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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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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她怎么会三十年了,从来没问过你在哪里,受过些什么苦?”

“女人心易变,她们爱的无非是力量权势,或者你那张俊俏的脸。”

“所有的雌性生灵都是这样,她们为了繁衍生息,为了自己后代的强大,一定会选择那些最强劲的雄性,以求她的孩子可以得到父亲的优秀遗传。”

“可若说这世上,会有人比流云更优秀么?”

“天道一族有着世人无法媲美的高贵血统,而流云更是在百年前便名动修真界。”

白羽从回忆中晃过神来,看着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墨娘,心底如打翻的五味瓶滋味陈杂。

“不是的,你是被流云囚禁在昆仑雪山对不对,你这三十年一直想下山找我,你没有自愿留在那里……”白羽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神经质般的执拗。

☆、099 悲催的仙二代

白羽的眼神直直的望向墨娘眼底,墨娘下意识的别开脑袋:“白羽,我真的是自愿……”

“算了,我带你回家。”白羽周身魔气乱窜,他不想再听墨娘多说,耐下性子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别的事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白羽半托半拉的拽着墨娘的胳膊往大宅门口的方向走去。

“唉?你松开……”墨娘有些傻眼,这白羽的脾性何时变得这个样子了,若是三十年前,他听到自己这么说,早该一扭头傲娇的转身走开才是。

墨娘央求白羽放开自己,可白羽浑然未听见一般,只死死的拉着墨娘的胳膊。

“白将军,你放开她!”少年清冽的声音插了进了,墨娘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天旬公子一身玄色劲装,从拐角处转了过来。

白羽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道这召天门内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进的了我的结界,敢情是蓬莱阁主的公子。”

天旬眼神刀子一般望着白羽抓着墨娘胳膊的那只手:“我道谁敢在我召天门强抢民女,敢情是秦国的神武将军。”

“民女?”白羽眸子更冷:“我身后的人是神武将军夫人。”

天旬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白羽的话,他伸手握住腰间的剑柄,竟然直接拔剑冲着白羽刺了过去。

天旬早就听父亲说过,这个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神武将军白羽,魔功强的惊人,所以早就存了想交手比试一番的意思。而今儿碰巧听侍女说他来了召天门,还缠住了身为召天门弟子的墨娘,他便按耐不住赶了过来。那个墨娘可是他看中了的女人,哪能随便让人绑走。

看着面若寒霜的天旬公子,白羽嘴角笑意更浓,刚刚被墨娘激发的怒气现在还压在胸口。找不到地方释放出来,这天旬撞了过来,正好帮自己排解一下。

天旬的剑眨眼便到眼前,白羽却动也未动。而他身上的魔气却忽然如若实质般凝聚成成无数道红色的血线,直直朝着天旬冲了过去。

天旬手中的剑碰到那赤红色的血线,剑芒大涨,可转眼间更多的血线扑了上去,那剑芒渐渐变弱,仙剑眨眼便成了废铁。

“血煞海的血……”天旬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手里那已然千疮百孔的剑,他毕竟是蓬莱阁阁主的公子,眼力强的很,一眼便看出白羽操控的血线来源。

白羽见天旬道破了这血线来历,眼中戾气更重。千百条血线冲着天旬扎了过去。

看着铺天盖地的红色,天旬赶忙张开结界,可那结界,血线沾之既破。

天旬脸色煞白,边退边肉痛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金黄色一尺大小的宝塔。宝塔遇风便涨,周身金芒潋滟,将白羽的血线逼退在宝塔的结界外面。

白羽冷哼一声,更多的血线冲着宝塔结界飞驰了过去。

“住手吧。”墨娘拉着拉白羽的衣袖,那宝塔结界里的天旬额头上已然渗出汗珠,想来这宝塔操控起来极其费力。

“你为他求情?”白羽不满的回头瞥了一眼墨娘:“你们很熟么?”

墨娘赶忙摇头,她可不想在这个关头激怒白羽:“我不认得他。不过天旬公子只是在保护召天门的弟子而已,你这么做着实过分了些。”

白羽闻言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他这会儿烦躁的很,也不想在这召天门多呆下去了,撤了漫天的血线,拉着墨娘继续往门口走。

“放开啊。”墨娘愣了一下:“还拉着我啊?”

“跟我回家。”白羽感觉自己的耐心马上就要用完了。

一旁的天旬公子见漫天血线消散。误以为自己的宝塔发挥了作用,竟然拖着宝塔冲着白羽冲了过来,边冲还边喊道:“放开墨姑娘!”

“找死。”白羽看向凌空而来的天旬,七八根碗口粗的血刺眨眼间升入半空,干净利落的从天旬身上几处透身而过。

天旬被血刺挂在了半空中。眼中闪现出一抹不可思议,一时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突然就被刺穿了。

身上几个碗口大的口子在汨汨的留着血,眨眼间那透身而过的血刺消失,天旬的身子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墨娘不可思议的看向白羽:“这么重的伤,他会死的……”

“不会死。”白羽冷笑:“蓬莱阁阁主的公子,受再重的伤,都会有人救活他。”

“你走吧”看着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天旬,墨娘丹田中云珠躁动了起来,她一边拍掉白羽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一边催促白羽:“快些走。”

“跟我一起走。”白羽有些讶异,墨娘只是区区元婴期,居然能拍掉自己抓她的手。

“你快走。”墨娘只觉得丹田越来越热,那云珠上的风雷之力竟然顺着经脉逆流,一点一点渗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白羽眼神冰冷,又伸手来抓墨娘的胳膊。可他的手刚碰到墨娘的胳膊,一阵电流闪过,整个人竟被电的一麻。

“这是怎么了?”白羽担忧的看向墨娘,却见墨娘眼神空茫,眼底有淡淡蓝色光芒闪过,一双柔荑般的小手,直接圈出了白羽的脖颈,张嘴一口咬在了白羽的颈部动脉上。

“墨娘……”感受着体内血液的飞速流失,白羽不可思议的看着怀中的女子,伸手覆上了墨娘的头,而另一只手在墨娘的肩部轻轻一点。

墨娘整个人便软了下去。

放倒了墨娘,白羽止住了颈部伤口的流血,正想将墨娘打横抱起,脚下却突然一软。

“毒……”白羽伸手覆住自己颈部的伤口,眼中冷的好似寒冬飞霜,为什么,墨娘为了不跟自己一起走,竟然连使毒的法子都用出来了。这三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错过了什么?

趁着白羽怔忡的时候,墨娘无力推开白羽,自顾自靠在一旁的墙上猛力咳嗽着。

“你吸进去的。是血煞海的血。”白羽眼神复杂的看向墨娘:“我全身上下,流的全是血煞海的血。”

墨娘默然,只痛苦的捂着胸口。

看着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边的墨娘,白羽只觉得胸中气闷。那经过三十年血煞海浸泡,早就对疼痛麻木了的心,又开始碎裂般的痛,而刚刚墨娘通过咬破自己颈部送进体内的毒素也开始肆虐了起来。

“好自为之吧。”白羽终于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了。

白羽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墨娘也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距离墨娘不远的地方,天旬公子倍感无力:“你别昏迷啊,来救我一下啊……”

天旬虽运功止住了伤口流血,可那几根血刺伤了他无数经脉。他现在连动都不能动。

看着不省人事的墨娘,天旬抓心挠肝。这四周被白羽下了结界,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天旬隐隐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想歪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奈何他连头都动不了。≮更多好书请访问。。≯

“失去意识了?”耳边传来女子的轻笑。

是赢果儿?天旬对这说话声再熟悉不过了,在赢果儿刚进蓬莱阁的时候,他可整天鞍前马后的陪着她。

天旬刚想张口呼救,就听见了利刃出鞘的声音。

“杀了你,白羽哥哥就是我的了……”赢果儿的笑声中透着一丝疯狂,手中利刃冲着墨娘额头刺了下去。

“赢果儿!”天旬情急呼喊出声。

而随着天旬叫出声,赢果儿的匕首也落在了墨娘的额头上。

墨娘额头连个血星子都没冒出来。反而是赢果儿的匕首寸寸碎裂。

“咒术护印……”赢果儿眼中凶光一闪,要破这种护印,除非手里拿着神器,否则自己一定要比下印的人境界高才行。

是谁给墨娘下了这种护印,是白羽么?

赢果儿再也笑不下去,脸色转而带了一丝扭曲的狰狞。

“赢果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天旬身子不能动,可嘴巴还是可以说话的。

“干什么?”赢果儿这才注意到天旬:“我要杀人,你没看见么?”

“果儿……”天旬的声音透着无尽讶异:“你怎么了?”

果儿朝着天旬走了过来:“杀不了墨娘,杀了你也成,蓬莱阁阁主的公子若是死了。阁主一定会发疯的吧,阁主弄不死白羽,弄死个墨娘倒是轻而易举。”

“赢果儿……”天旬眼中惊疑不定:“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对了……今儿来唤我的侍女也是你的侍女,难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套……这不可能吧……你是逗我的?”

赢果儿脸色又恢复成一副浅笑嫣然的样子,食指轻轻的落在天旬的眉心。

“你居然真的想杀了我?”天旬脸色更白了,赢果儿指尖的凉意落在他的额头上,天旬眼神惊恐异常,他知道这赢果儿对自己是真的存了杀心:“你这个蛇蝎妇人,你敢杀我?我爹是蓬莱阁主!他不会放过你的!”

一指下去,鲜血喷溅。

赢果儿擦了擦脸色的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她又走到墨娘身旁,将墨娘的身子搬到了天旬身侧,将天旬的血蹭在墨娘白的不染纤尘的裙摆上。

看着墨娘一张苍白的脸,赢果儿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三十年未见,墨娘竟然出落的更加漂亮了。

想了想,赢果儿又撕开了墨娘肩部的衣裳,打散了她的头发,将她弄的更狼狈了些,又拉过天旬的尸体,盖在墨娘的身上。

☆、100 师生恋的流言

水汽氤氲,花香扑鼻,这是个玉石打造的水池,池子里热气滚滚,池子四角有四个龙头雕塑,龙口里正汨汨的往下淌着热水。

墨娘呛了口水,从水底浮了起来,看着布满花瓣的水面,墨娘一脸疑惑。

她记得自己被云珠控制了心神,咬了一口白羽,将云珠内的毒素渡到白羽的体内了。那之后她因为吸食太多白羽身上暴烈的血液,灼伤了身体,失去了意识……

这是哪里?

墨娘想张口叫人,可喉咙里火烧一般,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墨娘爬出了水池,见池子旁有干净的白色衣服,便拿起来换了上。

头发依旧湿答答,墨娘拿起布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侧耳听外面的动静。汨汨水音之外,隐约可听见丝竹悦耳。

谁在弹琴?

墨娘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沿着水池旁的玉石路走去,路的劲头是一扇极度浮夸的白玉大门。

墨娘看着整扇由白玉制成的门,眨了眨眼睛,感叹了一声这屋子的主人好有钱,便伸手推开了门。

随着门被推开,身后的流水声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铮铮琴音,那琴音美轮美奂,初时如黑夜中一轮明月,静谧美好,转眼间那月色被乌云挡住,好似冷风入林,带着点点森然,森然过后,又云开月明,远处的海潮声又起……

忽然,丹田中云珠一动,墨娘从琴音中惊醒过来。

墨娘流出一头冷汗来,这琴音竟然如此轻易就让人入神,失了心防。

缓过神来,墨娘抬眼看门后的屋子,这屋子装饰浮华,玉石铺地,朱红屏风。檀木雕花,翡翠做的风铃,琉璃做的宫灯,那宫灯不知道有多少盏。俱都燃着,将这偌大的屋子照的亮如白昼。

而这一切繁华,都无法遮挡那个人的光芒。

屋子的正中央,坐着抚琴的男人,男人一身紫色长袍,低垂着头,全神贯注的拨弄着那至于膝上的琴。男人低着头,墨色长发闪动着水一般的光泽。

墨娘抬脚走过去,因为角度问题,墨娘只看到男人那长长的睫毛和光洁的额头。

不过只这一个剪影。便晓得此人定是人间绝色。

墨娘想开口问他话,奈何嗓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走过去低头看他,他也浑然未觉般不理墨娘,墨娘便蹲下来看他的脸。

莹白如玉的皮肤。温文尔雅的笑颜,好似一株盛开与莹莹水间的摇曳水仙,却又不似水仙那般淡然白洁,而是周身透着浓浓的倾城妩媚,更似一朵盛开的午夜昙花。

墨娘道了一句妖孽,便不再看他的脸,而想伸手碰他的琴。可手指尚未碰到琴,那琴上一股反弹的气浪已把墨娘冲出好远。

稳住身形,跺了跺脚,墨娘绕开这男人,继续打量着这屋子。

离男人不远处,有一扇门。

这门同样白玉打造。墨娘走了过去,试着推了推,门瞬间便被推开了,月光透门而入。

与此同时,琴音乍停。身后传来男人的笑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情绪。

而男人的笑声远不及门外的景象给墨娘的冲击震撼大。

墨娘怎么也想不到,这院子中竟然满满登登全是人,众人皆盘腿坐与院中。

最令人惊讶的是,抬眼望去,熟人还不少……

随着琴音曳然而止,这些在院中打坐的人也都从如痴如醉中清醒了过来。

启柔?墨娘眨了眨眼睛,看向离自己最近的女子。这不是那个跟左妙妙一个寝室的女孩子么?

墨娘视线越过启柔往后看,果然不错,全都是万丈山新收的弟子。

墨娘抬眼看天,子时刚过没多久。又回头看向屋子里面,刚刚还金碧辉煌的样子,此时居然好似蒙了一层黑雾般再也看不清楚。

“墨姑娘?”启柔第一个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怎么从雪师傅的屋子里出来了?”

听启柔这么说,墨娘才想起来,七长老曾经说过的,那个万丈山教授弟子控琴之法的师傅,子时授课的——雪轻泽。

想来这会儿雪轻泽正在上课,万丈山的弟子正在院子里听他弹琴。可自己怎么会在他的屋子里,还尴尬的在这个时间内走了出来?

“墨娘?”启柔一脸担心的看向墨娘。

墨娘这会儿头发还未干,手里还拿着擦头发的布巾,因为刚浸泡完热水澡,小脸红扑扑的。

墨娘对着启柔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因为嗓子的原因,并没有开口说话。与此同时,那盘坐在地上的弟子纷纷站起身来,三五成群的小声嘀咕着。

“这姑娘是谁?”

“白日里好似见过……”

“是那个住在二楼的美女。”

“她怎么会在雪师傅的院子里?”

“你看她明明刚沐浴完的样子,子夜在师傅的房间里面沐浴,怕不是……”

“天啊,修仙的不会也这么龌龊吧?”

“正常,谁没有个七情六欲,这姑娘张的这般水灵,我要是师傅,也定然不会放过。”

“那不是惨了,听说月后的考试很难,还有名额限制,这姑娘有雪师傅撑腰,一定会过,咱们的路就更难了。”

“听雪师傅的琴音,该不像是那么龌龊的人啊……”

“你懂什么,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美人的主动投怀送抱?”

墨娘听着底下一浪高过一浪的议论,脚下一个踉跄,这流言明天一定会传的满院都是,自己这回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墨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启柔的眼中满满的担忧,墨娘往后退了一步,想逃进屋子中去,可身后的房门却忽然吱嘎一声,自动关上了。

墨娘推了一下没推开,回头看院中弟子,个个神情诡秘的看着墨娘,墨娘提着裙子,一溜烟往院子外面跑去。

“她怎么被关到门外了?”

“不会这么快就被抛弃了吧……”

听着耳边不停传来的议论。墨娘捂着耳朵,一路疾行,直接回了弟子宿舍。

大厅里烛光深沉,墨娘悄悄上了二楼。打自己的房门,回了寝室。

殷水儿已经睡了,听见房门开启,她迷迷糊糊的点燃了床头琉璃灯,见墨娘脸色苍白,不由的担心的问道:“怎了?怎么白日上了咒术课后便不见了?这会儿你的脸色还这么苍白。”

墨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便跑到自己的榻上,面对着墙侧身躺了下去。

殷水儿一脸疑惑,但见墨娘不想说。她也不好再继续问,只得又吹熄蜡烛,躺了下去,不多时,殷水儿又陷入了熟睡。

听着不远处殷水儿绵长的呼吸声。墨娘眉头紧蹙,刚刚发生的事好似做梦一般,一个奢华的浴池,一个白玉黄金的内室,一张琴一个美男,一曲令人如痴如醉的琴音。

还有门外那满满登登的万丈山弟子,以及瞬间飞满天的谣言。

想到这。墨娘又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墨娘琢磨着,其实不过几个凡夫俗子的几句话,自己本不该放在心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怎么跟打鼓一般,生怕因为谣言中伤。自己被什么人误会。

怕被白羽误会?

心里有个声音响起,墨娘一惊,连忙又拍了拍头,应该不会这样吧,自己居然还在惦记那个前夫?

叹了口气。墨娘不想再多思量,可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又起身打坐修炼起来,这一修炼,墨娘才发现,吸食了白羽的血之后,丹田中的云珠光芒暗淡,隐隐有凝滞之感,怕是被损伤了不少。

墨娘疑惑,没想到血煞海的血竟然那般厉害,可白羽为何会周身留着血煞海的血呢?

转眼天光初现,东边升起第一抹朝阳。

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墨娘一抹神识探过去,便看见了启柔跟另外两个万丈山的弟子正站在门外。

墨娘不想理,便故作听不见,继续打坐。

可这宿舍不止墨娘一个人住,殷水儿被敲门声扰的再也无法入眠,她烦躁的一脚踢开被子,套上鞋子跑到了门边,伸手拉开门。

“谁啊?这么早就来扰人清梦!”

殷水儿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耐烦,这让门口的启柔一脸尴尬,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那个,我是来看看墨姑娘的,她还好么?”

“墨娘挺好的啊?”殷水儿回身看了一眼墨娘,这墨娘居然还在修炼,真是个修炼狂人。

而殷水儿一闪身,启柔跟另外两个女孩子也看见了正在窗口修炼的墨娘,朝阳透过窗子映在墨娘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的娴静美好。

“怪不得……”启柔左侧的一个女孩子开了口:“昨夜离得远,没怎么看清楚,倒真有几分姿色。”末了,她又不服气的冷哼一声:“人靠衣装而已,我若穿着她那套衣服……”

“你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人家的手段是你施展的出来的嘛?”启柔右侧的女孩子也开了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恶毒之意。

“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殷水儿虽完全摸不到状况,可也被门口二人的态度惹恼了,她这会正好刚起床,还带着起床气,嘴上也不客气了起来:“我听你们话中的意思,怎么那么浓的醋味,人家墨娘长的漂亮是父母给的,你们要怪,回家怨自己爹娘去!”

“殷水儿……”启柔一脸纠结,似乎是怕两边骂起来,她拉住了殷水儿的袖子,一脸欲言又止:“水儿,师姐妹间偶尔有小争吵在所难免,可骂人不能伤及父母啊,我们也是担心墨姑娘所以才来看看她……”

☆、101 雪轻泽

“……”自己说什么过分的了么?殷水儿因为刚睡醒,这会儿还有些迷糊,她烦躁的摆了摆手,自己则向后退了一步,砰的一声将门自内关上。

门风吹的启柔鬓角碎发飞扬了起来,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她脸色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

“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能当面说那些……”启柔无奈的看着两个同伴,声音不大不小的透过门传来进来。

“她做的别人就说不得?”

“你就是太良善了。”

那两个同伴嘴中依旧说个不停,直到启柔将她二人拉下楼去,那声音才渐行渐远。

宿舍内,殷水儿又爬回到了床上,却没有继续睡觉,而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墨娘。

感受到殷水儿的视线,墨娘无奈的笑了笑。

“我爹说过……”殷水儿看着墨娘清丽的面庞,悠悠然开了口:“他说,不遭人嫉恨的人庸才。”

墨娘歪了一下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这姑娘脑子里的东西真好玩。

殷水儿见墨娘笑了,这才板起脸来,一脸正经的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惹了人怨了?”

墨娘只摇了摇头,嗓子还没恢复,解释起来太费劲了。

“算了算了,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殷水儿在床上翻了个滚,又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我去上课好了。”

殷水儿收拾收拾出了门,而墨娘依旧在地上静静打坐。她可不想去上劳什子的课,面对那么多万丈山的弟子,听着她们絮絮叨叨的想想就烦死个人。

墨娘这一打坐又是一天,晚上的时候,殷水儿回来了。

“墨娘,出大事了……”

“什么事?”墨娘睁开眼睛看向殷水儿,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能说话了。

殷水儿将房门紧紧闭上,一脸做贼似的表情。鬼鬼祟祟的蹲到了墨娘声旁,脸色苍白,还带着惊恐:“召天门里死人了……”殷水儿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拉着墨娘的袖子。声音中带着颤抖:“死的还是蓬莱阁主的公子……”

墨娘脑中嗡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殷水儿:“你说什么?天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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