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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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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夙银曾替容疏问过她,是不是生气了,蝉衣当时笑嘻嘻地说,“你和师傅说,我生气了,不想见他。”
于是,方夙银乖乖地回了容疏,容疏闻言只是微笑,末了,说到,“若是她不想看见为师,那便不见了。等她气消了就好。”
听见方夙银的回话,蝉衣只回了一句,“好啊,那就一直不见好了。”
作为两师徒的中间传话人的方夙银,深深感到忧伤。一个是自己的师傅,一个是自己的师妹,明显师傅万分宠溺,师妹又没有多生气,偏生让他这个中间人纠结万分。
因此,当方夙银终于受不住,向蝉衣提出“控诉”的时候,蝉衣只是懒懒抬了下纤细的眉,淡笑着说到,“我又没有让你做这传话人,你可以不做的呀,二师兄。”“二”字被她咬的格外清楚。
方夙银抽了抽嘴角,但只要一想到容疏那明明在意,偏生又一脸清淡的模样,方夙银默默在心里头咬碎了牙齿,对自己说,我忍!
谁知道蝉衣在看见方夙银一脸憋忍的模样后,转了转眼眸,慢里斯条说到,“师兄啊,再过两天是花灯会哦。”
听见蝉衣这话,再看她神情,方夙银瞬间有种不样的预感,但他面色神情控制的还不错,至少还没颤抖,“哦。花灯会怎么了。”
“过节呢,当然不能在家呆着是不是,多无聊啊。晚上出去看花灯,多好。”蝉衣侧眸看着他,眸色清清。
方夙银心中警给大作,偏生只能顺着蝉衣的话答下去,“呵……呵,师妹说的是。”
“师兄觉得对吧?我也这么觉得!但一个人逛多没有意思是不是?”说到这里,蝉衣凑近了几分,笑着眨眼。
看着蝉衣这副明显有鬼的神情,又听出她那语气里步步陷阱,方夙银在心里默默挣扎了片刻,暗想她莫不是那天想扯着自己陪她出去溜达溜达?好像这样也不算什么啊,不至于他这小师妹一句一个套吧。
可是,若不是这个原因,那她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的方夙银,只能认命地问,“所以?”
“所以。”蝉衣笑吟吟道,“我帮你约了晴儿陪你过节。”
“噗通”一声,是方夙银坠地的声音。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二十八章 花灯会,结成双(上)
花灯会,是漓城特有的节日。
而花灯会,顾名思义,便是各式各样的灯盏。你所能想到的,亦或是不能想到的,漓城的花灯会中都有。
而花灯会时间一般是在春末复初,大约五月的时候,灯火点缀持续三天。
虽然漓城平时的夜里,江面上也是灯光一片。但论及色彩明渲和繁华热闹,还是花灯会时更胜一筹。
夜里。
夜幕高悬,沿岸灯色明晰,将整条漓江点的通透,远远看去,像是一线光色,煞是好看。
大街两侧的店铺门口都挂起了造型各异花灯,有的别出心裁的,将店中所卖的东西给制在花灯上,有的甚至在花灯中加入中间想要的东西。
就像是首饰店铺外,虽是挂的圆形灯笼,但在中间有一圈绿光莹莹的环状物,看起来就像是手镯一般。
蝉衣站在首饰店铺门外,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花灯,贺兰千从后面走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笑道,“掌柜应该是在灯笼中围了一圈,撒上荧光粉。”
蝉衣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到,“这掌柜的也算是个有心眼的。你瞧,咱们俩不就被吸引过来了么。”
贺兰千也点头,而后低头看着她笑问,“想进去看看么?”
“看什么?”蝉衣挑眸瞧着他,“我这个在这方面着实不太像女人呐。你瞧瞧,除了当初在烟淼楼被蔷薇姐逼着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可素来不太欢喜满头珠翠摇起来头都可以断掉的样子诶。”
听见蝉衣的话,贺兰千便也移了视线至她头上,乌云墨发松松挽着,只有一支玉髓簪子插在其中。
看着那支簪子,贺兰千的眼动了动,嘴边却扬起一抹笑,说到,“说的也是。印象中,你好像极喜欢这一支。”
蝉衣下意识的抬手去摸,手指的微凉在她眼底激出一丝细细的涟漪,很快就散掉了。她放下手,笑道,“我觉得这簪子好配衣服。”
“哦?是因为这是容疏给你的吧。”贺兰千笑的了然。
蝉衣也笑,倒也不否认,一双眸子却转了转,视线落到不远处那好似猜灯谜的摊贩上,转头对贺兰千道,“那边似乎是猜灯谜,去看看吧。”
说完,蝉衣便先往前走了几步,贺兰千在她身后看了后,才举步跟上,视线却在滑过那支簪子的时候点了些许墨色。
天穹的夜色一如既往的深,而地面的灯火却烛亮无比,沿着江岸一字排开,一片明光微晃。
裴晴站在游船的前端。眯眼看着江面上精致的画肪。风吹过。那灯色也跟着晃了一晃。
船舱之中,方夙银躬身站了出来,见裴晴衣裙单薄,夜里的风将她杏色的裙角吹了起来,显出她身形的单薄。
“晴儿。”方夙银微微蹙了眉,唤了声,走到她身边说到,“江上风凉,进来坐着吧。”
晴儿没有回头,视线仍是在江面上扫来扫去,口中说到,“漓城的夜景比京城也不差呢!我想多看看!”
听着晴儿的话,方夙银不由得笑了声,说到,“还有的是机会呢。”
“哪有!这么深亮的花灯,好久才看见一次。”裴晴反驳。
方夙银笑,“至少三天。”
“嗯?是么?”这下,裴晴终于肯转过脸来,小小的脸被吹乱的发丝挡了一大半,唯BBs。JOoyOo?NET有一双眼眸亮的好像星辰。
方夙银下意识的抬手将她乱飞的发丝压下,手指不经意碰到裴晴的脸,细腻微凉的感觉在指尖倏然传了上来,让他手轻轻一抖,可后者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眨着眼看着他问,“真的有三天么?明天晚上你还带我出来么?”
见裴晴这般雀跃的模样,方夙银实在不好意思说他是被蝉衣“陷害”了的。何况,看着裴晴这般开心的样子,他心里一直积着的一口气也霎时全部散掉。
蝉衣这一次的“陷害”,倒是挺有用的。
“嗯,明晚还陪你出来。”方夙银收回手,含笑对裴晴说到。
裴晴拍了拍手,笑声如银铃传远了去,一直默默撑着蒿子的船夫似乎也被感染,出声和裴晴聊起了天。
方夙银负手站在她身边,侧眸看着裴晴和船夫聊的手舞足蹈的,也不由得弯了唇角。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蝉衣想的、做的一切,果然都是为了他好的。
包括之前给自己下毒,让他看清玉清待他的心。
包括今天骗了裴晴,跟着自己出来看灯。
也包括……裴晴可能真的更适合自己。
小船儿慢慢地到了岸边,方夙银将下衣摆往身后一甩,同时长腿一跨,便上了岸。而后,他转过身,朝裴晴伸出了手。
裴晴于灯光下抬头,双眸弯弯的,嘴角扬起。她伸出一只手放在方夙银的手心里,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用力一拉,自己便上了岸。
在裴晴上岸之后,方夙银就松了手。裴晴用另一只手将这只手握住,心里面颇有些失落。
将船钱给了船夫后,方夙银转身对裴晴笑道,“想去哪里?”
裴晴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而后笑着指了指远处一堆人围着的那里,冲方夙银说到,“那边好像是在卖艺!我们去看看吧。”
方夙银点点头,跟着她走过去。一路上,裴晴心情都很好,在人群中穿梭地倒是挺快,方夙银看着好笑。,怕她窜不见了,只能提步跟着她东穿西穿。
一路无虞到了那圈人群外,方夙银正要松口气,却见裴晴已经快过自己几步朝另一边人少的围观人群跑去。他正皱了皱眉,却见后面有人纵马奔来,一看就是城中纨绔弟子常做的事。
可重点是,这没道德的事是谁做的,而是,裴晴正努力往人群里够着脖子瞧着,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有马疾奔而来。
方夙银眸中一顿,一边大喊了声,“晴儿!”一边移步上前,伸手将裴晴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拉,接着转了个身,避开那匹奔马!
裴晴下意识的惊呼被压在方夙银胸口,她微微瞪了眼,这突然的一抱让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听见马蹄声和旁边人咒骂的声音。
“看热闹是看热闹!怎么都不注意!”见人没事,方夙银松开怀中的裴晴,抬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皱着眉责到。
裴晴低头低低道,“我……我又不是怪物嘛,怎么可能在后面长眼睛。”
听见这话,方夙银眼中一顿,却忍不住笑了声,松开按在她肩上的手,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裴晴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方夙银,轻声说到,“刚才你抱了我。”
乍然听到这么一句,方夙银愣了愣,听见她继续说到,“之前……你还亲过我。”
方夙银心头一跳,忽然想起那次他在玉清面前吻过她后,裴晴曾看着他说,他亲了她,便要娶她。
所以,裴晴这个时候的意思是——
“所以呢?”方夙银微微挑着眉,开着玩笑说到,“要我负责啊。”
裴晴瞪着眼睛看了方夙银好一会儿,忽然低下眼笑了,“没什么。我们走吧。”说着,转身就朝另一边走去。
见裴晴这般,方夙银心头一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只得扯了扯唇,笑问,“不看了?”
微微摇了摇头,裴晴也扯着笑道,“不想看了。”
看着裴晴转身往另一边走去,方夙银抿了抿唇,跟着走了过去。
这一路没有什么交谈地走了一段距离,裴晴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个圆形灯笼吸引,那圆形灯笼里头有一圈绿色的东西,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巨大的手镯。
见裴晴很有兴趣的看着那个灯笼,方夙银便出声提议进去看看。裴晴没有反驳,却也是进去溜达了一圈,目光在几个手链中转了转,最后仍是摇了头走了出去。
方夙银出来的时候,裴晴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他拨开人群大步追上去,到她身边时含笑唤了声,“晴儿。”
裴晴转过身,却见方夙银修长的手指间吊着一个东西,被周围的灯光照的闪闪发亮。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二十九章 花灯会结成双(下)
那是一串精巧的手链,由十几朵小小的铃铛状的珠子串成,圆圆的,中间开一条小细缝。那些小铃铛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好像风一吹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般,但实际上它只是一个雕刻物,并非真正的铃铛。但是,在最下面却缀着两个真铃铠不是手链上那种圆圆的而是有点像喇叭花一般,花蕊是一粒小小的吊线圆珠,一晃,便撞在花身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乍然看见这条手链,裴晴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而后又微微敛了起来轻声开口。
方夙银笑,微微弯身拉起她一只手,并没有抚开她的衣柚,只是握着手腕上方的部位,一边小心地给她戴上,一边笑道,“刚才你在店子里,就看这条手链时间最久,我瞧着你挺喜欢的,却不知道怎么不买就自已做主买来给你好了。”
裴晴闻言张了张嘴,嚅嗫道,“我……我不买的原因,是不知道怎么配衣服。”
听到这句话方夙银温润如玉的脸上一僵颇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手下套着手链的动作也变作往下捋,“那,那便不要就是。”
方夙银这话还没说完,裴请就“噌地往后跳了一步,另一只手像护着那自已的珍宝似的,紧紧按住抬眼警惕的看着方夙银,口中说到,“我要,我要!你都给我戴上了,不准取下来!做男人要大方,哪儿有送出来还收回去的道理!”她说的义正言辞一副生怕他反悔抢回去的模样。
看着裴晴这副护着的模样,方夙银绷着的嘴角忽的松了一分,笑道,“好了,送你就是,不收回的。”
裴晴按着手链半天,见方夙银只是看着自已没有过来抢走的趋势,便松了口气,往回走了一步,仰头问到,“真的?”
“绝无戏言。”方夙银淡笑着回答。
“好嘞!”裴晴兴奋地一拍手,而后凑近一分,笑嘻嘻问到,“是定情信物么?”“啊?!”被反问一句的方夙银明显没转过弯来,只是看着眼前的裴晴。
裴晴睁着一双明亮亮的眼看着方夙银,忽然,她嘴角一翘,蓦地踮脚仰头在他唇边轻轻一碰,然后又在方夙银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退了开来。
“你送的手链我很喜欢,呐,又不知回你什么礼物,就当回礼啦。”站回原地的裴晴弯着眼睛将方夙银瞧着,笑的一派灿烂。
两侧人潮穿梭,绚烂的光芒从眼角滑入,让方夙银一双眼都好似亮了起来。
裴晴的笑颜被灯光映透,肌肤清透眼神璀亮,就像是天边最亮的那一颗星辰,一瞬似乎都能夺走人所有的目光。
方夙银忽然觉得心头微微一跳,就像是原本死寂的情绪又燃烧了起来。
虽然,也只有一瞬。
灯火辉煌之中,有蓝衣男子俊朗如玉,杏色衣裳的姑娘模样娇俏,在穿棱的人潮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有纤薄女子着一身浅蓝色薄衫衣裙迎风站着,散落在肩上的长发被风扬起,在脑后纠缠不解,就像是她此时的情绪。
“玉清姑娘。”圆脸丫鬟从身后走来,胳膊里搭着一件浅色拨风。她经直走到玉清身边,抬手抖开那件披风,踮脚给玉清披上,一边说到,“姑娘,夜里风天,多穿点。”
玉清低头拢了拢衣领,转头看了圆脸丫鬟一眼,微微扯了嘴角,说到,“没事的。”
圆脸丫里蹙眉,说到,“姑娘你身体都还没好透呢,还是要注意身体。”
玉清笑的苍白,“如今身休好坏又有什么用,谁在乎呢。”
“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呢。总是有人在乎的。至少红儿就在乎姑娘!”红儿皱着眉,认真说到。
听到这话,玉清眼中浮现一丝动容,而后却像是秋日的落叶一般,萧萧瑟瑟落了下来。她微微弯了唇,却笑得分外苦涩连声音都好似轻的听不见了,“如今……大约也就只有你了。”
红儿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下意识的摇头。
看着红儿这副模样,玉清笑了笑,抬手指向灯火之中那两人,侧眸对红儿说到,“看见那位蓝衣公子和旁边的姑娘么?”
红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说,“看见了。”
“你觉得他们配么?
闻言红儿微微皱了皱眉,好似认真想了想,道,“有点远,红儿看不清楚。不过,瞧着好像还挺配的。”
“是吧。”玉请感叹一声,转过身来,低头垂眸微笑道,“那个公子就是闲王股下,那位姑娘便是刚刚打了胜仗的裴将军家的千金。”
“啊?!”乍然听见这句话,红儿脸上惊慌顿现,她连连退了一步,摇头摆手道,“我不知道!姑娘别生气!”
她是在玉清身边呆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因而对玉清和闲王的事听说过一二,却不曾见过闲王的面。现在听见玉清这么说,顾时心头大慌。
别的不知道,玉清可是喜欢闲王的啊,这一点她总是清楚一二的。现在说了闲王和别的女子相配的话,玉清心里指不定多难过呢。
这么想着,红儿深深觉得自已罪孽深重。
但玉清面色却很平静一般她只是侧头一笑,道,“你说的没错呢。他们真的很配。”
男才女貌,门当户对,再好不过了。
那一日蝉衣走后,贺兰千曾来寻过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多嘴问了句裴晴。
她还记得那时候贺兰千低头看着自已,眼神隐隐含着一丝怜悯,对她说到,“晴儿,全名裴晴。是裴大将军的独身女儿,将门之后。”
裴家千金,将门之后。
玉清记得自已在听见这个消息后,侧退了一步,连大脑都一片空茫。
而看着那般的自已,贺兰千只说了一句话,“玉清,一切都是你自已选择的,怨不得旁人。”
自已选择的。
呵呵,对啊,都是自已选择的,怪谁呢,能怪谁呢。
玉清拉住披肩,对红儿笑了一笑,说到,“红儿,我们回去吧。”
得不到的,就放手吧。
月已西斜。
蝉衣和贺兰千离开酒铺的时候,街道上的人比之前要少了好些。但灯影依旧明亮,绚如白昼。
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推算了一下,蝉衣转头对身边的贺兰千说到,“好像是亥时一刻了。”
BBS?Jo Oyoo?NEt贺兰千也抬头看了看天色,而后笑着点头道,“差不多了是这个时候。我们回去吧。”
蝉衣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伸了伸懒腰,道,“今天的酒不错。谢你啦。”
贺兰千跟着她往回走着,听到这话便笑道,“当年你以一坛女儿红请我,我又没有什么珍藏多年的好酒和你一同喝,便就只能请你喝酒了。”
闻言,蝉衣侧头看着他笑了笑,抬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拍,道,“心意收了。”
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宅子,到了主院。贺兰千经直朝屋里走,而蝉衣却停住了。
“怎么了?”见蝉衣顿住,贺兰千转头问到。
蝉衣迟疑了片刻,问到,“我记得侧屋应该空着吧。”
听到这话,贺兰千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就见他微微笑了一笑,说到,“明天找人把东西搬到侧房里头,我搬过去。”
闻言,蝉衣摆手,“我搬过去就好了。鸠占鹊巢着实让我心里头难受。”
“也行。”贺兰千“哈哈”笑了两声忽然道,“你看,我陪你喝酒、解闷,免费提供吃住你要怎么报答?诶,别以身相许了哦。”
蝉衣忍着笑,张开手,说到,“那我就大方的给你一个拥抱吧。”
贺兰千走近一步,却是抬手将她抱在怀里。夜风吹起他一丝头发,似乎将他的情绪割了开。
从今以后,便只能这般了吧。可是,他不觉得后悔。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章 做夫妻不如做知已
这个拥抱并没有多么缠绵。倒好似带了些洒脱的意味。
贺兰千微微闭了眼。掩住万千情绪,在蝉衣耳边低了声说到,“容疏身体似乎有些问题,你注意一下。他若不肯说,估计也是怕你担心,别想太多。他对你真的很不错。”
闻言,蝉衣心头动了动,她靠在贺兰千胸前,忽然闷笑了两声,道,“你是站哪边的?”
贺兰千也笑,“当然是你这边的。”
蝉衣轻勾嘴角,语气微轻,好似有些飘渺的意味,“你这样一直和我分析师傅的好。撮合我俩。我真怀疑你曾经那深情表白是假的。”
听到这话,贺兰千松开手,眯眼瞧着她,颇为认真的说,“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我真真喜欢美人你啊。”
“有么有么?”蝉衣学他眯眼,忍笑道,“我瞧着你真真是无私大方。”
贺兰千扬了扬唇角,笑了一声,淡淡道,“你要我像月纤那样,惹得容琉厌恶么。倒不如这样。没事和你斗斗嘴,喝喝酒,也挺不错的。至少你烦的时候会想到找我倾诉,至少看着我的时候不会烦,我这不在你心里还有这么一特殊的地位么,挺好的。”
一段话,从贺兰千口中出来,好似石子砸到她心间,涟漪圈圈荡开,一直到看不见的边际。
“你倒是洒脱。”末了,蝉衣轻轻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贺兰千回的极快,“那是自然,我这人就是这样,你该了解的。”
蝉衣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听见贺兰千低低带笑的声音说到,“洒脱才得自在。”
唇微动,蝉衣抬头看着贺兰千,一时心头各种情绪弥漫开来,隐隐似乎有愧疚滑过,却被她以笑容掩住了,“我突然觉得,你我二人不像夫妻,倒像是——”
“知已。”贺兰千接过她的话,笑着道,“其实我也觉得,做夫妻,不如做知已。”
“唔。”蝉衣耸了耸肩,道,“听起来不错。”
夜色浓墨重彩的铺染了天际空气,星子闪烁,月色隐约。
曾彼此说过若是得不到便各自退一步成为夫妻的人,此刻却发觉,或许知已更适合他们。
两个人都太像,性格太像,对爱的态度太像,甚至连留着彼此的方式,都太像。
蝉衣知道,从她发现根本无法将容疏从心里连根拨起的时候,她便知道不能和贺兰千做一对夫妻,对他太过不公平。
而贺兰千知道,和蝉衣最适合的相处方式,大约就是知已。
他不否认对她的感情,只是,若是蝉衣无法回应他相同的感情,那么,做个能一起喝酒的知已,未尝不可。
他不是洒脱,只是知道进退。
“蝉衣。”
正当二人看着对方,了然而笑时,从右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熟悉的语气音色,低而清冷。
这声音,除了容候再没有别人。
蝉衣转过头来,见容候站在一片阴影之中,一身并不厚实的袍子被风刮起下摆衣角,在空中高高低低地飘飞着。他身后跟着月纤,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而容候开口之后,两人好似这才动了步子,一前一后朝这边走来。因为隔得有些远,蝉衣看不清容疏的神情,却莫名能感觉到月纤身上散发出来的得意。
方才的那些……他们必然是看到了。
而更必然的,便是月纤是故意让容候看到的。
然而,他们离得也不算近了,她和贺兰千的声音也不算很大,想来容疏和月纤没有听到什么。
可惜啊可惜,正是因为这“听不清”,若是光看方才那一幕那可真真暧昧的很了。
尤其是还有月纤这个人。
“师傅。”心里情绪虽然仍在翻滚,但蝉衣面上还是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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