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土仙途-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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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山，你去取出为师酿得水蜂蜜酒。”马德春一咬牙，喊道。命都快没了，还藏着掖着这点果酒做什麽，对方都释出善意了，这招怎麽也得接下。

等马德春师徒三人，闻到传出来的香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慢悠悠地走到柳定定租下的地魄时，只见到地上坐满低着头，埋头吃喝的人。这群人竟然没先等他们来，就已经开动了！

“长老们，快来吃喔！再不动筷就没了！好吃啊！”一群人端着饭碗，不知死活地吆喝道。

☆、第十章　合作

若不是空中的异相引起马德春更大的关注，没吃到第一筷菜，冰斗社的最高权利者，大长老，肯定会立刻好好跟社民们探讨，这种缺乏用餐礼仪的行为，有多麽令人发指，对於社会结构的建成，具有多麽大的冲击和危害。

这背後代表的权力危机，足以令任何含辛茹苦努力的领导人，都感到战栗。任何经过含莘茹苦努力的领导人，都不会喜欢有人来偷摘果子。即使马德春自诩为好好先生，同样不能脱俗。柳定定这行为着实不知安着什麽心。

眯缝着眼，马德春眼瞳里映出异彩，这是一幅在灵界里堪称美丽迷人的景象。

随地就坐的冰斗社人民包围圈中央，一人高的空中，火焰炙烤着酥香翻滚中的各种冰原兽肉，香味扑鼻。只要社民碗中的食物用尽，往中央的地上一放，一份烹饪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就会温柔地从空中分流，送到他的碗盘上面，就连应该掌控着火焰的柳定定，也坐在圆圈的一角，将盘子里的食物捣碎，小心地一口一口的送进婴儿赤阳的口中。她自己则在赤阳吞咽的时候，快速地往自己口中送食，算是把时间彻底分配利用。

翻滚拌炒，加料的火焰，就好像自然存在，全自动进行，看不出一点操控的痕迹，这种驾轻就熟的功力，拿到炼丹，拿到战斗上，都可以发挥出不俗的实力。扑鼻香味中，以神识定神看去，灵气完美地镇锁在灵肉之内，透过这种特殊的火焰炙烤，灵气不断从四周汇聚涌入，直到每一块灵肉都灵气饱满，达到最高饱和值。

不说别的。光凭这一手，就能够将灵肉的价值提升数倍，为此，马德春的眼球都快瞪凸了，有这种真火烧烤，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养生赚灵石的好手段，好本事！身有一技走天下，为此，马德春压下初时的不满。在社民主动让坐的情况下，带着徒弟两人一同坐下，与众同乐。

柳定定也没忘记帮他们两人添上一盘上好的灵肉灵菜。打开自备的酒水，主动替柳定定斟上一杯，坐为回报。柳定定喝了一口酒，好似在此时才注意到宴饮缺乏了酒水，一注注带着清香的酒水。灌注到众人空空的杯子里。有自带饮水的，纷纷一饮而尽，接下柳定定提供的饮品。

“之後，要麻烦各位多加照顾了，定定和弟弟赤阳，在此感谢！”柳定定一口咬定了赤阳弟弟的身份。此等举动。弄得赤阳都要流泪了！

这一晚，柳定定和马德春，在彼此各含小心思的情况之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三言两语互拉家常的情况之下拉近了不少。

当冰斗社众人酒足饭饱，纷纷不舍地告辞离去，回屋休息之後，只留下马德春三人迟迟不言离去之事，仍然半醉半醒地在那里喝着酒。吃着菜，划着酒拳。

彼此。都在等待着开口的时机，盘算着开口的方式。柳定定一方看似弱着，却掌握着关键。

“马大长老，谈一桩合作，您意下如何？”

柳定定将用过餐後，明显大了一圈的赤阳安顿好，安静地陪在三人身边，听着三人交谈，不时地添上一点食物和饮料。或许是刻意为之，三人看似不经意的言谈之间，透露了冰斗社目前的处境和困难。马德春和长山、周星话语之间，几次提到吸雷木芽。她眼睛为之一亮，略加思索，开口问道。

或许这几年借住此地所需要的合作，可以从这里开始，个人的能力有限，若是能达成一加一大於一的合作，无疑地是更好的选择。

“合作？当然好，冰斗社要是有你当家主厨，整体实力，必能有质的提升。”谈条件当然要贬低对方，马德春这也算是替自己多争取一点合作分成。

“不，马大长老，论武力值，或许您远高於小女子，但小女子能力拥有的附加价值，您应该同样很清楚。若您没有这个眼力，那小女子或许该多加考虑了！小女子本以为，马大长老您是一位很英明的领导者。”

自己在师父刻意培养下所拥有的能力，别人难以以管窥豹，或许云遮雾绕，弄不明白。但自己还能妄自菲薄吗？

双方的诚意很明显，优缺点也摆明在那里，所以这场谈判，进行得很顺利。虽然没有捞到一个长老当，但柳定定在冰斗社也拥有了一个不怎麽有用的客卿地位，每一天能分配到一点物资，并且可以在冰斗社里以低税率，经营生意。

由於冰斗社在一周内就要收拾向南方开拔，所以马德春和柳定定约好，明日就前往吸雷木区，去采集吸雷木芽，他估计，多上柳定定一个战斗力，此行成功的机率高上很多。至於其他需要的配料，马德春决定拿出自己的私藏提供。

不过，即使出动了这样的阵容，面对炼虚一级的红雷鸟，众人的底气一样不足。马德春和柳定定详细研究了红雷鸟的习性，特意选择在太阳初升的时刻出发，到达吸雷木所在地大概会在午前三刻。

那个时间，是红雷鸟进入入定修炼的最佳时刻，每当此时，红雷鸟总会寻找一处安稳的所在，进行修炼。这时候是接近吸雷木的最好时刻。至於这时间会偷偷涌作的其他灵兽，不至於构成四人的对手。

商议妥当，隔天一早，柳定定就以灵菜做为交换代价，让璧伽留在冰斗社里照顾赤阳，并做好早、午两顿，到时候略为热一下，就可以喂赤阳吃，相对於昨日婴儿手脚不能自主的情况，赤阳已经显得略大，已经能在地上爬行。若不是顾虑到自己可能构成防碍，赤阳也不愿意与柳定定分开。不过，他仍然在璧伽的照顾之下，目送几人离开。

与昨日来到冰斗社时相比，冰斗社的出入大门和四处要道，多了许多来回巡逻的勇士。当三位长老一起离开，这些勇士就必须接守防护冰斗社的任务。冰斗社四周的猛兽和灵兽，总是不时前来侵扰。因此，冰斗社必须保有一定防卫武力。雅歌也因此留了下来。

☆、第十一章　出发

日升月落，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过，令忙碌地人感到难以喘息。这一夜，柳定定坐在社民好心帮忙搭建好的房舍那，透过窗户，傻傻地看着天空洒下的那抹银白，只觉得寂寞又孤独，想要有个肩膀可以安心依靠，没有算计，只有真心互依。赤阳还好小。

走出冰斗社的结界，冰原远方一如既往，让纷飞的白雪封住前方视线。一片白色中，宁静详和地看不出隐藏的危险。

一早起来，得知三位长老都要离社办事之後，社民放下预计进行的工作，只有外地来的冒险者，依然收拾行李，踏上他们的旅程，或冒险。属於长久居民的老少青壮们，只是去领了一日吃食，就默默地，自觉地留在社里，随手拿起擅用的武器，守在隔开冰斗社与外界的防线之上。即使长山走出冰斗社时，已经将护社大阵，开啓至最强防护。人们仍然不敢踏出这块需要守护的土地。在无人主持的情况下，防护大阵的防护能力总会弱上不少，灵感敏锐的一些潜伏者，每每利用这个时刻，打扰冰斗社的平和。幸好，随着冰斗社在此地长久立足，方圆百里，已经没有能够构成重大威胁的灵兽出没。至於普通兽类，那还不够灵体人一锅踹的。连猎来吃都懒，那可得浪费消化器官的能力。要不是它们身上的皮毛还能提供保暖和美化功用，或许，他们早就从灵体人的视线内被彻底忽视。

跟着马德春、长山、周星走出大阵，柳定定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怎麽看，就怎麽觉得冰斗社就像冰原上闪亮的美食。虽然长山所布的大阵，中规中矩，除了几处薄弱点，堪称完固，但思及赤阳一人在社内。她考虑了一下，还是向长山指出缺失，主动将其补完。此举，再次冲击到马德春三人的心灵。长山差点忍不住问出：

“姑娘，你还有什麽不会的？”

幸好，长山总算及时想到师父交待的话，没有脱口而出这等示弱的话语。

“就算对方有什麽能力，能对我们产生帮助，我们也要假装不知道，除非对方主动提及。合作这种事。虽然要有诚意，但平衡点，能向着我们多一点。也好一点。不然，咱们师徒三人，可能会没灵食吃。”

看着冰斗社隐藏在新修改的迷踪陷阵里，柳定定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向走去。

她才不管他们心里的小算盘。自己的目的达到就好，多的，她也没心思占有，只要他们人还不算坏，她还没解除合作的想法。要不是她需要的资源量实在有点多，或许。她根本不会做出讨价还价这种事。她也知道，自己这种人若不能踩到世界的顶点，那吃亏是吃定了。

为了能够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个人。柳定定很努力。生存，在没有护翼的情况之下，本就是一种向上挣扎的过程。

一路上，柳定定观察模仿学习着马德春等三位灵界前辈的举动，还有运用灵气的方式。这种缘自於生活的智慧。当处身其外时，觉得没什麽了不起。但置身其中，每一个小小的诀窍，却节省了灵气，并提供灵气在生活之中的应用。

这种应用的方式，正是她在下界时，一直想找到的方法。如今，光在马德春等三人身上，她就看到许多。不论是增加脚速，或着是跳跃能力的增幅，都使得修真者拥有了超越普通灵体人的能力。落花飞叶，在灌注了不同成份的灵力结构之後，会产生各种特性，或锋锐，或飘柔，甚至有如春药般令人失去控制的淫荡。灵气本就是万物万态的根本，自能透过不同的方式，激发出不同的特性。

灵界，各种灵物，正以各自独特的方式，使用着灵气，来维系自己的生存。人，无疑是其中学习力最强的种族。

一路上，有马德春开道，柳定定总算有了闲情逸致去观察灵界万物的精神波动。她发现，即使是相同的物种，其精神波纹，与下界的也不一致。身为观察纪录者，她一一记录波纹变化与看到的显性特徵。

“长山师兄，你说那小女孩在看什麽？眼珠子一直胡乱转着，连我自己都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那眼珠子该不会也有特殊能力吧！”与长山并肩行走的周星，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八卦着。虽然他也在警戒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但是他的眼球运转频率可没那麽高。修真者，在看待事物时，多半依赖神识。即使进了灵界，神识所及的范围大幅度缩减，但养成的习惯，并未改变。因为神识的成长，也是不断训练的後果，不进则退。它也能观察到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或许，连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师父没说什麽，咱们闷着头走吧！感觉上，我们千辛万苦得来的灵力运用方式，好像被扒皮看得一乾二净了。小心，雪蚊群！”

经过一番苦战，除了马德春和柳定定以外的两人，被虰得满身起包，个个如拳头那麽大。马德春是灭蚊速度快，柳定定则是周身布满雷火，众雪蚊退却，几只不小心来不及远离柳定定的雪蚊，则被火焚身。

“最怕这种成群攻击的小东西了！咬多了灵力流失过快，会死人的！”周星时常在外走动，对应雪蚊的工具也带上一些，但从来没有全身而退过。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防蚊药液和去肿药水，分给长山使用，看着後面洁白晶莹如初的小女孩，他长叹，什麽时候自己也去练习雷火入丹田好了。当初不敢冒险的结果，令自己少了很多手段。若是引入哪怕一点最初浅的真火，自己就能发挥所长，得到更快的成长速度。

一路前行，长山和周星身上挂上各种色彩，就连马德春都有种不胜其扰的感觉。好不容易，众人走上一座冰崖时，马德春回头说道：

“噤声！吸雷木就在下面，可别引来红雷鸟。”

☆、第十二章　红雷鸟

下面……

眼睛略微向下一瞄，站在悬崖上，看着飘雪下的一点新绿，柳定定只觉得两腿发软。这吸雷木就不能长在好一点的地方吗？汲蕾所生长的那片吸雷木，就在一片沼泽地带。另外还有一片是在充满雷雨的缓坡丘陵地。由此可知，吸雷木并没有生长在悬崖的秉性。

而且看着在绿色旁边盘旋飞舞的红色影子，就令人感到心寒。那黑色长喙，锋利无比，看起来掏一个小女孩的心窝都没什麽困难。幸好，也不幸地是它们守着它们宝贝的七株吸雷木，不肯离开十公尺以上的距离。

幸好，那个传说中的巨大身影，就如马德春大长老所估算的那样，此刻并不在这个区域。

她没有怀疑为什麽这些红色的鸟会出现在吸雷木旁，飞翔中的红雷鸟，虽然个个都比她强，但没有一个达到炼虚期的境界。不过，对她而言，这不是重点，重点在所有的红雷鸟都能给自己带来生命威胁。虽然她也握有一个群攻的利器，但在缺乏信仰的情况之下，这个群攻利器能发挥多大的功效，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心中一瞬间闪现了一个邪恶的想法，若是把这些红雷鸟收来当手下，这次出门摘取吸雷木芽的工作，就轻松许多了！只是，成功与失败的代价都是庞大的。万一拿捏不好，被反噬了，或是红雷鸟们被她弄成智障，最後老大找上门，都是承受不起的风险。

但要跟它们这些灵活的鸟类搏斗，柳定定缩缩脖子，数了数能用做暗器的东西数量够不够。

“马长老，你说这红雷鸟吃不吃素？”柳定定试探性地问道，努力让自己的脚步站稳。

“据我所知。它们还真的吃素，最喜欢吃各种芽类食物。但是它们守护地盘的地域意识极强，对於摘了他们食物的侵略者，从来不介意见血。见了血後，也不会浪费灵物，长山，你和柳定定先留在上面，周星你当接力员，我下去摘。马上融炼的吸雷木芽，价值会高上许多。生命精华没有流失。还能做成回春丹。这多少也算是一种外快。咱们冰斗社很穷，可浪费不起。”说着，马德春已经取出他随身的灵器。淡蓝色的宽柄长剑，祭上空中。

“周星，我们只有半刻钟不到的时间，不用赶尽杀绝，只要想办法多摘下吸雷木芽就可以了。”说完。马德春当先跳下了悬崖，扑向吸雷木有着箭型叶的树冠。

“嘀！”原本绕着吸雷木盘旋不休的红雷鸟，杂乱地长呜声阵阵响起，四散纷飞地迎头冲向马德春长老各个要害，就像经验丰富的士兵，彼此搭配掩护。宛若接受强大的指挥官指示，交错盘旋，阻住马德春去路的同时。又不时发出凌厉的攻势。

若许是明了备多力分的原理，红雷鸟群，却对伫立在崖顶内侧的长山和柳定定视若无睹。这短暂的一刻，长山已经布下藏身阵法。掩住他和柳定定的身形，带上柳定定。本来就不是期待她能够形成武力，而是为了扩大收获的果实。不过在雪蚊群攻击过後。着实令他对师父马德春这个决定布署的合理支持信念动摇不少。

吸雷木，柳定定相当熟悉，想起汲蕾，恍若隔世，其实，跟隔世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差别在，她还有机会找回。想不明白，还没有达到化神期的汲蕾就能变化成为人型，为何灵界的吸雷木，还傻傻地站在那里让别人啃它的芽。万物化形的理由，真是神秘的可怕。

汲蕾曾经在她面前显露原型，吸雷木芽像笔管般的外形，她也很熟悉。生活在下界的吸雷木芽并没有灵界的吸雷木芽同样的作用。这其中最大的差别在於灵界的灵气结构，与下界并不相同。这个差异，使得灵界的人，想要取用灵气，必须藉由中间的媒介，才可能进行。这其中，饮食媒介，最容易取得，限制也最大。人的消化吸收能力有限，初入灵界的飞升修真者，更需要指导和一些适应过程，才能跟得上灵界土着的吸收效率。

因此，在灵界，飞升修真者之所以还能获得尊重，更多的原因是具有未来性。或许，昨天一夜，马德春看到的，已经不只是未来，而是现在。柳定定的指尖，悄悄地出现两道小小的火苗。

马德春很快就与红雷鸟们发生战斗，他主动发出攻击，试图引开红雷鸟的注意力，让一旁的周星偷偷溜去摘吸雷木芽，吸收到饱满灵力的吸雷木芽，将变未变之前，是品质最高的时候。那时，吸雷木会呈现铁蓝色。不过，若是在她的手中，就算是呈现半铁蓝色的未成熟吸雷木芽，也能够变为成熟吸雷木芽。看周星游走的方向，他们该不会是打这个主意吧！摘取成熟吸雷木芽和半熟吸雷木芽，受到的红雷鸟集群攻击份量，可是天差地别。

不过即使如此，马德春和周星还是被撵的东奔西窜，全身挂彩。若不是大部分的红雷鸟，都紧守在成熟吸雷木芽旁边，等待它们的老大来分配取食，恐怕在如此多的红雷鸟攻击下，马德春是无法平安回归的。

弄明白自己的任务所在之後，柳定定特意补强了长山设下的阵法，当第一枚吸雷木芽传送过来时，她立时让最适合吸雷木属性木青火和雷暗火窜烧起来。

“嘀……”一声尖利的长呜声，在柳定定处理第三枚吸雷木芽时响起，她转头向声音来去看去，发现天空中滑翔的巨大红羽乌嘴鸟，直扑自己而来。

“我的娘喂！你不去保护你的吸雷木，跑来找我干什麽！这些饱满的吸雷木芽，是我努力工作的成果，可不是天生地长的。”在这性命危急的关卡，身边的一切突然变得像是慢动作，柳定定祭出久未使用的灵液，催动自己掌控精神波纹的能力，想引导阻挡红雷巨鸟的攻击。

☆、第十三章　飞翔的愿望

马德春、周星、长山、柳定定等人和盘旋喷冰雷的红雷鸟的视线都集中在远方飞速而来的炼虚期红雷鸟的身上，感受它体态的力与美的同时，面部显现或戒慎恐惧，或喜悦难禁的表情。基於和平的理由，小红雷鸟们，仅仅只是有十数只被击晕後，让同伴接下移到安全的地方休养。至今还没有鸟命事故。看来，今天马德春等人，目标非常明确，并没有因为红雷鸟群的出现，而临时准备升火烤小鸟。

要知道，在冰天雪地之中，这是极端诱人的享受。马德春等人更明显地不是素食主义者。不过，马德春之所以能孤身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他懂得分寸，明白大是大非。他谨慎到不愿意击杀任何一只红雷鸟，就是想留下一个情面，让红雷鸟老大的愤怒不致於太过极端。

修练中被打扰，导致於今天一事无成，如今已经达到炼虚期修为的红雷鸟老大，非常的愤怒。红雷鸟老大一愤怒起来，就不想吃素，吃荤似乎是解除愤怒情绪的好方法。

红雷鸟比人类稍为强一点，它们除了可以从饮食中补充灵力之外，它们还能够在每一天的某一个特殊时辰，某一个特殊地点，吸取天地之间最纯正的灵气中，最适合它们红雷鸟的那一部分。尤其是达到炼虚期之後，原本只能每天吸收一点养命份量的灵气的状况，有了大幅度的改善。现在，它甚至已经可以不在乎吸雷木芽那一点点未经粹炼的灵气了。但是为了其他弱小的红雷鸟，身为老大的它，只能守着这个地盘，等待下一个守护者成长。然後，它就可以自由遨翔於天地之间，得到真正的自由。冰天雪地。缺乏雷雨的地方，原本就不适合它们红雷鸟居住。当初会来到这个地方，纯粹是身为候鸟的红雷鸟，在某一次向北方迁徒时，遇到阵云鸟的集体追杀。

它并不想回去做什麽复仇的工作，炼虚期初期的实力，或许在这一小片土地足以称王称霸，但在家乡那块土地上，却仍然不足以顶天立地。或许追杀它们的阵云鸟老大，在更好的条件下。早就达到炼虚期初期。除了火属性的异类之外，非人族的物种，在灵界有一个天生的弱势。虽然它们身上的某一个部分，时常被人类炼丹炼器者甚至是灵厨师拿去当材料使用，使其发挥出各好的功效，但他们却无法掌握这些技巧。

不知不觉间，这些原本只能是它们之中某些族类食物的物种。逐渐站在灵界的颠峰。最令它们感到愤恨的是这些贪婪者永不满足的小偷和强盗行径。这几株吸雷木离人类的聚落太近了，偶而会有得到消息的一些强盗，来摘取果实。以前，它只能躲在一旁发动袭击。如今，它已经凭藉着它的实力，赶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小偷。终至於。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这类人再来到附近。

寒潮将至，这类人出现的可能性。更是降低了许多。想不到，竟然在这时，还有这些鼠辈来到。

於是接到弟妹们警讯的红雷鸟振翅而起，遨翔於九天之上，在附近百里的范围内。没有它的天敌，也没有它的对手。这使得它可以经常享受飞翔的乐趣。但此刻的它有些愤怒，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偏要干扰它修炼成长，扑向自由美好之路。而它的翅膀，却让这无法移动的吸雷木束缚在这里，无法远离！

“嘀……”红雷鸟老大无奈地向老天发出抗议地长声呜叫！

花了半刻钟时间，红雷鸟老大终於接近自家地盘，远远地，它就看到一根未成熟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