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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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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话的时候,蝉衣的语气冷得好似寒冬,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容疏看了紧闭着眼的方夙银一会儿,然后又将目光移向蝉衣,眸中微沉,忽而笑问,“如果有一天为师也这般躺着,你可会予为师半分温柔?”

这话问的突然,也问的毫无凭据,可蝉衣却莫名觉得好似有什么插到了心底,拉出一道有些深的口子。

“师傅怎么打这种比方,不吉利。”好一会儿,蝉衣才移开了眼,回答。

容疏笑了笑,很是无所谓,“有什么不吉利的,总有一天,为师也会这么躺着。”

“师傅!”蝉衣骤然出声,眉间微微又蹙痕。

看着蝉衣微微着急的神色,容疏笑了一声,说到,“好,为师不说这些便是。”顿了顿,又说,“不过看个玩笑,小蝉衣别往心里去。”

蝉衣动了动唇,好像要说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她只是看着容疏在床沿边坐下,抬手拉过方夙银的手臂,探手查了查脉,一边说到,“脉象稳了很多,这解药还真快。”

闻言,蝉衣也凑过去看,视线还没落到方夙银面上,就见容疏转头说了声,“醒了。”

因为容疏这转头的动作实属突然,蝉衣一下子没来得及退后,就和容疏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不甚明晰的光线中,那一双黑透的眸子很是明亮,而那一泓纯色中,清楚的映出自己的模样。

“咳咳。”

床上的咳嗽声将蝉衣的目光扯离了容疏,她逃避般的垂了眸子,看向方夙银,问到,“师兄好些没?”

方夙银睁开眼,颇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到,“你这死丫头,还真狠。”

蝉衣嘿嘿笑了一声,语气有些尴尬。

方夙银抬了抬手,道,“先喝水。”

蝉衣立马会意,转身去倒了水过来,由容疏扶着方夙银起来喝了水,她才说到,“这场暗局,蝉衣可是赢了。”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十二章 便做师徒,又甸必强求

听到蝉衣这话,方夙银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一刻,却也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将一杯水喝完,才淡淡道,“我知道了。”

蝉衣直起身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原以为方夙银会难受,会心痛,或许还会生气的骂自己一通。她早就准备好了对策,来应对方夙银可能的怒火,哪知他这么风轻云淡的来一句,完全出乎蝉衣的意料。

这分明是痛到深处,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计较。

“师兄,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怪我如此。但是,与其让你一直在玉清身上浪费感情和时间,蝉衣以为,这般做是对的。你若是要骂我,要吼我,都冲着我来便是,但玉清,蝉衣绝对不会再接受她。”

从一开始,蝉衣就对玉清万般不待见。这倒不是因为玉清曾挑拨过他们的三人的关系,虽然,这也是一个原因。但最大的缘由,却是玉清太能伪装,太有心计。

这般有心计的人,留在身边,绝对是个祸害。

何况如今,她将方夙银逼到这步田地,退一万步讲,就算把前面的事都抹杀掉,单这一条,蝉衣也觉得和她势不两立。

听到蝉衣这番话,方夙银只是淡漠地扯了扯唇角,道,“我知道你为我好,不会怪你。”

闻言,蝉衣一微动,只觉得今日的方夙银乖巧的不似她那二师兄。

一直默不作声的容疏见两人都不再说话,视线扫过两个徒弟,而后看向方夙银,微微笑道,“你也躺了这么久了,没事儿就起来走走,看有没有哪里不对的,趁着蝉衣在记得找她麻烦。”

听见容疏的话,蝉衣抽了抽嘴角,道,“师傅!我又不是修补工。”

容疏转头看她,笑意浅浅,“我瞧你修补的得心应手。”

知道容疏说的是方夙银那颗破碎的心,蝉衣咳嗽一声,当做回答。

夜色如墨般泼了下来,月影切割了婆娑树影,疏影横斜落在水波粼粼的湖面之上。

容疏走到方夙银房前,刚巧见他开了门,乍然看见容疏在外面,似乎愣了一下,才唤了声,“师傅。”

容疏笑了笑,转身上了台阶,方夙银忙让开路让容疏进去,而后返身关了门。

“师傅是来看徒儿身体的么?徒儿已经缓了过来,师妹下的毒药虽然奇葩了点,好在也不算太伤身。”方夙银和容疏在桌前坐下,一边给容疏倒了水,一边说到。

听见这话,容疏笑了笑,道,“奇葩的人用奇葩的毒。”

闻言,方夙银咳嗽一声,说到,“师傅,你这话若是让师妹听见,估摸着得生气了。”

“她今日若肯和我生气,倒也不错了。”容疏淡淡接了一句,虽然脸上还笑着,可语气却变了。

方夙银也愣了愣,双肘搁在桌上,看着对面那个许久未曾张扬过的男人,低了声问,“师傅真不打算告诉师妹?师妹并非不通情达理的人,她和贺兰千成亲确也是因为师傅的关系。若是师傅将实情说了,以师妹对师傅的情,断不会这般冷待。”

听见方夙银的话,容疏笑了一声,说到,“为师不希望她只是因为这些原因才肯像当初那般待我。”

方夙银怔了怔,没有说话。

看着方夙银这般神色,容疏挑眉而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为师自己的事为师自己清楚。我都不烦躁,你这般摆脸色是为什么啊。”

“师傅——”

“好了,先把你自己的事弄清楚,再来管为师吧。”容疏截断他的话,淡笑而言。

提到自己的事,方夙银的神情也有微微的变化。阴影之下,他神色晦涩,“玉清…徒儿不会再去找了。”

听到这话,容疏点了点头,收起玩笑之色,认真说到,“这次为师是站在蝉衣这一边的。蝉衣说的没错,这般女子能狠心到不顾你的生命,便不值得你再费心了。”

闻言,方夙银满心苦涩,最终只化作一声微渺的“是。”

离开方夙银房间后,容疏信步往回走,一阵夜风拂来,使得他压制的咳嗽又翻腾起来。

扶着一旁的树干咳了许久,他微微地喘了喘气,忽而想到蝉衣给他熬得那碗药。

从前日里开始,蝉衣每BBS。Jo OYOO.NET夜必会熬了药给他送来,掐着时间算算,这个时候蝉衣应该正在厨房熬药吧。

这般想着,容疏便折而向厨房走去,还没走到,便闻见一股浓浓的药味从厨房中传来出来,正是他每夜喝的那药。

容疏走到门口,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蝉衣正站在小炉前,一手扇着蒲扇,一手提起药罐的盖子,靠近看一看。

容疏的眸色一瞬温软下来。

他想起很多个在派中的日子,想起蝉衣第一次做了糕点兴冲冲的端来给他吃,想起他偶染风寒之时,蝉衣摔着一大碗药冲进来给他喝,那些之前本没有注意的细节,再那一场大火之后,却时时冲进脑中。

彼时他才知,哪怕他再压抑,再不想承认,对蝉衣,他已经做不到只当一个徒弟一般看待。

只是那时候,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候。

“师傅?!”

正在熬药的蝉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站在门口的容疏,目中微讶,语气惊异。

容疏回过神,冲她笑了一笑,走了进来,素色的袍子带进一片流光月色,“在熬药?”

“嗯。”蝉衣应了一声,转而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对容疏说到,“师傅到那里坐会儿吧,一会儿就好了。”

闻言,容疏没有动,他只是看着蝉衣忙碌的样子,慢慢说到,“熬药这事儿,你让下人做就好,何苦自己每夜蹲在厨房里。”

蝉衣笑了笑,说到,“他们我不放心。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熬药纯当打发时间了。”

容疏眸色渐深,心头动了一动,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蝉衣身后看着她扇着扇子。

大约蝉衣已经熬了许久了,容疏来了没一会儿,这药就熬好了。

蝉衣抬手用袖子抹了下额头,而后熟练的取过碗,用布巾抱着药罐把手,将滚烫的药水倒进碗里。而后又将药碗搁在窗边吹凉一些,接着收扮药罐和小炉。

清理完一切,她方端起药准备送到容疏手上,结果一转身却见容疏仍站在身后,一双深眸直直看着自己。

见蝉衣顿了一下,容疏探手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口中说到,“我来。”拿药碗的过程中,他的手碰到蝉衣的手,蝉衣如触电般欲要收回,却被容疏连着药碗一起握住。

蝉衣愣了愣,抬头看着容疏,诧异唤道,“师傅?”

容疏低眸看着她,一向看不到底的眼里倏然涌起许多情绪,一丝丝,一缕缕,交.缠而过。

屋中一时安静。

药碗中的热气裳裳升起,氤氲了两个人的眉目。容疏隔着热气看着蝉衣,薄唇微启,声音轻的仿佛眼前的烟雾,“蝉衣,为师方才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恍然发觉,关于你的片段,记得比谁都清楚。”

蝉衣眸色动了动,唇轻抿,却没有说话。

“或许你会觉得,是你先对我有了情意,可是我想来,或许先有了超过师徒感情的,是我。”

容疏不再自称“为师”,像是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又拉远。而蝉衣心头猛然一跳,隔着雾气看着模糊了面容的容疏,满心震惊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着蝉衣的神情,容疏轻轻勾唇笑开,眸色染了热气,竟分外让人心头发暖,“是我一直不肯承认这份心思,才逼得你如今下嫁给贺兰千。你成亲那日,我一路赶来,想着若是阻止不了,怕是——”这话说到这里却突然顿住,就像是被什么冲到了喉咙,哽住了后面的话语。

蝉衣睁大了眼,心里一团乱麻,捧着药碗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像是擅制不住心里将要冲出的情绪。

热气越来越多,容疏带着涩意的笑容被挡在后面,“我原以为你只是赌气,可在那日看见你那般笃定的眼神,才知道你真的是决定要断了所有的过往。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或许就这样好了,贺兰千对你确实不错,你和他相处也是极好的,我又何必强求。”

蝉衣颤抖着手听容疏说完这话,一时心头翻腾,不知道那情绪是该缩起来,还是该冲出去,而下一秒,容疏便松开了她的手,而后从她手中取过药碗,一饮而尽。

带着药碗热度的手微微垂下,手掌心发烫。蝉衣看着容疏将药碗搁在桌上,又朝自己走来,那一双眸子明明黑的透彻,偏生又再度看不明白起来。

下一刻,容疏抬手抚过她的脸颊,倾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你仍是为师最爱的徒弟,永远。”

说完这话,容疏转身离开厨房,那一身清辉被月色映透,却在蝉衣眼中印上酸意。

额上还残留着容疏唇角的微微凉意,蝉衣抖着手去拿药碗,却不慎摔碎了那只熨烫了手心的碗,碎片散了一地,她方知道此刻自己的心头亦是一地零碎。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

“什么?!你也要去京城?”

天方亮,蝉衣就听说宫中来人,似乎带了圣旨过来,由方夙银接了旨。

故而她这一大早来寻方夙银,想问问怎么回事,谁知道竟然听到如此让她诧异的消息。

说是朝中的裴将军在边境和异族交战,大战告捷,顺利将异族赶回了他们自己的山谷之中。此番回朝,新帝要大宴群臣,特此邀请方夙银回京赴宴。

这裴将军蝉衣听过一二,据说是屡战屡胜,故而百姓称其为百胜将军。当初便是他带人攻入宫城,替新帝夺下帝位,之后异族冒犯边境,他便带人去往边境,此番仍是大获全胜。

听见蝉衣诧异至极的声音,方夙银抬眼看了她一下,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权作回答。

抬手揉了揉额头,蝉衣颇为感叹道,“先是贺兰千,而后又是师兄,皇上还真是寂寞。”

闻言,方夙银送到嘴边的茶杯默默地离开一分,一边庆幸还好自己喝的慢,一边挑眸笑问,“怎样?有什么要让师兄带给妹夫的话?”

蝉衣拿眼砚他,眯眼笑道,“让他记得带几个小妾回来,为他们贺兰家开极散叶。”

方夙银嘴角一抽,决定还是先不喝茶为妙。

“什么开极散叶?”刚刚走进屋的容疏似乎只听见方夙银最后一句话,不由得笑问。

方夙银尴尬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徒儿要上京一趟,蝉衣让徒儿早些给方家开极散叶呢。

“哦?”容疏应了一声,在桌边坐下,转眸看了蝉衣一眼,神情如常。而后他又看向方夙银,笑着道,“蝉衣这提议甚好,为师也这么觉得。”

方夙银嘴角再抽。好吧,原本只是怕容疏误会他和蝉衣的玩笑,这下倒好,把自己绕进去了。

见方夙银神色憋屈,蝉衣忍不住笑了声,转移话题道,“师兄什么时候走?不如我帮着你收扮一下吧。”

方夙银感激地看了蝉衣一眼,然后回答到,“明天一早吧。今晚好好的和师傅师妹吃个饭。”

这一晚的饭菜比往日更丰富一些,三个人围坐一桌,聊天胡侃,倒也算的上其乐融融。

次日一早,方夙银便骑马离开了漓城,除开那些下人,整座宅子里就只剩下容疏和蝉衣二人。

而自从容疏在厨房里和蝉衣说过那番话后,他对蝉衣虽依旧温柔,却也不再有什么暖昧的话了,就好像真如他说的,便这般罢了。

这般的相处倒也算平和。两个人一起在宅子里过了大约三天的时间,第四天的时候,这份好不容易维持的温淡气氛,却被一个突然到来的人给打破。

蝉衣捧着茶杯,看着坐在对面一脸冷傲的月纤,微微勾了嘴角,不带什么感情的说到,“你说什么?”

月纤面色不变,语气微冷,“麻烦你在容疏房间附近收拾间房,我要住下来。”

明明是拜托的话,可从月纤口中说出来,却带着些命今的意味。

蝉衣微微有些恼。

但她脸上还是一片温淡,一双美眸不含情绪地看着不远处的月纤,笑道,“抱歉了,师傅房间附近没有空的房间。。”

月纤冷笑一声,说到,“我看你这宅子也不算小,容疏想必应该是一个人在一个院子吧,不可能一个院子只有一间房。”

闻言,蝉衣回她一笑,亦是冷的可以,“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宅子。”

听到这话,月纤似乎顿了一下,又听见蝉衣继续说,“怎么?想住我的宅院还这般语气。你说吧,我凭什么让你住下来。”

月纤动了动唇,知道自己方才的语气有些问题,却又拉不下脸,只得和蝉衣一直僵着。

屋中气氛很是不对。

“怎么回事?”

就在两个人比着谁先坐定入佛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醇的声音,两个人都抬头看去,见容疏一身苍青色衣衫走了进来。

“容疏。”

看见容疏,月纤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他,眼底深深滚动着思念。

乍然看见月纤,容疏似是愣了一下,疏离有礼也对她点了点头,说到,“你来了。”

见容疏没有半分惊喜的神色,月纤倒也不觉得不舒服,而是几步走了上去,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似松了口气般说到,“你看起来还不错。”

容疏微微勾了唇,笑了一笑。

看见两个人这番模样,坐在上座的蝉衣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她搁下茶杯,低眸了片刻,也站起身来,似乎不太想看两个人,只是看着门外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蝉衣。”见蝉衣要走,容疏忙喊住她。

蝉衣的步子停了一下,转身却对容疏笑的一如平常,“既然是师傅的朋友,蝉衣会让人收拾一间房出来给月纤住的。”

容疏正要颔首,月纤却突然出声’,“我要容疏旁边的房间。”

听见这话,蝉衣的目光“唰”地移了过来,直直看着她。

“月纤……”容疏也轻轻皱了眉头,似是对这句话也不太赞同。

可月纤却抬手拉了他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眼底微微含着些暗色,“我必须要在你身边看着你。”

闻言,容疏的眸色动了动,竟也没有再反对。

两人这一番举动落在蝉衣眼里,就像是容疏的无声纵容。蝉衣心头微滞,却是扬了嘴角,将衣袖一甩,道,“那干脆就将师傅房间的外间隔出来,反正一个套间,够你睡了。”

说完这话,蝉衣也不想再和他们说一句话,头也不会地就走了。

容疏站在原地,看bBS?jOoYOo ?NET着蝉衣大步离去的身影,默默抿了唇。

而他自然也没有看见月纤在身后露出的得意的神情。

月纤住了下来。

但终究不是住的容疏的房间,而是容疏将旁边的一间小房间收扮了收拾,让月现住了进去。

本来蝉衣是不打算和月纤有什么交集的,谁知道,她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两个人就起来冲突。

虽然那日容疏在厨房中和蝉衣说了那些话,但他们毕竟还是师徒的身份,蝉衣仍是按照之前的习惯,给容疏送去了药。

彼时,容疏去沐浴了,而月纤正在他房中,不知道在收拾什么。当蝉衣推门进来的时候,恍然觉得月纤仿佛是容疏的妻子一般。

“你来做什么?”看见蝉衣进来,月纤一脸冷淡的对她说到。

蝉衣懒得理她,只是问到,“师傅呢?”

“沐浴。”两个字回答完,月纤低头看见她手上那碗药,不由得蹙了眉,“这是什么?”

蝉衣抬眸看了她一眼,同样简短地回答道,“药。”说着,她绕过月纤往里走,欲要将药碗搁在一旁。

哪知,她刚往前走了一步,却被月纤劈手夺了药碗,放在鼻下闻了闻,道,“这是什么药?”

“治咳嗽的。”虽然不想和月纤多说,但蝉衣还是简单回答了下。她想,若是以月纤对容疏的了解,应该也知道容疏有咳嗽的毛病。

月纤听到蝉衣的话后,眼底微微一沉,挑眉反问,“咳嗽?”接着,她抬眼看向蝉衣,眸中一片冷透,“容疏咳嗽是怎么引起的你知道么?随便弄些药来就给他喝,如果出了问题你负责么?!”

被月纤劈头指责,蝉衣本就不甚好的心情瞬时如跌落万千悬崖,她眉目倏然一凛,抬手却想将药碗拿回,口中跟着说到,“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容疏的事我便要管!”说着,月纤躲开了蝉衣的手,接着,在她下一步过来的时候,右手一松,就听见药碗“辟啦”一声,摔碎在地上。

褐色的药汤从瓷碗碎片中蜿蜒流出,在地面上爬出一道一道丑陋的痕迹,一如此时蝉衣的心,被一条一条的丑陋裂痕所覆盖。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沐浴完的容疏披散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素色的衣袍被发尾的水浸透出一道道深色水迹。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十四章 对蝉衣身世的试探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满地的碎片,和那流溢的药汤。

看见这药汤,再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容疏将目光投向蝉衣,却见她立在一片阴影处,神色晦涩看不清。

“蝉衣?”他朝蝉衣走过去,唤了她一声,问到,“这是怎么了?”

听见容疏的声音,蝉衣稍稍抬起眼来,眸色却一片明暗交加,“碗摔了。”

容疏在她面前停步,闻言只是笑了笑,道,“摔了再熬便是,没烫到自己吧?”

蝉衣微微摇了摇头,一旁的月纤却冷哼一声,道,“容疏,你的身体本就不只是咳嗽而已。这随随便便的药可是能乱喝的?”

听见月纤的话,容疏转眸看了她一眼,颜色微冷,“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挂心。”

被容疏这样一说,月纤脸色白了白,不由得嫉恨地看了蝉衣一眼。

蝉衣没有理会她的目光,她只是微微笑了笑,看不出喜乐,仿佛有些飘渺,“师傅,既然月纤在这里,蝉衣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连碎片都没有收拾,便转身朝屋外走去。

容疏心中一急,提步追上去,月纤忙拉住他,愈发惹得容疏心头急躁,一口气便卡在喉咙,引起剧烈咳嗽。

听着身后的咳嗽声,蝉衣心头酸涩,却忍住没有回头,而是加快步伐匆匆离开了。

月纤将容疏扶进屋,倒了水给他,又另外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让容疏服下,而后又替他顺了顺气,终于让容疏那口气缓了过来。

“月纤。”容疏在缓过来后,哑着声唤了月纤一声,月纤忙低头去听,却听见他说,“蝉衣的药谁准你摔的?”

容疏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从方才两个人的神情和举止看来,大约猜到了一二。

听见容疏的话问,月纤眯了眯眼,道,“那药不过是治风寒的,于你的身体半分益处都没有,喝了做什么。”

“喝不喝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容疏冷冷回答到。

月纤愣住。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你身体的状况你一直瞒着蝉衣是不是?!她那药对你完全没有作用,你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才喝。但是你身体的真正状况能瞒得了多久?!若不是我带药下来,总有一天蝉衣那边你是瞒不住的!”

听到这话,容疏微微垂了眸,一时没有回话。

月纤也觉察出方才的语气有些过激,便也低了声,道,“方才那药我摔的心急了些,明日我自会向蝉衣道歉。”

静谧的夜色里,容疏轻声叹了口气,道,“你回房吧。我也要休息了。”

月纤在这里一住,便是五六天。

这些日子里,蝉衣不再来寻容疏,容疏也不主动找她,之前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似乎因为月纤的到来,而再度回到了之前。

偶尔在经过他们院子的时候,蝉衣会看见月纤在旁陪着容疏,一脸悉心。

看着那般的月纤,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爱容疏。

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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