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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妖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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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往那三个小一号的妖精身上瞅了瞅，回想他们日常的一举一动，貌似，猫妖走路也没怎么弄出声音，只有那条美人鱼，走起路来吧嗒吧嗒响，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会走路了一样。
看到突然出现的花花，三只妖精——不，只有两只高兴地迎了上去，又说又笑地大声谈论着什么？红云却还是做着那个奇怪的姿势，身子一动不动，唯有脑袋可以灵活转动，正大声叫屈喊冤，不时插上两句狐狸的坏话，一脸愤恨。花花伸手朝院门指指，红云艰难地转过脸，看到桃丽丝，脸色沉了沉，又别扭地将脸转了回去。大鲵跟猫妖笑做一团，朝桃丽丝挥了挥手，大大声地打着招呼。
“为何全部变成孩子？是今天的课业么？”桃丽丝慢慢走近，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们。
“是啊！以往多有疏忽，我们都不知道原来变身还有这么多讲究。”猫妖逐渐恢复少年人形，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我先走一步！今儿轮到我陪孩子们！桃姐姐要是没什么事，也可以跟大鲵花花一块练两手。告辞了！”说完，挥挥手，速度飞快地往院门奔去。
“他们现在就在大门左边拐出去的昌平街上！”花花大大声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话音刚落，猫妖的影子也跟着消失，只余平地一小股旋风，卷起了几片落叶，晃悠悠地打着旋儿，慢慢落下。
桃丽丝视线往大鲵脸上一扫，果然是个可爱的小丫头。只是跟小白比起来，却就逊色了。再望望红云，这别扭的孩子正嘟着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双手环胸半蹲半站着，看上去甚是古怪。
“为何你这架势，跟他们不一样？”桃丽丝疑惑道。
“去问你男人！”红云没好气地回答。
“他被定住了。大约是狐……狸给他的考验。”大鲵怕红云再招惹一个不能惹的人，赶紧细声细气地解释，声音婉转清脆，十足的孩子腔调。
桃丽丝满脸讶异。
不会吧？连声音都伪装得这么好了？要知道，这条鱼的发音一向很成熟，很女性化。
只是想想她自己也曾经在化妆舞会上玩过假冒男子的游戏，知道这些伪装是必须的，遂又放开，转而去研究被定身的红云。
前两天，她也被定住了……
桃丽丝心中一动，有些不信邪，走到红云身后，突然张开两手揽抱住他的腰……
【第五卷：家国天下】第一百八十四章：言传身教（四）
“啊啊啊——你这个粗鲁的女人！想要干什么！本大爷的腰都快被你勒断了！”
被这么一个波涛汹涌又身子柔软的女子紧紧贴着，便是不喜女｜色的红云也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只是这女子接下来的动作实在是不怎么美好。
——她居然打算将他横抱起来！
尼玛这算怎么回事？死狐狸的女人要出墙也别找自己好不好？！那不是让那个阴险的家伙找到理由和借口明着对自己下手么？现在暗地里的折磨已经够他受的了！
这一对阴险的男女绝对是存心来找茬的……
“放手！快放手啊——老子的腰——”
桃丽丝生拉硬拽的，红云叫得十分凄惨，花花和大鲵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忍。她们以为这又是那只嚣张的狐狸使出来的整妖的法子，遂上前好声好气地劝说。墙那边的邻居更是十分“友好”地飞了一块破砖头过来，差点没砸到红云脑袋上，幸好桃丽丝地伸手挡了一下，没让这倒霉悲催的娃吃更多苦头。
紧接着，那尖声谩骂隔墙传来：“嚎什么嚎？家里大人还没死呢！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听这熟悉的调调，正是早上才翻墙过来教训了红云一顿的那个王婶。只是那会有狐仙在控制着，那王婶说话还算是客气的，现下无人操纵，泼妇的性子显露无遗。
红云立即安静了。
他实在是不想面对那样粗俗不堪的妇人，不想再被喷得一头一脸的唾沫，还带着食物残渣的怪味。
而后，将怨气撒到了桃丽丝身上。
他斜眼瞥了那张白得惨兮兮的圆脸一眼，磨磨牙，也顾不上修理桃丽丝会有什么后果，全身肌肉倏地一紧，再使劲往外一弹——带上五六分的灵气——将桃丽丝双臂给弹了开去。
桃丽丝退开两步才站稳脚跟，讶异地看了那张倔强的小脸一眼。
——他在生气。
桃丽丝迅速做出判断。
可是？却不是在生她的气。
看他一脸懊恼，那双黑黝黝的凤眸甚至有些黯淡，闪过一丝不忿，和落寞，小小的身子甚至是迸发出一层热浪，很快就有一团粉蓝色的火光将他包裹在其中，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他在生自个的气。
桃丽丝摸摸下巴。
红云与狐狸的别扭关系，在场的都明白几分。明明是同一个妖族的品种，却存在着如此大的差距，落后的那个自然心有不甘。想方设法盗取一切对自己修行有利的东西，大概也是无奈之举吧？再加上城中还有另一位道行高深的白狐压阵，处于红云这样不高不低的位置，心中更是酸涩困苦。就好比自己念大学读研究生考博考科院，成绩不太理想的同学总是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四处去借笔记，抄袭复印剽窃，甚至是恶意损毁对方的学习研究成果，不让别人高自己一头。
可是？这样做又有何意义？自个终归该是什么样的还是什么样，丝毫不能提高成绩或是获得助益，反而暴露自己的品性，让人心生厌恶，越发的疏离。
红云在人类社会生存的时间不短，在凡人面前自是高人一等，可以睥睨蔑视周围的人。也不知他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才将自己弄得不人不妖的，在楼里苦挨了几年，变得更笨更傻了。她私下里问过狐狸，红云之前的封印，是不是真的是道士做的。谁知那家伙一句“你见过比我更高明的道士么？”，就把她的想法打消了去。
连狐仙大人都无法琢磨透的咒术，又怎么会是区区凡人道士画上去的呢？
更令人疑惑的是：红云记忆中缺失的那一大片。
漫长的两千年——这是狐仙保守估计的数字——他记得的事情寥寥无几，若不是有人刻意封印，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且看他的现状，明显是被族里抛弃了！
他不是不介意，不是不想努力，他只是找不到方向，不知要从何学起。
所以，只要有人画个大饼给他，就算明知是陷阱，就算是有条件的交换，就算是对他暂时不利，红云大概也会尝试着去努力吧？毕竟他是妖精，轻易不会死。
没有人愿意停留在原地静止不前。
花花如此，猫妖和大鲵如此，那只被仙女弄走的粉色花妖亦是如此。就连厉害的白狐，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上门与狐狸套关系。
社会原本就如此，强大如神仙，不也有不得已的时候？狐狸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桃丽丝抬眸，正对上红云充满戒备的眼神。她觉得好笑，顿时起了戏谑之心。
“看你晒得小脸儿通红，汗流浃背的，不如，我去找把铲子来将你脚底下的土挖开，将你挪到树荫底下去？”
红云怔了一会，面色一喜，连忙点头。“如此，就麻烦你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太迫切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微微抬起下巴，故作不屑地说：“只要你将我搬到凉快的地方，之前你拉扯我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知道，桃丽丝那可怕的手劲，拽得自己的老腰差点没断成两截，现在还痛着呢！
桃丽丝笑嘻嘻地转过身，与花花和大鲵小小声嘀咕了几句，大家分头找铲子去了。
只是这一找，大半个时辰也没见人（妖）回来。
红云等得不耐烦，视线四下里瞅瞅，双眸忽地一亮！
——墙角那边，不正躺着自己早上挖土坑的时候用的小铲么！那还是王绍明小朋友种花专用的。
只是，那把铲离自己有些远。
红云试着动了动，没想到脖子和手居然挣破了束缚，可以自由地运转起来！
他心下大喜，赶紧试着伸腿蹬脚，却不料，两只脚像是在地上生了根，纹丝不动。
开始还以为是蹲立太久造成腿脚僵硬，血脉不通，他缓了口气，又尝试着提起脚，却是无果。
红云一愣，突然想起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谁害的，没准这会又是那混蛋捉弄自己的把戏！于是破口大骂：
“死狐狸！破狐狸！臭狐狸！当心你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就算是娶上了，生下来的孩子也没有尾巴！尼玛个#￥…％&*…”后面的话，是跟隔壁王婶学的。
“被人这样子辱骂，你也无动于衷啊？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一箭之遥的屋顶上，蹲坐着一白一红两只狐狸，说话的是白色那只。她抬起一只前爪掏掏耳朵，晃着尾巴，显得十分无聊又无趣，只是一脸同情地盯着大太阳地下那个倒霉悲催地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搭理的可怜蛋。
红狐狸昂着脑袋，不屑地哼了哼。
“反正我已经留后了。而且他们都有尾巴，还生了不少小狐狸，生生不息繁衍不止，到这会都不知第几代了！”
狐仙大人还是狐狸的时候，一家子都属于野生品种，它是修妖的时候才混进狐族的。它的后代，早在父母俱全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不存在绝嗣的问题。
白牡丹咧嘴一笑，拍了它一爪子：“可是你以逼迫的方式教那傻瓜，他能领悟吗？只怕是适得其反吧。”她盯着红云的后脑勺，语气十分怀疑。
“人被逼入绝境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狐狸平静地趴在房顶上，晃着尾巴，晒晒它那一身骚毛。
“红云可不是人。”
“不是人更可怕。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被饿上几天的野兽？”狐狸慢悠悠地解释着，在心里又加上一句：更何况，他身上还隐藏着我看不透的力量。
“你还真打算饿上他几天啊？”白牡丹瞪着凤眸，不满地斜了它一眼：“得饶妖处且饶妖啦！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妖怪。循循教诲也好过你这种强迫的方式。”太粗鲁了！
白牡丹不赞同地微微皱眉。幸好今儿没带白灵过来，那孩子在家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家呢！
狐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机会我已经给他了，若他够聪明，这会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可惜，这个不聪明的家伙真的就这么傻乎乎地等着桃丽丝他们带铲子回来，自己都不晓得要弄一个遮阳的东西来盖一盖。或者是——
使用念力将墙角那把小铲弄到手中，自己挖土解困。
白牡丹待了半个时辰，看到那个不争气的家伙在大太阳底下居然打起了盹，脸色不由黑上两分。若是自己的儿子有他那样的妖力还这么消极怠工，早就被她一尾巴扫到城外去了。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专门跟他过不去了吧。”狐狸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露出肚皮继续晒太阳。
看到自己的同族这么不上进，就算是神仙也给带出三分火气来。
结果，一直等到晚饭时分。虽然等来了桃丽丝和花花大鲵，却都是两手空空地进门。
红云柳眉倒竖，凤眸一瞪，提高了声音质问道：“铲子呢！”
桃丽丝一脸古怪，花花也是一脸郁闷，大鲵脸色更是跟酱菜一样难看。
红云一惊，下意识地追问：“出什么事了？”
那三位默了默，最后还是花花按耐不住性子，直言道：“没有铲子！我们找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商铺杂货铺铁铺匠铺，连木匠那儿都去了，却是没有铲子卖！”
这算什么理由？！红云脸色一沉：“难道就不会去别人家里借？！”
“借了！”大鲵叹了一口气，面露不忍地说：“从街头走到街尾，几乎是挨门挨户地询问，人家也同意出借，只是进屋里找了一圈出来，却跟咱们说：没有！”
红云眨巴眨巴眼睛，惊道：“没有？！”
大鲵沉痛地点点头，看对方有话要说，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说我们不帮你，其实，我们开始也是不相信的，偷偷溜进几户人家家里搜寻了一番，确是没有找到。”
红云傻眼了。
好半饷，才仰天长啸：
“死狐狸！你算计我！”
定州知府府衙，后院，工具库房。
“母亲！这里这么多铲子，用来干什么啊？挖地洞么？”
白灵站在堆得像一座小山那么高的铁揪铁铲前，惊叹不已。
【第五卷：家国天下】第一百八十五章：白狐母子
白牡丹抖抖胡子，探出爪子推了推儿子。
“关门啦！去问那死狐狸要钱！我家库房可不是免费租用的！”
想到下午那家伙不经自己同意就擅自将全城的铁铲铁揪瞬移到自家库房里，白牡丹就恨得牙痒痒的。那只死狐狸，居然连自家哪里有空处哪里堆满了宝物都一清二楚！而且……它是怎么办到的？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入白狐秘术封印的结界，自己却毫无所觉！
白牡丹眯眯眼。突然觉得，对方也许不是一只妖怪那么简单。
难道还能是堕入魔道的亡命之徒？
可是看他的做派，又不太像。总不能是仙物吧……
白牡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着儿子锁了大门，正转身往外走，自己也跟了上去，与他并排齐行。
“我说，你在那边住着，可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白灵低下头看着母亲，双眸亮晶晶的，不住地点头。
“桃陶居每一个人都很不同寻常！不但聪明，还很机灵！他们不但能做出好吃的饭菜，还会自己缝补衣服！王绍明会绣花，做手绢荷包，蒋三儿甚至还会自己裁布作衣呢！就连我现在穿的鞋子的鞋底，也是他纳的！”说着，伸出脚丫子，晃了晃脚上那崭新的暗花斜纹深蓝色布鞋，心情愉悦地又加上一句：“鞋面是王绍明做的！”
白灵这段时间干的都是杂活，自己不会的东西，看到同龄的孩子弄起来得心应手，他自然是又羡艳又崇拜的。
白牡丹不屑地翻翻白眼，大尾巴一扫，拍到他腿上。
“说那几只妖精的事。”凡人的事，她才不耐烦听呢！有钱什么买不到？
“哦！”白灵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认真地回想一遍，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洁兰和卡卡会侃价，以最低的价格买到最好的东西，还晓得遮掩自己的小毛病小错误！有一次，我们忘了带钱，可是却又吃了小贩的东西，正发愁着，卡卡甚至想通过术法消除那大叔的记忆，当做没见过我们。可是大鲵说无缘无故动别人的脑子会遭天谴的，而且，吃东西不付钱，那是不道德的行为！她很快地变出一抓铜板，全都给了那小贩！那个大叔笑得合不拢嘴，还给我们打包了好几样糕点带回去给花花吃，你说她厉害不厉害？”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妖术啊！“而且，花花那个肚量，简直就像无底洞！”
白灵一脸羡慕地想着：要是自己能够像他们一样变成妖精就好了！
不求能像母亲那么强大，至少也要达到花花的境界啊！（花花目前除了空有一身蛮力，什么都不会变，可是？她一口气能吹出一阵大风！）
想到前些天自己因为控制不住火势，一把火烧了不少房子，害得许多人无家可归，父亲母亲为此破费了不少钱财，又花时间精力去安顿灾民，白灵情绪就有些低落。
他虽然能够使出狐火，可是火势略强一些，他就不能控制火焰的大小和方向了。只因为——他身上没有灵力。
所以，火势一旦变大，他就无法控制。这跟平时烧柴热灶做饭的小把戏可大不相同！
那天晚上，自己还是冲动了。
以为跟着大鲵他们学了两招，就会有所改变……
看儿子说着说着逐渐变得小声，脸色有些阴郁和伤感，白牡丹立即想到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一场火么！虽说破费了些钱财，可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啊！再说了，若是没有这场人为的祸事，相公怎么有理由递交辞呈？原本她还盘算着在城里弄出点什么动静来，比如制造飞天大盗事件，组织大量流民行乞什么的，只要能影响到夫君的政绩，让人弹劾了就好！没想到，最后却是这宝贝儿子弄了这么一出，真是老天爷也在帮着他们啊！不枉自己平时那么宠他！
白牡丹昂起头，喜滋滋地伸出爪子，安抚似地挠了挠儿子的裤腿。
“不怪你！小孩子打打闹闹的，闯祸也是常有的事！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倒是说说看，那只红狐狸——不是红云，是另外一只，很厉害的那个——平时它都干啥？”
身为大妖怪，白牡丹知道此消彼长的道理。那条鱼妖能变出钱来给商贩，那么，必有人因此而失了这笔钱财。就像今天死狐狸将城里的铲子都弄来了一样，自家库房堆满了，外面自然也就无铲可用。
道理虽然粗浅，可是？短时间内要做到这么完美，却是不易。
那鱼妖入城定居没几天，就练到这一手隔空抓物，着实稀罕！其中定是少不了死狐狸的指点！
它想知道，平时那只狐狸都是怎么修行的。连自己都看不出它的年龄，可想而知，这家伙妖力深厚，隐藏得太深了！
难道真是神仙？
白牡丹一个激灵，立即甩甩头，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外。
“它啊！”白灵眨巴着眼睛想了又想，最后只给出这么一句话：
“吃东西，晒太阳，睡觉。追猫逗狗。貌似还很喜欢洗澡。”有时候一天要两次水。
白牡丹眼角抽了抽，徒然提高了声音。
“它就没干别的事？”
白灵一头雾水。“母亲，一只狐狸，你能指望它干啥？”
“那是狐妖！是妖精啊！”而且是比你娘我还要厉害的大妖怪！！！白牡丹差点化身为狼仰天长啸。
——狐狸又怎么了？狐狸能干的事多了！
“可是？母亲，你平时在家除了主持中馈，不也没干别的事情么？”白灵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解释道：“而且，桃陶居的银钱都是桃丽丝姐姐在管理，其余杂务是三只妖精和孙（英杰）大哥他们轮流照管，那两只狐狸基本上挂着闲职。就连我自己，也比他们要做得多呢！”说着，他一挺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被人支使得团团转。
白牡丹磨磨牙，突然很想将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塞回自个肚皮里去！天知道自己这样一个超级美女大狐妖跟亲亲相公那样优秀腹黑的人才怎么会生下这样的笨娃！
看着自个老妈气呼呼地甩着大尾巴离开的背影，白灵有些迷糊。
“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他不高兴地嘟起嘴。
“哦？二弟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徒然出声，却没吓着自己这个感官超强的弟弟。
“哥哥才到花园门口，我就已经知道了！你才吓不到我呢！”白灵冲着他一咧嘴，扮了个鬼脸。
“就知道瞒不过你这小子！”孙影文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大耳朵，而后又有些困惑地看向假山的方向，母亲雪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假山后了。
“奇怪，难道，母亲没有发现我？”他喃喃道。
“也许吧！我觉得——”白灵顿了顿，有些担忧地小小声说着：“母亲最近灵力消退了些许……”那么多铲子飞进自家库房她都没有发现，可是？自己明明看到库房上空的结界破了一个洞，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跑到后边去查看的。没想到，这事母亲事先并不知情。
孙影文心头一颤，脸色渐渐暗沉下来。
前些日子，母亲亲手将一本书页泛黄的空白本子交到自己手上，说是日后留着给他们兄妹三人——特别是白灵——学习的。
虽然她没有详细说明这是一本什么书，可是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以及不舍的眼神，就知道这绝非凡品。
除了这本书，母亲还跟自己说了很多，甚至将库房钥匙也重新打造了一套交给自己，还将账簿——不管是明面的还是暗地里的——都重抄录了一份，说什么自己作为长子，理应知道这些，反正以后家业也是要交给自己的。
只是，作为妖精，母亲的寿命应该比他们多出很多，为何这么着急就将这些东西交到他手上？
孙影文的心沉甸甸的，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哥哥，怎么了？”白灵敏感地察觉到气氛的沉闷，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无事！”孙影文抿唇一笑，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说你在桃陶居的日子，都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桃陶居里又多了一个妖精！”说到这个，白灵双目放光，明亮得就像是璀璨的晨星。
孙影文一怔，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讶异道：“真的？是什么动物？”他活了二十年，还没见过正在妖化的妖精！当下就有些心痒痒的，欲要前往一探究竟！
“不是动物啦！是一株秋海棠！”白灵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说：“前两天——就是在起火之前一天，我在那棵花树下嘘嘘，第二天，那树就妖化了！突然拔高了这么多！”他兴致勃勃地伸手比划着，只是他身形并不是很高大，明显没有秋海棠高，只得掂起脚尖，伸长了胳膊往上够，补充说明：“大约比你还要高上两三尺，就是前院堂屋墙角那株。”
那株数，孙影文是见过的，当时只觉得那海棠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样子，只是并不很起眼，至少不比知府府衙后花园的名贵花树好。就这样一株不起眼的树，也能妖化？！这还是在闹市中心，周围人气旺盛呢！不是说妖精妖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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