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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土仙途-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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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中春在偏门外，一直等到柳定定完成丹药，收回真火。将出丹收入玉瓶，交给顾客，并将剩余的药瓶放回旁边的窗形格柜。顾客千恩万谢离去，新的客人还未带入的间隔时间，走入房间内，怯怯地轻声喊道：
“师尊……”
此时，时间已近中午。们涵湘居向来没有休息用午膳的习惯。因此留给相中春的时间并不多。她与柳定定相处的时日尚短，一进来就被问责，所以对於自己此番举动，会不会惹师尊柳定定生气，也没有把握。
但此时，她已经坚定追随柳定定的念头，一点求去的心里准备都没有。
“中春进来吧！恭喜你你悟了！”柳定定将手放入旁边准备好的水盆里，略微清洗。这盆里的水，是取自仙灵空间里的灵液，对於去除丹质，有强效。
“感谢师尊栽培！”相中春却是满怀感激地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只有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事物，人们才知道珍惜，进而知所感恩。比起人间那数十年的苦难，生为修真者这种求而不得的落寞，更是长时间的煎熬。
曾经的苦难有多大，如今的感激就有多大。相中春甚至暗下决定，之後还是对师尊的父亲，和颜悦色一点，若是人真的不错，从了也无不可。
若是相中春对柳定定更为了解一点，也不会放出这个缺口，最终让柳云枫打蛇随棍上，赢得佳人芳心。
“起来吧！天芳，你花点心思指导一下师妹这麽操作这些法器。若是把客人的东西弄坏了，咱们可赔不起。”
柳定定并没有多说话，让相中春起来之後，招来沈天芳，就让她带着相中春熟悉工作。
相中春虽然觉得师尊柳定定，这种还要赔偿材料的想法感到很不可思议，却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跟着沈天芳用心学习去了。
炼丹火候极难控制，所以一般丹师在炼丹之前，都会事先声明，损坏不赔偿。否则绝不轻易出手。一切盖因损坏率太高了。但是他们想要提升自己的炼丹能力又必须有大量炼丹的机会，光靠自己收集的材料是远远不够。只好开门做生意。
不过，谁的材料都不是白来的，爲了让东西能够充分发挥，人们往往热衷於寻找更好的丹师来帮他们炼制丹药。
所以丹师这个行业，穷者益穷，富者益富是标准生态。
这时，看着外面等待中的人群，相中春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挡人财路跟杀人父母差不多，都容易让人记恨。
“应该不会吧，师父做事条条有理，应该不会忽略了这荏。”
这个念头只是从相中春的心理掠过，她马上就不在把思绪放在这个方面。转而专心学习，这才是她身处此地的目的。更高层次的问题，现在已经不是压在她的身上，而是柳定定肩膀了。
“让下一位进来吧！”
看到相中春虚心学习的态度，柳定定点点头，向门外的薛宝秦招呼道。
於是，因为相中春出现而略为中断的流水线，又重新动了起来。这一天，也就平静地过去。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柳定定门外，总是来来回回着一些眼中带着血丝的人，透过大开的中门，直视第一进院子的大厅。那里，求取丹药的顾客，正手舞足蹈地，诉说自己的理念和想法，
这一幕场景，让这些眼红的人，心里特别的不爽。偏偏又对柳定定展示的能力，感到震惊且心动不已。心想，要是自己有这种能力就好了。
时间像流水一般过去，但是柳定定的开门营业，却像海水里面的暗潮，随着日月盈亏浮动着。原本平静的海面，却开始有了潮涌。至於浪会打多高，却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
又经过一天的忙碌，柳定定在结束营业前，注意观看相中春操作各种材料解离的法器时的动作神态。
此时沈天芳已经从这份工作解脱，拿着柳定定新设计出来的阵法，在院子里四处布置。为了让沈天芳有实地操作的机会，整个院子就成了她练习的场所。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布置了大大小小近千个阵法。可以说，这涵湘居每个角落都存在着各种阵法，用途不一。总的来说，是让她们的生活变得更方便。例如，沐浴时，不用担心被院子里唯一的男性偷窥。就算是常来拜访的邻居柳云枫，也不敢在没人领着的情况下，随地乱跑。
不过，随着沈天芳依着柳定定设计的阵法图布置的阵法愈来愈多。她在布置阵法时所用的时间，却愈来愈多。时常看到她，站在一个定点，定格为石雕像一般，动也不动，每一个动作都缓慢无比。
柳定定见到沈天芳这样，也从来不出言责骂，任凭她随意作为。有时甚至停了每晚必做的泡澡工作。
几天几夜没睡之後，沈天芳的精神却总是出奇地好，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一般，变得更为美丽。
与之相反，身为富都城第一名妓，曾经是无数男人仰望的相中春，现在却变得相当颓唐，时常不修边幅，变得相当邋遢。让人几乎看不出她原来的样子。
本来有许多人因为相中春甩手不干，特意来涵湘居拜访探视，甚至想将她带回家包养，但是在看了相中春此时的模样，都是遥头叹息，转头就走。可见女人的乾净清爽是多麽重要的事情。
柳云枫算是特例，不管相中春变成什麽模样，他都每天按时报到，嘘寒问暖。但是当相中春沉浸在某种玄妙的境界时，他却总是能敏感地安静下来，不做任何打扰。跟平时死皮赖脸的样子，完全不同。
相中春当然不是疯了，把自己特意弄糟，而是她依着柳定定指导的方法，在操控着体内真火时，仍然不时面对失败。幸好，比以前好上许多的是，她不再有把自己烧着的危机。但把自己身周弄得散乱，是时常发生的。
因为练习中不好随意中断，用来打理自己的仪表。所以只好忍受自己的外表变得不堪入目。这时，相中春对於自己的美色，也不会特别关注。只想早日完成训练。
到最後，相中春终於可以操控三昧真火，以後自己可以脱离邋遢人生时，柳定定将一样真火交给了她。她只好继续邋遢下去。
☆、第一七五章 有组织的插队
事情的发生，好像很突然，也好像理所应然。
生意火热的涵湘居，想要进门求丹药炼制，因为名额多，所以不太难，又有点难。所以真的急需丹药，等不得的人，都会在富都城宵禁结束，可以上街之後，第一时间出门，赶往涵湘居排队。
若没有这个宵禁，恐怕这门外的队伍，都得没日没夜的排起来了。因为，睡眠对修真者而言，需要但不是必要。半夜队伍又不动，坐着睡觉或打坐都行，两不耽误。
在满足了初步需求以後，居住在左近的人也品味过来，发现代为排队，那也是一条增加积累的捷径。也有附近租下小院的人觉得把一些空屋出租，雇个人来看管，也是个不错的生意。
一下子时左近的人口密度，成为富都城最高的地方之一。爲什麽说之一，那是因为富都城从未实施过分区人口统计，没有办法得到详细数字，没有办法做出最客观的比较。就直观的角度而言，人们不会反对这种说法。
从事摆摊工作的人，本来也就没什麽固定营业地点，见到这里变得人来人往，也都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就像蝴蝶在水面的花朵上振翅而起，带起了风头，吹动了水面的涟漪，到了岸边，刮动了岸边的泥土，产生陷坑。本来上无重物，外表也看不出变化。偏偏这时，若有动物或人，不小心走到上面，就可能滑落湖底。就算溺不死，但弄得灰头土脸却是肯定的。
接下来，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变动，还会生出多少争端，就算用上十万八千字，也无法说明清楚。
这一天。宵禁一结束，怀着各种心思的人就走上街头。准备摆摊售货的，早在家里把东西都打点好。时间还没到，就已经偷偷迈出半步。
想要有个好的摊点。争分夺秒那是一定要的。
急着丹药用的人动作比摆摊的还快，他们不用推着货摊，灵材奇珍都半放在自己体内开拓的空间里，走起路来，更是轻便。
所以第一个来到涵湘居院门口的人，是排队买丹药的人。依照习惯，他们占好位子之後。旁边就会出现许多的摊贩，有卖早点的。也有帮人抓龙、按摩等等的，甚至不乏流莺来陪你聊聊天、说说话。
但是今天，他们到达没多久。摆摊的都还来不及跟上，就出现一夥人，悍然插队，来的人还不止一个两个，而是一大群。
本来。人多不见得可怕。但是这些人不但多，还有组织，更可怕的是，他们站在你的对立面。
这些人一来，就用人墙将整个涵湘居围个水泄不通。一切的动作显得井然有序，看起来是蓄谋已久的样子。
若不是对方滴水不漏，那些排队排在前面的人也不是好相予的，肯定双方第一时间就可以打起来。即使最後没打起来，这些一大早就来排队的人也没有散去的念头。两批人马在涵湘居外头，就对峙了起来。
“主公，不好了！门口被人堵住了。”最早将消息往内传的人，就是住在门洞厢房的李妏媲。在那群将门口包围的人向涵湘居方向开拔过来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一边用神识关注，一边就往柳定定的房间冲去。
同一刻，沈天芳和相中春也从李妏媲的举动中发现了不同以往的氛围，迅速出了房间聚到大厅去，她们知道此时全部聚到柳定定的房间不但不礼貌，还会造成混乱，有一个人去通知足矣。
剩下的两人也在稍後往大厅集中，想听柳定定如何发落。
最先回来的是李妏媲，她出来的速度，完全没法跟她进去时的速度相比。
薛宝秦和张蓁悦见到李妏媲出来，立刻迎了过去，打听消息。
由於身份的落差，这三个人是个小团体，相中春和沈天芳，又是另一个小团体。相较起来，柳定定身为师尊和老板，就只能是孤家寡人。光从人数来看，柳定定可苦逼了。不过，柳定定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不想跟你混时，可以一个人安静的独处。她想有个人来聊聊天，说说话时，两组人马，不管多忙，都会放下手边的事，聚到她的身边。
之所以能做到这点，原因很简单，因为柳定定本分能够提供给两组人马足够的利益。
任何事，都避不开面子、利益、良心三点。能把三件事都均衡地顾好，不管是上下关系，还是其他事情，很少会做到众叛亲离。
若是众叛亲离了，还不如想想，自己平时做人，又做错了哪些事情，导致於人家不愿意为你而犠牲。要让别人舍弃自己而向着你，那得要付出多大的恩情。
当柳定定走出来时，她的双手带了很多东西，甚至都用上修真法诀，让真气帮自己提东西了。
众人一看，当然不能再坐在那里聊天说地，连忙起来帮忙柳定定提东西。
一些杂物，柳定定就放手让他们拿，只留下几样物品，不让他们拿去。
“跟我来。”
柳定定略带神秘的带着众人走到第二进左边厢房，发现这里已经经过改建，变成一个学堂模样的地方，只是前面多放了一个涂上黑漆的钢板，众人都是见多识广的大乘期修真者，都有理过很多地方。虽然不熟悉，却多多少少见过类似的物品。黑板前有一个高台，设了一个讲桌。
将东西方在黑板下方的沟槽，还有讲桌上，柳定定示意他们在下方的大桌子坐下。
“看起来是有人要闹事，要闹就让他们闹，我们刚好可以放个假，前三个月赚的元石，已经足够我们全员任意挑一间天梯辅导班，前去爬天梯了。”
听到柳定定这麽说，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随即众人的眼睛又暗黯了下来。这段时间，涵湘居众人虽然都相当忙碌，但是涵湘居并非没有假日。柳定定规定，涵湘居旬休一日。
对於这样的假日安排，外面的顾客虽然有点反对，但绝对不敢反弹。众人长久在之前求丹不异的环境下生存，对於柳定定的营业模式，已经相当感恩戴德。
不是他们心胸宽大，只是跟以前比较起来，那已经是地狱和天堂的差别
初入天堂的人，都还能感恩惜福，更何况，这些人只是进了局部天堂。除了柳定定，有这个本事的人不是爬上天梯了，就是还没爬上天梯。至少天梯一层里，柳定定是独一份。
没有竞争，就等於垄断。就算是天堂，那也是垄断天堂。
柳定定对於钱财名禄本来就无所争。现在又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达到目标额度。之後花灵石怎麽花，别人已经没有资格说话，也不怕仙土殿的秘密曝光。
不过，上界一层与灵界的距离毕竟太近了。这不是就遇到了柳云枫这个被她送上界的人吗？柳定定的低调，就是不想因为遇到下界那些被抢了宝贝的人。
虽然她事情做得在理，但是人的感情却是不讲理的多，往往操控在起起伏伏的各种情境之中。不得不低调一点，免得跌个狗吃屎。站在人前，不知道隐身在其下的陷阱有多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那些被抢了宝贝的人，要是能自我反省，那灵界就没有那麽多纷争了。
“利用这个机会，我们好好提升实力吧！”
说着她在堂上略为讲说了一些她对学习的理念和看法，就开始布置作业。
相中春主要是丹药相关，沈天芳主要学阵法。另外三人，柳定定却是着重提升他们武力和常仪。
“不会有事吗？”相中春虽然在屋子里坐着，却还能透过神识看到涵湘居外的场景。但是当柳定定将作业布置下来之後，她却突然发现自己变成睁眼瞎，神识的可见范围，完全跟眼睛视线重叠。
“相信你师姐布置的阵法，虽然还有许多漏洞等着她去更正，但是还不致於让人闯的进来。这样说吧！等天芳将这些她布置的阵法缺失都破解完毕，我们就开门迎客如何？”
柳定定当然很有底气。这个涵湘居已经花了三个月布置，那里能让人有可趁之机？
“师父……你给我的压力太重了吧？要是旬休前还没完成，我岂不是被他们怨死了。”
沈天芳身为阵法大家，可不是从零起步的。自然知道那些练习用的阵法有多麽可怕，又有多麽精微。对於外面的人她倒是不担心。她倒是担心起旬休的事情。
其实近日来，每到旬休，沈天芳和相中春就会跟着柳定定一起到天梯附近观看天梯，也顺便看各天梯辅导班如何送上登天梯。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在表现如何运作。但有些事情，看着神秘，但从外表的动作，还是能够探索出一点内涵。
柳定定倒不是想省进天梯辅导班的钱，只是最近上门求丹的辅导班代表的态度，让她很不爽，不爽到最後，就产生了不安。这辅导班，真的有他们说的那麽神吗？
☆、第一七六章 顺驴下坡
虽说只是去看看，没打算看出什麽玩意儿，但是师徒三人，在柳定定的引导下，思考模式都是化归本源。虽然因为功力有差，能看到的境界不同，但是彼此一讨论，竟然有了一点心得。
当然，这点心得距离破解天梯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谁都没有轻举妄动，放完假後就乖乖回家，继续过着看门营业、学习、泡澡等一成不变的日子。
日子虽然不改变，但人的学养能力，却是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增长快速。外表看起来低调无比的涵湘居，就如同架设在屋里无数多个天阵一样，内涵一天比一天还丰富。
外面被围了，不是他们没办法解决。而是完全没必要自己解决。况且，柳定定也认为没必要了。利用这个机会收业，人家就不会把罪过放在自己身上。还可以祸水东引。
以後专门帮一些来往比较密切的老朋友打点一些东西，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同样上门购物炼灵丹，偏偏有些人永远是客人，但有些人却逐渐转变为座上宾，闺中友。就算名额满了，还是可以走走後门，达到自己所需求的。
当然，涵湘居里没有不睁眼的肤浅人士，所有的动作更在师父的眼皮底下进行。其实，也不是柳定定想要监视他们，而是相中春如今还不能独立作业，炼丹绕不过柳定定，就算想偷开小灶都没办法。
然而，阵法的虚实，只有柳定定和沈天芳明白，对其他人而言，人数的差别，是极大的冲击。大家实力都差不多，人数有时候就代表着实力。阵法学更是修真者的必修课。想来就算阵力有异。那也是体现在规模而不是数量上面。
所以在他们剩余四人的心理，还是本能的认为涵湘居众人，属於弱势团体。可能抗不过对方，不免感到胆颤心惊。心神不宁。相中春算是其中最好的了，至少她熟悉沈天芳，看沈天芳淡定的样子，她也能安下半颗心。剩下的半颗心之所以吊着，是因为想不明白，这些阵法怎麽防止这些闹事的人，进门来打砸抢。
这世上。从来不缺乏看热闹，找机会的人。就算是修真者也不例外。
“不急，停个一两次也无所谓。我早就想找个理由，好好休息休息。再带你们四处看看。”
站在新布置好的课堂的讲台上。柳定定泡上一壶冻顶茶，美美地放在鼻尖闻了那股清香，轻啜一口，才徐徐喝下，接下来才缓缓地说道。
至於解释。本来应该说说，但看着众人精彩的表情，她突然心里有了恶作剧的念头。於是更是神情放松而自在，要求底下的学生，好好做作业。随时将作业缴上来，领取下一分。修真者能凝写的好处，这时就体现出来。
柳定定早就准备好一叠纸在旁边，看着学生们送上来的作业成品，就知道对方目前的学习到了哪一个阶段，随时可以按对方的能力，再出下一分作业，连点偷懒的机会都不给。
相中春最为凄惨，她的理论能力进步神速，如今在药水的帮助下，精神控制能力也在缓步的进步。
柳定定给予她的长弓精神操炼法、刻炼法、真火凝炼法，都能时她日新月异。
只是，再怎麽进步，目前也只能算是进步中。离小成境界还有一大步距离。所以她就被单独关进强化玻璃屋里，继续练习。以往，她练习时，都是独自一人。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是屡屡分神。
分神的结果，可是要命的。就算柳定定早就在以炼器法弄出的强化玻璃上面，安设了无数的防护阵法。相中春身上的伤口，还是出现的比往都要来得多。
若是柳云枫此时能够排开围堵的人墙，进来看，肯定会心疼不已。如今，他已经把相中春视为自己的禁脔，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包括他的女儿柳定定。为了相中春，他仗着自己身为人父的传统权威，不知道责骂过柳定定多少次。可惜，柳定定任他在眼前罗哩吧嗦，态度虽然摆的很恭敬，自己的徒弟，该怎麽教，她还是怎麽教。
幸好，柳定定不是那种会把气往别人身上撒的女人，否则相中春可能被柳云枫这种处理方式，害得跌落十八层地狱。师父不会坑她，但学习有更痛苦的方法。
让人情舒爽，其实也会反馈到自己身上。不会说话的人，总觉得良药必苦口，其实，里头加点糖蜜，药效不变，便为好喝。病人肯把好药喝下去，更为重要。
李妏媲的工作就是专门守大门的。平时，她就很担心外头的人会因为等不及，或情绪太激动而冲进来。幸好她就职三个月以来，这种事情未曾发生，就算偶而发生插队等不良状况，他们自个儿就会以群众暴力的方式解决了。而且不管是打人那一方，还是被打的那一方，看向她时，都是笑脸迎人。
毕竟，这排队是排序号队，得在李炆媲手上的本子签到领牌才算数。谁都不敢让她不快。只是每到最後几个名额，都会有点混乱。但是李妏媲在此时都会盯紧队伍，明察秋毫，使得想乱的人也乱不起来。
因为身处第一线，不管是在以前的醉琴阁还是现在的涵湘居，李妏媲看多人们慾望不满足的嘴脸。酸甜苦辣，各种精彩。
也深知人们在欲求不满时，爆发的能量又多可怕，所以此时她最是坐如针毡。当时间接近中午，完全无法得到外间消息的李妏媲，还是忍不住立在讲桌前，针对柳定定最後向大家传达的命令，提出了疑问：
“主公，我们院子都被围了？是不是晚上都不能出去逛夜市了？”
李妏媲还是有点智慧，采用了曲线救国的策略。柳定定听到她这样说，一点都不以为忤，一脸欣慰地问道：
“还记得我当初是怎麽带你们回到涵湘居的吗？”
大家都在一个屋子，李妏媲的问话，正是大家所关的的问题，被包饺子其实是很气闷的，就算平时大家也很少出门耍玩。但是一但失去自由出入的自由，这才半日，就觉得混身不舒服。
怎麽来的？
好像不是走来的。因为来的过程太轻易了，大家也就忘在脑後，经柳定定这一提醒。众人才突然想起，她们当初可是从传送阵走出来的。
只是，怎麽都没见着那个传送阵？唰地一声，众人的头颅都转向正埋头苦思的沈天芳。她的作业与相中春不同，而是看完柳定定给的原理指引後，就在相关的阵法前蹲点研究。此时刚好在研究房内的阵法。一阵令人刺痛的眼神，让她不得不回过神，笑笑地以无辜的眼神，询问众人究竟出了什麽大事。
“传送阵在哪里？”
虽然众人开口问时，七嘴八舌，用句也不统一，但沈天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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