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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溺宠之锁龙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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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俏看他一眼,云延穹顿了一下,伸手拉住她一个闪身就进了内殿。
满殿奇珍异宝,流光璀璨。
春俏窒息了一下,目瞪口呆,“这就是人间富贵?果然名不虚传。”
云延穹笑一声,“看你瞧傻了眼,快去找血如意。”
说找,其实也不必找。云延穹催动灵力凝神感应。不消片刻,他眼底亮光一闪。
“在那个盒子里。”他扬手一指内间正中的檀木桌。
春俏立即上前打开盒子,一阵红光瞬间从中流溢而出,映得她满脸绯色。
一股清新的空灵感那么清晰地在她身前流动,那是神力的仁慈释放。不愧是由女娲娘娘的血浸润而来。
春俏激动地微颤着手托起锦盒中的血如意。
“师叔,我们拿到了。”她不敢置信,竟然这么轻松得手。
云延穹却突地眉头一皱,“不对……”
“师叔?”
“春俏,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云延穹突然急切拉住春俏破门而出。
春俏还未反应过来,一落地,头顶的夜空就倏地变成了一*深蓝浪潮,曲折扭歪而下,铺天盖地罩下。
她尖叫一声,云延穹用力拉住她。
“春俏,【。52dzs。】拿好血如意!”
“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陷进了一个阵。难怪,这四周没有一个守卫,静的诡异。原来,外面竟布了一个奇天异阵,让人进的来出不去。我总算明白当初为何东海七公主负伤而归了。是我太大意了。”
云延穹的面色白得吓人。他们好像置身于一个异度空间,四周光华不断变幻,冲击着他们的视线和神经。
☆、第二十七章 计谋
一个人界皇宫,竟有那个本事布下这个奇异大阵,当真是深藏不露。
隐约的,云延穹自风里嗅到一丝妖气,极浓重,从外面传来,他心下陡然一惊,这皇宫内部并非表面般干净祥和。看来,妖魔的肆虐已经远远超过了沂山的观测范围。此时此刻,他担心起无涯三兄弟来。
“师叔?”春俏急切大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延穹的理智有那么一点回归,但仍是冷汗不断。
“找阵眼。”这是唯一可以做的,“春俏,拿好血如意,生口一个一个试。”
云延穹语毕,伸手唤出碧玉箫,狠狠击向前方如潮浪一般的幻景。
整个空间“哄”一声剧烈震动起来,云延穹被那一击反弹,白光一闪,整个人摔了出去,正好滚到春俏脚下。
“师叔?”春俏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扶起他。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外界传来,无比空灵冷漠:“生门在底。”
春俏一怔,和云延穹对望一眼。春俏扶他起来。
两人退开几步。春俏唤出紫霄剑。
衣衫翻飞,云延穹悬于半空,用尽力气将灵力凝聚于萧中,对着地面一划,青光激烈,春俏趁机划过两剑,紫光大现。
如预料中一样,地底受创,猛地裂开无数道裂缝,溢出金光万丈。然后“轰隆”一声,震耳欲聋,整个异度空间从下往上,爆裂开无数碎片,纷纷扬扬抛向高空,又往下坠落,如寂灭的黑蝴蝶。
透过这些碎片,春俏看到黑蓝的夜空,她目光往上,一边紧紧握住血如意,整个人被强烈的气流甩出,落地的瞬间,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从背后蔓延开来。
紫霄剑掉在她身边,嗡嗡作响。云延穹亦是落在她身边。
他们面前,是一个男人,龙袍加身,玉冠束发,一丝不苟。他一直冷眼旁观看了很久。
“不错,闯出来了。”他勾唇冷笑,“不过,硬闯,自己本身也会受伤。”
他上前,走到春俏面前,微微俯身。
春俏目光迷离,有些涣散的眼神没法把面前的男人集中一起,他幻化成无数个身影,朦胧,迷离,抓不住,捕不到。
人间天子凌明轩冷冷一笑,从她手中拿过血如意。如血的流光在手掌心隐隐映出一丝妖艳、一抹残忍。
“不,不要拿走…。”春俏突然伸手摸索过去,指尖滑过光滑的血如意,落到他白皙的手腕上,用力抓紧。
人间天禧一愣,他下意识低头,地上的女子生死一线,气息微弱。
他突地笑了,别样冷漠,但倏地,他笑意一顿,脸色大变。
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地触上一样冰冷硬物。
云延穹从他身后撑起身子,手中的萧管抵住他后腰,萧中注入了他仅剩的灵力,一旦抵上他腰际,马上便有刺骨的寒意渗透进去。
“不骗你,即使受伤,我也还是可以轻易要了你的命。放开她。”
云延穹浑身上下寒意逼人。
凌明轩无动于衷,“朕是真名天子,受天帝庇佑,你要朕的命是违反天规,天地不容。”
“人界没有与妖魔为伍的皇帝。我大可先斩后奏。”
云延穹受伤用力,凌明轩皱眉。
凌明轩再看春俏,已是处于昏迷状态,她的手上却不放,力道也加大了。加之云延穹在身后威胁,他不敢妄动。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云延穹喝道:“松手,放人!”
凌明轩背对着他,无声冷笑:“你以为你走的掉吗?”
云延穹眉目一凝,突然反应过来,他抬头,无数只箭矢在夜色里闪着寒光,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我先杀了你!”他的眼中涌上通红的血丝。
“那这位姑娘恐怕要先一步下黄泉了。”
凌明轩轻轻笑出声来,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早已缠上了春俏的脖子,不带一丝怜惜的掐紧。
云延穹看到春俏面色发白,奄奄一息。
“住手!”他怒斥。
“放开。”凌明轩眯眼。
云延穹顿了一下,抬头,目光扫过对准他们身体的箭矢,犹豫再三,他缓缓撤回碧玉箫。
凌明轩一声冷笑,手上方向一改,突然抓住春俏瘦削的肩头将她整个儿都拎起。
“春俏!”云延穹欲上前,身后破空声过,他情急之下一个侧翻躲避,一支利箭擦着他的右脸颊而过,留下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就是这么一个空档,凌明轩早已挟持着春俏退到重重包围之后。
“放箭!”他一声令下。
无数蓄势待发的箭矢纷纷离弦而出,射向被包围的云延穹,箭矢凌厉,密密麻麻仿佛下了一阵箭雨,从天而降,笼罩住整个包围圈。
云延穹手上的碧玉箫在这时也青光黯淡下去。
电光石火间,从外围突然飞扫而过一道水袖,白光如练,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挥舞成圈,堪堪挡掉迫在眉睫的箭雨。
云延穹周身被一阵柔和的白光包围,一盏白佛灯悬于百丈高空,护着他结了一层结界,慢慢从地面上升起。
不死心的箭矢一次次袭来,近身即断,纷纷坠回地面。再次落下时,俨然又成了夺人性命的武器,反射死无数士兵,一瞬间惨叫声不断,响彻整座殿宇。
凌明轩吃惊地看着完全逆转了形势的局面,眼睁睁看着抢夺血如意的贼人被一盏白佛灯救走。
不过,他低头看一眼手中的女子,他还有这个砝码。
☆、第二十八章 谈判
尺素将云延穹带到客栈安置,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反噬所伤,很重。她只得先给他输入法力以维持灵力不灭。
接下来,她去找君慕。
君慕坐在房里等她。
她看一眼床上的陌玉,陌玉仍然兀自睡得安稳。
这时天已破晓。东方红日初绽,彩华透窗而过,全洒在尺素的背上。透身而过,君慕只看到她朦胧的一个剪影,虚幻而飘渺。
虽柔,但她的声音是冷而狠厉的,“好毒的计谋,你想把我们都一网打尽。你到底是谁?”
“东西呢?”君慕一派优哉游哉,“没东西,我可是不会放人的。”
“难怪连东海七公主都要负伤而归,那个阵,分明是让人有去无回的。进去的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被困死,二,破阵反噬而亡。两天路的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废话少说,血如意。”君慕打断她的话,搁下茶盏起身。
尺素冷冷一笑,目光发狠,“要是我真听你的话去和凌明轩抢血如意,只怕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一堆尸骨了。”
“呵……”
君慕饶有兴趣地挑眉,发出一声嗤笑,意味深长。
尺素道:“只怕你另布了一个阵来猎杀我。皇帝的身后,隐藏了一个重要人物,一旦我出手,我怕是凶多吉少了。到时候,云延穹,春俏,陌玉都要丧命。”
“那你说,那个重要人物是谁?”
“妖王狂简与。”尺素眯眼,目光如刃,片片锋利,见血封喉,“虽然他的妖气敛的很好,但我还是闻到了。况且,整个皇宫布满了他的爪牙,想要猜出整个幕后黑手是谁,也不难。倒是你……”她顿了顿,眼底亮光一闪而过,覆盖住眸子深处的杀气,“战寰魔君,你的身份倒隐藏的很好。”
君慕闻言面色立即一沉,如玉的面容上浮现出丝丝缕缕的黑魔之气。
尺素敛眉,手下捏好诀,白光隐现。
“天赤,你果然借着陌玉获知沂山的动向,先一步在人界埋伏好陷阱。天赤,我早说过,你想对沂山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断不能伤害陌玉。”
“长明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口口声声说不插手我和沂山仙界的恩怨,可你最后还不是出手就走云延穹。”
君慕浑身上下逐渐被身体内部透出的黑魔之气覆盖,魔障缠身而散,俨然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魔。
尺素面无表情,“是你先抓陌玉在先,先违反的约定,那也怪不得我了。”
她捏诀一直在等,但天赤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意思,他甚至重新坐下来。无人见过的容颜隐藏在黑气中,看不真切,愈加显得高深莫测,喜怒无常。说实话,尺素心里始终都是没底的,面对他,她其实很空洞。
天赤笑而不语,不知在等什么。
尺素亦是一动不动,她心知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决,况且,暗处隐伏了多少魔障,她也无法估算。
胜败明显,但她还是执着。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陌玉在布了结界的床笫间翻了个身,兀自酣睡。
天已大亮,温暖的阳光照得满室明亮。
尺素眉目一动,眸光陡然一凝。
一团妖气从门缝间透进,然后从暗灰的乌烟瘴气中幻化出一个人形来。
黑发披散,白衣冰凉,刀削般的五官轮廓映出一个伟岸的身影,像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尺素心里吃惊,猛地想起一个名字:狂简与。
果不其然,天赤道:“凌明轩的事情都办妥了?”
狂简与瞥了一眼尺素,两人目光相撞,升起无声的杀意。
“长明灯。”他冷嗤一声。
天赤听了大笑:“你也这么叫,不错,就是一盏长明灯。”
尺素立即沉下脸来,满面阴霾。
狂简与也不再开玩笑,正色道:“天赤,凌明轩狼子野心,事后反将我们一军。他不知哪里找来的歪魔邪道的高手,暗杀了我们埋伏在皇宫里的暗探和手下。独揽人间大权。皇宫内外另外布置了结界,是有意提防妖魔。他可真狠,我们利用他不成,反被他咬了一口。”
狂简与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简直咬牙切齿。
天赤和尺素皆是一怔。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血如意?”天赤问。
“紧要关头他又把血如意扔回了殿内。殿外的阵厉害到遇神杀神,遇佛灭佛,是由凌明轩亲自请冥界的上古布阵师布置,据说炼进了三界六道七万七千七百的冤魂厉鬼以至于破阵时的反噬极其强烈。素来无人能破。故而,凌明轩称其为‘千诛阵’。进去里面的,不死即残,因此,我们空手而归。”
“听说,那名布阵师也死在那个阵里,是被凌明轩反将一军。这样子,世上就只有他一人能控制那个阵了。”狂简与再补充一句。
天赤闻言许久未说话。
尺素眼里的光芒闪烁不定,明明灭灭,涌起无尽的悲伤,黯然*,撕裂的是心,痛的也还是心。
“人界常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也许是三界六道最为懦弱的,但也是最为残忍的,比起你们妖魔冥三道,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眼底的怨恨昭然若揭。
天赤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狂简与狠狠道:“他凌明轩仗着自己是真名天子,受天帝庇佑,肆无忌惮,今日敢与我狂简与作对,他日我定当让他整个人界变成修罗地狱。”
尺素别过脸去凝视床上露着天真睡颜的陌玉,她走近她,“放了她。她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威胁。况且,有她在,你们就不用担心沂山的背后暗算了。这对现在失了人界的你们来说,不是一举数得,是一个弥补的好机会吗?”
“你说的很在理,我也有此打算。”天赤突地语音一冷,起了嗜血杀意,身边魔气狂涌,“不过,我始终疑虑,你是神族,却亦正亦邪,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面对他的怀疑,尺素无动于衷,表情冷淡:“我说过,这个世上,我在乎陌玉。神魔,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长明灯,我是该说你忠心,还是该说你自私?”狂简与讥笑。
尺素冷冷看了他一眼,“无所谓。放了陌玉。”
“那你可知,一旦沂山的人知道了陌玉的特殊之处,那么她便是身为沂山叛徒,三界六道再无她的容身之处。”
天赤站起来,靠近尺素。
尺素甩袖,散去近身的魔气,“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题外话------
每个人都有一段情伤和往事。逐渐转向人物的感情鸟
☆、第二十九章 猜测
“你倒闲适。”天赤道。
“不用魔王担心,尺素自留有退路。两位王,倒不如想想你们自己,马上就是月半中秋了。”
“无妨,反正你们沂山也拿不到血如意。做不成这个顺水人情,再说,即便你们成了,我们也不怕。”狂简与勾唇一笑,一脸笃定。
尺素眯眼,电光石火间,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抢血如意是其次,你们此次目的最主要还是控制人界。”顿了一下,她笑得极尽嘲弄,“呵,你们的一石二鸟居然落空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被一个人间天子摆了一道。”
这的确是意想不到的落败结局,狂简与的脸色一下子铁青,知人知面不知心,凡夫俗子的手段也是不容小觑。人界未攻成,反损一半妖兵,第一步计划简直输得一塌糊涂。
天赤的脸隐在黑气之中,窥不到一丝表情,只瞧得见漫天的暗,阴狞暴涨。
三人沉默半晌,心下思虑万千,各有所思。
“人间不能再待,我们落了下风,依凌明轩的性子定会趁着大势所趋而对我们赶尽杀绝。”天赤隐约望了尺素一眼,“凌明轩不会让除了人的种族留在人界。现在外面定是风声鹤唳。长明灯,你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就不怕身受重伤的云延穹遭到不测?”
尺素不语,但皱紧了眉头。
“云延穹他们夜袭皇宫,你觉得凌明轩会看不出来他们是谁?是仙是神又如何,他作为人界的王,你以为他就不想一统三界六道?不只是我们妖魔冥三道,他也想人界取代天帝成为世界的主宰者。论野心和手段,凌明轩绝对不输我和狂简与。”
尺素听他说完,仍有疑虑和踌躇。黛眉皱出两道深痕来,放佛阴风四起的无极回渊,她感到头痛欲裂。
“人比起其他五界,更加充满了七情六欲,尤其是贪念、*、仇恨、妒忌。”
尺素仍然一声不吭,她慢慢侧目凝视陌玉。天赤知道她的顾虑和想法,轻轻笑道:“你放心,陌玉现在是我们的宝贝,我们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你先回去照顾云延穹。云延穹心思重的很,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不让他起疑心。剩下的我自有主张。哦,对了,沂山还有一个弟子落在凌明轩手里,你知道怎么做吧?”
尺素扬脸,沉沉看了他一眼。片刻,她唇角边划开一抹笑意,冰凉,狠绝,残酷。
狂简与看着她离开,问:“天赤,你相信她?”
“她不在乎三界六道,不在乎生存与覆灭,只在乎陌玉。”天赤伸手,手指对着床榻一动,撤去了结界。
陌玉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天赤似笑非笑,“这是一颗很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沂山,尽在本王的手掌心里,谁也逃不掉。”
“果然有趣。”狂简与指得是陌玉,“沂山什么时候多了这样子的一个活宝。”
天赤手上一动,掌心现出龙灵珠。龙灵珠飞离他的控制,嗡嗡作响,黑金两色光芒交替映射,在陌玉床前不住打圈飞舞。
“它是认牢了陌玉这个主人。”狂简与吃了一惊,“不过,有了她,沂山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陌玉就等于是我们暗处的一个最精密的眼线。”顿了顿,他敛了神色,“天赤,我得去一趟东海。”
“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处理。”
天赤眼里精光一闪,收回了龙灵珠。
☆、第三十章 往事(一)
东海之滨,海浪翻滚,水天一色。
天色暗寂下来,夕阳的余晖在湛蓝的海面上洒下一层闪亮的胭脂色。
白衣的小小少年挺着纤细的小腰板,海风吹得他的衣袍不住翻滚。
“少爷!”有管家模样的仆人寻来,“少爷,快回去,这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夫人的病会好起来的。”
少年恍若未闻,清润的眸子一直凝视不住翻滚的海面。
“我的小少爷,小祖宗,这大夫说的话你也信么?千年海龟能等的到吗?小少爷,听老奴一句劝,回去吧。”
任凭管家如何劝说,少年静静不语,秀气的眉眼间隐隐透出一丝坚定的执着,奈何沧海桑田也抹不去。
海浪翻滚拍打,一股潮气的阴翳从东方直移过来。云层翻卷起万千阴霾,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涌动。
风起云涌,天色愈加昏暗,扑面而来一股风雨欲来的*之势。
管家急的老泪纵横,“少爷,老奴求您了,快跟老奴回去吧,这天难保不会发生点什么事。别说为老夫人求药,这暴风雨若将少爷卷进海里,那该如何是好?少爷,老奴给您跪下了!”
少年仍是不为所动。
海风刮得很大,一条被夹在岩石中的小鱼不住拍打着鱼尾滚到少年脚边。
少年垂眼看去,但见浑身青白的小鱼满身伤痕,睁着虚弱的眼睛望着他,仿佛是一种无声希冀。
少年心下不由一动,俯身拾起小鱼将它放回海中。
海水起伏拍打,小鱼浮在海里睁着逐渐清明的鱼眼静静凝视了他许久。少年似乎看到它的鱼嘴动了动,然后迅速沉入了水中,由海浪掩去了踪影。
……
陌玉从梦中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头顶的粉紫色纱幔,一室华贵,暗香浮动。
转头,看到窗前立了一道白影。
陌玉有些模糊的盯着男子的背影,脑海里突然晃过另一抹白影,缓缓与他重合。
海水翻滚起伏的潮水声不断拍打在耳边,海风刮得迷离,腥咸,痴狂,坚定……
她瞳孔骤然一缩,头痛欲裂地尖叫一声。
窗前的男人闻声回头,细碎的阳光下,映出一张淡雅如玉的面容,出尘飘逸,眉目清冽,如诗如画。
“你怎么了?”
君慕上前,细细打量了陌玉一眼。
她额上冷汗连连,一个劲儿地摇头。良久,她才缓过神来,脸色白得吓人。
“做恶梦了?”君慕讽笑,“一条鱼,也会和人一样做恶梦?”
陌玉听了只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
陌玉一愣,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梦境。
君慕看着她又发愣,也不玩她了,说:“有个自称尺素的姑娘来找过你,她要你安心在我这儿住下。她说等你办完了手边的事便会来接你。”
陌玉一听,便睁大了眼睛定定看着他,一双眼睛又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活力。
“尺素。”
“她说你乖乖听她的话,她那边出了点事情,不方便带你在身边。他们会来找你。”
陌玉狐疑地盯着他,他笑得很欠扁,笑容里又含着不屑、讥讽、冷漠。
“你不是君慕!”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个男人,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君慕闻言笑意不变,“那你说,我不是君慕又是谁呢?”
“你!”陌玉语塞,“总之,你不是他,妖怪!只有妖怪才知道我是一条鱼。”
“那你自己不也是一只妖怪。”
“我是一只好妖,而你,坏得令人发指。”
陌玉一骨碌爬下床,躲进了角落里。
君慕玩味地勾唇一笑,心里恶毒地诅咒他祖宗十八代。
“你好好考虑下。”君慕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陌玉急忙唤住他,眼珠子扫视了一眼这间屋子,“这是哪里,尺素什么时候来接我?”
“通州君府。”
君慕只是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就离开了,房门“砰”一声被关上。
陌玉大惊失色,她离开京城了。同时她也担心春俏他们是否安全。
把她关在房里整整一天,君慕才放她出去。此时,已是月上柳梢之时了。
陌玉饿得晕头转向,君慕扔给她几个馒头,她也咬得香脆。一连吃了十来个馒头,她才填饱了肚子,并且响亮地打了个饱嗝。
君慕讶然地地盯着她的自己,“你的肚子可真是个无底洞。况且,你不是妖吗?”
陌玉鄙夷地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是一只低级的妖,法力低微,否则怎么会受你限制,而且你被饿个一天一夜试试!”
她大摇大摆地腆着圆滚滚的肚皮步下屋檐。
草木扶桑,亭台楼阁,君府的景致尽数被掩在如水月华之下,陌玉也无心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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