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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具僵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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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历山大没好声气的问一句:“你卖什么?”

阿光探手从包袱抓出了一叠黄符,数白榄地半唱半叫:“鬼符治鬼,尸符治尸,糯米隔尸气,墨斗弹僵尸,桃木剑辟邪,金钱剑诛妖,要买什么,你们尽管让我知。”

他说着黄符摆弄,金钱剑左一晃右一照,还拿出一个墨斗来弹动几下。

老杜看着眼花撩乱,不由问:“这个地方这么不干净啊?”

阿光傻呼呼的一笑:“既来之则安之,随便买一些,出入也安心一些。”

老杜一想也是,忙问:“你这些东西什么价钱?”

阿历山大再也忍不住,喝一声:“阿杜,买这些东西干吗?”

老杜一呆,阿光马上接上口:“放心吧,我专卖正货的,看,全都有‘茅山坚’的私印。”

他把符一扬,果然有一个朱红色的印鉴,清楚看见“茅山坚”三个字。

“茅山坚?”阿历山大一声冷笑:“就是这个人宣传迷信的,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对付他!”

阿光不由一怔:“你是什么人?”

“我?”阿历山大仰天打一个“哈哈”:“我就是行将上任的新官,阿历山大.曹!”

阿光又是一怔,他显也知道有新官上任这件事,再看阿历山大一眼,急忙倒退。

阿历山大也是有心先来一个下马威,喝着:“未见大的,先把小的抓起来,问一个清楚明白,阿杜……”

不等老杜有反应,阿光已一匹马似,一溜烟地跑了开去。

老杜一看便知道追不上,双手一摊,方要表示放弃,阿历山大已大喝:“还不上车追啊!”

老杜应声奔过去,跳上车,左一把右一把,引擎一阵“轧轧”声响,却突然静下来。

“糟,又坏了!”听老杜这句话,显然这辆车子的引擎并不太理想,已不是第一次出问题。

“什么?”阿历山大大皱眉头:“那还不下来快快修理妥当?”

看他大皱眉头,亦不难知道这辆车子一出乱子,便要一段时间才弄妥。

苏姗可是满不在乎,反而更兴奋:“我正担心你们不肯在这儿留下来,让我好好的弄一辑照片吧。”

阿历山大只有摇头。

学堂在那个时候也是一个新名词,对练茅山术的人来说应该更难接受。所以说茅山坚这个茅山师父实在不能够冠以落后这个名词。

他就是“茅山学堂”的主人。

学堂占地甚广,门前横匾大书“茅山学堂”四个大字,左右对联乃是“人奸我亦奸”“你茅我更茅”。

入门是一个大院子,左右一列列的骨灰架,上放着骨灰子,有些甚至远至明朝,可见得这个地方历史悠久,只是屡经修葺扩建,而今更具规模。

院子当中有一个大水池,水池正中是张天师当案画符的石像,清水不停自石符上流下,神秘而庄严。

过了水池石像是大堂,横匾大书“天下第一茅”,气势万千。

大堂可容百人,入夜之后,大批青年便到这儿练习画符与各种茅山术。

没有这么多人来学习,学堂不会弄到这么大;没有一定的需要,也当然没有这么多人来学习茅山术,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

养尸地绝无疑问不是一种传说,住在养尸地附近难免会遇上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懂些茅山术当然是好的。

茅山学堂的学费其实也不贵,坚叔这个茅山坚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他姓张名坚,传说是张天师的后人,对于这一点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朋友习惯称他张老坚,一般人由于他精通茅山术都称呼他茅山坚,对于这个称呼他显然甚有好感,所以一直都是以茅山坚三个字刻私印,做招牌。

至于他的徒弟却都是称呼他做坚叔或师父。

他有教无类,徒弟多得很,终年跟在身旁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阿光,另一个叫阿麦,都是孤儿。

阿光性格戆直,不晓得转弯,学习起来也是,茅山术讲求变化,以他的性格,当然不适合学习,所以到现在他懂得的仍然不多。

也所以平日他主要还是负责推销茅山学堂的出品。

说到阿麦,刚好相反,古灵精怪,正是学习茅山术的最佳材料,问题就是在于太聪明了,喜欢走捷径,连学习态度也是。

所以他学得虽然多,精通的却很少,忙中固然有错,就是不忙也会出错,但由于他追随坚叔的时间多,学的也最多,坚叔不在的时候,便是由他来指点其他弟子练习。

出错在所难免,幸而有坚叔的女儿阿娇一旁提点,总会及时修正。

坚叔只有阿娇一个女儿,当然娇生惯养,但到底一脉相承,人又聪明,所以懂得的也实在不少。

这位小师妹情有独钟,只是喜欢阿麦,也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阿麦对这位小师妹的感情,并不知道珍惜,很多时都令这位小师妹生气。

也由于这位小师妹的关系,大家都认为阿麦就是茅山学堂的未来主人,对他自然另眼相看。

木今夜来学习茅山术的一批青少年只是初学阶段,所以阿麦教来也特别轻松,他也不知那儿弄来一根旱烟管,虽然不太懂得抽这个烟,但拿在手里也派头十足。

他一面踱着步,一面朗声背诵:“画符先画胆,再装符头,后加符脚……”

这是画符的口诀,他早已滚瓜烂熟,当然不会出错,那些弟子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下笔如飞,大红朱砂疾写在符纸上。

笔纸接触,一阵蚕食桑叶似的声响,人多势众,这声响加起来便份外响亮。

白色的纸,每张尺许宽阔,三尺长短,挥笔写来,倒也不容易。

到这声音停下了,阿麦才回过头来,干咳一声:“举起来看看!”

“是,大师兄!”众弟子应声将符举起来。

白纸红字,份外触目,那符字当真是一般人看也看不懂,那些弟子也不例外,只知道这一次练习的是鬼符,是拿来治鬼用的。

阿麦目光一扫,也不知道看清楚没有,把头一摇:“画得不错,就是欠点气势,画锋一定要力透笔锋,一笔挥就,才叫成功。”

“一笔挥就,怎可以?”一个弟子忍不住开口。

“怎么不可以?”一个声音从旁响起来。

众人望去,只见小三子一旁摇头摆脑的,这个小三子也算是坚叔的一个得意弟子,是茅山学堂次于阿麦的助教,没有什么不好,就是嘴巴快些、多些。

他看着阿麦,带笑走出来,话接上:“你们这还不明白,大师兄是要表演一番。”

众人立时恍然大悟的一齐发出“啊”的一声,阿麦目光一转,笑骂:“你这个口没遮拦,又来废话了。”

小三子看见阿麦那张笑面,自然更加肯定,接一声:“大家还不拍掌?”随即率先双掌大拍。

众人亦随着拍起掌来。

阿麦自然是大乐,只顾笑,完全忘记了怎么回事,小三子却是很清醒,等掌声停了,随着又一句:“现在让我们欣赏一下大师兄一气呵成,一笔挥就的本领。”

众人齐声叫好,接着又一阵掌声。

阿麦掌声后一声:“好,我这便表演给你们看。”

语声甫落,连声“师父”便从堂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阿光气喘喘的跑进来。

阿麦三步上前,把阿光截下,摆开大师兄的架子:“阿光,什么事?”

“师父呢?”阿光喘着气。

“师父正在饭后小睡,这儿一切由我指派,什么事跟我说好了。”

“方才我在养尸地那边推销灵符、桃木剑……”

“原来是那些鸡毛蒜皮小事,等师父醒来处理好了。喏,现在先去替我拿笔来。”

阿麦手接一指。

“拿笔来?”阿光呆一呆。

小三子马上接上口:“大师兄正要表演画符的高深技巧,叫你拿笔来你还不快快去。”

阿光只有应声跑过去笔架那边,阿麦目光及处,突然又一声:“好,来得好。”

众人循目光望去,原来小师妹阿娇也来了。

这个阿娇身材动人,样子又甜又可爱,看见她出现,众弟子对阿麦这位大师兄又平添了三分尊敬。

他们都知道阿娇这位小师妹情有独钟,只喜欢大师兄一个。

论家底相貌,很多人都在阿麦之上,阿娇就是从来不假以词色,他们又怎能不佩服。

来到阿麦面前,阿娇随即一句:“大师兄!”声音又娇又甜。

阿麦却不知有意无意,抑或真的是那种“骨痹”的感受,竟然打一个冷战,一会才回一句:“来得好,快快去替我准备朱砂。”

新官上任三把火 3

阿娇也是聪明,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走过去将一盅朱砂捧过来。

阿麦目光接落在小三子面上:“你呆在这里干什么?拿纸来。”

小三子耸耸肩膀,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拿起一卷白纸,抛向阿麦,他虽然出奇不意,阿麦的反应却是敏锐得出奇,伸手便接下,再一挥,那卷白纸灵蛇似飞舞半天,正好挂在一条横梁上。

“笔、朱砂都准备好了?”阿麦接问。

阿光应声将笔插进阿娇手捧的朱砂盅内。

接笔挥手,阿麦把身一提,凌空一个斤斗,脚落在阿光的肩膀上,笔一挥,灵符疾写在横梁倒挂下来的白纸上,果然是气势不凡。

到最后一笔,他也是存心卖弄,凌空再一个斤斗,脚再落在阿光的肩膀上,一笔再扫向白纸,却不知阿光以为他已经完事,在他拔起身子同时亦转身离开,他落脚虽快,到底赶不及阿光身形的移动,也就因为落脚太快了,要收要改已经来不及。

一脚踏空,他的身子便往下沉,最后一笔穿过符胆,再伸至纸外。

他也算是反应敏锐,身形着地一个“乌龙摆尾”,总算稳立在地上,跟着转身,潇洒之极的来一个已经画完了的姿势。

众弟子只看得眼花撩乱,看见表演完了,当然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

小三子也不例外,但目光往白纸上一扫,随即一句:“大师兄,胆穿了。”

符一般分做三个部分,一是符头,通常都是三个勾字,其次是符胆,也就是内容所在,行内人一看符胆,几乎便可以立即分辨得出那是什么类型的符,最后是符脚,通常是两笔直落,保护符胆,也令符势更稳定。

阿麦当然知道符胆穿了,既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好像他这种聪明人,又怎会想不出应对的说话。

他先不理会小三子的问题,振吭先来一顿解释:“师父教落,符头要大,符脚要稳,符胆要壮,壮者大也,胆大包天,又怎用担心穿?”

小三子听来也实在有理,没有作声,阿麦随即一个“哈哈”:“符画完了,大师兄现跟着便教你们捉鬼。”

众弟子立时大感兴奋,他们练习画的正是鬼符,乃用来治鬼,是否管用,他们当然很想知道。

他们之中见过鬼的也绝无仅有,对鬼这种东西既是恐惧又是好奇。

阿麦也不等他们多问,把手一挥:“大家到院子去。”

众弟子一齐起身往外走,阿麦接着往阿光、小三子身上一推:“你们呆在这里干什么?”

阿光、小三子相望一眼,亦只好往外跑,目送他们走出了堂外,阿娇连忙跑到阿麦身旁:“大师兄,符胆穿了,是没用的了。”

“我知道,所以才问你。”阿麦说。

“画过另一张好了。”阿娇答。

“不成,这让他们看见,我岂非面上无光?”

“那如何是好?”

“唯今之计,是请一个胆小鬼,即请了上来,看见我们人多势众,已经面无鬼色,怕得要命。”

“也是办法。”阿娇其实也不清楚是不是,但话既然是大师兄说的,她觉得怎也有些道理的。

阿麦接问:“阿娇,师父好像说过,什么时日死的鬼胆子最小。”

“五月死的。”阿娇毫不考虑的:“可是,三月死的千万不要乱动,那可是最凶的。”

“记稳了。”阿麦立时轻松起来,快步往外走。

到了堂前石阶,阿麦手一指,吩咐:“阿光,过去拿骨灰败子。”

阿光又一呆:“怎么又是我?”

“就是你平日最管用。”小三子不说话便不舒服的:“还不过去。”

阿光只好走过去骨灰败架子那边,阿麦不忘吩咐一句:“挑一个五月死的人,千万不要拿三月死的人。”

“为什么?”阿光当然也有好奇心。

“三月死的鬼最凶。我虽然不怕,但令大家受惊总是不好,还是找一个五月死的算阿光一听这句话,当然只管往五月死的找,他这个人的胆子原就不太大。

留在这个学堂的骨灰败子却是死于三月的多,那也是坚叔的一番苦心,免得那些恶鬼一下子溜出来,弄一个天翻地覆。

阿光横移三步才找得一个五月死的,却是怎也想不到那个五字其实是三字,不过一个灰灰白白的壁虎黏附在三字土,尾巴一绕,令三字看起来像五字。

阿光原就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一看是五字便没有细看,只顾双掌合什往骨灰败子上一拜再拜:“千怪万怪,有怪莫怪,只怪大师兄吩咐,小子不能不做乖乖。”

然后他才将骨灰败子捧起来,那条壁虎竟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阿麦那边随即又来了一番话:“请鬼啊,先要拿一些鬼本身的东西,好像骨灰、头发、指甲诸如此类。”一顿再吩咐:“阿光,倒骨灰败。”

阿光只好将骨灰倒在一个碟子内,这种工作在他已不是第一次。

阿麦话接上:“骨灰是药,香炉灰是药引子,还要两个灯笼照明引路。”

阿光倒下了骨灰,便将骨灰败子捧回去原位,那条壁虎还是不动。

阿麦随即将碟子拿起来,先来一阵架式,右手剑指一并。大喝:“月光光,心慌慌,三昧真火,喏喏喏……”

他剑指没有错,错在剑指有很多种,请鬼的剑指并不是他那一种。

这剑指一错,三昧真火如何现出来。

众弟子看在眼内,只是奇怪的瞪大了眼睛,阿娇脑袋也胀了。

阿麦也知道出错,目光很自然的瞟向阿娇,这早已在阿娇意料之内,暗中抬起手来,作好了一个正确的剑指姿态。

阿麦看见连忙又一阵架式,才再作剑指,这一次听到他喝一声,一股火焰便从他的中指指尖上冒出来,金红色,虽然短小,但也已经令那些弟子羡慕得要命。

他中指三昧真火接落于碟子的骨灰上,那撮骨灰立时“噗”的燃烧起来,然后他以骨灰燃烧的火焰燃着洒在地上的两行香炉灰。

那两行香炉灰立时“滋滋”作响,燃烧着迅速烧向灰路尽头约两盏灯笼内。

灯笼立时亮起来。

“起……”阿麦再喝一声。

两盏灯笼应声升起来,众弟子更就看得目定口呆。

“小三子、阿光,拿稳了!”阿麦跟着吩咐。

阿光、小三子应声左右齐上,各人手中抓住了灯笼棒子,将灯笼再提高少许。

阿麦这才松了一口气,到这个阶段没有再出错,是不会再出错的了,他架式再摆开,大喝:“开鬼门,照鬼路,请鬼出地府,一请、再请……”

“一请”出口,灯笼便开始震动,到他“再请”,震动得更厉害。

她目光随即转向那个骨灰败子,一看之下,不由大吓一跳。

众弟子眼睛瞪得更大,阿娇看在眼内,却奇怪起来:“不可能这样震动的。”

那条壁虎正在这个时候游离骨灰败子,败上的五字便变回三字。

“不要再请,这鬼是三月死的!”阿娇脱口尖叫。

“是真的……”阿娇连语声都变了。

“三请……”阿麦话出口,才听到阿娇的话,面色一变:“什么?请错鬼?”

语声末已,灯笼已急剧的抖动起来,阿麦面色一变再变,连声大叫:“拿稳、拿稳……”

阿麦随即大叫:“你们两个千万不要放手,没有灯笼引路,鬼是出不来的。”

小三子方待应话,手中灯笼猛一挑,那股力道其大无比,小三子一个不留神把握不住,灯笼“飕”的脱手飞出,疾射到骨灰败架上的墙壁上。

“夺”地一下异响,灯笼棒子疾插进墙壁内,以墙壁的坚硬,这一插力道的强劲实在不可思议。

阿麦又吓一跳。连忙大叫:“阿光,拿稳了……”

“放心好了,我怎也小会放手的。”阿光应声双手抓稳了灯笼。

那个灯笼立时“砰劈拍拍”的抖动,彷佛附在灯笼上的什么东西在疯狂挣扎。

阿光双手抓得更稳,一个身子被灯笼牵引着左摇右摆,他感觉到那股力道的强劲,所以也由心寒出来。

绝无疑问,那要出来的是一个恶鬼,他若是把持不住,灯笼脱手,后果不堪设想。

阿麦也是越看越心寒,连声大叫:“千万不要放手,拿稳,拿稳……”

阿光实在拿得很稳。所以灯笼往前移动,他的身子亦不由被拖得往前冲去。

他咬牙切齿,双手青筋毕露,汗落淋漓,一双脚分开力撑在地上。

那股力道实在太强劲,力拖着阿光往前,阿光双脚甚至在地上撑出了两条坑子,还是支持不住,被拖得继缤往前走。

一众弟子自然看得心惊胆战,不约而同随声附和,连连大叫:“拿稳,拿稳……”

阿光实在有苦难言,一双手臂的青筋就像一条蚯蚓似的。

那个灯笼震动了一会,再力拖向前,附在灯笼上的鬼魂显然非独凶,而且脾气大得很,一拖再拖也拖不动,突然一旋。

阿光冷不提防,身子不由打一个旋子,后背猛撞在骨灰败架上,“轰”地一声,只撞得他五脏血气翻腾,几乎离位,可是他双手仍然紧抓住灯笼棒子不放。

那个灯笼再一抖,往上拔起来,这一拔的力道更强劲,阿光不由双脚离地,凌空飞起。

人在半空,更无处着力,那个灯笼也就曳着他在半空中旋转起来。

众弟子更吃惊,阿娇、阿麦亦脱口叫起来,以他们的经验,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见过一个这么凶的鬼。

那个灯笼曳着阿光凌空连打了三个旋子,一个旋子比一个旋子大,最后一旋,将阿光曳向那个张天师的石像。

阿光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身子不由自主撞在石像上,只撞得他双眼翻白,烂泥般挞于地上,双手如何再把持得住?终于松开了灯笼棒子。

那个灯笼立时“飕”地飞射出去,疾射到插在墙上那个灯笼的旁边。

两个灯笼也正好在那个骨灰败子的左右。

阿光一骨碌爬起来,一个箭步正好来到小三子身旁,眼看拾回那个灯笼已是没有可能的事,只好静观其变。

阿娇、阿麦亦只有干瞪着眼的份儿,其他弟子更就惶然不知所措。

眼看着那两个灯笼一暗一亮,再一暗,到再亮,已是亮得令人目眩。

然后一下更亮,照亮大地。

这亮光并非来自灯笼,乃是来自天际的一道电闪。

那道电闪银蛇般在夜空中疾走,照亮大地,疾射在那个骨灰败上。霹雳击中,整个骨灰败子爆开,一阵灼目的亮光暴闪。

众人不由以手遮目,惊呼失声。

亮光闪逝,浓烟暴起,整个院子几乎部在浓烟弥漫中。

风很急很狂,也是突然而来,眨眼间吹走了迷弥的浓烟。

一个明朝将军装束的人同时在骨灰败子前出现,一身盔甲,散发披肩,满面胡子,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着二三十支箭弩,有些断折,流下来的血已干枯。

这个将军绝无疑问是死在战场上的鬼雄,虽已为鬼,仍然杀气冲天。

众人一阵森寒的感觉,不由齐齐打一个寒噤。

将军脚步移动,虽然无声。但缓慢得来令人有沉重的感觉,与他移动同时,那两个灯笼从墙上脱出,在他双肩之上晃动,随着他的脚步向前移动飘汤。

阿光、小三子不由走到阿麦身旁,脱口一声:“大师兄……”

阿麦无可奈何挺身而出,一手抓着那穿了符胆,他亲手所画的鬼符,?指鬼将军大喝:“来鬼何人!”

鬼将军一声不发,脚步也不停。

阿麦无可奈何,大喝:“大胆恶鬼,看符……”手一挥,鬼符飞出,压向鬼将军。

鬼将军冷笑,双手一翻,鬼符倒飞而回,反卷向阿麦。

他的一双鬼眼绝无疑问很锐利,一眼便看出飞来的鬼符一些法力也没有。

这鬼符飞回的势子更远在来势之上,阿麦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霍地被鬼符将身子裹起来。

阿麦拚命挣扎,一些作用也没有,鬼将军再把手一翻一挥,阿麦便随势凌空飞出,撞在那道墙壁上。立时昏迷过去。

阿娇惊呼失声,向阿麦扑去,鬼将军没有理会,踏着沉重的脚步迫向众人。

眼看大师兄阿麦不堪一击,其他人如何不怕,惊呼声中,一齐回身奔回堂中。

鬼将军带着两个鬼灯笼紧追在后。

众人奔进堂中,不约而同一齐抓起了地上之前他们所画的鬼符举起来,吆喝一声,以鬼符向着鬼将军。

他们所画的鬼符绝无疑问没有出错,可是本身到底初学,的确未能一气呵成,法力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当然对鬼将军起不了作用。

鬼将军闷哼声中,上半身一挺,那插在身上的鬼箭曳着诡异的蓝光疾射而出,都射在符纸上,那些符纸立时爆开,燃烧起来。

那燃烧的火烟又怪又急,一下子被烧到手部,众弟子慌忙松开,一齐倒退到阿光、小三子身后。

阿光、小三子也不知受什么影响,不约而同挺身而出,紧握双拳,迎向鬼将军。

“大胆恶鬼!”他们的喝声也很响亮。

鬼将军双手一翻,虚空一抓,那双鬼爪离开阿光、小三子足有三丈,可是两人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鬼手劈胸抓着,凌空抓起来,飞投向鬼将军那边。

他们不由面色大变,失声惊呼。

快到鬼将军身前,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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