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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剑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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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飞燕解开了栏杆的门，一条一条的往湖里放赶着牛羊。就在这时，湖面突然掀起三丈多高的巨浪，大船瞬间就被滔天的巨浪倾盆盖住，湖中扭出一个深深的漩涡，冒出了一个巨大恐怖的水怪，张开了一个血盆大口，露出了向尖刀一般的獠牙。所有的人都尖叫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往后一退，我和他们一样一颗心都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我看也不敢看那怪物，眯上眼睛双手合十向天祷告，在那一刻，从来不信因果的我却变成了世上最虔诚的信徒，心里能想到的满天神佛都是我所要祷告的主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无事、毫发无损。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祷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世界的末日，也不过如此。
第十章刺探迷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脑海里一边空白，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身边的惊呼声一阵又是一阵，耳朵里传来巨大的拍击水面的声音，还伴着一种沉闷的猛兽的吟啸。
终于人群了发出了嗷嗷的欢呼声，接着是震耳欲聋的乐鼓声、击掌声。我睁开了眼睛，大船像一辆凯旋的战车，在渐渐归于平静的水面中迎面驶来，湖心一片殷红的血迹，在那蓝绿的湖水中慢慢扩散开来，慢慢的变得浅淡，直至消失。还有一两只尚未下沉的牦牛还在挣扎，慢慢的再也看不见了。而黄飞燕从头到脚，全身湿透，衣服紧紧的裹在那精壮而高大的身体上，他双目炯炯，面色凝重，满头的乱发让浪花梳向脑后，露出那英俊豪迈的脸孔来。就像一个领着千军万马的将军得胜后却独自一人归来的悲壮和沧桑。
船一到岸，男人们一拥而上，几十个人把他抬了起来，然后把他抛在空中，然后又接住，又向上抛。姑娘们把洁白的丝绸围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争相去亲吻他那满是胡须的脸。土司和头人们都向他敬着大碗大碗的酒，然后他也毫不推辞的一饮而尽。这个不眠的夜晚，所有的人都高兴坏了，烤羊吃了一只又一只，酒喝了一坛又一坛。
黄飞燕，在这一夜之后，成了草原和山地永远的英雄。石旦真有心想要拉拢他，把自己的两个爪牙也介绍给他，一个叫作罗二依，干瘦矮小，一个叫住拿西莫，高大而凶恶。
黄飞燕也来者不拒，并对他们的集团表示了浓厚的兴趣。
所有的人们都陶醉在胜利和欢乐之中，只有我有种劫后余生般的冷静。
喝醉的人们倒的横七竖八，随地而卧。谁也管不了谁，谁也顾不了谁。这时候，石旦真的一个手下来到了他的身边，使劲的摇醒了他。给他说了一通悄悄话之后，这条草原上的恶狼便迅速的集合了他的队伍，向山下撤去。
我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许能得到我想要的线索。
我躲过了巡守的马匪，小心的靠近一座大营。偷听着里面的谈话。
一个声音道：“中原武林差不多被我们三和盟摆平了，少数还没有和我们合作的帮派中也都有我们的人。到时候我们盟主登高一呼，应者必定云集。贵头领再和我们同时起事，我们里应外合，让他们腹背受敌，疲于奔名，大事可以成矣。到时候，你和我们盟主就是天大的功臣，封王裂土，不在话下。”听着这声音好生熟悉，想了半天，原来却是那川西三鬼中的苏备。
另一个声音哈哈大笑：“我也不要当他的什么王爷，只要他成事之后，借给我几万兵马，助我一统草原，我保证和他约为兄弟之邦，永世不得相扰。”
“只是此事重大，你们汉人说的‘人心隔肚皮’，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万一你们设个圈套给我钻，我岂不是连老本都让你们吃光了？”狐狸始终是狐狸，既要算计人，又防人算计。
“我们盟主已经把人质送到你们法师那里有些时候了，怎么石头领还没有相信我们的诚意呢？”苏备道。
“谁知道你们从哪里抓的那么一个人，至于他是太子也好、公子也罢，还不是都你们说了就算。”罗二伊道。
“至于人质是不是真的，你们恶来法师最是清楚。这里面也有他的一分功劳呢。头领要是还有其他的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盟主必定禀告上头，尽量满足头领的意愿。如此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莫非石头领要白白错过么？”
“嗯，容我与其他山寨的头人商量商量再做决定。”石旦真道。“那小子这几天没有再闹着要回家了吧？”
我正欲贴的近些听个仔细，突然大帐内有人喊道：“有刺客。。。。。。”然后众兵丁呐喊着冲了过来。
我一惊，不知要躲向何方，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叫了声“跟我来”然后牵着我的手就是一路狂奔。只是拐了三两下，就把追兵甩在了另外一个方向。
我向他一抱拳道：“多谢兄台出手相救。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他慢慢摘下面巾，笑嘻嘻的道：“这位女侠不必客气，我是倚剑山庄的胡必达。”
原来是胡师兄。我大喜过望，一下扑进他的怀里：“你可终于找来了。有勃儿的消息吗？”
他嗔怪道：“你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就独自跑到这千里之外的荒山野岭，你不担心你自己，我还担心呢？刚刚被人家偷了孩子，我不想老婆也丢了。”
然后我向他说起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事。他也很是感慨：“这么些年过去了，五师弟还是像当年一样的刚愎自用、意气用事啊。”
我说起柳中杨的事情，他也很是同情和气愤，最后听说黄飞燕取得龙鳞和银猪，昆仑双仙也答应给他治伤终于转怒为喜。
我突然想到黄飞燕的分析，不禁担心的问道：“胡师兄，你说勃儿会不会真的被人劫持来要挟我们山庄。要真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
“想我们夫妇纵横江湖二十年，一生行侠仗义，终于创出了倚剑山庄这块招牌。我不会就这样屈服于邪恶势力，与他们同流合污。但是勃儿是我们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救他的。真到了那一步，先救下孩子再说。”
说实话，他这样的答复我还是满意的。我原想他定会大公无私，大义灭亲，要是那样的话，我非给他翻脸不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保护孩子还重要。哪怕让人家骂我自私也好，无耻也好，我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就好。
这时候，天已经大明了。
“我觉得，那川西三鬼和我们孩子有关。我听他们在说什么人质什么的。”我想起我在营帐外偷听到的。“当时就是几个魔头劫持了我们孩子，然后又声东击西，把我给甩掉了。要不然我都追上他们了。”
“也不见得啊。他们要是劫持了我们孩子，他应该找我们谈判啊。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却找上了草原最大的马匪。这不是很不可思议的吗？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所说的人质绝不是我们的孩子。”胡师兄说道。“要不然你还回去石林和五师弟、柳中杨他们在一起，我就暗中打探这股马匪和川西三鬼，看他们究竟有何等阴谋危害武林和百姓社稷。我们两路寻找，总会有所收获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下山来的时候他们都喝醉了，我还没有跟他们说呢。我得尽快赶回去，要不然他们也该担心了。”
“好的。翠妹，你多保重。自己注意安全，下次可别这样独自一人深入狼穴。刚才要不是我追踪川西三鬼正好也来探营，不然不知道有多么危险。”
这是半月以来，我们夫妻的一次短暂的相会，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
第十一章到红衣寺去
下山容易上山难。
正当我为担心忘记进入石林的路径而发愁的时候，黄飞燕和老王他们都下山来了。但是我没有看到山朗和柳中杨。
“五师兄，怎么你们全部都下来了呢，柳大侠的伤没有大碍吧？”
“昆仑老人要运用百年功力给他逼毒，还要用雪猪给他换血，把龙鳞焙干外敷和内服。他双腿残废已久，怎么着也要将息好些日子才能恢复。反正有山朗和两位高人在，我们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黄飞燕道。“你怎么招呼都没有一个就自己一人就跑下来了？我也猜到你是去打探那帮马匪的情况，既然小柳的伤可以治好，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做了。所以就急忙赶下山来，怕你有什么意外。”
黄飞燕道。
我把昨晚在兵营外偷听到的情况给他说了一下。不过奇怪的是，我竟然略过了胡师兄也来了这一节。我明白给他说了也没有什么作用，不过增加他来笑话我的谈资而已。
“看来这个三和盟势力发展真的很厉害。我们要赶紧到中原去，看看还有多少正义的力量还可以用。江湖如果让他们控制了，必然天下大乱，生灵涂炭，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就连我们都不能独善其身，更何况那些手无寸铁没有武功的老百姓呢？”
回去的路就好走的多了。一路上也没有在遇到什么豺狼虎豹之类的。放牧的牧民也多了起来。不过因为马匪的穿梭，人人都变得惶惶不安，都不知道这样太平的日子还可以有多久。
在白石山下我们当初宿营的地方，老远就看见两队人马在那里厮杀。只听得兵器哐哐强强的交鸣声还有坐骑的嘶叫声。我们快马加鞭，走近一看，原来是我们山庄的管家胡秉海领着十来个庄客在和一群马匪激战。
胡管家看见是我，大喜道：“夫人，快来擒住这几根牦牛，少爷可能让他们给带走了。”
我一听精神大振，飞快的从马上跃起，还在空中就拔出了宝剑，刷刷几朵剑花就打掉了几个马匪的兵器，然后飞起一脚把骑在马上的一个头目踹了下来，剑尖一递，指住他的咽喉：“叫他们都住手，要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那厮却也是条硬汉，两眼一瞪：“草原上没有贪生怕死的藏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弟兄们不要管我，跟他们拼了。”
黄飞燕两步赶到：“且慢，先不要取他性命。”
然后喝住杀的正欢的俩边人马。
“这里白石山是石头的领地，你们这帮马匪怎敢在此胡作非为？”老王道。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来做什么？”黄飞燕问道。
“真是笑话，自己和马匪有勾结，还说我们是马匪。”那汉子道。“我们就是石头的手下。”
“你既然是石头的手下，我们怎么一直没有见过你。”老王不解道。
“我是石头的结拜大哥黄飞燕，你既然是他手下，你应该听说过我。那么石头派你们何往？他又在哪里？”
“我们是索姆部落的难民。十多天前，石旦真马匪和我们部落的奸人勾结谋反，杀了我们的头领，夺了财物牛羊和奴隶。索姆部落和石头的科莫部落是亲戚，所以我们几个就逃出来投靠他们。”
那叫格木基的汉子道。
“最近石头得到消息，马匪想要夺取风云渡，以作为他们骚扰汉人的前沿阵地。所以他就派我们把部落的家眷护送到红衣寺去。那里有活佛和僧兵保护，马匪们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结果半路上遇到这群下坝子拦截，我们就留下来掩护。现在他们应该安全到达了。”
我收回宝剑，然后向他福了一福：“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黄飞燕上前扶起格木基道：“我的妻小也在部落，那么她们肯定也去红衣寺了。多谢格木基哥哥护送。”
老王问道：“那么风云渡镇上的那些人呢？我开面馆的娘子可好？”
“镇上有些人家也和部落的家眷一起撤了。面馆倒是还没有关，我们头领把帅部设在那里，布置兵马，准备和马匪一场血战。”格木基道。
“那么我们是先赶到红衣寺去看看，还是直接回到渡口去帮助石头，黄大哥？”老王问道。“可惜鸽子没有找到石林里去，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现在才知道渡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卓师妹带领刘五几位不会武功的哥哥赶去红衣寺，随便增强那边的力量。形势紧迫，我和你就直接赶往风云渡吧。”
黄飞燕想了一想，说道。
我因为刚刚听到一点勃儿的消息，正恨不得马上赶往那里去看个究竟：“小妹从命。”
“我的妻小和部落的家眷们就托付给师妹了！”黄飞燕严肃的抱拳道。
“黄师兄放心，有小妹在，谅嫂子和侄女不会少一根头发。”我冲他一拱手。
那个格木基为了找马匪报仇，也要跟着回渡口去，另外叫了个罗依甲的汉子带领我们向着红衣寺进发。
走到黄昏，终于看到寺庙了。只见那座红砖红瓦的寺庙靠着小河，立在一个平平的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寺庙很大，围墙很高，都不知道有几百几千个房间，和中原的寺院不同的是，这里都没有楼阁和高塔，或许这就是草地寺庙的区别。虽然不是雄伟，却也很是壮观。
我们在庙门见到了护送家眷的马队。他们就在庙门外驻扎下来，要是有人要冲击寺庙，必须要先过他们这一关。
看的出，这是支训练有素的有纪律的队伍。
我在带队的队长的引见下拜见了活佛和主持。然后在寺庙的家眷中找到了五师兄的妻子何氏和蔷儿。我给他说了我们一路上的事情，不过一些危险的事情就没有给她说了。蔷儿和我很是投缘，老是要缠着我和她玩。
这个部落可也不小，光老人妇女孩子都有一千余人。不过因为是靠近交界的地方，已经汉化的和汉人也在里面。
虽然住的地方解决了，不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长期下去，吃饭都是一个大问题。
我把家眷里面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勃儿。山庄的人我也让他们走了，或许还能打听到别的消息。寺庙那么大，也有些地方是不让外人进去的。
和汉族一样，一有动乱，寺庙就成了庇护所。可是历史上又有多少古寺老庙毁于战火，佛有时连自己都保不住。
不过，在草原上，不管他们是敌人还是朋友，不管他们是头人也好奴隶也罢，，他们都只信奉一个教。冲击寺庙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发生。
也不知道风云渡的战争打起来了没有，黄师兄他们有没有危险，还有胡师兄这几天有了勃儿的消息没有。我让马队每天派了几个哨兵出去。这样就能知道外边的情况了。
这天我正领着蔷儿在寺庙外头的草地上玩，罗依甲骑着马跑来禀告道：“夫人，我们抓住一个奸细。”
“哦，是个什么人呢？”
我问道。
第十二章是奸细吗
“我们刚从风云渡回来，正在河边洗马。就发现这家伙在一边鬼鬼祟祟的往寺庙上观望。我走过去问他是那个部落的，他却撒腿就跑。肯定是个奸细。”罗依甲道。
在帐篷里，我见到了这个奸细，却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儿，一张脸上全是黑黑的脏东西，身上穿的很是破旧。
我想这多半是个流浪儿，就让他们给他做了点吃的。然后问他是哪里来的，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孩子确实是饿坏了，几口就吃完了，然后把碗舔的干干净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看着那碗，好像里面还能再冒出一碗似的。
我笑了笑，想起我那没有消息的孩儿，在饿着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人管他吃饭呢，他的吃相是不是也这么难看。才多大的孩子啊，没有坐骑的话，在这方圆几十里都难得见到一个活人和帐篷的地方，他又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
原来这孩子不是牧民，也是个被马匪掳来的孩子。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几个孩子还专门派人看守，后来他们天天要行军打仗，嫌他们太过麻烦，于是就扔给一户牧民几两银子，让他给帮着照看监视。结果这家牧民把他们当奴隶使唤，成天看牛挤奶，烧火做饭，一有闪失，就非打即骂，还不给饱饭吃。可怜他们自小娇生惯养，哪里会干这些粗活。他就一个人顺着河流的方向悄悄的跑了出来。
我心一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关你的那些马匪可有一个叫恶来的凶和尚？”
他说道：“我叫李克贤。有个匪首正是叫恶来。他是马匪的护法神僧，也是石旦真的狗头军师。”
我又问道：“跟你一起被关押的还有什么人？其中可有一个比你小一点的叫胡勃的小孩子？”
他说道：“小孩子就只有我一个，还有几个女孩和老头本来是和他一起关在一起的，后来女孩子都被他们分走了，老头子也被赶去帮他们喂马做饭去了。”
我看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能正如胡师兄所说，我们孩子没有在马匪手上。我想起川西三鬼所说的人质，决定试一试他。
“当今梁王是你什么人？你可是梁王府上的？”我突然大声问他。
他吃了一惊，然后说道：“我不是梁王府上的人，我不认识什么梁王。”梁王是当今小皇帝的叔叔，此人向来喜欢笼络江湖中人，早就有不臣之心。
从他那一脸惊慌的表情来看，我想我猜的一点也没错了。跟黄飞燕呆了这么些天，我发现我都学聪明了。
我叫其他人都回避了来，然后把他搀了起来，请他坐到席上，给他请安道：“小王爷受苦了。我是梁王爷派来接你回去的。梁王知道小王爷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而且这些马匪本身就不懂得礼待使臣和贵客。他就让我来此见机行事，一有机会就把你带回王府去。”
他一听很是高兴：“真的吗，我父王当真想的起我。”
“千真万确，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呢？真是老天有眼，今天幸好让我遇到小王爷。不然小王爷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的苦啊。”
这一下倒是说到了这小李子的疼处。他赶紧道：“多谢师父搭救，要不然我就饿死冻死、或者被狼吃掉也没人知道。等我回到中原，我一定在父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以后你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我心里不由感叹道，这皇族中人果然个个心术了得，这么个孩子都能说出这等话来，嘴上还得不动声色的道：“多谢小王爷栽培。”心里却骂道，你不过是王爷舍弃的一颗不得宠的棋子，自己的荣华富贵都保不住，还要给别人许下这镜花水月。
我想知道这神秘的三和盟的首脑人物是谁，又接着套了他半天的话，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看样子他知道的也不多，他只知道川西三鬼是梁王委托的把他护送到马匪处为人质的使节，恶来是他在梁王府上就认识的。当时说的可是好听，说是石旦真要和梁王结成儿女亲家，要把石旦真的宝贝女儿嫁给他，以后就让他接掌石旦真的兵马和权利。把个失意的小王爷高兴的合不上嘴。到这儿才知道，他让两边都给卖了，别人的女儿没有想到，结果自己贴身的丫头和老倌儿都让人家给瓜分了。都把他看着一个累赘，最后相当于干脆把他赏给一个牧民做奴隶了。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在赵国做人质的那个异人来。不过我可不是那爱居奇货的吕不韦。
看着这可怜又可恨的小王爷，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怪不得有人要哀叹莫生在帝王之家了。
我把他领进寺庙，让他单独住间房间，嘱咐给他吃的稍微好点，也派了几个兵丁保护和服侍他，当然也是不想再让他跑了。不过我想就是再让他跑出去他也不会跑了，他再也不会去过那不知道生和死的日子了。
风云渡终于传来消息了。
黄师哥他们采用了诱敌深入，分段切割的战术，把石旦真的另一个手下杨树林打的落花流水，全军覆没。虽然打了胜仗，这风云渡却也守不住了，一个没有粮草没有根据地的游牧部落，要拿什么来打持久战呢？所以在石旦真恼羞成怒的大举反攻下，在众多俘虏和部落人口的极大消耗下，他们不得不提前撤出来，赶着牛羊和行李，向着西边的昆仑山上进发。
寺庙里的人就要迁走了，我们的任务也要完成了。
黄师兄也要来接他的妻子和蔷儿了，只是怎么安排这个小李王爷，我还没有想好。还是等到他来了让他拿主意吧。
第十三章回中原去
黄飞燕、老王、还有石头他们的主力终于来了。
我把黄飞燕悄悄的叫到一边，把这个小王爷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很兴奋：“这可是一个梁王和三和盟勾结异族的活证据，只是目前还没有理出头绪，梁王也还没有公开反叛朝廷，三和盟的具体操纵人是谁我们还没有弄清楚，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我们不能丢了他，可也不方便把他带在身边。这样吧，一会我来诳诳他。”
于是黄飞燕又上演了一出好戏。
“属下见过小王爷。”
黄飞燕道。
我给他引见：“这位是三和盟的黄大侠，刚从中原奉了王爷和盟主的命令过来。”
“哦，黄大侠，是不是我父王派你来护送我们回到中原。我们何时可以启程？”
李克贤道。
“这个……属下给小王爷想了想，目前小王爷还是不要急着回去的好。”黄飞燕欲擒故纵。“这个，小王我不明白？难道我父王又变卦了？”
“王爷只是知道小王爷在这里受苦了。但是还不知道你已经脱离了石旦真的控制。你想，他本来的意思是要用你做为人质，来取得石旦真的信任，达到共同合作的目的。要是你回到中原，石旦真就会害怕王爷知道他对你的无礼和虐待，从而对我们生有戒心，不利于双方的结盟；而王爷也会认为是小王爷未能忍辱负重，没有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这样，小王爷就不会得到王爷的信赖和倚重。”
黄飞燕娓娓道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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