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土仙途-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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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着火的，都是一些小东西。

楼层整体结构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就连柳定定身上的衣服都没着火。从进入灵界之後，柳定定就不再穿着布料做的衣服。

她特意以灵液本身为材质，用自己的真火不断提炼，将其烧制成衣服。所以她身上的衣服，式样虽然简单轻薄，但却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并且有修炼增幅、养颜美容等诸多神奇效果。

仙灵液本身就珍贵，由仙灵液浓缩而成的这套衣物，若拿去仙界拍卖场拍卖，也能卖出极高的价钱。更不用说在灵界这样的地方了。

灵界跟仙界可是有两个层次的差异。

就算是时下修真者最流行的真气、灵力攻击，不突破一定限度，都不能在柳定定身上造成一点青紫。

柳定定融炼的真火，若不因为是内发的，那件宝衫挡不了，柳定定身上的灼伤，也不会那麽严重。澄黄能量虽然是世间极致的能量之一，想要突跛灵气本源所构成的仙灵浓缩液，也不容易。

这些仙灵浓缩液的灵浓缩程度，可比神界的灵浓度，都要高上万倍。柳定定能做到这点，也说明她在灵气的理解程度，已经到到一种顶尖的高度。

“谁？”在脑海听到声音，足以令所有修真者的脑门炸开来。就算是传音入密，这声音想要进去脑门也得在鼓膜外层的护体防御罩先敲门，问问主人同不同意接听，经过安全系数检验，确定内部没有夹杂一些类似於音杀的特殊功法，才能得到主人家的特许，拥有进入脑门，跟你沟通的机会。

当然，凡事都有特例。若说有谁能跟你，做脑门内的直接沟通，那只有跟你有契约从属关系的人、兽、器，才有办法做到这件事。

但那也是平等契约，或者对方为上的契约模式，才办得到。

定订契约这种大事，柳定定当然会记得一清二楚。她跟小红公子、毕修、汲雷之间的契约关系，都是主从关系。她是主子，另一方为臣仆。

唯一弄得不清不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跟仙土盆间的关系。仙土盆跑到她丹田里居住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先问过她的意见。

理所当然地，它就跑进去了。因为这样能瞒过别人的耳目，自己当时还挺高兴的，一点都没有思考过契约关系的问题。

自己和仙土盆究竟是什麽关系。它平时还挺听话的，但不时会因为升级而出一些蛾子。这次再取得联系後，一定要弄清楚仙土空间和仙灵空间究竟和它之间的关系，是什麽状况。里面的空间会不会在它哪一次的升级爆掉呢？

若是里面的人会被爆出来而已，那可能还好。若是所有东西像沙塔一样流失掉，那哭都没地方哭了……

一直以来，柳定定都觉得，自己应该是仙土盆的主人，但现在，她真的不确定了……她和仙土盆之间，究竟谁上谁下？谁主谁次？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要是自己连自由权都没有，那她怎麽好意思说，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韩默呢！

“难道真是……”

有了这个猜想。柳定定顾不得谁主谁次的思考，心中充满着惊喜。要是能直接对话，那这次的炼器，有望在不伤害里头空间的情况下，成功完成，时间也能大大缩短。

更重要的是，有一个以仙土液为身体的器灵存在，就能在极大的程度上，避免仙土盆出现不可逆的伤害性炼制。

任何的器灵，都不会允许退化出现。在自己失去直接联系的情况之下。有器灵来指引，是最好的情况了。

当然。器灵直接将意识分享给自己，那更好。但是初见一个陌生人，你跟他说，“相信我的人品，一切听我的。”

你觉得对方会相信吗？

这几天，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终於等来了与仙土液沟通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柳定定努力平抚心中的激动，正准备开口与器灵来一段友好的沟通，但是她实在低估一个器灵能够聒噪的程度，天啊！这世间有没有长舌灵这个名词！

“……你听到了？你真的听到我在说话？真的真的真的听到了！哇哈哈！我终於可以不用再自言自语了！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多孤单吗？我终於可以不用一个人了！以後你就负责陪我、宠我、爱我。”

这声音从最初的狂喜，说到後来，似乎有无尽委屈涌上心头，声音竟然能令人感受到在哭泣。他身边放着一垒有他身高数十倍高的书籍。

柳定定眯着眼睛看去，发现竟然是各种各样的小说、传记、故事书。其中最多的，竟然是各种言情小说，还都是那种色情肉文。

各种露骨的书名，看得柳定定心惊胆跳。他那萌翻人的长相，实在难以跟这种色情刊物结合在一起。

器灵不是应该像白纸一样，纯白无瑕。任由旁边新认识的主人，随意打造吗？怎麽一开始就那麽有个性。那她这个主人，还要怎麽教育他？

一个人的性子定了下来，要让他改，得花无数的成本，都难以见效。

难道是他前任主人教他这些东西的？真是罪过。

仙土盆应该有前任主人吧！

柳定定回想起自己捡到仙土盆的那处井底，那里明显就是一个人躲藏的地方。

只是，一个人哪里不好躲，偏偏要躲在那阴暗潮湿的地底呢？

不见天日的日子，应该很不好受吧！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任何东西，持久之後，就会产生倦殆，新鲜感永远是驱动人类前进的重要道具。

坐久了会病，站久了会酸，跑久了会喘，人的生活必须不断的交替调和。

天气也是，若是没有阴晴圆缺，那人们的心中，就会彷佛若有所思。有些人甚至会因此而感到抑郁。

那前任主人也没陪这孩子说话吗？

……孩子！

她是几岁捡到仙土盆？那时，仙土盆所存在的环境，看起来就是经过无数个年头……活那样久的人，还能只是个孩子吗？

柳定定再次看向那高高的书堆。想要把那些书看完，一个平凡的孩子，都能够长大了。

那孩子，可不管柳定定现在的心思，就算他真的能懂柳定定心里的想法，他也不管。

那无尽的委屈，无尽的埋怨，都包含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中。他只想要让自己的哀怨，让别人知道。他要一个陪他不走的人。

无尽的岁月只是看，总於在今天，他唤到了一名听得懂他说话的女孩。

柳定定也想哭。

对女人而言，外表的美丽与生命几近等同。爲了触及仙土液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意识，她可以说付出了所有心神。身心受创严重，是柳定定现在的写照。

她很怕，韩默会丢弃现在的她。只不过，在更大的恐惧之下，她此时可以不去想及这一切。

至少，这身焦黑如炭的皮肤，目前就没看见可以变回的迹象。想到男人谈及女人会赞美的一切。柳定定就自惭自秽。男人看人，永远是从外表入手。

外表顺眼了，才会想及其他。两个人若不是同时老去，男人见到女人容颜的衰变。都会感到心惊可怖。

柳定定当初可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修真者竟然也有恢复不了的伤口。以前虽然听说过。但真没听说过这麽惨的状况。这完全不符合修真者灵气充盈的身体能自我恢复的法则。

“你知道吗？我好孤单，好孤单。我就一个人，独自关在一个小空间，天天等着有人跟我说话。但是从来没有人看见我，或听我说话。不但没有人，连一个生物都没有。我只能一直看着外面，各种景物的变幻，努力的学习，自我安慰着。免得自己太无聊！但现在我不怕了，你会陪我吧！”

这声音啜泣着、哭诉着。渐渐地在柳定定的脑海了出现了清晰的影像。

那是一个半大小子，看起来有十二、三岁大小。板起面孔是，显现出成熟老成。掉起眼泪来，却像刚出生的萌物。

只是这样的萌物，竟然让柳定定兴不起任何同情心。

“你看的到我。只有你看得到我。我也不嫌弃你长得丑，全身像焦炭一样。我决定收你做大老婆了。以後你看谁顺眼了，就帮我收进来，做我的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反正多多益善。”

这孩子。说话像连珠炮似，一开口就没个停顿。而且越说越不像话。

那可爱的外表，愈看愈不是味道。怎麽这话说得跟糟老头一样。听了就令人火大！

不过这孩子说的话，还真不能无视，虽然大致上已经猜出对方的身分，但是柳定定却决定装糊涂。要是对方以婚姻作为条件，才让自己可以见韩默，那可就惨了。

仙土盆器灵，彷佛想要将自己的想法一口气讲完。一点都没有要得到柳定定意见反馈的意思，再加上这孩子说的如行云流水，根本不带喘气的。柳定定一直插不上话去问韩默的状况。

不过，柳定定听着听着也入了迷。这孩子所说的内容，不带重复，有许多还是古老的传说故事。

听起来，自己接收的仙土盆，能变成现在这样子，是经过无数先辈努力的结果。

原本，它只是天地初生之际，精华荟粹而成的天壤石。

最起初的功能，就是过滤出灵液。这是天地间最精华的灵气种子。

空间的出现，是後来某一代主人，觉得这灵液滴落，太过浪费，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另一件神物，天空石。

然後，这一代强大的修真者，将天壤石和天空石强硬地结合在一起。

不得不说，这位先辈，真的很没有美感，还有艺术天份。

因为这位先辈对於炼器也不是很精通，这一次的炼器，其实留下很多隐患，也让天壤石和天空石的很多功能，不能完全发挥。

所以仙土盆的本源意志，就一直想要突破，改进。

不知何时起，器灵诞生了。这个本源意志也被继承了下来。它也就一直处於收集各种资料之中。更重要的是，它大部分时候，都不在自己的本体里面。

这也解释了这些书籍的来源。

竟然是它到处收集来的。

这一次，它感受到自己的本体又出现了变异，有望提升，为了怕炼器者乱来，他从另一个界域，直接抽离，回到了本体。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楼终究没有烧起来，但是溪溪和小红公子却急疯了。

但火焰的能量却阻止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他们不知道，在火焰的包围中，柳定定是否依然完好。

不过，柳定定和小红公子之间有契约关系，倒是让他能感到安心。因为，柳定定若死了，他现在不是功力全消，就是共赴黄泉了。

这比任何爱情的诺言，还更为有效，铁定能不离不弃。

最後还是小红公子劝服溪溪，让她不要太过冲动。

☆、第一四三章　劈里啪啦

若说夏日炎炎正好眠，那柳定定此时的境况，跟那情况也差不了多少。她的脑海里，还有个萌正太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相那平原上流过的小溪，缓缓地，但永不停歇。

最开始时，柳定定听着，感到好奇的地方，还想要问几句话。但是长时间没有的到礼貌插嘴的机会，她渐渐地也就放弃了。

她知道，寂寞的人需要的是好听众，以仙土盆跟自己的关系。自己就该好好听，认真听。所以，她就如此做了。

不过，她高估了自己的听讲能力，长时间，只听话不动脑的结果，她的脑波活动逐渐停滞。此时，若想要暗算柳定定，绝对是最佳时机。

因为当一个人的脑波活动停滞，她身体的所有机能，会会近乎停摆，像是进入一种龟息的状态，人活着，但跟死了没什麽两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仙土器灵终於有了嘴巴累的感觉，他才逐渐从自己的想像世界脱离出来，看向自己的听众，嘴巴吱喳的话，也停了下来，只用很缓慢的步调继续诉说着。

然後，他终於发现，柳定定的脑波活动近乎停滞的事实。这让他感到大受冲击。觉得不受重视，顿时，那种失落感，让他停下话语，静静地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柳定定的元婴。

是的，因为仙土器灵一直没有离开柳定定的体内，所以他说话的对象，是盘坐在柳定定体内的元婴。

元婴此时已经口吐白沬，眼神呆滞，完全没有灵动的感觉。

这在修真者来说，几乎意味着灵力流失，散功的前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处於神魂两失情况下的柳定定，才终於神识入体，有点回过神来。

一时之间，她觉得四周好安静，彷佛除了自己，什麽都不存在了。

“咦？壤灵子呢？”

回过神的柳定定元婴。第一个想起的，不是可怜而生死不知的韩默。而是造成自己失魂的仙土器灵壤灵子。

这名字还是刚才他在陈述过往一切，还有他的心情、心得，以及寂寞时，吐露出来的名字。这名字，一看就一点艺术感都没有。也不萌。很老土，就跟他说的话一样，平淡如平原小溪，静地像一滩死水。

流水若无淙淙声，就只是一幅没有神彩的画图。并不会令人身心舒畅。

柳定定的神识。在同修为的人里，已经算是极高了，竟然还能在壤灵子的声音里，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可见得壤灵子的念经，多有杀伤力了。

听到四周变得安静，柳定定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但下一刻，却又焦急起来了！

他去了哪里？

她还有问题要问他呢！他怎麽能讲完话，人就消失了呢！

“你睡着了！”一声指控，突然出现在柳定定元婴的肩膀上。此时萌正太竟然身体缩得小小的，挂在她的耳垂上，荡来荡去。他似乎觉得，在这个位置说话，对方比较能够注意到他的存在。

柳定定的元婴，感觉到一股电流窜过。女孩子的耳垂，那可是敏感带。幸好壤灵子说话有声波，但不会吹气，要不然柳定定的元婴，大概又要身子软到摊了。

“我没有！”柳定定敢保证。自己只是半昏迷，该听的话，还是有被脑海里吸收掉，只不过陷入一种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状态。这不是睡眠。睡眠至少是自己允许自己睡觉的。

这一次，柳定定突然发现自己能顺利的讲话了。她连忙想张嘴问韩默和空间中大家的消息。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可惜，她脑海中的念头刚闪过，还来不及张开嘴巴，壤灵子的问题又冒出来了。

“你不爱我，我要跟你分手。”萌正太壤灵子，这话说得柳定定一身恶寒。你不是人，只是有智慧的灵性物体，谈什麽爱不爱！分不分手。咱们的关系还没确立好不好。虽然她现在是一团黑炭，但韩默还没开口说不要我之前，她都还是他的未婚妻。

她绝对干不出不说一声，就移情别恋的事情。想到这里，她就怒火中烧。

韩默他们，至今会毫无音讯，还不是你不说一声，就切断她跟空间的连系，使她没有办法跟仙土空间和仙灵空间的连系。要是最後他们出了什麽事，她绝对要跟壤灵子玉石俱焚！於是，她不再保持礼貌，将微型萌正太壤灵子从耳朵上抓下来，开口质询道：

“韩默他怎麽样了？滴水洞和仙灵空间里的人怎麽样了？”

“谁？我不认识！是你背着我在外面交的姘头吗？”萌正太虽然被柳定定捏着脖子，提了起来，嘴巴却继续不乾不净。让柳定定一肚子火。要不是仙土盆是好东西，她都有直接把他扫地出门的打算了。

可见，人要受到重视，就必须有存在价值。只要你有价值，再怎麽讨厌，人家要将你扫地出门，也得多加考虑。

有监於壤灵子此刻就在她手心掌握之下，仙土液也在自己的真火彻底包围下炙烧着，柳定定於是很有底气地将壤灵子放进手心里，手掌用力捏住，像是笼子一样，将壤灵子压迫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恶狠狠地说道：

“叫你在乱说话，叫你在乱说话，小小年纪不学好。快说仙土空间和仙灵空间里的人怎麽样了！你变成仙土液後，有没有把那空间结构破坏了。以後再这样随意切断跟我的联系，看我不把你打死。”

柳定定出招，当然不会只有物理方面的笼形攻击。为了让这小子服气，她也用上了自己最独特的手段，波纹攻击。虽然这个能力来自於仙灵液，但是谁说不能青出於蓝胜於蓝。

壤灵子见到柳定定发狠了，当下也做了反击，先是仙土液翻滚着想脱出澄黄真火的包围，他自己的灵体则是不断变大。

结果，他撑大了自己的身体，也只能让自己难受。柳定定的手掌也逐步变大，但偏偏就是故意比壤灵子变大的速度，慢上那麽一点。

这使得壤灵子感到非常难受。全身的灵肉团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挤压。令他感到很气闷。

“放开我！你这个黑女人！”壤灵子开始不满地嚣叫着。

“我会变成这麽黑，还不是你害的！谁叫你一见到好东西，就开始拚合吸收，还变成现在这团样子。最可恶的是，你一高兴，就切断跟我的联络，你把我当什麽啊？高兴要就要，不高兴要就不要！”

柳定定这一有机会讲话，也忍不住把心底的话，倒洗脚水一般，倒了出来。

她发现了，虽然对方能够在自己脑海里说话，但如同自己对壤灵子的陌生，壤灵子对自己也很陌生。

他虽然学富无车，但对於人情世故，却是半点不懂，也不遵从。就像是一个养坏的富家孩子，脾气坏的可以。

这时，柳定定有一种感觉，这孩子，得教。

教好一个这样的孩子，给他大把的爱和关怀，是不够的。他需要的是铁的纪律。先让他顺从纪律，再接爱他所要的关怀。不然，他只会气势愈来愈高，随心所欲。

让柳定定感到庆幸的是，壤灵子虽然比自己大了无数多的岁数，但却尚未失去纯真。

或许这跟长久以来，没有人跟他说话有相当的关系。

有了这份单纯，才有机会改变他的一点世界观。柳定定绝对无法忍受，她身边的人，竟然不把人当人，尤其是女人。

这种集体的观感强暴，一直以来，都让定定感到窝火。只是这种窝火，在遇到韩默时，她自觉地压了下来。

不压下来又如何，这世间所谓的理想男子是不存在的。能有一个掏心掏肺对你的人，就很难得了。

就因为男子有那麽一些错处，柳定定此时在会心绪如此不稳。

为了他，如今全身变成黑炭，究竟值不值得？

“放开我，放开我！书里写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只不过想要你爱我，疼我！我不要凶女人，我不要你了！你滚开！”

壤灵子扁嘴喊道，那嘴角抽啊抽的，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一样，说话的语调，都变得不正常了。

“你要人家爱你，你就必须先给别人尊重和爱。你以为用利益诱惑别人，别人就真的是爱你的灵魂，而不是你的本体吗？你的确是好东西，但是爱不爱，随意挂在嘴中，价值就贱了。”

柳定定听了壤灵子喊出的话，先是劈里啪啦地，狠狠地痛打了壤灵子的屁股，也不管他到底会不会疼，当下就教训起来了。

有些人，你好好跟他讲话，他是不会听的，非得受到教训，才能听得进话。当柳定定元婴的手赏，在壤灵子的屁股啪啪地打了无数下後，壤灵子原本不服气的脸庞，突然平静下来，脸上竟然还有一股幸福的光辉。

“那你要怎麽样才会爱我？”壤灵子此时说话，不再是喊来喊去，或吼来吼去，一脸臭屁。

此时，他的脸色变得温和成熟，跟刚才截然不同。

“你要哪一种爱？”柳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第一四四章　我不要你了

说到这里，就连柳定定都有点傻楞，爱是什麽，又有谁真说得清楚。

有时候，你说它纯粹，却在大部分时候，被流言斐语占了上风，宁愿伤害自己所爱，也要让自己在舆论中，成为领头羊。

最显而易见的例子，就是千千万万的父母，往往为了面子，强迫子母同意并不情愿的婚姻，让他的子女，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抉择的能力，本就是父母应该教给孩子，最基本的能力。若是他最後抉择错误，你再去纠正，只是另一个劫数。

柳定定经过熟思之後，终於张开口，说了起来：

“嗯，爱分很多种。男女之间的情爱。亲子之间的寄托之爱。人器之间的器物之爱。朋友之间的友爱……人处在这世间，其实对万事万物，甚至是点滴精神灵体。不论有形无形，都会有所感觉。感觉到极致，就是爱。我对仙土盆有敬爱，是它让我现在可以不用重入轮廻，走在修真之路上。它还让我一路走来，不孤寂，时常有人可以伴随在我身边。”

柳定定开始将自己的感觉说出。

“你对我敬爱？所以你爱我？”壤灵子听了以後，却是眼睛一亮。

说话的人想表明的重点，往往跟听话的人听到的重点不同。

柳定定想要教导壤灵子如何受人喜爱。但是壤灵子只想知道，这世间究竟有没有一个人爱着自己。

唯有爱能让人不孤独。而需要让人费尽心思调整自己才能的到的爱，若不是心存某种企图，谁又愿意费心去做？

至少，现在的壤灵子似乎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的话语之中，有了开心的成份。因为，柳定定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那话中的意思，不就清楚的表明了自己是有人关爱的。虽然只有敬爱，但那也是爱。壤灵子很开心。

任何一个有灵智的生物，都希望自己的存在是有糯2米~伦、壇意义的。对壤灵子来说，所谓存在的意义，就是人们对他的爱。

爱。能给他幸福的能量。

“我说的是仙土盆，不是你……还有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