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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情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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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太阳虽还没有什么力量,但日正中天的时候,他和蝴蝶的额头已隐隐有汗水渗出。好在崖顶上的风很大,很清爽,让他们不至于感到炙热。
“小娃子,我已看到你们了,快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崖下不远四处的密林里传出敌人迷惑他们的呼唤声,那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飘忽不定。其中有一个声音更是游移得飞快,显示出声音的主人行动快如鬼魅,有着高深的功力。
听到那声音,他和蝴蝶不禁相顾骇然。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所有的敌人重新聚集在了他们的崖下。
“头,没有呀,会不会已经跑远了?”一个声音试探着说。
“再找不到我们看来得放弃这次行动了,那小娃子的援兵只怕很快就会赶来”’
崖下传出敌人的议论,但那个被叫做头的却一直没有开口,估计是在思考和打量着四周。
“一定在我们的头顶”是那个头的声音。
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你们看,那临近崖顶的地方全被刀剑削平。一定是那两个娃娃干的。”敌人显然已完全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随着敌人这道声音的响起,他暮然看到蝴蝶眼睛里原来的担忧和焦虑之色一扫而光,代之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明亮而坚定地目光。一股寒冬般凌厉的杀气从蝴蝶美丽的身体里冲天而起,一只刚好飞过她头顶的小鸟在蝴蝶杀气腾起的瞬间就像摔了一跤似的,在空中猛地一沉,翻了个跟头,这才哀鸣着向远方飞去。
敌人开始进攻了,他和蝴蝶几乎同时一跃而起,一时间山壁间金光闪耀,乱石横飞。
现在他们已完全看清敌人的人数,原来有四个。现在正分成两个小组的单元,背负着各式的武器,借助着崖壁的罅隙和林木,猿猴般向上攀来。
蝴蝶的金针一边射向敌人的身体一边准确地射断敌人用以借力的草木,令敌人的攀爬不断地受阻。他则先用较大的石块攻击远处的敌人,然后用稍小的石块攻击近处的敌人。龙儿则依然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敌人的武功显然都很不错,他们的攻击虽然迟滞了敌人的攀爬,但几乎没有严重地伤害到对方。尤其是其中一组那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敌人,动作出奇地快捷。那人更本不理会他们对他的攻击,攀爬时也根本不用抓草木或崖壁的罅隙,而是两手轮番拍打着崖壁,每拍打一次身形就忽地向上串起一两米。而所有攻击那人的金针或石块在没有碰到他身体时就纷纷坠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墙保护着那人的身体。
蝴蝶显然明白了她的金针对那个一定是头的敌人不能构成任何威胁,放弃了对那个敌人的攻击,转而全副身心更猛烈地向其他三个敌人进行攻击,把这个最厉害的敌人完全留给了他。蝴蝶的放弃既有攻击无效的无奈,也包含着对他充分的信任与依赖。
他知道他们的生死已完全取决于他能否有效地击退这个一定是被对方称做是头的黑衣人的行动。
他猛然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默默地运用‘弹指神通’的功法,手指间凝聚起全身的功力,双手手掌里各自紧捏住他事先精心挑选出来的一块圆形和一块充满菱角的石块。
那个黑衣人随着他双掌在崖壁上轮番的拍打,越来越逼近。他看到对方正用毒蛇般的眼睛仰望着他,见他突然呆立在原处不动,以为他害怕了,眼里流露出轻视和嘲弄的笑意。
就在那黑衣人眼里流露出轻视他的瞬间,他动了。
左手指尖弹出圆圆的石块,那石块带着惊心动魄的尖啸声在飞临敌人眼睛前的瞬间扑地暴碎成一团石粉,右手充满菱角的石块后发而先至,于无声无息间穿过浓浓的石雾,象一团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穿透了对方的护体真气,直取对方的眉心。
敌人的攻击终于被阻止了。黑衣人在刻不容缓的瞬间从拍打崖壁中抽回双手护住了眉心,身体在毫无借力的情形下向后,向下翻飞而起,在空中不可思议地做出了一个后空翻的动作,而后稳稳地向地面飘然落去。
他的心中暗叫一声可惜。这记凝聚了他全身功力的攻击虽然阻止了对方的进攻但却没有达到他预期中的效果。只是他看到他那枚后发先至的石块隐入对方的手掌后,对方双手的手指一直隐隐颤抖个不停。
其他三人的攀爬此时已完全被蝴蝶压抑住,其中一个人还因眼睛中了蝴蝶的金针惨叫着摔回了地面。另外两个人见他们的头落回了地面,不敢再坚持了,纷纷停止了前进,向崖壁下的地面返回而去。
他和蝴蝶大汗淋漓地对视了一眼,各自长出了一口气。
山崖下的敌人在进攻失败后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他看到那个黑衣人在同伙的耳边吩咐了几声后,除了他本人,其他的敌人纷纷散去,显然去准备什么下次攻击用的器具。
他不知道敌人去准备了些什么,但是他知道敌人下一次的攻击一定是他们所无法抵挡的。就连这一次阻击的成功也完全归功于敌人对他们过于的轻视与大意。其中还有几分侥幸。看着地上所剩无几的石块(奇*书*网。整*理*提*供),他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阵绝望。
太阳在他们上下的对峙中象一艘超载的巨轮,在云海深处缓缓地开始向下沉没。
不知过了多久,敌人的准备完成了。那几个被派出去的人全部返回到那个黑衣头目的四周,身上带着绳索和弩箭类攀爬和攻击用的器具。
敌人新的进攻即将展开。
他重新提聚起真气向蝴蝶和龙儿望去。
龙儿依然沉默而冷静,乌溜溜的大眼睛凝视着敌人的动作。蝴蝶却与此时豁然站起,扬手于发间向天空射出一件暗器。那东西箭一样射向天空,在飞行的尽头猛然间爆炸开来,幻化成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在天空中翩翩飞舞了一会,才慢慢消散隐去。
在蝴蝶发出那道暗器的瞬间,她的长发完全散开,在崖顶的风中自由地写意,同时他还看到蝴蝶在看他和龙儿的眼光中闪过一道隐含诀别之意的坚定而眷恋的目光。
蝴蝶的那道目光就象一把神剑,劈开了他长久以来寂寞孤独的心海。令他内心深处产生出一阵阵刺痛的感觉,这感觉痛苦而甜蜜,就像他无数次在梦中都无法看清他妈妈的脸。
敌人又开始进攻了,这次敌人很小心,不再急于冒进,而是利用手中的器具,一点一点地向山顶逼近。
看着敌人的进攻,他的心中徒然间爆发出万丈豪情。在刚才那阵感觉传入他内心的瞬间,他知道,现在的他,可以为了蝴蝶和龙儿随时牺牲掉自己的生命。
蝴蝶的神经也绷紧起来,除了握紧手掌里的金针,右手也放到了腰间那个蝴蝶状腰带的扣头上。
就在此时,一阵龙吟般的长啸声在山脚下响起。那啸声激越而高亢,宛如千军万马,从远方的山底滚滚而来,啸声中隐含的无上内力将远近山林间的树木摧枯拉朽般击中,又雨点般纷纷坠落。
这是何等的神功!何等不可思议的功力!来者的武功不仅超出他一直以来以为是天下无敌的父亲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在这阵啸声传来的同时,他看到蝴蝶脸上绷紧的神经霎那间松弛下来,眼里发出如释重负的欣喜的光芒。
他顿时明白,是他们的援兵到了。他望了望那传来啸声的远方,终于也松了口气,然后再次向蝴蝶望去。
他发现蝴蝶于此刻也正歪过头来看他,脸上绽放出鲜花盛开般美丽的笑容。
第三章 苦修
卷一苦修
韩无名躺在他那张临窗的小床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今天白天所发生地一切给他的震动太大了。龙儿神秘的身世,蝴蝶超俗的美丽和身手,刺杀龙儿那些人严密的组织,最后赶来的被蝴蝶叫做爷爷的超级高手居然真的就是传说中蝴蝶掌法的主人。只是现在他才知道传说中的蝴蝶掌法的全称叫‘阴阳蝴蝶掌’,而且蝴蝶掌所指的高手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也就是蝴蝶的外公和外婆。今天赶来的只是蝴蝶的外公一个人,其功力之高就已令那群刺客在听到啸声后眨眼间溜得干干净净,如果是两个人配合到一起那将会厉害到何等不可思议的程度?现在蝴蝶的身世之谜已经解开了,但龙儿和那群刺客在他心中的疑团却依然存在。而且以蝴蝶外公这等神仙般绝世高手的身份,见到龙儿后,居然称龙儿为小主人。
龙儿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这些疑惑都被蝴蝶在她外公将蝴蝶掌法一部分的秘笈传授给他时,蝴蝶原本安静地站在一边,但突然间晕生双颊的脸色给他心中带来的震撼和迷惑所冲淡了。他记得当那老人听完蝴蝶的讲述后,缓步走到他的身边,春风满面地含笑观察了他很久,最后很慎重地将蝴蝶掌法的秘笈传授给了他。而蝴蝶却于此时那张清秀美丽的俏脸腾地红润起来,当时蝴蝶好像不敢看他一样,微侧过身子,低垂着头,指尖有点惊慌失措地玩弄起她的衣角。
蝴蝶的这份神情一直保持到他们分手都没有完全消退。
分手时龙儿眼泪汪汪地叫着他的名字,就好像他们不会再见面一样,而蝴蝶却依然俏立在一边,羞红着脸,正眼也不敢看他,和先前与他并肩作战的那个坚定沉着,默契无间的蝴蝶判若两人。
蝴蝶那娇羞美丽的脸庞令他内心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有一种极其美妙而奇特的感觉。那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现在他几乎忘记了白天其它的一切,满脑子尽是蝴蝶羞红着脸的摸样。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热,从怀中拿出那本秘笈,秘笈正面赫然写着‘阴阳蝴蝶掌法’四个篆体的古字。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只见扉页上写着‘阴阳蝴蝶掌法之-阳掌’。看来阴阳蝴蝶掌分为阴掌和阳掌两个部分,现在自己拿着的是阳掌部分,那蝴蝶修习的就一定是阴掌部分。正当他准备继续看下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他父亲的呼唤。
“名儿”
他连忙将书藏好,起身向门外走去。
“名儿,今天一天你跑哪去了?黄昏时分你可曾听到山岗那边传过来的长啸声?”
父亲显然也被蝴蝶外公发出的那声长啸声惊动了。
“孩儿也听见了。当时孩儿正在那附近玩耍呢。”他对他父亲说了谎话,这是在他们分手时,蝴蝶的外公对他叮嘱再三的要求。
“哦,名儿也听见了,那会是什么人?武功高到这般深不可测的程度?”父亲皱起眉,沉思着,口中呢喃道“难道村里这几年流传的,关于那个传说中的蝴蝶山庄,就在这附近大山里的传言是真的?”
他没有回应父亲的话,心里却暗暗记下了‘蝴蝶山庄’这几个字。因为他知道蝴蝶和龙儿一定就是住在那里,只要找到那个蝴蝶山庄就一定能再次见到龙儿,还有,蝴蝶。
但是他想错了,在他今后若干年漫长的岁月里,他找遍了这附近几乎所有的山林,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叫做蝴蝶山庄的所在,那座山庄似乎真的就只是一个传说,一个虚构的神鬼之地。要不是那本蝴蝶掌法的秘笈实实在在地就躺在自己的怀中,他甚至差点认为自己那天的经历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
父亲在那以后也有了一定的改变,除了每年公式似的外出消失一段时间以外,对自己和对他武功修炼上的要求都变得更加严格。他的少年时光就这样在武功修炼和寻找蝴蝶山庄的过程中安静地度过。还有就是一直陪伴他的那个梦,不同的是,那个梦里除了妈妈那张永远模糊不清的脸外,多出了一个小女孩美丽如画的,含羞带笑的脸庞。
转眼间,五年时间过去了,他由一个小小的孩童长成一个和他父亲身形一样,颀长高大的青年,性格也越来越深沉而内敛。这五年里,他学全了父亲传授给他的,他们家族的各项武功和技艺。继天听术后,有把身边各种事物利用到极限的遁隐术,以剑为主但隐含了各种兵器的使用方法在内的,一步一杀术,能变身千万的易容术,能震慑人畜的摄魂术,让任何对手都防不胜防的暗器术,行动快如鬼魅的,韩家独有的轻功术,‘上天入地’步法,当然还有不为他父亲所知晓的阴阳蝴蝶掌法中的阳掌掌法。只是每次他独自在深夜里修习这套掌法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蝴蝶就在他身边和自己一起在练习着的奇异感觉,随着他对这套掌法的日趋娴熟和深入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和真实。蝴蝶的长发,蝴蝶长发背后插着的那个蝴蝶状的发钗,蝴蝶眼中那清亮如霜的目光无时不刻不在他练习蝴蝶掌法时侵入他的脑际。他不知道蝴蝶在修行阴掌部分时是否有着和自己相同的感受,不过他相信蝴蝶一定也会有,因为他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江湖上对蝴蝶掌法的描述是“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了,这套掌法不仅仅是指在攻击敌人时能达到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效果同时修行这套掌法男女之间心灵的距离也能随着这套掌法修行的不断深入而逐步地靠近,最终达到同那攻击效果相似的境界。
他隐隐明白了蝴蝶当时羞红了双颊的原因。也隐隐察觉了蝴蝶外公当初传授他这套掌法的更深层次的用意。
但是现在无论是龙儿还是蝴蝶他都找不到了,尽管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对他们的寻找,但依旧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蝴蝶,龙儿,你们究竟在哪里?无数次清晨还有黄昏他爬到当初他们三人困守过的那道山岗的山顶,对着远方起伏的山峦,对着初生的太阳,西沉的月亮,对着当年他们分手时蝴蝶和龙儿远去的方向大声地呼喊,但回答他的只有随着他功力逐渐加深后,山崖的山壁间,四面八方所传回来的,越来越响亮的回音。
卷一完
第四章 夜战
卷二杀手-泪
我的剑刺碎的是谁的梦/你的琴打动的是谁的心/都说这世间的爱情就像花开与花谢/所以我曾经放松了警觉/没想到我短暂的春季仅仅只有一次/没想到花开时是那样的美/没想到我的眼里会流出眼泪/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是如此的心碎/我冰封了你的容颜和你眼角的泪/你却冰封了我神经系统里/所有关于爱情的纤维/从此我的剑光是首寂寞的诗/行行都有你的名字/从此我的心是那积雪之巅的石/与你相守千年/与你生生世世
题记杀手-泪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深夜,韩无名在他家的小院里刚刚练完蝴蝶掌法,准备回房睡觉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有点急乱的脚步声。
韩无名现在已经快满十八岁了,天听术的功力修为也已远超当年,范围早已超出了他家里的小院。
远方的那串有点急乱的脚步声原来是两个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就是他的父亲。
父亲这是怎么了?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应该永远都是从容不迫,冷静得接近于冷血的样子。但这次是怎么了?脚步那样急乱,呼吸好像也有点紧促。
记得父亲这次例行出门前曾说过,这次要到月满之时才能回来,但是现在好像只是初秋,月亮虽然已经圆了,但离满月应该还有一段日子。
脚步声渐行渐近,那个和父亲一起的人的影像随着距离的拉近,身形也逐步显现出来。那是一个和父亲差不多年龄的中年汉子,紧跟在父亲稍后一点的位置,一边急行着一边不时地回头张望着什么,一副护卫着父亲的样子。
父亲受伤了,而且好像伤的还有点严重。他了解他的父亲,如果不是伤的很严重就绝不会发出今天这样急促慌乱的足音。他本想迎过去,但父亲却在此时似乎感应到什么,忽然间站住不动了。
他的心神随着父亲的举动猛然间一动,一股危险感的气息侵入他的神经。
他果断地在离父亲他们不远处的一块长满荒草的大石后隐藏了起来,因为那大石上荒草的颜色和他现在穿的青色短衣极其接近。所以他隐藏的很好,就像那块大石边的一块连体石一样。
借着今晚还算清朗的月光,他看到他父亲笔直地站在那里,脸上已没有一点受过伤的表情,目光犀利无比地望向他身后不远处的那片树林。那个和父亲一起的中年汉子此时却站在了父亲身边靠后点的位置,眼中明显有点慌乱和惧意。
“韩兄,你这是干什么?”伴随着一个陌生的声音,父亲目光所指的那片树林里飘行出一个书生打扮的长衫中年。那中年手摇一把纸扇,看上去步履轻缓舒展,不紧不慢,但身法奇快,说话间就到了父亲的身前。就像从树林那到父亲身边本来就只有十几步路的距离。
他目测了一下那片小树林到目前这个书生所站的位置的距离,起码有一百步开外,心中不禁一阵阵发紧。
“韩兄,小弟我只是代主人来向你问两句话,并没有什么恶意,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现在连小弟我也信不过吗?想当年我们可是最佳的搭档。”中年书生一副委屈的样子,和父亲套着近乎。月光下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上虽然堆满了笑意,但看在无名的眼里却假得令他心里一阵阵发虚。
“别这么多废话,想干什么就直接点。”父亲显然没有因对方的笑容而有所松懈。目光中充满了对那书生的鄙视和仇恨。那是一种可以深入到人骨髓的仇恨与鄙视的目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发现父亲那双眼里不仅能含着冰,也能含着这样强烈的情感。
“韩暮雨,你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一直在为当年晓云的事记恨着我。但你以为现在的你是谁?还是昨天那个一直被主人宠幸着的失魂杀手?现在的你不过是被主人遗弃的一条狗而已。”那书生显然是因父亲的目光有点动怒,收敛了脸上虚假的笑容。
“是吗?”父亲冷冷地看着对方。
“我还知道你现在已经身中剧毒,目前只怕顶多只有你平常半成的功力。”书生幸灾乐祸的笑道。
原来父亲此时已身中剧毒!他心中虽暗暗着急,但却没敢发出一丝声息。他知道今夜父亲的生死就完全靠他了,那个先前和父亲一起,看似在保护他父亲的人,此时虽紧握着双拳站在父亲身边,但他看的很清楚,那人的手一直在暗暗地颤抖个不停。
“是吗?”父亲依然冷冷地看着对方,只是目光中的鄙夷之色更深了一点。
“韩暮雨,就算你没有中毒,我也无惧于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种目光了。知道吗?当年的我,之所以要那样做,就是受不了你现在看我的这种目光。”
“是吗?”父亲反问对方的语气像冰一样冷。
“也不知晓云当年看上了你哪点?论武功,论外貌,我哪点比不上你?说什么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哈哈,晓云,看看你心目中的君子对你最终都干了些什么!九泉之下的你一定在后悔当年的选择吧。哈哈,哈哈哈哈。”
晓云,又是晓云,好熟悉的名字!这名字好像就刻在父亲房间墙上挂着的那把古琴上,还有就是在他小时候无数次的深夜里,他在朦胧间隐约看到父亲呆立在他床前,痴望着他的脸,嘴里呢喃的好像也是这个名字。
晓云,晓云,这难道就是他一再向父亲追问着的,妈妈的名字?一时间,他的心中翻起滔天的巨浪。妈妈!难道你真的已离开了人世?不会,不会的,父亲不是说过,妈妈只是得了很重的病,被一个世外高人带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治疗,要很久以后才能回来的吗?对,那个书生口中已经在九泉之下的晓云,一定不会就是妈妈的名字。
他一时间不敢也不愿琢磨刚才他耳朵里听到的话。自我解释着,安慰着。
“张玉龙,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父亲不愧是父亲,那个书生的话不仅没有触动父亲分毫而且越发地沉着与冷静。同时父亲的这份冷静也让他心中产生出一种妈妈不是那个晓云,妈妈依然还活着的宽慰之感。他重新凝聚起心神,严密观察和寻找着场上最有把握出击的时机。
“韩暮雨,就凭你现在,还敢和我叫阵?”那个被父亲叫做张玉龙的书生见父亲完全不为他的话语所动,猛然间停住了笑,逼视着父亲。
“你怎么不来试试?”父亲针锋相对地迎着对方的目光,眼里隐含着一丝嘲弄。
“你以为我不敢?”书生显然再一次被父亲那隐含嘲弄之色的目光所激怒。一股强大而阴寒的杀气徒然间弥漫开来。
他蹲伏在巨石边,感觉到周边的气温在那股杀气弥漫开来的瞬间猝然下降了很多,同时他看到父亲身边的那个汉子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只有父亲一点也没有被那股杀气所感染,身体依旧挺得笔直,目光依旧冰冷而坚定。只是父亲的右手已放进左手的衣袖里,他知道,那是父亲握住了他们韩氏家族祖传的,那把被叫做“霜月无痕”的,蛇形短剑。
父亲就这样和对方对峙着,那股阴寒的杀气越来越浓重,时间似乎也被那股杀气所凝固。他看到,和父亲一起的那个人嘴唇已经乌紫,开始在发抖。
就在一只萤火虫飞过父亲眼前时,那个书生猛然间发动了攻击。手中折扇划着奇异的圆圈,月光下恍如银色的波浪,一浪胜过一浪,汹涌澎湃地向父亲卷去。
父亲并没有马上拔出袖内的短剑迎向波涛,而是一开始就向他隐身的地方退却,脚下踩着神鬼莫测的韩氏“上天入地”的步伐。双方一攻一守,月光下像两个虚幻的影子,转瞬间转到了他的近旁。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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