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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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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其实对闲王有些兴趣的,却没料到竟然就是和自己朝夕相处许久的二师兄。

之前不知道,只和旁人一般以为这个王爷或许是与世无争,现在才知道,哪里是与世无争,不过是这王爷大人从七岁起就呆在东岚,没那多余的时间回家罢了。

这么想着,蝉衣不由得眯眼,好笑的看着容疏,问到,“那这感觉如何?”

“不错不错。”容疏做出一副回味隽永的感觉,而后微微凑近蝉衣,低声道,“还能趁机抱一抱我的小蝉衣,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话,蝉衣不知怎地就想起方才被容疏抱在怀中的感觉。

以前年幼不觉得,自小和容疏闹腾惯了,也没什么男女之别。后来来了中原,又是混迹在风月场所,再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方才情况突然,又是和容疏久别重逢,蝉衣自然没想这么多。现在被容疏这么带玩笑的挑了出来,蝉衣的脑中涌现进来的全是方才的画面。似乎……容疏手掌的温暖温度,还停在腰腹间。

于是,蝉衣垂眸,竟然会觉得心跳微快。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十七章 男人相好叫断袖,女人相好叫什么?

待蔷薇出面收拾了残局后,容疏的去留成了个问题。

蝉衣自然是要留容疏在烟淼楼中的。一来是太久不见,而楼中空屋也不少,多一个人不成问题;二来,是孙怡和尔蓝的事,她需要详细的和容疏说一遍。

可是,当蝉衣把留住的话说出来时,只见容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似乎有点……小暧昧。

“爱徒是想让为师留在青楼?”

蝉衣环视四周,好些姑娘半掩着扇帕,站在一旁偷偷看着容疏,娇容之上满是红晕。隐隐约约还听见低低的耳语。

“这就是闲王爷?”

“是啊。长的好俊呢。”

“可不是!方才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谪仙降临呢。”

“啧啧,要是谪仙你能动这颗凡心?”

“……你!讨厌啦!”

细细碎碎的声音入了耳朵,好吧,蝉衣懂了,但见容疏笑的那么戏谑,又不想丢脸,只能强装着不懂,真真是进退两难。

最后还是方夙银请容疏到自己王府中小住,这才解了蝉衣的尴尬。

————————————————

穿过描有彩画的长廊,尽头处,名为“栖梧院”的院落静静座立在右侧。

跨过院门,绕过绘着祥云图案影壁,便是标准的三进三出式院落。正对影壁的是主屋,悬挂着“栖梧院”的牌匾,而左右两侧是侧卧,比主屋要稍稍小一些。在右侧屋子门前,栽种着两颗梧桐树,枝繁叶茂的,在夜色里可以看见大片的阴影,月色透过枝叶洒落地上,碎成一片片月光。

“师傅就暂时在这间房中住下吧。王府里没有什么人,这里又是最偏静的地方,想来应该很安静的。”方夙银径直走到主屋门前,伸手推来房门,而后侧身对容疏道。

身后马上有下人进屋点上灯火,烛光明染了整间房。容疏跨过门槛,随意打量了下房间,颔首道,“我都可以。”

方夙银微微一笑,又领着几人到了右侧的房间。在主屋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过来点上了灯,所以此时里面是一片明亮。

“师妹,这是你的房间。你非要和师傅住一块儿,这院子只有一间正屋,就委屈师妹住在侧屋了。”方夙银踏进屋子,看着正挑剔打量着的蝉衣笑着说到。

听到这话,蝉衣扭头瞪了他一眼,驳道,“是你说王府中的大多院落长时间没有人住的,只有栖梧院和其他两个院落干净些,而栖梧院又是其中最安静的,我不选这个选哪个。”

方夙银笑,“你可以选我住的闲远堂。”

“所以为师是要看着自己的爱徒变成徒弟媳妇么?”跟着进来的容疏笑眯眯问了句。

蝉衣眯眼,方夙银忙摆手,“当然不是!”

“哦?做不了徒弟媳妇就做你师娘吧。夙银你看如何?”容疏的口气和喝一口白开水一般简单。

方夙银愣。

蝉衣愣。

最后还是容疏拂袖笑道,“玩笑罢了。一个个都没点默契,哎。”

可是一点儿都不好笑啊师傅。

蝉衣在心里暗道,方夙银面上也滑过同样的感慨。

因为时间不早的缘故,方夙银将两人送到后便也回了房。蝉衣和容疏各自沐浴后便也歇下了。

翌日。

师徒三人围坐在容疏的房中喝着鱼汤,据说是容疏大清早在王府外的河中钓到的,挺大的一条,熬了整整一锅鱼汤,鲜香异常。

蝉衣连着喝了好几碗,方放下碗,对着容疏笑道,“师傅的厨艺似乎有所长进。”

容疏已然吃完,靠着椅背将她看着,见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便也笑着颔首道,“那是。你二师兄的厨艺一向还不错。”

蝉衣微窘。

师傅啊,您这正襟危坐的将夸奖纳为己用的能力,也一向不错。

这么想着,蝉衣小心翼翼的移目看向一旁的方夙银,果然见他正含着笑将自己看着,不由得歉意笑了笑。

方夙银也笑着颔首,表示习惯了。

饭毕,方夙银令人撤了碗筷,三个人各自寻了地方或躺或坐,开始郑重其事的商谈政治大事。

“师傅怎么会突然来中原?”这可是在心里憋了一晚上的疑问。

“为师就你们两个徒弟,你们都出来了,我留在派里多没意思。”容疏斜靠在罗汉床上,朱袍半松,长发逶迤而下,眼眸半睁半闭,视线自两个徒儿身上转过,最后落在蝉衣身上。

容疏就方夙银和蝉衣两个徒弟,派中弟子虽不少,却都是敬他为掌门,师傅这个名字却也不是这么好叫的。

“说吧。出来玩了三年快连师傅都忘了的小蝉衣,是不是极不想面对师傅这张老脸?”

蝉衣羞愧的笑了笑,道,“师傅说哪儿的话。即便再过三十年,师傅还是风华绝代。”

她这话真的不止是拍马屁,嗯!

“风华绝代的老脸?”容疏一脸笑意看着她。

蝉衣不说话了。

方夙银扫了她一眼,起身斟茶,“师傅,喝茶,消食。”

“二师兄,你可以把话说的更多一点。”蝉衣顺势转移话题。

“你先把你的话说完,再来管我。”方夙银落座,左手顺便拍了她一下。

说到正事,蝉衣也不再嬉笑,忙将这一年来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容疏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敛了笑意,仍旧懒散靠在那里。

方夙银则起了头,“东岚以隐术为尊,而隐术之中,又以青木水火土五行五派为强。如今五行门派,我知道的似乎就只有我们青水流派了,其他四派在二十多年前的派主之争中早便没了踪迹,不知道寻上你的是不是其他四派之一。”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蝉衣接过话,美目轻敛,“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上我的。”

“你在承国以一出‘蝉衣蜕’艳名大起。但凡是门派中人,自然自然你习得是隐术。而隐术之中,女子本就少,像你这般技艺的,只消一打听就知道是青水流派的。”方夙银温柔的时候很温柔,不温柔的时候还真是让蝉衣有想打他的欲望,“何况,你去青楼就青楼吧,连名字都不知道换一下。”

“你方才说,之前他们找上你比试了两场,你都输了?”

当蝉衣正欲和方夙银说些什么的时候,容疏突然开了口,却是和两个人的话都不搭边际。

被点到名的蝉衣看向容疏,有些愧疚道,“其实第二场根本不算比试,都不带通知的……只是现在看来,若是尔蓝扳不回,可能就——”

闻言,容疏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忧伤,“这下怎么办。听夙银说,对方是个女人,那让你二师兄入赘过去可好?”

蝉衣愣。

方夙银惊。

“师傅,你不能这样。”怔过的方夙银说出心声。

容疏微微抬眸,凤眸微压,“那怎么办?夙银不答应,那师傅去?”

蝉衣也惊了,忙起身扑过去,“师傅,我错了,我自己承担!”

“你怎么承担?”容疏扶住身前艳媚的人,眼睛微眯,“男人相好叫断袖,女人相好叫什么?断裙?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可不能见你走这条不归路。”

蝉衣被容疏拉着站直,脑中急速飞转,忽然想到一个人,顿时眼中微亮,“对了,师兄说他看到的是一个女人,但是找上我的一个男人。和师傅一样,一身红衣,还带着半幅面具。”

“一身红衣,半幅面具?”容疏稍稍正直了身,继续问到,“你可曾看清那半幅面具上绘的什么?”

蝉衣努力回想了下,摇头,“天色很暗。他又是故意背对着光站的,看不见。”

容疏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容疏在闲散的时候,就喜欢开开玩笑,调笑几句。

以前哪怕山下的村子小鬼作祟,闹得村民不得安宁时。深更半夜的,他带着蝉衣和方夙银去驱鬼时,还一路上以调戏两个徒儿为乐,哪像现在这样,靠在那里不说话。

和容疏相处十多年,他的每一个表情和习惯她都了解,此时看见这般的容疏,蝉衣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事肯定不简单。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十八章 阴谋渐展(二更)

“师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人?”蝉衣站在容疏面前,低眸细声相问。

容疏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

方夙银也沉吟了片刻,问到,“会不会只是纯粹的门派之争,我们想多了而已?”

蝉衣摇摇头,“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女人倒有可能,可是找我的那个男人,明显是冲师傅来的。”说着,她又看向容疏,问到,“师傅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闻言,容疏慢慢的抬起脸来,看着蝉衣笑的灿烂,“像为师这么风华绝代的人,哪里能得罪过人。”

蝉衣抽了抽嘴角,决定忽视。

“都是他们过来得罪我。”容疏似乎觉得靠的不舒服,一抬袖子,换了个姿势,继续道,“每年青水派要处理的闲杂人等何其多。”

蝉衣无语望天。

那些闲杂人等,都是来拜师的好吧。多半还是女子。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不如徒儿派人出去打听打听,那些人的打扮在这漓城定然很引人注目,若是四处问问,应该会有些收获。师傅觉得如何?”见半天无话,方夙银挺直了腰背,看着容疏问到。

容疏微微抬了抬眼,随意的一个动作也被演练的极为风流入骨,却不显女人的娇媚,“二徒弟果然最懂为师的心思。”

这话说的方夙银默了一默。

敢情师傅一直等着他说这话呢。

“就按夙银说的,明天出去看看吧。”容疏抬袖懒懒打了个呵欠,若是让蔷薇看见,肯定会惊讶这两师徒连打个呵欠的姿势都这么像。

方夙银和蝉衣都点了点头。

几个人一番商谈,眼看着容疏神色露出疲意,方夙银站起身来,行了礼,道,“那师傅早点休息,徒儿先回房了。”

容疏朝他点点头。

见状,蝉衣也开口道,“蝉衣也回房了。”

哪知,她话音刚落,容疏就抬眼将她看着,狭长的眸子里墨色深深带笑,“多年不见,蝉衣不留下来陪师傅么?嗯?”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百转千回。

看着容疏这张颠倒众生的脸说出这般暧昧无限的话,蝉衣心头微跳,忙退开道,“师傅还是早些休息吧,蝉衣也累了,回房去睡。”说着,连连跟着方夙银离开。

身后传来容疏低低的笑声。

出了门,蝉衣顿住步子,心头暗恼自己自己好歹也在风月场混迹了两年,怎么连师傅一句随意的话就抵不住呢。

——————————————————

怡红坊。

和烟淼楼的大致构造一样,怡红坊也是座四层画舫。楼层呈回字形布置,中间是空置的平台,直通顶楼。而一楼二楼比较嘈杂,三楼四楼就稍微静一些,为头牌花魁居住的房子。

此时,在四楼最角落的房间里,有隐约的丝竹声传来。倒不像是一般的靡靡之音,反是清凌凌的乐声,清新悦耳。

推开门,可见垂下的纱幔轻柔曼舞,纱幔之中,一个貌美的年轻女子正垂首拨着琴弦。在她的正前方,一道屏风之后,玄衣男人侧卧在榻上,似是在闭目养神。

“掌门。”

屋外传来女子的禀告声,接着琴声也停了下来,似是在静待他回话。

静谧之中,男人缓缓睁开了眼,深褐色眼瞳中光线流转,“进来。”

脚步声从门口行至屏风,而后像是完全不忌讳他一般,直直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灯光打出来人的面容,远黛红唇,靡颜腻理,是一张极标志的美人脸。

“你叫我来做什么?”美人开口,语气竟有些不耐。

男人笑了一笑,转首对外面道,“玉清,继续弹。”话落,清妙的琴声便婉婉转转的再度扬了起来。

“飞雪那边怎么样了?”没有马上回答美人的话,男人只是扬眸看着她,淡淡问到。

美人眯眼看了看他,转身在一旁坐下,口中道,“不怎样。李明朗新纳了妾,她失宠了。”

“哦?”一番低转,但面上却不显意外,“那就杀了她吧。”

“什么?!”

“怎么?月纤似乎很意外。”男人轻勾嘴角,笑容有些冷邪。

月纤低眸,还是忍不住道,“她可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毕竟也是怡红坊的头牌,你——”

“没本事的人留着何用。”淡淡驳了月纤的话,男人面目冷峻,“我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一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将来如何为我所用。”

一室安静。

不是不知道这男人冷血的一面,但月纤还是忍不住蹙了眉,状似无意般问到,“那么我呢?办不成事时是不是也一刀结果了?”

听到这话,男人笑了一笑,从榻上支起身,伸手捏了月纤的下颌,低低笑道,“你我怎么舍得?”

月纤看了近前的脸片刻,不带感情的抬手拉下他的手,而后细了眼眸道,“贺兰千,除开你的掌门身份,你我只是合作关系,所以你当初答应我的,别忘了。”

看着月纤没有任何情谊的眼,贺兰千冷笑了声,以侧身的动作掩住眼底那一抹黯淡,“我自然记得。所以叫你来是要告诉你,容疏来了。”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十九章 逆耳提醒

听见容疏的名字,月纤冷冷淡淡的表情似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露出一丝裂痕来。而后逐渐扩大,布满整个面容,“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径直到了烟淼楼,借闲王的手,解了他那宝贝徒弟蝉衣的围。”贺兰千清晰道来,就像是在现场一般。

听见蝉衣的名字,月纤眉目似是隐隐颤了一下,却是冷嗤道,“你倒了解。”

贺兰千回以没甚温度的一笑,“那是自然。”

月纤看了他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抬手指向屏风之外仍在弹琴的玉清,回首问到,“她,你准备什么时候用?”

贺兰千先是无声看了她一会儿,而后也跟着站起身走近她,低声相问,“你急什么?还是容疏来了,就让自诩冷静的你乱了手脚?你和他已是整整九年不曾见过,你凭什么认为他还记得你?”

“记不记得不用你管!”被戳到心事的月纤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面容也沉了下来。

贺兰千直视她,嘴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不过提一下都受不了,一旦发现这些都是事实呢?”

月纤深吸一口气,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蝉衣可是承国第一美人,她跟着容疏这么多年,容疏也是专程为她离开东岚赶到中原。你要怎么说服自己容疏对她只是师徒之情么?”

“这些和你无关。”

贺兰千闻言笑了,一个转身坐回榻上,玄色衣摆如墨划开,而后慢慢顺着动作落在榻上,像是给床榻染上一层墨迹,“月纤,我只是提醒你,毕竟已经过了九年的时间,不要以为一切都没变。”

月纤背对着贺兰千,握着拳无声沉默。[517z小说网·。517z。]

—————————————————————

蝉衣跟着容疏在王府中住了三日。

方夙银派出去的人带回了消息,说是有人曾在怡红坊附近见过一个穿红衣戴面具的女人,不过只是匆匆一瞥也没看真切。

说到怡红坊,蝉衣马上想到了飞雪。当初飞雪就是从怡红坊出去的,而后受那些人的指使挑拨了孙怡和李明朗的关系,这才使得孙怡含恨投河自尽。

哪知,这厢蝉衣正想着飞雪,那厢,方夙银就缓缓道,“他们还带来一个消息,说是李明朗之前纳的小妾,也就是怡红坊之前的红牌飞雪,死了。”

死了?

蝉衣一个愣神,竟没反应过来。

孙怡的事方夙银没有经历,自从蝉衣口中知晓了经过,所以得到这个消息后潜意识觉得有联系,便赶紧来告诉蝉衣。此番见她如此,心里也确定了一二,“师妹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蝉衣回过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只是觉得太巧了。”

在他们四处调查红衣人的时候,飞雪突然死了,不惹人生疑都不可能。

“师兄可查出她怎么死的?”

“传言是自尽。”方夙银道,而后看着蝉衣眼中异色微微一笑,道,“不过我派人偷偷潜进去检查了一下,不是自杀,是被人从后勒死而后挂在房梁上装作自尽。”

所以是他杀。

蝉衣露出一个果然是这样的表情,而后在心里掂量了下,忽的抬眸道,“师兄,我要回烟淼楼一趟。尔蓝还在楼里。”

“你且去吧,待师傅起来后我会和他说。”说着,方夙银低头从身上掏出一块腰牌,递给她,“这块腰牌给你,可以随时进出王府。”

蝉衣接过腰牌,同方夙银暂别,转身便出了栖梧院。

蝉衣刚离开,主屋的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拉了开,容疏穿着一身红色袍子走了出来,长发未梳散在身后,似是才醒的样子,“蝉衣走了?”

“是。”方夙银冲容疏笑了笑,道,“师傅不厚道啊,偷听了半天墙角。”

容疏打了个呵欠,眯眼道,“哎,是你们太吵了。谁愿意偷听。”

方夙银耸肩不驳,招来丫鬟将洗漱用的东西一一送到容疏房里。在容疏掬水渥脸时笑着问他,一脸了然,“说吧,师傅今天要去哪儿?”

“怡红坊。”容疏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声音从帕子后嗡嗡传来,“去会一会那幕后人。”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二十章 时隔九年,君心可念(二更)

几天没回烟淼楼,感觉仍是没有什么变化。

“蝉衣姑娘!”

“蝉衣姑娘回来了?”

一一和楼里姑娘点头示意,蝉衣穿过大厅,直直到了四楼。

尔蓝的房间虚掩着门,蝉衣推门进去,一眼便看见侧卧在榻上的尔蓝。面色比走之前要好上很多,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的伤痕也淡了许多。

“蝉衣?”

身后传来讶异的唤声,蝉衣回头,对进来的蔷薇微笑道,“蔷薇姐几日不见,似乎又漂亮了些。”

蔷薇白她一眼,“你这棵摇钱树倒是想到回来了。我以为你吃香的喝辣的早被我这黄脸婆抛在脑后。”

蝉衣上前挽了蔷薇的手臂,笑嘻嘻道,“蔷薇姐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这么吃味?还是霍大侠这几日——”蝉衣话还没说完,蔷薇一只手便伸了来,还好她闪的快,不然铁定吃一记。

“蝉衣姑娘……”两个人的打闹终于惊动了床上的尔蓝,她半撑着身起来,脸上似乎还有些红润。

蝉衣走了过去,问了最近的情况,见她慢慢转好便也放下心来。

几人再聊了几句,尔蓝忽然止住了嘴,抬眸直直看着蝉衣,似乎有话要问。

蝉衣看了她片刻,轻笑了一声,道,“你是想问冯杨吧?”

尔蓝抿唇颔首。

蝉衣坐直了身子,叹息道,“他把你伤成这样,亏你还一直惦记着。他没事,活的好好的,不过那身官服应该是保不住了,现在大概在刑部大牢里和那些囚犯们叙叙旧情吧。”

大理寺关押的多是犯了错的皇亲贵族和朝廷重臣,估计有好几个都和冯杨共事过的,这叙旧只情还真是有。

听到蝉衣的话,尔蓝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只是慢慢抿着唇,无声吐息。

——————————————————

“师傅,这顶楼都没有人,我们上来做什么?”方夙银跟着容疏从怡红坊的屋顶上翻进窗来,因为容疏的一个急停而撞到窗棂上,碰了一身灰。

容疏停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走之前故意抬了下手,袖子呼的一下朝方夙银方向打去,风流带起他衣服上的灰扑扑全往方夙银面上飞去,直呛的方夙银闷咳半天。

师傅你绝对是故意的!

憋得脸发红的方夙银揉了揉鼻子,匆匆赶到容疏身边,愤愤然不得纾解。

“师——”

“为师是瞧着你身上这么多灰,帮你拍拍而已,不要太感动哦。”方夙银的“傅”字还没有说完,就被容疏笑嘻嘻的接了过去,还顺道在他肩膀上——用力地再拍了几下。

方夙银欲哭无泪。

不就是早上和蝉衣说话没有叫他么,至于这样嘛。

心里这么想的,但方夙银肯定是不能说出来,不然绝对不是吃灰这么简单。

“乖徒弟,去里面看看,要是有美人就叫为师一声。”容疏带着方夙银走到最角落的房间处,伸手将门推开一分,指了指那空隙,侧身对方夙银道。

方夙银抿唇。

好吧,做这探路的拐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样想着,方夙银将门推大了分,举步走了进去。

过了片刻,里面传来方夙银压低的声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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