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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兽从良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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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羽…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要去找阿狸说清楚…”谷染喃喃自语，又是一口血呕出，脸色苍白。
净羽深吸一口气，他居然都想起来了！
“净羽，明昭，你们先退下吧，本座会将他送回天薇宫的。”天君走过来，接过谷染。
净羽欲言又止似乎还不想离开，明昭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一起走，便推着他的轮椅离开来了。
看净羽和明昭走后，天君命青龙驮住谷染，朝天薇宫的方向飞去。
路上，天君一直在沉默，终是谷染先开了口：
“为何封了我的记忆！”
天君似乎料到谷染会问他，淡淡答：“本座以为阿狸已经死了，怕你坠入魔道。”
“呵！要是我记得，就不会让阿狸吃这么多苦头了。还有，你居然让我娶苏扶风！你难道不知道她就是罪魁祸首吗？”谷染语气带着愠怒。
天君脸上终于有了歉意，握住谷染的肩头，沉声道：
“谷染，本座以为阿狸已死，你与苏扶风又在人间曾有过一段姻缘，本座怕百年后本座坐化，没人照顾你…所以…”
“我知道。”谷染打断天君的话。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阿狸曾经问过他什么要娶苏扶风，他告诉阿狸是为了天君，他知道天君是好意。
“但是，从现在开始，我断然不会娶苏扶风，甚至，我还要让苏扶风给我交待当年杀风生兽的事情！”
当年苏家杀风生兽的事有蹊跷，并不是阿狸所知道的那么简单。苏扶风见他封印解开后突然逃走，让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待你养好伤再说吧。”天君拍拍谷染的肩膀，不再多言。他的伤，不轻。
☆、番外之谷染的第一百次轮回上
我叫谷染，我原本姓付，可是在我出生那日，有一跛脚道士来到我家，说我此生有一场浩劫，为避免这场浩劫，他要让父亲将我交给他，他带我进山修道。然，我是付家独子，修了道也就意味着出家。父母考虑了一夜，最终没有答应那道士。跛脚道士连连叹气，父亲不是不惶恐，追问道士还有何方法可化解我此生的浩劫，那道士说让我不能姓付，需另取名字，也就应了“出家”，他随即取来笔墨，写了“谷染”二字后消失在众人眼前。于是，我便叫谷染。
一开始，父亲小心翼翼的看护着我，生怕我有何闪失，让我在家反复看四书五经，从不让我离开家百米以外。可是我如今已经是而立之年，二十年平安度过，父亲也渐渐放下了戒心，在我百般央求之下，他终于点头让我出了趟远门——进京考功名。
于我来说，考功名是假，游玩才是真。
不料，这次远游，才是我此生浩劫的开始。
从京城回家的路上，途径一座荒山，那日下着滂沱大雨，我的马车滞留在山脚的一条泥泞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与几名家奴不得不冒着大雨在山脚找了一棵较为粗壮的大树停靠下来。当时我以为，大树下面好乘凉，必然也好避雨。
雨一直下，空气中是潮湿的泥土味。夜幕降临，那场雨不小反而更大，天际上时而闪过一道道刺眼的闪电，身旁的家奴团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而我却兴致勃勃的站在树下观赏雷雨。
“轰隆——”接连几声雷响，间杂着闪电。我的眼渗进了雨水，有些辣疼，在我揉眼之际，眼缝间闪出一道白炽刺眼的光，身后家奴连忙唤我，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天上那道闪电朝着我站的位置劈来。逃不掉的，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道士所说的浩劫，也许就是这道劈歪了正好劈到我这里的雷吧？
我闭眼，镇定自若的迎接雷电。“轰隆”之声炸响，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半响，雷声已经消失，只闻急促的雨点拍打着大地的声音。
“笨蛋！你不知道雷雨天气不能站在树下吗？”
闻言，我面露窘色。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清脆如黄鹂鸣翠柳，而站在雨幕中双手握拳看着我的那位白衣女人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虽然她有些狼狈。她身上的衣料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子上，可以看出她身子妙曼，淡黄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奇怪的是，冰冷的雨水浇湿了我的全身，我的身上反而莫名燥热起来。
“少爷！别过去，这个女人一定是妖怪！刚刚我们亲眼看到她从天上飞下来将雷电踢到另一座山头去了。”身后的家奴朝我焦急的大喊，书童连忙跑过来拽住我的衣袖。
“该死，慌着救他，竟然忘了掩饰身份了…”白衣女人低头暗自嘀咕，她以为雨声很大，我不会听到她说什么，但是我正好听清楚了。借着闪电的光，我发现她的脸色很苍白，但是她的眸光清亮。我想，就算她是妖怪，也定不是坏妖怪。
“嗯…谢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我还是决定道谢，毕竟她救我是事实。
“噗嗤——”白衣女人嗤笑一声，张口欲说些什么，却一头栽倒在地，栽倒在淅沥不停的雨帘中。
*****
付府，我的车马还未到门口，便见到一群人站在大门口等着我靠近，人人面带喜悦。
“谷染！”
人群中，苏扶风朝我招手。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还未出娘胎时，父亲便与苏老爷在一次小聚中指着各自夫人的大肚子约定：孩子生下来若是异性，便结为夫妻，若是同性，便结为姐妹或兄弟。父亲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苏家在父亲落魄时接济过他，父亲开米铺发了财后与苏家关系越来越好，正好两家正房夫人都怀了孩子，父亲便想起这档子事。
对苏扶风，我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因为从小长大，她又比我晚出生两天，我将她当做我的妹妹。我对她，更多的是亲情。不过，我又没其他喜欢的姑娘，所以对娶她没有意见，反正就如一家人，成不成亲也整天见面。再此之前，我确实对成亲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
下了马车，母亲和苏扶风连忙迎过来，父亲站在不远处淡笑看着我，一家人和乐融融，这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幸福。
“母亲，来，看看，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起马车里的阿狸，连忙掀开帘子让大家见见她。
阿狸从马车里钻出来，大大咧咧的朝大家打了招呼。全然不似那夜恹恹的，几日休养下来，她精神好多了。她就是那日雨夜救了我后又莫名晕倒的“妖怪”，家奴都劝我不要管闲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对她的好奇，将她救起。路上，我得知她名字，叫阿狸。她说，她晕倒是因为她帮我挡了雷击，我假装感动的相信了。但其实我知道，她对我说了谎，她头上有一个伤口，流了很多的血。也许她真的心怀不轨，但男人的冒险精神让我一无反顾的将她带回了家。
见到阿狸后，母亲脸上的微笑僵硬，父亲也板起了一张脸。我也憋见了苏扶风眼中深藏的妒意，苏扶风爱美，她确实长得很美艳，镇里的男人都把她当女神般追捧，也许阿狸没有出现之前我也认为苏扶风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但阿狸出现以后，我眼中最美的女人成了阿狸。
我说我要将阿狸带回家，因为阿狸无家可归，是流浪在外的女侠。当然，这是阿狸自己跟我说的。父亲没有给我答复，母亲面露难色的看了一眼苏扶风。我不解，为什么我要带阿狸回家要征求苏扶风的同意，这分明是我的家，而不是苏扶风的家。
“我不同意！”苏扶风娇嗔一声，捂面跑回了她自己的家。
我无奈摇摇头，领着阿狸进了付府。身后是母亲与父亲的争吵声，似乎是在为我带了一个陌生女人回家的事情，母亲责怪父亲，父亲又反过来责怪母亲。我真不懂我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家有什么不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好奇这个女人，她也的确救过我的命，她说她无家可归，我带她回家有错吗？
☆、082牵红线那点事儿
月老的仙府，红光四溢，负责前往人间蘀凡人牵拉红线的红娘们来往进出，神色匆匆。
忽然，一朵祥云朝月老仙府这里飘来，大家不由驻足，仰头打量站在祥云上那抹紫色颀长的身影，光晕下的脸，清俊无比。
“这…像是谷染仙君，我有幸见过。”红娘甲说。
众红娘白了红娘甲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敢问天界有哪位仙君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而且还是黑绸蒙眼的？
“恭迎谷染仙君。”大家拜下，鸦雀无声。
谷染撤了祥云，落地，懒懒的摆了摆手。说：“都忙去吧。”
随即一名仙童前来为他引路，去往月老住的大殿去了。
姻缘殿内，摆着密密麻麻的小人偶，人偶之间牵绊着无数根红线，乍看凌乱，细看下才发现每一对男女的脚上或手腕上都绑着一根红线。这就是月老牵红线，凡确定了以后，便让红娘带着人偶和红线前往人间找到真身，把红线系到有缘人身上。
此时，一身红袍的月老正捏着两根红线在低头沉思，看他的表情，好像在为什么事情纠结着。听到仙童禀报谷染仙君来了，连忙迎了出去。
“月老，让其他人都退下，本尊有事要单独和你说。”谷染走进姻缘殿，负手而立。
待月老将闲杂人打发出去后，谷染才缓缓开口：“本尊此次前来，是有事要找你帮忙。”
月老似乎并不惊讶，皱着两条白眉垂手等着谷染的下文。
“风生兽阿狸前些日子被天君罚下了人间投胎，本尊已经打听到她投胎为女身，本尊此次前来便是要你将本尊与阿狸牵一根红线。”谷染说得不缓不急。
“这…”月老踟蹰，面露难色。
“嗯？”谷染容颜一冷。
“不是小仙不愿意，牵一根红线对小仙来说是信手拈来，可问题是…呃…”月老说着说着，见到谷染从袖中掏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递到他面前后愣住。
“本尊听闻月老有夜盲之症，在暗处不能看清景物，正好本尊手里有一颗能治疗夜盲的夜明珠，故而就顺手带来给你。”谷染说罢，将那颗夜明珠放到了身旁的案几上，容不得月老拒绝。
寻常只会发光的夜明珠不稀罕，但是具备神奇效果的夜明珠就很罕见了。三界共有十二颗功效不同的夜明珠，几乎都在谷染手上，月老早就想要这颗能治疗眼疾的夜明珠，谷染一舀出来他就心动了。
“顺便，本尊还想向你打听八千年前本尊在人间轮回时与苏扶风的那段姻缘是怎么回事。”
原本，在人间投胎做人的话时必须有一段或者几段姻缘的，这他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他记得他当初听到阿狸问过净羽，是不是净羽去找月老给他和苏扶风牵的红线，既然来了月老仙府，他就顺便问一问。
将夜明珠捧到手上摩挲着，月老讨好的笑道：“上仙，八千年前的事情小仙早就不记得了。小仙每日要牵的红线数都数不过来，从来都只是按司命星君和地府给小仙的名册和生辰八字来排姻缘。”
谷染冷笑一声，作势要将月老手里的夜明珠夺回。月老连忙退后，咬了咬牙，道：
“小仙要是告诉你了，你可别跟人说是小仙说的。”
“放心，本尊从不爱八卦。”谷染满意的点点头。
月老很神秘的凑近谷染的耳朵，说：“是净羽仙君让小仙给苏扶风牵的红线，小仙去司命星君那里问过，原本也安排了你与苏小姐的青梅竹马，故而就同意了。”
月老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谷染的表情，可是他面无多余表情，他看不出谷染是何情绪。月老想，也许阿狸和谷染仙君的误会就是因此而起的吧？他本以为就是给谷染在人世牵一段姻缘罢了，等谷染历劫归位，与凡尘的往事烟消云散，在人间的姻缘自然就散了。想不到苏扶风成了仙，这段姻缘就跟着长久起来。原本神仙的姻缘不需要牵红线，都由天命安排。可是谷染的苏扶风是特殊的。
“本尊与苏扶风的那根红线在哪？”谷染问。
月老忙不迭的指了指东北角最高那一排的两个人偶。只见谷染走过去，抬手一劈，便将那根连接着他和苏扶风的红线劈成了两截。月老咽了咽唾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是他牵线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为斩断的红线。
谷染将代表他的那个人偶捏在手中，像是想起什么高兴事似的，将人偶递给月老。说：
“去，将本尊与投胎后的阿狸栓上一根红线，要加持法力，谁也斩不断的那种。”
“呃…”月老迟疑。
“怎么？”谷染皱眉。
“若是要将上仙的那根红线也栓上，那么阿狸身上就有三根红线了。”月老哭丧着脸，他第一次觉得当月老这么难。
三根红线？什么情况？谷染不解。
“实不相瞒，在上仙来之前，净羽仙君和明昭仙君已经先后来找过小仙，也是要让小仙将他们的红线栓到阿狸身上。”月老说，橘皮般的老脸紧皱。三位上仙都是天界地位显赫的，他谁也惹不起。
之前净羽仙君来找他，他栓了，后面明昭仙君也来找他，他很难为，又不敢得罪明昭这位二世祖，索性就将两人的红线一同栓上，敷衍一番，两边都不得罪，大不了就让他们两个为阿狸去争风吃醋一番。可是要是连谷染这根也栓上，三人纠葛起来，恐怕他们三人都会发现他栓了三根红线，回头定会找他算账。看在谷染为人不错，还带了礼物来给他的份上，他还是决定和盘托出。至少在净羽，明昭，谷染三位大仙之中，无疑是恢复法力与记忆的谷染能罩得住他。
谷染听完月老的话，嘴角轻微抽了抽，不动声色的按住月老的肩膀，露出一抹风度翩然的笑意。
“那两根红线在哪？”
“在这里。”月老从袖中掏出三个人偶，上面还栓着两根红线。谷染来之前，他正在舀着那两根红线纠结。
“唰——”一道紫光闪过，只见阿狸和净羽明昭两人的红线被齐刷刷的割断。
“哎哟，上仙啊，你别为难小仙了，要是让净羽仙君他们知道小的背地里违背了他们，估计会让小仙吃不了兜着走的，你不是不知道明昭仙君是出了名的跋扈。”月老双腿颤抖着，这是他牵线有史以来，第二次被人为的斩断了红线，眨眼工夫，他百牵百中的功绩就没了。他万万没想到谷染会做得这么干净利落。
“放心，他们两若是不服，便让他们来找本尊。不过，量他们也不敢。”谷染边说，边示意月老将他和阿狸的红线栓在一起。月老只有照办，他想，这算个什么事？三叔侄儿在争夺一个女人呢？
*****
从月老仙府回来的路上，谷染心里有了主意。净羽喜欢阿狸是明摆着的事情，和他竞争也一直在暗地里进行着，而明昭是后来横插进来的，这小子倔得很，要是强制让他放手阿狸只会让他越挫越勇，再说，明昭好不容易遇到不反感的女人，天君表面上装作不知道不闻不问，实则心里暗自高兴着，他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打击他。
本着君子风度，谷染并不想强迫净羽和明昭不打阿狸的主意。所以，他只能用不伤和气的办法让净羽和明昭知难而退。
所以，他一回天薇宫就叫来了净羽和明昭。
“我说谷染啊，你这么着急的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我正要准备下凡…呃…”明昭一脸不耐，险些说漏了嘴。
谷染假装没反应过来，端着杯盏一副悠哉的模样。
“也没别的事，听说司命星君已经为阿狸造好册，阿狸已经投胎了？”谷染漫不经心的问着，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养伤，但是有关阿狸的消息他一点也没有错过。
“嗯，已经投胎了。听说投入人道，命途多舛。”净羽淡淡回答。
“自然是要多点磨难才能让她有所领悟。”谷染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头都没抬一下。
“谷染！你叫我们来就是为说这事啊？”明昭像是还有事要忙，有些着急。
“叔叔，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离开了。”净羽也有些异常的着急。
明昭和净羽都各怀心思，想着别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眼前的谷染有何不妥之处。
……
突然的安静了下来，谷染没有继续说话。始终都低着头，表情木讷。
净羽惊觉有异，连忙伸手去推谷染，不料才触及谷染，眼前的谷染便化为了荧光碎片，消失了。
“该死！原来是谷染的分身幻影！”明昭低骂一声。
“看来是想拖延我们的时间，自个儿先去凡间找阿狸了！”明昭恍然大悟时，净羽比他早有觉悟，匆匆忙忙离开了。
明昭跺脚，飞身赶往人间。看来不止他想争取与阿狸的第一次邂逅。
可是明昭才到南天门，便见天君早已经等候在了那里。
☆、083谁用谁，还不一定
南天门，天君佝偻着身子，难得露出慈爱的笑，看着明昭。
“明昭，过来，父王有事跟你说。”天君朝明昭招手，明昭才不情不愿的靠近他，早不找他晚不找他，偏偏在他要赶去人间找阿狸的关键时刻找他。
“你叔叔和你姑母方才来找过本座，他们都听闻你找到了医治龙阳癖的药，为你高兴，故而寻了天界优秀的仙女来给你办一场相亲宴，本座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你也长大了，该有个家室了。”天君看着明昭，神情似有愉悦。
明昭眼皮子跳了跳，一定是谷染搞的鬼了！
“父王，我…我不需要了…没事…不急…”明昭推脱，回应他的却是他父王不悦的神情。
“明昭，这次你非去不可，人都已经到了，再说，父王也有这个想法，你必须去！还有，你姑母也特地从昆仑虚赶来帮你撑场子，帮你挑选。”天君是铁了心要将明昭带到相亲宴去，谷染说得对，他一心扑在三界上面，忽略了明昭，以后他坐化了，谁来照管明昭？趁着他还在世，他应该将明昭的终身大事敲定下来。这次不管明昭再抗拒，他都要带他去，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了。
“那是谷染想将我拖在天界，你别听他的，他才没这么好心突然要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明昭气急，根本不明白他父王的苦心。
天君见明昭还是不同意，直接捻了一个诀，将明昭捆到了天元殿。
“不管你有什么事，也要等相亲宴结束！”
明昭不满的嚎叫渐渐远去…
*****
至于净羽，在去人间的路上，被突然出来的苏扶风拦住。
“你是说？蚩尤逃出来了？”净羽听完苏扶风的话，又联想到那日苏扶风在天元殿爆发出来的力量，心中已有七分相信。
“是，不过他只能寄生在别人的体内，他现在就在我体内。”苏扶风与净羽相对而站，两人似乎有意隐藏踪迹，隐没在白皑皑的云雾当中。
“那你找本尊说这事有何目的？”净羽顿生警惕。
苏扶风露出得意的笑，说：“蚩尤要重返三界，需要帮手，我向他举荐了你。”
“哦？”净羽不动声色，“那还得感谢苏小姐的抬爱了？不过，请转告蚩尤，本尊没兴趣。”
“是吗？”苏扶风忽然换了一种表情，阴郁非常，凤目盯着净羽，杀意顿生。
“蚩尤？”净羽看出苏扶风现在已经不是本人，蚩尤果然在她体内。
净羽话音才落，苏扶风已经如一道疾风朝他撞来，带着刺骨的凌厉之气。净羽施法迅速后退，躲闪不及，抬手捻诀与苏扶风对抗，苏扶风也抬起双手朝净羽打来，却碰上净羽结的保护结界，双方僵持着，似乎在等谁先认输。
“净羽，曾经因你为了要提升修为，要练合欢之术，我是念在与你有过鱼水之欢，才向蚩尤举荐你，你是知道蚩尤的实力的，若是他成功重返三界，定会杀光天界所有的神仙，所以你要是现在醒悟，还能保命。”苏扶风说。
合欢之术，是天界禁止修炼的一门法术。需要一男一女（交）合才能修炼，此法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然而，合欢之术有违常理，不符合天界顺其自然的原则，属于旁门左道，不被天界所接纳，故而被禁止修炼。而净羽现在拥有的无上法力除了他自身的奇佳根骨，还借助了合欢之术。当时苏扶风为了得到谷染，知道净羽可以帮她，主动投怀送抱，而净羽正好需要一个女人，故而没有拒绝。这也是他袒护苏扶风的原因。
见净羽还是没有动摇，苏扶风继续补充：“你别忘了，当年是谁想造成阿狸和谷染的误会，提醒我爹风生兽的肉可以让我爹升仙的？”
“那又怎样？本尊这些年一直留你一条性命是觉得你还有用，不过现在看来，你也该死了。”他已经悔过，用了一百年，废了他的双腿，他已经惩罚了自己。当时，他没有料到苏家下手这么狠，他没有料到阿狸会死，也没有料到谷染会死。
净羽说完，猛然发力，趁苏扶风和蚩尤正在交换意识的时候将苏扶风打伤。
苏扶风口中溢血，恨恨的看了一眼净羽，还想再说什么，意识被蚩尤侵占。
蚩尤用苏扶风的身体对净羽说：“净羽，难道你不想独占阿狸吗？谷染现在恢复了法力，你能打赢他吗？别说打不赢，就算打赢了，你敢公开的和你叔叔动手吗？你是聪明人，要想除掉谷染，必须借助其他人的手，我们可以帮你除掉谷染。再说，你愿意一辈子为天君效命？你那么自负，愿意就这么一直平庸下去？不想在三界闯出点名头来吗？”
净羽冰冷的眸子里像是有（欲）望之火在燃烧。随即，他摇头，自言自语般道：
“不！我不能再犯错了！当年我已经错过一次，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正因为你已经错了，所以你没有回头路了。谷染已经把往事回忆起来，你当真以为他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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