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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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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到了门口,见房门半掩,里面红艳艳的喜色从这一道缝隙中露了出来,有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蝉衣推了门进去,在屋中找了半天,终是角落处终于发现了尔蓝的踪影。
尔蓝穿着一身红彤彤的嫁衣,蜷缩在柜子旁边的一点空隙中,双臂环抱着膝盖,脸埋在手臂之中,只能看得见她肩膀微微颤抖着。
“尔蓝?”蝉衣一边往柜子角落走去,一边轻声唤她。
尔蓝没有回答,只是兀自埋着头哭泣着。
蝉衣直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顿了顿,抬手覆上她的胳膊,柔声道,“尔蓝,抬头。”
尔蓝仍是没有回答,但头却摇了摇。
蝉衣叹息一声,又劝慰了几句。可能是蝉衣的话太有安慰蛊惑的效果了,尔蓝的肩头颤抖的不再那么厉害,而后,终是慢慢的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可是吓坏了蝉衣。
蝉衣之所以受吓,倒不是说尔蓝的面容又变回原来,而是……她的脸居然毁了!
那张辛辛苦苦耗费了几天时间换的肖似蝉衣的脸,竟然就在这片刻时间中,连最初的样子都不留。
“这是怎么回事?”蝉衣愣了片刻后,讶异开口。
尔蓝红了眼,也是一脸不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进了房间后没多会儿,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我问了句是谁,却没有人回答,便想掀开喜帕去看。哪知……哪知刚刚掀开,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被迎面扑来的一片白色粉末洒在了脸上。接着,脸上就发热发疼,再之后……再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尔蓝的声音低了下去,换做一阵低低的呜咽。
“你你——你怎么成了这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的蔷薇站在几人后面,也讶然出声。
见蔷薇也跟着来了,蝉衣扭头将她看着,眼底含着暗暗的光,“蔷薇姐,尔蓝怎么会这样?”
看着蝉衣有几分磨刀霍霍向自己的意思,蔷薇只得叹了口气,坦白从宽,“当年初那易容师不是用的刀法改变了尔蓝的模样,而是用的一种秘术,就像你的隐术一般。”
说着,蔷薇绕过蝉衣,走到尔蓝边,蹲了身子,仔仔细细看了看她的脸。然后伸手从脖子处抹下一点白色粉末,放在眼下认真看了片刻,道,“这个人显然也知道这种换脸秘术的消除方法,所以才用将这个撒到尔蓝脸上。”顿了顿,又继续说,“只是没想到这么狠。”
闻言,蝉衣也走了过来,俯身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扶桑花粉。”蔷薇答道,接着继续解释,“因为尔蓝的换脸不是贴的面具,而是真的在人的脸上动刀子,所以改变之后很难在变回去。”
蝉衣默然。
尔蓝也默然了片刻,才犹犹豫豫出声,“那还能变回去么?”
蔷薇摇头。
尔蓝直起的身子又跌了回去。
哪知还没有多的话,便听见外面冯杨急切的声音,“尔蓝,你在哪?”
听见冯杨的声音,尔蓝身体不自觉的一抖,本就有些泛白的面色上此时不见半分血色。
“尔蓝?”冯杨还在叫她,声音渐大,显然已经到了院子口。
尔蓝的身体僵了一下,而后急急往墙边退去,口中连连道,“别!别!别让他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看着尔蓝慌张躲藏的样子,蝉衣微微皱了皱眉,“你躲着也没用的。”
似乎知道蝉衣说的是实话,尔蓝咬了咬唇,忽的朝她跪了下来,“蝉衣姑娘,求你替我挡一下吧!”
蝉衣眯眼看了她半天,目光清透而冷然,似是要探到尔蓝心底的最深处。
尔蓝面色虽然慌乱,但看着蝉衣的眼神却极为坚定,就想是当初换脸时,任何东西都不恩能够动摇。
终是叹了口气,蝉衣移开目光,让蔷薇守着尔蓝,自己则出了房。
尔蓝只听见蝉衣和冯杨低声说了什么,隐隐还有笑声。没一会儿,冯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蝉衣走了进来。
“他走了?”尔蓝忐忑相问。
蝉衣微微颔首,而后将尔蓝深深看了许久,认真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总是要见他的。”
尔蓝垂了眸没说话。
屋外又有脚步声起,尔蓝身体一颤,将目光投向蝉衣。蝉衣对她安抚地摇摇头,道,“没事,是我二师兄。”
果然,蝉衣的话音刚落,方夙银的声音便传了来,“师妹,你在里面么?”
蝉衣应了一声,方夙银便推门进来,目光转过尔蓝的脸亦是一惊。但他到底是经历过一些奇事的人,没有太多疑问,只是对蝉衣道,“我刚才追的那个人,就是上次和陆萧乾一起吃饭时我看见的那人。”
蝉衣双目微凛,问到,“那个红衣女人?”
“嗯。”方夙银点点头,“看轻功招式,应该也是东岚的。不过不是我们流派。”
“红衣女人?”方夙银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尔蓝忽然接过了话,“刚才我被洒花粉的时候,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一袭红色衣角。”
闻言,蝉衣和方夙银互看一眼,眸色渐沉。
果然是他们。
果然不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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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蓝走了。
尔蓝一走,这亲自然结不成了。冯杨为此大发雷霆,叫了宅子里所有的人去寻找尔蓝。
只是,尔蓝已然恢复了自己之前的模样,就算和冯杨擦身而过,他都不一定认得出来,何况那些并没有怎么见过她本人,只是凭着几幅画像就要在茫茫人海到她的那些家丁。
一天,两天,十天,依然没有消息。
又是一日入夜。
烟淼楼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尤其是蝉衣今天心情好,连演了两场隐术。
第二场快要结束时,蝉衣眼尖的看见方夙银站在角落里看她,当下玩心起,旋身到了方夙银身边。
方夙银靠着墙笑她,“雕虫小技也能拿来耍。”
蝉衣笑,艳色倾城,“师傅都说过,我的隐术是最具轻巧的。”
闻言,方夙银扬起一抹笑,“你是女子,自然轻巧。”
“那——”
“蝉衣!”
蝉衣刚说了一个字,突然被掀帘进来的蔷薇给打断。
两个人顺声看去,见蔷薇蹙了眉,脸色有些严肃,“尔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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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赶到尔蓝房时,却见她一身伤痕累累,眼睛肿如核桃,从身到心似是没有一点是完整的。
“尔蓝。”蝉衣走到床边坐下,陆萧彦因为是男子,只能留在外间。
听见蝉衣的声音,尔蓝微微抬起眸来,没有焦距的眼看了许久,才落在蝉衣脸上,“他知道我的脸是假的了……他要强娶姑娘,姑娘快走……”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十五章 谁要强娶我的爱徒?嗯?
蝉衣双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却好似没有听到尔蓝的话般,只是反问到,“你的伤是冯杨造成的?”
提到冯杨,尔蓝的眼愈发的红了起来,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眼睫颤抖的厉害。
被心爱的人伤到如此地步,尔蓝的心情想必可见一斑。
“蔷薇姐!冯大人带了一帮官兵到了门口,说是要蝉衣姑娘下去!”
蔷薇刚俯了身,正欲开口劝一劝尔蓝,却听见外面有人急促唤她。
真是一波事接着一波事。
这边尔蓝的事还没处理清楚,楼下冯杨却已然带着人逼了来。整个局势因此而紧张起来,连尔蓝看着蝉衣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安。
蔷薇直起身,视线从受伤的尔蓝一晃而过,掠过蝉衣的时候顿都没顿,便朝门口走去,口中说到,“蝉衣,你照顾尔蓝,我去会会冯大人。”
结果,蔷薇还没走到门口,就被突然出现在走廊上的蝉衣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又炫耀了一把自己的隐术。
“蔷薇姐,你要知道我不会照顾人的。尔蓝你还是亲自看着比较好。这冯大人既然找上了我,于情于理都该我亲自去接待吧。”蝉衣靠着栏杆,笑的妖娆而镇定,甚至还懒懒抬手理了理鬓边垂下的头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蔷薇虽然不放心,但见蝉衣如此笃定,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微微细了眼,目送她转身下楼。
楼下。
因为烟淼楼门口被冯杨带来的人围成一团,楼中好些客人受到惊吓,想要擦屁股走人的,也被拦着不让出去,顿时慌乱一片。
冯杨抱着臂站在一楼大厅中,身后有好几个劲装打扮的男人握着剑直挺挺站着,怎么看,怎么威吓无限。
“诸位不必惊慌,我不过来寻个人,大家该喝酒的喝酒,该观赏的观赏,敬请随意。”
听到冯杨的话,众人面上皆是不满,却碍于他这钦差大臣的身份,不敢硬来。
“冯大人都发话了,诸位何不好好便享受这美酒佳人呢?”
满室嘈杂中,一道宛转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妖娆之中似是泛着勾魂摄魄的滋味,将众人的心绕了又绕,心旌动荡,一个个都忍不住抬头看去。
只见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个人,身姿款款,步步生莲。层层叠叠的衣裙后摆在身后的台阶上一层一层的落下,像是被风拂过的湖面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蝉衣姑娘。”站在中间的冯杨第一个看清了来人,随着初时的惊艳之外,脸上慢慢浮现一道志在必得的笑容。
蝉衣的步子在楼梯中段忽的一顿,美目轻转,那与生俱来的魅惑惊的在场众人都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此时竟未戴面纱!
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蝉衣轻轻笑了一笑,如仙如魅,接着一阵疾风拂来,再看去时,蝉衣已然从楼梯上旋身到了冯杨的身边。
冯杨心头一动,下意识的抬手就想去揽住蝉衣,却被后者抬手压住手臂,那清幽曼柔的感觉即便透着几层布料都能体会到。
“冯大人方才说要寻人,可否告知蝉衣寻的是谁?”嗓音轻柔,妙目低转,直晃的冯杨眼中灼亮万分。
“自然是你。”冯杨字字清晰。
闻言,蝉衣也不显意外,只是低低笑了笑,道,“寻蝉衣作何?”
冯杨挑眉,答的利落,“娶你为妻!”
“哦?”蝉衣微微一挑眸,清光流转,“可是我记得前不久,大人可是从我们烟淼楼娶走了一位姑娘呢。”
说到尔蓝,冯杨本是含笑的眼蓦地凌厉了一分,声音也沉了下来,“她不过是顶着和你相似的一张假脸罢了。”
蝉衣眯眼,却笑的愈发妖冶,“那大人又是从何处知道她的脸是假的?”
“有一个红衣女人告诉我的。”冯杨答道。
果然他们。
之前害的孙怡投河自尽,这一次又害的尔蓝这般模样。
想到尔蓝那一身伤痕,蝉衣眉目微冷,也不再和冯杨虚与委蛇。
“如此,大人今日也见了蝉衣,请回吧。”
冯杨愣了一愣,见蝉衣已然转身,忙伸手去抓蝉衣的衣袖。只是刚一触及,就感觉那冰凉的布料从手指间滑过,而抬眼时,蝉衣已经走到了几步开外,微侧了身看他。
此时,冯杨也微有些恼火,声音便硬了起来,“我不管你们烟淼楼如何随便拿个人搪塞我,此番既已到这地步,我也不妨告诉你。你蝉衣我要定了!”
听到这话,蝉衣也不恼,只是轻轻笑了声,反问,“哪怕蝉衣已经许了人家?”
这一句一出,不仅冯杨怔住,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你……你说你许人了?”许久,冯杨才找回声音,“许给了谁?”
蝉衣轻笑一声,“蓟州陆家,陆萧乾。”
江湖之上,谁人不知蓟州陆家?
可惜冯杨不是江湖人。
而且,他素来秉承民不与官斗的理论,只觉得那小小江湖之家,有什么能力和自己这正三品大臣比。
所以,待听到陆萧乾的名字时,冯杨只是微微的惊讶一刻,而后笑了几声,说,“哦?敢问陆大公子现在在何处?”
蝉衣没有答话。
她不傻,单从陆萧乾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他对陆家一点畏惧也无。虽然陆家因为涉及盐市而使得官府也要卖他几分面子。可是,冯杨毕竟是朝臣,而不是地方官,陆家对他没有半分影响。所以蝉衣知道,她若是死咬着陆萧乾指望冯杨卖她个面子,是决计不可能的。
“蝉衣姑娘不说,是因为陆大公子本就是口头之说,还是根本就没这回事呢?”冯杨往蝉衣的方向走近一分,微挑着眉问到。
蝉衣勾了唇,笑的淡然,“这和大人似乎没什么关系。”
“对!没什么关系。”冯杨双手击掌,大笑了声,看着蝉衣的目光沉迷而狂热,“不管是真是假,你,我娶定了!看看谁能拦我!”
说完,他高扬起手,做出发令的手势。
门外有他带来的一队兵卫,只消一声令下,便可闯入烟淼楼,一个都逃不掉。
“谁要强娶我的爱徒?嗯?”
倏忽有雍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几分慵恹,几分低懒。尤其最后一个“嗯”字,百转千回,尾音微微挑起,明明远在楼外,却清晰的仿佛就响在你的耳边。
冯杨刚刚抬起的手僵在原地,还不及转身,忽然感觉从大门处刮来一阵大风,将垂在楼中的薄纱布幔高高吹起,一片眼花缭乱。冯杨眯了眼,只能感觉头顶的灯盏被吹的咯吱咯吱响,挡在面前的衣袖灌满了风,鼓鼓飘起,把本就不清楚的视线完完全全挡住。
烟淼楼中一片慌乱,耳边桌椅推动的声音,还有间或几声尖叫。
蝉衣头上用作固定的发簪被风扯落了下来,长发飞舞,艳色衣裙飘扬。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栏杆上以稳住身形。还没站稳,就感觉腰间绕上一只手,微微愣神间,熟悉的味道被风带入了鼻间。
“师——”一声“傅”字还未出口,她就被带着一跃而起,穿过风的中心,落在二楼一侧的走廊之上。
双脚甫一落地,蝉衣忙转过头去打量。只见灯影摇晃中,身旁人眉目如画,容颜无双。一身朱色衣袍松松而系,衬着他嘴角闲闲的笑,随意入骨,风流倜傥。
楼下,风已然停歇,冯杨重重甩下衣袖,一双眼环视四周,终于攫住了两人的身影。
“你是谁!”含着恼怒的一声直直冲着蝉衣身边的男人而去。
容疏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手随意搭在栏杆上,半倚了身子看下去,笑眯眯道,“你猜?”
冯杨哽了一下,脸色涨红,“不管你是谁,在承国地盘上就得听朝廷的话!你敢和我抢人,你——”
“啪!”
容疏打了个呵欠,抬手捂嘴的时候藏在衣袖里的牌子滑了出去,直直掉在了冯杨的面前,将他后半句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低头看着脚边的牌子,单从背面看来就觉得精致无比。
冯杨心里头忐忑了一下,缓缓弯身拾起牌子,然后再慢慢的转过来,视线一点一点落在牌子上。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十六章 为师只是享受一下狐假虎威的感觉
“闲……闲王爷?”冯杨握着牌子的手在微微发抖,那抖还顺着手臂到了嗓子里,“您是闲王爷?”
闲王爷?
蝉衣纳闷的看着身边的人,暗想自己跟他相处了十多年,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傅居然还是个王爷?
看见蝉衣的疑惑,容疏冲她眨了下眼,而后倚着栏杆朝冯杨轻轻笑了一笑,直笑的冯杨三层皮掉了两层,“你猜?”
别……别再猜了成不。您老人家再来几个“你猜”,他这条命都不够玩。
冯杨心抖了几抖,一掀衣服下摆就单膝朝上跪了下来,旁人忙跟着跪了下来,就见他抬臂拱手,颤着声道,“下官不知道是王爷,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勿要放在心上。”话虽说的顺溜,但心里的忐忑旁人哪里知道啊。
容疏在高高的栏杆俯瞰着他,嘴角微微勾起,当真有几分君临的感觉。
蝉衣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低低喊了声“师傅”。容疏转过脸来,目光转过她的面庞,微眯着眼道,“怎么?他可曾欺负了你?”
蝉衣摇头,“不曾。”
容疏笑,“也是。就你那性子不欺负旁人已是不错。”
闻言,蝉衣咳嗽了两声,尴尬道,“师傅——”又见容疏虽然满脸带笑,但显然冯杨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然惹怒了他,不然他也不会没事去折腾一个陌生人。
楼下,冯杨惴惴不安的又唤了声“闲王爷”,容疏侧眸看了看他,眼底深邃一片,“冯大人这钦差大臣当得真不错啊。”
听出容疏话中之意,冯杨那身板抖了如秋天的叶子,看的蝉衣都咋舌,“下官……下官不是——”
容疏抬手止了他的话,似笑非笑的眉目轻轻一挑,散漫道,“你走吧。”
“啊?!”冯杨显然没料到容疏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很是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他。
容疏笑了,带着些冰雪散开的意味,“怎么?冯大人舍不得走莫不是为了本王?哎,可惜本王不好断袖这一口啊,赶明儿什么时候有兴趣了,要不第一个去通知你?”
闻言,冯杨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匆匆站起来,连连道,“不敢不敢!”便在容疏笑呵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等等。”容疏的声音从后面而来。冯杨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惹得楼上的蝉衣忍不住抬袖遮了眼。
真是丢脸啊。
“王……王爷还有何吩咐?”冯杨转过身来,脸都白了。
容疏抬起一只手指,指了指他的手里。冯杨一愣之下才发现牌子还在自己手中,忙如烫手的山芋一般送到头顶。
紧接着,众人就见容疏用那一只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下,那牌子便像是被什么力量吸引了一般,竟自己离开了冯杨的手掌,径直朝容疏飞了过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
楼下众人看呆了。
蝉衣也有些愣怔,眼睁睁看着容疏摊开手掌接住了那牌子,不由得动了动唇,轻声问,“这个是——”
“利用风流隔空取物。”容疏微侧了脸看她,“五行之中,水生木,木属风,我们青水属水,通过五行相生可以衍生出风,并为自己所用。”
蝉衣颔首,试着学着容疏方才的动作做了一遍,而后耸肩道,“所以这个也是有口诀心法么?”
容疏笑,“自然。”说着,便将牌子收回衣袖,而后轻轻摸了摸蝉衣的头,道,“我们下去吧。”
“那他呢?”蝉衣偏过身,指了指正慌慌张张往外面跑的冯杨。
容疏淡淡瞥了他一眼,笑的别有意味,“不怕,自有人收拾他。”
楼外。
方夙银靠着石头都快睡着了,在听到身边人说了声“出来了”才睁开了眼,果然瞅见冯杨带着那狗奴才匆匆忙忙的出来,顿时瞌睡飞走了七八。
“怎么样?应该记得差不多了吧。”方夙银摸着下巴,问向身边正埋头苦写的男人。
那人听见方夙银的问话,忙抽空抹了把额头的汗,答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方夙银点点头,“好,今晚整理出来,明天就写了奏折送到京城。”说着,他拍了拍那男人的肩,淡笑着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男人忙点头,口中跟着道,“是,王爷。”
“还有……”方夙银又开了口,面色沉静,却是对另一边的人说到,“把冯杨带来的那些官兵原封不动的还回衙门吧。记得替我好好问问知府大人,他那顶乌纱帽戴的可舒服。”
“是,王爷。”那人领了命,便转身走了开。
方夙银又在原地站了会儿,方换了一副温和笑颜走进了烟淼楼。
容疏和蝉衣已然双双下了楼来,方夙银直接走了过去,对容疏道,“师傅,已经处理妥当了。”
容疏颔首,大有一种你办事我放心的神态。
蝉衣狐疑的看了二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方夙银身上,疑惑开口,“二师兄,你把冯杨怎么了?”
方夙银冲她一挑眉,笑道,“你猜?”
蝉衣默。
这方夙银果然是比自己呆在容疏身边的时间要长,别的没学到,这语气这神态,倒学了个精髓。
看着两个徒弟,容疏摇头笑了笑,而后从衣袖中将方才吓走冯杨的那块牌子掏了出来,朝方夙银递了过去。
方夙银抬手接过,问了句,“师傅不需要了?”
“嗯。”容疏颔首,“后面由你办妥当,我哪儿还需要操什么心。为了小蝉衣,我头发都赶白了。”说着,便对着蝉衣眨了眨眼。
蝉衣心口虽感动,视线却落在方夙银手中的牌子上。
那是一面巴掌大的木牌,似令牌又似腰牌。牌面边上镶嵌了亮色金线,牌中用朱砂深深刻了一个“闲”字,一旁还有小字表面这腰牌的所出,正是当今朝廷内宫敕造。
闲,应该就是代表的闲王。
只是——
“这……这不是师傅方才拿出来的?”
“是啊。”容疏眯眼笑。
“那……”蝉衣转向方夙银,感觉额角都在跳,“这腰牌是二师兄的?”
“嗯。”
“二师兄才是闲王爷?”
“嗯。”
“那师傅你——”
容疏咳嗽两声,眸中转过光泽瞅着她,笑眯眯道,“为师只是享受一下狐假虎威的感觉。”
蝉衣嘴角微微抽搐。
说起这闲王爷,蝉衣来中原几年还是有所耳闻的。
只道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身体不好,被送到漓城休养。因为身无实职,便封了个闲王,可他到底是身子骨差,休养了没多久还是早早过世了。而过世的这一位闲王只有了一个儿子,自然继承了爵位。
新的闲王传言是个极懒散的人,连宫中的聚会什么的都不曾去过,倒是真应了“闲”这个字。
蝉衣其实对闲王有些兴趣的,却没料到竟然就是和自己朝夕相处许久的二师兄。
之前不知道,只和旁人一般以为这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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