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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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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晴对蝉衣说,她曾听贺兰千提过方夙银的情事,说他曾有个极喜欢的女子,只是因为些误会两个人没能在一起,而那个女子如今已经跟了他人。
这事一直梗在裴晴心里,而当初贺兰千只是简单和她说了些,并没有仔细讲方夙银和那个女子的纠葛,无论她怎么问,贺兰千都没有说,此番她就只能向蝉衣打听了。
见裴晴惴惴不安的看着自己,蝉衣在心里想了想,却是开口问到,“晴儿姑娘,你当真是极喜欢我师兄?”
裴晴连连点头,甚至举手发誓道,“我是真的欢喜他。虽然不知道有多深,但除了他,我倒也真看不进去其他人了。你看你看,贺兰千和你师傅都是美男子,说实话,比方夙银都要好看,我都没有移情别恋。”
听见裴晴信誓旦旦的话,蝉衣忍不住笑了,看着她说到,“我知道你不是只看外表。是师兄替你挡了酒让你觉得……呃,有气度吧。”
闻言,裴晴笑了笑,脸上难得的飞起一抹羞涩,“其实我之前也见过他,只是远远的一眼。当时爹领兵助皇上破城门,我偷偷溜出来,站在城中最高的酒楼屋顶之上,曾看见过他。当时觉得他一身银色盔甲,当真是意气风发。而那天他替我挡酒的时候我才仔细看了他的模样,还想着长这么好看,打快真是可惜了。”
这话着实逗笑了蝉衣,她领着裴晴进了自己院子,一边对她说到,“所以你就动了心思?”
裴晴嘿嘿笑了两声,倒也不否认。
说话间,两个人进了房间,蝉衣叫人沏了热水,给两个人一一斟上,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裴晴。
裴晴捧着杯子,转眸看了看这房间,又起身走动了番,才有些惊讶的问到,“这房间里面怎么还分了两间?”
见裴晴看见了这些,蝉衣倒也不怕她知道,干脆如实回答,“和贺兰千一人一半。”
听到这话,裴晴眼中动了动,几步回到她身边坐下,扬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小声问到,“你是不是不喜欢贺兰千?”
被裴晴这么轻易的点破,蝉衣有些诧异,却含笑道,“你哪里看出来的?”
裴晴空出一只手,指了指眼睛,又下移,指了指自己的心,说到,“我曾听闲王说过一二,今天一看,果然如此。你既然不喜欢贺兰千,为什么要和他成亲呢?”
为什么?
其实在这些日子的每一天,蝉衣都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尤其在月纤来之前,容疏待她最为温柔的那几日,她问的也最多。
是啊,为什么。她明明喜欢着容疏,也明明等到了容疏的回应,可这场不算亲事的亲事,她为什么还要坚持下来。
若是心死,却还会跳动难受:若说仍是深情,却偏偏没有心力再去承受一番。
嘈杂的心绪从脑中飞过,蝉衣微低了眸,眸色椅在长长的睫毛下面,唯有灯光打出的剪影一道,覆盖整个眼眸。
看着这般神色恍惚的蝉衣,裴晴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她将茶杯往桌上一搁,用带着热度的手去按住蝉衣的手背,一边轻声说到,“在我没有喜欢人之前,我娘常说,我眼神最为毒辣。如今懂的喜欢一个人滋味,便愈发看的明白。蝉衣姐姐,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贺兰千,你们之间默契是默契,感觉更像是知己。”
闻言,蝉衣笑了笑,若有似无道,“那么晴儿觉得我喜欢谁?”
裴晴蹙眉想了想,道,“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你一直避着容公子,嗯,也就是你师傅啦。而之前闲王和我说过一些你们师徒的事,当然,他没有说的那么直白,可我感觉,你是喜欢你师傅的,对不对?”
说来,蝉衣和裴晴认识不过一天,而裴晴看起来性格大大咧咧,却没想这一天的时间,就够她看出所有的关系。
也许果然如她母亲所说,她眼神真的很是毒辣。
将繁杂的心思在心里压下,蝉衣唇边无声泛起一笑,轻柔问到,“这算是违背人论礼仪的,你不觉得很不容么?”
“有什么不容的?”裴晴回的倒快,一双眼眸清亮的如白日里的湖泊,“虽然你是你师傅收养的,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喜欢?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没有什么道理,也不需要想那么多。喜欢是件很开心的事,何苦要让自己不开心。”
裴晴的话落入耳中,却激起蝉衣眸中涟漪一道。
“何苦要让自己不开心么?”她轻声念叨,那双丹凤眉眼浮起一丝迷离。
所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是她自己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了么?
见蝉衣一直不说话,裴晴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恼了蝉衣,忙握了握她的手,焦急道,“蝉衣姐姐莫不是生气了?千万别生气呀!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人,说的难免有些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闻言,蝉衣却笑了笑,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吟吟道,“怎么会?倒是觉得你说的话点醒了我。”
“是么?”裴晴很是开心地看着她。
蝉衣含笑颔首。
一直以来,或许真是她顾虑太多,所以才会一直止步不前,甚至固步自封,将她和容疏一次次逼开。
而裴晴真如她所说,第一次喜欢一个,最是纯净的时候,想的不多,却最接近本心。
见蝉衣笑了,裴晴眨眨眼,嘻嘻笑道,“如果我真的解开了蝉衣姐姐的心结,不如姐姐行行好,把闲王那事儿告诉我吧。”
知道裴晴一直记挂着方夙银和玉清的事,蝉衣想了想,倒也不推脱,点了点头,便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蝉衣所说,裴晴握着蝉衣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落了些。蝉衣看在眼里,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着问到,“怎么?之前哄着我非要说,现在可是后悔了?”
“才不是呢。”裴晴反驳地极快,但脸色仍是解不开。
蝉衣笑了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说到,“放心,师兄和玉清不可能了。就算还有可能,我也会把那苗头按进水里彻底熄灭的,你放心大胆的去调戏我家师兄吧,相信我,他绝对喜欢。”
“是吗?!”听见蝉衣的话,裴晴暗掉的眸子里又亮了起来,在得到蝉衣确认般的点头后,她大叫一声“好姐姐”,便含身扑进了蝉衣的怀里。
刚刚走到房门口的贺兰千听见里面一团嬉笑,也不急着进去,倒是坐在门外的栏杆上,仰头看起了月亮。
次日是个艳阳天。
裴晴因为初到漓城,自然想着到处去玩。因为漓城以画舫和美人闻名,她便提议出去游船。
说到游船,方夙银就不自觉的想起之前他为了玉清,没有陪蝉衣和容疏的那一次,这一回便欣然同意了。
裴晴见方夙银同意,自然高兴,拉着蝉衣也要一起,蝉衣颔首。而后,她眼眸一转,又问向容疏。
被裴晴问到,容疏着实有些意外,但估摸着也想起之前那一次,视线滑过蝉衣,也点了点头。
贺兰千和月纤自然也跟着去了。
漓城有大一些的游船,也有小一些的。裴晴提议小一些的有意思,便说分成两边,租两条,一条三人。
既然是裴晴提议的,她自然要选择和方夙银一条船,方夙银知道裴晴的心思,本是想拒绝,却赖不过裴晴可怜兮兮看着他,最终屈于淫威。
一边定了两人,还差一人就好。于是,裴晴又点了一人跟他们一边,出乎众人意料的,她点的竟是月纤。
月纤和裴晴本就不熟,又一定要跟在容疏身边,自然不同意。蝉衣见状,笑问裴晴是不是嫌弃她,不让她上船。裴晴却说,和她太熟,和月纤不熟,一定要培养感情,除了月纤,谁都不要。
两边僵持到最后,贺兰千替换了月纤,跟着裴晴一起,而蝉衣则和容疏、月纤一条船。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十八章 船上惊魂
两条船在江面之上一前一后慢慢游荡着,裴晴那一条因为她一直缠着方夙银说话,满江面都能听见她清脆的声音,好似给这静谧的江面都带来了生气。
相比之下,蝉衣和容疏所在的这条船就显得安静许多。
这不仅是安静,而是安静到诡异的地步了。
漓江上的游船做的极为精致,大一些的,远远看去倒像是亭台楼阁浮在水面,翘檐挂着铃挡,缦纱轻飘。
而像他们所乘的这种小一些的,中间格成凉棚,两侧薄帘撩起,有清爽的风从外面吹进来,拂过脸颊,轻轻柔柔的BBs .jOoYOO?NET,倒也极为惬意。
如果,对面不是坐的那两人的话。
蝉衣靠坐在一侧,转头看着船外水波粼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情绪。只有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带来裴晴开心的笑声,落在她耳中,带起一丝细微的弧度。
“蝉衣姐姐!我们来比赛吧!”本是在后面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一旁,蝉衣抬起头,看见裴晴站在靠近她的这一侧,对她抬了抬手。
方夙银和船夫一人各站在一头,撑着蒿子。比起船夫的力道和熟练度,他这船撑的真的算不上好,但偏生那姿势极为优推,看起来也算是赏心悦目。
蝉衣看了方夙银的神情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被裴晴闹得受不住了,才满心委屈的过来撑船,不由得笑了出来。
“师兄,不错呀,下回出来游船带上你就够了。”蝉衣抬手将脸颊边飞起的头发压了下来,而后冲方夙银挑眉笑道。
方夙银拉头看了她一眼,皱眉无奈。
蝉衣嬉笑着转过头,却刚好和贺兰千的目光撞上。他坐在另一侧的船舷边上,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将她看着,背光的阴影中,他的眼微微有些亮。
“蝉衣姐姐,要不要比嘛!”裴晴一手扶着栏杆,一边弯着身子,拿另一只手朝蝉衣晃了晃,笑的一脸灿烂。
看着裴晴这动作,蝉衣动了动唇,正要说话,却听见方夙银从另一头传来的声音,“晴儿,进来,你是想掉下去么?”
听到方夙银的话,裴晴马上拉过身子,一双眼弯的像月牙,“你是在关心我么?哎呀呀,好激动。”
闻言,方夙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决定还是转过头默默地划船比较好。
因为方夙银将裴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她便也不再扯着蝉衣闹着要划船了。没一会儿,裴晴所在的船就渐渐超过了他们。
蝉衣往后靠回栏杆上,眼角余光看见月纤正倾了身给容疏拢着衣服,一脸温柔。而容疏则低着头在想着什么,似乎极为入神,对月纤的动作完全没有感觉。
蝉衣收回了眼,心口仍是有些不舒服。她想起昨晚裴晴说的话,只觉得内心挣扎的厉害。
“砰!”
伴着突然的一声响,船身猛然倾斜。蝉衣下意识地抓住栏杆,探头看去,似乎是和江面上的一艘画舫撞上,而那船夫正努力的用蒿子稳住平衡。
蝉衣扶着倾斜的栏杆难难,转眸看见月纤正靠在容疏的怀里,大约是方才的力道将她冲过去的,她一抿唇,撑着站起身来,艰难地走到船头,对那船夫说,“要我帮忙么?”
那船夫转过头,见蝉衣站在身边,对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而后,指了指另一边搁在船上闲置着的蒿子,似乎是让蝉衣把那个拿起来。
蝉衣转过身,弯腰就要去捡,忽然感觉到身后一到凌厉的杀气,冲着她后背而来。
她忙顺着弯腰的动作低了身,一回头,却见船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长列,瞬间化身杀手,冲着她直刺而来。
蝉衣眼睛一眯,当下飞身而去,船夫瞬间跟上,就见一红一暗两道身影从江面之上飞掠而去。
因为蝉衣和船夫的接连离开,船只没有人控制,又少了一方的平衡力,当下就朝容疏他们这边倒下来。
月纤一慌,欲要拉容疏起来,转头就见容疏已经冲破船纱,追着蝉衣而去。
月纤马上跟上,探手要去拉容疏的手,却被容疏毫不留情的反手挥掉,她瞪大了眼看去,见容疏眸子一片冰凉,惊的她身形微顿,转眼便跟不上了。
那船夫跟着蝉衣直直追到了岸边,蝉衣反手给了他一掌,掌风将剑尖逼的偏了一分,而同时,她整个身子也急速向后掠去,和船夫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谁知,这距离拉开不是活路,而是更深的死路。因为在她的身后,突然冲出五六个黑衣人来,各个身手矫捷,抽剑速度快如疾风,一阵接一阵的杀意扑面而来。
乍然看见这番形势,蝉衣不由得有些慌。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专注于研习隐术,所以她的武功并不太好,在这围攻之势下,她也只能利用轻功的优势,游走于刀剑之中。
旋身,劈掌,她滑出包围围,身后忽然探上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扣住腰。
“师傅!”蝉衣拉头,看见容疏风华无双的脸,顿时一阵热意袭上心头。
“乖,去叫夙银他们过来。”容疏抬起另一只手,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的脸,而后下移,隔空一道气流冲出,骤然将蝉衣推离到漓江江面上一艘停泊的小船之上。
蝉衣稳住身形,远远地看见有两人已经提剑追了上来,其中一个便是那个船夫。而容疏一身白衣霜华游移在几人包抄之中,如震入水面的石子,激起一困涟漪,而这圈涟漪就将那些人困在身边,无法抽身来追。
因为念及容疏武功素来深厚,颇有些深藏不露。蝉衣便也没太担心,在那两人追过来的时候转身朝方夙银他们的船只夺去。
还没到方夙银那边,蝉衣便看见他们也和船夫交手起来,这才明白今日大约是遭到埋伏了。
只是,这些人何以要杀他们?
“蝉衣姐姐!”
贺兰千和方夙银联手司他们船上的船夫交斗,裴晴没有帮忙,便看见了飞身而来的蝉衣,忙冲她抬手。
蝉衣几步落至船上,见那船夫一掌被贺兰千打进水里,口边忽然冒出猩红的血,看样子是自尽了。
“看来他们是杀手,训练有素,不留活口。”方夙银赶到船边,看着江面上漂浮的血色,皱眉道。
他们身后,跟着蝉衣而来的两人已经和贺兰千、裴晴交上了手。没想到裴晴看起来娇俏伶人,打起架来倒毫不含糊,一抬一式极为俊厉,直直将其中一个黑衣人逼出了船,倒真真看得出来是出自武江之家,
被一个女子逼到了这步田地,那杀手可想而知心头的恼意,当下一手挡住裴晴,一手从袖子掏出一把匕首直直朝裴晴腹部刺去。
“晴儿!”方夙银将这一幕看的清楚,连连叫了一声,同时脚下用力,将半截木棍踢了过去,正正打在那黑衣人手上。而他也同时掠过去,抬手把裴晴揽了过来,自己则迎上前,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两方打了没多久,一个被贺兰千打进了水中,消失了踪迹;一个则也学了之前那人,自尽当前。
“现在人都死了,找不出派人行凶的人了。”方夙银在发现黑衣人有自尽的倾向的时候已经晚了,此番看见掉在水里的尸体,眉头皱的死死的。
蝉衣从后面走了过来,微微眯了眯眼,道,“也不一定,岸上还有。”
“岸上?”方夙银转头看她,
蝉衣颔首,“师傅正抱着他们,我就是过来找你们过去帮忙。”
一听到这话,方夙银面色一变,惊道,“师傅一个人?!”问完也不等蝉衣回答,当下一踩船,就不见人影。
知道方夙银肯定是用了隐术,而他方才那着急的样子让蝉衣心头起疑,蝉衣也不敢多呆,和贺兰千、裴晴两人急急往岸边而去。
他们到岸边的时候,见月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岸边,正帮着容疏,方夙银加入战斗,贺兰千也飞身进去。
蝉衣没动,她看着战圈之中那个白衣身影于刀光剑影中孑然明晰,像是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可是,看着看着,蝉衣却觉察出什么不对来。容疏虽然暂时还处于上风,可他的动作却比刚解救出蝉衣那时候似乎慢了些。仔细一看,不仅慢一些,他每一抬,每一式,都好像比印象中要缓一拍,连力道都不如之前。
这……不对!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十九章 容疏负伤
容疏的示弱显得太过不可思议,渐渐就要力不从心。
蝉衣心中惊疑,眼看着再这样下去,容疏肯定抱不住,当下也不敢迟疑,紧紧赶到容疏身边,连身后裴晴的叫喊都没有听见。
容疏眼角瞥见一抹红色朝自己奔来,一侧头果然看见蝉衣,而她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那一双带着杀意的眼睛和他手上的剑一般寒凉。容疏瞳孔紧缩,转身运力一道掌风急去,将想要偷袭蝉衣的人逼退。可他却后背打开,带着冰冷气息的剑刃直直插进体内。
“容疏!”
“师傅!”
两侧是月纤和方夙银惊慌的大叫,而容疏却只看的见蝉衣一双常常笑地细细弯弯的凤眸倏然瞪大,红唇微启,脸色刷然变白。
蝉衣飞身抱过倾身而来的容疏,看着那黑衣人将带着容疏血色的长剑一瞬抽出。她一下子红了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劈手夺过那把长剑,反手就狠狠地刺到那黑衣人的心口,末了,还不罢手,又是使劲往前一插,硬是将刀刃从那人背后穿透而出,撕裂血肉的声音清晰而残忍。
血顺着剑刃滑了下来,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顺着剑柄到了蝉衣手上,玉色肌肤衬着血色殷红,瞬时染红了蝉衣的眼睛。
她的大脑一下子空茫起来。
“蝉衣……”
容疏微弱地叫声让蝉衣回过神来。她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手上一抖,握着列一把抽了出来,喷溅出来的血落在她衣袖上,她却像是忽然脱力一般,抱着容疏跪倒在地上。
“蝉衣姐姐!”裴晴从不远处急急跑来,抬手想看看容疏的样子,却在瞧见蝉衣的模样的时候默默地收回手。
蝉衣一手抱着容疏,一手想在点住他身上的穴道止血,却手抖地厉害,怎么都点不准,只能侧头看向裴晴,请她帮忙。
裴晴会意,绕到容疏身后点了穴,回来的时候安慰蝉衣道,“容大哥并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事的。”
蝉衣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一时也没有追究裴晴对容疏的称呼什么时候变成了容大哥了,只是低着声说到,“我知道,只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裴晴明白。
她知道容疏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除,可她就是心慌。
由蝉衣扶着的容疏抬起头来,看着蝉衣一双眼都红了,忍不住笑道,“小蝉衣怎么了?这么点小事都能红眼睛。”
闻言,蝉衣刚想反驳这哪里是什么小事,方夙银他们已经击退了黑衣人,急急赶了过来。待触及容疏身后那一大滩血迹的时候,月纤脸色大变,在两人身侧蹲下身来,一边探手去容疏,一边冷冷地对蝉衣说,“让开!”
窥见月纤的动作,蝉衣手下微紧,抬眼直视月纤,凤眸微冷。
蝉衣的神情让月纤心中一顿,但因为受伤的人是容疏,她微微眯了眼,再说了一遍,“我说的你听见没,让开!”
眼看着两个人的战争一触耶发,其余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听你的。”蝉衣一句话反驳,凤眸之下渐生含义,轻微的,如弦月光刃一缕,“他是我师傅,他的一切都很我有关。而我的事,你管不着。”
这话一出,月纤的脸色变得和失血的容疏一样白。
“好了,先送师傅回去,其他再说。”眼看着月纤还要再说什么,方夙银也皱了眉,开口道。
裴晴忙跟着附和,“虽然伤的不是要害,但伤口还是很深的,赶紧就医比较重要。”
因为关乎着容疏的伤势,所以月纤也一时不再说话,看着蝉衣扶着脸色煞白的容疏起身。而这个时候,大家才惊讶的发现容疏一直不说话竟然是因为陷入了昏迷。
一场好好的游船,因为突然的一场刺杀,而这般收局。
容疏被几人带回家后,方夙银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看诊。他还生怕那大夫腿脚不利索,走的慢了,硬是一顶轿子给抬到了容疏的门口。
而自从回到宅子里后,蝉衣就被挡在门外,方夙银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不让她进去。而月纤这次倒也配含,跟着蝉衣等在门外,虽然着急,但并不像蝉衣那般焦躁。
大夫在屋中给容疏看了诊,又和方夙银在里头嘀嘀咕咕半天,才皱着脸出来,那皱双深的像是可以夹死苍蝇一般。
蝉衣着急地问怎么样,大夫回答含糊,只说伤口止血快,失血不多,问题不大。
蝉衣又问昏迷之事,那大夫的回答就更表面了。就像是昨天吃的那馄饨,看着白白大大的,一口咬下去,啧,没有馅。
这般的答案听得蝉衣抓狂,但就在她要揪着大夫问个究竟的时候,却被方夙银插手将人送了走。
这般耗到晚上,终于等到容疏醒了,蝉衣还没有进去,却被方夙银以做点清粥为由,让蝉衣先去厨房。
虽然心头不爽,可蝉衣想着容疏白日里本来就没有吃些什么,现在醒来估计会有点饿,便在厨房中熬了一锅米粥,威了一碗,给容疏端了过来。
她到容疏门口的时候,只见他房门掩着,里面隐隐有人声,而外面却不见月纤,估计是先离开了。
端着米粥走到门口,蝉衣抬手推了推门,发现门被锁了,顿时在心里将方夙银骂了一万遍,极为不爽地敲了门。
方夙银很快地就过来开了门,见蝉衣熬了粥来,冲她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粥,却在看见蝉衣要跟着进来的时候又挡在了门口。
“我要见师傅。”蝉衣站在门口,看着方夙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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