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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无邪-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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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飞，你跟了我多久了？”
荣飞睁开合着的眼皮，恭敬地道：“回师父，已有一千五百年了，当年承蒙师父收留，荣飞才有今日。”
“嗯。”高座上的人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又问：“牧灿还未找到吗？”
一听此话，荣飞打了寒战，忙跪下请罪，“请师父责罚，荣飞办事不利，并未得到牧灿的任何消息，连带着另一名结丹者也消失无踪。”
荣郦长叹一口气，抓了一下宝座的扶手，此扶手立即变成了齑粉。“城内还有多少初次结丹者？”
“不足十人。”
“都给我带来。”随后挥挥手让荣飞下去。
他想起了给林子欣的传音，对那二人他很是佩服。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没想到再次正式出现在人前，初次交涉就以失败而告终。
“你就不顾忌牧灿的性命吗？”
林子欣答道：“牧家的恩情，子欣已还。城主拿这个来要挟未免太不自信了。”
想到此处，荣郦大笑起来。
“果然有魄力！为何逸枫就不能与我同心呢？”他想不通，自己唯一的外孙竟然处处与他做对，若牧灿没有池逸枫留下的后手协助，怎能离开固若金汤的郦城。
他与青萍还有寒清已是不死不休的地步，若他们都还在世，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多年不见红云了，想必她也很想听到这些消息。哈哈哈！”
近年。太华坊市内偶尔有了一些凡人身影。大多都是修者的后代，或者与修者们有很密切关系的家属。偶尔替家人来买一些常备品，只要有灵石赚店家们也不嫌弃，既然凡人能找到这里说明他背后之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这日。林子欣正在店中无聊地清点货物。一名凡人女子走了进来。
“请问这里是典氏商行吗？”
林子欣抬头看了她一眼。此妇人五十几许，两鬓已经斑白，脸色偏黄。但其笑容却很干净。林子欣一眼就看出她体有顽疾，已到回天乏力的地步了。
她对凡人没有偏见，和颜悦色地回道：“正是，请问客人需要什么？”
妇人抬起头来，未语先笑，忐忑地问：“我有一事想请教小哥，可否为我解惑。实不相瞒，此坊市我已来过数次，但没人愿意为我解答，偶尔路过贵店每次都看到小哥很耐心地为客人讲解，我……我想小哥或许可以帮我。”
“好，请讲。”林子欣爽快地答应了，如此干净的妇人让她心生好感。
挥手取出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两人隔着一个柜台遥遥以对。
妇人对此谢了又谢，她问道：“我想知道，一个人原来是修者可后来却由于其它原因放弃了修炼，变得跟凡人一样了，而且还娶了一个凡人女子为妻，以至于身体也变得如凡人那般衰老……。”正说着她低下了头。
林子欣上下打量着她，笑问：“难道你就是那个凡人女子？”
妇人抬头变色，先是摇头，后又点头，终是承认了。
“是我。”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家夫君是因何放弃修炼的呢？”
妇人叹息，“这话说来就长了，原先我以为是因为我婆婆，可婆婆百年之后，我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好像有心事，每天都能看到他在夜里对着天叹息。我身体不好，也活不了几年了，不想再耽误他。”
林子欣看她眼圈红了，对这妇人起了恻隐之心，也为他们能相守这么多年感到不可思议。就本土修士对凡人的态度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很难。
“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秀心，这是婆婆取的，夫家姓冷。”秀心有些局促不安，为第一次有人认真听她说话而感到开心，又有些担忧，担心会不会赶她出去，会不会让她多年的准备都付诸流水呢。
“我姓林，你不用担心，你夫君得的可能是心病，只要心结解了他自然会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中去。”
秀心再次问：“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他快些变回原来的样子，看他一天天老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柜台上，低声道：“这是我多年攒下的灵石。”
林子欣打开布包，看到有三块低阶灵石。她笑着收下了，为她取了一粒融魂丹。
看着秀心小心地捧着小瓷瓶如同捧着自己的生命，林子欣会心地笑了。
“你家夫君的名字方便透露吗？”
“这……小哥保证为我保密好吗？”秀心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说了。
林子欣笑着点头。
“我夫君叫冷炎。”
PS：鞠躬感谢泉阳泉、妖妖、景羽兮的平安符打赏，祝各位好心情！
第307章 冷血之人亦有情
“冷炎？”
秀心听到林子欣的声音，疑惑中带着一丝怒意。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做错事了吗？两眼一翻就要晕倒。
林子欣忙用法力将她扶住，走出柜台在她后背输送了一丝灵力。才发现她体内生机已了了无几，全靠每日灵力的滋养才活到现在。
“没想到，冷炎也会做这样的事。”
喂了半粒小复元丹给她，过了许久秀心才幽幽醒来。担忧地看着林子欣，眼中的泪无声地滑落。
林子欣笑道：“你怎么了？刚才我只是想起了一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许久不见他了，这才有此一问。”
许是林子欣灿烂的笑容感染了秀心，她也咧嘴笑了。
“真的吗？也许你是我夫君以前的朋友吧，如果可以请到我家做客，希望夫君看到以前的朋友会尽早恢复。”
“如果他恢复了，就会回到修真界，你……舍得吗？”林子欣反问。
秀心笑着摇头：“我就要死了，不想再拖累他，能跟他生活一世，秀心很知足。”
“那你们的孩子呢，他们怎么办？”
“我们没有孩子，早就知道他跟我不同，不想留下个孩子拌住他的脚。”秀心低头，看上去有些遗憾。
她的心态，她的行为，让林子欣佩服，再次笑道：“这粒丹药你悄悄喂他吃下，这是滋补神魂的，相信他的修为会很快得到提升。我送你回去吧。”
秀心起身冲她深施一礼。“谢谢小哥，没想到秀心在将死之时还能遇到如此好人。”
林子欣送她离开坊市后来到一处小镇，此镇位于坊市附近，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极普通的镇子，没想到阮香玉苦寻不得的冷炎竟然同凡人住在这里。
行至小镇前，林子欣停步，“我就送到这里吧。”
秀心再次感激地向她行礼，“谢谢。”
说完。快步向前走去。许是心愿达成了。她的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林子欣的神识一直注视着她，看她到家后，记下这里这才转身回坊市。
此后，又过了两个月。她的心思一直在冷炎那里。想必秀心如今生机已尽了吧。不知冷炎会不会重返太华。她打算去看一看。
随之遁入紫萝天界，看到明衍正在给月璃讲解炼器方法，她也坐在一边听了起来。
“哼！小丫头。没心思听课就不要打扰我的徒弟。”明衍冷哼道。
“啊？”林子欣抬起头来问：“大叔讲完了吗，璃，我们到外面去，我有事要跟你说。”说完拉着月璃就往外走。
月璃低头吃吃地笑了，也不作辩解任她拉着。
明衍虽然没有身形，此时却在尴尬中，沉声道：“百年时间将过，若是再寻不到宝镜的话，我可是随时会监视你们的。”
正在行走中的两人脚步一滞，互相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他们吃饭睡觉也会被监视吗？想到这里林子欣的脸上一红，虽然知道明衍不是那种爱听墙角的人，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前辈，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二人一定能找到那方宝镜。”月璃恳求道，他可不希望两人之间还有第三人的眼睛。
“从今日开始五十年内给我找出来。”明衍下了最后通牒，他知道这丫头是不逼不行。
“是，五十年内我们一定能达到前辈暂定的要求。”月璃承诺道。
出了紫萝天界，林子欣还是撅着嘴巴，不满道：“那个大叔分明是在欺负人！他是仙人好吧，我们是凡人，仙人藏的东西哪能那么容易找到。”
“好了。”月璃轻轻地抱住她，说道：“明衍大叔还不是为了你好，谁叫你不认真学习了？”
“可是……我就是对炼器不感兴趣啊。”她也知道这是为了她好，奈何兴趣不在这里。
月璃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不是还有我吗？炼器可以交给我，但是阵法得自己去学。”
林子欣点头应下，心中却又在为自己找借口了，不是没时间吗。
“璃，我知道冷炎的下落了。”
闻听此言，月璃脸色一变，“在哪里？”
“你板起脸来的样子好吓人啊。”她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
惹得月璃莞尔一笑，回道：“我可没忘记当初那一剑差点要了我的命。”
“可若是没有那一剑，我们或许还不能在一起呢。”林子欣为冷炎开脱道。
“这也没错，说吧，你想怎么做。”
林子欣将秀心的事说了一遍，月璃也就没了之前的怒气，道：“或许，他是真的良心发现了。”
“今晚我们就去看看吧。”
当夜，两人悄悄潜出坊市直奔那小镇而去。
在一条潮湿的小巷子里，大老远地就闻到一种药草味，林子欣不用神识亦知秀心的状况不大好。
豌豆大的灯光摇曳在小屋内，秀心躺在床上艰难地呼吸着，眼睛却舍不得合一合，她怕自己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只想多看他一眼。
他愿意与自己一起变老，可她知道他的样貌其实是不会变的。看着眼前人两鬓花白的头花，她觉得这一生特别幸福。
“对不起秀心，我已没能力去换九转还魂丹了。”冷炎握着她的手，歉意地说。
秀心轻轻摇头道：“我不需要，只希望我走了以后你能过正常的生活，为我守了一生，实在是秀心的不对。”
“不，能与你相伴一生是冷炎的福气。”
他如今的样子不再年轻，脸上也添了不少岁月的风霜。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的法力，就是一个凡人老者，虽非七老八十却也已步入晚年。
秀心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冷炎将手按在她的胸口，此时他眼中的精光才闪现，一道精纯的灵力输入秀心体内，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冷炎心中一叹：“秀心已经油尽灯枯，若不是有人给了她半粒复元丹或许早已不在了。”但他手中已无半块灵石，难道要重操旧业吗？
他的另一只手被秀心猛然抓住。
“不，不要再委屈自己了。这么多年来。你的愧疚我都看眼里。记在心中。秀心死后，回到那个世界吧，不要让我在地下也不安心。”
秀心睁大双眼，两颊潮红。使劲看着冷炎道：“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坏事。在秀心眼中你永远是最好的夫君。只是……只是不要再委屈自己了，秀心将死，所有的错事都报应在秀心身上吧。”
她颤悠悠地从枕头边拿出一个瓷瓶放在冷炎手中。叮嘱道：“吃下它好吗？”这两个多月以来，她用过各种方法想让冷炎服下此丹药，可惜都没成功。
冷炎接过瓷瓶打开嗅了一口，知道这是上好的滋补药，她知道秀心是一番好心，但不知人心的险恶，所幸这次去坊市求药并未遇上宵小之辈，同时也很感激送她回来的那位小哥。
“好。”他果断地将丹药送入口中。
秀心看着他闭目炼化此药时，开心地笑了，手也无力地垂下。
林子欣与月璃适时出现在两人面前，月璃先用法力禁锢住冷炎，让他能看到却不能做任何事。
秀心此时已在弥留之际，林子欣取出九转还魂丹分了半粒塞入她的口中，并送上一道灵力助其化开。
一刻钟后，秀心的脸上出现了红润，生机逐渐生成，这时月璃才放开冷炎。
“你们给她吃了什么？”他抛弃心中的震惊，眼下秀心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厉声问。
林子欣戏虐道：“你也知道关心人吗？
看着曾经伤过的二人，冷炎心底的愧疚终是放下了，沉声道：“当年是我不对，我收了阮香玉的灵石，先前答应过帮她做一件事，这才做出那样的事。要怎样报复尽管冲我来，秀心是无辜的。”说完他看了一眼秀心，眼中闪现决绝。
“果然是阮香玉！”月璃冷声道，随之冲着冷炎一笑，“怎样报复都无所谓吗？”
林子欣看到他的笑就知道，他正在为人挖坑呢，也就站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
这笑在冷炎看来却有着残酷的味道，他看着秀心，眼神中有着柔和，回道：“秀心离去后，冷炎任两位处置。”
“很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就像你当初答应阮香玉那般，以后唯我二人的命令行事，懂吗？”
冷炎一怔，难道他们不想要自己的性命吗？对于月璃他并不熟悉，转而看向林子欣，这位曾经的师妹，而如今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三岁孩童那般弱小。
“咳，别担心，秀心还有生机，只是九转还魂丹也保不了多久，几年的时间还是有的。”林子欣道。
冷炎没想到她刚才给秀心吃的是九转还魂丹，他可就是因为此丹才接下阮香玉所托的。
“不知……你们需要冷炎做什么？”他问道。
“不做什么，只是想让你的绝学发扬光大而已！”月璃道，他很清楚冷炎的暗杀之道有多么可怕，或许将来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仅此而已吗？”冷炎不相信，这些年阮香玉可没少寻他的踪迹。
林子欣沉声道：“你觉得呢？若是心甘情愿，秀心离去后，就去太华找凌师兄，然后退出太华，之后的事再说。”
“可冷炎拿什么来换这粒九转还魂丹呢？”他头脑还是清晰的，沉声问。
“你觉得你应该拿什么来换？你回报的可不止一粒还魂丹，将刚才服下的融魂丹也算上吧。”说完，林子欣与月璃便悄声离去。
在冷炎一愣神的功夫已不见二人身影，他冲着夜幕道了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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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青萍复元族人现
太华对外界的质疑声丝毫不理会，关起门来作内部整顿。但各派对待太华的态度却是不同了，以前若只是口服，如今就是心服。
林子欣虽然身在典氏商行，可这类消息每日都能听到不少，太华身为正道之首确确实实是当之无愧。
她是天天盼着青萍恢复，然后就可以实行她搅乱修真界的计划了，也不知那日在太华内各派之人是怎么商议的，传出来的口径相当一致。
青萍与寒清的信息在外界并没有流传，而那些传说中的宝物却都归到自己身上了。
林子欣想起这些嘿嘿冷笑，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当幕后推手了。
“子欣，在笑什么呢？”月璃觉得她笑得很不怀好意。
林子欣正在柜台后面查看新到的灵药，扭头道：“我在想青萍恢复后会在修真界中搅起怎样的风暴来。”
“嗯。”月璃点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无尽森林？让先祖也出来走一遭。”
看着她为月璃化的妆，吃吃地笑了。本来很白净俊美的一张脸，被她涂了一层灰，看上去就是一个不经世事的愣头小子。
月璃脸色黑黑地看不出表情来，可林子欣知道他正不乐意着呢。
“有客人来了，别笑了。”他整了整头上为店小二特意准备的帽子，说道。
典容与李素颜等人每日都张罗着货源，他们则在店内安心地作着店小二。身份至此还未被发现。可林子欣总觉得这样太无聊，一心盼着青萍的横空出世。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林子欣的千呼万唤中青萍终是醒来了。
这天，林子欣正坐在柜台后无聊地思考着紫萝天界内的阵法，她可不想身边每天都有个超级灯泡。
“子欣妹妹过得可好？”从玉牌中传出青萍的声音。
林子欣精神一震，听声音感觉青萍的状态不错。
“仙子师父！你恢复了？”林子欣一个念头放开玉牌的禁制。
刚好月璃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示意他关上店门布下禁制。
玉牌轻轻浮起，一道青芒闪现，青萍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一如元神时的样子。只不过看上去更加圆润。有血肉的感觉。
青萍的眸子流转，看了一眼二人后又将目光停留在玉牌中，许久化成一声叹息收起了目光。
“子欣妹妹，这就是你们的藏身地？”她朱唇轻启道。
林子欣眯起眼睛笑道：“仙子师父。你可是恢复了？这里是太华坊市。神识外放的距离最好不要超过坊市的范围。”
“嗯。太华果然是卧虎藏龙，不愧是正道之首。”青萍说完，看着月璃问：“寒清什么时候出山？”
月璃冲她轻施一礼道：“先祖的实力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与子欣想等前辈醒来后就动身前往无尽森林。”
“你们……一起？”青萍皱眉道。
这话听在月璃耳中顿觉不妙，但还是老实回道：“一起。”
青萍绕着他们来回走了两圈，道：“你一个人去，子欣与我还有其它事要办。”
她用肯定的语气说完，直直地盯着二人等着回话。
“请问何事？”月璃知道青萍不待见他，此去无尽森林一来一往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林子欣也不知青萍说的要事是不是真的，直觉告诉她，这次又无法顺利前往无尽森林了。
“仙子师父，你看你现在也恢复了，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易什么的也该结束了吧。”她皱着眉头不确定地说。
边上的月璃拉起她的手表示感谢。
青萍双眉一挑果断拒绝道：“没有！你可是我的记名徒弟，如今师父的实力还未恢复，你就想弃师而去？这太没人性了吧。”
“人性”一词不知青萍从哪里学来的，林子欣与月璃互相看着，都是一脸的不情愿。
“好了，好了。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不要像个怨妇似的扭扭捏捏！”一句话青萍结束了两人今后的去向。
他们也知道，如今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也就顺从地点头应下了。
林子欣道：“仙子师父，这店铺是我与几位朋友合伙开的，我与璃暂时作店小二，我们现在要去准备了，这店小二就委屈师父暂代了。”
青萍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去吧。”
“可是……仙子师父，这店内的东西怎么卖我得教你，您可别给我卖便宜了。”
说完，她嘿嘿笑着请求道：“请仙子师父闭上眼睛，千万不要反抗啊。”
一记神识印记飞临青萍的眉心，青萍身上绽放出猛烈地青芒，将林子欣的印记阻挡在外，随后气息一滞，嘴角微翘放开心神任这道印记进入识海。
林子欣这才点头笑道：“仙子师父可要好好领悟啊。”
她拉着月璃的衣袖前往后院。
青萍看着他们的背影哈哈笑了，笑声渐息，站在店铺中的人已换成玉清了。他眼中闪现赞许，抓起柜台上的店小二帽子戴在了头上。
玉清认真履行着店小二的职责，每日出手的物品都严格按照林子欣指示来做。闲暇时用神识观察过往之人，倒也悠然自得。
转眼半月之期将至，他目光落在后院，林子欣二人的居所他是绝对不会用神识探查的，眉头轻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收回目光再次将神识放在大街之上，可这次不像平日那般随心而为，他看到了两名结丹修士，蹙起的眉头越来越深，他感到了一股与自己同源的血脉。
他挥手关了店铺一个闪身消失了。
牧灿与于大牛一起行在太华坊市内，牧灿在来之前就已详细打探过林子欣的传闻，事隔多年后他终于将脑海中两个身影融合在一起了。
他脱离郦城的控制后没有马上去寻族人，而是一路前往太华，他觉得在太华坊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更能探到可靠的消息，能更快地找到小萱。
如今他也是结丹真人了，若是小萱没地方去，可以再次回到他们族里同他们一起生活。想到此处，他脸上闪现笑容。
“灿哥，笑啥呢？进入坊市就没看到你合过嘴。”边上的于大牛嘀咕道。
牧灿脸上笑容一僵，说道：“赶紧吃完办正事，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于大牛一手抓着一个包子死命的往嘴里塞，牧灿打趣道：“都是结丹真人了，怎么还像个凡人似的吃吃喝喝，你说你丢不丢人？”
于大牛三两口就把包子塞进嘴里，反驳道：“你自小就是大少爷，自然是不知道挨饿的滋味！小时候我的愿望就是吃这包子吃到饱，好不容易发现儿时想念的包子，能不让我吃个够吗？”
他本是大大咧咧地，可这时古铜色的脸上双眼瞪大，很认真地看着牧灿。
牧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较真。
“行了，大牛，改天去我们族里让厨娘好好招待你，包你吃到想吐。”
“嘿嘿嘿，大牛就等灿哥这句话了。不过，灿哥，你觉得在这里咱们能找到你意中人小萱吗？”他笑容一敛，问道。
“停！不许再说这话，说过多少遍了，小萱是我的族人。”牧灿脚步停下，佯装怒道。
于大牛抓抓头，忙道：“是！是！大牛不说了。”
他看似憨厚的外表有着缜密的心思，两人能在荣飞的监控下逃出郦城，全赖平日相处积累下来的默契。
牧灿摇摇头不再多说，心中却是甜丝丝的。他低头继续前行，猛得发现前方有一人挡路，他心下警惕，为何现在才发现此人？
玉清冲着他和蔼地一笑，“两位小哥，在下乃是典氏商行的店小二。观二位都是结丹修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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