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兽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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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你是什么？”

“本大人是……”

“你是一只猫，一只特别的猫，一只会说话的猫，懂？”

这回，轮到白虎愣了。

琉白伸手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当然，你还是一只有责任心的猫。但是，你的这份责任心要用在另一只猫身上，懂？我，不需要你负责，明白？”言下之意，一只猫是无法对我负责的。

看白虎默不作声，琉白以为他懂了，刚想站起身，就听到一声爆吼：“本大人不是猫！你个呆女人！”

琉白也不懂为何小池不愿接受自己是只猫的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的，所以她也没说什么，也不跟他争执这个问题。

“小池，我真的不需要你来负责，你放心，我不怪你，昨晚是个意外，意外而已。”这边还没说明白，那边又来凑热闹，净魅在一旁听了半天，似乎听出了一些端倪，谈过脑袋，一本正经地说：“姐姐，我来负责，我会负责的，你不要小东西负责，我可以的，我不是猫。”

琉白顿时语塞。

“臭小子，谁要你负责，给本大人闪一边去！”白虎恶凶凶地瞪着净魅，极度不满净魅瞎参合，还没有谁敢跟他争女人！

争？白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争这个呆女人？

净魅不甘示弱，“姐姐说了不要你负责，那我来负责有什么不对！”这一刻，净魅表现的像个正常男子，认真的神色有着一股令人怦然心动的魅力。

琉白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停留在净魅脸上的视线，急急收回，不由纠结起来，琉白啊琉白，你是疯了吗？净魅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孩，跟他较什么真？该死的心，你跳什么跳！

白虎不愿承认自己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呆女人有什么好，本大人才不稀罕！本大人娶她是逼不得已，不漂亮，不温柔，不娴熟，天上随便一个宫娥都比她强的多，本大人有什么好不爽的！

“臭小子，你要就给你好了，呆女人一个，配你这个傻瓜正好。”别扭地吼完，白虎转身就跑。

琉白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成了被争夺的对象，看着跑掉的小池不由地的感到好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净魅握住琉白的手，眨巴着好看的眼睛，真诚道：“姐姐，让我对你负责好不好？”

那双眸子里漾着一片温柔，如温润的宝玉让人心倍感柔软，无法不心动，琉白看着他，小女儿家的娇羞显露出来，被大掌紧握的小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如鹿撞。

净魅一喜，觉得琉白脸红的模样分外好看，不由柔声催促：“姐姐，就让我负责吧。”

“我……”喉间像被什么东西哽着，发不出多余的声音。琉白只觉得自己要溺死在那片深情的眼眸之中，无法自拔。

“姐姐……姐姐……”

琉白猛地回神，侧过脸，再抽回自己的手，心里翻起惊涛骇浪，琉白啊琉白，你怎么能对喊你姐姐的净魅产生不良想法，你忒龌龊了！

“姐姐，你……”

“净魅，你别说了！”琉白此时只想打个洞钻进去，“你是我的弟弟，我是你的姐姐，我真的不需要你负责！”

“可是。”

“没有可是，昨晚是意外，你不需要觉得内疚，我不在乎，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好吗？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不要再提负责两个字。还有，你懂什么叫负责吗？”琉白背对着他，略显激动地说道。

剑眉拧在了一起，眸子里透着迷茫，心里也是一片混乱，他真的不懂何为负责。

僵持了半晌，琉白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好了净魅，我们先去找小池。”眼睛笑得弯弯的，语调轻松，隐藏在轻松后的不自然，净魅未听出，他仍是在纠结“负责”二字。

琉白往前走几步，发现净魅仍傻乎乎地待着未动，正欲喊，却看见不远处的某棵大叔后一颗黑溜溜的脑袋快速地探出又缩回，琉白了然，快步上前，拉着发呆的净魅躲了起来。

“姐……”

琉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树上，示意净魅带她上去，经过女妖一役，琉白对于净魅的伸手很是信任。

净魅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抱着琉白轻轻一跃，跃到了树上，隐藏在茂密的枝叶后。

琉白把净魅看作弟弟，所以偶尔的搂搂抱抱也没放在心上，她是保守，但与古代女子想必本质上还有极大差别的。

“姐姐，我们……”

“嘘，待会你就知道了。”琉白神秘兮兮地一笑，指了指树下。

透过细缝看去，树下并无特别，净魅更是疑惑，但见琉白淡定的模样也耐着性子，安静地等待。

果然，没过一会儿，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了，琉白一眼就认出是自己救的小姑娘，只是不懂她为何要跟踪自己，隐在树上静观其变。

月染儿焦急地四处看，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琉白他们，不由地气恼，刚才明明看见他们站在这儿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嘟起嘴，不悦地皱起弯弯的柳叶眉，倔强地站着不愿离开，琉白也同样不出声。

看到树下的姑娘，净魅明白了，这不是他从水里救起的人吗？姐姐还与她嘴对嘴地吃来吃去，而且还亲了好久，想着，心底就泛起了酸意。颇为幽怨地看着琉白，目光最后落在琉白的朱唇上，好似那唇是诱人的猎物，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上一口。

琉白感觉怪怪的，扭过头，脸颊上突然感觉到一冰冷的柔软，一怔，看到了净魅放大的俊脸，微微翘起万分性感的薄唇，琉白激动了。

净魅愣住，接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眼里大放光彩，这就是姐姐的味道，软软的，好像有点甜。

“姐姐，那个人的唇是不是也甜甜的，所以你才一直吃？”充满好奇的双眸，定定地盯着琉白，期待琉白给出一个答案，

琉白先是被意外的亲吻愣到，在被净魅的话雷到，他把人工呼吸看成了吃？琉白真的无言以对。

“姐姐，你脸好红。”

“没，没有，我热。”

“姐姐，你干嘛把脸捂起来？”

“我都说我热了，你问那么多干嘛！”

“那我给你扇扇。”说着，真扬起袖子，不停地给琉白扇风。

“不用了，不用了，你别扇，离我远点。”靠那么近，我没法呼吸，一而再再而三被美男轻薄的琉白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复杂的内心，要硬说有，只有一个字：囧！

美男恩，她真无福消受，太纠结了。

（八）月染儿

琉白将净魅往外推，净魅扯着琉白往里靠，一来二去，两个失去平衡齐刷刷地掉了下去。

失望的月染儿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头上有响动，赶忙退后一步，下一刻，原本她站着的地方烟尘四起，烟尘散去，月染儿一扫失望之色，兴奋不已，清脆地叫着：“我找到你们了！”

只见净魅在下，琉白在上，以暧昧的姿势躺着，回过神的琉白倒没有想着授受不亲，而是担心净魅有没受伤，刚才下落的时候，净魅将她拉到了上面，本该是她先着地的，现在反倒净魅成了肉垫。

“净魅，净魅你还好吗？你不要吓我，你醒醒！”

净魅摔得七晕八素，短暂的晕厥，他不是凡人，这点程度的下落还伤不到他，但痛楚肯定是有的，一睁眼，看到琉白焦急的脸，咧嘴一笑，“姐姐，我没事。”

“对不起净魅，我刚才不该推你！”琉白见他的脸瞬间惨白，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没事，这么高摔下来，要是她早就哭爹喊娘了。

净魅仍是笑，“真的没事，那个……姐姐，你能不能先起来？”

琉白窘，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压着净魅，怪不得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敢情是她压坏他了，慌慌张张地起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脸绯红。

在看到净魅俊美无双的脸时，月染儿先是惊叹，然后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美男，没一个好东西！

琉白一起身，净魅也坐了起来，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刚才着地的一刹那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只是太快，他抓不住，剩下的只有痛楚。

“你还好吗？你还好吗？”琉白连问两声，见净魅表情迷惘，还真怕他摔傻了。

净魅摇摇头，“没事。”

月染儿不甘心自己被忽略，蹲在琉白的面前，道：“原来你们躲在树上，怪不得我找不到！”

“你找我们干嘛？”琉白条件反射地问道。

“因为你们救了我，我要报恩。”月染儿回答的理所当然，正经的表情还真像那么回事。

琉白看了她一眼，扶着净魅站起身，凉凉道：“我不需要你报恩，你走吧。”

月染儿急了，“我就要报恩，有恩不报会遭受天打雷劈的！”

“净魅，你真没觉得不舒服？”琉白不放心，总想着那么高摔下来不可能毫发无伤，可净魅总是摇头，一再强调自个真的没事，虽然头有点痛痛，但也不是很严重。

“好吧，如果待会你痛了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姐姐放心，我真的没事。”

“喂，你们到底有没在听我说话！？”再次被忽视的月染儿娇气地大喊一声，蛮横地插到琉白与净魅之间，将他们隔离开来。

“你怎么还没走？”琉白抛出一句打击人的话，月染儿细致的脸蛋瞬间白了，而圆溜溜的眼睛也同时红了，却倔强地不肯流泪。

吸了吸鼻子，固执地说：“我就是不走，我说了我要报恩！”

见琉白被纠缠，净魅毫不手软地扯开月染儿，冷冷地说：“你没听到姐姐叫你走吗？马上离开！”

月染儿瞪着圆眼，脆生生地喊着：“就不！”

“你不走，我和姐姐走！”净魅拉起琉白大步走开，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琉白不喜欢她，那么他也一样讨厌。

“你们……”月染儿气急，追上前就揪住琉白的衣袖，哽咽着：“你们不能丢下我！我要报恩，我要报恩。”

琉白意识到自己救了个大麻烦，叹了口气，欲拂开揪着自己的小手，那小手却死揪着不放，琉白无奈，“小姑娘，你到底想怎样？我说了不用报恩，不必报恩，你要我说几次？老天爷没那么闲，不会因为你不报恩就打个雷劈死你！还有，是我不愿意接受你的报恩，所以要劈也来劈我，你会长命百岁的，明白了吗？若明白就放手，我没时间跟你耗，我还有重要的事去办。”

琉白说的语重心长，小手却揪得更紧，倔强的神色，不服输的眼神，让琉白再次叹气。

“喂，你放手！”净魅欲扯开月染儿的手，被琉白拦下，对待一个小姑娘哪能这么凶，看她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小姑娘。”

“我叫月染儿。”

“好吧，染姑娘，老实说你为什么非跟着我们不可？别跟我说报恩，报恩，我不会信的。”琉白的语气虽不重，却透着股淡淡的逼人之势。

月染儿眼光闪烁，报恩二字也不敢再说出口，一个借口用了三次，就没了价值，更何况这借口还得不到对方的信任，那更是毫无意义。

“我……”蠕动嘴唇，“我……”眼泪夺眶而出，“我无处可去，我不敢一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地往下掉，滴在琉白的手背上，温温的，湿湿的。

“我就看见你们两个人，你救了我你是好人，我不让你们走，我不要一个人待着，我害怕我不要。”

月染儿边哭边说，时不时地抽噎两下，虽不是嚎啕大哭，但哭得我见犹怜，倔强的哭泣更能打动人心，虽然琉白不是人，但前世她是人，所以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好了，你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温柔的语气像在哄小孩，更是用指腹拭去了小脸上的泪珠，“你说吧，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提到家，月染儿低下了头，秀肩颤动的更厉害，眼泪流得更猛烈，琉白急了，“染姑娘，你别哭啊！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没有家，我没有家，我回不去了。”抽抽噎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眸红的像兔子眼睛。

“姐姐，你别信她！”净魅对她没由来的反感，就算她哭得再可怜，他也无动于衷。

净魅一开口，月染儿就抬头瞪他，直接道：“我讨厌你！”

“我也讨厌你！”

他俩死死地互瞪，谁也不让谁，月染儿边瞪还边流泪，琉白真是服了她了。

按常理来说，女子见到净魅那张所向披靡的无敌俊脸，应该是害羞，心动，恨不得黏上去才对，这月染儿还挺特别，一开口就是‘我讨厌你’，看她那股认真劲，倒不像在说谎。

原来，还有人对美男免疫的。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琉白只好对这个固执的姑娘妥协，“染姑娘，你想跟着我们可以，但是出了这片林子，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就不能带着你，你明白吗？就算到时候你再哭闹，我也不会心软，如果你答应，就跟着，不答应，那我们只好走了。”

月染儿瞅着琉白，沉默半晌，抿了抿唇，眨了眨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琉白露齿一笑，“好了，那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月染儿脸一红，松开琉白的衣袖，诺诺地说了声：“对不起。”

琉白摇了摇头，“没事，你别哭就好。”见净魅仍一脸不悦地瞪着月染儿，琉白失笑，“净魅，人家是姑娘，你不能对她这么凶，不然你以后肯定娶不到媳妇。”

“什么是媳妇？”

“媳妇就是跟你一辈子相依相偎的女子，她会给你生宝宝，像你一样可爱的宝宝。”琉白笑眯眯地解释。

“宝宝？”净魅怔了怔，随即摇头，正经道：“我不要宝宝，也不要媳妇，我就要跟姐姐在一起。”

琉白失笑，摸摸他的脑袋，“傻瓜，姐姐是不能永远跟你在一起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净魅皱眉，直觉地排斥琉白的话，“为什么不可以？我想就可以，没什么不可以。”这一刻的净魅是霸道的，霸道的可爱。

琉白也不与他计较，转身大步迈离，“走啦走啦，我们去找小池，那家伙还真不让我省心，一转眼就跑没了，万一遇上野兽怎么办？真是的……”

月染儿立即跟上，却被净魅挡住去路，“喂，你让开！”

净魅置若罔闻，故意地挡在月染儿的身前，月染儿往左，他便往左，月染儿往右，他便往右，气得月染儿抬脚就踹，净魅身后好似长了眼睛，灵敏一躲，扭头冲她得意一笑。月染儿踹空，更是恼怒，牙齿磨得格格响，圆圆的眼恶狠狠地瞪着净魅，小手垂在腰际两侧，死死地揪着衣裳，仿佛净魅就在自个的手中，死命地蹂躏。

“臭男人，你给本小姐闪开！”

“臭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是你闪开才对！不准缠着姐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净魅难得阴沉着脸，收敛起笑容的他，眼里流转着幽冷的光芒，仿佛一把带着杀气的利剑，令你胆寒。

月染儿一惊，说不害怕是假的，直觉地以为这个看似幼稚的男子，危险！

下一刻，净魅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天真模样，嚷着：“姐姐，你慢点，你等等我！”也不再故意刁难月染儿，转身去追越走越远，丝毫不见停下的琉白。

月染儿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珠，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一笑。脸上哪还有害怕，可怜之色。

“你们慢一点，不要丢下我。”

娇脆的嗓音，透着焦急，透着不安，很是完美。

（九）哭泣

当琉白找到白虎时，白虎正仰头望天，嘀嘀咕咕不知在念些什么，发现琉白过来，白虎头一撇，哼了声，大步离去。琉白赶紧上前，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揪进了自己的怀里，笑嘻嘻道：“小池，别闹脾气，你想不想吃鱼，我去给你抓，我们今晚吃烤鱼好不好？”

白虎本来心情就郁闷，听到鱼这个字，更是郁卒到不行，“本大人不是猫！你个呆女人要本大人说几遍你才信！”

“好啦小池，你不就是想娶我吗？没问题，等你哪天修炼成人形，变成一个华丽丽的大美男，我绝对嫁给你！”琉白玩笑似得说，揉着白虎软绵绵的耳朵，玩得不亦乐乎。

若不是天后那莫名其妙的一脚，他会沦落至此吗？害得他想上天都不成，万一哪天被熟识的仙家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恐怕他一世英名尽毁，遗笑万年！

“呆女人，你别做梦了，本大人不会娶你，绝对不会！除非……”白虎眼神怪怪地瞅着琉白，“你变成第二个洛神，第二个嫦娥！但估计，那是不可能的！”

琉白撇撇嘴，戳戳白虎昂起的脑袋，语气颇酸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我还是平凡点好。”

白虎笑，“恐怕你连薄命的机会都没有！”

琉白怒，“臭白白，小心我缝了你的猫嘴！”

白虎狂，“呆女人，不准叫本大人白、白！”

“你说不叫就不叫，白白白白白……”

净魅一赶上来，看到的就是琉白与白虎斗嘴的场景，风儿掠过，落花纷飞，那画面竟是那样的和谐与生动。

净魅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看着，眼里多了点什么，似乎又少了点什么。

琉白目光转来，净魅笑，一如既往地喊着：“姐姐。”奔上前去。

——

月染儿就像个多余的人，总是被排斥在外，净魅讨厌她，白虎无视她，只有琉白偶尔跟她搭讪两句，接着又是沉默。

琉白不晓得该跟她说些什么，这小姑娘总是一口一个琉白地叫她，仿佛她们是熟识的很，总喜欢挽着她的胳膊，紧紧地黏在她的身边，然后扭着脑袋瞪着另一边的净魅，琉白想：这姑娘估计是想要用别的方式来赢取净魅的注意力，也对，小姑娘害羞，总是口是心非，讨厌就是喜欢，她几千岁，老了，年轻人的心理她也揣摩不定了。

“姐姐，你谈什么气？”

“有吗？”

“我听到了。”

“好吧，有就有。”琉白不再反驳，“小池，接下来我们到哪？”

“延郡。”

“多久才会到？”

“不知道。”

一入夜，月染儿不顾净魅的暴力行为，死揪着琉白的衣袖，寸步不离。净魅气得双拳紧握，又不好一拳挥过去，只得忍着。

琉白受不了两个活宝一直折腾，只得让净魅跟白虎做伴去，而她就与月染儿躺在一个山洞的石床上，准备休息。净魅与白虎就守着山洞，防止野兽入侵。

这山洞，应该是某个猎人上山猎物时用的，里面有弓箭之类的武器，还有一些动物的残骸，有住过的痕迹，琉白感叹，终于不用天为被地为床，忍受着风吹雨淋地睡觉了。

翻来覆去半晌，月染儿睁着圆眸坐起身，看向洞口，一对眉毛拧成团，似乎在纠结什么。

琉白也不管她，闭上眼准备睡个好觉，自从离开兽苑，她就没有一晚睡得安心，每天都战战兢兢，愁灵石，愁叛心咒，一时一刻都放松不得。难得现在有了一张床，就算是硬梆梆的石床，她也开心，前世作为一个人，她还是喜欢躺在床上睡觉的感觉。

月染儿动了动，再动了动，琉白没有反应，好像睡着了。月染儿探过脑袋，欲看，入眼的黑乎乎一片，但那轻浅的呼吸声她听到了，琉白真的睡着了。

揪着手指，月染儿往琉白身边靠去，忍了半天，终于伸出一个手指戳戳琉白的背，轻声唤着：“琉白，琉白。”

沉默。

“琉白你别睡好不好？”手指变为掌，推搡着。

还是沉默。

月染儿懊恼，一躺下就睡的这么沉，又不是猪转世，怎么可以这样！

突然，洞外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月染儿一惊，像狗皮膏药似得粘紧琉白，颤声道：“琉白，琉白你别睡了，洞外有奇怪的东西！”

琉白并未睡熟，只是浅眠，她听的到月染儿在叫她，但就不想应声，以为月染儿会识趣地自个睡去，哪像变本加厉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还琉白琉白地叫得那么大声，就怕吵不醒她。

“月染儿大小姐，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到底想怎样！？”琉白的话里透着不悦，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又被吵醒，这种感觉很难受！语气冲了点也正常。

月染儿怒了怒唇，小手抱着琉白的手臂，怯生生地说：“外面有东西，我不敢睡。”

“净魅和小池在外边守着，不会让野兽进来吃了你的！你就安心的睡吧，我睡在你外面，就算野兽进来要吃也先吃我，你还有机会逃跑，所以，拜托你放开我！我真的好累，要休息！”琉白真的极度后悔自个当初救了她，什么叫好‘人’难当，她算是真的体会到了。

“不要！”月染儿固执地摇头，“我睡不着，我害怕！”

琉白起了一股掐死她的冲动，冷静冷静，不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好歹你也活了几千岁了。琉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以大欺小是不对的！

“月染儿，你说，你到底想怎样？或许你想出去陪着净魅守夜，净魅身手好的很，绝对可以保护你，我让净魅进来带你出去！”说着，琉白就想喊，月染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连声道：“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跟那个讨厌的家伙一起。”

“既然如此，你就乖乖地躺下睡觉，不然！”琉白故意顿了顿，“我就把你扔到外面喂狼去！”

这话不似玩笑，月染儿听得出来，只得撇撇嘴，悻悻地松开琉白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躺下。琉白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威胁也是需要的。

可还没安静一刻钟，月染儿又开始“琉白琉白”地叫个不停，琉白心浮气躁，脑子嗡嗡作响，嗖地一下坐起身，恶狠狠地瞪着月染儿，恶声恶气地开口：“月染儿，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