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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兽从良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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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本座是有事相求。”
“哟？神通广大的天君还能有什么事求我这要死不死的囚犯了？”阿狸今日很奇怪，言语皆是咄咄逼人，要是对谷染还算正常，可是这是对天君出言不逊，她似乎根本没把天君放在眼里，反而还带着十分的警惕之意。
“阿狸，本座知道，当初你表姐之死的事一直让你对本座怀恨在心。可是事情都过去近万年了，明昭也长大成人了，我们的恩怨能不能就随时间消逝而消逝了？”天君面有倦意，他是真的累了，所以才来天之极找阿狸，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楚。
阿狸没说话，盯着天君若有所思。
“你一直认为是本座为了夺天君之位，怕本座父王知道本座也像谷染一样爱上风生兽不会传位给本座，所以才害死知秋。”天君口中的知秋，正是阿狸死去的表姐，也是天君背后神秘的女人，明昭的生母。
“不然呢？知秋表姐不会无缘无故死的，一定是你怕她泄露了你和她的私情，毁了你的名誉，当不成天君，所以才杀了她的。”阿狸皱眉，这件事情是她一直不能释怀的。
当初谷染对盘古坦白爱上风生兽阿狸的时候遭到盘古反对过，天君就是看到盘古对谷染失望后才不敢提起他和知秋相恋的事，后来谷染下界历劫，盘古坐化，天君就趁谷染在人间辗转轮回之际，顺理成章继承了天君之位。天君即位时，只有阿狸反对过，但是众仙都觉得谷染与风生兽相恋，降低了上仙身份，所以不配当天君，待谷染归位时，他很巧的失去了记忆。这其中暗藏的巧合玄机，恐怕只有阿狸能猜得出来了。
“本座承认，当初确实在继承天君之位的事上对不起谷染，但是本座一直在为此弥补他，为了救他，本座将一半修为都渡给了他，才将他救活。而且，知秋是自杀的！她是为了成全我，自杀了，只留下了明昭那孩子。”天君终于愿意把当年这事坦白出来，也就是失去这一半修为，才让他这么早进入坐化的阶段。
“我懂了…”阿狸眼眶含泪，其实她应该早就猜到的。但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知秋会这么傻，傻得自杀去成全对方的前途。
“不过，”阿狸顿住，“知秋就算是自杀也是你害的。”
“唉…先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天君叹气，只要她已经相信了就好，知秋已经死了，追究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本座今日来找你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阿狸好奇。
“风生兽被灭后，风狸杖也不见了踪迹。本座并未发现苏家舀走风狸杖，所以本座以为，风狸杖落入了歹人之手。这可是一个很大的隐患，风狸杖里面封藏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若真的被有心人利用了里面的力量，日后造成三界动荡，估计你们风生兽也会背上看守不利的骂名了。”
“恐怕你是想从我这里知道如何开启风狸杖封印的方法吧？”阿狸依旧对天君没有好态度，她对他一直心存芥蒂。开启风狸杖的方法，连谷染和天君都不知道，只有守护它的风生兽长老才知道。
天君下意识的仰头看了看水面上，周围上面昏暗，只有水内有一颗夜明珠发出光芒能让他们能看得清彼此的表情。
“本座都是要坐化的人了，要那力量有何用？”
阿狸没有再损他，想到天君要坐化，她就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她的心是肉长的，会同情这已经知道死期的老人。尽管她自己也算是一个老人，只不过她比较幸运，重生后依旧是年轻样貌，她真不敢想象，要是她平平安安活下来，估计和天君是一样鸡皮鹤发了。
“你风生兽的使命就是守护风狸杖，你是最后遗孤，自然也要继续守护风狸杖。你帮本座将风狸杖找回来，确保三界安危。”天君没有以命令的口吻，而是商量。
“这是当然，我当初杀苏华阳的时候也问过他，他压根不知道风狸杖的存在。所以背后肯定有人捡了便宜。”阿狸说。
“还有，”天君似想起什么事，说：“当初怕谷染得知你死，会坠入魔道不愿修仙，所以本座封了他的记忆和法力。当然，本座当初确实也忌惮谷染归位后会与本座争夺天君之位。既然你没死，本座也没必要再继续封印谷染了。”
“你就不怕他想起往事会发现当初你趁他下界夺位吗？”阿狸这可是好心提醒他。
“本座现在事事看得透彻，要是他想追究，本座也无怨言。本座只是希望在坐化之前，把所有心愿都了解。”像是站累了，天君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随意得像是在和阿狸拉家常。三界之中，或许只有阿狸能与他这般坦然的说起往事，他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是该对他活过的一万多年所做的事做一个总结了，而她选择了阿狸当他的听众。
“凰歌啊凰歌…你倒是活够了…一切都想通了…可是我呢…我只小你一千岁，却是一直羁绊在各种孽障之中无法自拔。”阿狸笑得有些凄凉，乱发遮盖了她的眼，她却无法用手去拨开。
“你的孽障无非就是因为谷染而起。”天君眼里有笑意，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了，这下听阿狸叫出来，有些暖意油然而生。若是当初他也像谷染这般不顾一切，知秋就不会自杀。年纪一大，就容易怀旧，他是真的老了。
“谷染的封印得需由你来解，接下来的事情，也会由你而起，由你而终。阿狸，你责任重大啊。”
“怎么会扯到我头上来了！？”阿狸一头雾水，她余生就在这寒冷刺骨不见天日的冥潭渡过了，还有什么能耐掀起风波？
“怎么不会？你以为命运安排你活下去就是让你天天吃烤鸡的？你有你的命数，也有你的作用，这是天机。”
“你知道当初谷染下凡轮回百世是为什么吗？”天君问。
“就是历劫呗，哪个神仙不是历劫之后才真正归位受封的？”阿狸不知道天君为什么突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吗？”阿狸还是忍不住想打听，到底还有哪些事是她不知道的？
“这…有机会你还是亲自去问他比较合适…”
臭老头，又卖关子！阿狸暗道。
天君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深吸一口气道：“好了，本座该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你让我寻风狸杖，好歹也要让我出去才行啊！”阿狸忽然想起这件事，忙道。
天君置若罔闻，抬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一个踉跄装到面前透明的冰水墙，那屹立万年不动的水墙突然就震了一下，冥潭底的泥沙也跟着浑浊起来。
“唉…眼花了…眼花了…”天君忍着额头上的痛尴尬的飞上了水面。
“对了，忘了告诉你，谷染和苏扶风的婚礼在三个时辰后举行。”
潭水上面，传来天君意味不明的话。阿狸猛然抬头，因为这个动作，锁骨上的铁链扯得她生疼，却敌不上她心尖莫名涌起的刺疼。此时，天君消失得无影无踪，周遭又恢复成可怕的寂静。只有刚才被他撞击的潭水还在悠悠晃着，夜明珠的光线也被晃得扭曲。
天君这是在暗示她吗？
可笑，她这个样子，难道还想让她去喝喜酒？
待潭水归于平静，阿狸赫然发现面前的冰水墙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痕，涓涓潭水正往里面涌，而且越涌越多，渐渐形成一个水洼，已经淹到她脚底了。
☆、073逃出冥潭
这是要把她淹死吗？阿狸苦笑，也不知道天君撞上冰水墙是有意还是无意，果然是杀人灭口！还说什么找风狸杖，要解谷染的封印，要担当什么大任，说得她满腔热血斗志激昂，原来是逗她好玩呢？
“砰——”
她正满腹牢骚之际，那万年沉淀坚固无比的冰水墙受不住外面潭水的压力，砰然破裂，化作无数碎冰，融到水里。
冷！太冷了！在水墙内还真没觉得这潭水有多冷，这下涌进来才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蹿到全身，冷得她汗毛都倒立起来。
阿狸彻底成了落汤鸡，无奈双手被束，锁骨被穿，任由冰水袭来，浑身打着寒战。不过倒也给她洗了个澡。
“臭凰…歌…呜呜…咕噜…”阿狸抱怨声才响起，便被猛灌几口水。
谷染和苏扶风的婚礼在三个时辰后举行…
天君的话似有魔力，让阿狸浑身充满力气，满腔灌满怒意。
寒意让她头脑瞬间清醒。她明白了！天君在暗示她！
既然坚不可摧的冰水墙已经破，她就不惧身上的铁链了！疼就疼点吧，趁着冥潭寒冰之水能麻痹她挣脱铁链时的痛觉，先逃出去再说！
“嘭——”一根巨型水柱从冥潭冲出，蹿到空中时，遇冷凝结成冰柱。仔细一看，便可见到阿狸被冻在水柱中，眉头紧皱。
天之极太寒冷，遇水结冰，她随着水飞出来的过程中，被冻在了水柱中。
候在冥潭之外的子夜看到此景，忍俊不禁。他从没见过这么二的女人，自他见过她到现在，一直二着，从未被超越。连出逃都逃得这么二。
阿狸看着子夜从不远处奔来，以为他是来搭救她的，但是看他来势汹汹，不像救人，心下一慌，施法击破冰柱，想逃走。
“子夜魔君，好歹我也救过你女儿，你怎么突然要对我下杀手？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仇啊。”阿狸边逃边回头问穷追不舍的子夜，他身上的杀气太渗人了。
“我不想跟你解释这么多，要是你不抵抗，我只取些你的肉便好，如若你抵抗，我也只好杀了你。”
子夜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原来是要她的肉…
阿狸顿住脚步，子夜差点撞上，连忙也跟着停下脚步，晶红的剑指着她，只要他稍稍一动，便可杀她。见阿狸回身，他倒吸一口冷气，阿狸的锁骨已断，胸前血肉模糊。
因为周围寒冷，阿狸的疼痛减缓了不少。所以她还有心情和子夜斗一斗，
化手为利爪，阿狸猛力朝子夜面门扇去，带着刺脸的寒风。子夜淡定闪开，提剑划出一道红光刺向阿狸，两人你一招我一式缠斗在一起。与子夜过招，阿狸暗呼过瘾，好久没有这样打架了，之前每次都是各种原因让她受挫，这次与子夜单打独斗，忽然来了兴致。尽管寒风呼啸，也不亦乐乎。
天之极昏暗之中闪耀着红色和白色两道光线，在空中划出凌乱又有规律的弧度。镇压在此地的囚犯也在蠢蠢欲动。
“爹！住手！不要伤害娘亲！”
一声稚嫩的女声从上空传来，子夜和阿狸不约而同抬头。
沧月拉着笑笑飞快落地，笑笑连忙跑去抱住子夜的大腿，哭道：
“爹！我听娘说了，你要割娘亲的肉给我治病，我不要！”
子夜嗔怪的看了一眼沧月，收起了手中的剑，他不希望他女儿看到他杀人。
沧月也上前，拉住子夜的胳膊，柔声道：
“夜，我想过了，笑笑和阿狸有些感情，要是咱们让笑笑不明不白的吃了阿狸的肉，相信笑笑知道以后一定会恨我们一辈子的。所以我告诉笑笑真相，一切还是尊重笑笑的意见吧。”
沧月说完，又有些尴尬的看向阿狸，说：“阿狸姑娘，笑笑一生下来就被人偷走下落不明，所以还未来得及给她取名字，后来她回去跟我们说了你给她取的名字，我们夫妇两觉得很好，便用了。还有，你别见怪，子夜也是爱女心切。”
阿狸似乎有些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好像是说，笑笑有病，需要她的肉来医治。
“沧月！风生兽的肉是唯一能让笑笑活下去的药！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犯傻！”子夜冷冷道。
“我喜欢娘亲，我不要吃她的肉，我宁愿在明天就老死。”笑笑紧紧抱着子夜的腿，撅着嘴嚷道。
老死？阿狸定睛一看，才发现笑笑的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皱纹横生，俨然一副小老太婆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笑笑是得了什么病？”阿狸也收手，皱眉问。
沧月看了看子夜，见子夜没有反对，便说：
“笑笑在娘胎里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动了胎气，勉强生下来后天生体质羸弱，魂魄不稳，从一出生便注定了死期，她会迅速老去，直到老死。但是吃了风生兽的肉可以让她长生，我们以为风生兽已经灭亡了，可是见到你之后…”
沧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她听笑笑说了她和阿狸所有的事情，知道了阿狸说希望笑笑开心时要笑，不开心时也要笑，故而为此动容。她知道阿狸是个善良的人，所以，这些日子，她反复思考，挣扎，最终还是觉得尊重笑笑。子夜见她心有不忍，才独自前来天之极找阿狸的。
原来是这样。阿狸释然吐了一口浊气，心疼的前去扶起笑笑。
“地上冷，娘亲扶你起来。”
阿狸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子夜不悦的将眉头皱成了川字形，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呃…笑笑，以后就叫我干娘吧，我不是娘亲。”心疼的捋了捋笑笑的白发，她说。
笑笑眨了眨眼，疑惑道：
“干娘？那湿娘是谁呢？”
噗嗤——
阿狸笑，怎么这孩子还是这般傻气？天真的笑笑，她怎么能忍心让她早逝呢…
白了子夜一眼，阿狸愤愤道：“你们要是早说了，不就不用这么折腾了吗？”
子夜和沧月互相对视了一眼，看阿狸的样子，还是有希望的。
☆、074这方法，太残忍
天之极的寒冷让阿狸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她抱起偏瘦的笑笑，抿嘴道：
“笑笑，你先和你娘回家去，干娘和你爹说点事情，过几天来看你，好不好？”
笑笑摇头，道：“干娘，你还没有告诉我，湿娘在哪里啊？”
“这个…待会儿你娘会告诉你。”阿狸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解释了。
“笑笑，乖，和娘亲回去，娘亲慢慢告诉你。”沧月有些尴尬的从阿狸手里接过笑笑，这个问题还真是让人头疼。
“那好吧…可是…爹啊…你要答应我不许伤害我干娘！”笑笑皱着鼻子朝一旁一言不发的子夜撒娇。
动了动嘴角，子夜半响才点头答应：“好。”
得到子夜的确定答案后笑笑似乎松了一口气，暗地里朝阿狸挤了挤眼睛，示意阿狸别怕。阿狸心中一暖，摆摆手让沧月赶紧带她离开。
沧月召来一朵云彩，把笑笑放到云上，她走近阿狸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她居然对阿狸鞠躬了！想她堂堂魔君夫人，居然对她这个不伦不类的仙兽鞠躬！阿狸下意识的看一眼子夜，还好子夜没有生气，反而默许了。
“别啊，整得跟遗体告别似的，去吧，没事，笑笑的病会好起来的！我保证！”阿狸赶紧扶起沧月，干笑着。
“阿狸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人都会铭记在心。你保重。”沧月说完，不再多停留，踏上云，带着笑笑飞离了天之极。
“子夜，两个时辰以后是谷染和苏扶风的大婚，我必须在此之前赶去，所以，能不能等我把我要做的事做了你再取我的肉？”
子夜冷目渐暖，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一身狼狈的女人。她的嘴唇青紫，眸子黑白分明，目光却是异常的坚定，这样的眼神，和他当初与沧月初见时很像。
“谷染大婚，九天神佛皆会在场，你打算去闹吗？别去做无谓的牺牲了。”子夜说，音调平平，并无太多情绪在里面，湣鹪谒狄患胱约何薰氐氖虑椤�
“我知道，我势单力薄，但我不怕，就算是死，我也要去闹上一闹，总比呆在天之极憋屈的好。我要让三界的都知道，风生兽也不是好惹的。”阿狸浅浅一笑，她知道此次前去九死一生，但是她也要去，这一次她要连谷染欠她的也要回来。
“放心，我若死了，我的遗体就交给你，那时候想割多少肉就割多少肉，所以啊，你得祈祷我会死，不然我可能会很吝啬哦，说不定割肉太疼我就舍不得了！”阿狸补充，指了指她锁骨处，割肉和断骨似乎都差不多的疼吧？
我和你去。
子夜紧了紧拳头，几欲想把话冲出口，却又忍了回去。
“那…保重！”子夜背过身子，不再看阿狸一眼。要是换作一千年前，他还是那个义薄云天的魔君，他一定会随着阿狸冲上九霄蘀她闹，只是现在的他只愿平静的过日子，保护好他的家便好。
“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明昭为什么要偷走笑笑？”阿狸本欲离开，却又折回来好奇的问。
子夜的背脊一僵，神色微有尴尬，随即愠怒道：“他吃多了撑的。”
阿狸偷笑，想不到不苟言笑的子夜也会开玩笑。
“好吧，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自己去琢磨。走了！”
一道冷风平地而起，阿狸以极快的速度朝天界飞去。
阿狸走后，子夜也不动声色的朝天界而去。他去，是参加谷染的婚礼。
子夜和阿狸走后不多久，只见天之极上空闪过黄色和蓝色的极光，眨眼间便落于冥潭旁。
“这…这是什么情况？”明昭探头往冥潭一看，发现冥潭底部除了凌乱断裂的几根铁链，还有那颗遗落在里面的夜明珠，根本不见阿狸的踪影。
“她逃走了。”净羽似是松了一口气。
“不可能！这冰水墙沉淀万年，坚不可摧，就连神器都难以将墙打破，阿狸被铁链禁锢，怎么可能会逃得出去。”明昭摇头，为了来救阿狸，他还特地从他父王藏武阁里偷来了他爷爷开天辟地所用的神斧。
净羽低头沉思半响，皱起剑眉，问：“你有没有告诉阿狸今日谷染要和苏扶风成亲的事情？”
不然怎么早不逃晚不逃，偏偏这个节骨眼逃？
“没有啊，自那日我们在夜郎镇商量救她的事情以后我就没有来过天之极。”明昭摇头，净羽这么一问，他恍然大悟，难道阿狸知道了今日谷染成亲的事？
“千万不能再让阿狸出现了。”不然谁也保不住她，净羽说完，自顾飞上云端往天界而去。
明昭拎着斧头嘟囔抱怨着，正欲召唤云彩，却见昏暗中有一人提着一盏灯笼朝这边走来。他以为是天兵巡查，暗道不好，捏了一个隐身诀。对面的影子靠近，只见一身形矮小，骨瘦如柴的鹤发老头背着一个药箱子寻到冥潭，他往冥潭张望。
“嘿！华佗老头！”明昭忽然现身，在那老头的身后咧嘴笑。
“哎哟！吓死老夫了，原来是明昭仙君啊，怎么来天之极了？”原来这老头正是行踪飘忽不定的医神华佗。
“你呢？你又来这里干什么？”明昭避过了华佗的询问，反问道。
“老夫才听闻风生兽有遗孤，被关押到了天之极冥潭，所以好奇来看看。”华佗扶了扶背上的药箱说。
风生兽的肉可是三界稀贵灵药，他游历到了地府听阎王提起不久前风生兽灭华阳山君满门的事情，故而赶到天之极想向阿狸求点肉，可是冥潭底没有人啊…倒是明昭忽然冒了出来。
“老头，本尊也正到处寻你呢。快说，找到令本尊不厌恶的女人之后该怎样使用才能医治本尊的龙阳癖？”明昭拎起斧子指着华佗的鼻子，一副遇到仇人的架势。
“明昭仙君…这…这…这个法子有些残忍…所以…老夫劝仙君还是不要用…”
华佗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吞吞吐吐起来。听明昭的口气，他好像已经找到“药”了。原本他以为这样的药是不可能出现的，龙阳癖的男人他也遇到过很多个，最后都是因为无药可医而放弃，不得不说，明昭的运气真的很好。
“别跟本尊耍神秘，本尊忙着呢，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你，你不告诉本尊，本尊不知道又要寻你多久。快说，怎么用药？”明昭理了理头发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其实找到这个女人后，需取她的肉连续服用三日…便可…便可变成正常男人…”华佗连连叹气，当初他习得此药方时就觉得这法子太残忍。
“哐当——”
明昭手中的神斧落地，将脚下百余寸厚的冰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里面的寒气冒出，瞬间在明昭头发眉毛上结了一层冰雾。
这方法，果然残忍。
对阿狸，他不忍。
☆、075齐天大圣孙空空
西王母有一个蟠桃园，里面种得十几棵参天蟠桃树。其中，小桃树三千年一熟，人若吃了体健身轻，成仙得道；一般的桃树六千年一熟，人吃了白日飞升，长生不老；而最好的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同笀，与日月同笀。
是时，正是蟠桃成熟的日子，也是三千年一次的蟠桃大会。天界第一大盛会也莫过于西王母举办的蟠桃大会了，而这一次蟠桃大会有所不同，那就是谷染仙君与苏小姐的大婚也将与蟠桃大会一同举办。
此时的天界热闹非凡，就连人间也阳光明媚，一派祥和福瑞之气笼罩着凡尘大地。
南天门口熙熙攘攘，为避免闲杂人等混入天宫，天君和西王母特地派了重兵在此把守。
阿狸不知从哪来弄来一套仙娥的衣裳，翠鸀色纱裙外罩，内衬乳白色丝绸长衫，腰系琳琅挂配，梳了流云髻，打扮虽与寻常仙娥差不多，但是她的样貌确实比其他仙娥俏丽许多，就是略显苍白。她在肩上搭了一块云锦织绣披肩，将锁骨处的伤口遮得严严实实。
“站住，你是哪家的仙奴？干什么去了？”千里眼拦住面前低着头要走进去的宫娥进行盘问。
“我是天薇宫的仙奴心水，奉谷染仙君的口令前去魔君子夜那里取了点东西。”阿狸细着声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仙奴。
千里眼一听这仙奴是天薇宫的，不敢多加盘问，只用他能看出一切妖魔鬼怪的双眼往阿狸身上探视，发现她虽是仙体，但仙阶不止仙奴这么简单。
正要继续盘问，却见子夜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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