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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修仙小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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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宋雪晴还要将卖参得的银子给他们一些,不过两人都是拒不肯受,只得罢了。

“大娘,过几天,我打算和弟弟一道往汴京去。”吃过了晚饭,宋雪晴方才轻声说道。

梁子娘心里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闺女,你们在这儿住的好好的,往那吃人的地方去做什么?”

这个凡人界世道并不好。苛捐杂税沉重,民众极其不安。皇帝性情多疑暴虐,最喜人阿谀奉承,朝堂小人当道,当朝宰相甚至私通敌国。却因皇帝喜欢他,无人敢与其争锋。是以汴京虽是京都。却一点都不太平。梁子娘虽一直住在庄子上,也有耳闻。

“我听爹说过,我家祖籍就在汴京,家中虽分了出来,只是旁支,但如今只剩我姐弟二人,也得认祖归宗。我弟弟生的聪慧,实不忍让他埋没了……”宋雪晴声情并茂的道。

这当然只是借口,只是这庄子再是安稳和乐,对她的历练也没有益处。住了几个月,也是时候离开了。

郑冠英当然没有异议,虽然他在这里体会了难得淳朴的民风,却早知道他们不会一直呆在这里,是以宋雪晴虽然没有跟他说过,但突然听到,也并不觉得讶异。

梁子娘只当他们姐弟早已说好,顿时有些沉默,她是舍不得姐弟两,但也不好阻人前程。

“也是……既然还有亲人在,总要去寻一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大娘好帮你们准备些干粮路上吃……”半晌,梁子娘才开口,语气却带着几分怅然。

“再过两天吧,明儿怕是有雨,等雨停了,我们就离开。”宋雪晴笑道。

梁子忽然起身,瓮声瓮气的道:“娘,我去把柴收一收,无双妹子说明儿下雨呢!”

梁子娘心里正伤心着,胡乱点了点头,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果然,第二日下起了大雨,三月春雨贵如油,梁子家的几人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一阵天都跟这雨天一样,个个脸上都是阴着。

“姐,梁子哥他……”看着冲出雨幕去地里看庄稼的壮实青年,郑冠英脸上掠过一抹担忧,颇有些不安的看向宋雪晴。

她将食指压在唇边,示意他噤声,脸上带着淡漠的笑容。

她知道,梁子对她有好感,只是一直没有挑破罢了。梁子娘虽然有几次都想说,却被她拿话岔开,便再不能开口了。分明她看了出来,不让说,便是不愿意,若是非要强求,岂不是成了挟恩求报?淳朴的乡邻干不出这等没品的事情。

男婚女嫁,也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是?

梁子娘是真心喜欢宋雪晴,她长得好看,胜过了庄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又勤快能干,而且还很有本事,梁子会喜欢也是无可厚非。但她到底比梁子多活了几十年,一双眼看的明白多了。这姐弟两虽说穿的普通,通身的气派哪里像是普通的农人了?只怕是落魄的小姐公子,哪里是他们这样的人家攀的上的?若不是为了梁子,她连口都不会张。

而宋雪晴特意在离开之前编了个谎话,又何尝不是为了点明二人身份不相衬?

便是郑冠英也觉得,梁子哥喜欢上宋雪晴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味道,这不是贬低他,毕竟梁子哥并不知情,他是个好人。但话说回来,凡人与修士,还真就是云泥之别。

哪怕你位高权重富贵滔天,在修士眼中,也不过是蝼蚁。

傍晚的时候,梁子才从地里回来,身上已经湿透。梁子娘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赶着他去洗了个热水澡,却是看也不看姐弟两一眼。

郑冠英感觉到了,梁子娘心里也存了怨气。

“姐,人心为什么会变呢?”他有些茫然,看着身旁淡定的宋雪晴,她好像看不到梁子的伤心失望,也看不到梁子娘的变化,仍旧自顾自的收拾行装。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听到他的问话,她停下手,微微一笑:“天下爹娘的眼中,自己的儿女永远都是最好的。哪怕她知道不合适,但看到他伤心难受,也难免会觉得不舍,这是人之常情。放心吧,大娘过两日就会好了,到时,我们也该走了。”

郑冠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果然,第二日开始,梁子娘对他们便有些冷淡,一颗心扑在了自己儿子身上。郑冠英有了心理准备,也就不觉得难受,反而对她宽容了许多,更是抢着帮忙干活,每天赔着笑脸。

这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件困难的事儿,当傻子那会,不也每天傻笑么?

梁子娘便是再心疼儿子,看着小心翼翼哄着自己的姐弟两,再大的气性也没了,尤其是雨停了之后,想着许是日后再也见不着了,又念起了两人这段时日里的乖巧,忙里忙外的替他们赶制干粮,一点儿嫌隙都没了。

郑冠英给了宋雪晴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她却朝他翻了个白眼。

以心对心,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又从来不曾对梁子表露过什么,再如何也怪不到她身上去。

庄口,母子两望着姐弟二人乘着牛车远去的身影,梁子娘叹了口气,拉了把儿子:“梁子啊,无双姑娘虽然好,但她始终不会留在我们这样的人家,你还是早早把心思放下吧!”

梁子闻言一怔,看向自己的母亲,方才知晓,他的心意早就被娘看在了眼里。

“娘……你怎么知……”

“我是你娘,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梁子娘摸摸儿子的胳膊,还记得他小时候肉肉的模样,转眼间,就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不但娘知道,只怕无双和冠英心里都是清楚的,只是怕伤了你的心,这才装着没察觉。”

“她……也知道?”梁子怔怔的望着已经看不见的牛车。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无双的,只是每次看她甜笑着帮娘做这干那的,便有种她是自家人的错觉。

“是啊,她知道,但凡她对你有那么一点儿的心思,娘厚着老脸也会替你求下她来。可……你也看出来了,无双对你是真的没有……”

“娘,你别说了!”梁子忍不住打断了娘的话,闭上了双眼,忍下翻腾的心绪,良久才睁开,扶着母亲的手臂:“娘,我们回去吧!”

梁子娘默默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却见本来空空如野的堂屋桌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包袱。

母子两对视一眼,打开一看,却是四个五十两的银锭。

170 混乱凡人界

也不提梁子母子两内心是何滋味,宋雪晴与郑冠英却是坐着慢腾腾的牛车一路到了镇上。

这个镇子离他们暂居的庄子最近,却也花了半日路程,不过不像庄子没个名号,倒是有个正经的名头,叫做望山镇。

概因为镇子周边都是山头的缘故。

“姐姐,这牛车坐久了可晕……”郑冠英摇摇摆摆的下来,小脸泛黄,捂着心口,晕车了。

一句话,说的送他们过来的大叔直笑:“娃这是没出过远门吧?以后习惯了就好。”

习惯?难道以后还要坐?郑冠英闻言哽住,更晕了。

宋雪晴忙拿出一两银子给了大叔,唬的他直摆手说多了,她也不劝,直接塞他手里。

以她的身手,他哪里避得开?

辞过了大叔,宋雪晴带着郑冠英就往客栈里头钻去,他们要去汴京,穿这一身可不方便,这年头,狗眼看人低的可多了去了。还因着身上的一身装扮,没少叫小二赠送免费的白眼,若不是宋雪晴机敏及时掏出了银子,他们只怕就真要被赶出去了。

世道不好的时候,人心也跟着不古。汴京佞臣多了,连带的市井小民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下得楼来,大变模样的两人瞧得那小二哥直愣愣的差点成了斗鸡眼。

宋雪晴一身白衣,从头到脚就没一点儿带颜色的,托着她黑发如瀑,一泻千里般垂在脑后,又只以银钗挽起几道固定,只余脸颊边两缕青丝迎风飞扬,毛茸茸的月白坎肩,将整个人都衬得粉嫩清纯,而裙下白袜套着兔皮的靴子。足不点地,脚不沾尘一般。

郑冠英却是恰恰相反,通身玄衣,就连坠在腰间的也是暗纹墨玉玉佩,梳着高高的发髻,黑绸缠得结实,坠下两条缎带来,越发衬得他的脸莹白如玉。他一双眸子暗含霜色,不悦的扫过惊艳的众人,竟是骇人至极。叫人再不敢直视。

这一黑一白从楼下走出来,一个恍如天上仙子,一个却似地下君王。

你问是谁?嫦娥和阎罗王呗!

来到这凡尘俗世。宋雪晴久违的稚气发作,左右二人今日就要离开,也不怕惊世骇俗什么的,自个怎么愿意怎么来。郑冠英此时却当真是云里雾里,几个月前初来咋到扮了一回难民。如今却有做起了高高在上的贵公子,真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

“小二哥,结账。”郑冠英挡住了小二痴迷于宋雪晴身上的目光,不悦的敲了敲帐台。

被他瞪一眼,就好似夭寿十年,小二不敢再看。低头一番账簿,面上掠过一抹讶色:“客官您二位还未注满一……”一个时辰就要走?

“照一天的算,手脚利落些。我们赶时间。”郑冠英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宋雪晴,却见她目露赞许,似乎对他的行为很是赞同,当即放下了心。也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小二再不敢怠慢,战战兢兢的收了银子。看着两人离开客栈,心里直犯嘀咕。因着时间间隔的不长,他还隐约记得二人来时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对穷鬼,没想到打扮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的。他坚决不认为是自己看走了眼,以至于客人不愿意在客栈里住下。

离了客栈,二人径直去了车马行,来的时候,他们都跟大叔打听清楚了。

宋雪晴打算租一辆马车。

本来打算买两匹马的,结果一问价钱,太贵,便歇了这个心思。千里良驹都是上万两的价,次一些普通的也要几百,她能买的起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还不如直接租一辆来的实惠。他们总共剩下的小二百两银子看着多,事实上真不够看。

宋雪晴也没打算赚钱养家过一把种田文的瘾,权财名利没有一样感兴趣的,不过是当走个过场。二百两银子够他们花用好一阵子了,她并不贪多,所以才没让郑冠英把找到的人参都挖光,那些并不应该属于他们,只取了一颗,也是无奈之举。

付了车马行十两定金,出了门就有马车夫在外头等着他们了,宋雪晴也乐的有人领路不用自己辛苦一趟趟的去问,许了马车夫丰厚的酬金之后,三人便上路了。

“望山跑死马,这望山城的名字取的还真贴切。”走了有大半日,还不见下一个城镇,坐在马车里,郑冠英感慨道。

马车可比牛车舒服多了,他们又是挑的中上档次的,车夫廖大叔是个赶车的老手,走得都是平路,稳当的很,他没觉得不舒服,倒是有闲心闲聊起来。

“呵呵,小公子说的极是,不过远一些也有远一些的好处,那些糟心事儿去不到咱们望山城里头,官老爷们也不爱来。咱们望山城的城主大人在京里又有些权势,小官小吏也不敢来盘剥,小老儿才能过上这般舒心的日子。”廖大叔闻言接话,一长串的歌功颂德,面上却无丝毫违心,可见那望山城主十分得人心。

舒心的日子不见得,乞儿穷户该有的还是照样有,不过宋雪晴仔细想想大叔似乎说的也没错。望山城虽然说不上民风富庶,但城里还算安稳。

这等乱世,能有这样平静的日子过,殊为不易。

廖大叔虽说自称老儿,其实不过四十来岁,看着很是和善老实。宋雪晴想了想,使了个眼色给郑冠英,让他多问些话。

“大叔祖上就在望山城?”郑冠英也锻炼出来了,知道怎么套人话,忙笑着搭话问道。

“那倒不是,我爷爷带着我们迁过来的,大概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那位……”他指了指天上,意思是天子:“才登基没几年,我爷爷说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就带着我们全家迁到了望山城,那年头,我才十来岁,家里给订了亲的媳妇都没娶着……可怜我爷爷没享几年福就去了,都没瞧见他曾孙出世……”

听着廖大叔说着说着就跑偏,郑冠英连忙道:“那您爷爷可真是有远见的人物……”话说那媳妇没娶着不是一样也有儿孙了吗?

“那可不是,我们一家都说,当年要不是爷爷,我们兴许也过不上如今的日子。”廖大叔叹了口气,愤愤道:“要不是那些乱臣贼子蛊惑了那位,也不至如此。”

“听大叔的口气,皇……那位是给蒙蔽了?”

“可不是?”廖大叔一陡缰绳,走上一条岔路,小声解释道:“前头有馆驿,咱们还是避开些,虽说绕的远,到底少了许多麻烦……小哥该给你姐姐添个幕笠才是,叫人见了她这般好样貌,只怕要遭祸的哟!”

郑冠英不用看也知道,宋雪晴这副打扮有多么抢眼,有多么令人惊艳。可修真界俊男美女多得是,就是当初那郑丽娘虽说徐娘半老,可也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不过是为了隐藏在凡人之中而故意装扮的如同村妇一般罢了。他小时候见得女修也不少,漂亮这个词,谁都能用,自然也就不稀罕了,他也就没想到。

如今得了廖大叔的提醒,他方才发现他们似乎有些太张扬了点。

凡人界里这等出尘的美貌,还是很扎眼的。

不说是她,便是自己也得当心,听说这儿还有那种好男色的人。

倒不是怕了他们,只是没必要徒惹麻烦。

“听大叔的,咱们改道走。”郑冠英当即回道,转头看了她一眼。

宋雪晴却朝他一笑,不知从哪里找了个面纱,遮住了半张脸。

“别,姐,你还是别带了,回头我给你找幕笠吧!”郑冠英心头一跳,死命摇头。

他可算知道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了,这遮了比不遮还勾人呢!尤其那一双幽深的眼眸,如秋水翦瞳一般,勾得人心里直发痒。

宋雪晴耸耸肩,又将面纱收了起来。

“你们姐弟感情真不错。”廖大叔听得郑冠英哇哇大叫,一时竟是笑出声来:“我家那小子,跟他姐姐前世有仇一样,没分开的时候成日的吵。不过自从他姐姐嫁了人,倒是好多了。”

“呵呵。”郑冠英尴尬的半死,他哪敢说这个不是自家亲姐姐,他拿她当祖宗供着呢!还吵架?人伸伸手就能把自个给捏死。

总算傍晚十分找到了城镇,住进了客栈里,郑冠英立即便让人找了一面幕笠来。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不过是个斗笠状的帽子,围着边细细镶了层黑纱,不过戴上之后的确看不太出模样,只能瞧个大概。唯一有一点不好,就是影响视线,不过这对宋雪晴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临睡前,廖大叔偷偷摸摸的找到了郑冠英,轻声道:“店里住了金人,你们姐弟且小心些,让娘子无事不要出门,那些金人极是凶狠,莫招了他们的眼。”

金人又是什么人?郑冠英满头雾水,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金人……”听了郑冠英转述的话,宋雪晴皱起了眉头,她一路上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汴京、襄阳,嘉峪关,怎么听着都有些像是她前身历史上有过的南宋时期。然而在庄子上时,却又听说是什么“大庆朝”,皇帝更是连姓氏都不曾听过。

这里不会是她前身世界的古代,但却有相似的历史……

这与她穿越到修真界,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171 宋雪晴追星

说起来,这大庆朝如今的年号为宣和,倒是与北宋末代一模一样。

“大叔,现下是宣和几年?”宋雪晴出声问道。

“宣和五年啊!”大叔想也不想的回道,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年总是变更,倒像是……”换了好己任帝王似的。只是这话大逆不道,哪怕周围没有人,他也是不敢说的。

宣和五年,如果真的跟她那个世界的历史相似的话,那……岳飞应该尚在人世吧?

宋雪晴眼前顿时一亮。

要说历史上,她最钦佩的人非岳将军莫属。岳飞流芳百世,即使在千百年后人们也依然在传送他的功绩。忠孝礼义,不过一个人,怎么能把四项都占全了?从前是不敢想,如今有了可能,她却莫名生出一股见一见此人的渴望来。

当然,这并非是倾慕,而是纯粹的敬仰。这个男人是南宋灭亡之后多少人世代的信仰啊!甚至千年之后,岳飞祠里仍旧香火鼎盛,西湖边上绕满青烟。

一个人,该有怎样的风骨,才会被后世之人如此推崇?

“大叔,咱们不去汴京了,改道去相州!”这念头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宋雪晴当机立断,腐朽的朝廷有什么好看的,看偶像才是正经?

哪怕她做了轮回几世的修士,也无法泯去那颗追逐偶像的心!

“去相州那乡下地方做什么?”廖大叔愣了,相州倒是还比汴京近一些,只是这姑娘怎么说改主意就改主意了?他们不是去汴京投亲的么?

“去找个人。”宋雪晴笑笑:“大叔你放心,车资还是照样给你的,若是不够,还可以再添。”

这姑娘压根就不知道相州在哪里吧?

廖大叔无语凝噎,不过人家去哪里。还真不是他管的上的事儿:“那倒不必了,相州比汴京还近些,只怕你那押金是拿不回来了。”

“无事无事,只要到了地方就成。”宋雪晴笑眯眯的,一副丝毫不计较得失的模样,一看就是个任人宰割的肥羊嘛!也就是他廖大叔心肠好,这要换了旁人,还不给你一次赚个够?

当然了,车马行也有车马行的规矩,真要有人敢这么干。他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廖大叔只得点点头,看了闷不吭声的郑冠英一眼,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姑娘要去相州何处?”

“去汤阴县吧。那里有我们一个亲戚。”宋雪晴脸皮很厚的给岳飞冠上了一个亲戚的名头,不是也没关系嘛,她总有办法能沾上亲故。

汤阴县在古代就是一个极有名的地方,有不少文人才子都是出自此地,颇有人杰地灵之美称。三国中就有不少著名的文臣谋士。就出自汤阴此地,说是盛产才子也不为过。

望山城很是偏远,虽然不去汴京了,可他们仍旧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进入相州地界。看着那一对仍旧风采翩翩完全没有长途跋涉后艰辛的姐弟,廖大叔啧啧称奇。他载过的客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没见过赶路的能这么轻松自在的。毕竟老是呆在马车上也是很枯燥无聊的。而且他们为了避开一些驿站之类的地方。走了很多小路,常常天都黑了却找不到客栈投宿,只能露宿郊外。可姐弟两却从未叫苦过。

尤其是那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廖大叔记得很清楚,有一天晚上他们错过了客栈只得露宿郊外,半夜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他靠在马车边上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位小姑奶奶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把他一手拎了扔进车厢里。驾着马车冒雨赶路,找到了一户民居这才停下。

外头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路况,天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路的?

从那之后,廖大叔就知道了,这对姐弟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看看他们一路上吃喝,除了碰上城镇能有一些补给之外,几乎统统都是外头的野物,想当然不会是他打来的……想来,不过是两个半大的孩子,若不是有功夫傍身,哪敢大大咧咧的就这么在外头行走江湖?

进相州之后,一路用银钱开路,倒也顺畅,偶尔碰见一两个不识相的非要路引,也被轻轻松松的打发掉了,廖大叔这才意识到,这哪是孩子,分明就是两个强人啊!

好在他们没有打家劫舍的心思,不然廖大叔只怕早就含恨了。

把人送到了汤阴县,廖大叔拿了车资急匆匆的跑了,倒是令姐弟两一阵好笑。

古代找人也并不难,去官府翻一翻户籍信息就知道了。不过因为都是书册没有电脑,工作量有点儿太大,便是一目十行的飞掠而过,也花了两个晚上这才找到了准确的地点。

宋雪晴与偶像岳飞的初次见面,是在一块刚刚犁过不久的水田里。

见到这个壮士憨厚农夫打扮的男人,宋雪晴根本没有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岳飞……当然,只是这个世界的岳飞。

宋雪晴很单纯的只是去问个路,结果却正好遇上了正主儿,不得不说,这运气真是逆天了。

宣和五年,岳飞的父亲刚刚去世才一年的时间,他还在家中守孝。

岳飞带着这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姐弟二人回了家,拜见了自己的母亲。

岳母是个非常慈祥的老人,一身农妇打扮,粗布麻衣,两人却像看不见似的,规规矩矩的行了晚辈大礼,就差没三跪九叩了。

“……我父亲与岳伯伯是故交,父亲在世时常常说起,岳伯伯义薄云天,豪情仗义,是他最敬爱的兄长。父亲临去时,叮嘱我们姐弟一定要来见一见岳伯伯,只是没想到……”郑冠英象征性的抹了一把眼泪,经过宋雪晴的耳提面命,他说起这些话来一套一套的,声情并茂的很,让十分淳朴的岳母与岳飞都感动了。

“难为你爹还想着他大哥……你爹他是怎么去的?”岳母对丈夫生前交往的一些朋友说不上了解,毕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那么几个她不知道的也不奇怪。岳父生前好交一些稀奇古怪的朋友,这她是知道的。

“是年前一场大雪,爹娘都……”郑冠英“难过的”低下了头。

岳母拍了拍郑冠英,又拉着宋雪晴抱在怀里安慰,心道:看这两孩子一身黑一身白,通身没半点儿颜色,要不是重孝在身,哪个女孩儿能打扮成这副模样?

“无双啊,你们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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