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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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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结果到了客栈后,她倒是忘了自己是要看着李岩的,反是因为一直没怎么好吃好喝过,而拉着贺兰千奢侈了一把。

奢侈完后,蝉衣便回屋沐了浴滚上榻去睡觉。这一觉睡得着实不踏实,只因为她老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后来,睡到半夜忽然醒来,她猛地想起对面喝着闷酒李岩,当下翻出窗去寻,却见酒肆早已打烊,却不见李岩的人。

彼时,李岩已经被农家女带走,她自然找不到。

只是,蝉衣并不知道,她以为李岩是自己喝了会儿酒,就老老实实的回了山上。所以,第二天她又在镇上吃了早饭,才和贺兰千回了山上。

其实,她也是不想回山中的。体会了繁华,哪里还受得了山中的寂静。何况贺兰千的伤势也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就得大补。

只是,蝉衣念着家中还有些东西扔在那里又可惜了,便还是选择先回去一趟,然后去贺兰千的赤水流派溜达参观一番。

后来,蝉衣总是想着,若是早知道李岩不是回了青水,大约她那天也不会回山中,而之后呢,也许就更不会回了,这样一来,便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可惜,人生从来不会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李岩醒来的时候,觉得整个头都炸掉了,像是被人死死拉扯过一般。

他睁开眼,阳光透过窗格落在眼底,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发现自己并不在青水。

这个念头让李岩很是惊讶,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抬眼坏视四周,见自己现在所处的是一间稍显的小房间,却摆着一张梳妆台.一看便是女子的房间。

李岩怔住了。

而后,他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转头看向身侧,见身旁侧卧着一个年轻的始狠,长发散在身后,稍稍盖住一些裸.露的肩膀。

李岩现在不是怔住,而是震住。

那年轻姑娘似乎感觉到什么,也睁开眼,一转头就和李岩的目光对上,顿时一张脸红了七八。

在对方转过脸的时候,李岩才看清她的模样。算不上很好看,但很秀气,干干净净的,肤色不是一般养尊处优的姑娘家的白皙,而是微微深一些.明显是农家女儿。

默了片刻,李岩决定先开口,“你……”

那农家女咬了咬唇,开口道,“我叫莺莺。”

李岩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是想问这个,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看着莺莺的脸,不敢把目光往下移。

莺莺低了眸,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死死咬住唇,犹豫了好半天,才红着脸,低着声音回答,“昨晚……是意外。你……你……你若不愿意,便也不必为我负责。”

一句话落,李岩脑袋中轰地一声,仿若高山崩塌,狠狠砸了下来。

果然是不该发生的发生了。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十一章 蝉衣,和为师回家

见李岩这副神情,莺莺也红了眼。

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慢声道,“我说了,你不用负责。我知道你有心上人,大约是将我当做了她。我昨晚就不该好心将你带回来的,说来说去都是我自作自受。”

闻言,李岩僵住的神情似乎动了一动,有些艰难地唤她,“莺莺——”

“不用说了。你昨晚和我……的时候,一直叫着‘左思’这个名字,想来她才是你的心上人。既然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我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是明白一些道理的。你……走吧。”莺莺咬住唇说出这句话,嘴唇被咬的发了白,却在齿下显出一些红色痕迹来。

李岩心头动了一动,忽然道,“我娶你。”

莺莺愣住。

李岩转过头看她,一字一句道,“女子清白多么重要,我既生为男人,就该有承担。莺莺,我娶你。”

莺莺张了张口,半天才说,“你真的不必——”

“我家中只有母亲,父亲早些年便也去世。我不是东岚人,所以要先回中原和母亲说,你能等我么?”

似乎没想到李岩会这么认真地答应娶她,莺莺神色僵了半天,才嚅嗫道,“可是,我们才见一面,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李岩笑了笑,道,“我叫李岩。木子李,山石岩。”

看着李岩的笑容,莺莺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笑的真好看。

蝉衣回到木屋的时候,觉得很不对劲。

木屋门紧关,四周一片安静,安静的连风声都听不见。

贺兰千也察觉出什么不对,只见他脚下步子一顿,忽然转身对身旁的蝉衣说到,“看来,咱们要告别了。”

他话音刚落,两人周围突然出现一阵簌簌声,接着,一排人出现在眼前。

站在最中间的是容疏,他旁边是方夙银和玉清,再旁边,则是青水流派一些资质和技艺都不错的弟子。

看着许久不曾见过的容疏,蝉衣本想平平静静,却终是控制不住心头浪涛的翻滚,一阵一阵拍打在心头,激起千丈浪花。

容疏亦是直直看着蝉衣,狭长的凤眸潋艳而深透,愈发的深不见底。

两边似乎在僵持。

这般相对无言许久,容疏第一个打破令人窒息的静默。

“蝉衣,和为师回家。”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没有责备,没有询问,没有猜疑困惑,只有一句好似家常的开头,平淡的好像问候天气一般。

蝉衣的心动了动,却BBS。Jo OYOO.NET是笑着摇了摇头,“师傅,对不起。蝉衣不想回去。”

容疏没有说话,一旁的方夙银皱了皱眉,出声道,“蝉衣,不要任性,和我们回去。”

眉梢淡掠,蝉衣的笑中有些隽然的清傲,“我再说一遍,我不回去。”虽然是回答的方夙银的话,但他的目光却是看着容疏。

容疏眼底倏然闪过怒意,但只一瞬,唇角却又微微挑起,一抹看不清猜不透的情绪浸入那清冷笑容,沉淀进幽深的底处。

“蝉衣,你知道为师的脾气。是不是多年没看见为师发过火,所以今天一定要惹恼为师?”容疏声音低醇,语气却带着些冷意。

蝉衣的心跳了一跳,有凉凉的风灌了进来。

贺兰千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扫过众人,“青水掌门今日倒是大动干戈啊。是不是蝉衣不回去,你就要他们将她绑回去?素传青水上下齐心,今日倒是让我有幸目睹一番同门相残是什么样子。”

听见贺兰千的话,容疏清俊的眸子微微的一抬,忽然一笑。那笑温雅,却遮不住眼底透心的冷,“赤火掌门好像弄错了,这些人不是对付蝉衣的,是来对付你的。”

说着,容疏微微一点头,方夙银跟着扬手,就见那本是静默不动弟子忽然全部消失,而后又在贺兰千周围出现。不过片刻时间,就将蝉衣和贺兰千隔了开。

蝉衣本是转头去看贺兰千,却见容疏忽然站到了自己的眼前,熟悉的容颜上,一双深不见底直直将她看着。

蝉衣抿了抿唇,终是唤了声,“师傅。”

容疏微微勾了唇,却是第一次让蝉衣看不明白是笑还是怒,“就冲你这一声‘师傅’,你也还是不肯和我回去了么?”

方才的“为师”此时换做了“我”。一个称呼的变化,让蝉衣的心里一片汪洋。

她挪开了眼,不敢再去看容疏的眼,那黑沉沉的瞳仁仿佛有吸引力一般,她多看一眼,不肯回去的决心就会消磨一分。

此时此刻,蝉衣才明白,她对容疏终究是放不下。

见蝉衣神情犹豫,容疏忽然抬起头来,像从前一般缓缓抚过她的头发,温声道,“在山中呆了这么久,可有吃苦?”

蝉衣忽然间很想落泪。

她不怕容疏对自己狠,不怕他对自己凶,不怕他骂自己、吼自己、罚自己,她最怕的,就是容疏用这种再温柔不过的语调,直直侵入自己心里,却又在最后的时候,狠狠划开界限。

所以此时,蝉衣闭了闭眼,然后看向容疏,含笑问了一句,“我回不回去,有什么意义?”

容疏皱眉,还未答话,就被蝉衣截了过去,“师傅,你能不能就当没有我这个徒弟?不要让我再回去了,我不想回去。”

闻言,容疏眉头一蹙,一字一句道,“我不能。”

蝉衣听得清楚,他说的不是“不能?”,而是“我不能?”。或许是差不多的意思,可因为加了一个字,就行生出无限的意思来。

或许,他也是有几分念着她的。

蝉衣很想像往常一样去猜侧,可此时,她忽然没了心情和力气。

猜到或者不猜到,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就在蝉衣和容疏僵持的时候,贺兰千因为伤势未痊愈,又以一敌这么多人,终是寡不放众,被他们联手擒下。

“呵呵,能劳动这么多人捉我一个,贺兰千真是觉得毕生有幸啊。”被众人围住的贺兰千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微微勾唇,笑的凉薄。视线却绕过众人落在蝉衣面上,深褐色眸中微见一波。

蝉衣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一动。

而后,她抬头看下容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师傅,我和你回去,你放了他。”

容疏低头看了看蝉衣一眼,慢慢勾起唇,一宇一句道,“你,一定要和为师回去。而贺兰千,也一定要带走。这不是诶条件。”

在蝉衣的印象中,容疏素来是嬉笑的模样,这般正经起来,却也是极为慑人。

蝉衣抿唇沉默,眼睁睁看着几个弟子走近贺兰千,手上拿着缚绳。

这种缚绳刀剑砍不断,极为坚固,若是给贺兰千绑上,大约他就再也逃脱不了了,只能任人鱼肉。

眼看着其中一个弟子冲出了缚绳的头,蝉衣低下了眼,忽然眼角余光看见身边人影一闪,接着,便是抽剑的声音。

她蓦然扭头,竟看见本是柔柔弱弱站在一旁的玉清抬手利落的从方夙银手上抽出剑来,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他腹部就是狠狠一剑。

蝉衣一个愣神,容疏已经极快地掠了过去,但玉清早已几步奔至贺兰千身边,在其他弟子还在怔愣的时候,一把挽了贺兰千的胳膊,随手扔了一个烟雾弹。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贺兰千和玉清早已消失不见。

那些弟子连连动身去追,蝉衣这才惊醒,连连到了方夙银身边,见他腹部的衣服已然被血染透,嘴唇也渐渐发白。

可见,玉清方才那一剑刺得多么狠。

“师兄!”第一次看见这般的方夙银,蝉衣满心着急,却不知道手刚按在他身上哪个地方。

还是容疏反应快,抬手快速的封住他的血脉,而后看了蝉衣一眼。

蝉衣这下会意过来了,忙和容疏一左一右的将方夙银扶了起来,见方夙银神情僵涩,眸中还残留着不可置信,顿时也觉得一阵心痛。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十二章 谁都有一个放不下

贺兰千和玉清终是逃了。

方夙银因为伤势过重,除了吴大夫及时救治,容疏也一直守在他房中,需要时输一些内力给他。

一个半时辰后,方夙银终于脱离了危除,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出乎蝉衣意料的,方夙银醒来后没有露出一点儿失望或者难过的情绪,他只是苍白着脸,平静的问蝉衣,贺兰千可有抓到。

蝉衣摇头,方夙银只是微微颔首,而后又闭了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蝉衣有些的担忱地看着他,容疏沉默了片刻,拍了拍蝉衣的肩,低声说到,“让夙银好好休息吧,你先回房。”

蝉衣微微侧身,避开容疏的手,而后垂了眼道,“我不想回去,我要守着师兄。”

闻言,容疏蹙了蹙眉,似要开口说些什么,本是闭着眼的方夙银忽然又睁开眼,对容疏说到,“师傅,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为了找蝉衣,你昨晚也没睡好。”

这话落在蝉衣耳里,让她轻轻敛了眸。

方夙银看了看蝉衣的神情,又对容疏说到,“夙银和蝉衣也好久没说过话了,刚刚清醒过来,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睡,不如让蝉衣陪夙银说说话好了。”

方夙银都开口了,容疏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蝉衣一眼,才转身出了门。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蝉衣紧紧攥着的手才送了开。她微微咬了咬唇,听见方夙银了然的声音,“我已经让师傅离开了,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将脑中最后看见的容疏那个眼神驱散开,蝉衣撩了裙子,在床边坐下,低眼看了看方夙银毫无血色的面容,而后在心里掂量了许久,才试探性出声道,“师兄,玉清如此对你,你难道就不难过么?”

闻言,方夙银微微笑了笑,这笑容衬在他如此这张脸上,倒着实让人心酸,“如果我说,我早便知道玉清是贺兰千的人,你会不会觉得我脑袋有点问题?”

“岂止有点问题,简直是满脑子问题。”不是不知道方夙银自嘲的语气,可蝉衣还是忍不住吐槽他,“我不止一次提醒过师兄,那玉清来路不明,又恋你恋的莫名其妙,你怎的就不听我劝呢?”

“我并非不听劝。”方夙银淡淡接过话,眼底一片沉沉,“你知道玉清为什么这么喜欢对我弹琴么?那是因为她就是靠的这零声来控制人心的。这和贺兰千的摄魂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贺兰千更胜一筹,单靠言语和眼神就能控制一个人,而玉清必须借助外物,也就是琴音,才能达到效果。”

听到这话,蝉衣本就对他很是不满,此番愈发觉得方夙银可气的很,当下拂袖道,“师兄既然知道实情,又为何要受她蒙蔽?和她比起来,我这个和你一块儿长大的师妹完全不能比是么?”

方夙银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什么动作牵到了腹部的伤口,他忽然一阵。,惊得蝉衣忙俯身去探,还未看个明白,就被方夙银握住了手腕。

“师妹。”方夙银抬头唤她,面色比刚才还要惨白一分,“你和她怎么能比?你是我的亲人,哪怕割了我的血脉也好护住的亲人。”

闻见此话,蝉衣心中微动,当下轻叹一口气,回握了他的手。

方夙银静默了许久,似是在缓解疼痛,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或许我说出来你也不信,纵然知道玉清是骗我的,可是,从她偶尔的眼神中,我隐隐觉得自己也确确实实在她心里。我是赌这一点,暗她心里我的分量是多重。”

“赌?就为了一个‘隐隐觉得’,你就拿自己的命做着赌注。师兄啊师兄,你这么精明的人,何时也能糊涂到如斯地步?”蝉衣微微皱了眉,凤眸轻敛。

方夙银咳嗽了一声,叹息般说到,“蝉衣,如果换做你,明知道那个人可能一切都是假装,你会不会也相信?”

这话问的蝉衣一愣,下意识就要回答,却又听见一句,“如果那个人是师傅呢?”

如果是师傅呢?

下意识的在心里反问一句,蝉衣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回答方夙银这个问题。

如果是容疏,哪怕要她去死,她大约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

“师兄,你是要说—你真的喜欢上了玉清?”蝉衣目中含着不可置信,语气却尽量放轻。

苦笑一声,方夙银深吸一口气,慢慢说到,“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当玉清把剑刺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觉得心比腹还疼。”

蝉衣默然了。

方夙银还在说,“就好比你当初和贺兰千在京城边郊的山上住了大半个月,此番他被重伤,你也一直陪着他养伤一般。我对玉清,可能真的是日久生情了。”

“我和贺兰千并非——”

“但我对玉清却是。”

蝉衣叹了口气,心里却一片空落。

离开方夙银房间后,蝉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她诧异的看见屋中纤尘不染,窗台下的架子上还摆着一个青花缠枝莲纹花插,一支红色茶格插在里面。

蝉衣走到窗台前,低眸看了那茶格一眼,发现才是新摘的,花色明丽,香味淡淡。

“大师姐。”

门口传来声音,蝉衣侧头看去,见派中一名弟子端着拉盘走了进来,将盘中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掌门说大师姐还没吃饭,专门让厨房给做了这些,大师姐来吃点吧。”

蝉衣应了一声,走了过来,一眼扫去,桌上摆放的都是自己喜爱的菜。

她在桌边坐下,拾起筷子,顿了顿,问到,“窗台上那支茶梅是谁放的?”

那弟子顺着她的示意看了过去,当下笑了笑,道,“我们收拾房门的时候还没看见,大约是掌门知道大师姐要回来,后来特地放过来的吧。”

蝉衣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b BS?JoOYOO。NEt,轻轻叹了口气。

一顿饭毕,虽然都是自己喜欢的菜,但蝉衣却一点儿滋味都没尝出来。

之后,沐浴,更衣,蝉衣站在铜镜前,抬手挽起自己的发,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之前和贺兰千在山中的时光来。

她低了低眸,取过容疏给她的玉簪子插上,又整了整衣裙,方朝容疏的房间走去。

到了容疏门口,她却像是近乡情怯一般,站在门口半天不敢敲门。最后还是容疏过来开了门,奇怪问到,“站在门口做什么?”

蝉衣扬眸看着他,眼底浮着碎碎的光影,“蝉衣不敢。”

容疏一双深黑的眸子含笑将她看着,打着趣儿道,“怎么,许久不见,你居然也有不敢的时候了?”

闻言,蝉衣扯了扯唇,却笑不出来。

容疏见蝉衣一直在门口站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侧身让她进屋。蝉衣迟疑了片刻,还是踏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和她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差别,蝉衣环视了一圈,却是转头对容疏道,“月纤不在么?”

容疏正在给蝉衣倒茶,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却是笑道,“爱徒这话着实奇怪,她为何要在为师房里。”

抿了抿唇,蝉衣含糊道,“我以为她会在师傅这里。”

将手里的茶端过来,容疏抬手拍了拍她脑袋,语气含笑,“你脑袋里装的什么,月纤有自己的房间,怎么可能在这儿。”说着,他走到一旁的罗汉床上坐下,两腿交叠,一边朝蝉衣招了招手,道,“小蝉衣要过来坐么。”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之前。

没有争吵,没有冷战,他们之间也没有多出月纤和贺兰千,她依然是容疏最宠爱的徒弟,而他也依然是自己最尊敬的师傅。

可是,蝉衣清楚,哪怕容疏语气再熟稔,表情再自然,有些事,变了就是变了。

这般想着,蝉衣一咬牙,决定也不再和他打太极,几步走到容疏面前,抬眸直视他的眼睛,“师傅,蝉衣这次回来,不过是为了贺兰千。既然贺兰千不在这里,蝉衣也觉得没什么可呆的了。”

闻言,容疏的眸色微微沉了一分,而后又回到平常,“你我师徒一别多日,你确定要句句不离贺兰千么?”

蝉衣咬咬唇,忽而笑道,“不然呢?那来聊一聊月纤?”

不知道为何,看见蝉衣这般模样,容疏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十三章 既然无情,何必留我

见容疏微微皱了眉,蝉衣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反倒是一阵难过。

她觉得,似乎自从摊开了自己的情感后,每次和容疏的相处,都让她仿佛耗尽了所有气力。

爱一个人,原来心力交瘁都舍不得放开。

“师傅。”蝉衣轻轻唤他一声,而后移开眼说到,“蝉衣想去中原,不想留在青水。”

容疏眉头一动,问到,“为何?”

“就是不想。”蝉衣垂眸,低声道。

容疏默了片刻,而后轻轻笑道,“哎,女大不中留啊。为师为了今日早些寻你,昨晚一夜未曾睡着,谁知终于把徒儿盼回来的时候,你却说你要离开。”

虽然知道容疏的话带着几分玩笑,可蝉衣在第二次听到容疏为了自己一夜未曾睡好的时候,仍是禁不起心中一酸。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师傅,对不起。”蝉衣突然跪了下去,“蝉衣私自离派,私自下山,害的师傅为蝉衣担忧,理当受到责罚。”

闻言,容疏眉头微微舒展,嘴角跟着扬起,却没有马上答话,而是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拉起她,“蝉衣,为师罚你给为师端茶送水十天怎样?”

蝉衣仰头看他,两个人的距离在这一刻隔得极近。容疏的视线落在她的眼里,仿佛是前所未有的专注。

她点点头,也跟着弯了弯唇,眉间眼底自成婉转,“师傅这么轻罚蝉衣,其他弟子会有意见的。

“谁会有意见?”容疏微微挑眸,“最有意见的现在正躺在床上,谁还敢有。”

蝉衣忽然笑了。

也许,这样相处也不是不好,只要没有月纤在中途插手,她可以一直做容疏最宠爱的徒弟,哪怕只是享受师傅对徒弟的宠溺,也能知足了吧。

但是,纵使她把要求降到最低,却仍是有人不乐意。

当月纤听说容疏将蝉衣接回来后,直直找到了他的房中,开门见山便是质问。

“你明知道蝉衣对你不是单纯的师徒之情,你硬是把她留在身边是个什么意思?”

容疏今天是难得的兴致好,此时正在执笔作画,听见月纤的质问头也不抬回答到,“我不放心她在外面。”

月纤几步走近,低头见他在画一幅早冬寒梅,不由得眯了眯眸子,说到,“不放心?容疏,你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他人。我若是你,蝉衣对我这种感情,我定然将她支的远远的!免得让她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闻言,容疏抬眸看她,眼神凉薄,“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见容疏终于抬眼,月纤眉梢一掠,直言道,“错以为你对她也有情。”

这话若是由自己心里出来,倒是没有什么,可若是从别人口中听来,容疏也觉得心燥的很。

“我对她什么感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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