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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兽从良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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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夜祺看起来并不简单,真的仅仅是上山拜师吗?他要是走了,山上这帮头脑简单的妖怪和同样容易上当的阿狸能玩得过看起来是个无害少年其实心智颇为成熟的宫夜祺吗?他身为五行山的山神,又肩负看管五行山众生的责任,出趟远门就如要远游的父亲牵挂家中孩子似的。
“你放心,俺来稳住他,你早去早回。”孙空空很想送送五行的,只不过他活动受限,只得连连摆头让他赶紧离开,天上一日地上便是一年,五行去打听事情回到人间至少也要有几个月了,稳住宫夜祺的任务艰巨,没了五行这个五行山上能帮忙舀主意山神,他心中也很忐忑。
“好,那我去了!”五行说完,便乘着祥云往天上飞去了。
山间的一栋木屋里,阿狸见到天际划过的亮光,连忙奔出来观看,便看到五行踩着云往天上去了。
“咦?五行这么急急忙忙去天上干什么?”阿狸问,却没有人可以回答她,身后的宫夜祺自从孙空空说他长得某人那刻起便异常的沉默了。
089 反反复复的梦
梦魇。
“谷染!我以为我们情比金坚,我想着等你渡劫过后我们的爱情真的能修成正果,我想过你会忘了我,我想过你会出现意外,我万万想不到的是你会在这最后一世背叛我!”
一个山谷中,回荡着揪心的哀嚎声。一头青色巨兽挣扎着爬起来,扑向她面前的青衫男子。
“阿狸……”
青衫男子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蓦然睁大了眼睛,青色巨兽已经咬住他的脖子,鲜红色喷薄而出,瞬间染红了宫夜祺的梦境。
倏尔,梦境突变。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阿狸?”乱哄哄的人群中,之前那名青衫男子头系黑绸,静静立在其中,他的手一挥,一把神剑已然握在他的手中。
正在与其他人撕打的白衣女人猛然回身,容貌绝美出尘,令人惊艳。
“不是。”似是赌气般,她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子,可惜,男子似乎患有眼疾,他看不到她盈在眼中的泪,更不知道她现在是何等的绝望。
“嘶——”
忽然,周围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只见男子抬手,狠狠的将剑插入了这白衣女人的胸口,那鲜红的血色,侵染了她一身雪白衣袍。
男子勾起唇角,带着轻蔑,释然道:“阿狸又笨又傻又蠢,也定然不会是你这双手沾满鲜血的女人。”
忽然,白衣女人笑了,脸色惨白,笑意凄凉。看到白衣女人的表情,宫夜祺的心莫名的酸痛,他想走上前去将她带走,却发现自己置身境外,怎么走,都走不进去,他只能旁观。他清楚的明白他只是在梦境中。
“呵!反反复复,你又伤害了我。”
“阿狸!你是阿狸?是不是?你一定就是阿狸!”男子激动去扶住名叫阿狸的白衣女人,近乎咆哮,他的剑还插在她胸膛,在嗜着血。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早已物是人非…谷染…若还有机会,我一定连你也杀…不再…手软…”
……
宫夜祺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猛然坐直了身子,抬手摸了摸湿润的眼角,哑然失笑。
这样的梦,他好久没有做了,想不到今日又梦到了。为了这个反反复复的梦,他不知自己不自觉的流过多少泪。明明是别人的故事,为什么他会感觉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个叫阿狸的女人,他总是念念不忘。
“吱呀——”
宫夜祺出神之际,房门被推开,他感觉有一束光晕照进来。
“宫夜祺!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居然还不起床!你还想不想拜师了?”
不用猜,进来的人是阿狸。宫夜祺连忙将眼角的泪渍擦干净,却还是被眼尖的阿狸发现。
阿狸像是发现什么奇迹般凑上来打量着宫夜祺的眼睛,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微晶莹的泪珠。
在宫夜祺以为阿狸会毫不客气的嘲笑他一番时,却不料阿狸坐在他身旁的床榻上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是不是想你爹娘了?”
宫夜祺愣了愣,随即敷衍的点点头。
见他承认,阿狸拍拍宫夜祺的背,一副长辈的模样,粗着嗓子对他说:“小屁孩,父母在,不远游的道理你不懂啊?乳臭未干竟然想着离开父母来五行山学什么法术,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明明年纪相仿,却都在比谁更成熟。
是吗?身在福中不知福?他真的身在福中吗?宫夜祺干笑一声,没有接话,自顾在床头摸索着他的外袍,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他睡前明明叠好放在枕边的,怎么不见了?
“你可是找你的外袍?”阿狸问。
“嗯。”宫夜祺点头,“劳烦帮我找找。”
“不用找啦,我已经帮你洗了。”
洗了?宫夜祺心中一冽,下意识的去摸枕下的陶瓶和佩剑,还好,都在。
“你什么时候进来过?”宫夜祺沉下脸,她什么时候拿走他的外袍他并不知道。
“天还没亮的时候啊,我帮大伙洗衣服,顺便进来把你的也拿去洗了。对了,我进来的时候你睡得很沉,好像还说梦话了,说什么‘这一世,我陪你’还有什么‘鸳鸯’,哎呀,反正说得像唱戏似的,哈哈,你说,你是不是暗恋哪家姑娘在梦里思春呢?”阿狸大笑,却没有注意到宫夜祺的脸色更难看了。
“谁让你随便进别人的房间?你还有没有点礼貌?”宫夜祺怒道,他好歹也要知道男女有别,她一个姑娘家进他房间,连招呼都没打。其实,他只是恼羞成怒了,就像自己一直小心深藏的秘密被别人发现了。
谁知阿狸闻言撇了撇嘴,委屈道:“人家是好心帮你洗衣服,你不感谢也就算了,你还生气!哼,我平日进五行的房间都是随便进的,再说,你睡的是五行的卧房,我进来又怎么了?你居然吼我!我要告给我龟爹听,我要让龟爹不教你法术了!”
说完,阿狸转身就要去找孙空空。
“你等等。”宫夜祺叫住阿狸,踟蹰着说了“谢谢”两个字。
阿狸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宫夜祺这样爱端着架子的公子爷肯向她低头,也算给足了她的面子,她见好就收,回头憋见宫夜祺对她道完谢后的一脸不自在,忽而破涕为笑,心情顿时大好。
“好啦好啦!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啦!赶紧出来,龟爹说今天要收你为徒,让你去他那里见他。”此时的阿狸,似乎早已忘记之前对宫夜祺的怨念,也忘了当初将宫夜祺带上五行山是为了要报他一吻之仇。
她只记得,五行山上来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凡人,而且,她对他的好感,日益变深。其实这小子也不是当初看到的那么讨厌嘛……
“你再等等!”宫夜祺见阿狸打算离开,又连忙叫她。
“怎么了?”
只见宫夜祺面露难色,说:“你把我的衣袍洗了,那我穿什么出门?”
这么一说,阿狸才注意到宫夜祺现在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明黄色的大裤衩,他的肤如凝脂,偏偏有胸膛结实,腰肢精细,让人一看就挪不开视线。阿狸暗道,这厮身材真好!十三岁的少年郎啊,真的只有十三岁吗?
“喂!”发现自己被人家当古董花瓶一样盯着看,宫夜祺有些不悦的出声提醒某人。
阿狸迅速回神,却也不见她有任何脸红心跳的迹象,反而理直气壮的说:
“我哪知道你要穿什么出门?要么就这么光着出来,要么就裹被单出来,谁会对你这发育不良的小屁孩感兴趣!别害臊,勇敢的出来吧!”
说完,阿狸似是故意般得瑟的扬长而去,留下脸色青白交替的某少年。
这个阿狸,与其他女人大不相同,完全不按常理做事,甚至让人不可理喻。
090 未央国皇子
孙空空看着眼前用一块被单裹着身子出现在的宫夜祺后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宫夜祺抿了抿嘴,瞟了一旁也在跟着孙空空大笑的阿狸。该死的丫头!这笔账他记下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忍!
一旁树丛中,一名身穿黑色纱裙皮肤也黝黑发亮的女人探出头来,她望着宫夜祺的侧脸,目露痴迷。那少年细皮嫩肉的,长得也甚是俊俏,非常符合她的口味。
这边,宫夜祺认真聆听着孙空空作为师傅的谆谆教诲,阿狸则在一旁时不时的插几句话。
“就这样吧,你就按俺说的去做,保准你的修为日飞猛涨。”孙空空打了一个呵欠,摆摆手让宫夜祺自个儿去琢磨,闭着眼睛小憩起来。
宫夜祺点点头,自顾往山的更深处走去,孙空空说那里清静,有助他修为。正好,还能摆脱阿狸那个聒噪的家伙。
待宫夜祺走后,阿狸才看到一旁的一棵树后面鬼鬼祟祟的躲着一个人。
“黑蜘蛛!你躲在树后面干什么啊?”阿狸看清那人是黑蜘蛛精后叫出声来。
黑蜘蛛看了阿狸一眼,不耐烦道:“你管得着吗?”
说罢,黑蜘蛛扭着浑圆的腰肢离开了。阿狸也不以为然,这黑蜘蛛是五行山里的一个性格孤僻的妖怪,也是山里唯一的丧偶寡妇。因为蜘蛛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和母蜘蛛和配偶交()配时需要吃了对方,产下小蜘蛛宝宝后再被自己的孩子吃掉,如此循环往复。大家都觉得蜘蛛残忍,瞧不起她,故而也不怎么愿意和她来往,再加上她吃了自己的配偶后并没有机缘怀上宝宝,更加不愿意和大家来往交流。
阿狸这个人类比较富有同情心,一直都觉得黑蜘蛛很可怜。所以,阿狸并不因为黑蜘蛛傲慢孤冷的态度而气恼。
“唉,你等等,能不能跟你讨点蜘蛛线啊?”阿狸连忙追上去,黑蜘蛛腹部分泌的粘液遇到空气会凝固成丝线,蜘蛛线很强韧,而且很柔软细致,用来缝制什么东西的话再适合不过了。
“凭什么?”黑蜘蛛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这个大家都当个宝一样宠着的凡人,她不怎么喜欢阿狸,仅仅因为阿狸被大家喜爱,大家都围着她转,而她,只能远远的躲着,孤寂一人,没有人愿意接触她。
“呃…因为你的衣服破了,我给你补补。”阿狸指着黑蜘蛛腰部因为赘肉挤压而撑破的衣服破洞,笑得甜美。
黑蜘蛛怔了怔,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看了看阿狸没有做作的笑容,她点了头。
……
至于宫夜祺,并没有听从孙空空的建议前往山的更深处,而是悄然向山下走去。他还未走到山脚,便听到山下隐约传来厮杀声。
他顿时提高警觉,拔剑寻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而去。
“公子!小心啊!”
正在对峙的两帮人马见到宫夜祺的出现,暂时停了下来。秦太傅连忙从草丛里跳出来跑到宫夜祺的身边,发现宫夜祺只用被单裹着身子露出双臂时想笑却憋红了脸,也不知他家主子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请,连衣袍都不见了,莫不是那个叫阿狸的丫头把他家主子怎么着了吧?
“发生了什么事?”宫夜祺侧头问秦太傅,果然是他的人出事了,不然他已经在上山的沿途留下了觅踪香,只要闻着那个味道便寻到他,可是秦太傅他们迟迟没找上山来,预感会出现意外,他便趁着阿狸没有跟在他身边的机会连忙下山,甚至连形象都没来得及顾。
“是大皇子的人马,他们也想上山,正好遇到我们,大皇子问你在哪,我们没说,便动起手来了。”秦太傅说着,似有忌惮的看向对面的一辆华盖宝顶的马车。
宫夜祺捏紧了手中的剑,面上却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扬声对马车里的人说:
“皇兄,朝中事务繁忙,你怎么会有时间来踏青呢?” 只闻马车里有个男人轻咳了几声,随即候在马车旁的婢女挑起帘子,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锦袍男子下了马车,鹰目厚唇,与宫夜祺的清秀截然不同。他便是宫夜祺的亲兄长,宫云长。
“皇兄这不是寻你来了吗?你出门游历也有一段时间了,父皇本就病重卧床,你却在外游山玩水迟迟不归,父皇母后已经极为不悦,特命我来寻你回去。”宫云长的语气淡淡,并未有多少见到久游在外的弟弟该有的喜悦之情。
宫夜祺嗤笑一声,一副极为不屑的表情,说:“父皇母后身边有皇兄就够了,哪还需要我啊。你在宫里耍你的计谋,我在宫外玩我的山水,岂不是如了你的意?你寻我?还是杀我?”
宫云长鹰目透着杀气,阴沉沉的笑着,说:“宫夜祺,别以为你整日装作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爷就能瞒过我的眼,你在外面累积势力,到处求学,三年不回宫,不就是想要准备与我争夺皇位吗?这一次父皇病重,需要定海神针医治,而这定海神针就在五行山内。你是不是想要找到定海神针给父皇治病博取父皇的宠爱?”
定海神针,原是东海龙宫镇海之宝,被孙空空强行夺走。定海神针吸收东海的灵气和冰魄,有灵性,能根据主人的要求变大变小,大可大到撑破天穹,小可小到微不可寻。而未央国病重的皇上需要极为细小的针插入脑中穴位治疗,工匠打造不出大夫所要求那种细如微丝且坚固的细针,所以,只有定海神针可用。
宫云长接到宫夜祺赶往月炎国境内便已经猜到宫夜祺想干什么,他父皇此次病重离死不远,遗诏却迟迟没有写,未央国只有他们两个皇子,谁继承皇位还是一个悬着的谜。他不能让宫夜祺先拿到定海神针,不然他父皇一定会因此偏爱为他拿到定海神针的孝顺儿子,皇位自然也会考虑传给他认为最孝顺最忠心的那一位。
宫夜祺闻言冷笑一声,啧啧舌道:“宫云长!父皇现在病重,你却一心只想着谁会继承皇位。像你这样自私又野心勃勃的人,若是继承了皇位,岂不是让未央国的百姓遭殃?是,这十三年来我一直无心与你争什么,我只喜欢外面广阔的天地,此生愿望便是随心所欲的自由生活,但是,为了未央国的百姓,为了不让父皇所托非人,我一定会继承皇位。”
宫夜祺想说,他要争夺皇位,是他宫云长逼的。
十三岁的少年,与二十岁的哥哥,一直都不和睦。原因无二,只是因为宫云长一直不喜欢天赋极佳处处讨人喜欢又被人宠溺的神童弟弟,而宫夜祺也是一个心性傲然的人,从不谄媚这位兄长,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如今,已经发展到了非要争一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此甚好,咱们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实话告诉你,我亲自来便是想要让你死在外面。你想孝顺,好啊,我就成全你,回去我会告诉父皇母后,你为了进五行山寻找定海神针,死在了妖怪的口中,而我,将带着定海神针回去给父皇,从此,未央国就只有我一个皇储,没有争议,我就是未来的皇帝。”
宫云长带来了足够的高手,而宫夜祺那边的人手,似乎不堪一击。十三岁的孩子,很容易对付。
宫夜祺发出了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非得要这么逼他吗?
两边人马又各自持刀,等待自家主子一声令下。宫夜祺拍了拍秦太傅的手,示意他淡定一点,因为秦太傅已经不自觉的在双腿打颤了。是的,光凭现在局势看来,宫云长实力占了上风,他带来的,皆是暗自培养的顶尖杀手。而宫夜祺带的,就是几名伺候他起居的随从小厮和几名身强体壮偶尔充当一下苦工的壮汉,再有就是文弱书生的秦太傅。
不过,秦太傅被宫夜祺这么淡定的气势影响到,也强自镇定了心神,紧紧跟在宫夜祺身边。而眼前,由于宫云长已经按捺不住先示意手下动手,双方人马缠斗起来。
很显然,宫夜祺这边的人被杀得所剩无几。宫夜祺侧头对秦太傅吩咐:
“一会儿你趁我动手时先循着我留下的觅踪香逃上山,我无暇顾及你的死活,所以,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秦太傅闻言心惊,原来宫夜祺的镇定自若是假象,只是为了稳住他的心,在气势上震慑对方。让他先逃,是为了让他不成为宫夜祺的累赘,毕竟带着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逃命会拖累他。
小小年纪,太过老成,就连他四十多岁的人都不如他那般睿智,他忽然有些羞愧,觉得宫夜祺愿意让他跟随在左右只是看中他的忠心吧…
正在秦太傅发愣之际,宫夜祺已经提剑朝对方杀去。被单落地,他光着上身,在耀眼的阳光下挥剑自如,顷刻间便将对方两名精英斩杀于脚下。秦太傅也不再迟疑,抬脚就往山上跑去。
091 又是一吻【爆发!第三更】
宫云长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三年未见的弟弟宫夜祺,他根本没有料到宫夜祺在外游历的三年时间,居然变得这么厉害,深藏不露。他手下的精英有一半死在他的幻化出来的剑影之下,分明就是法术!
宫夜祺以百步穿杨之势杀到了宫云长面前,剑尖锋利,指着宫云长的心口处,却迟迟没有刺进去。
宫云长吓得一身冷汗,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要被宫夜祺刺穿心脏,然而,宫夜祺放弃了。
“皇兄,我不想手足相残,你还是回宫吧。”
此时已经是正午,艳阳高照,树欲静而风不止,周围茂盛的树木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让人对五行山的恐惧又增加了一分。光影缭乱中,宫云长的身影借着树木摇曳之声作掩护迅速取过身旁护卫手中的刀,朝宫夜祺刺来,宫夜祺的听力受到干扰,被宫云长偷袭成功。不由停下动作,大口的喘息着,只觉腹部钝痛,温热的血涌出。
宫云长冷笑着拔出剑,上面还滴着宫夜祺的血水。
“宫夜祺,你也别怪为兄心狠,下辈子投胎,千万别投在帝王家,在帝王家是没有兄弟之情的。”
当宫云长还想再砍宫夜祺一刀时,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宫夜祺已经不在他面前,足下生风般朝山的深处跑去,眨眼间,消失在视线里。
“你们几个把山口都围住,其他人,跟本殿进山去搜!见到宫夜祺后,格杀勿论。”
宫云长说完,带着身后几名黑衣护卫和一只藏在马车后面的几名道士冲进了茂密的树丛中。
*****
宫夜祺快要到五行居住的庭院时,忽然发现来的路上没有发现秦太傅,怕他半路被宫云长发现,又强撑着身子想折回去。
血顺着他的足迹蜿蜒了一地,看到地上的血迹,他脑袋像是忽然要炸开,糟糕!宫云长一定会跟着他一路流的血找到这里的!
不行,他不能让宫云长上山,不能让宫云长来打破这里的宁静。他记得,阿狸说过,这里的妖怪都不吃人,想要的只是宁静的生活。要是宫云长上了山,这里便不会再有宁静可言了。
阿狸阿狸,那个聒噪又无赖的女人,定是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阿狸知道他当初上山的真正目的,会不会很生气?他逃到山上,是该还是不该?或许他应该逃往别处的…
宫夜祺现在心心念念的,竟然是阿狸!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喂!你慌慌张张的要去哪?”
头顶响起清脆稚嫩的声音,宫夜祺猛然抬头,听出阿狸的位置在一棵高大的树上。
阿狸正坐在树上晃悠着双腿,怀里抱着一堆衣料在鼓捣。她也是才发现宫夜祺的,这次连被单都给弄丢了,等五行回来,她一定要告状去。
“你爬那么高干什么?很危险!”宫夜祺毫不掩饰焦急的神情,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
“呃…”阿狸愣住,他这么担心干嘛?
“快下来!”宫夜祺催促道,因为用力说话,他腹部的伤口撕裂着疼,额角冒出几颗汗珠。他才反应过来,知道阿狸在树上,他竟然担心的没有了理智,阿狸会点小法术,怎么会被这棵树的高度难倒呢?他在瞎操心。
这时,阿狸才发现宫夜祺不对劲,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他的右手紧紧捂着腹部,修长白皙的指尖不断有血水溢出,他所站的地方,是一滩血渍。
阿狸吓得连忙将怀里的布料扔掉,慌慌张张的要爬下树,不料下得匆忙,加上一心都扑在了宫夜祺身上,一个不留神,脚底滑溜,仰头便朝下面栽去。
当阿狸以为自己要摔一个狗吃屎的时候,腰上一暖,一双手稳稳的接住她。对上宫夜祺那双迷人心神的琉璃瞳时,她恍然失神。
然后,宫夜祺抱着阿狸,轰然倒地。
“真…重…”宫夜祺强忍腹部的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阿狸失去撑托她的力道,没站稳,挥舞着双手尖叫着,眼看要与大地面贴面时,只见宫夜祺迅速挪身子垫到她身下。
阿狸跌爬在宫夜祺软软的怀里,尖叫戛然而止,双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带着沁心的凉意,无比舒心,宫夜祺温润的呼吸像是蒲公英掠过般挠着她秀挺鼻子,挠得她心狂跳不止。
这次不是强吻,是误吻,不小心不注意的吻。
压在宫夜祺的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扑通狂跳的心跳,阿狸的脸像火烧般滚烫,一直烫到了耳根子。
“告诉…孙空空…有坏人…马上…上山…”
宫夜祺说完,便昏厥过去。阿狸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的衣裙上全是宫夜祺身上的血!而宫夜祺的腹部上,是一道深可见肉的伤口。
“呜哇…宫夜祺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啊!呜呜…”
方才还在想着接来下要怎么报宫夜祺又吻她的仇,现在已经急得抱着宫夜祺嚎啕大哭着。
“你醒醒啊…我给你做了新衣服…你醒醒啊…宫夜祺…”阿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搂着宫夜祺的脖子,感觉宫夜祺的身子好冰凉。她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他会不会是要死了?
不可以死!阿狸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宫夜祺会从此不醒来,她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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