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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空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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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红抬眼看着述律平说道:“姑母,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神秘兮兮。”
述律平笑道:“这是国家大事懂吗?你先回避一下,等会儿姑母再找你好好聊聊你在河北这些天都再干什么,去吧!”
述律红一脸不快,撅着小嘴道:“知道了。”随即悻悻的离去,契丹三王爷李胡也跟着她离去。
周围的契丹武士也随即后退五十步警戒。
耶律朝宗道:“咱们还是在里面说话,外面说话未免太招摇。”
耶律德光笑道:“皇叔你也太小心了,这里是我契丹最安全的地方。”
述律平道:“光儿,还是听你皇叔的话他的经验比你吃的饭还多,进大帐内说吧!”
“是母亲。”
耶律朝宗又向李真和朴不花二人道:“你们负责把守好大帐出口,任何人也不得入内。”
“是王爷。”
述律平三人在大帐内右边一块地毯上盘膝而坐,述律平道:“耶律王爷有什么要紧事请讲吧!”
耶律朝宗摸了一下胡须道:“太后,据我在中原的探子回报,大唐国皇子李从荣打算派他的一个秘史来我契丹要献上一份重重大礼。”
耶律德光好奇的问道:“皇叔是什么厚利?难道是中原的女子,还是黄金白银啊?〃
述律平狠狠瞪他一眼,道:“闭嘴。”
耶律德光立刻不语。
且看耶律朝宗笑道:“圣上,送来的不是什么钱财也不是美女,而是一张羊皮卷图。”耶律德光听后甚是扫兴,嘴里也不知嘟囔着什么。
他又说道:“不知皇上想不想作中原的主人?”
耶律德光道:“想啊!当然想,早在父皇在世的时候咱们契丹就想入主中原了。”
耶律朝宗道:“征服中原是咱们契丹几辈人的心愿,可惜打了几次都输了,死了咱们不少的将士,主要是因为咱们没有引路人,韩延徽不是、我女婿也不是,可是那张羊皮卷图却是咱们的引路人,那张地图上详细画了唐军在北方四镇所有防御要塞的分布情况什么都有甚至是每一口水井的分布状况,只要咱们有了这张图,那么入主中原便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
述律平道:“现在李从荣派来的使者在哪里?”
耶律朝宗道:“正在路上走着哪!不日便可来到上京。”
述律平问道:“为什么李从荣要送给我们这张对他们大唐来说的至关重要的地图,要知道大唐的皇帝可是他亲老子。”
耶律朝宗道:“至于原因我也步清楚,可能是他想用咱们的势力帮他当上皇帝吧!据说此人想当皇帝都想疯了呵呵。。。不管怎样反正我们此次进攻的方向还是定州,铁勒的骑兵可以有用了。”
述律平道:“如果中原的统治者里面也出现叛逆这只能代表这个王朝即将灭亡,现在我们立刻动身回到上京找朝臣们商议此事。”
在外面守候的朴不花耳中闻听到此言,脸上不禁一阵惊鄂,李真发现他脸色有恙忙问道:“朴兄弟怎么拉?”
朴不花连忙说道:“没关系,昨夜受了一点风寒。”
李真这才不问,朴不花心道:不行,我不能让契丹人的计划得逞,我要亲自去去一趟定州,将此事密告汉人的首领,否则万一契丹人真的占领了中原,那么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高丽。
第八十四节 南望
他们三人从帐篷内出来,述律平看着苍茫的天空说道:“雄鹰应该展翅高飞,猎人应该等待猎物。”
耶律朝宗对李真道:“刚才我们在帐内议事之时可曾有人在四周走动?”
李真拱手说道:“回禀王爷没有。”
不远处的河畔,述律红和李胡躺在草滩上,二人嘴里都噙着一根狗尾草,述律红对李胡道:“三哥,你说姑母和耶律王爷他们在大帐之内再说些什么事情啊?”
李胡叹气说道:“可能又要打仗了。”
“打谁?如果是渤海的叛逆,我肯定要去,让他们瞧瞧契丹国大郡主的厉害。”
李胡将草从口中吐出,望她一眼说道:“靺鞨人早已被咱们契丹人的无敌铁骑给杀的吓破了胆子;现在纵然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你还是去找花妃聊聊天吧,高丽国来的妃子真可怜,还好有你这个契丹郡主经常陪她。。。”
述律红忽的起身对他说道:“如果咱们契丹真要开战,那么跟谁打?”
李胡望着她说道:“小妹,咱们契丹如今称雄塞北,当今大敌唯独南朝汉人,你想咱们会跟谁开战?只要是耶律皇叔来保准是冲汉人来的,倘若与汉人开打,我李胡绝对第一个请命出战。”
述律红抓起地上青草狠狠甩向李胡,瞪他一眼走了,李胡大惑不解,道:“小妹你发什么脾气啊?”
“本郡主心里烦。”
“你上哪里去?”
“去找我姑母问个究竟,只要耶律朝宗来就是只会对付汉人,难道汉人欠他耶律朝宗东西吗?”
李胡叹口气也不再理会她。
此时耶律德光陪同耶律朝宗离开,述律平刚回到大帐内,述律红就兴冲冲闯进大帐,满脸的不快。
述律平看到侄女不高兴,忙关切的问道:“红儿谁若你不高兴啦?”
述律红摇摇头,述律平又问道:“难道李胡又欺负你了?”
述律平又摇摇头,述律平道:“那你怎么一脸忧愁?”
但见述律红扑腾跪在述律平面前,满含乞求的眼神,说道:“姑母,红儿求求您不要和汉人开战。”
述律平闻听登时大惊,心说:天啊!刚才的谈话让她知道了?不可能,刚才她还跟李胡在外面玩耍。她脸色一沉,说道:“红儿你是从哪里得来咱们契丹要同汉人开战得谣言?”
述律红道:“我没有从哪里听来,这是一种惯性,每次耶律朝宗来见驾总是提出对汉人不利的想法。”
述律平笑道:“傻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你刚回来还是先回到上京看看兀欲吧!这孩子天天都想见到他的小姑姑,呵呵。”
述律红道:“姑母你不要再欺骗红儿,红儿如今是个大人了,耶律朝宗一定是为了南征汉人而来,在您心里契丹如今唯一的敌人便是汉人,上次提议铁勒攻打定州的便是耶律朝宗,可是那次战争咱们契丹占便宜了吗?没有,相反还死了很多人,太祖皇上也南征了汉人,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同样损兵折将,契丹八部首领死了三个,姑母,红儿求求您不要和汉人开战。”
述律平听着心中的火气油然而生,她伸出左手重重打在她侄女脸上,两行浊泪已在眼眶周围徘徊,她道:“红儿,你彻底变了,你变得怎么跟耶律陪一副德行?优柔寡断、心地软弱,这是我第二次打你,第一次是因为你为耶律陪说情我才打你的,但是我不想第三次再打你,你给我记住,汉人是天底下最恶心的民族,同样也是咱们契丹人永远的仇敌。”
“姑母。。。”
“你想想你的父母吧!是谁杀死了他们?你说。”
“是汉人。”
“是谁让你变成了孤儿?”
“是汉人。”
“是谁将咱们述律家族杀的仅仅剩下咱们两个?”
“是汉人。”
“红儿,你记得吗?你小时候见了汉人恨不得将他们杀之而后快,可是如今你为什么对他们如此怜悯?”
述律红眼含热泪说道:“因为汉人不全是坏人,当年耶律德光逼我成婚,我负气出走中原,行止河北被一伙汉军追杀,腿上还有刀伤,在我走头无路之时是一对汉人老农夫妇救了我,他们给我包扎,给我敷药,给我饭吃,他们刚开始以为我是一名落难的汉人小姑娘,后来他们得知我是契丹人的时候,他们没有嫌弃我,还把我当成他们的亲女儿收养,还教会我作牛汤的手艺,我看到他们没有儿女,便问他们为何没有儿女,老农告诉我本来他们是有一个儿子的,可是在他儿子四岁那年,老农领他到云州作买卖拿汉人的特产来换取咱们契丹的皮毛,可是当他们来到云州时,正逢太祖皇帝南下侵扰,他的儿子便死在我的契丹同胞手中的马刀下,他们家和咱们契丹有仇,但是他们还是收留了我,这是为什么?因为汉人他们本来就善良。”
述律平呵斥道:“够了。。。”
述律红依旧说道:“杀死我父母兄长的是汉人大官刘仁恭,不是汉人的百姓。”
“你擅自在边境命令布禄塔等人杀死我契丹一十二名骑兵作何解释?”
“姑母你去过我契丹和南朝的边境吗?在那里我亲眼看到征南大将军铁勒手下的军士南下打草谷,随意屠杀汉人百姓,拿着他们的头颅当玩意,红儿一时气愤不过才命令布禄塔队长等人下手的,咱们契丹人是人,难道汉人便不是人吗?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和妻儿。”
述律平此时已是面红耳赤,她叹气说道:“咱们契丹人死在汉人手中的乞是少数,单单咱们述律家族便被他们杀了整个部落,唉!你回上京吧!回到那里你也好脑子清醒清醒。”
述律红缓缓起身走出大帐;述律平待她走后一声叹息,道:“兄长,你的女儿怎么如此心地软弱啊!”此时她想起了被自己逼走,流亡中原的长子耶律陪,内心登时一阵酸楚,不管他们母子二人之间有多大的深仇,毕竟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血肉,她轻轻抚摸了断去右臂的肩膀。。。。。。
她骑上自己的白马在草场周围四处狂奔,她在发泄,发泄着自己对母族的不满,发泄自己内心的郁闷,她内心不停在絮叨着:为什么要同汉人打仗?为什么要杀死汉人?难道两个民族之间真的不能调和了?
她心中同时也在惦记着一个人,那个曾经在她十五岁的豆蔻年华夺去她初吻的中原痞子。
她骑着白马一直顺着河流朝东走,约走了五里,忽然她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帐篷附近有有处不大的树林,外面摆满了开的鲜艳的金达莱花,在初春的世界它们长得无比的灿烂和娇嫩。她心道:原来花妃娘娘在这里呀!闲着郁闷找她聊聊吧。
她随即下来牵着马儿向帐篷走去,忽然她隐约看到有男子在树林里走动,心下一时大惊,她立刻抽出手中的鞭子以防不测,为避免对方发现自己,述律红撒开缰绳狠狠的用鞭子在马屁股上打了一片,马儿吃疼立刻抬起马腿跑到远处去了。
述律红悄悄的走到帐篷附近,寻个偏僻的角落蹲下,她闻听到有女子的哭声,当下心想:难道是花妃在哭泣吗?随后她又听到男子的声音。虽然语言是高丽语,但是述律红还是能够听懂,因为她同耶律德光的妃子花妃交好,那花妃是高丽人,平时二人在契丹宫廷里闲着无聊,述律红时常让她教自己高丽语,久而久之她也学会了。
“达莱,你哭什么?反正这次我去定州又不是去送死。”
“可是你是契丹的官员,呜呜。。。”
“这次契丹出兵我想绝对是会成功的,因为他们在中原有内应,你想想看,倘若契丹人真的占领中原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铁定是咱们高丽。”
“可是高丽和契丹是联姻关系啊!耶律皇室不会这样薄义,契丹人最讲信用,你即便不想自己也要想想我的感受。”
“达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契丹就是一头狼,狼的胃口是永远满足不了的,今天他们可以要走高丽的公主,明天他们就会夺下王上的宝座,想想你的父王,想想你的母亲,再想想你的同族同胞们的安危吧!我这次一定要去定州,契丹人此次进攻的重点便是定州。”
述律红忽然闻听定州二字,禁不住失声叫出,男子立刻大声嚷道:“谁?赶快给我出来。”随后她耳边听到有金属物的响声,述律红手握钢鞭,心道:我好一对狗男女,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她纵身跃到林子内,说道:“契丹大郡主述律红怎么样怕了吧。。。”她突然眼前一愣,男的长得甚是俊朗,女的头戴花冠身穿紫绸袍子,面若桃花,这一男一女那是花妃和阳教使者朴不花。
那朴不花挥出手中三尺青钢剑,未及述律红动手,钢剑已架在述律红脖子上,他一双虎目死死盯着述律红,随时准备要她的命。
花妃忙拉着朴不花的衣衫说道:“不花不要杀她,她是契丹国的郡主。”
朴不花道:“我知道她是郡主我才杀她,她知道了咱们的秘密。”
述律红嫣然一笑,眨巴一双大眼说道:“什么秘密?难道是你朴剑客调情契丹皇帝妃子的奸情?”
朴不花登时羞得脸红耳赤,道:“你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就得死,你必须死,不死不成,反正你要死。”
述律红道:“你罗嗦不罗嗦?说我肯定死不就结了?”朴不花看到她死到临头居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登时心中惊惶不已,心说:难道她来之前身边还带了人手?
他立刻问道:“你带了多少人来?说吧。”
述律红道:“一人一骑而已。”
朴不花道:“我不信。”
述律红不耐烦道:“信不信由你,不要再罗嗦了,我问你,你说我们契丹要进攻南朝定州此事是真是假?”
朴不花道:“既然你即将死了,我也就告诉你,这是事实,耶律朝宗亲口在大帐之内诉说的,太后和皇上均表示同意,负责此次进攻中原的乃是征南将军铁勒,攻打重点是定州,还有我朴不花的真实身份不是契丹阳教左使,而是高丽王国派到契丹的密探,负责公主安全的侍卫长,高丽国宰相朴辛长子朴不花,你现在知道了,你也该死了。”
述律红笑道:“你的身份挺多啊!”突然她扭头喊道:“布禄塔快来救我啊!”
朴不花大惊忙放眼朝四周扫去,述律红乘他一时分散注意力,立刻闪身跃出他的攻击范围,挥出钢鞭道:“让你瞧瞧契丹郡主的本事。”
那钢鞭长约一丈有余,里面用牛皮所作,外面裹了一层钢皮,鞭子发出的威力甚大,但见述律红一招“横扫千军”长鞭便向朴不花攻来。
朴不花顿时飞身躲过,倒是他四周的树木糟了殃,长鞭过后,树木总会少些树皮。
述律红把鞭子舞的可谓宛如出水恶蛟,几乎指哪打哪,朴不花虽然剑术高超,但是因为青钢剑不及长鞭攻击范围广,一时进不得身,而述律红此时近乎在戏耍朴不花,害的他到处躲闪。
突然朴不花看到述律红下盘马步扎的不稳,立即提起宝剑专门攻向述律红下盘,她看出朴不花已发现自己的破绽,索性故意露出破绽,待朴不花主动攻击自己之时,就见述律红一个腾空翻身,顺手抓起一把灰土撒向朴不花脸上。
此招甚是突然,朴不花措不及防,双眼登时一片模糊看不清楚对方,述律红瞅准时机,甩出长鞭套住朴不花的脚脖子顺势将他拉倒,她随即迅速飞身跃到朴不花身旁,抽出匕首抵在朴不花脖子上,将他手中长剑一并夺下。
朴不花此刻一脸的沮丧,口中道:“罢了罢了,今日输在你这小丫头片子手里算我朴某人倒霉,你那扬灰的手段太过卑鄙,定会造武林同道不齿。”
述律红笑道:“什么狗屁不齿,我不懂,反正我不是什么江湖中人。”
花妃躲在一棵树旁,哀求道:“郡主殿下,请您放过他吧,只要您放过他,您让我作什么我都愿意。”
朴不花冲她喊道:“达莱不要求她,对这种善于用下三滥手段取胜的人有什么好求的,她和她的契丹民族一样都是虚伪的狐狸,述律红你杀了我吧!高丽武士只会第一个拿起武器包围祖国,决不会第一个向敌人投降。”
述律红格格笑道:“豪言壮语谁都会讲,你不要侮蔑我手段下三滥,在中原呆的日子久了,这些手段也跟汉人学的。”
朴不花道:“汉人又如何?汉人也比你们契丹民族优秀,我在中原有个叫于飞龙的朋友那才是个真汉子。”
述律红闻听心中甚是惊讶,便问道:“你认识于飞龙?”
朴不花道:“但凡在武林走动的人物哪个不识他于飞龙的大名?只是在他随石敬瑭讨伐巴蜀以后便很少再听过他的消息了。”
述律红随即收起匕首,对朴不花道:“你自由了。”接着她又将朴不花的长剑还给他。
此时朴不花眼睛已经可以看清东西了,他站起身用惊异的眼神望着述律红道:“你为什么这么轻松便放过我?”
“为了一个叫于飞龙的人。”述律红眼里已含着少许泪花。
朴不花当时好像顿悟出什么,随即一愣,他对述律红拱手道:“难道郡主殿下便是他的救命恩人?”朴不花记忆力想当好,他想起昔日在洛阳偶遇于飞龙,他曾经讲自己的往事统统说给他听,其中便包括关于萧红儿的事情。他看到述律红脸上的表情,此刻已经意识到萧红儿便是述律红,述律红便是萧红儿,因为萧红儿是契丹人。。。。。。
述律红道:“那个叫于飞龙的家伙,如今就是定州的头儿,你如果真的认识他,你就不会有事,希望你的消息能够待给他好运,如果你见到他,就说一个契丹蛮丫头想杀了他。”
朴不花此时心下大喜,心说:于兄弟如今真的高升了。他道:“在下一定转告。”
述律红道:“你现在就迅速离开这里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行踪,我的马儿就在不远的地方你可以用,快去快回,我等着你的消息。”
朴不花拱手道:“谢过郡主。”
花妃满脸含泪说道:“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朴不花道:“嗯,放心吧!”随后他走到花妃面前,在她额前深深一吻。
待他转身离开之时,述律红忽然道:“千万不要说出我的身份。”
“放心好了。。。”
朴不花策马扬鞭朝河北定州方向赶去。
述律红转身对花妃笑道:“姐姐,原来你背着皇上偷汉子!嘻嘻。。。”
花妃登时脸颊红晕,低着头道:“你知道还问?”
述律红道:“放心,我不会说的,姐姐的心酸我知道,你千里迢迢远嫁契丹作妃子,足足千日,耶律德光未曾碰你,何况朴卫士还是您幼时的玩伴,更是青梅竹马的情侣,你的父亲真狠心将你从高丽陪嫁到契丹,目的只是为了一时的苟安。”
花妃叹息道:“高丽弱小契丹强大,没用办法,这个世间便是弱肉强食,如果高丽不和亲,契丹的铁骑便会踏破我的祖国。”
述律红道:“政治的婚姻没有好处,换来的只能是上层间的利益,而毁掉的是一段美好的姻缘。”
花妃惨笑道:“上天让我成为高丽人,那么我就必须为了民族而生,她终究是我的母国,当你成为一个民族的一员时,你就必须去热爱这个民族,不管她有多么的弱小。”
述律红仅是摇头笑笑,道:“达莱姐姐,你真傻。”
二女的目光都朝向南方,因为她们的爱人在南方。
第八十五节 春色一日
宰了两个王八并不代表宰了所有的王八,杀了两个酷吏并不代表震慑了所有的酷吏,老天派个好皇帝并不意味着就天下太平。
定州的节度使衙门依旧冷清,冷清的近似遗忘,百姓们有冤想告状心里却凡嘀咕,“为什么好人杀了狗官却要被逼自杀?”“恶狗可以厚葬,好汉为何暴尸城头?”
老百姓开始私下里讨论云群的死因,诸如官官相护、姓于的狗官一个、唉!世道啊、我早就看出来了;姓于狗官跟前任赵延寿一副德行,欺软怕硬。
就连对于飞龙感恩带德的流民们也开始怀疑于飞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能成什么东西哪?顶多一个杂碎罢了。
于飞龙心中有他自己的逻辑,那便是交卢北风这样的江湖朋友等于多个帮手报仇,仇敌指标:可能是江湖中灭他满门的人物。帮助王嫈球升迁,是为了多个能够在朝中帮助自己说话的人,目的还是为了报仇,因为他感到仇敌可能来自……朝野,而王嫈球手中恰恰有军权,这是当时任何人都害怕的东西。他帮助李从珂,还是为了报仇,因为李从珂比明宗李嗣源靠得住,在他眼里李嗣源就是个老糊涂。当初他在巴蜀战场救下石敬瑭一命里面也有报仇的成分。他不敢得罪赵德钧父子同样还是为了报仇。
友情小于利用小于义气小于报仇,可是这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杀他全家的是谁,虽然曾经有过蛛丝马迹可是后来都断了,为此他还陪上了一段自己的感情。
连着几天于飞龙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闷在自己房内,为麻?为了等待天数,为了等待自己恢复功力。
三天的煎熬对他来说简直是三年,他是个乃不住性子的人,可是现实却一直让他在忍耐,和他同样忍耐的还有李从珂、王嫈球,还有天下所有的人,他们都在忍耐,尽管忍耐的目标不同。
孙余粮这些天没闲着,天天去找他的崔姐姐,于飞龙没见过他徒弟的崔姐姐,可是他心里猜想:一定是个美人,可是她再漂亮也没我家的冰燕漂亮。
孙余粮十五了,十五岁是雨季年华的开始,情口岁月的整体开端,于飞龙想得到他的徒弟初恋啦!但是他不知到底是初恋还是暗恋,反正都跟一个情字挂钩。
春天一个不错的季节,动物交配的绝佳时机,草在疯狂的恶长,禽兽开始出窝,定州内又开始有猎户抓到老虎的新闻。节度使衙门的冷清是因为于飞龙强行要求定州所有官吏和地主把这年定州的地租减去三成,当官的和财主们打心眼里恨他,因为恨他所以没人给他送礼,另外他在澶州受了银子不办事的事迹也开始在河北的黄土大地上流传。
与此同时,京城洛阳的吏部内,弹劾于飞龙的折子像雪花片一般飞来,最后飞到金銮殿,明宗皇帝没有理睬,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于飞龙办的事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手下这帮吃皇粮不干人事的父母官们在民间干得勾当,但是他没有管,那是他管不过来,此时的明宗口中总是说着一句话:“我老了,朝中的事物我不想管了,我还想再多活两年。”
三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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