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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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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娘乖巧的点了点头,提脚刚要走,却想起了同样是女孩子的赢果儿还在这呢,便抬头望向赢果儿:“咱们一起走?”
“我不走。”赢果儿瞟了墨娘一眼:“这是在咸阳城出的事,咸阳城的事便是我师傅的事,我替她在这守着,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言罢,赢果儿还往白羽的方向靠了靠,她背对着白羽嘴角上翘给了墨娘一个挑衅的笑。
“果儿留在这,你自己回去。”白羽盖棺定论。
墨娘只得翻了翻白眼,一个人走就一个人走。她这会也没耐心跟赢果儿争风吃醋,那几个死人让她心里别别愣愣的,而且城儿阴气不稳,不及时处理又可能会魂飞魄散。
墨娘要带城儿回武安君府帮她固气,可城儿却死活不愿意离开昏迷不醒的老刀,没奈何,墨娘便央着周延将老刀送到了武安君府邸,正好白羽也想要第一时间知道老刀何时醒过来,离得近也好观察。
择星楼后院的小屋里,老刀躺在榻上,双目紧闭。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医师,全都查不出他昏迷的原因来。
墨娘坐在小屋门口的木扎上,瞪着一旁一脸忧郁的城儿:“不是你将老刀迷晕的么?怎的他还醒不过来了?”
城儿囧然,半晌才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施的就是最简单的迷魂法,那法术浅的就跟在后脖子敲了一下没什么区别,可他却不知道为何久久不醒来。”
“你别是一着急,施法出了什么错了吧……”墨娘怀疑的看向城儿。
城儿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天……应该不会吧……”
墨娘见城儿圆整着眼睛,半张着嘴巴,那吊死鬼特例的长长舌头又要吐出来,赶忙摆了摆手:“应该不会是你,你说那阿绿施的是阴阳术,会不会是她迷了老刀?”
“她?”城儿收回舌头合上了嘴巴,摇了摇头:“若是她,该直接杀了老刀才对,为何要费劲让他陷入昏迷?”
“也对哦。”墨娘摸了摸下巴。
到了晚饭的时间,白羽才匆忙回到了武安君府邸,跟墨娘一道吃了个饭,又看了眼依然昏迷不醒的老刀,白羽又匆匆出了门。
白天午后的时候,白羽进了趟宫,将事情禀告给了秦王,而女鬼城儿的话因为还拿不准真假,白羽便压了下来暂时没有将其告知秦王。而白羽在宫里也侧面打听过了,昨晚上秦王宴请楚国使者,一夜笙歌直到三更才停歇,楚灿喝的大醉,便宿在了宫中,而那阿绿,更是借着酒劲就爬了秦王的床。
白羽将这些得来的消息一股脑都讲给了墨娘,临了还告诉墨娘,他这次进宫已经将兵符交了上去了,秦王不但准了亲事,还嘱咐让神女帮两人合好良辰吉日,料也就这两天婚期就会定下来。
墨娘闻言大喜,白羽走了好久之后墨娘还沉浸在喜气中没有自拔出来,只等到小桃过来掌灯,墨娘才从满脑子幻想中晃过神来。
望了眼渐沉渐暗的天色,墨娘推门出了择星楼,她得趁着夜帮城儿梳理下她体内乱窜的阴气。
择星楼后院的小屋里,老刀还静静的躺在那里,他身边几个医师正捻着胡子各抒己见,研究着老刀的症状。医师们见墨娘来了,便跟墨娘交代了下毫无进展的病情,墨娘闻言也知能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小屋。
城儿不在小屋里,墨娘绕着小屋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城儿。城儿虽然受了伤,可还没有到这么快就会魂飞魄散的地步。
“去哪儿了?”墨娘房前屋后仔仔细细又找了一遍,这才确定,城儿确实是不见了。可老刀就在这房间里,白日的时候任凭墨娘如何说,城儿认准了不会离开老刀一步,可现在,城儿却不见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墨娘,好似,会有什么事发生。
037 往事(一更)
夜三更,月光入户,白羽还是没有回来,墨娘正枕着胳膊趴在小几上小憩,迷迷糊糊听见外间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
被吵醒的墨娘连打了两个哈欠,起身出了卧室穿过大堂,推开了门。
择星楼门前是个小院子,院子两侧稀稀疏疏种着些树,而此时,在院落中最挺拔的一颗梧桐树下,城儿正吊在那里,而她脚下被踹翻到一旁的绣墩正是啪嗒声的来源。
墨娘揉了揉眼睛,两个时辰前她又去了趟择星楼后院,确定了城儿依旧是没有回来,怎么这一觉眯到半夜,城儿居然又跑自家门口上吊来了。
“你刚刚去哪里了?”墨娘张嘴问道。
树上吊着的城儿闻言遥遥往墨娘这边望了一眼,便撤下了上吊用的绸带,又收起了绣墩,往墨娘这边飘了过来。
“墨娘,老刀还是没有醒过来。”城儿语气中透着一抹苍凉,她眉头轻蹙:“你不是清水宗的人么?也没有办法让老刀醒过来?”
墨娘尴尬的摇了摇头:“我虽是双灵根,但少时师傅为了让我修炼不为两系灵根而扰,便只修习了风系的道术,所以我只会些风系道术,这救人,我是不会的……”
城儿听墨娘这么说,悠悠的叹了口气:“算了,也是命吧。”城儿伸手顺了顺自己耳鬓的头发,咬了咬嘴唇:“墨娘,我这心里乱的很,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走。”
“好。”墨娘点头应下。
两人先是在梧桐树下站了好一会,随即出了院子的大门,一边走一边聊,眨眼就出了武安君府。
“上次跟你讲到老刀为了救我,跟骑兵队的人树了敌。”城儿的转过头来看向墨娘:“当时白羽将军问老刀,是自断一臂,还是把城儿送出去。”
墨娘嗯了一声,淡淡刷下存在感,没有打断城儿的话,看得出来今晚上城儿很不对劲,既然她想找人倾诉,那自己就听着。
夜风吹过,墨娘跟城儿两人一个一袭白衣,一个一袭红袍,就这么慢悠悠的徜徉在深夜的大路上。
“后来,老刀选了断一臂,但蒙白羽将军不弃,并没有真的斩去老刀的胳膊,而是将他扔到了楚地。”说道这,城儿干笑了两声:“让老刀一个人深入敌军后方,不管不问,任务完成不了不准回家,他脸上的刀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墨娘一时不知道接什么,索性不出声,任城儿自顾自的说下去。
城儿则沉浸在了回忆中,眼神空洞迷茫,而她的声音却好似初春河流中的淌凌流冰。
老刀去楚地之后,城儿便被安置住在老刀在咸阳城的宅子里,孤身一人,只将军白羽每月会派人来送些银钱。
城儿一个人呆在洛阳城里,没有朋友,终日无所事事,最大的爱好便是去渭水河边吹吹河风。秋天的时候,九月九踏秋祭神,城儿一个人又跑到了渭水边。由于在举行祭祀,渭水河边热闹的很,三五人群载歌载舞,城儿沉甸甸的心也跟着蓬勃的人群沾了不少朝气。
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个曾经与她有过婚约的男人——高言。
高言本是韩国的小姓贵族,一次给公主进贡胭脂的时候,与城儿相识,男才女貌倒是看了个对眼,公主索性就帮两人订了亲事。
只是不知道,为何高言会出现在咸阳城外的渭水河边?
人生三大喜之一,他乡遇故知,何况这故乡已成亡国。
高言跟城儿两人一道回了咸阳,找了个酒肆把酒叙旧,才知道高言在国都破城后投靠了秦国,现在在秦国跟韩国旧地之间做些商贾买卖。
蝼蚁尚且贪生,对于高言的行径,经历过生死离别后的城儿也只得叹了口气,不予置评。可高言却从城儿的表情中猜出了端倪,便开始胡诌八扯的说起他正暗自筹备一个复国计划。
高言三言两语,城儿居然就相信了,还开始担心起高言的处境来,不停的叮嘱行事要小心。
待到冬日时,高言跟城儿已经异常熟络,每每三五日便要一起出去一次,或是吃饭,或是游玩。
高言曾问城儿,他们的亲事是否还作数,城儿每每念及远在楚国的老刀,便只能摇了摇头。
或许相比于老刀,城儿更喜欢眼前的高言,毕竟同族同根,而且高言在她心中还是个胸怀家国不忘丧国之耻的汉子,而老刀,却是侵略者的其中一员。
这年冬天,临近年关的时候,老刀总算完成白羽交代给他的任务,时隔一年之久终于又回到了咸阳。
老刀在家门口碰到了提着腊肉上门的高言。
且不说三人见面有多尴尬,老刀连自家的门都没进,直接转身回了营地。
第二日,老刀直接一抬大轿将城儿抬到了高言家。
城儿还记得老刀一手掀着轿帘子,低头看着她的脸,字字分明的说道:“我听人说你们曾经有过婚约,你嫁给他也算是好归宿,我也可放心了。”
城儿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便这么潦草的嫁到了高言家。
高言提前接到了老刀的消息,一大早便把家门贴了彩纸,又搭上红绸,连证婚人都准备了个妥当。城儿见到这么匆忙的嫁娶高言都能办的妥妥当当,自然心下又是感动。
而后,老刀又出征了。
城儿跟高言甜甜蜜蜜的过了一个多月,高言的原配发妻便来了咸阳,城儿才发现,原来高言早就婚娶了,而那新娘子,还是秦地的一个小官的女儿。
那原配妻子看城儿不爽,便直接想将其发卖出去,高言此时也过了新鲜劲儿,也溜着缝嘲笑城儿是残花败柳,但好在脸蛋还好看,卖到某些地方或许可以多得些钱。
于是城儿又被一卷铺盖送到了烟花巷子中,好在老刀走之前偷偷给城儿留了些银钱,城儿自赎其身,才免了平白再受罪。
此事过后,城儿恨极了高言,但自己却势单力孤,便也只能咬牙吞下苦果,她拿着剩余的钱,在离老刀住所极远的外城区搭了个豆花铺子,又租了一个小小的蜗居,便靠着卖豆花活了下来。
又是一年年关,豆花铺子上来了两个远行归来的甲士,城儿从他们的言谈中得知,白羽将军又打了一次胜仗,班师回国了。
这么说,老刀也应该是回来了。
城儿一边熟练的点着豆花,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这一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让她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变成了粗手粗脚的姑子。
城儿没有发觉的是,那两个吃豆花的甲士一直频频瞅着她的背影。
038 往事(二更)
第二天天一亮,城儿刚撑起摊位来,老刀便来了。
“跟我回去。”老刀说话一直都是直来直往。
城儿艰难的摇了摇头,她怎么还有脸回到老刀的身边去。
老刀却直接上来拽住城儿的胳膊往铺子外面扯:“我虽得兵饷不多,但却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光养你一个却还是养的起的。”
“放开我……”城儿奋力的挣脱老刀的手:“我不愿,不愿跟你回去,我只希望一个人清清静静。”
老刀松开城儿的手,回头望向她,又扭头打量了一眼简陋不堪的豆花铺子:“你手上都是粗茧。”
城儿扭过头不理他。
“随我回去。”老刀又说了一句。
城儿则直接回了铺子里开始忙活起来:“再过不久就会有客人来了,我实在没功夫跟你闲聊。”
“你一日能挣多少铜子?”
城儿愣了一下,依旧不接话茬。
哪想到老刀竟直奔了铺子过来,掀了城儿的锅,折了支着蓬的竹竿,又砸了粗碗。
城儿也不阻止,只呆呆的站在铺子一侧,默默的看着。
等到老刀砸完,城儿仰起头看着老刀:“我真的不愿回去,反正这铺子也是用你留下的钱才支撑起来的,你砸了便砸了,这一年我也攒了点钱,回头我再重新置办就好了。”
老刀气的说不出话,只阴沉着脸看着城儿,过来好久,他攥着拳头一圈砸在了城儿身后那面墙上,灰尘扑朔,老刀扔下一个钱袋子,转身走了。
“你的钱!”城儿捧着钱袋子追出来,却只呛了一鼻子灰,哪里看的到老刀的身影。
掂量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城儿心里也沉甸甸的,随后从袋子里取出一个铜子,城儿怔忡的笑了笑。
韩国灭了两年了,她来到秦地也两年了,这圆形方孔的秦国铜子,她原来从未见过,先下确实每天都在为它发愁。
第二日城儿拿着钱袋子去老刀家寻人,想把钱换回去,哪成想,老刀不在家,城儿一连等了好几天,才有个甲士过来告诉城儿,老刀出城出任务去了。
那甲士临走前,还把老刀家的钥匙给了城儿,并告诉她老刀临走前委托城儿照顾收拾家里,尤其是院子里种了一波时令蔬菜,一定要好好看护。
城儿有些无语,她自然知道老刀的家要比她自己临时租借的那个只容得下一张床的小屋子舒服多了,可事到如今她还能接受老刀的庇护么?
那甲士却直接扔下钥匙走了人,还说等蔬菜长好了,老刀就回来了。
城儿便又没出息的搬回了老刀住的地方,有了照顾蔬菜的由头,城儿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城儿还把豆花铺子也搬到了老刀的住所旁边,这终日忙碌,却也过的充实。
没了房租,城儿手里的钱攒的快了不少,她将老刀留给她的钱收起来藏在床底,而自己攒的钱则搁在罐子里,每日数一数。
城儿想用这钱给老刀买点礼物。
可钱还没攒完,院子里的蔬菜就成熟了,老刀也按时回了家。
老刀进门的时候,城儿正给蔬菜浇水,听到门响,城儿整个人都愣住了。
“去做饭。”这是阔别已久老刀对城儿说的第一句话。
接下来的日子,城儿除了出摊卖豆花之外,每日晚间还要给回家的老刀做晚饭。而老刀见城儿坚持,也不再排斥她摆摊卖豆花的行为。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月,一日老刀晚上回来,带了一身的鞭伤。城儿帮老刀上了药,问老刀发生了什么事,老刀只说犯了军规。
隔日城儿再去摆摊卖豆花的时候,从来来往往的客人口中听到,高言死了,昨日下午高言在酒肆里喝多了酒,便粗言粗语的谈论自己有过多少个女人,期间还说道了亡国的韩国侍女。当时有一座四个甲士坐在酒肆角落里喝酒,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线错乱了,有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甲士居然提刀直接将高言砍与刀下。
一刀下去,人首分离。
听着客人的闲聊,城儿捂着嘴蹲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
晚间老刀回来,城儿做了一桌子菜,殷勤的帮老刀盛饭倒茶。
“你知道了?”老刀抬头看着眼睛红红的城儿。
城儿点了点头:“你也该知道,我被高言卖入了烟花巷子,虽然当天我就赎身出来了,可似乎……”城儿眼睛一红又要哭出来:“韩国亡了之后,我先是在秦国骑兵队当女奴,早就是不洁之身,后来被你救出来,又嫁给了高言,我这种残花拜柳……”
“别说了。”老刀将撑着饭的碗推到城儿面前:“先吃饭。”
城儿摇了摇头,伸手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裳:“我什么都没有,无以为报,名分什么的我也不想要……”
老刀却一把按住了城儿的手,止住了城儿脱衣的动作。
老刀的声音低沉,却字字敲击在城儿的心头上:“你若不嫌弃我,就嫁给我吧。”
城儿瞪大了眼珠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老刀却松开了按着城儿的手,闷头开始吃起饭来。
第二日,城儿数了数自己存的铜子,琢磨着钱是该够了,便用个油布抱住,揣在身上除了门。
城儿知道老刀喜欢匕首,她在一家越人开的铁匠铺看到了一把刀锋青光潋滟的匕首,可那匕首价高,她足足攒了几个月的钱,才堪堪攒够。
递了钱,拿了匕首,城儿心满意足的回了宅子,还来不及送给老刀,老刀便留下了句任务紧接,闪身就除了门。
看着老刀离开的背影,城儿只得咬了咬嘴唇,将怀里这把贵重的匕首也藏到了床铺下面。
老刀这次任务持续了一个多月,城儿收起了豆花铺子专心在家绣嫁衣。一个月后,老刀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三四个甲士,这些人手里拿着红绸喜烛,看得出来是来帮着收拾新房子的。
人多力量大,忙活了一天,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又贴上红纸挂长红绸子换了红灯笼,整个宅子便到处都透着喜气洋洋的。
因为城儿没有娘家,迎亲便也只设定了从院子的西边房间赢取到主屋,前后不过十来步远,老刀却从营地里借了匹高头大马回来。
第二日就要成亲了,城儿欢喜的不行。
经过这么多波折,她早都不期望还有遇到良人的一天,没想到,老刀却丝毫不曾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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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往事
“若是我没有记错,你是成亲的头天夜里死的,你身上还穿着喜袍。”墨娘看着一身大红色的城儿,又打量了下两人四周的景色,有些意外的问道:“我们不是只随便走一走么,怎么竟领我到这城外来了?”
夜凉如水,城儿扭头看了一眼墨娘,脸上表情有些难看:“故事还剩下个结局,让我给你讲完吧。”
墨娘觉得城儿古古怪怪的,却一时也不猜不到是哪里不对,再加上又对着故事的结局好奇的很,就点了点头。
“成亲前一天,老刀很晚都没有回来,要知道第二天就要成亲了,他该早早回家做准备的……”城儿的声音空灵悠远,像是可以带人回到那过往的时光中。
因为亲事赶的紧迫,城儿在成亲的前一天夜里才堪堪绣好大婚要穿着的喜服,她正看着喜服出神,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当时夜已深,城儿以为是老刀回来了,就开开心心的去开门。
门打开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个久违了的女子——高言的原配发妻高氏。
自从城儿离了高言家之后,就再没有见过高氏,前一阵老刀杀了高言,便听闻高氏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却不知道这当口为何出现在老刀的宅子门前。
可在城儿看到高氏身后那十来个拿着短棍短刀的汉子,她便明白了,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好在老刀不在家,若是老刀因此受伤了,她心中会更难安。
高氏进了院子,她往前走一步,城儿便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之时,城儿便问高氏:“可想饮茶?”
高氏竟然点了点头,却又说道:“我只想喝酒。”
两人在院子中间摆上小几,相对而坐,一杯茶一杯酒。而那些手持家伙的大汉就团团围在两人身旁。
高氏用手指摩挲着酒杯的杯沿,嘴角带着讽刺的笑:“你就是再想拖延时间也没有用,今天晚上你等的那个人不会回来了。”
城儿心头一紧,忙不迭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他没事,只是被同袍拉住多喝了些酒,现在醉的人事不知。”高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被子稳稳放在小几上,站起了身子:“我今天来,是替高言报仇来的。”
听到老刀没事,城儿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她抬起头望向高氏:“替高言报仇,你找我?”
高氏气的眉头竖了起来:“我是该找老刀,可我一介女子,斗不过他,便也只能从你这下手了,不过无论高言为何而死,你总是起因,所以我今日来找你,你不冤。”
“你很爱高言?”
高氏笑了,笑容又冷又刺骨:“我不爱他,他追我的时候极尽谄媚讨好,可娶了我之后便到处寻花问柳,我怎么会爱他。”
“可你却为了他闯进了老刀的宅子,今日过后,你想过你有什么下场么?你会步你夫君的后尘。”
“你在恐吓我?”高氏冷冷的望着城儿:“我为了今天,苦苦钻研设计了好几个月,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恐吓而放了你?”
城儿攥着手中的茶杯,低首不语。
“无论高言怎么样,他都是我夫君,我就要为他报仇。”高氏一脚踢翻了两人间的小几,接着挥了挥手,对着那些拿着围绕一圈的大汉说道:“按计划行事。”
城儿来不及挣扎就被几个大汉拉近了准备大婚用的主卧里,主卧里一片大红色,喜烛,喜帐,连窗户上都挂了红色的绸子。
“你们要干什么?”城儿恐惧的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个大汉,这场面似曾相识。
高氏站在门口,缓缓的关上主卧的门。
不多时,主卧里传来城儿惶恐的尖叫,尖叫声中还夹杂着那些大汉的笑骂。
快要三更的时候,主卧的门被从内打开了,几个大汉鱼贯而出,一直守在门口的高氏抻着脖子往屋内看了一眼,便见到了烂泥般摊在地上的城儿。
“不是说别让她死掉么?”高氏不满的皱眉。
“没死,有气。”一个大汉整了整衣服,不耐烦的看了高氏一眼:“快走吧,订好的船,今天回老家,别错过时辰了。”
高氏点了点头,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主卧的门大敞着,当第月光挣破乌云照进来的时候,城儿抬起了头。
头发散乱,衣不蔽体,浑身上下都是淤青跟细碎的伤痕。
城儿咬了咬嘴唇,殷红的血便顺着嘴角留了下来。慢慢的起身,打了水,洗了身子,又将主卧收拾整齐,城儿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看着小几上的喜袍,城儿面如死灰,她转身去床底下取出了攒钱买给老刀的那把匕首,拿着匕首就往喜袍上划去。
就在匕首尖堪堪碰到喜袍的时候,城儿止住了下坠的手。
这小几上的喜袍是她熬了好多天给自己准备的嫁时衣,这手里的匕首是她卖了好久的豆花为老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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