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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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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瑞儿忍俊不禁,拉着蓝湛的手一甩,轻嗔道:“别闹……”
接着又看向秦雁:“秦大夫,待会儿一起。”
蓝湛面部表情此时完全可以用落寞二字形容,可从秦雁的角度看去,蓝湛的背影同样可以用两个字形容——暴躁!
秦雁行事素来不与人争,故而此次也从善如流,十分有眼力见儿。清咳两声,秦雁浅笑婉拒了萧瑞儿的邀请:“金水镇我从前也没来过,待会儿若是得空,我想先四处看看。”
萧瑞儿知道秦雁这是不和蓝湛计较,更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因此饱含歉意的朝他轻轻颔首。
蓝湛奸计得逞心中痛快,正欲得寸进尺,就听屏风后头传来窸窣脚步声。
三人不约而同朝那方向看去,就见屏风后率先走出一人,正是二八年华凤眸桃腮,身姿楚楚步履飘摇,好一位我见犹怜的小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中午吃的不合适,一下午都在做公司布置的assignment,结果刚刚回家路上,车开到一半,我冲到路边,吐了……这章是昨晚写的,大家慢慢看吧,胃还不大舒服,而且心情很沮丧。可能这篇文不合JJ的大环境,喜欢的读者没有我料想的多。或者是我写的不够好,总而言之各种颓丧,不开心,趴回床上咬枕头去了……
卅七章 神秘却死香
女子身着桃粉罗裙,头发挽做妇人髻,依照之前端木提供的信息,应该是金路端那位新娶进门的小妾无疑了。
女子见了三人,先施与一礼,盈盈拜下,黛眉微颦,脸上随着唇角牵动露出两个甜美梨涡。一双美目从蓝湛看向秦雁,最终才在萧瑞儿身上蜻蜓点水般一瞥。
三人却都没有动。
旁边管家清咳一声,道:“这位是我们三夫人。”
萧瑞儿双目自始至终盯着女子交叠身前的双手,颔首道:“幸会。”
蓝湛和秦雁依旧没有说话。蓝湛眯眼看着女子面容,秦雁则注视着女子双眼。
场面有点冷,管家又咳了两嗓,刚要开口,女子身后一名婢子突然动了,身形一闪,又飞快回到女子身后,而管家已经定立原地动弹不得。
女子看着三人,悠悠一笑,先朝秦雁点了点头:“后生可畏。能解妍色,不简单。”
秦雁浅浅一笑,没说什么。
女子又看向蓝湛,目光从蓝湛那头红发渐移到他眉间,一双美目闪过一丝惊异。片刻后,又是一笑:“久不过问江湖事。年轻人的勇气,实在令人惊叹。”
最后视线在蓝湛和萧瑞儿之间走了几个来回,再看向萧瑞儿时,目中竟透出淡淡凄哀,摇头叹道:“好一个痴情女子……”
蓝湛对于女子对自己的评价并无所谓,却十分不悦她打量萧瑞儿的目光。身形一闪,挡在萧瑞儿面前,下巴一扬,目露嘲讽:“废话少说,炎丽妍,你卖身十二楼谋逆朝廷,几番下毒害人性命,跟我们回府衙走一趟!”
话音一落,抽刀就朝炎丽妍劈过去。
萧瑞儿一惊,伸手去拽,却只扫到蓝湛衣角。不由得惊呼出声:“小心——”
旁边秦雁也在蓝湛动手的同时移动脚步,展眼便到炎丽妍身后,与那两名婢子缠斗起来。
萧瑞儿在旁看得心焦,生怕二人有什么闪失,脚刚一迈步,就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身子往左一闪,同时从腰间抽剑出来,反手就是一挡。
转过身,就见来者竟是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赤手空拳与自己过招。萧瑞儿倒退两步,将人引到当院。只跟人过了十来招,就觉察有些异样。小姑娘招招下狠手步步紧相逼,只一双大眼却呆滞无神,仿佛根本看不到自己一般。出手迈脚的动作却不差分毫,明显视力并不受影响。萧瑞儿一愣,不由得分神朝院落四角打量,且侧耳倾听周遭动静。
果然,除却屋子里打斗的兵器铮鸣声,隐约可听得呜咽箫声。此时适逢夕阳西下,天边云霞红透,仿佛染血,耳畔是箫声呜呜瑟瑟,眼前是表情呆滞出手阴狠的少女,此情此景,实在令人胆寒!
随着箫声愈加激荡,少女动作也愈发凶狠。有几次触到萧瑞儿剑锋,丝毫不知躲闪,一副欲与人同归于尽的架势。萧瑞儿明白少女是受了箫声控制,却觉此事仍有蹊跷。看着少女渐渐透出血红的眸子,萧瑞儿突觉她面容有些眼熟,脑海中闪过一句不久前听过的一句话语,萧瑞儿一惊,骤然收回即将刺中少女腹部的剑锋!
勉强收势,却来不及躲闪少女击打过来的一记重掌。萧瑞儿闷哼一声,闭气内息,唇边溢出一抹鲜血,却趁着内力未散赶紧点住少女身上几处大穴。怕不够稳妥,又朝她面上洒了少许有昏迷功效的香粉,这才捂着心口,呕出一口鲜血来。
一手握着剑,另一手托住少女逐渐软倒的身子,萧瑞儿凝神静息,先前那诡异箫声果然已经消弭于无声。
屋内,秦雁率先奔出来,接过萧瑞儿扶着的少女。一边扶着她手臂,眉心微蹙道:“怎么弄成这样?”
萧瑞儿抬手一抹唇角,喘了口气道:“她被人控制了,我怀疑她的身份……”说到此,萧瑞儿警觉的注意周遭,压低嗓音道:“有人用箫声控制她,我看那人的意思,是想让她死在咱们手上。”
秦雁眉心皱的更紧:“蓝湛已经制住炎丽妍,只是……”
萧瑞儿急切往屋里望去,追问:“只是怎么?”
秦雁道:“她已经不能讲话。”
萧瑞儿愕然。
进到屋里,就见蓝湛已拿出绳索将人捆牢,口中塞着一只白色帕子,仍可见到不断涌出的鲜血。旁边地上倒卧着两名年轻女子的尸体。管家也被人用飞刀刺中心口位置,唇色乌紫,中毒而亡。
萧瑞儿将蓝湛从头看到脚,见果是无碍,这才松了口气。一抬眼,就见蓝湛似笑非笑看着她,目光闪动唇角微弯,一头红发因为先前打斗略显凌乱,整张脸却因为笑容而神采飞扬。
萧瑞儿被他看得微赧,转眼看向炎丽妍,问:“怎么回事?”
蓝湛朝地上那两具尸体一努嘴,道:“自己人下的手。我只看到她往人左腮打入三根针,紧接着炎丽妍就口吐鲜血。”
秦雁在旁接口:“舌头从半截断了。”
萧瑞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地上有一滩血,还有一块长条状的模糊血肉。
萧瑞儿皱眉,看向秦雁:“她这样会不会撑不到府衙?”
秦雁微微一笑,瞥了炎丽妍一眼:“敢算计她的人,既没将人直接弄死,就该知道后果。”
果然,炎丽妍此时面色惨白双目微红,精神却亢奋异常,看向三人的目光隐隐透着残厉笑意,似是在赞许秦雁的评断。
蓝湛不知何时已戴上一只手套,伸手去触炎丽妍鬓发和额角位置。绕着脸庞摸索一圈,蓝湛皱起眉,有些不解的收回手。
秦雁在旁道:“你们看她的眼睛。”
蓝湛和萧瑞儿开始仔细端详炎丽妍双目。很快,萧瑞儿就“咦”了一声。
蓝湛面露深思:“我之前以为她是易容,可确实没有易容的痕迹,而且她的面部表情十分自然。”
萧瑞儿也点点头:“我那时只注意看她的手,怕她会突然使毒。不过她的眼睛和双手,确实不像一个将近四旬的妇人。”
秦雁看着炎丽妍露出苦笑,沉吟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十二楼这次是冲什么来的。”
萧瑞儿和蓝湛一齐看向他。
秦雁缓声吐出三个字:“却死香。”
萧瑞儿蹙起眉尖:“……那只是一个传说。”
蓝湛一把将人拎起,秦雁也将先那名昏迷不醒的少女打横抱起,三人一起绕过屏风,往后头走去。
一路走,萧瑞儿一边给蓝湛讲明却死香为何物。名为却死,即为避死之意。相传可令死者返生,白发童颜,是上古传说中记载的一种香粉。
要想炼制此种香粉,须得集齐数十种名贵罕见的药材不说,且需要培养一种名为“却死”的蛊物。将那数十种药材喂食母蛊,最终再将其焚烧成灰,炼成香粉,一半就叶尖晨露内服,一半掺初冬雪水外敷,前者可令死者返生,而后者,可令白发童颜。而养护蛊虫的最佳器皿,便在现任临俪场大当家手里。
至少,书中记载和江湖传言如是言。
在今日以前,无论萧瑞儿还是秦雁,都只当却死香是一个传说。可如今有返老还童的炎丽妍站在眼前,且与端木提供画像中的人物一模一样,却是妙龄少女的模样。到底是否有却死香一物,已经无人敢笃定说个不字。
半个时辰后,三人将整个金家庄走个遍,诡异的是,偌大庄园竟没有一个活物!别说人,连个喘气的牲口都不见!
既无人引领,三人自无法确认其中哪间是金小燕和那凌英生前居所,而依照现今情况,也不可能将几十间房一一查过。原本商定入住金家庄搜集证据的计划,不仅位能如愿进行,反而蓝湛三人禁锢其中,因为种种顾及而不敢随意行动。
金家庄一役,才刚开始,就已是一个死局!
夜幕降临,天飘起淅淅细雨。蓝湛重新解开绳索,将炎丽妍绑定在一张床上,点住她几处穴道;又将少女双手反捆,安置在同间屋子的一方榻上。
秦雁去后厨取了锅子,炭火,刀具,几样蔬菜以及两块新鲜羊肉过来,当着蓝湛和萧瑞儿的面开始片羊肉片。
原本如此做法是出于安全考虑。偌大一个山庄,难免有人隐藏在暗处,与三人玩捉迷藏的游戏,故而三人尽可能待在一起。同时不让炎丽妍和绿衣少女有机会离开三人视线。
可当秦雁弄好锅子和炭火,挽起袖子开始切肉片,蓝湛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萧瑞儿在旁用蓝湛打来的水择洗蔬菜,一边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做,还嘲笑动手做饭的人,实在太没礼貌了些!
蓝湛看到萧瑞儿瞪他,摆着手,半晌才止住笑声,指了指秦雁道:“你看他那个样子,本来也不像会拿刀片肉的屠夫!就好像书生突然收起扇子,当街吆喝耍把式,哈哈哈哈……”
萧瑞儿顺着蓝湛的话一琢磨,再看看秦雁神情温润举止优雅,手上片肉的动作毫不迟滞,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秦雁也不生气,只好脾气的笑笑,温声道:“瑞儿将来嫁人,可要选好。”
说着,微一挑眉,低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刀,又朝闲闲坐着一副大爷样儿的某人瞥了一眼。也不多说,微微笑着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蓝湛被说得有点坐不住,挠了挠后脑,起身去拨弄炭火。又走到萧瑞儿身边,拎起一颗白菜就要劈。萧瑞儿赶紧出声制止:“不用再弄了,白菜吃不了那么多的。”
蓝湛放下白菜,伸手去接萧瑞儿手里喜好的绿叶菜。萧瑞儿忙侧身躲过:“去拿盘子,你都没洗手。”【小说下载网﹕。。】
蓝湛摸摸鼻子,乖乖起身去旁边拿盘子,这次还记得用干净的水又冲了一遍,才蹲到到萧瑞儿身边,接过人手里青菜。
秦雁看着两人无声配合的动作,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
没一会儿,三人就吃上了热腾腾的暖锅。
羊肉很嫩,蔬菜也新鲜,只是因为不敢用后厨熬好的高汤,汤底略清淡了些。好在瑞儿弄的蘸料味道挺汆,蓝湛吃的赞不绝口,秦雁虽吃相比之斯文许多,夹菜的动作却也不慢。
转眼,两大块羊肉以及四碟子蔬菜都进了肚。三人都吃的很饱。蓝湛盛了碗汤,喝下多半碗,舒爽的吐出一口气,溢出一声喟叹。萧瑞儿看着这人不知不觉间流露出的孩子气,唇角弯起一个显出暖意的弧度。
这人比之十年前有许多不同,可吃饭的模样,却一点都没变。少年时候他老成持重,不善言辞,只是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风卷残云的快哉模样,且吃饱之后常常露出孩童般的满足神情。
秦雁站起身收拾碗筷,萧瑞儿也跟着帮忙。
蓝湛转眼看了眼床榻上那两人,站起身伸个懒腰,也颠颠跟在萧瑞儿身边帮这帮那。
两人从昨晚说开,尽管还有诸般细小问题需要逐一解决,但毕竟已解开多日来郁结在各自心中的死结。尤其在萧瑞儿,因为蓝湛一番低声下气的解释,对这人也重拾信心,愿意给彼此一个尝试的机会。
毕竟中间有十年的时间不在一起,两人各自性格都有了诸多改变,生活习惯也有了变迁,且十年前相处那会儿,彼此也没什么机会过多了解。所以对于重新开始的两人来说,各自端正态度,对彼此建立信心,尝试着去了解去接受,便已是一个良好开端。
蓝湛帮着萧瑞儿一块收拾桌子,秦雁则将锅子碗碟收入竹篮里,一并带回后厨。大约半柱香功夫后,秦雁空着手回来,见两人均趴倒在桌上,也不吃惊。
信步走到床畔,伸手解开女子穴道,微笑着道:“你受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缘故,明天会很晚回来,故周三晚有更新,谢谢体谅!咳,有关秦雁,你们信么?
卅八章 巧施反间计
床上女子惊讶瞠目,缓缓转动有些僵硬的脖颈,环视整间屋子。之前蓝湛封住她周身几处大穴,包括听觉和视觉,她只通过嗅觉判断出这三人在用饭食,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眼看另两人明显已被人放倒,本以为是死敌的男子突然倒戈相向,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炎丽妍除了震惊,再无其他表情可以面对眼前温文浅笑的男子。
秦雁解开她身上绳索,扶她坐起身,拖着人快步往门外走,边道:“回去跟他说,事情有变,小心身边人。”
炎丽妍转动眼珠看向蓝湛和萧瑞儿的方向,又用担心的目光看着秦雁,喉间发出沙哑哼声。
秦雁摇摇头,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重:“我还不能走。”
说着,推了女子肩膀一把:“快走!”
女子犹豫了下,单手握拳曲肘在左胸,竖起拇指朝上,朝秦雁一拜,转身快步奔走,很快就消失在潇潇雨夜。
秦雁在雨中站了少顷,才转身回到屋中。
屋子里一片黑暗,桌边两人却不知何时已清醒过来,双目熠熠看着秦雁。蓝湛更唇映浅笑,朝走进来的秦雁一扬下巴,悄声赞道:“秦大夫诓人的本事,不比救人的本领差分毫。”
萧瑞儿闻言抿唇一笑。看秦雁掩好门板,放轻脚步走近,轻声问:“她信了么?”
秦雁搬了张椅子坐下,道:“她若真是炎丽妍,自不可能信这等小把戏。”
萧瑞儿沉吟片刻,道:“蓝湛没有封住她的嗅觉。可她起来后,甚至没有问你如何下毒?”
秦雁点了点头,目中露出淡淡赞许:“但凡擅用毒药,喜研毒物之人,对此都很难忍住好奇。”
“可她只关心你俩是否确实意识不清,压根没在意我是用什么手法下毒。这个冒牌货,未免也太低劣了些。”
蓝湛嗤了一声,道:“十二楼恁大本领,能找来个与炎丽妍年轻时一般模样的人,再多花几年功夫,训练她使毒本领,也并非难事。”
秦雁缓缓摇头,道:“她本就是颗弃子。”
言下之意,十二楼压根没有让她活着回去的打算。
三人利用这颗弃子反将一军,借秦雁助她脱逃一事动摇军心,离间对方内部,也是兵行险招,投石问路。此举无论生效与否,那女子都没有活路。
萧瑞儿和蓝湛先前装作昏迷,屋子内外又十分静谧,故对秦雁与那女子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因此便问:“她会不会看出来咱们的算计,妄借咱们的手逃得一命?”
秦雁沉吟片刻,缓声道:“应该不会。”
说着话,抬眼看向二人:“因为她方才,朝我做了一个动作。”
秦雁依旧是坐着的姿势,只是握起右拳,曲肘在左边心口,竖起拇指朝上,上身前倾微作一揖。
“我想,这个动作,至少用于十二楼某个分舵内部的。”
蓝湛微皱起眉毛,道:“应该就是三月兰。”
“十二楼除却总舵,共有十二分舵,各分舵之间从不往来,只单独听令于总舵主。也就是说,假设三月和四月的分舵主见了面,根本不认识彼此,甚至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会自相残杀。而各个分舵内部从上到下,几乎也采取类似的管制之法。”
也正是因为此,蓝湛才授意秦雁利用女子对自己同伴的不知底细,故意将之纵走,且让她传话给三月兰的主人。无论三月分舵的主人信与不信,无论其他知悉那句“小心提防”的人信与不信,只要女子将话传到,蓝湛的反间计就已成功一半。
萧瑞儿听的蹙起眉心:“这么说来,这个总舵主是个很可怕的人物了。”
蓝湛一挑嘴角,道:“别说十二楼如今的楼主,就是各个分舵主,迄今为止也没人见过真实面目。”
“他可能是胭脂巷的龟公,也可能是官居要位的大员,甚至可能是临俪场里某间店铺的扫地小仆。也正是因为这点,不仅外人,他们彼此间也不能确认身份。”
秦雁听到此,也掺了句:“说不定,在某些境况下,那个楼主还很高兴他们自相残杀。”
萧瑞儿闻言,怔愣半晌,喃喃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个十二楼,说是江湖上最残酷的地方也不为过。”
屋外雨声潺潺,室内一片黑暗,因不知庄中是否还有人埋伏,三人一直没有点灯,说话走动也都尽量放轻声音。只想安然度过这一晚,待明日天亮雨歇,三人好尽快启程。
秦雁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萧瑞儿,轻声道:“平气补血的。”
说着便站起身,走到软榻边,检视那名昏迷不醒的少女。又搬过两张椅子,挨着软榻摆好,从柜子里寻出张薄毯,朝两人方向微一颔首,披着毯子在椅上躺下。
萧瑞儿接过那颗药丸,含在口中,感觉到蓝湛转脸凝视的目光,就觉一阵热气直熏脸颊。知道秦雁说这话是有意给蓝湛听,又主动揽过看护那名女子的任务,分明是想给两人腾出空来说些话儿。
蓝湛果不辜负秦雁拱手让出的大好良机,探手过来,先是轻抚了下萧瑞儿脸畔,接着就拉住人手腕,要将人带起。
萧瑞儿不解抬首,就见蓝湛竖起食指对她做了个嘘声动作,朝旁边椅子上躺着的人瞥视一眼,看着萧瑞儿双眼微朝内室一侧脸,示意她跟自己来。
屋子共分内外两间,眼下几人待的地方是外屋,先前那名假扮炎丽妍的女子躺卧的床榻则在里间,中间隔着挂起在两边的幕帘。蓝湛拉着人进到里间,一边伸手解下两边布帘。
萧瑞儿被他的举动弄得无措,又想到依照秦雁的视力耳力,想看什么听什么全在他是否有意,不觉面上更热。
正咬唇瞟着床铺发呆,手腕又被人拉了一下,萧瑞儿有些回不过神的跟在人身后,一步一挪往前走。待真到了床边,抬首看进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眸,萧瑞儿心下一慌,抬手推开蓝湛,转身就走。
腰被人从后面揽入怀里,萧瑞儿吓了一跳,又不敢叫出声,只能用手扒着蓝湛环在自己身前的手,一边轻声嗔道:“胡闹!”
蓝湛轻笑了声,怀里人那点力气在他根本如同蚍蜉撼树,挠痒痒还差不多。手臂略一施力,抱着人靠坐床畔。两片唇也不老实的在萧瑞儿脸颊和耳垂游移,一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哪不舒服了,又须得吃那家伙给的药?”
萧瑞儿缩着脖颈左躲右闪,拍打着蓝湛手臂,身子也不断扭动,咬着唇瓣敷衍道:“没事,不过普通药……”
话音未落,就被蓝湛从侧面吻住了唇。萧瑞儿原本就未习惯与人如此亲密,再加上仅一帘之隔,还有秦雁与那陌生少女在,羞涩惊慌之下更觉难堪的紧,忙抬手推着蓝湛的脸和脖颈。
蓝湛察觉她挣扎的厉害,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又想到两人有十年未在一起,直到昨晚才算彻底将事情说清,今天一整个白日除了赶路就是勘案,夜晚一上来就如此亲昵,怕她心里一时间还没适应,也就未多纠缠。松开唇舌。在她唇边轻啄了下,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是我太急了些,瑞儿别气……”
萧瑞儿看着他在黑暗中热烈凝视自己的眼,微微拧着而显得格外认真的眉,以及近在咫尺刚刚亲吻过自己的唇,眼前情景与十年前那晚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下雨深夜,也是这般深情凝视自己的眼,温暖如同港湾的怀抱……
原本紧张无措的心情因为回忆里的那份甜蜜稍微松弛下来,身躯也随之变得柔软。推拒着蓝湛脸颊的手微颤了下,仿佛不敢置信般顺着人轮廓轻轻抚过。萧瑞儿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尖那阵震颤,从眉毛抚摸到眼睫,滑过高挺的鼻梁,微微凹陷的人中,最后停留在轻轻翘起的唇角。
视线与蓝湛凝视的目光交汇,萧瑞儿怀着淡淡羞涩,以及更多的悸动,凑上前轻吻住那双唇瓣。
十年前沉默寡言,十年后巧舌如簧,说出话来阴损薄情气死人不偿命,亲吻起来却是那么柔软,凉凉的,糯糯润润的,好像盛夏时节月芽会做的那种北方凉粉。萧瑞儿如此想着,心间一松,喉咙溢出两声娇笑,张开唇,牙齿也微用了力,真如吃凉粉一般,咬了两下含在唇齿间的唇瓣。
蓝湛却没有半点吃痛反应,只将人稳稳抱在怀里,眉眼含笑由着她折腾。唇瓣微有点刺痛,应该又见血了,他也不当回事,只腾出手抚了抚萧瑞儿脑后的发,动作温柔包容,只当萧瑞儿是闹别扭的孩童。
萧瑞儿尝到舌尖涩意,也知道是将人咬伤了,心里却愈发觉得气窒。仿佛无意中凭借此举将心中那些不满怨愤都勾了出来,声声叫嚣着不满意不开心,要让对方用更大的甜头方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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