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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萌神当魔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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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痕性子比较沉稳淡漠,但毕竟是小孩子,他看了看凤栖梧沉浮不定的脸,行过去攥住她的手,撒娇道:“娘,你今后常来看阿痕好不好?”
凤栖梧终于知晓,为何自己捣蛋闯祸后只要向连朔撒撒娇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原来她儿子对她用这招到时候,她自己也没什么抵抗力。
好吧,虽然刚见儿子很想哭,虽然很想带他回去天天揉揉他可爱的小瓷脸,虽然想带他一起去凡世住住,虽然……唉,她怎么有些患得患失感觉不真实?
阿痕看着凤栖梧眼里有泪,果断从她大腿往上爬,他亲昵地抱着她脖子,抹去她未掉的眼泪,然后蹭在她脖颈处,奶声奶气说道:“娘,你和爹多来看阿痕好不好?可以陪阿痕一起打雪仗,一起吃饭,一起玩躲猫猫,一起洗澡……”
“……”
凤栖梧哽咽,不知如何回答。
连朔喟叹,如果儿子执意,他与凤栖梧也不便多说。一千年前,以为儿子没了,如今健健康康出现在自己面前,已是至大福德。只要儿子愿意,他没什么不准许的。
他揽过凤栖梧肩头,安慰道:“没什么比孩子健康快乐成长更为重要,我们就依了他吧!”
凤栖梧伏在阿痕小小脖颈里,默默点了点头。
阿痕用肥嘟嘟的小手捧起凤栖梧满是泪的脸,皱起墨黑小眉头,声音奶气语气老成的说,“娘娘,你再哭,阿痕就不亲你了哦!”
“呃?啊?”凤栖梧抬起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得连朔在一旁隐忍得笑。
这小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性子果真跟他爹一个样。说话时一本正经,但说出的话却是放荡不羁。
阿痕没等凤栖梧反应过来,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红着小脸抱住她的脖子蹭了蹭,有些撒娇的意味转了话题:“我们去雪巅好不好!”
这便有了,那副常被神描绘的画面:昆仑之巅上,白雪飞扬,四人分坐一方,对酌相饮,似一家人……
☆、番外1 地涌金莲,各怀心事
(梵天梵音紫鸢番外)
紫鸢与梵天成婚之后,这沈天就变得十分无聊。一日小辫子念奴很惬意的央着凤栖梧一起去摘地涌金莲。
地涌金莲算是九重天中的珍花,是供奉先祖的圣花之一,她以前有幸在从天供奉九大天神的祠殿里见过。此时却听小家伙说沈天某处有一大片的地涌金莲,她对一切新奇事物又十分好奇,且呆在寝屋太过无聊,不免也想去见识见识。
念奴摆着她肥嘟嘟的小手拉着凤栖梧前往的方向竟是浅音阁。沿着阁外墙垣走,墙垣上攀得是木藤蓼,藤蔓枝桠缠绕住附近的屋脊,蒙络摇缀,参差披拂。小辫子带的路本就静匿,这丹藤翠蔓似要漫天,便徒生出好些冷寂来。
凤栖梧与小辫子念奴此前因木藤蓼勾出的幽寂形景都变得默然无声,半柱香过去,前方渐渐显现微弱金光,小辫子早似忘记了兴奋。忽见眼前大片地涌金莲似春笋般拔地而立,而当小辫子正欲回过兴奋劲儿拍手叫好的时候,栖梧赶忙捂住了她的嘴,施了个隐身决。
开满地涌金莲的花地里,一袭水绿衣裳清雅如莲的女子提起裙摆独自拾着被早露耘过的残瓣,她似生活在异界对周遭恍若无闻。
紫鸢也在,面容消瘦了一些,不似一个新嫁娘应有的面若桃花。她拇指与小指指甲相抵,另外三只指头朝内微微勾起,微微握拳。此时她心里定被什么忧思缠绕难以解惑。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她便以这习惯性动作缓解内心的焦虑。旁人虽无不夸她秀外慧中、温和乖顺,除了被栖梧逼着一起捣乱的时候动如脱兔,少有人知晓她本性中藏着过深的执拗,这往往容易让她神思陷入泥沼难以解脱。
看不清面纱下梵音的表情,她似屏蔽了五识专注自己的事。凤栖梧不得不分出七分神思专注于汇聚灵识探听她们的言语,三分用于小心翼翼以免被梵音发现她在偷听。
在九天神族,神界戒律里“偷听”被视为无耻的行径,而上乘圣典曰“智者必能心怀自知”。掌天道的天神曾说栖梧身为一介神祇实在太不像样,可叹她一心想成为上乘盛典里的智者,便早早怀疑自己的神责纯粹是在丢神的脸。这份难得的自知,她觉得如今的神族应该庆幸。此刻她确然认为偷听无耻了些,但可叹无耻惯了,也便放下心来。
梵音与紫鸢一阵沉默,只听紫鸢说:“梵天夜里会闹梦魇。梦呓你的名字。自你当日舞完一曲古柳依,他便愈发不能入眠。”
凤栖梧细想那日醉酒之后,必然是错过了定于酉时的歌会,也就毫无疑问的错过了当日有位神君所言的“保留节目”。原来梵音是舞了一曲名为“古柳依”的舞么?那该是怎样的窈窕天姿惊舞九天?
不等栖梧对自己错过节目心生遗憾,紫鸢又言:“外人视他是掌管千万天兵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司战。可夜里独自喟叹、暗自伤神之时,又有几人晓得他的愁苦?他本就不是爱言语之人,便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暗自悲喜,不愿示人。”
这这这,原来这冷酷无情的梵天竟还是如此铁血柔情的人物,凤栖梧感叹自己真是看走了眼!这生活狗血的!
“我知,他的惆怅有关于你,梵音。”紫鸢弱弱出声。
念奴这小样儿用唇语拼命示意栖梧有私情有情况!栖梧感慨,这年头的孩子,是否懂得太多人情世故,竟如此早熟了?
“你可否告诉我,你与梵天,往昔发生过什么吗?”
往昔?
凤栖梧听紫鸢如此问,耳朵都竖得老直,毕竟她很想知道梵音心里的故事。听多了八卦,知晓了梵音与梵天之间的一些过往。而八卦始终是八卦,不能全信。
梵音忽得停下了拾地涌金莲残瓣的手指,她其实未封闭五识,因紫鸢提起梵天,忍不住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她听之情动,缓缓摘下面纱,用一种他人难以悟懂的悲戚眼神看向紫鸢,这种悲戚之色却是如流火一瞬。
“你可知我这脸上的疤痕,就是为他而留?我这些年日日用地涌金莲残瓣熬成的剧毒敷于脸上,为得就是不让疤痕愈合。我要让他永生不忘这记疤痕。”她语气淡薄,似说着他人之事而无关自己。
这让栖梧忽然了悟此前与紫鸢同去见梵音,禁不住问是谁毁了她一副好相貌,梵音看着紫鸢那不经意的一眼却是饶有深意。她其实隐晦的提示了栖梧与紫鸢,这伤疤是与梵天有关;梵音分明是知晓梵天的心思,却问了紫鸢那么一句,“你与我那哥哥可相处得好”,她必是知晓紫鸢也会查知一些事情。
“此刻他日夜无眠难言苦楚,你可开心?”
“开心!我开心得很!”
梵音话毕,尽管她适时的浅笑几声,却未曾察觉此时自己的眉眼里嵌着无尽苦涩,毫无高兴之情。她一点都不开心,又何苦如此骗自己?
梵音笑声戛然而止,收住一切表情。凤栖梧见她似有警惕之意,难免她已发现了自己与念奴的行迹,她说完下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冷冷道:“你都如此了解他的性子了,且你们已为夫妻,为何你却来问我,怎的不去问他?”
却见紫鸢面色苍白一阵,吞吞吐吐的说:“他……他定是不愿说的。”声音渐弱:“我只是不愿看他独自伤情,毕竟我已是她妻子,应该与之分担。”
“呵,可笑至极!你既是他妻了,就没有不与你说的道理!”
梵音周围专属司药的浅青气泽忽然大增,神祇威压一触即发,如螣蛇攒动,向紫鸢步步紧逼,只听见带起的风中夹着利刃一般的话刺向紫鸢:“你可知他为何不愿告诉你?你可知他为何不愿与你同枕共寝?为何他不愿与你行房?”
紫鸢用灵力挡住了梵音的威势,梵音声势虽大却未动用一丝一毫的灵力,仅以气泽渲染。见紫鸢可以应付过去,凤栖梧便打消了出手相助的想法。殊不知,梵音言语似刀剑一般咄咄逼人,正中紫鸢心怀伤处,紫鸢灵气忽然郁结,似走火入魔,一丝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隐隐辨认唇语,她却是反复说着他有苦衷。
正当凤栖梧显现身形想接近紫鸢,却是发现,一拢墨色映入眼帘,干练飒飒,一张深棱冷硬的脸此时正皱起眉眼深沉的看了一眼梵音。他左手汇了一股灵气渡给紫鸢,她的脸才恢复了一些润泽。
是梵天。
“呵,今日这金莲园还真热闹,这花香竟是把你也招来了?”话里无尽讽刺。
他默然不语。将紫鸢打横抱起便准备离去。
待凤栖梧接近紫鸢,紫鸢来不及惊讶,梵天已抱着她跨步离去。
如果没有看错,栖梧余光里的梵音,竟然有一丝失望神色,全然不像刚刚那朵冷语相向的冰莲,而如灵秀出尘的月下昙花惹人怜爱却抵不过一瞬韶华。
栖梧对念奴耳语,说他阿爹此刻正在浩然亭里陪着几位族君海吃海喝,她可去蹭点美酒佳肴,听完便摇摆着肥肥的小身体喜滋滋的去了。
有意支开了小辫子,栖梧毫不忌讳的问这清雅如莲的女子,为何演了刚刚那出。
梵音早已变作冰莲神女,再看不出什么情绪,她道:“栖梧神君,可是来寻地涌金莲的?”她声音柔而不娇,恍似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浮云。
仿佛回到那日在浅音阁与梵音初见,她同样是这般言笑柔和,栖梧心中也是缓缓随之泛起苦意。她心中的愁绪,必定与那梵天较之而无不及吧?兄妹俩性子这般相似,外表冷冽傲然内心则是苦楚难言,如今闹到如仇人境地,也叹是一段孽缘了。
“你真似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大可随你一处玩笑,不料我却知晓心思掩饰是你擅长。此前你言语刻薄、咄咄逼人,不过是故意气激紫鸢,你早知梵天在窥视此处,何况是发现我在附近。如今只剩你我两人,又何须再装得若无其事?你若心有魔障,何不说来听听?”
她微微一惊,随即转过脸去, 莞尔一笑:“栖梧妹子道行虽浅,察言观色却是能人,可见灵根魂基生来便是上乘。不过,我诚心劝你,想知道的事情愈多,执念便愈浓,对于今后修为,不算是什么好事。”
栖梧心道,这是在劝自己打退堂鼓么?吓倒一个小娃娃还行。
“梵音神君不必替我忧心,坦白点说了吧,我只想知道些真相而已啦。或许真是我太过好奇,胡乱探听他人隐秘本就不是被大众所认同之事,不料神族发展几十万年来,众神都越发知晓如何掩饰自己的本性了,道义正理说得条条是道,其实暗地里都喜欢嚼嚼舌根。”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你与梵天之事,也是众神喜欢拿来当下酒佐料的。我早年便听说,梵天在九天神族冷血无情排行榜上可是居高不下,今日却是听闻梵天居然有这般男儿柔情,可见有些传闻是万万不可信的。试问梵音神君,我又如何肯信,你真是众神口中所说的冰莲神女呢?”
梵音轻拍如葱十指以示赞许,声音清悦:“我佩服你能直白坦言。神族中能够如你这般随性而为的,也没有几个。如若你真这般切切的想知道我与那个人的旧事……”她提及“那个人”时,眉心忽皱,仿若万般忍痛,不过一瞬,却是狡黠一笑,继续说道:“……何不以诚意打动我,或许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真的?”凤栖梧讶然。
梵音微愣,不大相信,随之笑道:“只怕你打动不了我。”
☆、番外2 太虚昔境,了惑清心(1)
(接正文18章,梵天梵音紫鸢番外)
了清仙山。
凤栖梧自梦醒归来,便感叹心魔难解,而这太虚昔境,一梦往生,那些过往却慢慢沉淀。似洒入澄澈水中的泥沙,纷纷扰扰,污浊了原本平和的心境,等待慢慢沉淀,却又透出一番清意,似往日的澈净,却又多了些沉着。
未过多时,忽听周遭似有响动,待凤栖梧睁眼一瞧,梵天梵音紫鸢三人竟已身处幻景!
她神识回归,大喝一声:“速定心神!”
待凤栖梧追进,却被透明似无的光幕震开!竟是结界中的结界!
梵天面容虽有一瞬挣扎,而随着幻景包裹已归于平静,紫鸢与梵音却全然不知,三人一同坠入幻景异象之中。
大约千年前,从天,玉鸢阁。
几只知书鹤在荷池水边徜徉漫步,偶尔仰天长啸一声,以示威武。从玉鸢阁后门快步行出的是裹着浅蓝水衫的紫鸢,还未经历成神礼的她,眉眼稚气仍存,且面目俊秀。
她含指迅速干脆的吹出一记响亮的清哨,只见荷池那方一只仰首阔步的知书鹤听见哨声,忽得窜起,拍打着羽翅,乖巧的停在了紫鸢的身旁。
她怀中似揣着紧要的东西,眼眸警觉的在四处扫过,见四周无人,掏出怀中藏着的物什,细细用绢布擦过,就着耀过的光才仔细看清,那是一枚冷焰石,色泽虽不是上品,但却被打磨得极其小巧精致。
《神物典》有云:冷焰石,于宇宙迸发之间,由万灵精火最外层的蓝色冷焰焠成,愈是晶莹剔透则愈有作用。而它最主要的作用在于,镶嵌在随身神器上,能助神器主人与神器之间产生神灵共鸣,达至和一。凤栖梧看着紫鸢幻景里显出的冷焰石,不免记起驭之曦有把随身神器,名为无痕剑,在神剑柄端镶着三颗微透蓝光却极尽透明的冷焰石,那是这世间最纯粹的冷焰石,却不知他是否已达剑神合一的地步。
待凤栖梧回神,却见幻景中的紫鸢用音螺封了一段秘音,将音螺与冷焰石封入知书鹤灵墟之中,便打发知书鹤离去。知书鹤在九重天是送密信的好手,却不知紫鸢是让知书鹤将冷焰石为谁送去。
虽与紫鸢将近一万年情谊,凤栖梧却不知她曾偷偷为谁送过密信。她毫无印象,可见紫鸢未在她面前提起。凤栖梧暗自浅笑,这般藏着掖着,许是与哪位郎君相传情意了,等她出了结界,自己定是要笑话笑话她的。
结界中梵天见此幻景,不知为何竟似微微怔了。
幻景晃过,应是沈天天境。
之所以如此猜测,不过是看见一形似梵天的男神浅笑着抚摸着刚飞回的知书鹤。他从知书鹤的羽翅旁的灵墟内取出一粒音螺,解开封印,眉眼笑意甚浓,似捧着心爱之物,反复的听了几遍。
凤栖梧惊异,这是梵天?!
那个盛传冷血无情、杀伐果决的梵天,自己实眼真切见到的不爱言语、冷硬严正的他,却是与幻景里笑意如风爽朗、眸眼盛满爱怜的梵天判若云泥!
栖梧不大相信,却是另外一幕为其作了辅证。幻景里出现了梵音纤柔的身影。
清雅如莲的女子不以轻纱覆面,脸上也无触目惊心的疤痕,容貌亦是堪称绝色,眸子里却似冰蕊绽放,冷意袭人。在众神眼里她有如千万年冰雪峭壁孕出的清莲,只可远观不可亲近。他们暗地里都唤她冰莲神女。
梵天偏过头去,忽见梵音立于身后不远,不慌不忙将音螺藏于胸怀,笑意犹存。梵音缓步走近梵天,犹如冰雪融尽,恍似见到心爱之人才露出的欣喜,语气浅笑着说,“哥哥藏着什么?”
梵天身立,淡淡的说:“不过是师尊寄来的密信罢了。”
梵音听闻此言,轻轻冷笑一声,不过一瞬又恢复浅笑。
“那哥哥,这支舞是送予梵音的么?”梵音眼露期许,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绢,锦绢上几笔水墨便勾勒出一位纤巧的女子的轮廓,女子在锦绢里闻声起舞,窈窕神姿惊绝九天。
这是天舞墨锦,神界奇物传有过记载。传言是成天上神陌易穹在混沌之北的冰绝寒谷寻得的冰蚕抽出的丝织成的方锦,这墨是从混沌西荒缁炎岛火山洞采的墨矿碾成的天墨,以引魂灵芝草汁液为引,汇入三滴天神血脉精血,画出这纤巧女子的轮廓,使之鲜活绢上,如有生命一般。
陌易穹曾是成天族君,他笔墨功底极好,画的是初见心爱女子时她舞出的天姿,不料一段悲戚孽恋,陌易穹也因此隐匿千年。早前在从天听众神八卦,上神陌易穹为情所碍,执念浓郁,神思混乱,已成堕神,被成天掌天道的司法囚于成天困魔窟。这方天舞墨锦不知从何流落万千凡世,如今竟又出现在梵天梵音旧日幻景里。
“呃……”梵天犹豫,眉间蹙起,似在想些什么。
梵音见哥哥迟迟不语,笑容微僵,冷下脸来:“是给她的?”她觑一眼梵天,狠狠说道:“你尚不知她名,也未曾见过她,凭借几次密信,你却待她这般了?”
梵天想解释什么,欲言又止,叹息一声,正欲抢过墨锦,梵音身子一侧,轻轻拂过,似是不打算将天舞墨锦还给梵天。
梵天有些不耐,道 :“你这又是闹哪般?”
梵音轻步缓退,眸子蕴满冷意,周身似有冷焰喷薄,句句咄人:“我闹哪般?梵天,我可是你妹妹!以前我要什么,你哪次不是第一个替我寻来?不过是一方锦绢!我梵音不要也罢!”
她撇下天舞锦绢,拂袖离去,背影冷冽傲然。梵天亟亟接住空中抛下的锦绢,不顾梵音离去,自顾凝眼看得出神。
梵音行至殿门忽的停下,只听她言:“哥哥不必说谎的,掩饰的再好,我必是知道。”
仔细想来,梵音必是知道那音螺,并不是梵天说得那样是师尊的密信。
这日,梵天真正接到了师尊连朔的密信。
礼岩为之准备了去成天的异兽乘黄,梵天拒之。梵天想着去见师尊路途不是太远,一路历练也算长长见识。
梵天下了沈天天界,行往艮矶赤山,一路无奇,还算自在。行过一日,在艮矶赤山一处峭崖,忽听崖低传来打斗之音,神识荡过,却是发现峭崖低下竟是梵音与一千面凶兽正大动干戈!
这千面凶兽,以狡猾著称,有一项技艺便是能探至神魔内心,照着他们的记忆幻化出千种面孔,骗取信任,便于在身边汲取精气。此时这头凶兽已化为本体,其身似虎,其头若狐,其尾卷翘。周身震出七色光晕,挥出利爪,一记一记重重袭向梵音,色彩交织,耀眼炫目。
不知何故,梵音会与之结仇。又不知为何,她会出现在此处。
梵天见梵音体力有些不济,渐落下乘,不免有些担忧。
他纵身跃下,飒飒干练,稳稳停在崖低的一处丘石,双手环抱胸前,笑意如风爽朗。
梵音见是他来了,眼露欣喜,却来不及说些什么,一刹那分神间,便急着应付突袭而来的千面凶兽。
他未有任何动作,仅是冷静的看着梵音与千面凶兽打斗,微挑眉眼,道:“需要帮忙么?”
梵音一边翻身躲避凶兽强势挥出的七彩锋芒,一边恼着说:“你说呢!”
梵天仰天爽朗一笑,自信洒然一跃而起,不知何时手中已手持一把折扇,折扇扇边忽得冒出许多锋利的锯齿,折扇速度极快,一拢白色寒光幻影从左边奇袭凶兽。一霎之间,梵天已扯过梵音出现在了初始梵天站立的峭崖顶端,而崖下,血污四散的千面凶兽还来不及痛嗷出声,就已成了梵天折扇之下的死魂。
梵天气息平稳,而反观梵音,似未从瞬间移位之中恍过神来,狼狈的东倒西歪。梵音扶住她,笑问道:“法术竟是如此不济了?”梵音微微撅嘴,露出难得一见的娇俏姿态,急忙回答:“还不是因为初时这凶兽扮作你的模样!害我平白消耗了些精气灵力。”
梵天扶稳梵音,笑意更浓了,道:“还不是因为你偷懒!”
两人笑闹着向林中行去。身于幻景外的凤栖梧,见兄妹俩过去情谊如鱼似水、融洽无间,而现今他们却闹得如仇人境地,不免有些暗叹。
梵天此时问过梵音如何出现在这艮矶赤山之中,听梵音解释,她在殿前偷听到哥哥与父神礼岩的谈话,说是收到密信去成天寻师尊连朔,而不以乘黄为骑,便打定主意想陪着哥哥一起出来历练。而知梵天定是不会答应,于是便先于梵天偷偷下了天界门在艮矶赤山等他。她算是时运不济,而又是难得下天界,偶遇千面凶兽而不自知。
千面凶兽利用梵音心中所念,化成了梵天模样骗过她的神识,呆在她的身边,悄悄汲取她的精气灵力。毕竟是兄妹相知,梵音渐感“哥哥”行为怪异,心生警觉,便问起“梵天”此行去“更天”需多久时日,而“梵天”竟似回答得毫无错处,却不知梵天此行是去成天而非更天!梵音识破,便与那凶兽打了起来。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番外2 太虚昔境,了惑清心(2)
幻景里梵天正笑说梵音愚笨,而幻景外的结界里,梵天与梵音不由对视,梵天眼中苦涩竟是毫不掩饰,而梵音此时也如幻景记忆中的梵音一般,不再如雪山冰莲,而更像灵秀出尘的月下昙花,面露悲戚惹人爱怜。
呆立一旁的紫鸢此时却是微微激动得颤抖,她指着幻景中梵天手中云骨扇,云骨扇已不见那些寒光锯齿。她声音颤抖着问结界中的梵天,“那折扇尾端吊着的坠子,是什么?”
结界中的梵天似从记忆中回过神,眉头紧锁,轻轻叹出一口浊气,悲凉的道,“不过是千年之前牧弋神女送的一颗冷焰石罢了!”
紫鸢怔住,梵天此时眼神复杂,轻柔且郑重的问了她一句:“从天战神牧胥的女儿,以牧为姓,取鸢为弋。牧弋神女就是紫鸢对吗?”
而细细看去,幻景中梵天手中折扇的坠子上那一颗冷焰石,色泽虽不是上品,却小巧精致微微泛着月白光晕,与紫鸢托知书鹤寄出去的是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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