细,却是霸道非常,琉白白虎净魅快速躲闪,银丝步步紧逼,白虎已有了不耐之色,这被动挨打可不是他愿受的。
净魅身形不稳,每每银丝掠过,欲要伤他,又能有惊无险地避过。白虎身形矫健,敏捷非常,银丝也碰不到他一丝一毫,倒是琉白躲得有些费劲,衣袖已被割破些许,但表情还算得上镇定,可那秀眉已不自觉地皱起。
当一寒光闪过,琉白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她手法极快地挥动着匕首,银丝扑来她便迎上,银丝碰到匕首生生断去,琉白一喜,心想:这杀伤力十足的丝线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坚韧。
琉白不知,她手中这把匕首可不是凡物,那是琉凤从炙热非常的炎谷里带回的炎之魄,所谓炎之魄,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但凡喜爱仙器的妖或仙都知,炎之魄沉于炎谷中最热之地,若法术低微,或是没有抵御炎气的寒意宝物护体,一接近炎谷便会灰飞烟灭。而炎之魄在炎谷炼化了千年,却始终不融,足以证明这魄有多坚韧。
琉凤取回炎之魄,锻造出了一把炎匕送给了琉白,让她防身之用,这匕首削铁如泥,凌厉非常,区区银丝又怎能抵得过。
琉白只觉得这匕首十分好使,也没往别处想,更不曾想到这匕首的非凡来历,琉凤当初送她并未多说,她也一直蒙在鼓里懵懵懂懂,丝毫不知。
琉白挥舞地起劲,转眼间,那密密麻麻的银丝都被她挥断在地。
“姐姐,你真厉害!”净魅欢呼一喊。
琉白羞涩一笑,“是这匕首厉害。”
银丝全部断去,凄厉女生再次传来,“无知小道,竟敢毁我宝丝!”紧接着,一浑身雪白的女子从天而降,的确是浑身!发、眉、眼,从头到尾无不是白色!看着极为怪异。
琉白看着女妖,啧啧了两声,不自觉地嘟囔:“怎么那么白?好丑。”
“你,你竟敢说我丑!”琉白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落到了女妖的耳里,女妖一听愤怒非常,白发瞬间翻飞起来,透着浓郁的杀气。
琉白惊了惊,没想到自己一时口快,将心里话说了出去,不由懊恼。
“姐姐,你说的没错,的确很丑!白,白,白,真是奇怪!”净魅丝毫无危机感的火上浇油,后又看向白虎,笑眯眯地添了一句,“还是小东西白的比较漂亮。”
胡须抖抖,白虎瞪了净魅一眼,恼道:无知之辈!竟然拿他跟妖比,他可是堂堂的四方神兽!
女妖被莫名地忽略,更是气恼,“该死的小道,要命的立即给我滚!多管闲事没有好下场!”
女妖很凶很猛,琉白很不争气地往净魅身后躲了躲,心里否定:她是妖仙,不是小道。
(四)灰飞烟灭
琉白的胆怯行为得来了白虎的白眼,琉白悻悻一笑,躲避纯属条件反射行为,当人遇到危险时,总会想着避开,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在琉白与净魅的双重打击之下,女妖彻底发飙了,头一甩,白发疯长,袭向白虎,估计是看白虎比较弱小,想率先解决,白虎一个躲闪不及,被那白发捆了个结结实实,成了一个白茧。
见白虎中招,女妖得意地狂笑,琉白一急,举起匕首就想把茧子割破,女妖识破了琉白的举动,头微微一扭,茧子就随着她的动作飞了出去,挂在屋檐之上。
“快将小池放开!”琉白心急如焚,大喊。
“放了他可以,但你们必须发誓不再管此地之事,给我彻底的消失!”白色的瞳孔流转着肃杀的光芒,茧子越收越紧,琉白仿佛听到了小池痛苦的哀嚎声。
“臭妖精,赶紧放了小东西,否则我杀了你!”净魅没头没脑的欲冲上去,琉白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喝道:“别妄动!”
“姐姐,小东西他……”
“听话,你斗不过她。”
“废话少说,答不答应?我难得大发慈悲欲放你们一马,小道,你可要考虑清楚!”女妖直视琉白,气势逼人。
琉白上前一步,将净魅挡于身后,毫无惧意地与女妖对视,“我只问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此地村民?为何要割去女子的手掌?你难道不知,妖精伤害凡人会遭天谴?你难得修成人形,总不想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女妖一听,笑得愈发妖媚,却也愈发讽刺,眼眸一转,定定地看向净魅,却又好似透过净魅看向其他,“千年道行又如何,我苦修千年得来的是什么!”白眸里滑过的是伤,是痛,还是不甘,或许都有,琉白只知自己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下。
“你们不懂,什么也不懂!将他们全杀了也不足以平息我的心头之恨!”
“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并不是杀戮才能解决一切的!再继续下去,你会灰飞烟灭!”心思杂乱,本就不愿杀戮的琉白听女妖心有苦衷,顿觉有希望,她不想伤害任何一条生命,就算是妖,也不该轻易毁去,凡事有果必有因,解开女妖的心结或许杀戮就能停止。
听琉白如此一说,女妖觉得好笑非常,“小道士,你当真有趣,专以灭妖为己任的道士竟会帮助妖精,你说你可不可笑!”
“我……”琉白想说,其实我是妖仙,跟你属半个同类,妖仙帮妖也好笑不到哪去吧。
“小道士,你不愿我伤害凡人,那你又做了什么?你看!”女妖指向村长家,“就是因为你,那些可怜的凡人正在自残,慢慢地痛苦死去!你口口声声说并不是杀戮才能解决一切!你的行为与我这个妖精又有何差别!?你,也在杀人!”
琉白脸色顿时惨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救他们!”咬了咬唇,瞪向女妖,“若不是你给他们施了法,他们也不会如此疯狂!”
“我并未让他们去死,是你杀死了他们!”女妖咄咄逼人,琉白用力的摇头,没有!她不想伤害他们,她只是想保护村民,她被逼无奈,她也不愿这样。
见琉白面色不对,净魅抓着她的双肩晃了晃,“姐姐,你别听她胡说,你这么做是对的,你在保护大家,你没有错!错在女妖,是她把无辜的村民害成这样的,姐姐你不要难过。”
难过?琉白抬眸看着净魅,突然笑了,“我并不难过,只是为她悲哀而已。”眸色不再慌乱,淡然地注视着女妖,“不论你怎么说都好,我伤他们,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我别无选择。你,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杀害无辜村民就是不对!最好趁早收手,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既然怀柔政策不顶用,那就只有霸权主义,强权政治了!
看琉白一脸坚定,净魅笑了起来,也不知为何要笑,琉白觉得莫名其妙。
“道士伤人天经地义,妖精伤人十恶不赦,我懂,我早就明白,这个世上本就无公平可言。”女妖凉凉一笑,语气不再尖锐,却是听着刺耳。
“小道士,你身边的这位美男是你的情夫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琉白震住了,情,情夫?
净魅与她面面相觑,然后净魅无辜一问:“姐姐,情夫是什么?”
琉白面红耳赤,似要滴血。
“你可知越好看的男人,越无情,前一刻甜言蜜语,后一刻就搂着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什么真心根本视如草芥,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年轻貌美!”声音开始尖锐起来,表情又开始愤恨起来,琉白突然明白这女妖肯定是为情所伤,才会如此愤世嫉俗。难道是村里的谁谁谁伤了她?可她也没见着村里有美男呀?
“那个,是村里的男子伤害你了吗?”琉白问得小心翼翼,“那个男子始乱终弃,和别的美人在一起?”所以你才会专害女子,可问题是为啥要剁其手掌。
琉白话一出口,白发瞬间袭来,气势汹汹,欲置琉白于死地!净魅眉一紧,拽起琉白一个旋身躲过,白发扫过地面,石块四裂。若是扫到琉白身上,估计琉白已成一块块的碎肉了。
女妖愤怒的表现,让琉白确定自己猜对了,不论是妖是仙还是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而人…妖相恋,有违天伦,必无结果!
“你被男子抛弃,就来伤害无辜的村民,若被那男子知晓,他定当欲加厌恶于你,你又何必如此!?”琉白随着净魅边躲边喊,“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啊!啊——”经典名言一喊出,琉白就被净魅抱着跳上了屋顶,就差那么一点点,琉白就要被女妖剜了心,那尖长的利爪已经划破了她的衣裳,好在净魅身手敏捷,琉白躲过一劫,心有余悸。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他早已不要我,不要我了!厌恶?哈哈,厌恶又如何!他说他最爱女子的纤纤玉手,我便个个剁去,恨也好爱也罢!我毁去他心爱的一切!我要他生不如死!是他,都是他害我成了如今的模样,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都不为过!”女妖癫狂,白色的双眸已是腥红,身子飘然一跃,也上了屋顶,白发乱扫非置琉白于死地不可。
琉白很想喊:冲动是魔鬼,请你先冷静。可现在这情况,这话就是废话。
“你先找那男子说清楚啊!你这样滥杀无辜也换不回什么!根本无法减轻你的痛苦你明不明白?”琉白死死地搂着净魅的脖子,就黏在了净魅的身上,闭着双眼,豁出去地大喊。
净魅身上多了个负担,速度也未减慢,身形如流云般潇洒利落,旋转翻身跳跃很是好看,应付女妖游刃有余,琉白暗自惊叹,原来净魅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弱,被保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给过他机会,可他死不悔改!怪得了谁,怨得了谁!他嫌我是妖,便带那些村民前来害我!我却傻到不愿伤害于他,才会落得如今妖不成妖的鬼样,我只恨我自己当初太过仁慈!”
“你胡说,村长说了他们根本没有伤害过你!他们如此弱小,怎可能斗得过你!?”
女妖突然停止了攻击,飘于半空,冷冷道:“不是他们,是他们该死的上一辈!那个负心汉去道士那求来符纸,骗我喝下,在我痛苦不堪之际,与那些凡人毁我肉身,害我道行毁去大半,他们以为我已死便将我丢入万丈悬崖,好在我命不该绝!呵,当我再去找他,他已另娶他人。是呵,那女子美过于我,那女子有一双纤纤玉手,那便是他的最爱!所以他才会残忍地杀害我!当初我为他放弃成仙之机,为他违背天地,用自己真元助他长生不老,他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痛苦、悲愤夹杂着浓到化不开的怨恨使得琉白心底泛酸,“那你后来杀了他?”
“呵,杀,太轻太轻了!我毁其肉身,将他的魂魄收在锁魂瓶内,抓来他的妻子任其他妖物□,就在他的眼前,剁去了他最爱的纤纤玉手!痛快!什么貌美女子,什么纤纤玉手,我厌恶的,一并毁去!我要毁去他的家乡,代代不放过!我要让他知道,当初如此对待我,是他犯得最大的错!”恨意如藤蔓将女妖死死纠缠,不愿挣脱,也无法挣脱。
“痛快吗?那为何我只看到了你眼底无尽的伤,你伤害他,伤害他的妻子,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其实你一点也不开心对不对?你这般做,他可有认错?你锁其魂魄这么多年,迟早会被鬼界发现,还是趁早放手吧!非要生生世世纠缠报复下去吗?你那么痛苦,最终得来什么?”
琉白慢慢走到女妖身前,浑身透着淡定,显得无害,她淡若如水的眸子看着仿佛陷入了迷障的女妖,轻声道:“放手吧!一切都已经过去,不要再因为那个负心男子使得自己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不值得,他不值得你为他如此。”
“不值得……”女妖满目迷茫,喃喃自语,后又癫狂大笑起来,迷茫散去,狠意尽显,手一伸,死死地掐住了琉白的脖子。
净魅一急,正欲上前,琉白的手在身后摆了摆,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无法回头了,小道士,一步错步步错,当初我就不该爱上他,就该安心修炼,可是我过不了那一劫。凡人视妖如狼如虎,处之而后快,他们比我们妖又善良到哪去?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他的眼神,他的心,可是他不懂妖也有心,也会痛……我回不去了,就算灰飞烟灭,我也绝不回头!所以,你,必须死!”手慢慢收紧,嗜血的微笑却是那般动人。
琉白闭上了眼,喉间的剧痛使她皱眉却不愿哀嚎一声,心底莫名的平静,莫名的相信,相信这为情所伤的可怜女妖其实并不可恶。
女妖看着琉白,唇瓣轻启,说了些什么,琉白没听清,因那一震天动地的咆哮。琉白感觉自己突然下落,当她睁开眼,看到了女妖唇边那一抹释然的笑,很美很美。
紧接着,女妖被白光彻底笼罩,白光散去,灰飞烟灭。
她是一心求死,那一刻,她说:情是毒,莫碰。
(五)情无对错
女妖已灭,靠山村的危难解除,但死去的村民已救不回,琉白表面上看着因灭妖而欢喜,但白虎明白她心里难受。琉白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呆,白虎就远远地看着她,看够了就去叫到处乱找琉白的净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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