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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萌神当魔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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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了?凤栖梧听烛阴如此一说,用余光悄悄瞅了眼连朔,只见他面上漾过一丝极为不自然的绯色,转瞬又被冷漠掩去。

“谁醋了?”连朔身后传来妩媚尖俏、柔柔腻腻的女声,瑶喜也来凑热闹了。

凤栖梧依然低着头不敢看连朔,连朔也是冷着一张脸盯着凤栖梧,似要将她连魂魄都融进眸子清墨里去。

烛阴用尖尖下巴指了指连朔,瑶喜见状眼中闪过三分愤色、四分惊诧。十几万年来何曾见过连朔竟为一个女子动过不同气色,竟是为了凤栖梧这小丫头既能言笑柔和,又可气恼不语;而对自己从来都是冷言相对,对他人亦是严苛漠然、拒人千里。

她本对凤栖梧身份心存怀疑,这番看来,这凤栖梧果真是连朔族妃!

凤栖梧渐觉十分尴尬,心想自己未曾做过什么错事,却要心虚低头认罪与连朔僵持在此,实在是失了气势矮人一截。凤栖梧悠悠抬眼,却见瑶喜香肩半露隐隐透出内里月白薄纱风姿婀娜立于连朔身后。

从她的角度望去,竟像是瑶喜轻倚连朔,十分暧昧。凤栖梧心里莫名堵得慌,不想瑶喜此刻也向她望来,眼中毫不避讳充斥着无尽杀意,她一个踉跄,小退一步却被连朔擒了皓腕揉入怀里。

烛阴甚是知趣,却是挽着瑶喜,转回大成殿内看美人去了,瑶喜似刀锐利的眸光隐在殿里的靡华中。

“我不过就与他说了几句话。未曾有什么。”凤栖梧怯怯着说。她也不知为何要解释,但实在是不应该被他在心里胡加揣测冤枉了自己。

连朔双手扶住她双肩,似融了清墨的眸子对上她不安的眼,见她难得如此乖巧,一双眼也似渗出泪来十分委屈,竟是不羁一笑。他心里也是暗哑一笑,笑自己真是白活了这十几万年,适才不过瞬时未见她,不过是听了烛阴一番调笑,竟真是来了气冷眸对她,难道真应了烛阴那句话,醋了?

“应怪我,不留神让他跟了去。”连朔手指轻拂她额顶发痕,声音清爽悦耳,“却是不该冷眼待你。”

凤栖梧听出连朔语气中竟暗含歉意,心里狠狠一怔。只知他终日捉弄玩笑于自己,今次一遭却两番三次见连朔异象,好比见到羲和君从西边赶日、天山蟠桃长柿子,总之太不寻常,许是又要捉弄她?

凤栖梧清了清嗓子,咳了咳,与连朔拉开些距离,促狭斜视:“你可是又要揶揄我?”

连朔见她如此谨慎防他,眼里墨色更浓恍然跃过一丝凄色,终是笑开,“七七,你这般灵澈随性似不懂世间情爱,我甚是喜欢。而有时候,却又盼你明白些。”

☆、第三十三章 一不小心着了道

繁华褪去,夜晚静谧,月色洒满一壁柔光。回到家宅已为子时。

就着月光从窗沿向屋内看去,念奴早已吧唧着小嘴四仰八叉深深入眠,而玄玉早已化为鸟人模样,头发也由细细黑亮发丝变回了羽毛,倚在床头一个劲的打着盹儿。

连朔不让凤栖梧去吵醒玄玉,说什么让之享受美妙时光,凤栖梧笑话连朔为老不尊。却是恍悟出一个无比重要的问题后,她再是笑不出来!今晚她是要睡哪?

平日里,凤栖梧与念奴一床休息,连朔则躺在隔壁屋子。当时连朔选择家宅时,似有意选择相隔一墙的两间寝屋。整座家宅,并没有其余客房。

连朔似知晓凤栖梧想法,一把将她扯进隔壁间。凤栖梧彻底慌了,想起鬼城庙会在天子殿,自己偷偷笑话他,他就给自己下了通牒,且又让他气恼一番,她暗想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凤栖梧宁愿去院子里打瞌睡,也比与他同处一屋要安心些。她使劲儿拉门,这门无论如何是打不开的。

连朔并未点起锦灯,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屋里,投下斑驳的月影。他自顾自的寻一椅子坐下,饶有意思的盯着她。一举一动都映入他眼。

终无办法,凤栖梧焦躁着风火性子爆发,就欲嚷起来。一个瞬移,月白光晕里,椅子上再无他人,连朔早已行到她跟前,食指封住了她的嘴。

连朔放下手来,温软触感还粘在食指边,他有一瞬间的失神。随之回神,漾起不羁笑意,揶揄道:“七七,不若省了你那些灵力,与我好生休息。”

说着便在床边不远处化出一方长椅,自顾自的躺了下去。静静的,只剩他轻柔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凤栖梧咚咚的心跳。

凤栖梧见他如此,心中顿时涌出万分愧意。他虽喜欢耍弄玩笑于她,从来却是坦诚相待不与相欺。她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忒小气了些。

她猫手猫脚摸床躺下,偏头见连朔在不远处长椅上深睡,月色洒在清俊面容上,轮廓柔和,长睫投下细细光晕。她裹紧了柔软的被子,在夕罂花香里沉醉睡去。

白日朦胧醒来,一夜安好,长椅上已不见连朔影子。出了房门,阳光柔和洒满全身,慢慢去了睡意。忽觉凡间真是个好地儿,今儿也是个好天!

念奴与玄玉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促狭的看着凤栖梧,凤栖梧此时并未多加注意,自顾自的哼着小曲儿,好兴致的引来后山泉水洗漱一番,回到自己房中盛容妆点,好似今天是何重要日子。

念奴与玄玉跟在她身后眼神灼灼的看着嘴角噙笑的凤栖梧,眼神不时经过一番认真交流,皆是促狭的点了点头。

凤栖梧自房中走出,才恍然想起念奴与玄玉来,估计是走神走的太过,竟不知他俩时刻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待她见与自己保持一丈距离的念奴与玄玉,微笑的准备打声招呼,却见两双坏笑的眼睛默默盯着自己,竟盯得她全身发毛,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她嘴角抽了抽,已隐约明晓了他俩的意思。

“念奴,过来。”凤栖梧眼睛眯起,并朝念奴勾了勾手指。

念奴横着肥肥的小身体走近凤栖梧,忽被凤栖梧一把抱起,眼神还不忘回望玄玉,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凤栖梧从房中掏出几粒糖果,诱惑她道:“念奴,乖乖告诉娘亲,你阿爹跟你都说了什么?”

念奴回答,声音细细软软,吞吞吐吐的道:“阿爹、阿爹,他……”

念奴见凤栖梧拨去糖果皮纸,糖果竟是进了她娘亲嘴里,竟是急切道:“阿爹说娘亲昨夜太累,让念奴与玄玉不要打扰娘亲休息!”

凤栖梧一边嚼着糖果,一边想着昨夜烛阴那货忒能留人,明明那什么美人宴会无趣的很,硬生生留他们到半夜才归,走了还要龟孙子大爷的喊,真是既累又无语!

念奴捻过凤栖梧手心中的糖果,剥开一粒,塞入嘴中,含糊着说:“阿爹还说,阿娘是因为跟阿爹玩妖精打架,才会如此累的!”

凤栖梧听闻,口中糖水一个不小心噎住了气道,狠狠咳了起来。她不顾咳嗽,风风火火的大叫:“连朔、咳、连朔在哪!他爹的连朔!咳!”

原来念奴与玄玉见凤栖梧从连朔房里出来,又因着连朔那句话,想法便歪到了九重天还打了个弯。可叹这年头的孩子,果真越来越早熟了!

凤栖梧将家宅翻了个底朝天,却不见连朔的影子。

“你阿爹去哪了?”凤栖梧气呼呼的问念奴。

念奴见她如此,竟是抱住玄玉的大腿,天真的眼睛望向玄玉。

玄玉面色如玉的脸庞被阳光洒上,更为清纯魅惑,拽着蹩脚的雅言道:“君上,君上已回成天,似有何紧要事务……”

凤栖梧讪讪,他爹的连朔!我忍你很久了!

她蹲在院子池边,抱住脑袋十分抓狂,亏她昨夜还对他满心愧意,却不想今日一早,却让他这么摆了一道。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跟俩小孩那般说话,真真是气恼了她。

闻着这夕罂花香,忽觉这味道甚是讨厌,好似连朔一直在眼前转啊转转啊转的,又听着周遭念奴与玄玉瞅着自己偷偷发笑,她无处撒气,竟不知不觉将这池中的夕罂花一朵朵给拔了。

念奴与玄玉早在院子里捂着嘴偷偷笑开了花,不时眼神交流,不时窃窃私语,不时面红耳赤,不时搔首弄姿。忽然见她如此,一个劲的傻眼,见着一地残瓣,都默默的吞了口痰。玄玉悄悄化为巽风鸟模样带着念奴默默飞到了院子里的树上。

凤栖梧终是发完了气,从池边转过身来,抬头就见玄玉载着念奴呆在树上,大树叶子沙沙乱响,树枝都有些摇晃不稳,竟也撑了一会儿时辰了。

她疑惑:“上树做甚?”

念奴趴在巽蜂鸟玄玉背上,确定凤栖梧已恢复往日神采,确定她不会再发气,眼神十分无辜,弱弱的说了一句:“娘亲好凶,念奴怕怕。”还用小手指了指池子边上的满地夕罂残瓣。

凤栖梧回望,嘴角抽上一抽,这一池的夕罂花,绝然是活不了了。

☆、第三十四章 小小阴谋

一连三日,连朔未归。凤栖梧觉着奇怪,一般连朔外出都不过一日之时。这次却久上一些,的确有些不大习惯。三日之中,凤栖梧气也消了大半。

这日,凤栖梧将玄玉与念奴撇在家里,独自出来逛逛集市。

待连朔回来,自己定要大显一番身手。许是因着自己欠了他那一百多种菜式,他才如此小气捉弄自己,却又不好明说,趁早还了这一百道菜,灭了他小气的念想。且匀胭脂的原料还有重绛和苏方木未曾寻到,此番去集市定要好好寻寻。

而最最可怜的当属连朔百分期待的香囊,凤栖梧将前几天抓狂扯下的夕罂花瓣收集起来好好晒了晒,装入其中,香囊透出的浅浅夕罂花香,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凤栖梧不免在心里暗暗夸自己实在是聪明伶俐,既不算糟蹋了花儿,还撒出了心中气火。

凤栖梧走进一处名贵草药店,却听那掌柜所言,竟是只有重绛而无苏方木。用苏方木色染胭脂,以花露蒸之,糅合花香,涂上之后才能甜香满颊,匀胭脂是必定要用到苏方木才算正宗。整座鬼城,苏方木早被鬼君夫人搜集一空。而掌柜所言的鬼君夫人,除了那瑶喜,估计这等事情也非他人能下得了手的。

这就叫凤栖梧不得不去大成殿寻寻瑶喜,讨一份情。诚然,瑶喜因一万年前与之结下梁子就很不待见她,凤栖梧自然也不愿她有所纠缠。且过去瑶喜那般刁难,凤栖梧也咬了她一口当成了回礼,也算是双双打了个平手。如今也算过了一万年了,瑶喜再是记恨,理应不会为难比自己小上十几万岁的娃娃吧?

为了一罐胭脂而去寻瑶喜讨情,的确是小题大做了些,但凤栖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既是答应了连朔,向不大顺眼的人低个头,应该没什么不妥。以往在从天厚颜无耻惯了,如今成年却是很少再用那一套,今日却要将往时的杀手锏祭出来见见场面,不知是否还能得心应手。

但偏偏,凤栖梧此番揣测单纯至极。

双桂山上大成殿外,溪水淙淙,山花欲燃,尽显一片春色。

凤栖梧踏上殿去,无人阻拦。应说是不见一人,一鬼也未曾见到。大成殿外春景相映,越发衬出大成殿内安静诡谲。

虽是鬼城,阳气倒也鼎盛,这些鬼将鬼吏只得晚上才能外出,来凡间周遭走动,白天不得不隐没在地府鬼域之中。而烛阴乃十殿之首,既是承了鬼君之职,必然是要入乡随俗,白天睡个回笼觉美美容,倒也衬他心意。如今,这大成殿里,无一人守卫便是应了这番道理。

除却瑶喜。她并非鬼族之人,不必呆在那阴曹地府不见天日。今日终是等到凤栖梧外出,不过小小计谋化成了草药店老板诱骗一番,本不抱多大希翼,却不想她真为了苏方木送上门来。果真是愚蠢的很!

苏方木仅仅是十分普通的药草,瑶喜不懂,为何她如此想要那苏方木。随之暗想或许真是天意,要让她瑶喜灭你凤栖梧!

毕竟是生存了十几万年的上神,神识灵敏,她悠悠然坐在大成殿金光四耀的宝座上,神识透过层层叠叠的墙垣,注视着凤栖梧走上那“登天梯”,款款行来。

凤栖梧走进大成殿时,遥遥看见昏暗的大殿中央金光四耀的宝座上,翘腿坐着一个身着紫棠色低胸外裙尽显婀娜的女人。

“成天族妃?哼?”她居高临下斜睨一眼凤栖梧,语气之中尽是杀伐与鄙夷。

“你知晓我会来?”凤栖梧见她竟无一丝惊讶之色,心道奇怪。

一阵风拂过,宝座上风情女子已然不见,一瞬间,瑶喜从后掐住凤栖梧的下巴,似欣赏凤栖梧娇俏的脸,却是冷冽道:“你以为呢?”

凤栖梧忽然惊觉,她是故意引自己来的。着了她的道,怕是逃不掉了,倒不如随意一些。

她浑然不觉轻笑着问:“你引我来,有何深意?”

“杀你!”瑶喜咬牙切齿似要将凤栖梧撕咬成片,硬生生挤出两字,周身气泽随之漫起。

凤栖梧感受来自瑶喜身上强烈的杀伐气息,被她激起的血脉威压逼住,身上血液翻腾,心里闷住的血流似要冲出皮肉束缚喷薄而出。不愧是拥有十几万修为的神,遇上一位成年不久的小神,估计似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吧?

“为何?”凤栖梧忍住嘴中一股腥甜滋味,镇定而言。

瑶喜如一万年前那般发出妩媚尖俏十分鄙夷的笑声,松开凤栖梧。

凤栖梧有些踉跄,却也勉强撑住,曾经驭之曦教她兵法时常说,在敌人面前,万万不可先倒下去。

“为何杀你?你可知晓你现在这张脸多讨人厌?啧啧,可真是美呢!美得那么像凰羽。”瑶喜冷笑着挑起她的脸讽刺道,仔细观察着,不过是微微激发了血脉,就将凤栖梧震得内脏流血,暗想凤栖梧这般经不起折腾,得仔细折磨才是。

凤栖梧撇过她的手,斜眼瞧她:“就因为如此吗?”嘴角渗出血来,不忘冷嘲一声:“你果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小气。”

“小气如何?”瑶喜苦笑嗟叹一声,“你母神那张脸,毁了我哥哥。致使他愧疚至今,竟连我这亲妹妹也是不愿搭理。而你呢,因这张脸,却是迷了连朔呢。我努力了几万年,凭什么你却是他的族妃?”

凤栖梧一把抹去嘴上血迹,心里暗自揣想,驭之曦以往做过什么却是对母神愧疚至今,嘴上却嘀咕一句:“我不是什么族妃。”

瑶喜五识极好,听她如此说,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是吗?名义上不是,但他似乎是认定你了。”

“认定我?胡说。堂堂成天族君,岂会看上我这样一个小神?你既是如此喜欢他,我倒有心帮帮你。”凤栖梧打算帮瑶喜牵一线好媒,又替烛阴将失去瑶喜这尊美人惋惜了一番。

瑶喜将信将疑,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如何帮?”

“我近来常听卖菜大叔大婶大妈大爷们高谈阔论,竟有这么一句俗语‘待生米煮成熟饭时’什么的。要不你也试试?”

☆、第三十五章 狼狈为奸

“我近来常听卖菜大叔大婶大妈大爷们高谈阔论,竟有这么一句俗语‘待生米煮成熟饭时’什么的。要不你也试试?”

“什么生火煮饭?”瑶喜竟也来了兴致,却是听错了去。

“此乃比拟,比拟。”凤栖梧脸色涨红,却是轻飘飘丢了句别的话茬,“你且替我揉揉,我内脏出血了。”

瑶喜听凤栖梧随意轻言,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她心道凤栖梧五脏受损却能撑过些时辰没有失血晕去,还这般若无其事与自己聊着,果真再不是当年顽皮骄纵的小丫头片子,内敛沉稳不止多少。

瑶喜心头虽对之有了一丝钦服,面上却睥睨凤栖梧一眼,一手悄然结印抚过凤栖梧的背心。好似幻觉,凤栖梧五脏不适之感瞬时痊愈。

“料你也不敢有何花样。”瑶喜冷哼一声,兀自走到金座之上翘腿坐下。

凤栖梧觉着她为自己止了血,定是刚刚那番“生米熟饭”起了作用。又因江湖绝招之“拍马屁”她屡试不爽,遂殷勤的凑过身去,懦懦道来:“这生米煮成熟饭,说得是你尽早为连朔生个娃娃,他便不好再说什么。你本就生得这般貌美娇艳,应没有那个男子会拒绝吧?”

瑶喜面色一红,遂又一白,语气之中暗含凄然:“他?”想起往日里几次主动撩拨他,他眼中从未有过怜惜而且从不施情,心里泛起悲苦,更为凄然道,“他待人一贯冷得很。又如何肯为我添一丝一缕的柔情?”

凤栖梧听之一怔,因着连朔待自己从来都是笑意拂风甚少凛冽,心里却无由来的欢悦,却又暗骂自己忒没有良心,怎能眼睁睁看着瑶喜独自惆怅呢?倒不如闭上眼去。

凤栖梧果真闭了闭眼,却是瑶喜复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觉着真真是应了凡世里的那句箴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且还是这么个兼小人心肠且喜怒不明的女子,就更为难养了!

“而你,却能轻易夺得他的青睐!”瑶喜柳眉微蹙,眼里春水褪去尽显煞气。

凤栖梧因那只柔荑之手握紧了脖颈,很是难受,气息不稳嚅嗫出声:“不是,他只是,只是有意捉弄于我……”

“是吗?”厉声反问,纤纤手指又加重了些力道。

“我帮你,帮你。你听,听我说。”凤栖梧似要窒息,却硬撑着没背过气去,她实在不甘心落入这小人心肠的女子手中。

指尖缓下,引起一阵剧烈咳声。

凤栖梧咳了好久,气才顺了过来,瑶喜却难得有耐心等她开口。

凤栖梧见她仅是柳眉紧蹙,寐含春水,并无怒色,这才谄媚说道,“既是你想帮他生娃,这也容易。凡世簿子里喜下春。药,你但可一试。我既是能接近他,定帮你下了这药。不过,能不能成,得看你自己。至于这什么春。药,我未曾有过实践,估摸着多放些也并不伤体。”

凤栖梧暗忖这计谋不过是纸上谈兵权宜之计,定会让瑶喜驳了去,没准白白丢了自己小命也未可知。她心虚的瞟看瑶喜,瑶喜脸上阴晴不定,似要发怒,她便悄悄清了清嗓子,想着如若逃不过了,便迅速传个神音求救。

瑶喜毕竟是活了这么些年,怎能让凤栖梧糊弄,脸上绯色淡去,接下话来:“凡世那东西对神不大管用,烛阴或许有更强效的新鲜玩意,我去向他讨些来。”

凤栖梧听此一言扶额抹汗,竟不想瑶喜竟未驳她还极具兴致的应了,暗自庆幸终是保了一条小命。

瑶喜不愧是姿色超群,心情大好,寐含春水清波流盼,回眸一笑妩媚尽生。凤栖梧诺诺憨笑着,心里却似剜了一块肉,敢情是做了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自大成殿回来,凤栖梧便有些怏怏。小命保住了理应高兴些,却因着瑶喜酒后那番话,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她安慰自己是因为没有得到苏方木,才如此郁结。

不知今日连朔回来了没。思及此,她便加急了脚步,便忘了适才不愉快,心头漫上一丝喜意。

连朔每每回到家宅,定会有新鲜物什叫她瞅上一瞅,有时是沁心却辣嘴的果糖,有时是精致的桃木雕花,有时是一本叙说江湖小簿,若没有什么可带,便也有一则短趣笑话或一曲舒缓笛音。

不知是因他而喜,还是因物而喜,总之,此时是瞅什么都顺眼,连街口那只似比梼杌还要凶恶的绒犬,此刻正向着她睚眦尽裂嚎声似虎,她却如见母猫喵叫发春一般,兴致异常。

其实那绒犬每每见了她,总会嚎上一嚎,而不是喵上一喵。如若那绒犬知她想法,定会威武着挣脱锁链,威武着咬上一口仙肉,向她证明证明。

凤栖梧一向不喜从正门进院,因着想试试自己灵力是否提升,便绕过家宅,从宅后翻山坡踏小泉回到家宅,用连朔的话来说,是极具江湖神偷之英姿。

眼下待她翻过山坡,却见身着碧色长袍的连朔背手立于夕罂池边,瞅着一池的残根断叶凝神发呆。凤栖梧因掐断撕毁了他的夕罂花,心里发虚,便猫着身子欲悄悄避过他,往寝屋行去。

“不过三日未见,你是否将我忘得太快了些?”连朔并未转身,发出一声嗟叹,碧色袍子衬着池中水纹,清俊身影中透出一丝寞然,荡漾开来。

凤栖梧暗想他对着满池夕罂残花发呆自呓,定是十分心疼那些花儿,只怕是遭了什么魔怔。她越发心虚,猫着身子踮着脚尖大气都不敢出。

“你果真视我为无物?”连朔轻轻摇头,又是一声嗟叹,竟是有些失落。

凤栖梧暗自确定这池边除却连朔定还有一人,许是他的心上人,心上人隐了身形不愿见他,于是他便独立此间凝神惆怅。凤栖梧愈想愈觉有理,暗赞自己聪明伶俐,还认真适时的点了点头。

“你点头,便是承认了?”连朔缓转身来,往日不羁笑意横扫一空,竟是一脸落寞怅然,本为清澈墨黑的眸子也少了些光彩,凤目耷拉着,似是累极。

☆、第三十六章 冲动是魔鬼

凤栖梧何曾见过连朔这番郁郁寡欢的神色,不禁一怔,心中暗道:“早知连朔这番伤心,这夕罂花就不能摘了,唉,可见冲动是魔鬼,一丁点也没说错。”随之对上连朔投来的幽怨眼神,才恍悟,连朔那番好像是与她说话,她却以为他身边立了个隐形人。

她嚅嗫道:“你、你方才可是在与我说话?”

连朔扶扶额角,甚是无奈,脸色忧郁却是去了大半。他悠悠然道:“你以为呢?”

凤栖梧吐吐小舌,俏皮憨笑:“嚯,还以为与你心上人说话呢。”

连朔澈眸里漫过柔光,嘟哝一句:“心上人。唔。倒也没猜错。”还不忘将她从头到脚一番打量。

“可有带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与我瞧瞧?”凤栖梧见他未曾想起怪她毁了夕罂花,赶紧转了个话茬。

连朔垂目,“未曾。”语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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