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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一曲 有女桃夭(师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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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夭救人心切便不管不顾的冲过去,背后的夙子翌怎么叫她也叫不回,岚卿在一旁冷哼道:“随她去,总有天她会死在善念之中!”
陶小夭疾步冲上去,不住的摇晃着那浑身是血的女子。
“喂,你还好吧,能不能听得见我说话啊,喂!”
然而,那双紧逼的双眸突然睁开,眼底充满了狰狞的血丝!
还未等陶小夭反应过来,腾腾黑雾将陶小夭的身体层层勒紧,瞬间动弹不得!陶小夭心道不妙,心底猛地抽紧,她不停的挣脱着,那黑雾却将她越勒越紧。
那女子得意的笑道:“方才听到你们的对话便觉得你愚蠢至极!身为一个人类竟然对妖心慈手软,真是可悲啊哈哈哈,我就代替你的同类——”
那只妖的最后几个字突然停顿在空气中,她浑身僵硬,喉咙咯咯作响,半张着嘴惊讶的望着陶小夭的身后。
一道锋利的剑芒从她体内炸开,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陶小夭身上的黑雾瞬间消散,随着一声巨响,那只妖的身躯也碎成无数晶体。
陶小夭从半空中跌落,回首望去。
那身影高挑修长,胸肩宽广似撼天狮龙下云端,面部线条冷俊倨傲,气势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岚卿侧身反手背剑,云烟般墨黑的长发在他身后飘动,半响,他轻起唇齿:“无论是以慈悲为怀而不忍杀生,或是为了一念信仰而血染双手,这些的前提都是你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他缓缓转身,眉宇间的光彩流转,周身仿佛散发着夺目的光华。
他转过身向她伸出手。
“如此,才能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一切!”
陶小夭怔怔的凝视着他,被他的气势和话语所震撼!也勾起了她心中无限的回忆。
她颤抖着手去握紧他。
他的十指骨节分明,苍劲有力,她望着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心中交织着繁复的情感,有羞愧,有崇拜,有敬佩。
“多谢!”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夙子翌在一旁含笑不语。
然而——大地忽而发出低沉的鸣动,地表不停的剧烈震颤,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三人惊奇的望向四周,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这难道是地震?!”
电光火石间——地上裂开一条巨大漆黑的缝隙,峭壁两侧岩石轰然崩裂坍塌。
三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入其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亮起一束火光。她恍恍惚惚的望向四周,四面为白墙且空间狭小,周遭空无一物,像是置身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盒中。
裂开那样大的一条缝……怎么就掉入这么小的一间屋子里了?
这是陶小夭的第一反映。
忽而传来一声婴儿啼哭的声音,陶小夭被吓得浑身一凛,猛地坐起身来,回头望向从她身后传来的声音。
眼前那人不停的哄逗怀中正在啼哭的婴儿,双眸中柔光点点。
他暗红色长发随意披散,脖颈处的肌肤隐隐流转光泽,眉目若墨画,秀美如女子,嫣然笑意若春风。那一袭淡紫色长衫上绣满血迹斑斑,连同他苍白的指节上,怀中婴儿的襁褓上也染着已然凝固的陈色血渍。
这样温柔如水而的男人陶小夭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他抬起头来,抱歉的笑道,声音轻柔如涟漪,他的面色憔悴苍白,但他笑起来的模样仍旧夺目动人,仿佛一束盈盈春光闯入心扉。
岚卿在一旁盘腿而坐,对那男子道:“许是饿了。”
“道长看来颇有经验。”
“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出生才不过八个月,是个女孩。”
“哎呀,不愧是养过儿子的人啊~~”
岚卿双目一凛,夙子翌假装若无其事的吹口哨。
“拜托你们两个人不要一副很熟悉的模样啊还在那里讨论怎么照顾孩子!““在下名为紫芊,几日前被仇人追杀,失足落入这里,干粮和水都已经用完了……幸亏那位道长施舍给了在下一些酒……”
“等等……那这孩子……?不会在耍酒疯吧?!”
紫芊娟秀的唇角是苦涩的笑意。
不过这孩子酒品也太差了……跟自己倒有那么几分相似啊……喝多了就闹腾。
“来给我试试。”夙子翌笑眯眯的看着紫芊怀中的女婴说道。
紫芊含笑点了点头,而后将哭闹不止的女儿交给夙子翌,夙子翌小心翼翼的接过,学着紫芊的模样抱着她。
“啊……好软啊,女孩子真好,哪里都那么软……”夙子翌怀抱着女婴,犹如春风沐浴,模样幸福而荡漾……
边说着,他边哼着曲子哄着怀里的小女孩。
没过多久,那女孩竟然渐渐的睡着了……
看着他那样喜爱怀中女孩模样,心中不免一痛,仿佛看到了那时曾经溺爱着自己的那个夙子翌。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
陶小夭瞅了眼淡定自若的岚卿,双手向后一撑,仰起头环顾着四周郁闷道:“这里到底是哪里啊真是愁死了……”
夙子翌正查探着四周的墙壁。当陶小夭再次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夙子翌半截身子在外面!
陶小夭身上的所有毛发登时竖了起来!
“……你……你怎么!”
夙子翌将身子缩了回来,道:“这部分墙壁,是可以穿透的?”
☆、九泉墓下葬何人
这里定有古怪,陶小夭摸着洁白无暇的墙壁,忽而手上有棱角般的触感,她急忙找回刚刚的位置,反复摩擦,突然在墙壁上亮出一个翠绿色的圆点,陡然间,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出现了几块大小不一的图案,每块上都绘制着一个人像,几个小方块将一个大方块包围起来,而大方框上绘制的是一只人形兽。
夙子翌和陶小夭饶有兴趣的细细端详着。
“这是拼图么?”
陶小夭尝试着将石块取下,却掰不下来。
“此为华容道,挪动方块使得中间的人形兽到达下方的凹槽中。”岚卿边解释到边走来,手快速的拨动使方块移动,陶小夭在一旁看得发愣。
最后一下,岚卿将大石块插入底端凹槽,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从石块后面散发出明亮而锋利的绿色光线,四壁陡然凭空消失,几人环顾四周,紫芊也抱着怀中的婴儿站了起来。
两旁忽地出现楼满奇巧花纹的柱形圆台,上面突然亮起淡蓝色妖冶火光将周围照亮。
两侧巨大的墙壁上印刻着密密麻麻不知名的文字,墙壁旁伫立着十多尊石制的人身兽面雕像,身材高大,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身穿盔甲。经过岁月的磨蚀,上面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
离他们有几十步之遥的地方有个很普通的棺材,再往前看,前方有一个很大的圆台,圆台上血迹斑斑,圆台像是祭台,上面摆着各种已经腐烂的祭祀用品。空气中夹杂着尘土和潮湿的味道。
四周诡谲般的寂静……
陶小夭心底发慌,手心攥出冷汗,她咽了口唾沫,僵硬低沉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处,墓穴!”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摇曳着鬼魅光线的大殿两侧内突然凭空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而且还是孩子,他们低着头,被一个个手持武器的人押向前方的圆台,手铐脚铐的锁链声清晰分明。
几人的心陡然抽紧!
“别慌!他们似乎没有发现咱们!”岚卿试图稳住局面,他转头低声对紫芊说道“千万别让你女儿哭出来!”
三个人僵持着身体不敢动。紫芊怀中的女婴浑然不知自己危险的处境,仿佛在做着个甜美的梦。
此时,祭祀台上出现六个人人影,六个人均带着奇怪的白色面具,身着诡异的红色祭祀服,其中五个小孩将一个长发女巫围在中间。
被押解孩子们走上祭台,他们身后的士兵掏出怀中匕首,分别将他们的五脏六腑抛开!刹那间血染祭台!而后,士兵们将那些血淋淋的器官放入祭祀台后的瓮中。
然而那些孩子并没有死去!而是以诡异扭曲的姿势站定不动。
陶小夭吓得赶忙掩面,倒吸一口冷气。
突然间,不知从哪里传来悠扬的乐器声,琴瑟合奏出的旋律刺耳恐怖。
忽地一律光芒洒在祭祀台上,似乎有种梦魅般的诡异,台上的六个人跳着奇怪的舞蹈,口中唱出不知名的歌词。裙裾旋转仿佛绽放的大牡丹,衣袖间金丝银线流光闪烁,抛出去的白绸如同浪潮里的流云。
他们身后面色惨白的孩子们开始围绕着祭祀台旋转,嘴中也哼唱起那恐怖的旋律。
“哇——”的一声从紫芊的怀抱中传出,陶小夭,岚卿和夙子翌不约而同的望向那女婴,陶小夭心底一沉,表情扭曲而僵硬!
琵琶奏出裂帛的一声突然收尾,尾音在半空中旋转,时间凝滞不动了,苍白的光晕飘渺而缓慢的摇动着,祭祀台上的一切舞姿骤然停止,所有人似乎发现了台下的四人,苍白诡异的面具后,勾勒出阵阵寒冷的笑容……
祭祀台上的人影渐渐消失,立于中间的棺材中发出奇特的声音,仿佛猛兽被烧死前的嘶鸣,锐利的声音仿佛要划破耳膜!
三人急忙捂住双耳,只有紫芊不顾自己帮他女儿捂住。
那棺材的盖子被一双血手缓缓挪开——
厚重的棺材盖发出摩擦的响声,里面……缓缓坐起一个人影,他身穿破碎不堪貌似将军的盔甲,手臂缠绕着已经破损的红绸,肉体早已腐烂。
“擅自闯殿者,杀无赦!”
仿佛从地狱深渊中传来的低沉吼声,似一道解开封印的咒语!
墓穴两侧的数十尊雕像开始震颤抖动,石屑渣零碎的凋落,片刻后——轰然脱落!顿时尘烟弥散!里面是人身兽面士兵崭新的肉体,原本暗淡无光的双眸中陡然腾出一片血光!
岚卿与夙子翌亮出兵器,两把剑身反射出腥红的光芒。
陶小夭周身燃起一层明艳夺目的火光!
三人背对背将紫芊和他怀中的婴儿保护起来。
“只许胜,不许败!这是命令!”
岚卿快速下战斗指令,语气掷地有声!
夙子翌潇洒的喝着酒,挑眉玩世不恭的笑道:“都说了不许命令我。”
陶小夭望着两个人洁白的身影,和冷韧英气的侧面线条,心中仿佛燃起一团烈火,终于,她在有生之年可以和她最爱的两个人并肩战斗!
炙热如血涛的火之元气——
纠缠着电光雷鸣的雷之元气——
冰蓝如海的剑气——
三道光芒从一点爆燃射出,仿佛三条巨龙像四面八方涌来的冥军狂扑而去!
冲天的爆炸声轰然响起——刺眼苍白的光芒顿时将整个黑暗的墓室照得亮如白昼!
几乎所有的冥军身躯都被三道光芒炸碎——
似潮涌般反扑回的气流将四人的衣角、长发吹得猎猎翻飞!紫芊紧紧的将他怀中的女婴呵护在自己的怀中!
尸体的碎片噼噼啪啪的从天而降,腥臭的鲜血四散溅开,斑斑驳驳的泼洒在两侧墙壁之上!
尘烟弥散……
那将军猩红的双眼陡然一亮,低吼道:“擅自闯殿者,杀无赦!”
一种诡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偌大墓穴中回响。
然后,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破碎的肉体重新组合成一个个完整的躯体!他们挣扎着、低吼着从地上以扭曲诡异的姿势爬了起来,身体筋骨咯咯作响。
几个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夙子翌半张着嘴颤声道:“他们怎么会……”
“擒贼先擒王,杀了那将军!”
陶小夭唇角勾勒出恶魔般的弧度,眼神中迸发出激烈的火光,浑身鲜血翻腾狂涌。
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越来越好战!
她来回活动着筋骨,周身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邪恶,她笑道:“那还真是有趣。”
百年后镇魔塔七层
印刻着菱形花纹的地板悬浮在一片汪洋血海中,浓稠腥臭的波涛中是正在撕咬罪孽深重妖魔肉体的铜蛇铁狗。
宽阔的天地间,在塔内最中央伫立着一尊巨大的铁剑,剑身已然被腐蚀,锈迹斑斑,几条沉重的锁链将一个银发男人的双臂捆绑住,蓝白相间的道袍上染满已经凝固的血渍。
一个红色欣秀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吃力的抬起头,凌乱银白的发丝下是一张苍老的面容,他没有看她。
月尧看着他的模样忽地笑了,尖锐的笑声回荡在塔内,忽地,她停止了笑声,将自己的血气输送到他的身体内,任凭他怎样反抗挣脱也无济于事。
她咬牙切齿冲他说道:“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见魔尊苏醒,看见人间因你而成炼狱!”
输送的血气消散在半空内,他倒了下来。
她挥动红袖,从血海里爬出一只又一只丑陋的妖,蠕动着已经破碎的身躯一步步向岚卿走去!而后,张开血盆大口噬咬着他的肉体!
他吃痛狂吼——
墨色鲜血像绽放的烟花,血沫重重的敲落在地板上……
在一层又一层包围之外,月尧畅快的笑道:“这里全部都是被你关押至此,受尽酷刑的妖,他们恨透了你!岚卿啊岚卿,任你再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也想不到有天会在你亲手建造的镇魔塔中受尽苦楚!你就慢慢享受他们日积月累的仇恨吧!”
说罢,月尧拂袖转身,红色的身影渐渐消失。
电光火石间!
十几条光芒从天而降! 将层层包围着岚卿妖全部击飞!众妖的躯体从半空落下,扑通扑通的落入血海波涛之中,从里面跃起的铜蛇铁狗将他们的身躯按回血海里。
岚卿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汩汩的流淌出墨色血液,他无力的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出现十多个妖的身影!
很多妖将岚卿围了起来,元气源源不断的传送进他的身躯内,帮他止血。
“你们……是谁……”
那人一袭黑袍,羽冠束发,剑眉直插云鬓,脖颈上戴着一枚石头,那石头上覆盖着一层如水波般五彩的流光。
“您忘了么?我是墨邪啊!”他拿出戴在脖子上的那枚石头,道:“她是梦璃,曾经在古华城您放了我们一条生路,您忘记了么!当时在场的两人还有您的师兄和师妹,夙子翌与夏月。”
莫邪……梦璃……夏月……
一个少女的模样从他脑海中闪过。
【“岚卿,你且记得,这世上并无种族之分,只有正邪不两立!】【“而若你真的爱苍生,就该去解决人与妖之间的仇恨,只有不再有战乱,人间才能有真正的和平,一味的斩杀妖魔只会悲剧愈演愈烈。】他隐约记得有个人对他这样说过,却不记得那人是谁。
而夏月这个名字,仿佛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日子久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
墨邪失望的看着他,而后道:“您不记得没有关系,今日,我是来报恩的!”
一只虎妖侧头微笑道:“关押在这里的妖魔全是曾经误入歧途的,我们很感激您当时没有杀我们,而是让我们在这里反省。这里伙食好,住的也好……总之,感谢您给我们重新做妖的机会!兄弟们!对不对!”
十多只奇形怪状的妖齐齐向他跪下,齐声道:“感谢您给我们重新做妖的机会!”
此时,一只又一只血手扒着地板,挣扎着从血海中出来。
“你们这些低等而不知悔改的妖魔听着!若想报仇,就先过了我妖君墨邪这关!”
墨邪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嬉笑道:“我还差一年就刑满了,能减刑吗?”
百年前 墓穴
岚卿周身忽而飘渺着流窜的剑气,一轮绘满符咒散发着蓝光的圆盘在岚卿脚下快速旋转,长发如灵蛇般狂舞,他右手将剑立于面前,左手剑指横于剑身,口中默念咒语:“天地剑气!六合独尊!”
刹那间!上百把剑形白光围绕在他的周身,他剑指前方,广袖猎猎舞动,怒喝道:“六合剑阵!”
剑光如雨,撕裂空气!
齐齐向将军飞去!刹那间穿过那盔甲刺入身体之中!
将军的头部后仰,身体前倾,顿时僵住!
他被痛楚所激怒!愤怒高吼!
将军猛然挥臂!漫天血雾!
震荡的蛮力将岚卿整个人击飞,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胸口内血气狂涌!
“小——心——!”
陶小夭脑海顿时一空,耳膜轰轰作响,她吃力的扭过脸望向岚卿,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她向后望去,身后空无一人,她再次扭转过头,目光在紫芊身上定住,刹那间瞳孔暴张!
那将军——正向紫芊冲去!
她和夙子翌被面前的冥军缠住,岚卿离得太远!
将军快步逼近——
紫芊无助的闭上双眼,用全身护住他怀中的女婴!
不——!
陶小夭惊慌的摇头,喊声卡在她的喉咙间!
然而——
一声凄厉的哭声划破空气,尾音隐隐发出兽鸣般的声音!
冲天血涛自紫芊的怀抱中涌出,墓穴开始剧烈震颤抖动!
刹那间昏暗的四周被那片光芒照得亮如白昼!
扑面而来的将军瞬间被腾起的火光泯灭——在半空中化成一道道星芒。
陶小夭和夙子翌面前的冥军在刹那间轰然破碎!
半响后
那光芒渐渐泯灭,周围陡然一片窒息般的寂静。
还未等那三人反应过来,两旁墙壁的上刻满的奇特文字散发四射出金色的光芒!
墓穴再次轰隆颤抖!
“发生什么了!”
三人向四周张望着,紫芊仍旧将怀中的女婴紧紧的护住。
突然间!
地面的砖瓦轰然塌陷,四个人的身体急急下坠——
黑暗中,她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
“铭记你的姓名是九炎,铭记你生而为魔的荣耀!”
☆、曲终画末最相思
那日是春,绿草盈盈,断了线的风筝划过碧蓝天,飞过芦苇荡。
“都怪你!把风筝放丢了!”草地上的小女孩满眼愤恨的瞅着眼前白衣墨发的男子。
他笑眯眯的蹲在她眼前,笑容温柔而澄澈,白衣衣角张扬的在漫天花瓣中翻飞。
“爹再给你买一个嘛。”
“我不要!我就要那个!我讨厌你!每天就只会在我耳边吵啊吵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想要个什么样的爹爹!”
他一愣,唇畔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她自知说错了话,便低下头,抿紧唇瓣。泪水滴答滴答滚落了下来,染湿了绿草。
旋即,他又笑眯眯的说道:“你告诉爹啊,爹就变成你想要的那种。”
她想道歉,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永远,永远的消散了。
陶小夭猛地睁开双眼,眼前一个男人□着身体将她抱紧,白色外套将两个人紧紧裹住,而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个白色肚兜。
不大的洞穴内,冰天雪地。
陶小夭的周身,一片温暖。
“还冷吗?”
夙子翌的唇瓣毫无血色,牙齿上下颤栗着,浑身不停的发抖。
“刚刚看你在昏迷中不停的发抖……所以才脱光了衣服给你取暖,怎么样,是不是很暖?”他冻得全身已经发僵,唇瓣变紫,却还在微笑着。
她抱紧了他,回想起梦境中的那一幕,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含糊着声音哭喊道:“我不要你帮我暖身子,我一点也不冷,我要你好好活着,用尽一切办法的活下去!”
很多话,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在他还记得她的时候,她就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如今她要把那些话说出来,全部都说出来,只不过是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傻孩子……脑袋冻坏了吧?我夙子翌……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咱俩似乎和岚卿他们走散了……我醒来后就发现掉到了这个洞穴里……不过别害怕……有师兄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拢了拢外衣,呼吸急切而剧烈,气息凝结成白雾。
陶小夭抬头看着他,他乌黑的眉睫上结了一层冰霜,她伸出手,替他拂去冰霜。
在那个时候,从来都是他帮她揩泪,帮她擦着脸上的灰尘,掸去衣上的泥泞,她却从未替他做过什么,哪怕这样简单的事情。
“手回去,别冻坏了,听话。”
陶小夭缩进了他的衣服中,她闻着他身上的体香,感知着他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仿佛回到了过去,眼泪不停的往外溢出。
夙子翌的意识渐渐模糊,陶小夭不停的呼唤着他,他回应的声音却一次比一次孱弱。
如果想要脱险,就只有一个办法——将这里摧毁!
虽然她不知道这里崩塌后,外面是如何的世界,但现下别无选择,只得拼死一搏。这样,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
陶小夭拥有世间最炙热的火之元气,再冷的寒气都不会伤及她分毫,只不过夏月的这个身体禁不住这冰天雪地的寒冷,还有拼命保护自己的夙子翌。
三年前,她没有能力挽救生命垂危的夙子翌,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救他!
就当做……弥补当年的遗憾。
她穿上白绸衣服,缓缓站起身,雪花疯狂的拍打在她的黑色长发上,衣襟上。
陶小夭双手快速结印,飘渺流窜的火光萦绕在她的周身。
“临、兵、斗、者!”
陶小夭周身的火焰呼的一声爆燃起来,雪花嘶吼般狂乱的飞舞,呼啸过眉睫!
【“我不要!我就要那个!我讨厌你!每天就只会在我耳边吵啊吵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想要个什么样的爹爹!”
“你告诉爹啊,爹就变成你想要的那种。”】【“他为了你,不会再转世了,随着时间的逝去,这个世界上将不会有人再记得他!】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曾经那个立于西湖湖畔,笑时唇畔染花落,忧时醉舞笑九天,龙灯花鼓夜,长剑走天下的酒圣了!
请你,原谅我对你的一切伤害、敷衍,和自私。
晶莹的泪滴被风吹过,落入那燃烧的酷热火光中!
“皆、阵、列、在——前!!”
她背起夙子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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