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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空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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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照射出老道士的背影,狭长却又孤单。
于飞龙看着何昌送他的剑谱,自言道:“老道爷,您给我留这东西,我不稀罕。”他随手把剑谱给了孙余粮,打趣的说道:“饭桶,这是那位道士给我的,我不学,就给你吧,学成他的剑法,便是无敌的。”
孙余粮道:“师父,你用的是刀,那个道士用的是剑,我不想练剑我想学刀,还有你的挨打神功。”
于飞龙道:“什么挨打功,那叫铁不衫,小子要想学铁不衫你就要挨打,知道吗?就是专门找几个以前非常喜欢虐待你的小子,再来虐待你,整天的虐待你,比如说让他们天天拿着棍子蹂躏你,打你,拿着刀子追着你满城砍。。。”
孙余粮立刻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师父有那么恐怖吗?你不要吓我,我可是让人欺负够了,想当年我让全城的地痞追着我满大街打,现在想想都是后怕,我如今只是想欺负别人,不想让别人欺负我。”
于飞龙道:“还是练剑法吧,可以让你在两年之内成为你想欺负谁便能欺负谁的打架高手。”
孙余粮道:“可是师父,我还是想学挨打神功,其实挨打还是很过瘾。”
于飞龙一时无语,过了半天,才道:“好好好,你看来你天生就是欠揍,那我就天天的奏你。”
说着他在院子里找来一把扫帚追着孙余粮满院子打,嘻笑声充满了院子。
两个光棍的生活是孤单乏味,因为没有异性,衣服要自己洗,饭要自己作。于飞龙懒得作饭,孙余粮不愿洗衣服,两个光棍整日都穿着肮脏的衣服,满街溜达着,堂堂节度使大人啊!
于飞龙在怀念,怀念萧红儿在时衣服她洗,饭她做,院子由孙余粮打扫,自己没事就躺在乱的一团糟的房子里睡觉,忘记、逃避、忘记那段让他痛苦一生的恋情、逃避父母亲人被杀的血债。他想死,他想:妈的,早死早超生。
孙余粮每天趴在床头想着、思念着。想他的崔姐姐、思念他的崔姐姐,他喜欢吃她做的饭,喜欢看着她对自己笑,每次想到最身处时,他都不知不觉的感到胸口闷,从脖子到脸颊都是绯红。也许那叫单相思,也许那叫暗恋,也许那叫初恋,总之他每想到他的崔姐姐,心里就是美滋滋。却又酸葚,因为他找不到他的姐姐了,自从崔金山打了他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崔小姐的住所。他只能天天驻足在远远的地方,望着、望着。希望他的姐姐能够出来看他,可是他连个背影也没看着,后来打听才知道,人家已经搬走了。
两个光棍的日子的日子是这样安排的,早上起床上街头地摊上喝豆汁,中午下馆子,晚上去妓院喝花酒听小曲,小日子不错,节度使大人的俸禄支付的起。
一日,于飞龙闲着无聊去了一趟王嫈球的府上,将李从珂的书信转交给王嫈球,那王大人当时便感激涕零,仅差没有磕头作揖,把于飞龙当神供奉,不过倒是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于大人真乃我王嫈球之再生父母,王某人今生作狗亦不能回报,为了此等官位,在下等了足足十年。”
看来下辈子王大人要作于飞龙的狗喽,可是死了的云群、还有冬雪,他们让谁报答呢?
当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忽然看到一帮穿戴像仆役的人们站在自己节度使衙门门口他们身旁放着甚多的箱子,而衙门的大门却紧闭,一名流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满含泪水,穿着倒比他周围人华丽。
那男子敲打着大门,嘴里喊着:“儿呀,你开开门那,出来见见爹啊,呜呜。。。爹知道你恨爹,爹知道你心里难受,爹错了,爹认错还不行吗?呜呜呜。。。粮儿开门啊。。。”
“砰砰砰”男子使劲的用手拍打着大门,只见得朱漆大门上留下斑斑带血的掌印。他身旁一人上前说道:“老爷,既然少爷不愿见您,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但闻得门内,喊道:“你个老杂种,妈了八,当你逼死我娘你他娘也有份,老杂种,姓史的,小爷告诉你,老子没杀了你就算你命大,赶快滚,现在趁我还没动怒。”
此时街头早已围满看热闹的路人,大家再次发扬特长,展开妙语横生的精彩对白。
路人甲问路人乙道:“呵呵,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乙道:“是也,不用花钱。”
甲道:“你猜这出戏是哪个段子?”
乙道:“我猜此乃冒认官亲。”
甲道:“哦,有何猜测?”
乙道:“咱们的节度使于大人,现年不过十八九,而眼前这位仁兄年纪大概四十出头,二人足足相差二十多岁。。。”
甲摇手说道:“错错错,我说是他老丈人前来兴师问罪,你想啊,头些日子,节度使府上忽然出现了一名契丹女子,而咱们节度使大人乃是汉人,这汉人自当取汉女,大人年纪轻轻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肯定是他结识了那契丹女子,然后将他原配休掉,你看那门外的男子哭得多伤心啊,哭他的女儿命苦遇到了如此负心汉也。”
乙伸出大拇指,赞道:“兄台果然高人在学堂之内我便说你是能人,此番推论如若传出,定是我定州城百姓茶余饭后之闲谈矣。”
甲拱手谦让道:“不才不才,献丑献丑。”
忽然他们身后有人骂道:“操你大爷,妈的不怕老子抄你们家吗?”此二人回过头一瞧无不色变。
原来于飞龙站在他们身后倾听着这二位的高谈阔论,此二人忙低头哈腰,拱手谢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大人赎罪。”
“大人,小的乃是读圣贤书之人,刚才对大人多有冒犯请海涵,看在大家都是读书人的份上。。。”
于飞龙喝道:“滚你奶奶的读书人,操你大爷,老子不信姓孔的,今天大爷心情好,不给你们这些杂碎计较,赶紧给老子滚,滚多远是多远。”
二人像捣蒜似的点头,随即拔腿溜了。
于飞龙心中道:奶奶的一帮吃饱闲饭没事干的畜生,妈的谣言恐怕都是你们这种肮脏之流发展开来的。
再说那中年男子,口中乞求道:“儿呀,你开开门成吗?爹知道你恨爹,可是逼死你娘的不是我,是那个老女人,儿呀!爹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苦,爹对你关心不够,爹之错了,孩子,你开门见见爹成吗?”
“老子不见,你就是说一万遍你错了,老子还是不开门。”话音从院内传来。
中年男子忽然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充满血丝,道:“孩子,爹给你跪下了,爹求你给爹开开门吧。”说着,那男子居然邦邦朝地面磕了两个响头。
院内再次传出声音:“姓史的,老子告诉你,你姓史,我姓孙,老子不是你儿子,我有娘,可是我没有爹,因为老子是我娘生的,你即使跪到死,老子也不开这个们。”
此时男子嘴里喃喃道:“苍天啊,你为什么如此这样愚弄我。。。”突然他仰天长啸,“天,你为何如此愚弄我。”
他身旁的下人实在看不下去,动脚便要踹开大门,嘴里不干不净道:“孽畜,你父亲都这样了你怎么还。。。”
于飞龙忽然纵身跃到门口,揪着那下人脖领子道:“你他娘什么东西,敢在定州地界踹节度使衙门的大门?找死啊你。”
那小人看着于飞龙登时一愣,随后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你算老几?”
于飞龙这两天刚刚恢复功力,正想找几个欠揍的连连手,看到眼前这位对自己一副藐视加鄙视的眼神,手心立刻痒痒了,他冲他嘿嘿一笑,道:“老子是你祖宗的主人,狗杂种。”随手便是一拳打在那下人的下巴上。
当时那下人便捂着嘴巴嗷嗷叫,不能说话,想是脱臼了。
那中年男子抬头看着于飞龙,忽然起身呵斥道:“你这个泼皮,为何无礼殴打我的家人?”
于飞龙道:“你就是孙余粮的爹吧,在下是他师父,定州城新来的节度使。”
那中年男子闻听于飞龙报出自己身份,立刻躬身施礼道:“草民史良台见过大人。”
于飞龙嘿嘿一笑,道:“很好,你还算恭顺,抬起头吧!”
“谢过大人。”待那史良台刚刚抬起头,但见于飞龙突然朝起拳头重重打在史良台脸上,顿时揍的他口鼻流血。
史良台一时惊道:“大人,你为何无礼打小人?”
此时于飞龙满脸怒气,道:“这一拳是替孙余粮和他死去的娘打的,打你这个没良心畜生的,倘若不是刚才老子见你跪在地上乞求你儿子原谅的份上,老子真想打死你。”
史良台面上渐有愧色,缓缓底下头,于飞龙道:“你逼得孙余粮那小子十来岁就离家出走,你害的他亲娘上吊自杀,你害的他一个毛孩子在流落人间,让人欺负,让人打,让捕快把他拿到监牢蹲班房,问问天下间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史良台叹气说道:“大人,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家里受气。。。”
于飞龙打断他的话道:“放你娘了屁,老子刚才明明看到你的家丁在辱骂我徒弟是孽畜,老子当时就能想到他在家里是什么地位,你不要辩解,你儿子都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诉我了。”他随后朝门内的孙余粮高声叫道:“饭桶开门。”
孙余粮这时蹲在院内,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说道:“我不开,我就是不开。我不愿看见这个畜生。”
于飞龙吼道:“放屁,他是你亲爹,开门,你就是不让你爹进去,也得让你师父进去吧?”
孙余粮道:“那你让这个畜生滚远一点,我不愿看到他。”
于飞龙道:“奶奶的你开门不开。”
孙余粮道:“妈的我就是不开。”
于飞龙吓唬他道:“你小子要是不开门,那我可要让你打发回家啦!”
孙余粮蔫了,他最怕的便是于飞龙赶他回家,只好硬着头皮极不情愿的打开大门,脸上央着不快的神情。
“支牙”门开了,孙余粮瞪着两眼看着史良台,嘴里牙齿咬的格格直响,史良台此时双眼含泪望着他,抖动双唇似要说话,忽见孙余粮一口浓痰托在他脸上。
那史良台流着泪微笑道:“孩子,爹就是能看到你,心里也是高兴,你就是骂爹打爹,甚至杀了爹,爹也认了。”
孙余粮瞧着史良台,随后又白了于飞龙一眼,道:“姓史的,老子再告诉你,我姓孙,不是你儿子,你儿子是那个老女人生的,妈了八字。”话说完,他扭头就走了。
于飞龙心说:哪个孩子遇到这样的爹,恐怕都恨之入骨吧。
突然他心头一紧,他想到了王冰燕,想到了她跟自己的孩子,不禁脸上一苦。
他想到:哎呀,我他妈不会早晚跟眼前这位仁兄一般吧,我现在也当爹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孩子他娘和孩子在哪儿?

第八十八节 回忆
史良台突然发觉于飞龙脸色难堪,忙问道:“大人哪里不舒服吗?”
于飞龙回道:“没什么,就是牙疼,嘿嘿。。。”
史良台拱手道:“大人,承蒙您对小儿照顾,这是草民从晋阳带来的礼品,望大人手下。”说着他示意身后的仆役将摆在门口的箱子抬进大门。
于飞龙赶紧伸手拦住,道:“别,先别这样,我要问问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史良台压低嗓子,道:“恐怕不好讲,咱们还是进了府内再说。”
于飞龙看着大门外站满了瞧热闹的路人,随即道:“行,府上说话吧!”
他将史良台一行带进衙门内,随后把大门又关上。
待到得他的房间,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几乎令史良台窒息,难闻,难闻之极,拉杂的像个狗窝,赃衣服随便扔,外加更多的凌乱之物,比如说空酒瓶啊。。。。。。
史良台忍不住用手遮掩一下鼻子。
于飞龙看出他恶心,憨笑道:“鄙人的房间没有收拾,让史员外见笑了。”
史良台忙摇手道:“不不不,没有见笑,没有这个意思。”他随即让下人将礼物带进屋子打开让于飞龙看。
只见那箱子里装得不是什么金银,而是整坛整坛的陈醋。于飞龙立刻就纳闷,心说:送什么不好,非要送醋?干吗不送金银啊。
史良台道:“于大人,这是在下的一点新意望大人笑纳,您对小儿实是再生父母。”
于飞龙仅是呵呵一笑没有表示,那史良台命下人打开一个坛子,这小子立刻不笑,呆呆的站在那里,愣了,傻了,呆了,木了,他两眼整的的圆圆的,瞳孔中映满了白花花的东西。
那是不是别的,而是人见人爱的银子,地位仅仅比黄金差那么一点点,虽说这小子以前见过不少的好东西,可是满坛子的银子他还是头此见,虽然他此时手头有从澶州挂来的三十万两,可那是银票不是银子,银票不是现成的,而银子倒是现成的,他过了半晌才缓过神,对史良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史良台拱手浅笑道:“这是草民对大人的一点点新意,您对犬子的恩情小民终生难忘,因晋阳离定州要远,草民怕带这么多银子惹眼招歹人打劫,所以才装进醋坛里,这样保险。”
于飞龙忙冲他施礼陪笑道:“银子是好东西,是人都喜欢,既然史院外如此客气,那么我于某人自然笑纳了,史大哥,其实咱们都是为了这孩子着想麻。”
史良台此时犹如受宠若惊,忙躬身道:“草民哪敢受大人的大礼啊,大人叫草民大哥实是折杀小人也。”
于飞龙呵呵一笑,道:“既然史大哥给了在下如此厚利,在下自然非常喜欢,呵呵,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史大哥有什么事情要兄弟办。”
史良台道:“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草民也却是有事央求大人办啊。”
于飞龙道:“何事?只要我于某人能够办到,在下一定鼎立相助,不过。。。”
史良台忽然看到于飞龙脸有难色,赶紧问道:“大人有何要求?”
于飞龙顿了顿,说道:“我没有要求,只是先声明,我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帮你,另外如果你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姓于的第一个拿你试问,此外你要是想通过银子让我答应让你儿子回晋阳,告诉你,老子不干,这银子我也不收。”
听完这些,史良台立时长出一口气,他拍拍胸脯,说道:“大人您真是吓煞草民,我仅仅是想在定州开个分店,贩卖陈醋,希望能够得到大人照顾,不要收我们的税钱,只有这个要求,至于粮儿,我知道他恨我,甚至想杀了我,唉!都怪我造孽。〃
姓于的看在这银子的份上,再加上史良台此时的可怜像,火气也渐渐消了,他拍拍史良台的肩膀,道:“当爹便是苦差事,吃力不讨好,对孩子好了没人说,倘若要是虐待孩子,那可是要招来一片骂声地。”
史良台苦笑道:“作人家的养老女婿,就是窝囊,儿子跟他娘家的姓,不跟他穷爹的姓啊,草民为孙家生意奔波数十载,可说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把孙家的生意从小作大,现在可说号称天下“醋王”,中原乃至江南,巴蜀的醋,十有八九都是从我的店铺中发的货。”
于飞龙叹道:“大哥你也不容易啊。”
“嘿嘿,没辙,大人,在下就现走了,看到孩子了,心里也落踏实了。”言罢史良台拱手转身便要走,于飞龙依稀可以听到他的叹息声。忙拉住他的胳膊,道:“怎么史大哥刚来就要走啊,你儿子还没给你说话那。”
史良台摆摆手,道:“我伤孩子心太深啊,孩子既然不肯原谅我,那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那?回晋阳,作我买卖去,隔三差五顺着路方便,再来定州见见孩子。”他额上的道道皱纹,以及近乎憔悴的脸色,于飞龙可以看出,此事对他打击甚大。是啊,谁让此人当年那么。。。可怜的父亲。
不过越是于飞龙拦他,那史良台越是要走,于飞龙忍不住吼道:“你奶奶的,这么不给我面子?大老远来了,也不小住两天,难道你不想给你儿子说话吗?不想让你儿子再叫你一声爹吗?你想让你儿子一辈子把你当仇人吗?”
史良台立时站住,沉思片刻,随说道:“听大人的,为了能让儿子再认我这个爹,我就厚脸皮在您府上待几天,看看余粮是否还认我这个爹。”
“好,爽快,这才是老爷们,呵呵。。。”
一个大笑,一个苦笑。
于飞龙心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大爷就偏要管管这家务事,不信管不成。
他专门把史良台拉住,然后把门关上,说道:“史员外,我虽然知道关于你们家的事情,可是具体的我不清楚,劳烦您给我彻底的说说,也好让我明白,你们父子为何如此反目,虽然你逼死的他的母亲,可是你给我的表现好像总有一种难言之隐。”
史良台叹气道:“如今,我看也仅能靠于大人您来调和我跟粮儿之间的矛盾了,我只好说了,虽然我真的有苦难言,可是这压了几十年的火,不吐不快啊。”
随后于飞龙搬个凳子让他坐下,自己站着听他讲,那史良台开口便说道:“大人,在下对您的来历也略知一二,知道您也是武林中人,这事还要从我没有认识余粮他娘以前说起。”
于飞龙心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是武林?又是江湖?
他听了史良台的讲述,不禁身子猛一得瑟,一阵寒意逼上心头。
一段数十年前武林旧事,再次浮现在他眼前,一段血腥的往事,一段骇人听闻的江湖风波。
原来那史良台是山东青州城外一户农家子弟,弟兄两个家有老父老母,干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以种地、贩卖木炭营生,虽然过得清苦,倒也能够添饱肚子,在他二十岁那年,朱梁朝官府的差役们下来收税钱,史家因为田地歉收,一时难以交清官府的赋税,人家官差不管三七二十一,交不起就要抓人,恰好那天史良台不在,陪着老父亲进城卖木炭了,家里仅剩他年仅十三岁的兄弟,和多年重病缠身的老母。
官差看到史家无钱,当场就把他兄弟带走了,史母见找儿子要被抓走,拼了老命护着幼子不让官府抓,官差岂是好惹的?二话不说,朝起水火棒将抱病在身的史母活活打死,那年月,你小老百姓的命值几个钱?按照人家官府的话来说便是“无知叼民,死了活该。”是啊,人家无钱无势啊,让人欺负啊,蝼蚁命不值钱啊。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亲眼看到母亲被官差打死,实不知内心感受如何。
待史良台和他老父回来时,他老母早死啦,兄弟也被抓了,若不是邻人告知,他们还以为是山贼绑票哪,母亲算是白死了,兄弟算是白抓了,告啊?可是找谁告啊?找状师写状子,还要钱呢,贫民老百姓家里哪有钱呀,有钱也被官府收走喽。你告谁?告官府?呵呵,官官相护千百年的道理,是人都知道,忍忍算来,咱不告啦,咱还作咱们的顺民吧,只要能活,只要还能看到明天的日头,死了,就白死吧,三尺黄土包埋葬了一个活了几十年,苦了几十年的妇人。
史良台的兄弟被抓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听人说,他兄弟被官府放了以后,跑到泰山上当道士去了,另外还让一位和他曾经同关在一个牢房的乡人转信给他大哥和父亲,说:“我不混个人样绝不见你们。”
果然他兄弟说道做到,真的有出息了,这自是后话。
兄弟两个,成了一个,史良台的老父亲,为了他们史家的香火,咬咬牙勒紧裤腰带,给他从商州找来一个年岁比他大十岁的妇人作媳妇,长得不怎么好看,甚至可说上丑陋,别的不说,单说嘴,嘿嘿,獠牙满口,如果说模样不好,这也就算了,只要脾气好能干活,农家人喜欢的就是这个,可是这个老妇女,不仅不会干且爱惹是生非,比如看着张家的房子不好,便指指点点,李家出了什么事情,就开始满街宣传生怕没人知道,人家烦的就是这种人。
史良台对他这媳妇甚是不满,好几次想休了她,可是没法子,他老父死活不同意,也是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当儿子的算老几?偏偏此时这女的有了,唉!为了史家的香火,史良台只忍气吞声,打法他的日子,可是没过多久,青州爆发了一场瘟疫,疫情难以控制,那时整个青州腐尸遍野,朝廷也懒得管,他朱梁朝此时还忙着跟河东的李存瑁打仗呢,谁管这等球事?有钱的都跑到远方躲在去了,没钱的穷人只要有力气能跑的跑,能溜的溜,剩下的仅剩那些跑不动的老弱妇孺,此时史良台的老爹,刚好死在那场瘟疫中,史良台自由啦,解放啦,他跑了,他懒得理那个整天对他唠唠叨叨的娘们,不去理会还没出生的孩子。
史良台心中是这样想的:“只要老子活着,媳妇会有的,儿子也会有的,女人就是衣服穿一件换一件。”
等到十几年后,他兄弟下山了,因为他发达了,他是谁呢?
泰山派第十九代掌门,空空道人是也,江湖中的泰山派,江湖中的空空掌门。

第八十九节 无言
当空空道人可谓衣锦还乡探访亲人时,发现家里早已没有故人,父亲死兄长跑,家里仅剩下他不认识的嫂子和只知种地为何物的少年侄子。
那个女人得知道士便是自己小叔子时,直可谓号啕大哭,将他兄长是如何抛弃她们母子的事情从头到尾添油加醋叙述一番,将那史良台描述的比宋朝的陈世美还要更上一层楼。
空空道人此时已是人近中年,在江湖中名气甚旺的侠客,堂堂六大派之一泰山派的掌门,同时也是杀人无数的掌门。他双手之上早已不知沾满多少登门挑战江湖后生的鲜血。
江湖可以磨练一个人的意志,同样也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空空道人自从十三岁那年看着母亲被官府活活打死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妇人的一面之词当然也能令空空道人义愤填膺,他听完兄嫂的哭诉后,拔腿便离开,提着一柄长剑开始寻找他的兄长,准备随时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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