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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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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欲走的人,那称作王的人竟拢眉,“既然来了,不如一起赏花弹琴,莫负了这眼前的美景。”
夏诺儿停下脚步,毕竟自己将人家的野心偷听了去,若就这样逃命似的走了,倒是欲盖弥彰了,于是转身笑了笑,“萍水相逢,有花可赏,有曲可听,倒也惬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喽。”
见夏诺儿大方在自己面前坐下,毫无拘束,那称王的人眼中有一丝赞赏,“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夏诺儿笑了笑,“反正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既然你刚才那般问我,估摸着你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吧。”
那称作王的人,脸上居然浮起了一丝笑意,这样的女孩子,是自己欣赏的,虽说她着一身男装,但如何能逃过自己的眼睛,“我叫王涵。”
“噢,我叫……夏中原。”夏诺儿临时改口。
“中原,你从中土来?”王涵的眼睛亮了。
“诶,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也不要问我往何处去,我本一浮萍,到处游历而已。”夏诺儿最怕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了,先把话打住,免得以后麻烦。
王涵一笑没有答话,竟真的不再相问,转头看向身边站立的人,“阿罗,上酒。”
不一会儿,精致的小吃和佳酿摆在了二人的面前。
王涵拿起佳酿倒入杯中,轻抿一口笑看着迟疑的夏诺儿,“怎么,不敢吃么?”
“这倒不是,只是美酒当前,当抚弄一曲助兴才是。”夏诺儿笑着回答,再说不认识的情形下还是防着一点的好,谁知道他下毒没,毕竟听了人家的谈话,莫看眼前人笑嘻嘻的,但总有让人不着痕迹的感觉。
“好,中原有兴,那就弹奏一曲!”
此话正如了夏中原的意,至少可以不用饮那酒了,于是,正襟威坐,冥思一阵,轻弄琴弦,一曲优雅的曲音自指间流出,伴着那落花缤纷,伴着那一抹夕阳,更显人儿妩媚。
“广陵散。”王涵的眼不再深沉,不再邪佞,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喜,一抹柔情。
一曲弹罢,二人沉思良久,竟未作声。
夏诺儿叹了口气,“我该走啦。”看着王涵似有言语,摆了摆手,“我说过,我不过是过客,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有缘我们自会再相见。”
王涵嘴角含笑,不再过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夏诺儿慢步移去的背影沉思。
“王,她会不会是大皇子的探子。”阿罗现身提醒。
王涵意味深长的望着佳人离去的方向,“不,她不是,她不是我高句丽人。”
“那王打算……”
“去见皇兄,要他让位。”王涵出奇不意的回答,让阿罗也摸不着头脑。
踏着一路月光,夏诺儿一身轻松地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今天的一番巧遇,让自己意想不到,能够全身而退,估计也正是自己的那一曲‘广陵散’,明儿个还是去东瀛吧,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快,我们今晚要一击而中,‘文王’在这里等候。”一席话传入夏诺儿的耳中。
几抹黑影,如飞从自己眼前不远处掠去,夏诺儿眼睛一亮,好奇心再次使她跟踪前往。直至海边,那里居然停留着一艘大船。一顶豪华的轿子停在海岸上。
夏诺儿仗着轻功了得,飞身上船,摸索着来到船上,左突右拐之下,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皇兄,现下正是国家多难之时,你若将玉玺交出,我当上皇帝之后,立即出兵,平了多国之乱,以慰父皇在天之灵。”是王涵的声音,原来他竟将当朝太子,他的大哥软禁在这里,那刚才的几个黑影估计是来救人的吧。
“二弟,不是我不将玉玺交给你,实是父皇临终前曾嘱咐,你杀气太重,不适守国,若你定要当这皇帝,只有杀了我。”显见得是太子的声音。
“谁说我杀气太重。”语气中已是杀气漫延了。
“唉,我知道,其实你无意于皇位,只不过是从来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而已,你得到皇位后,又当如何呢。”
这番话,显见得是语重心长,这太子果然是温婉一些,夏诺儿沉思。
那王涵竟没有作声,显见得太子的话他听到心中去了。
不久,太子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本我高句丽的武王,平外患才是你的根本,你现在一味地要这皇位,置国家于大难而不顾,连武王的地位你都受之有愧,何谈皇帝之位。”
太子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夏诺儿听了相当有感触,看来这太子才应该是真命天子,不但没有为他的生死担心,即使被软禁如此,还是担忧着国家的前途,自己是不是应该帮他一把呢。
“有人!”
一声惊喝声打断了沉思的夏诺儿,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先前的几个黑衣人被船上的人发现了,已是和船上的守军战在了一处。
那王涵显见得不奈了,踱出里间,留下太子一人,站在船头观战。
看了眼站在船头观战的王涵,夏诺儿呶了呶嘴,悄悄潜进船里间。
太子一见之下大惊。
夏诺儿急忙摆了摆手,压低声音,“嘘,别作声,我是来救你的。”
太子狐疑地看着夏诺儿,只当又是自己的皇弟在搞什么鬼。
夏诺儿拉着迟疑不决的太子,“跟我走。”可太子的神情……这才让夏诺儿觉得自己的唐突,“你以为我是王涵的人?”见太子还有不信的,“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见不得战争,特别是宫闱之乱,这打起来了,自己就没得玩头了,太平盛世下游历还是舒服多了。”
太子听了夏诺儿的一席话居然笑了,“你救不出我的。”
“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夏诺儿一副豪情壮志。
闻言,观神,被夏诺儿的神情感染,太子‘噗哧’一声笑了。
“这个时候你还笑呀。”
太子看了看外面,“他不会杀我的,他只是没有人生目标而已。”
“管他杀不杀你,先跑了再说,再说你的国家现下内忧外患的,你在这里享受,如何对得起你的父皇。”夏诺儿语重心长之极。
太子沉思一会,“有道理!”
趁机,夏诺儿拉着太子,趁着船上的大乱,悄悄地沿着她来时的路,潜出船去。
王涵站立船头,看着夏诺儿鬼鬼祟祟地拉着皇兄躲闪着一路的追兵,眼中邪佞之气再现,“是她,她果真是皇兄的探子?”想到此,心生一股懊恼,指了指夏诺儿的方向,“抓住她。”
夏诺儿听到声音,知道王涵发现了自己,既已发现,不再迟疑,竟携着太子凌空飞起,直扑船下,而后几个起落,离船竟是越来越远了。
她依稀听得那几个黑衣人曾说过,有一个‘文王’在她碰到他们的地方接应,所以使尽绝学,携着太子一路飞去。
“好轻功,看来是我走眼了。”王涵冷笑一声,身形亦是如飞而出。
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了,那王涵竟是追上,夏诺儿不得不感叹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想自己一身轻功已是骇俗,不想这王涵竟也不可小觑。
“中原。”王涵眯眼,笑嘻嘻的看着夏诺儿,“不想……刚才我们还在一起饮酒弹琴,接着又在这里相遇,真是有缘呀。”
夏诺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想这好奇心和缘分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的。”
“你叫中原?”太子看向夏诺儿,继而,站在夏诺儿的面前,挡在了王涵和夏诺儿中间,“快走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不会杀我的。”这皇弟杀气颇重,虽不至于杀自己,但不见得就不杀眼前救自己的人。
“原来你们果真不认识?”王涵似乎诧异了,原以为这夏中原是探子,故意到桃林引起自己的注意,以麻痹自己,不想皇兄居然不认识她。
“萍水相逢而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夏诺儿感叹,看来以后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萍水相逢,你竟帮他不帮我。”王涵语气中竟有了一丝味,不知所为何故。
夏诺儿看向王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太子真命所归,你就认命了吧。”
“真命所归,不是你说了算的。”王涵冷哼出声,而他的人马在杀了那些欲救助太子的人后,陆续已是赶到。
夏诺儿眼见来人越来越多,逃掉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的,只得在太子耳边耳语,“转过这条街,有人接应你,若你有心,就留下命来救我。”
太子闻言,似有不忍、不愿离开夏诺儿。
王涵一见这亲密举动,眼神竟漫过一丝杀意。
但见夏诺儿叫道:“快走!”不顾太子反对的将他推出。
太子虽有不忍,但想着要救中原的命,也只好快速转身逃逸。王涵手一挥,数人已是跟上,欲追赶,夏诺儿笑嘻嘻飞身上前,拦下众人,“既然插手了,就要管到底了,否则落个两头不是,多可惜。”
众人看向王涵,王涵轻点了点头,一时间,众人是蜂拥而上,夏诺儿几次险象环生,却是侥幸躲过。
王涵冷冷地看着混战的人们,瞥了随行的阿罗一眼,阿罗会意的加入到混战中,数招过后,夏诺儿竟不是这阿罗的对手,处了下风。
眼见其它人又要追赶太子,夏诺儿竟是不顾自己危险的再次挺身而出,拦截那追赶太子的人,身后竟中阿罗一掌,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但还是强忍住,顺着阿罗的掌势追上那追赶上太子的人,将那人震飞,极力争取时间的让太子快跑。
王涵眼见夏诺儿受伤,心中生出不忍,“住手!”
众人在王涵的一声令下下,居然都停了下来。
夏诺儿再也没有力气的单膝跪下,好险呀,估计皇太子应该遇到那‘文王’了,不想那阿罗的武功这么高,自己这回亏大了,一口鲜血再次喷出,既而晕倒,人事不知。
王涵走到夏诺儿身边,神情复杂地盯着她,“同为一面之缘,你……帮他,不帮我。”
“皇弟,你放了她,不关她的事。”危急时刻,皇太子已和文王碰面,带着手下人赶到,见夏诺儿躺在地上,心中大惊,只当是二弟杀了那恩人了。
王涵冷哼一声,看了大哥和三弟一眼,“就凭你们。”
文王苦笑二声,“二哥,我们本是同母所生,你这是何苦。”
王涵好笑的看着二个兄弟,“要我想要之物,做我想做之事,谁也拦不住我。”
太子叹了口气,“你……现在还想要这皇位么?”
王涵冷冷的指着地上躺着的夏诺儿,“若要你皇位与她交换,你作何选择?”就他们这点人马,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何谈以皇位换人?
“我知道,依现下的情形,我们不是你的对手,皇位和人你都可以拿去,不在话下,但……”太子真挚的眼神看着王涵,“你素来是一言九鼎之人,若我答应了以皇位与她交换,你不可反悔。”
“不,你没有机会了。”王涵看着皇兄和三弟文王那一副不知何解的神情,“皇位之于我,算得了什么,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语毕,已是俯身抱起地上的佳人,转身上轿而去,留下一帮不知所措手下,愣了一会儿亦跟着去了。
“大哥,我们……”文王欲言又止。
太子看着王涵等人消失的背影,“他……又有了目标了。”其实刚才,自己是真的愿意用自己的皇位来交换那夏中原的命的,即使只有一面之缘,轻叹一口气,“我们走罢,这个皇位,他……只怕不感兴趣了。”
文王闻言,挑了挑眉,点了点头,自己的兄弟,哪有不了解的。
正是:思立掀天揭地功,须向薄冰上履过。
化妆品
072章 染指宫闱巧逃遁
桃花源中,烛池摇曳,夏诺儿幽幽醒转。
“你醒啦。”耳听得王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你!”夏诺儿努力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是什么地方?”
“囚禁你的地方。”
“囚禁?”夏诺儿再次看了看舒适、豪华的房间,若说这里是囚牢,想来一定会有很多人一辈子愿意囚在这里。
“你害我失去皇位,我若不将你囚禁,怎能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苦心。”王涵仍旧笑着,不知话中几多真,几多假。
“对不起,不是你的你强抢不去的。”夏诺儿一个不小心和好奇害人家帝位不保,心中也觉得对不起人家。
“没有对不起,既然强抢不了皇位,我就强抢了你,一辈子在这桃源之中陪着我吧。”语毕,不再搭理夏诺儿,也不理会夏诺儿震惊的神情,转身出门。
耳听得王涵在外面吩咐着下人们好生照看着自己,“一辈子,怎么可能?”夏诺儿苦笑一声,自己正是不愿被人囚禁,才逃婚至此,怎么可能再次让人困住,而自己现下一身的伤……只有先养好再说了。
夏诺儿好吃好住的在这桃源之中一连数天,再未见那王涵的踪影,自己倒是在这里出入自由的将这里摸清楚了,原来这是一坐皇家桃园,外人是不允许入内的,自己只不过不懂这里的规矩,才会误入,不想却偷听来一个惊天的消息,偏生又遇到了正主,一切也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似乎是刻意为自己安排的一样。
“看来全好啦。”王涵的声音再次响在自己的耳边,总是这么不及防。
“谢谢你的照顾。”夏诺儿衷心感谢,毕竟自己还欠着人家一个皇位。
“谢?有囚徒感谢囚主的?”王涵提高自己的嗓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佳人。
夏诺儿一笑没有作声,囚徒?这个身份,自己是不喜欢的。
“不要想着怎么逃走,你逃不掉的。”望着佳人闪忽的眼神,王涵没来由的冒出来一句,“走,我们看桃花去。”不顾佳人的反对,握住佳人的手,一径往桃林深处走去。
夏诺儿摆不脱,也只好任他牵了,但这只手的温度有些冰凉,不似唐逸那手的温度,夏诺儿心中比较着,感叹着。
直到停在一棵桃树之下,夏诺儿看向王涵,“这几天没见到你,上哪儿去了?”
“怎么?”王涵似带惊喜,又似打趣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夏诺儿得了个没趣,不再搭理。
“皇兄招我入宫,不但不治我的罪,还力排众议,将武王之职封给我。”王涵有意无意的回答着夏诺儿先前的问题。
“他果然有一国之君的气魄。”夏诺儿直叹自己没有救错人。
王涵闻言,眼起邪佞,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佳人。
一阵微风吹来,落花缤纷,如沐花海,夏诺儿欣喜之极,伸出手来捧花,落入王涵眼中,闪过一道不异觉察的光,“你喜欢桃花?”语气不再阴佞,柔和之极。
夏诺儿点了点头,“是花,我都喜欢。”忆及江湖楼中的那颗梨树,那漫天飞舞的梨花,如漫天大雪般,曾也引起了自己的驻足,但不知……眼神中居然漫过一丝落寞。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允许想其他的人。”王涵竟霸道的将佳人搂入怀中,因为佳人的眼神让自己害怕,是一种会失去的害怕,而这股落寞,他知道,不是来源自他。
“你干什么?”夏诺儿大怒,要推开王涵。
“嘘,你不是我的对手,若不想我做出更过激的事,就陪我一起看这桃花。”
夏诺儿果然一动不动了,即使只短暂之极的几次相逢、谈话,她明白,这王涵说话行事不能以常人看之,他……是那种说到就会做到的人。
静静抱着佳人,享受着落花缤纷,享受着月上枝头的静美,王涵那一生孤寂的心似乎苏醒了。
又是那曲‘广陵散’,只不过,这次是月夜,不是第一次的夕阳。
王涵静静地品着美酒,眼前佳人一如自己般,喜穿白衣,在月夜的映衬下,映衬着桃林面前碧波清澈,晚风斜照,苍烟摇曳,妩媚之极。她洗涤着他那狂傲的心,让他忘却世俗的一切纷扰,既便是皇位之于他,也从未有过这般大的诱惑。
一曲弹罢,佳人投向自己一笑,王涵起身,向佳人走去,轻拨古琴,似有所思,再次强拉着夏诺儿的手,不顾她反对,大笑着向桃林跑去,穿越桃林,任那落花撒满他们一身,佳人似乎也被感染了,竟也随着他大笑起来。
王涵星目投注在佳人脸上,看着佳人如桃花般灿烂的脸颊,竟再也忍不住将佳人搂入怀中,作势欲吻。
夏诺儿急忙躲过,惊骇之极,“不,这不是你的。”心中居然有唐逸那一方有温度的大手飘过。
看着双眼如烟的佳人,王涵竟是万般柔情,不忍佳人受委屈,轻抚佳人红唇,“总有一天,它会是我的。”
看着佳人一脸的茫然,王涵哈哈大笑,抱起佳人,转了几圈,而后停下,复将佳人抱入怀中,仰天长笑,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终于又到各自散去休息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王涵默默地盯着夏诺儿远去的背影,还清楚的记得,和佳人第一次相遇桃源时,她带给自己的震动,佳人虽着男装,但那‘春光懒困倚微风’的场景从此在自己心中挥之不去。犹记得初识时佳人一曲‘广陵散’后离去时,自己心情的悸恸和依依不舍。
“不管现在你的心里有谁,可你……一定会是我的。”
默默地望着她,直至消失在视线里,回望那半轮残月和簌簌坠落的花瓣,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已让她带走,不觉轻声念道:“曾宴桃源深洞,一曲舞鸾歌凤。长记欲别时,和泪出门相送。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高句丽皇帝王清到访桃源,与夏诺儿相谈甚欢,远远看着相谈甚欢的二人,王涵居然有了不舒坦,毕竟那夏诺儿曾为了救皇兄的命不惜与自己一争高下,更不惜以死一拼。
默默地盯着他们,居然谈了一个时辰了,平时寡言的皇兄今天居然也是兴致这般的高,看来那夏中原确实是个可人儿,不可多得,而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比江山还要重了,不是么?只不过为了一口气,自己常将江山挂在嘴边,长要她还自己的江山,其实,就是想留住她呀。
对她,已是越来越舍不得了,哪怕一时看不见,居然是思念致深。
弹琴的她,对自己而言,如品一道佳酿,下棋的她,对自己而言,如品一副山水画,她聪明、俏皮、机智、多谋,更重要的是,他看不透她,从来没有人让他看不透过,佳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眼中时有失落,时有犹豫,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不管是什么,王涵相信,他总有读懂她的一天,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老天既已将她送到他的身边,那么他打算,不再放手。
夏诺儿在桃源一住数月,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直到这一日,“你们说什么?”王涵大怒,只因从宫中回来,桃源中却已不见了佳人的踪影。
“那夏姑娘,她……她竟将服侍她的丫头迷晕,而后穿着那丫头的衣服跑走啦。”侍都颤抖着回答。
王涵将几案上的物什一扫而空,“全部给我出去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活着来见我了。”
下人们都颤颤兢兢地跑了下去,这可是第一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虽说他笑嘻嘻时让人感到害怕,但现在更让人害怕。
“夏中原,夏中原,你为什么要跑,难道你的心中只有一个他么?他到底是谁?”王涵恨恨地叫着,一个相当自信的人,不甘心。
“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我恨你、恨你,不论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抓到你,和你在这桃源中相伴到老。”
“王、王、王……”阿罗焦急的声音传来。
“何事?”
“皇帝召见。”阿罗见主子脸色不好,看了看四周,“王,现在是非常时期,听宫中来传话的人说,百济、新罗、契丹、燕国要联盟来犯我高句丽。”
闻言,王涵蹩了蹩眉头,平复心神,现在,应该以国事为重,“去宫中。”
中土,唐门,晓园,梨花苑,月照当空。
一阵优雅的琵琶声时断时续地传入耳中,似梨花带雨、似幽幽碧水,细腻柔情,扰人心弦。
一袭藏青长衫,腰系金丝锦带的唐逸端坐满树梨花之下,轻拢慢拈地弹奏着自己亲创的琵琶曲《琵琶诺》,更显人淡如菊,幽雅平和。
三年前那月夜梨树下的一幕无时不刻的在自己的脑中显现。
一曲弹罢,尽觉尚未尽兴。
当初的自己喜欢弹奏的琵琶曲是充满豪情的《十面埋伏》、《霸王卸甲》,抑或是轻盈婉转的《汉阳月夜》、《阳春白雪》,只是那夜之后,时绕耳中的却是这挥之不去,即便命名也不忘加上她名字的《琵琶诺》。
一曲弹罢的唐逸口中不觉清念道:“离恨远萦杨柳,梦魂长绕梨花。青衫记得章台月,归路玉鞭斜。翠镜啼痕印袖,红墙醉墨笼纱。相逢不尽平生事,春思入琵琶。”
而后是一阵长时间的沉思。
轻叹一口气,从石桌上拿起一幅画轴,轻轻展开,借着月光,但见满树梨花之下,一白衣女子驻足而望的背影画像映入自己眼中,上提:朝来带雨一枝春,薄薄香罗蹙蕊匀。冷艳未饶梅共色,靓妆长与月为邻。许同蝶梦还如蝶,似替人愁却笑人。须到年年寒食夜,情怀为你倍伤神。
三年前的惊人一瞥,虽未看清佳人的面貌,但她那似调皮、似隐忍的声音却在自己耳边长长挥之不去,月照梨花下佳人的驻足,交到自己手中那有月牙胎记的小手,全都成了自己这三年来,不,也是这有生的二十七年来最深的回忆。
从此,他将他们成亲的后院改为梨花苑,从各地引进梨树品种栽满苑中,如今一到乍暖还寒的二月,这满树的梨花就会开放,自己的思念则会加深。
唐逸知道,雷电二人也好,其他人也罢,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不会到这‘梨花苑’来打扰他,他可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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