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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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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第七日傍晚,山道里转出一个扛着铲子和铁锹的中年男子。

李樾急忙上前叫住男子,问道:“大哥可知道李檀和隰桑?”

男子听到这两个名字,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李樾见他不予理睬,心想若是错过此人,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在这杳无人烟的山中再遇上一个人。于是他赶忙追上去,挡在那人前面,解释道:“大哥别走啊!李檀是我的兄长!”

那人瞥了他一眼,简短地道:“你若真是重山国的二公子,那檀公子和桑姑娘就更不会见你了!”

李樾急道:“我也是逃婚出来的!”

那男子突然一笑,把铲子和铁锹支在岩壁上,细细打量着他,笑道:“有意思!看你这小子的样子,倒也挺像是逃婚出来的。那便跟我来吧。”

李樾方才舒了口气,跟着那汉子左转右绕,竟慢慢到了一处山谷之中。

山上几道细细的溪流都汇聚到山谷内,凝成了一湾明亮的湖泊,仿佛一只凝望苍天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湖边种满了一畦一畦的桑树,树下是密密的莎草,里面几只家养的鸡正在刨土找虫子吃。

远处有十来户茅草屋,屋边是菜园。四面的石壁上,悬挂着许多薜荔藤萝,时值金秋,全都结了实,珊瑚珠子一般玲珑可爱。

李樾自小生长在王宫,哪里见过这样的山村景致,不禁问道:“原来这种地方也可以住人的?”

那汉子笑道:“二公子真是不知稼穑艰辛,这儿怎么住不得了?”

李樾不禁脸红,讪讪地又看了一转,问道:“不过你们不种粮食,平日吃什么?”

汉子与他一路走,一路指着山壁上挂下来的香草蔓子,笑道:“这些藤都是我们种的,如今收了下来,晒干后卖到你们重山国的香料铺子里,得了钱就去买米回来。”

李樾点头道:“这倒有意思,原来王宫里用的香料,是这么来的。”

那汉子听他还是一套富贵公子的言谈,便有些厌恶,正不愿意再理他,刚好到了村中,便笑道:“公子快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看这不是到村子里了吗?快去找你的哥哥嫂子吧,他们就住在最西边的那一座屋子里。我还要赶着回家,就不陪着你去了。”

李樾道了谢,慢慢向村西走去。

村子里一共就那么十来户人家,几十个人,如今见了这个陌生的年轻公子,全都好奇地聚在路边观看。

李樾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便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前的路,只管往前走。

正走着,突然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李樾抬起头来,见那人穿着棉布的夹袄,满面风霜。虽然已过多年,但他还是认出他就是兄长李檀,便一把拉住李檀,道:“王兄,我可算找到你了。”

李檀莫名地看着他,问道:“你是樾弟?”

李樾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吗!我从宫里一路逃出来,可吃了不少苦呢。”

李檀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樾弟长大了,我都快认不得了。你先跟我回去吧。”

隰桑正在菜园中摘菜,一弯青丝由一根洗得发白的蓝色布条挽在头上,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布衫,下面蓝色裤子。脚上没有穿鞋子,只是戴着一串细细的银镯子,其他首饰一概没有。

隰桑见两人走来,挎着菜篮走出来,笑道:“檀郎,这位一定是樾弟吧?”

李檀点头道:“不错。樾弟如今也逃了出来,那人可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呢!”

李樾见隰桑容貌姣好,虽然没有涂胭脂,但依然透着一抹红晕,不由想起静女还在王宫之中,叹道:“可惜世子妃还在王宫中,还要照应这件事。”

李檀摇头道:“你说孟安成的女儿?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提起的。”

李樾争道:“王兄,你别这样说,我看静嫂子人很好的。”

李檀冷笑道:“自然,贤淑优雅,孝顺知礼,不过这些罢了,还能如何?”

李樾笑道:“这回你可说错啦!你们再想不到,正是静嫂子,助我逃了出来!”

隰桑把篮子放好,从屋里走了出来,恰好听到李樾说这句话,不由一愣,道:“是世子妃助你逃出来的?这却奇怪,她若愿意帮你,又怎么会自己愿意嫁到王宫里去?”

李檀耸了耸肩,走到院中掩上柴扉,望着天问道:“今日是中秋?”

隰桑点头道:“不错。正是八月望日,今夜风又要西转了。”

李樾问道:“风要西转又如何呢?”

隰桑笑道:“风儿西转可不就是要准备入冬了。每年的冬天,我们都是闻着清风谷的花香,听着清风谷的歌声过去的。”

李樾不解道:“清风谷是什么地方?冬日又怎会有花香,是寒梅还是水仙?”

李檀笑道:“真是个书呆子,那人教出来的不过如此,这儿哪里来的梅花和水仙?”

隰桑道:“檀郎不要这么说,樾弟年纪还小,又是王宫中长大的,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何况这花香本就来得奇怪,否则寒冬腊月的,怎么会有紫藤的香气?”

李樾摇头道:“诶,虽然你们都说我是书呆子,不知道什么稼穑艰辛。但我看静嫂子也种了许多紫藤,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香气啊。”

隰桑笑道:“你们自然是闻不到紫藤的香气的。可是世上什么东西没有自己特殊的香气呢?用心的话,就会闻到的。”

李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入夜,山中万籁俱寂只有谁家的黄狗不时吠上一声,随即又沉入它那满是肉骨头的美梦里去了。

中秋的月光尽情地洒落在山谷中,李樾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感受到一阵阵转西的风吹拂在自己的脸上,凉嗖嗖的,有些凄凉之意。在风中,他似乎真的听到了一缕缥缈的歌声,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清香。

隰桑慢慢走了出来,道:“樾兄弟,你连日赶路累了,进去歇一会儿吧。檀郎都已经睡着了。”

李樾摇头道:“桑嫂子,我睡不着。我在想静嫂子,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隰桑慢慢低下头,问道:“她恨我吗?”

李樾摇头道:“不会的,静嫂子是个很温和的人。从没有过什么抱怨的话,她不会怨你的。”

隰桑仰望着月亮,叹道:“即使月神不在瑶池了,月光依然年年如此。”

李樾问道:“月神?桑嫂子知道的好像很多?父王说你是妖孽……抱歉,我不该这么说。”

隰桑笑道:“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是人类的孤儿,从小被玄铁林的魔灵养大,因此被人目为妖邪。月神便是我在那时候见过的,她就住在玄铁林的中心。”

☆、第四十八节 重峦叠嶂千声叹'下'

隰桑满怀回忆地道:“外人都觉得玄铁林是个神秘而可怕的地方,其实那里是个很美得地方。中心的望舒湖边生满了发出温柔的蓝光的月神草,传说可以使人起死回生。而美丽的月神,便居住在湖心的小筑里。”

李樾问道:“世上还有这么美的地方?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隰桑摇头道:“因为,我发现了玄铁林的一个秘密。或者,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吧。玄铁林和小孤村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李樾坐在菜架下,望着叶影里漏下的流光,道:“桑嫂子是指,玄铁林与西北诸郡勾结,密谋叛乱之事?”

隰桑惊讶地看着他,不禁失笑,道:“原来你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不懂事。”

李樾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只不过时时听到静嫂子和我说起,父王和安郡守一直都在防备西北郡国的叛乱。”

隰桑低下头,道:“他们虽然固执得很,倒是十足的忠臣呢。若是你父王能够听檀郎一句话,我们又何必如此?”

李樾遗憾地道:“父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要不我也不会逃出来了。”

隰桑遥望西北方,低声道:“樾弟,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檀郎。我是偷偷溜出玄铁林的,玄启主上绝对不会放过我。幸好此前小孤村的黑巫栾明前辈叛逃在外,所有能够离开玄铁林的人力都被派出追杀他;我又和檀郎隐居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邑之中,他们尚未寻来。”

李樾仍不明白,问道:“那如今呢?”

隰桑慢慢道:“之前他们出村买换钱粮之时,曾听闻栾明的二弟子——也就是原来祈天宫少祭司的女儿,回到京城做了太子妃。”

李樾点头道:“是呀,他们如今只怕正在王宫里呢,我逃出来有几天了,按日程来看是该到了。”

隰桑凄然一笑,道:“她若是回京,那她师父一定已经被杀,主上的下一个目标……不就是我么?”

李樾摇头道:“这儿这么偏僻,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你?”

隰桑闭上眼,道:“他们自然有办法的。连栾明前辈也……我又怎么招架得了他们。檀郎和我在一起,太过危险。”

李樾默然低下头,过了一会儿,轻声道:“难道桑嫂子是想……离开我哥?”

隰桑称赞道:“樾弟,你真的很聪明,倘若多加历练,一定会成为十分优秀的人。”

李樾失神地摇摇头,道:“我不在意这些。可是,你若真的离开王兄,他会很难过的……他那么在意你,不惜和父王决裂,你若离开,要他如何接受?”

隰桑慢慢道:“你还是不了解檀郎。他是一个很坚强,很有主见的人,他不应该为了我放弃他的抱负,更不该因为我的缘故,走向无谓的死亡。”

李樾急道:“你这是认真的?!”

隰桑突然温和地笑道:“今夜是中秋,一年可只有一次。”

李樾站起身,焦虑地问道:“为什么说这个?”

隰桑靠着菜架,枯萎的藤蔓轻轻落在她的头发上。她转过身轻轻抚着月光下的黄绿相交的叶,道:“檀郎很看重我们之间的感情,他没有道理在这样美丽的夜晚,一人睡去。这一切,自然是我所为。”

李樾不断地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痛苦却又淡然的话。

隰桑接着笑道:“樾弟,你来的真是太好了。更好的是,你还带来了世子妃的消息。她,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女子,有她在身边,檀郎会重新开心起来的。有的时候,忘记一个人,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难。”

李樾痛苦地道:“桑嫂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哥哥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隰桑将一枚黑色的木制令牌交给李樾,道:“你留着这个东西,若是有一天令牌上的黑色褪去,那就是我……已遭毒手。那个时候,你再将我今夜说过的话,如实告诉檀郎。”

李樾麻木地接过令牌,只觉自己似乎非常疲倦,好像已经睡去了。又听到隰桑的声音像在梦中一般传来,很缥缈却又十分清晰,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

“我在檀郎的枕下,留了书信。明日,好好劝他,劝他回去王宫。樾弟,你若愿意,自可凭我的令牌在江湖上游历。玄铁林一向恩怨分明,不会因此找你的麻烦,江湖中人忌惮玄铁林,更加不会横生是非。”

第二日清晨,李樾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院中的小桌上睡着了,身上披着一条厚厚的毯子。

他回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希望那只是一场梦罢了。可是他一伸手,触到了一块木片,正是隰桑昨日给的令牌,不禁双手微微发抖。

他急忙推开门,李檀正默然坐在床上,头埋在双臂之间,他的身边放着一张黑色的信纸。

听到李樾进来,李檀抬起头,捡起信纸递给他,道:“你看,这是阿桑留下的。”

李樾拿起信纸,上面有着血红的花纹,字是用白色颜料写上去的:

“檀郎,抱歉了。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奉玄启主上的命令接近你的。

“主上有意掌控双华实权,与伏羲抗衡。而重山国正是双华西北部最为重要的屏障,拿下重山,是我玄铁林当务之急。

“所以我才会假作偶然地与你相遇,让你喜欢上我,好以此嫁入重山国。无奈你父王始终不允我们亲事,主上便要求我杀了你。但我没有忍心。

“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十多年了,我已经满足。如今,我要回玄铁林去履行我的职责。而你,应该好好回去王宫,千万在意西北疆界的战事。

“隰桑最后求你,一定要活下去。不必原谅我。”

李樾看完,不禁轻叹一声。

李檀苦笑道:“阿桑真以为我会相信?这封留书,明是剖白,实际句句提醒,我难道看不出么?怕连累于我,竟然这样欲盖弥彰,真是个傻女人……”

李樾见他已经猜到隰桑离去的原因,便取出令牌,把昨夜之事尽数告知李檀。

李檀摇头道:“阿桑太痴心了……我要去找她。”接着便站起身向院中走去。

李樾连忙追上去,道:“哥,我和你一起去!昨夜我没能拦下桑嫂子,我于心不安。”

李檀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去找她!不如先去清邑看看,就在这附近,又是个没人管制的地方,她十有*去了那里。”

李樾出了一会儿神,道:“清邑……那个可怜的姑娘就是清邑的人。”

李檀问道:“父王为你定的亲事吗?”

李樾默然点头。

清邑的街市上,人们似乎正在谈论什么。

李檀拦住一个路人,问道:“可曾看到一个穿黑衣,打扮奇特的女子路过?”

那人道:“怎么没有!这几日真是奇怪。前天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亲自护送那个嫁到重山国的姑娘回来了,说什么伏羲大神降谕,这个姑娘不宜远嫁,若在当地嫁娶,必是旺夫之命。所以国主退了亲事,把她送了回来,如今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了。”

旁边一个中年女人听他们说话,也住了脚,道:“昨儿不是更奇怪么,那个黑衣裳的姑娘的身手真是好,竟把那么多大汉打退了。”

李檀问道:“她去哪儿了?!”

女人道:“她似乎往西去了。”

李檀和李樾道了谢,忙忙地向西边追去。

☆、第四十九节 藤蔓锁前缘'上'

回到重山国中,翟川和寒林帮着静女说服了李钦,终于退了那边亲事。寒林又凭少祭司的身份,假托神谕,把那个姑娘好好的送了回去。这一回,可算是没害到人。

夜间,寒林便取簪子,一边笑道:“静女姐姐如今可该放心了。只是不知那二公子如今去了哪里,他一个王宫中长大的孩子,行走江湖可是要吃不少苦了。”

翟川摇头道:“这个我们可爱莫能助了。连日奔波,你也累了,早点歇下。”

寒林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翟川正准备熄灭烛火,只听一人走近,敲门问道:“两位殿下还未睡下吧?”

翟川打开门,见那人仆役打扮,便问道:“有什么事?”

仆役道:“国主请太子殿下速速去他那里,有要事商议。”

翟川踌躇道:“如今已是深夜,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仆役躬身道:“国主没有告知。”

翟川微微沉吟,想来深夜相请定是有要事,便问道:“国主还请了谁?”

仆役答道:“还有归风公子和温公子。”

翟川回头看着寒林,道:“你先歇下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寒林点头微笑道:“你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怕黑呢。”

过了片刻,又有人前来叩门,寒林只当是翟川已经归来,便起身走向屋门,问道:“怎么已经回来了?”

打开门,却见温空冥站在面前。寒林不禁退后几步,谨慎地问道:“师兄,你有什么事?”

温空冥向里望了望,笑道:“殿下不在吗?刚才国主请我们议事,我倒想与殿下一道去呢。”

寒林道:“翟川已经过去了,你也快些过去吧。”说着便要关上门。

温空冥撑住门,笑道:“等一下,且不急着过去。师妹,我那日送你的镜子……”

寒林想起镜子上的铭文,不禁低下头满面羞红。温空冥趁她不注意,闪身进入屋内,回身关上了门。

寒林见他进来,皱眉道:“师兄,夜深了,你快去国主那里。”

温空冥走到她身前,道:“我想和你说句话,说完就去。”

寒林抬起头,半信半疑地望着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温空冥伸手扶住她双肩,寒林吃了一惊,用力挣脱他,不悦道:“你别动手动脚的。有什么事情,还是明日再说吧。你快些去国主那里,谈完了事情早点回去陪着阿涟,她最近看起来又是很没精神的样子。”

温空冥冷笑道:“少跟我提翟涟。”〖TXT小说下载:。。〗

寒林摇头道:“为什么不提?她都嫁给你了,你就不能好好待她吗?”

温空冥反问道:“我并不喜欢她,为何要对她好?”

寒林不由有气,道:“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累她……”

温空冥截口道:“翟川不喜欢你,又为什么要娶你呢?不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么!”

寒林压着心中的不悦,轻叹道:“我是祈天宫的嫡长孙女,从我出生的那一日起,就注定逃不过这种命运的。但你和阿涟不一样,你总可以对她好一点,她已经很可怜了。”

温空冥冷笑道:“你竟甘心落回到这种命运里?你要知道,皇室的人情比纸还薄。我倒问你,她父王都弃她于不顾,我有什么义务对她好?”

寒林再也压制不住怒气,转过身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给阿涟吃的苦还少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待她?!”

温空冥欺到她身前,再次抓住她双肩,恨道:“我恨他们!我要报复他们,翟涟便是最好的棋子。”

寒林怔怔望着他,摇头问道:“为什么?!”

温空冥没有回答,却突然把寒林拉到怀里,柔声道:“你本该是我的人,不是吗?”

寒林未曾防备,被他紧紧抱住,一时挣脱不了,不禁急道:“师兄,放开我!”

温空冥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三年前的舟中……”

寒林摇头制止道:“不,你不要说……”

温空冥抚着她的脖颈,续道:“你那时的神色,我可没有忘记。你虽然哭着叫我放开你,却又乖乖地……”

寒林脸上发烫,哽咽道:“够了……你不要说下去……我不想听……!”

温空冥勾起她的下巴,直直望着她含泪的眼,冷笑道:“若不是师父赶来,你那个时候就是我的人了,又怎会有如今许多事情?归根到底,不是你害了翟涟么?”

寒林痛苦地闭上眼,摇头道:“你那日是醉了,我不怪你……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温空冥笑着哄她道:“好,我不提了。我自然是最疼师妹的。”说着扶住她的脖子,低下头吻住她。

寒林听到温空冥让步,只当要放开她。不想他做此举动,一时又急又羞,极力想要推开他。

温空冥任她百般挣扎,只是不放。寒林终于挣脱温空冥紧紧扣着她脖子的手,不由伏在他胸口喘着气。

温空冥知道她急怒之中灵力涣散,因此已经体力不支,便柔声道:“师妹既然站不动了,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寒林微微摇头,颤声道:“不……你想干什么……”但她手脚发软,只能任由温空冥慢慢把她压到床上。

温空冥按着她笑道:“师妹比三年前越**亮了,如今可不是小姑娘了。”便伸手解开她的外衣。

寒林稍稍恢复了一些,伸手拉住衣服,阻止道:“不行,你不能碰我……”

温空冥凑到她面前,笑道:“你阻不了我的,凭你怎么哭,师父如今可不会来了。”突然左臂一痛,只见自己身上所带的栾明赠与的匕首,沾满了血,“铮”地落在地上。

寒林趁机从左侧滑走,顺手拿起墙上挂着的铁箫,蹲在不远处的地上喘气。一道淡淡的灵力屏障,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起。

温空冥也不顾左臂受伤,拾起匕首掷到墙角,恨道:“栾明的匕首……呵,想不到他死都死了还要护着你!”

寒林抬起头,铁箫护在身前,道:“你……你真是那个刺客!这个气息,我绝对不会错认!”

温空冥冷笑道:“还是被你察觉了吗?你那个该死的法术可真是难缠呢,都已经这么久了依然不能完全去除。”

寒林倚着墙壁慢慢立起,道:“还有,你的身上,隐隐有魔族的气息……你究竟是什么人?和玄铁林有什么关系?”

温空冥走到屏障之前,道:“我倒忘了,魔界煞气只怕可以激起你的灵力。不过,你现在心神激荡,脉息紊乱,灵力不顺。你说,这个屏障又能维持多久呢?”

他拿起寒林落下的外衣,转而笑道:“不知翟川看到我拿着你的衣服,会作何感想呢?可惜了,本是算准了时间,要给他看一出好戏的。不想你果然比翟涟机警许多,是我考虑不周了。”

寒林恨道:“你一直都想把我当做你的棋子么?!你走吧,下次若再见面,我可不会再认你作师兄了。”

温空冥笑道:“我若不走,你要如何?”

寒林取下多余的簪子,只拿起一支,干干净净地把头发挽起来,望了温空冥许久,开口道:“要打,寒林奉陪。你再清楚不过,对待敌人,我从不手软。”

屏障慢慢淡了下去,寒林把剩余灵力收回,长箫一横,护在身前。

温空冥冷笑道:“那么,还不肯亮兵刃?”

寒林冷冷道:“箫中短剑,要留给杀害师父之人。你,还轮不上。”

温空冥盯着她,见她早已没有刚才的窘迫,心知第一计已然落空,便道:“既如此,你是女子,又是我的师妹,我自然更不能用兵刃了。今生能与师妹过招,荣幸之至。”

寒林笑道:“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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