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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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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三年前,朝廷曾派人以“拜访”为名,欲灭英雄府,夺琴天城,但只他一人之力就灭尽百人,生擒一名武官。

最后乃是步大将军出面调解,这才放了人。此事他也有所耳闻,那时正值朝廷大力整治,更替法制之时,不少江湖人士或被诛杀或被招安,可谓是引起颇大的动乱。

不过这么看来事情就越发奇怪起来。

方盟主既是武功高强已入化境,又怎么会被人这般轻易毒死。

若非是那人功夫深不可测,就极有可能……这其中另有猫腻。近几日琴天城中的各大门派都将人撤走,也没有再前来生事的江湖宵小,因燕生说,安龙寺发武林令请众门派前去商议,恐也与桃花门有关。。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当务之急,得先去少言山寻不笑大师才行。

眼中酸涩难当,宿兮合上双目,手指捏了捏眼角,靠在椅子上小憩。

叶总管知晓他定是疲倦到了极点才会有这般动作,当下取了旁边的毯子来盖在他身上。不想宿兮却睁开眼,挥开他,似想起什么事情来,伸手拿了床头的那个包袱放在腿上。

叶总管看得分明,这包袱是从陶姑娘屋中找得的,少爷自打开看了之后便有些心神不宁,时而盯着它出神许久。知道少爷是倾心于陶姑娘的,对于陶姑娘,虽清楚当年之事,但从她此人性格品行看来,他还是并无甚厌恶之处。

不过陶姑娘已经不辞而别数日,少爷的毒是她解的,于他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感激,可如今明眼人自是晓得她这举动是在故意躲着自家少爷,大约她也是有介意的。

半旧不新的包袱慢慢撩开,那里面,一件素淡的青衫整齐的叠着,象牙白地袍子上,黑白丝线钩织的一只鹤

鸟双翅微展,白羽如雪,他伸出手指慢慢摸着那针脚,轻轻勾勒形状。嘴边竟难得的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叶总管。”

“老仆在。”

“把我的纸笔拿来。”

叶总管依言取出笔墨,小心翼翼在桌上摊开,放好,继而自己在桌前摆了砚台,一面偷偷瞟着他笔尖下描出的画,一面又佯作认真地专心研墨。

几笔辗转游动,白纸黑墨间,仿佛是想起了许多往事。如那日明月高悬,花灯满天,烟火绚烂了整个夜幕。

*

在白河镇住了几日。

白天里,陶木晴一直被关在房中禁足,直到晚间凤初南才从外面回来看她。

方坤尚还活着的猜想,她与桑鬼皆未告诉任何人,此番只是听说他女儿会往白河水寨寻那寨主一同去少言山。

按桑鬼的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想知晓方坤所在,先抓着他女儿为上。

因得其余几人对陶木晴不满至极,她自然不好随行,只能无聊地守在屋里,也不知该干些什么为好。

这日戌时初刻,她与凤初南才用过晚饭,忽就有人敲了门。

陶木晴放下茶杯起身,待拉开门时,门外站着的大师兄,面无表情地抬眼看着她。

“师父寻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传说中的过渡章节。

下一章,就让小步出来逛逛吧,好久木有看见这孩纸了,怪想念的(你曾经可是小步党啊喂——

有关十年前那不为人知的秘密要顺带提一提了(= = 绝壁是吊胃口的东东,真相坑爹死你……

其实,这文的背景来源于上一篇文之后的,所以带了那么一丁丁的玄幻色彩,希望表拍偶啊 XD

那天不知道是哪位问到有关这几部的年代问题,虽然估计大多数看文的姑娘是木有看过其他几部文的,不过这里还是废话提那么几句。

时间基本是在北宋真宗到仁宗这个时代,安先后顺序大约是

《天上》…《坐以》…《竹有》《桃花》…《轻踏》

【其实《坐以》当年标的是架空,结果这文里面十三出来打酱油了,故而,就往里面加一个位置吧……囧囧囧】

于是,那被我遗弃到太平洋的主线剧情和推理武侠君终于要复活了么= =||

好歹,咱们开篇的故事伏笔还没解完呢!一直谈结婚,这不科学哇~~

【昨天在纠结此文肉肉的问题!据盗文的姑娘嫌弃我写肉不给力……又由于此文一直都清水着,如果我忽然来了肉,会不会显得很……很破坏气氛来着?】

最近几天JJ很抽,虽然我目前还没觉得啥,不知道有木有买了V没看到文的姑娘啊……一定要说啊……

话说,昨天不知为啥忽然手贱搜了一下百度。

发现有位姑娘居然在贴吧推了我的文!!好惊讶!!感动中!

虽然不知道那是认识的盆友还是广大的潜水党,小赏都在这里鞠躬表示感谢。

谢谢一直买正版支持此文的诸位!!

【我今天的废话真是多得够了= =】

☆、【隔如参商】

出了房门,透过廊上的窗向外看出去;天空里黑云浓重;抑郁地压在头顶,恍惚还见得云层里有白光闪烁;看这样子是又要下雨了。

师兄闪出一条道来;让给她。陶木晴垂下头,慢慢往前面走;桑鬼的屋门便在不远处,虚掩着;尚未关紧。

她在门前停下脚步;抬手欲叩;不想里面已有声音;清浅道:

“进来。”

微微愣了一下;方迈开步子踏进门。

桌上的灯烛燃了一半,烛泪淌了满桌,干干的生硬。桑鬼就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一身的黑色衫子仿若同屋外的夜幕融在一起。

“师父,你找我?”

他这才回过头,不过仍是负手而立,且从脸上,看不出有何异样表情。

“找你来,是想与你说些事情。”桑鬼在桌前坐下,抬头吩咐道:“把门关上。”

“是。”

陶木晴转身将门掩好,方走到他跟前规规矩矩地站着。

他沉默了半晌,忽而伸手去提桌上的茶壶,缓缓往杯中倾倒,滚烫的茶水升腾出一缕缕白烟,直直萦绕在她鼻尖。

过了好久,桑鬼才开口:“前日和你们提及过那安龙寺的商议大会。”

他将杯子凑到唇下,轻轻抿了一口:“我才得到消息,整个安龙寺已被一群来历不明之人,夷为平地。大火烧三天三夜不停息,连得少言山也快成了荒山。”

陶木晴听罢,心中只怔了怔,倒没觉得同自己有多大关系。

“难不成又有人怀疑是我们?”

“这倒没有。”桑鬼把茶杯放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过可有位大少爷,费尽心思在帮你脱罪。难得咱们门派能沾光。”

陶木晴猛地抬起头,愕然望着他。她自然知晓他口中的人是谁……

说话时却不自觉的问:“他也去了安龙寺?”

“是,去了。”

“那他……他有受伤吗?”

桑鬼皱了皱眉,看她一脸担心不已的神情就没好气地敲了敲桌角:“这我如何得知!”

分毫未觉察到他脸色的变化,陶木晴只心底暗暗叹气。

帮与不帮,如今对他们而言都没什么两样。他这又是何必,到底还是打算让她觉得愧疚么?想了想,方低下头继续沉默。

“丫头。”见她没有说话,桑鬼淡淡唤她,“你是不是很恨我?”

突然间听他这么问来,陶木晴顿感惊讶,惊愣愣地看着他。记忆中,师父不是一个会说出这样话的人。素来以心肠凶狠,手

段毒辣为名的桑掌门,能让他担忧至此的事情,除了偶尔醉后会提起的师门中人之外,别的,似乎都不足为道。

可毕竟他是师父,那么多年来,一直护着他的师父。这个恨字,她从来连想都不敢去想。究竟自己还是太过渺小,待当真正发现自己已举目无亲的时候,剩下在身边的,到底……能有几个人呢。

“若不是我当年下毒,害得他腿脚残废,害得他那么多年受毒发噬心之苦,还害得你不能同他相守白头,你是不是现在,已经恨得快想一刀割了我喉咙?”

他语气平淡,明明是字字刻心的话,听入耳中却一点也未令人生畏。

陶木晴抿了抿唇,苦笑着看他:“师父,你明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恨你,又何苦说这样的话。”

桑鬼冷冷一笑,似乎不以为意:“他命该如此,若是不误食那毒药,只怕现下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我的计划,也不至于功亏一篑。”

“计划?”她是头一遭听桑鬼说起十年前的事情,“师父,曾有过什么计划?”

桑鬼浅叹一声,慢慢摇头:“那计划早已付之东流,我如今,也倦了,提与不提又有什么关系。”

觉得心中有愧于他,陶木晴扶着桌子,作势就要跪下,“此番闹出这样的事端来,错都在我,师父要怎么责罚,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她刚只曲了半身,臂弯就被桑鬼捉住,拉了她站起来。

“不用跪了。”他松开手,然后,侧过脸去,声音仍旧是清冷如水,“往后,你都不用跪了。”

她瞬间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师父……你这是?”

桑鬼甩了袖子,背过身去,只微偏了脸,余光看着她:“你走吧,我桃花门中,留不住你。”

陶木晴仿若被雷电击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摇头:“师父,你到底是……”她刚想要跪,半途又记起他方才的话,只能停住,咬着下唇,望着他的后背。

“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或是打或是骂,喂毒试药万事皆可,为何……为何要……”

“门中弟子已对你行事不满,虽我派并无门规,可人叫嚣着要杀你泄恨,我再多加维护也是无用。”桑鬼扭头不再看她。

“你走吧,想哪里便去哪里,我不再阻拦。”末了,似有想起什么,补充道:

“你没了这个身份,如此也能同他相守相伴,岂不是很好?”

陶木晴再次摇头,她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刻:“师父明知道,我们…

…已经不可能了。眼下门中繁杂凌乱,我怎么能就这样逃了反把担子留给你呢?”

“哼。”听罢,桑鬼负手在后,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未免高估自己了,如今你轻功大不如前,难不成你以为你现下这身功夫,还能帮了我什么吗?那些个杂碎,为师……我还从未放在眼里!”

“师父。”陶木晴咬了咬下唇,听得出他此意是为她着想,可仍旧有些不甘,她想过会被门中之人嘲讽耻笑,也曾想过会被他罚跪在恸天瀑布思过,只是现在……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这样做,非是陷我于不孝之中么?”

“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桑鬼扭头看过来,怒道,“胡说八道!想让为师当你爹?你还不够格儿呢!”

“可是,师父本来就是……”

“没什么可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见他这恼羞成怒的模样,陶木晴只好闭了嘴,没敢再开口。

约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冲,桑鬼缓下气来,才慢慢平息声调,轻轻道:“……你族中之事,我也知晓。桃花门在江南一带还有些铺子,过几日我会叫人送些银两过去,也不至于让他拿话说你。”莫名其妙的今日他的话,突然多了许多,繁琐的东西,补充了一遍又一遍。

“我这人行事,向来没缘由,爱怎么便怎么做,你也不需太过介怀。就当是……我们师徒一场,临别时,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能太过亏待你。”

看样子,他当真是决意已定。

陶木晴轻咽了一口苦水,比起那些冷冰冰的金银,她想要的,不过只是一个能让她歇脚,让她有一个依靠的地方,难道……当真就这么难吗。

“师父……”她还欲说话,不想桑鬼已经有些不耐烦,扬手一摆。

“行了,自己走吧。”

“为师……嗯,我就不送。”

如刚进门时一样,他就背对着望着窗外,明明不是什么好景色,可似乎还看得那么入迷,浓云里的苍穹诡秘又深邃,那其中好像有一些……寻常人不知道的东西。

陶木晴轻咬着下唇,定定地又看了他半晌,对着他的后背,缓缓跪下,然后极其认真又极其沉重的,磕三了个响头。

十多年的师徒情分,就此断绝……

从今往后,她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无依无靠的一个人。

黑夜如幕布,铺天盖地袭来,迫人的冷风里夹杂着小雨,浸入衣衫,透进皮肤,若单单冷的只是躯体,恐怕不会

有那么多的寒颤和畏惧。

在窗边看着街上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灰衣男子皱着眉摇头,不解的问向旁边一直喝茶的桑鬼。

“师父,更深露重,还有些微雨,这么让她走,会不会出事?”

“哼。”他将杯子往桌上狠狠敲了几下,对他此话很是不满,“我桑鬼的徒弟,难道还会被人欺负了不成?”

男子赶紧应道:“是……师父说的是。”

但很快又听着他长长叹气:“唉,早知道,还是让她拿件厚实点的衣服再走的。身上的银子不晓得够不够,她现下轻功时好时坏的,要是去偷,给人抓住了怎么办……”

男子面容略略讶然地抬头看他,自顾自念叨了一阵,桑鬼才发现有什么不妥,忙咳了几声掩饰:

“看什么,我关心自己的徒弟难道有错么?”

“没有。”男子回答得又快又恭敬。

“算了,你啊,你这人就这样。”他摆摆手,仍旧提了茶壶喝茶。

约莫安静了一会儿,才听他问道:

“师父……既是替宿公子解了毒,是不是也会同石青师伯冰释前嫌了?”

“冰释前嫌?哼,白日做梦!”他习惯性地又砸了杯子,冷笑道,“解那小子的毒,不过是看着我心情好,跟他石青有什么关联。”

男子瞧得清楚,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似乎都拿不准。

“……好歹,师父同师伯也是同门师兄弟一场,这恩怨不过只积了数十年,比及你们相识那许多年就如弹指,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哼……我放不下。”桑鬼忽然语气古怪起来,“就他那脾气……我放下了又能怎么着。再说,便是我放下了,百香那边……哼。”

说道朔师姐时,他脸上多多少少会有些歉意,虽然不是特别明显。毕竟,当初苏卿之死,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量来,朔百香这一生一世恐怕都不会原谅他。

男子垂眸思忖了片刻,问他道:“当年师父和几位师伯,不是正想救出被困的另一位师伯么?按理说,既是同门,石青师伯应当出手相助。

师父这般阻拦他的妨碍,虽是其间误破坏了阵法导致白云台垮塌,苏卿重伤,但于情于理皆说得通。且若非是苏卿贸贸然闯入打乱运功,白云台不会垮,他自然也不至于伤重致死,那位宿公子也不会误中奇毒。”

桑鬼听罢,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朝他晃晃手中茶杯:

“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难道你没听说过‘逆天行事,终有谴’么?”

“只可惜,这天谴没有谴到我……”他低头苦笑了一下。

“反是谴到她身上了。”

*

少言山下,狂风水寨中。

偌大的聚义厅内,前来议事之人比及当初已是少之又少,在场的人中又有许多是身负有伤,大厅上的白长老扫了诸位来者面上之容,不由心中郁结,气愤难当。

“当务之急,还是当灭了桃花门为上!再不能容这等邪派扰我武林,害我门之人惨死!”

他此话一出,堂下几声附和,寥寥无声。

在右侧一处,并不如何显眼之地,有个青衫人慢慢推了轮椅出来,不急不缓道:

“到了此时,白长老还在纠结桃花门一事,难道便不觉得不妥么?”

“有何不妥?!”白长老拍桌站起,言语激昂,“如今连郑大侠都遭人毒手,再这般下去,我武林同道只怕都要被这邪派诛杀殆尽,到那时,邪教一统武林,难道宿先生就想看到这般情景吗!”

“白长老此言差矣。”宿兮轻瞄了他一眼,淡淡道,“自沈家庄出事后,所有疑点皆指向桃花门,诸位也调查杀了不少桃花门下的弟子。不过英雄府,安龙寺的黑衣人仍旧出没。

倘若真是桃花门所为,明知江湖里已将他列为主谋,又何必蒙半脸,着黑衣,多此一举。

何况,桃花门有多少弟子,桃花门的实力如何,白长老难道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若说的不好听些,长老同桑掌门曾有仇怨,是不是因借此事来报旧仇……呵,不置可否。”

“宿兮,你——”没想到他会在这般场合说出来,白长老恼羞成怒,指着他厉声道。

“哼!你别以为你比老夫清高多少?谁不知道你同那姓陶的丫头不清不楚,有过苟且之事。桑鬼可是对你下毒之人,你居然连这等事情都置之度外,还妄图帮他们洗脱!我看你……你简直是被鬼迷心窍了!

没准儿,那丫头就是桃花门中的卧底,宿先生!我望你不要被儿女情长蒙蔽了眼!”

燕生听得一肚子火,当即站出来:

“你这老东西,怎么说话的!我三哥行得端坐得正,还有……还有陶……她也不是你想的那么一个人!”

“好了……小燕。”宿兮伸出手慢慢将他拉回来,扣在轮椅上的手,因为用力关节处隐隐泛白。他唇上微颤,平息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丝温润笑意,“白长老是前辈,莫要同人这般无礼说话。”《

br》  燕生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刚想争辩几句,不料看到宿兮的表情,一口话都憋在嘴里,哽咽难出。最后只好狠狠别过头,不再言语。

“阿弥陀佛。”不笑大师手立于胸前,闭眼默念了几声,方道,“老衲觉得,宿先生此言有理。眼下与其商议如何对付桃花门,不如派人探查一下那些黑衣人的正式身份。”

下面有人叹气道:“大师说得轻巧啊,可如今我等门中,损兵折将,人数大不如前,另还有些繁琐杂事要处理,怎能分精力再查这黑衣人了……”

“是啊,大师。先是沈家庄遭难,然后就是英雄府,再来便是少言山安龙寺,指不定下一个会轮到谁家。我们大家都是心中惶惶,若非是看在大师面子上,我等也不会前来啊。”

不笑大师睁开眼,看了眼前这一干带伤残喘的人,暗自叹了口气。

他此话不错。

如今各派都是自扫门前雪,哪里还分得出功夫对付他人。

推着宿兮回房间时,燕生就忍不住一路喋喋不休地念叨着那白长老,过不了几天,便要回汴梁了。毕竟大年将至,他们总不能老在外面。

屋内的炭火烧得旺旺的,温暖非常。刚拉开门,宿兮就觉得扑面是一股暖气,顿时的寒意都消散了好几分。

他不觉想起当时初见陶木晴的时候。

犹记得她说过,她家境平寒并不富裕,虽不欲提她的身世,但想来也是怕他会有介意。

如今腊月隆冬,不知道她穿得暖不暖,又可否会冻着……似乎,记忆中,她的衣衫一直都很单薄。

这一瞬,宿兮才忽然发现自己很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三哥,才煮好的茶,你尝尝。”燕生殷勤替他到好了茶,不想宿兮只是接过来,捧在手里暖着,好像是没有要喝的意思,静静的垂眸出神。

燕生在他一边坐下,自顾吃着桌上的糕点,过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才找话来说:

“那个白长老似乎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要不要给他下点儿狠的?”

宿兮淡淡抬起眼皮看着他:“不急。眼下他还不是最为重要的人。”

“什么?”燕生听得一头糊涂。

“小燕。”宿兮轻声询问他,“你就不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之处么?”

“哪里蹊跷?”燕生来了精神。

“你仔细想想。每回黑衣人出现,必定会有一个前提。”

前提?

燕生愣了一下。见他这么认真,才觉这

其中大有不对劲之处。

在沈家山庄之时,正逢沈庄主大寿,而在英雄府时是遇上英雄大会,听风谷的中毒之事且不说和黑衣人有没有关系,即说这次的安龙寺议事,也是众武林中人齐集在此。

就他这么提醒,好像每每当有大批江湖人士集聚的地方,黑衣人总会出没。

难不成,这会是什么突破之处么?

“小燕。”量他兴许也想不通,宿兮只笑道,“我且问你,你上回说在少言山下见过苏小姐同一个身着斗篷的人说话,可是真的?”

“嗯。”对于苏七的事,他自然很生关心,极其肯定的点点头,“千真万确,单看那身形虽看不出是男是女……不过一个姑娘家似乎不会穿成那副模样吧?”

他颇为失落地趴在桌上,唉唉出声。

“不会。”宿兮慢慢拿起茶杯来,小啄了一口,看似甚有把握,“那人必定是个女子。”

“真的?”燕生腾一下喜滋滋地坐起来,随即又担心,“你不是哄我的吧?”

“肯定不是。”宿兮微笑着看着茶杯里漂浮着的茶叶,手指轻轻捏着杯身晃动,“你可别忘了,那日在沈家庄我同你说过……那假扮沈家大少爷的人,是个女子。”

“你的意思是,那人便是上回易容成沈家少爷的黑衣人之一?”燕生一拍脑门儿,“这不就结了!

有凭有据,三嫂她们的罪名可算是能洗清了!方才你怎么不在大伙儿面前说出来啊?”

“眼下还不可以。”宿兮摇摇头,“你不知那白长老到底是哪派的人,这黑衣人的来路不详,恐怕在场皆有他们的眼线,如今先静观一阵为好。”

“哦。”燕生挠了挠头,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宿兮说的话一向是对理的,他便不再多想。

“还有。”宿兮皱着眉,望向窗外,“我还怀疑……”

“方盟主之死,到底可信还是不可信。”

*

江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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