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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者凡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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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眸沉思的方法他不是没见过,反而很是常见,是一种利用沉思,静下心神,先在脑海中先构思一遍符箓的画法,在趋于实际行动的方法。
他记得没有教过木络画符的方法,看她做的有板有眼,很难相信这也是她自己悟出来的。
只见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手中的笔也跟着挥动起来。
她画符并不是一气呵成,三下两下就能勾画出一张符纸。
她细致的,一点点下笔,缓缓勾勒,生怕出错。
赵师叔直到看到这里,才神色一松,彻底放下心来,心道:“看样是高估她了,果然只是初学者。”
“师叔,画好了。”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木络看了看坐在一旁打盹的赵师叔,轻声道。
“哦?拿来看看。”他慌忙坐起身,掩饰住睡着的真相,迷糊的话语却出卖了他的假正经。
木络自识已经把符箓的图案铭记于心,本以为是能够轻易画出的,没曾想笔拿到手时又是另一种感觉,手指与笔尖的不协调,直接导致画符时无法心与手中的笔达到统一,容易出现差错。
木络紧张的撇视师叔的神色,只见他那双粗浓剑眉,越皱越紧,那还有刚才的昏沉睡意,简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粗壮的手指将薄薄的纸张攥的更紧。只是发出一声咦?之后,就再也没开口,不知是好是坏,木络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良久,他像是累乏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却能听出他眼中的认真:“再画一张‘安神符’!”
木络点头应道,这次没有冥思构图,反而如有神助,提起笔来,立刻画出一幅似字非字,有一团团怪异水墨汇聚而成的图案。
这些图案,好似不由大脑过滤,就能随意画出那般。平常人看来,多会嗤之以鼻,心道自己也能画出。
不过实则不然,想要一气呵成,一笔画出怪异的箓图,很是不易。
懂行的人都知道,画符可不是一时两时就能习得的。必须要常年累月的积累,以及自身的感悟,与神与笔,与纸张融合在一起,只有掌握其中的诀窍,以及天生的灵性,才有望冠上‘画符师’的称号!
一张符箓草图在此画出,赵师叔也都是仔细观看,都未曾评价。
画完一张,又画一张,不久,十张底线早已超过。赵师叔还是不知疲倦的说着书上的箓图,让她作画。
直到一本将近三十页的书籍被他翻到最后,他才又长呼一口浊气,一把捞过桌上的茶盏,灌下一大口茶水后,使劲的漱漱口,又吐在茶盏里,然后把茶盏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啪嗒一声,碎瓷的声音,以及赵师叔放大的脸,那双血丝爬上眼白的双目,大叫不甘,高声道:“去他娘的什劳子狗屁仙诀,你这小物,从今往后只能跟着我赵成学习画符!以后你就是赵某的亲传弟子,谁要是跟我抢弟子,老子第一个跟他急!”
☆、011 笔
什么叫天才?这就是天才!
他活了四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要说聪慧,青松观就是全国精英的聚集地,修炼仙诀的天才今年也出了两人。
画符的天才说真的,他还真没见过。说道画符的难处,他可是最清楚的,记得刚学画符那会,先学的却是写字,只有字写的让师傅点头满意之后,师傅才准他接触画符。
就算是初练写字,也要一撇一捺全都到位。
没有学过书法绘画的木络,居然能够凭着记忆,完全的将书本上的箓图复制下来,原封不动的画在纸上。
这种天赋太过让人惊异,记忆力好的人,只听说过过目不忘。过图不忘的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
木络对于自身的才能,完全没有自觉性,她虽然不太清楚,赵师叔为什么如此激动,但是想到能够拿根名家竹笔,也就浅浅的笑了出来。
“师叔,十张符箓已经画出来了,竹笔也改赐我一杆了罢?”
“呃…”赵师叔这才想到,之前的约定,他面色一青,身子发僵,半响才不舍的解下腰间五根竹笔:“赵某说话算话,赠你一支笔就当时是拜师礼罢!”
木络虽然木讷,但也不是愚钝,赵师叔是在耍赖,赌赢的笔与拜师礼搁在一起,减少开支,她虽然心里明白,也没多说,看着粗细长短不一的长笔,挑了个看起来最纤细,最短小的。
“咦?”她刚一拿起笔,手头猛地一沉,犹如手握千金般沉重无比。
“此笔为青竹胎经过玄石融化的水,浸泡三年才得以成行,拿在手中十分压手,你这小物,还是另外选一根吧!”
木络无奈点头,在此拿起一根最不起眼的毛笔,与其余几根不同,笔杆深棕,表面光滑,原木的轮文一圈一圈,不规整缠绕着,越有一尺三寸,原本雪白的笔锋微微泛赤,因是常年沾染朱砂所致。
她饶有兴趣的拿起笔来,在手中掂量,轻重也正合适。攥着笔杆,试着在空中画了画,很是合适:“师叔,这笔我要了。”
“咦?这把?你拿去便是。”他本以为木络会挑中他最宝贵的毛笔,心中还有些担心,还好她只是孩童,选择物件的眼光还是不敢恭维。他的心豁然开朗几分,欣然把笔送出。
这只笔只是在外随意购买的,价格虽说不便宜,但也不是什么宝贝,只是用起来比较顺手,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喔,对了,这些是我随身带的朱砂、黄符也一并赠你,没事时可以练练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赤红锦袋,放在桌面。
“谢师叔。”
“哈哈,明日赵某在去藏书房,在给你借阅些符箓书籍。天色不早了,我也需回府歇息了,画符就是要勤于练习,才能悟出其中的规律。”
木络点头,表示知晓。
赵师叔也没再说下去,面若春风,喜笑颜开的一甩衣袖,哼着小曲悠哉悠哉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宋花便从掌门那里回来休息,一听赵师叔来过,刚刚走,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夜晚,宋花酣然睡去,她点着灯,坐在凳子上,一页页的翻动着画着符箓图案的纸张。
赵师叔之所以那么高兴,应该是对她的能力很满意。
只是画了三十多个符箓图案,就能够换得一袋朱砂,一根竹笔。
赵师叔说她是天才,她却不这么认为,也没有因为赞誉而喜笑颜开。
对于图画,文字,她比常人更为敏感,但是更多的,是靠她的好学,放到市井去,就是一书呆子。
除了较好的记忆力之外,再也找不出自身的其他优点。
比起宋花,小胖子那样能够修炼仙诀的人来说,她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常见了。
她暗叹了口气,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小手按住胸口,从里衣掏出一根扭成麻花状的红绳。
红绳上拴着半枚胎质淡黄的玉佩,玉佩平滑朴实,只雕刻了几层极细的圈纹,犹如湖面的涟漪,波波扩散。如果玉佩完整的话,直径越有两枚铜钱大小。
而她颈部的玉佩,看去来光泽细腻,温润养人,一看就知是块好料子。
不过,玉向来讲究完整为善,再好的玉佩缺失了半块,它的价值也会随之掉落千丈。
当年戏班子收留她时,她身上就放着这个东西。
班头一高兴,拿去当铺换些银子,却被老板当成瘟神给轰了出来。半枚玉佩这才没流入他人之手。
她知道,这很有可能是自己身世之谜的答案。可是就算找到答案,又能如何。看了看睡得安然的宋花,不觉勾起一抹笑意,只要待在青松观,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又是三月。
三月前,赵师叔只是丢下一摞书,就匆匆出了山。
听闻吴师叔也随后出了山。
成为赵师叔的弟子之后,杂务也少了很多,她则是没日没夜的画了三月的符。
宋花和小胖子生为内门弟子,掌门对他们两人很是上心,让搬到观内居住,每日苦于清修,难得出观一趟。
要是让他们俩人回来,见到她的屋中全都铺满了白纸,白纸上全都被各种各样看起来玄妙的图案所掩盖。定会大叹,她的勤勉。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纸张梭梭声犹如乐章,清雅,安逸。
墨香过于浓重,有些刺鼻。她却好像全然不知,趴在地面,略显苍白的脸上却挂着道道墨痕,小手扯过一张又一张画好的符箓图,对照书上的图,蹙着小眉,仔细观摩,想要找出画的箓图出错的地方。
画的对,她才会就此放过,若是出错,即使只是分毫没画,她也会来来回回,画个百八十遍,知道烂熟于心为止。
符箓,多是一通则百通。
有很多箓图,都是息息相关的,特别是在五行符上,最为明显。
五行的箓图都是独一无二的。
总所周知,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五行元素,互为相生相克。相乘相侮。
画符时也可以运用相生原理,增强符箓的威力。
比如,画赤火符时,在黄符纸画上“火、木”两种箓图,两种相乘,威力自然也会大增数倍。
增强符箓威力的,不止是箓图。选用的纸张,毛笔,丹砂。这些全部都要考虑其中。
☆、012 突变
木络凭着记忆力,以及拼命的练习,百种箓图随意画出,还是有些能力的。
她看着满屋的成果,心中也有些许喜意。
如果能靠着符箓,成为赵师叔那样的人,即使不能修炼仙诀,能够在道观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往后,不管宋花和小胖子,强大到何种程度,她都有信心,在某个方面会比他们强上很多。
三人之间,不能说互相较劲,比较谁会更厉害,这反倒是良性竞争,性子好强,不愿在他人之下。
木络想的只是,至少不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隔日,夕阳西下,橘红的阳光,透过矮窗照射在屋中,宛若暖炉般铺洒光辉,木络穿着一身浅蓝道服。身为女子,她却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心思,不像宋花,把头发梳成少女髻,很是动人。木络多是随意挽起,利落,简单。
圆桌上,一鼎双手可握的青铜香炉,炉内插着三柱香。悠悠灰烟,徐徐飘动。黄符纸,朱砂等物分两侧,摆放整齐。
纸上符箓画的再好,不能制出其中的威力也没用。
木络也知这个道理,她拿着师叔赠的竹笔,用笔尖把磨的细腻的朱砂在水中晕开,调和的不淡,不浓。
一切准备就绪,她深吸一口气,拿过一张长条状的黄符纸,啪嗒一声拍在桌上。
五指攥着长笔三分之二的位置,撇掉毛笔上多余的水分,心神一定,提起笔来,在黄符纸一点。点即成线,犹如灵蛇般迅速画出一条盘缠。
微弱的,几乎难以用肉眼察觉的赤光一闪。屏息间,符尾一收,一张最简单的‘金刚符’已经画出。
“嘶!”就在这时,她像是碰到针尖,猛的向后一缩,倒吸一口凉气。
片刻后,才喘着粗气,手掌撑在桌面,喃喃道:“好…霸道!”
木络的脸上挂着虚汗,像是生了场大病般,原本就苍白的脸孔,更无血色。神色中却露着些许欣喜。
符箓刚一画完,脑袋猛地一片空白,太阳穴处微微作痛,身体被掏空似的,没有一点力气,要不是撑着桌面,她怕是早已脚软,瘫倒在地。
画符居然比打扫清心殿还要累,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书上说,符箓,需要画符者以纸为为媒,笔为介,朱砂为祭,画符者投以精神力。所谓的精神力就是画符者全身心的投入,具体的意思,与作用,书上写的不明。
只有几者全数合一,才能构成一张有效的符箓。
所以,山下百姓所用的符箓,多半是残次品,或是根本无效的仿制品,威力有限。一张功效上佳的符箓,可不是只要拿着朱砂乱画,就有效的。
符箓抽取些许神识,这是好事,说明她画的金刚符已经成功。
若是赵师叔在此,恐怕又会咂舌不已。悠悠斥责:“就连习符三五年的道者都不敢妄动神识,她一介初学者,竟敢神识入符,以神灌溉,加强符箓威力,简直就是找死!稍有不善,就会有损神识,成为痴傻之人的,也不在少数!”
神识入符是需要画符者的特别修炼,只有神识增强,才能保证不会耗尽神识。
赵师叔给她黄符朱砂,只是想找一找画符的感觉,他万万不会想到,木络不用修行,就能够将精神力注入符纸中。轻易敢动神识的人,不是天才就是蠢材!
木络大概是趋于天才与笨蛋之间的生物。
良久,她才感觉身子轻松了些,揉着刺痛的太阳穴,吃了几口干馍。然后把画好的符箓折起,放在袖中的缝制的小口袋里。轻拍了拍,这才安心。
随后,她学着书上所说,修养身心的姿势,闭眸,盘坐在平整的床面,挺直腰身,两掌自然叠加,抵着丹田,保持身形正直。
静坐,是为了修养其身,吸纳天地灵气,滋养身心,淡去心中浮华之气,平心,润燥。
如何吸纳天地灵气,木络不懂。
只是每日静坐时,贴着暖玉的胸口处就会微微发热,一阵暖流,传入心尖。一段时间过去后,全身就会轻松许多,对于消除疲劳,很是有用。
难怪师兄师姐们,每日必修盘坐静思,原来还有这种好处。
她心中暗暗感叹,却未曾看到隔着衣物,胸前溢出的点点暖光。
就在这时,不远处急促的脚步声,渐渐传来。
刚一睁眼,宋花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小胖子,一同小跑进了屋。
宋花脸色苍白,她愣愣的舔了舔干燥的唇,蹙起柳眉:“木…木络,赵师叔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有必要大惊小怪?”木络以为她只是一路跑来,累乏了,她起身,倒了两杯凉茶,递给两人,不解道。
“咳,络姐,赵师叔疯了!”小胖子猛地灌下一杯茶水,瞪着细小的眼睛,肥嘟嘟的嘴,吐露出让人惊异的消息。
“说什么胡说?师叔他前些天还好好的。”木络平时看上去都是不知喜乐,听到小胖子说的胡话,她不禁挑眉,脸上露出难得的怒色,冷冷斥责道。
“宋…宋花?”木络刚想开口,让宋花管制管制,没想到刚一侧身,就对上宋花满是泪痕的脸颊。
她颤抖着双肩,那双灵气十足的双目,掩上一层雾水,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无止境的滴落下来,说不出话来。
宋花什么也没说,木络却也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她脸色如同镀上一层寒霜,冰冷的,让人想要远离。
“师叔人在哪儿?”宋花泣不成声,木络抚着她的后背,问着小胖子。
小胖子一个晃神,顿了一顿,着急答道:“在正门,清心殿门前!”
“我去看看。”
“我也去!”小胖子一口叫道,执意跟随。
“有财,你留在这儿,照顾好宋花,她…让她休息吧。”木络摇头,瞥向宋花,叹息道。
“好,俺知道了。”小胖子想起宋花看到赵师叔的那副撕心裂肺的模样,不忍皱眉,将她扶到床榻歇息。
木络点头,不在耽误时间,立刻朝着正门跑去。
他们三人,宋花已经慌了,小胖子派不是什么用场,三人之中,只有她不能乱了阵脚,不管赵师叔成了什么模样。
☆、013 黑袍道者
原本清冷的正门,聚集着身穿道袍的同门,他们围成一圈,对眼前的事物指指点点。
木络挤开人群一看,恍然一怔。
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像是痴傻之人,呆坐在地面,口中不时发出犹如走兽般的低吼,中了邪似的,腥红着双目,像是要冲破牢笼,狂躁,不安。
若不是腰间挂着的几只毛笔,所有人都难以认出,他就是一直吊儿郎当的赵师叔。
几名师兄站在八个方位,将赵师叔围成一圈,口中念念有词,面色凝重,双手结印,一同念着驱魔咒。
“师兄,还是不行!师叔他不是中了邪,反倒像是走火入魔!”片刻,一名念咒的年轻道者已是大汗淋漓,他皱着眉说道。
被唤师兄的人点点头,咬牙坚持道:“已经派人去请了掌门,师弟再坚持一会!”
“好!”
……
赵师叔好端端的,为何会走火入魔?
木络见到发狂的赵师叔,心中莫名一抽,站在一旁,握紧拳头不由担心。
没过多久,一名身穿青**袍的老者疾步赶来,此人约莫不到五尺,头发花白,整齐绾成发髻梳在头顶,川字形的眉目紧皱着,老者脸上露出惊然,片刻又转为沉思,盯着发了疯的赵师叔。
“咦?驱魔咒居然没有半分用处?”他托着下颌短须,略显干涩的声音缓缓传出,不急不缓,像是眼前的人只是萍水相逢。
“掌门师叔,赵师叔我们快压制不住了。他一个时辰前回来时,就是现在这幅模样,师叔打伤的两名师弟还在前殿躺着呢!”年轻道士强忍住快要虚脱的身子,无奈道。
“还有这样的事?你们让开!”他鹰隼般的双目随之一撇,露出不满,低叱道:“学了十几年的道法,竟然连神识受侵的人都无法控制!滚回去背诵道经三百遍!”
“掌门师叔教诲的极是!”年轻道者吓得脸色惨白,立刻鞠躬正色。
身材矮小的掌门气势倒不低,一声威斥就把他们吓得不轻。
“哼!”他冷哼一声,袖摆一甩,不知从何而来的强风骤然散去前方颂咒的师兄们。
师兄们纷纷倒退数步,顷刻,疯子般的师叔没了约束,双目闪出一道精光,低吼着,起身攻向前方的掌门。
掌门身子不动分毫,伸出一只手,猛地抬高,化成一道虚影,单手比做鹰爪状,又忽的向下一按,压在他天灵盖!
只见他左脚倒退一步,弓起双腿,一声高喝,手掌蓦的映出一层来回运转的赤霞。随后,他手掌猛地向后一拉,赤霞扭成一团,被吸收了一样,咕噜咕噜钻进师叔的天灵盖。
发狂的赵师叔身子不停颤抖,发出闷哼,显然十分痛苦,却无法动身分毫。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也渐渐趋于平静,打了醉药般,昏然倒地,神色黯淡,再也看不出往常的神采。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般,不过几个眨眼功夫,就已然完成。
众人还未看清,掌门已然收手,在场所有人难得看到掌门施法,皆哑然无语,咽着唾沫感慨失神感慨。
他们八人都难以控制的赵师叔,掌门居然单掌将其制伏,显然超脱他们所能想象的范围。
“把他抬回去,清幽之地喧哗如市,像什么样子!”掌门冷言,命令道。
“是!”
就在众人将昏死过去的赵师叔抬起时,木络带着疑惑。
她记忆中,有一种奇门功法,能够通过神识,自由操控体内精微之气。若是将其注入他人神识,能够屏蔽思维运作。
掌门所使用的功法,木络不知为何会联想到她所看过的奇门之术上。
她记得那套奇门之术使用者的要求也很高,修炼之人是阳体,并且要用自身之气做引,修炼时倍感苦楚,对他人损伤都不小,所以很少会有人修炼此法。
她远远的睨了眼双手背在身后掌门,他立刻察觉到木络的注视,脑袋一转,回头扫视,双目半阖,闪过一道冷光,直勾勾的对视上她乌黑的眸。
木络一惊,背后一寒,立刻收回不加掩饰的目光。
掌门嘴角一咧,似笑非笑,咬着后牙,褶皱的脸上露出丝不屑,像是看出木络心中所想:“不自量力!”
木络没有听到掌门低叱,心中虽有不解,却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再怎么说掌门也不可能对师叔不利,毕竟都是同门。
师叔那儿有不少师兄师姐们帮忙,她过去也只能干站着一旁。
她要回去告诉宋花,赵师叔已经趋于平静,让他们不要担心。
刚一转身,就看到门口一名穿着灰衫,体型胖重的小家伙,哎呦一声大叫,撞到正要走进道观的黑衣男子。
被撞到的男子身高七尺,身穿裹身黑袍,宽松的连帽披肩遮住整张面孔,他身形壮硕,却显得僵硬,厚实的双掌屈与腰侧,居然保持着跨进门槛的姿势,高抬着腿,纹丝不动,等待着发号施令般,看起来古怪至极。
被撞之人毫发未伤,反倒是小胖子吃痛,嘭的一声,被撞老远,他捂着肿胀的脑袋,呜咽不已。
“有财?”
木络一慌,立刻上前搀扶,不是说让他看着宋花么,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你…你这狗东西,眼睛留有何用,还不如挖了省事!”尖利的声音夹杂着慌张,吴师叔使劲的抖着手臂,指着小胖子谩骂。
赵师叔刚回来,吴师叔也跟着回道观。
只是如同枯柴的吴师叔身旁,跟着三名行装奇怪的男子。
他们皆是身穿黑袍,在艳阳高照的夏季里,有些格格不入。
吴师叔先是大声斥骂,随后一幅卑躬屈膝的模样,讪讪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裤管:“小观都是些粗俗之人,您如果看着不顺眼,吴某立刻就把他们驱逐出门!”
吴师叔还想再说些什么,身旁另一名黑衣男子约莫四十许,看起来道貌岸然,有些阴沉,他手臂平伸,阻挡身后的人:“不过是些没用的东西,用不着费事,凡人之事,我等还是少管为妙。”
“嘿嘿,贫道以为师兄又要玩玩荤腥,开个杀戒,没想到这般无趣,无趣!”
被阻挡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光洁的下巴没有一点须髯,皮肤白的发紫,好似没有一点温度。他笑意连连,牙口一龇,咯咯笑着,让人不寒而栗,啪叩一声,按回腰间已经拔出两寸的窄剑。
☆、014 古怪
木络听到几人的谈话,诧异不已,这几人居然随意谈论他人生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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