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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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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马车,玉清低着头坐到了一侧,邵斌坐在另一侧,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她。
那眼神看得玉清有些不舒服,只能扯了扯唇,道:“玉清不会再走了。”
邵斌却笑,声音凉凉,“你当真舍得闲王殿下?”
玉清也笑,语气寥落,“玉清既然回来了,就无所谓舍得不舍得。”
听到玉清的话,邵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声,“好。”接着,他转头看向车窗,对着的车夫说:“回府。”
车夫应了声,扬鞭抽在马匹上,车轮跟着咕噜咕噜地开始转动。
随着马车的前行,玉清低下眸子静静地想,这一生,大约就此注定了。
殿下,祝你幸福!
陆 归宿卷 共与谁人老 第二十六章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方夙银拉着裴晴走了好大一段路,直到到了一段无人的巷子里时,裴晴才反应过来般猛然停住脚步。
“放手!”她甩着手,狠狠地道。
方夙银转身,双目灼灼地看着她,“我既然回来,就不会放。”
裴晴的心里跳了跳,说到,“闲王殿下回来做什么?带着你的玉清双宿双飞多好!”
听到这话,方夙银皱了皱眉,反问到:“你当真这么想?”
就要脱口而出的“是”,在看见方夙银的表情时被生生卡在喉咙里,裴晴掰着手,扭着头不说话。
看着裴晴赌气的样子,方夙银走近一步,一字一句地说到:“取消和邵家的亲事。”
“你凭什么命令我?”听到方夙银的话,裴晴不满地抬头。
方夙银看着她,清晰说到,“明天我就上门提亲,娶你。”
听到一直期盼的话从方夙银口中说出,裴晴愣了两秒,却反驳道:“谁要嫁你!”只是气势大不如之前。
方夙银低低笑了一声,说到:“你要嫁我,因为你心里有我。”
见方夙银如此笃定地说出这句话,裴晴心跳之后却是愤愤然。
“不嫁!”
“为什么?”方夙银挑眉反问。
裴晴仰头看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喜欢你了。”说着,掰开方夙银的手转头就走。
刚走了一步,她就被一股力量拽着向后拉去,后背抵在墙上,还没来得及呼一声“痛”,就被方夙银俯身压在了唇上。
裴晴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软软的刷子刷过她的心,一瞬间柔软散开,密密麻麻地笼罩在心头。
舌尖流连过她的唇,而后撬开牙齿探了进来,力道强悍,不容拒绝。裴晴放弃抵抗,慢慢闭了眼,任她为所欲为,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抱住了眼前人的腰。
灼热的气息烫过脸颊,裴晴渐渐呼吸不畅,软软地推了几下后,方夙银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双手仍是撑在墙下,低头看着她。
裴晴不敢睁眼,只觉得脸红得滴血,在听见方夙银低低地笑声后愈发发烫。
“真的不喜欢我了?”俯身在裴晴耳边,方夙银吐息笑道。
裴晴咬咬唇,转过头,却被方夙银捏着下巴摆下,语气蛊惑地唤着她:“晴儿,睁眼。”
这声音太过温柔,裴晴躲不过,只能慢慢睁开眼,看见方夙银发亮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样子。
“干,干嘛?”裴晴咬唇问到。
方夙银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我。”
裴晴迟疑半天,愣是说不出来。
方夙银似乎料到她的反应,见状便笑着说到:“不是不喜欢我,就等着嫁过来吧!”
“才不要。”裴晴低声说到,语气虽然仍是不满,但也没有太强硬。
看着裴晴的样子,方夙银“嗯”了一声,说到:“不答应也成,我就亲到你答应为止。”
闻言,裴晴愣了愣,才道:“你怎么也这么无赖!”
“不无赖娶不到你。”方夙银回答得很快。
裴晴脸上终于涌出了羞涩,眼神乱瞟就是不敢看他,“你娶我干什么,不是已经有了玉清了么?”
“玉清已经跟着邵斌回去了。”方夙银松开她的下巴,转而将她耳边的碎发绕到后面,“我之前不过是看见邵斌对她用强,以为她过得不好才想带她走。可她说,邵斌是真的对她有情,而你竟然要嫁给别人,所以一气之下,我就回来了。”
虽然之前问了几遍方夙银都不回答,此时终于听到答案,裴晴还是忍不住偷偷开心,嘴上却仍是倔强,“你为了她将我丢给邵斌,我凭什么信你。”
闻言,方夙银无奈失笑,“这真是冤枉。我从来没有说过拿你去换,他说他要娶你,我想着你怎么着也会拒绝,结果居然答应了。”
说完,他见裴晴脸色不善,便接着说到:“好了,是我不对。我太晚才发现对你的情意,好在赶回来了,不然你若是真嫁给他了,我就师傅把你抢走好了。”
听见这话,裴晴扑哧笑了出来,低低说了句,“你和容大哥还真是师徒。”
方夙银也笑,手指划过她的鼻子,笑道:“可不是,”说着,又问,“不生气了?”
裴晴“哼”了一声,权当回答,嘴角却笑开了花。
方夙银将她拉起,转而搂在怀里低声说到:“那我明天向裴将军提亲,你可不要拒绝。”
裴晴低头说到:“这话你和我爹说去。”
方夙银笑:“谁不知道点头不点头是你决定的。”说着,又点了点头,道,“嗯,你拒绝就算了,我到时候抢亲是一样的。”
裴晴笑了出来,这些日子的憋屈好似全部散开了。
看着裴晴的笑容,方夙银也跟着笑了起来,揽着她感叹了句:“可惜,不能和师傅一直过中秋了。”
容疏推开门,发现许久没怎么见到的月纤站在门口,披在外面的纱衣被风吹起。
“你怎么在这里?”看见月纤,容疏的表情很淡。
月纤勾唇笑,笑意也入不到眼里,“你现在和蝉衣浓情蜜意,何曾注意过我?”
闻言,容疏眉目微冷,说到,“月纤,在派里说话要注意点。”
“呵,真好笑,注意?你和她怎样,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还怕人说么?”月纤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容疏说到。
容疏轻轻抬了抬眼,只挑了挑唇,没反驳,也没再理她,绕过她就往前走去。
横刺里伸出一只手,容疏侧眸,和月纤的目光对上。
“容疏,我要你娶我。Bb S?jOOyOO。”月纤眼眸含着微微的光,将容疏直直地看着。
听到这么一句话,容疏并没有觉得好笑,而是转过身去看着她,慢慢说到:“我这些日子做了什么,让你认为我会答应你?”
月纤眉间微微一皱,说到:“这是你在姐姐临终前答应她的,待我如她。”
见月纤再度搬出月缦,容疏眸色微变,却是出口道:“如果月缦知道你这个妹妹每每拿她做借口,必然是失望至极。”
月纤眼睛微微眯起,问到:“什么意思?”
容疏笑了起来,笑意凉凉的,“既然你提起这件事,我便最后和你说一遍。对你,无非是责任,答应月缦的事,我会办到。但这并不表示我要给予你什么感情。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之前是我顾虑太多,伤害了蝉衣,如今我指不定那天就死了,也没什么好顾虑的。还有,月纤,我要最后和你说的是,失去月缦我尚能活下来,如果失去蝉衣——”他拖长了语调,神色淡得好像今天的天气,“我也不过早些死,正好一了百了。”
闻言,月纤脚下一个踉跄,看着容疏背着她往前走去,丝毫不留情。
她微微捏紧了拳,用仅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中秋佳节,月圆人圆。
蝉衣由容疏牵着手到河边放花灯,满目灯火顺着流水漂了下去,载着每个人内心的最大心愿。
身边的容疏倾身抱住蝉衣,在她耳边笑道:“看你放了两个花灯,都写的是什么?”
蝉衣在他怀中轻轻笑了笑,说到:“一个呢,是希望师兄和晴儿好好的;一个呢,是希望我和师傅好好的。”
蝉衣在今天早上收到方夙银的信,说是来不及回来过节求原谅。然后,还说他向裴家提了亲,裴家应了,两家正在商议成亲的日子,大约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虽然方夙银回不来了,但好歹他终于和裴晴修成正果,蝉衣就勉强饶过了他。
听见蝉衣的话,容疏笑了笑,把她拥得紧了些,说到:“会好好的。”
两个人在河边看了会儿花灯才离开,因为是中秋,大街上彩灯高悬,虽不算亮如白昼,倒也算是灯火通明。
蝉衣由容疏牵着手,慢悠悠地赏了花灯,又吃了宵夜,方从山路回到派里。
陆 归宿卷 共与谁人老 第二十七章突变
回去的时候,派中一片安静,好似任何风吹草动都听得见。
蝉衣觉得奇怪,问容疏怎么回事,按理说这大过节的,应该都睡得很晚才对。
容疏拉着她回了房,说是可能白日的术法大会让弟子们消耗过度,但早早歇下了。
蝉衣把特地给左思和钟诗诗带回来的礼物搁在一旁,还没转身就被容疏从身后抱住,流连的吻沿着耳边一直往下。
这一夜,蝉衣被容疏抱在怀中缠绵了一宿。
窗外明月皎洁圆润,却很快被乌云给盖了过去。
就像接下来的风云变化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次日清晨,当蝉衣打开门,看见门口的众人时,很难得地还笑了一笑。
若是早知道今天开门是这么个情况,想必她出来的时候,会好好考虑一下是从窗子翻出去好,还是正大光明走出来的好。
不过,蝉衣又仔细地想了想,就算这天不出事,之后的任何一天指不定都会出事。
无非也就是个早晚的问题。
“大家看吧,谁出来了?”站在众人之前的月纤扬着唇笑得得意,“我没骗大家吧,你们的大师姐,悖逆师徒伦理,引诱自己的师傅,行这乱伦之事呢!”
月纤话音一落,身后站着的那些弟子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却是句句传入蝉衣的耳朵。
什么违背伦理,什么狐媚祸师,什么想不到,什么狐狸精……每个人的表情也是精彩各异,鄙夷的、惊讶的、愣怔的、唾弃的,那真是缤纷至极。
蝉衣自认为之前在漓城的那两年也算是看到了各种面孔,倒真没有一次像眼前这般,同一时间瞧见各种不同的神情。
这么想着,蝉衣便冲着月纤笑了,“真是难为你了。”
月纤也笑,“客气。”
两人这番对话说得极为隐晦,其余人没有去研究她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低声讨论着蝉衣。
东岚虽然远离中原,但中原的伦理思想却根深蒂固,一时间,众人纷纷诟病蝉衣。
偏生月纤还觉得这样不够,轻轻扬着嘴角说到:“蝉衣,如果我记得没错,上次容疏离开东岚就是参加你的亲事的吧,你都已经嫁人了,怎么还要勾引自己的师傅?”
此话一出,本就喧闹的议论声愈发大了些,嘈嘈杂杂地像是利刺一般齐齐刺向蝉衣。
蝉衣却噙着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知道,如今这情况,任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
而她不说话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她若是一个人担下罪名,容疏则会不被人诟病,至少能保住他的掌门之位。
师徒乱伦,这罪名可是太重了。
见蝉衣没有否认,月纤笑容更深,转头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左思,说到:“左思,你掌管刑罚,按你说,蝉衣这罪该如何定?”
左思抬眼看了看蝉衣,一双眸子静静地,没有任何嫌弃和鄙夷,反而还有一点微暖的光,好似在安慰她,“这要由掌门定夺。”
月纤蹙眉。
她就是不想让容疏知道这件事,所以才特意在他的茶碗里下了些药,让他睡得更沉些,如果此时左思进去叫醒了容疏,那么,按照容疏对蝉衣的庇护,必然会一个人承担下来。
一旁的钟诗诗听见左思的话,忙附合道:“左思说得对,这事既然关系到掌门,定然是要向掌门问个究竟的,就这么仓促定罪总归是不好。”
左思和钟诗诗都开口了,后面有一部分弟子也觉得有理,毕竟蝉衣是他们的大师姐,现在看到的也不过是蝉衣从容疏房中走出来,就凭此定罪,实在是有点草率。
“不如先请示掌门吧。”有弟子上前一步,提议到。
左思和钟诗诗等的就是这句话,正要点头应允,却听见蝉衣和月纤异口同声地说了句:“不用了。”
见左思和钟诗诗诧异地看着自己,蝉衣冲他们点点头,说到:“既然要判罪,就请左师弟将我带到思过堂吧。”
蝉衣不想让他们此时进去,是因为容疏今天睡得沉,此时正搭着被子衣襟半散,若是真有人进去,看见那副情景,估计想说他们没什么,都不可能。
虽然知道月纤说这话的原因和自己并不一样,但总归目的是一样的,就是不要去找容疏。
所以蝉衣眯眼瞅了瞅她,道,“不就是要定我的罪的么,走吧!”
见蝉衣这么坦然,众人倒还有些诧异,而月纤等的无非就是这个,当下笑了一笑,转头看向左思。
左思迟疑了片刻,终是和钟诗诗二人一起将蝉衣送到了思过堂。
思过堂位于青水最僻静的角落。进屋只有一面白色墙壁,墙壁下设着一个木柜,木柜上供着青水的祖师牌位,再往前的地面上依次放着三个蒲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蝉衣懒洋洋地跪在蒲团之上,身后的房门被左思上了锁,明面上看似是禁锢,实际上也是为了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
在思过堂呆了整整半日,蝉衣紧绷的神经才慢慢舒缓下来。
和容疏这一场,从开始到现在,真正的是耗尽了她的心力。
可是她觉得值得。
从她和容疏回到青水的那天起,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料到这么早,这么突然罢了。
松了身子歪坐在蒲团上,蝉衣抬头看着祖师爷的牌位,微微叹息道:“弟子蝉衣,爱的人无非刚好是师傅而已,有什么错?祖师爷当年难道没有爱过一个人么?”
整个房间寂静一片,蝉衣声音极低,却清晰地响在房中。
“喀嚓。”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接着响起一道声音,隐隐听去像是有人在开锁。
她侧耳仔细听了听,果然有人打开了锁,正推了门进来。
能来这里看她的也就是左思了,所以蝉衣只是侧了侧身,唤了声:“左思啊!”
结果,房门推开的那一瞬,走进来的却是容疏。
“师傅?”蝉衣猝然起身,不可置信。
容疏对她笑了笑,提了食盒进来,转身又关上门,然后走到她身边,将食盒搁在一旁道:“饿了一天了吧,吃点东西先。”
“师傅。”
“先吃饭。”容疏淡淡开口,语气不容拒绝。
蝉衣抿着唇,不再说话,只从容疏手里接过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容疏就在另一边的蒲团上坐下,看着蝉衣吃饭,眸光晦涩,却带着细微柔情。
将碗筷放下,蝉衣看了看剩下的饭菜,低声道:“吃不了了。”
容疏低头,见还剩下一大半,眼睛微微动了动,却也没再让她吃,只是笑着说到:“吃不下就别吃了。”
看着容疏收起食盒,蝉衣抬起头看着他,轻轻勾了勾嘴角,说到:“师傅,你怎么会来?”
“出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么?”话虽这么说,可容疏说得清淡,就好像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但蝉衣清楚,怕是她被关进思过堂的这半日,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师傅——”
“乖,在这好好呆着,待我处理完就带你出去。”容疏冲她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说到。
听到这话,蝉衣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抬手一把握住容疏的手,急急问到:“师傅你要做什么?”
容疏轻轻勾了勾蝉衣的下巴,笑意温柔,“出了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不出面?不就是师徒违背礼仪么?算什么大事。”
虽然容疏说得轻松,可蝉衣一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紧紧抓着容疏的手腕,摇摇头道:“师傅,不可。”
容疏笑,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我既然是你男人,既然要了你一生,就不容许你一个人承担。”
这一句话,容疏说得轻巧,可蝉衣听在耳里却莫名沉重,沉重到她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声音低到好似哀求:“师傅,不可以的,这是你的责任——”
“若你都不能在我身边,要这些责任做什么?”容疏勾唇一笑,眸色黑透却极为坚定。
陆 归宿卷 共与谁人老 第二十八章剩下的,我替蝉衣受了
Bbs 。jOoYOO。Net “师傅——”
“蝉衣,”容疏截断蝉衣的话,回头看她,眼眸深处好似微微漾着亮光,“我现在最后悔的是,在发现对你的感情的时候没有及时给你回应。本来是怕因为违背了伦理而让你被天下人耻笑,如今看来,总是会有这么一步的,不如早早认了好,至少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
看着容疏浅笑的面容,蝉衣眼中莫名微涩,她倾身抱住容疏,声音低到好似哽咽,“不晚,师傅,真的不晚,再过十年,蝉衣还在你身边,一定会的。”
屋中忽然静默。
蝉衣的心蓦然揪紧,却听见容疏轻轻笑了一声:“好。”
后山。
冰池。
洞中一片冰霜雪地,四周的石壁上皆是冰面,寒气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从四肢百骸中窜了进去。而空气中甚至能看见那寒气丝丝缕缕的,轻飘飘地从面前掠过。
众多弟子围在一旁,各个裹着厚厚的棉袄,像是有备而来,一双双眼睛隔着那窜来窜去的寒气,直直盯着不远处那寒雾弥漫的池子。
池边,蝉衣红衣单薄地静静跪着,这么重的寒气,她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般静默无声。
容疏披着狐裘站在她面前,黑沉沉的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
“容疏,你还迟疑什么?蝉衣这狐媚惑师的罪名已经定了,该行刑了吧!”月纤走到他身边,笑着看着他,眼底亮着兴奋的光。
容疏应了一声,脸色微凉。
“违背伦理,按照门规,先枚责,然后在冰池中呆满一个时辰。若是无碍,便无罪。”
容疏用再平静不过的语调说出这句话,神色上不见半分波澜。
说的是无碍便无罪,但这冰池上来,谁能无碍?
一旁的弟子看了看蝉衣,又看向容疏,心里众多话却不敢问出声。
“左思。”
“掌门。”一旁的左思闻言向前踏出一步。
容疏轻轻敛了眸,道,“行刑吧。”
左思眼睛动了动,双手持着一根条棍走到容疏身边,低着的眼睛担忧地扫了蝉衣一眼,而后朝她微微俯了身,道,“大师姐,得罪了。”
蝉衣扬起脸来笑了笑,脸色已然发白,但眼睛却极为清亮,“行刑吧!”
看着蝉衣这般,左思迟疑了片刻,在月纤出声催促后,终是一咬牙,扬起手上的条棍就朝蝉衣后背打去。
“砰!”
沉闷的声音响起,蝉衣低下眼,默默忍受。
“砰!”
钟诗诗手指绞在一起,眼里着急。
“砰!”
月纤柳眉扬起,笑意漫漫。
当左思第四次扬起条棍时,却被一只手握住手腕,虽然是轻轻的一握,却刚刚捏住他的使力点,将那条棍拦在半空。
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左思眼中一动,却是有些惊讶地出声,“掌门。”
容疏冲他笑了一笑,眸光却深邃而幽静,宛如寒潭,“剩下的,我替蝉衣受了。”
此话一出,不仅左思,其余人全部都愣了。
容疏却丝毫不在意众人,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一边抬手解下狐裘,一边说到:“说徒之过,师之错。蝉衣是我的徒弟,犯了错无非是我教导不周。”
说着,他俯身将狐裘裹在蝉衣的身上,又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动作温柔却强硬,微扬的眼深邃若潭水悠悠。
“更何况,这所谓的违背伦理,并非是蝉衣的错,是我自己动了私情,爱上了她,和她并无关系。所以,这剩下的责罚,由我替她领了。”
“师傅!”听到容疏这话,蝉衣眸中闪过惊诧,而后便是慌张铺天盖地袭过来,抬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容疏。
从蝉衣手中抽出手臂,容疏将她推到钟诗诗怀中,黑眸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而下秒,他就转身背对左思,微微一挑唇,说到:“左思,行刑。”
看着这突然而来的变化,一旁的月纤这才反应过来,当下急走过来,高声道:“容疏,你疯了!?”
容疏微微侧头,眯眼看她,似有温润一笑,却又随着他眸心的收缩那笑骤作冰刃,“是啊!我疯了,从我爱上蝉衣那一刻起我就疯了,你不就想要这样的结局么?”
他说这话时甚至带着笑,可那笑中的寒意任谁都听得清楚。
月纤怔在原地,不可置信般摇了摇头,眼瞳收缩。
容疏这一通话,便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承认爱上了蝉衣,承认了他违背师徒伦理,便是在所有人面前将他这掌门之位扔了出来。
所有的弟子俱是睁大了眼,神情和月纤如出一辙。
“左思。”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容疏只是回过头,淡淡唤了一声,“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纵使容疏刚刚承认了这么严重的罪名,但他的威信素来深入人心,这一句出口,竟没有人敢反对。
左思一闭眼,扬手就是重重一棍。
“师傅!”蝉衣着急出声,眼里慌张酸涩一览无余。
她刚刚受了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看似普通的条棍砸下去是个什么滋味,她试图挣脱钟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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