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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沧海遗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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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1)

冰封数里,延绵不绝,大地银装素裹,一片洁净。湖水结成了冰,四面望不见头,两旁结成银树的树梢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柱,让人看了就觉得心凉。

木子背着夜九艰难的行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幕里,她的脚已经冻成了冰,而身上却是大汗淋漓。夜九怡然自得的趴在她肩上,时不时嘲讽一句:“累吧?知道累就好,这是对你不恭敬的惩罚。”

木子脸一沉,“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里?”

“不信。你试试?”

夜九话音刚落,木子当即松开双手,于是他便直勾勾地跌在冰原上,险些闪了腰。

“你你你……”夜九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我我我,我怎么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麻烦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先/奸/后/杀!”

夜九瞪着眼睛,“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还是个漂亮男人。”木子狞笑着俯下身向他探去。

“你想干嘛?别过来!”夜九双手不自觉裹了裹衣裳,颤颤道。木子笑了笑,不顾夜九的挣扎,一把将他扛上肩,“你还走不走了?再不走等天黑了我们都得冻死在这。”

夜九‘哦’了一声,耷拉着脑袋趴在木子肩上不动弹了,身形较之刚才老实了许多。

“现在不是春天么?怎么冰雪没有要融化的样子。”木子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的冰川,只觉得惊奇。

“雪幕森林,四季不分,终年冰冻。”

“原来如此……这里和月摇山一样终年冰雪,想来穿过雪幕森林便是月摇山脉了。”木子心中想着,嘴上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月摇山?”夜九眯起眼,“你知道月摇山?”

木子一怔,打了个哈哈,“月摇山天下闻名,我自然知道。”

“凡人都称她昆仑墟。”

“我是半个修道之人。”

“这样啊……”夜九嗯了一声,“你师从何人?”夜九问个没完,木子心中早已不耐,于是随口编了个:“重紫道人。”

“……重紫道人没听过,重紫上神倒是有一个,不过早就羽化了。”夜九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皱眉道。木子回头睨了他一眼,“你懂的不少啊小王爷。”

“那是,”夜九不无骄傲的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哼哼道:“三界之事,事无巨细,皆在这里。”

“厉害厉害,小人失敬。”木子失笑,心不在焉的听着他继续吹牛。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恰似银铃在耳边炸响。木子警觉抬头,入眼却只有一片片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嬉笑之声却不绝于耳,吵得她头疼。这时,她感觉到肩上的夜九挪了挪身子,回头便发现他把外衣脱下套在头上,然后将整个脸埋在衣服里,看不清面容。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你把衣服脱了岂不是更冷?”木子说着,在他单薄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夜九整个人为之一颤,“你、你别碰我。”

木子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碰你啊,谁让你趴在我肩上呢?想不摸都不行。”说着,又牵起他的脚踝抚/摸着。夜九被他激得鸡皮疙瘩碎了一地,立刻挣扎着跳下来,与木子并肩而行。

“早自己走不就好了。”木子拍着双手,只觉得丢掉这个包袱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夜九斜睨了她一眼,并不反驳,随后便一个人垂首走在前头。

木子惊奇,大步上前拦住他,“你怎么了?干嘛把脸蒙起来?”

“想活命就别说话。”夜九沉着脸,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到底怎么了?”木子不解,再三追问无果后,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

天色渐渐暗下来,雪越下越大,洋洋洒洒飘散在冰原上。嬉笑声不绝于耳,就像是一群孩童发出的天真纯粹的笑声,木子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些吵嚷,甚至,还觉得挺好听。

二人走着走着,将近筋疲力尽时,前方山林依稀出现了些许亮光。

“总算有人了!”木子大喜过望,冲上前去,刚跑两步就被夜九拉住了,“别过去。”

“为什么?”

“有危险……”夜九看着木子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有危险也比饿死在这好!”木子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猫着步子走上前去。夜九叹了口气,想了片刻还是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向山里走去。

出了狭窄的山道,入目便是一片视野开阔的盆地,冰封的世界四面环山,木子这才发现亮光并非火光,而是缀在山上,铺在路上的一颗颗大大小小夜明珠。山路四通八达,但每一条都通向盆地中心,那里聚集了不少人。他们身体晶莹通透,连衣裳都是雪白的,木子走近了才看清,他们的衣服居然是由串串细小的冰晶凝聚而成。

众人看见生人,微微有些惊讶,但除了惊讶外也没有其他过激的反应,只见其中一个相貌温润,头戴王冠,手持权杖的女子率先上前,朝木子笑了笑。见木子一身风尘,邋里邋遢,嘴上也因两日来的跋涉而起了皮,于是着人送来一碗水,友好的递给木子。

木子实在是太渴了,于是端起碗便一饮而尽,冰雪质地的碗配上清冽的山泉,虽然凉到了骨子里,但她的心是暖的,看着眼前的冰雪女王就像看到了仙女。木子搔了搔头,咧嘴一笑:“能不能再给我一碗?我朋友也整天滴水未进了。”

女王笑着点了点头,又着人送来一碗。木子连忙接过,转身却发现夜九还停留在山口处,驻足不前。

“你在干嘛?还不快过来!”木子喊了几声,没想到夜九竟然转身跑开了去,木子连忙追上去,拉扯之下扯落了他的衣裳。夜九姣好的眉眼曝露在众人的视线里,除了木子,其余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王瞪大了眸子,眼睛里写满了思念与不可置信,怔怔道:“夫君……”

第四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2)

冰雪女王缓缓向他二人走来,木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

“你终于回来了。”女王闭上眼,眼角划出两行清泪。再次睁开,便见双眸满含柔情,右手往夜九面上探去。夜九蹙眉,堪堪避过。女王一怔:“你……”

“我不是栀荣。”夜九神色淡漠,缓缓道。

“你是……”女王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瞪大了眸子。

“我是雪卿。”夜九说完,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磷粉朝众人掷去,随后牵起木子的手腕退向身后的冰洞。身后传来女王尖厉的哀泣声,惊得木子汗毛倒立。

“怎么回事?”

“时间紧急,一会再跟你说。”

木子虽然心下惊奇,可也还是任他牵着在冰洞里穿梭。玉梨子看着四周,惊诧连连。

冰山下的隧道九曲十八弯就如一个迷窟,可夜九的每一条路都走得十分稳妥,抬脚不悔从无回头,渐渐将身后的追兵甩了老远。

不知跑了多久,二人最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冰洞里,三面冰晶,而正对他们的一面是血红的墙壁。墙壁下,突兀的摆着一个神坛,其上供着许多宝物。

夜九拿出一包粉末递给木子,指着头顶的冰锥道:“把这个洒上去。”

木子闻了一下,发现正是之前用来对付冰雪女王的磷粉,“你确定要把这个洒上去?”

“快点。”夜九点头,催促道。木子未加思索,飞身而起,将一包磷粉悉数洒在洞顶的冰锥之上。磷粉所到之处,冰锥就像融化了一般,巨大的冰柱向下砸去,将好堵住了来时的路。

木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你一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嗯。”夜九松了一口气,向神坛走去。

“你到底是谁?”

“夜九。”

“他们叫你白帝!”

夜九并不答她,一心放在神坛之上,悉心勘探之后,面上挂着深深的失望。

“而且,一路走来我们从没遇到死路,你熟悉得就像回家一样。”木子走上去,摇晃着他的肩膀,夜九被他摇得不耐烦了,低声喝道:“这里本来就是我家。”

“你承认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小王爷。你是三十三重天上的白帝,被天君赐了天劫的白帝!”木子笑了两声,佯装得意。

“你知道的不少。”夜九面露惊讶,轻哼了一声,随后便不再理她,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你怎么了?”

“没什么。”夜九摇头,面色惨然。那形状分明就是处心积虑谋划事情,然后计谋却失败了。木子见他不想搭理自己,知道追问也不会有结果,便顾自打量起四周。

四周一片空旷,巨大的冰洞就摆了一个神坛,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木子绕了一圈回来,最终将注意力放在红墙之上。她抚摸着墙壁,发现墙壁并非光滑,而是由一道道细小的线条组合而成,摸起来甚至有些扎手,“这是雪族的圣物?怎么像鱼鳞一样……”

木子说完,夜九颓然睁大了眼睛,转身打量起墙壁,抚/摸之下表情变得愈来愈狰狞,“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她?谁呀?”

这时,外头传来‘咚咚咚’的凿冰声,女王的怒吼使整个冰窟为之一震,“雪卿!你跑不掉的!天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夜九皱着眉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快走。”

“走?走去哪?”木子环顾四周,愣是没发现任何地方有门。夜九站起身,带着木子走向门口,然后朝右边的冰墙走了十七步,随后将木子推向冰墙。想象中的钝痛没有传来,木子感觉自己就像跌入了水中。回头一瞥,惊见冰墙里是一叶扁舟,只能容纳一人。

“走吧。”

“等等,”木子拖住夜九的手,“你怎么办?”

“我是雪族之王,他们都是我的族人,我不会有事。但你是外人,他们会将怒气全数发泄在你身上。”夜九轻笑一声:“既然你知白帝之名,那你也该听过我素来赏罚分明,你没有做错事,不该死在这里。”

“真的吗?”

“嗯。”夜九点头,甩开了木子的手。木子失去支撑,整个身子便顺着隧道向下滑去,顷刻间便没了踪影。夜九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暗道。

雪女的声音越来越近,看样子不消片刻便能破冰而入。想当初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如今居然凶神恶煞的对着自己,往事着实令人唏嘘。夜九闭着眼睛,脑海中不自觉地便浮现出过往的点滴……

栀荣本是万千雪族中一片不起眼的雪花,只因他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脸,于是自己带着私心渡与他一口仙气,栀荣便凭着此缘成了雪族之王,然后娶了雪女。

每当自己在上界遇到不顺意,便会下界来找栀荣喝酒,他算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再后来妖族进犯,自己忙于政务便许久没来雪国。等他在见到栀荣之时,栀荣居然站在两军阵前,成了叛军中的一员,妄想带着雪族统领三界。

“为什么你是权倾三界的白帝,而我却要永远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雪幕森林?”

这是栀荣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接下来,自己便毫不犹豫用长剑地贯/穿了他的身体,最后将他的神魂封印,尸身沉入洱海,永世不得入轮回。

记忆戛然而止,一众雪族破冰而入,雪女走在最前头,笑得一脸痴狂:“雪卿,这次你休想再逃脱!”

这下,应该活不成了吧。

“天给我两世,我唱了千秋。就算生命终结于此,雪卿无悔,无怨。”

夜九笑了笑,满目从容。

……

木子回来的时候,发现夜九已经奄奄一息。

冰冷的洞窟里,他的黑发松散,蜷在地上如同一只虾米。在他身侧,丢着许多刑具。雪之女王站在台阶之上,手执长矛准备给夜九最后一击。

祭祀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夜九却迟迟没有等来最后的结局。他撑起虚弱的身体,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站着不动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谁知一个踉跄,眼看便要跌倒。但下一刻,自己便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木子朝他咧嘴一笑:“位高如白帝,居然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让我们这些底层修真人士如何自处啊?”

第四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3)

夜九强打起精神,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木子肩上。而其他人就好像时间被停滞了一般,定格在原地。雪女的长矛就停在头顶不足两尺处,真可谓是千钧一发。

“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们分明想要了你的命,你何必诓我走?”

“能活一个是一个。”

“你忘了我会偃术?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夜九虚弱地伸出手,抱拳道:“谢秋寒兄救命之恩。”

木子眉目一软,微微一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收了你的钱财就要保你平安,你不欠我什么。快走吧,一会他们就要醒来了。”木子背起夜九,二人从来时的路折回,出了洞口便是三条岔路,“往哪边走?你指路。”

“那边。”夜九趴在她背上,向右指去。木子健步如飞行走在迷窟之中,丝毫不觉得苦累。她着实被‘秋寒兄’这三个字感动到了,“既然你唤我秋寒兄,是不是说明你把我当自己人了?”

“嗯。”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让昊月天君如此容不下你?”

“这很复杂,”夜九停顿了片刻,道:“简而言之,我杀了他的女儿。”

“你杀了帝瑶?上界传言她只是遗落了?”本该受尽三界荣宠的天君之女帝瑶公主,从出生起便流落了,说来直教人唏嘘。木子定了定神,连连摇头道:“天君之女,本该是世上命最好的女人,结果找了这么许多年还没有找到,真是可惜了。我可是慕名许久,一直祈盼着她能回来呢。”帝瑶回来了,帝锦的荣宠就失了一大半了吧?毕竟一个是天家正统,一个只是名义上的义女。

“她回不来了,”夜九面露悲凉,堪堪道:“我也不想承认她死了,可我刚刚发现了她的龙鳞。龙脊上最大的三枚,失了这三枚鳞片,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龙鳞?”木子猛然停下步子,声音提高了八度,“帝瑶的龙鳞?月摇山脉所传的飞龙是帝瑶?”

“嗯。”

“龙鳞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木子思索半晌,实在想不起这一路上在哪里见到过龙鳞。

“冰窟之中,血幕红墙,就是她的鳞片。”

“那么大?”木子张大了嘴,颓然松开了双手,夜九便直直落在了地上。

夜九本就重伤,这一跤更是摔得他雪上加霜。他虚弱地抬起头,看到木子一脸悲痛欲绝,便以为她是因知晓帝瑶之死而难过,于是强撑起身子,安慰道:“你且宽心,只要一日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就还有希望。今日你救我一命,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永不会忘记今日你我相濡以沫共患难。待来日我恢复功力,必然为你寻个好师傅,来日飞升天界共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闭嘴。”木子打断道。她哪里在悲痛帝瑶,她对帝瑶顶多觉得可惜。她在乎的是那么大的鳞片,怎么可能偷回去?她这一路算是白来了。

木子大受打击,冷笑道:“相濡以沫?你想多了。”

夜九疑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猫和老鼠能成朋友吗?你见过猎人和猎物能成一家么?你司掌三界刑罚,而我是通缉犯。我若没有旁的目的,怎么可能救你?”

“你说什么?”夜九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诧道:“你是……”

木子冷哼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身后传来雪族之人的怒吼声,木子连忙在地上划下一个符咒,符咒之内是传送阵,直通邺城。见识之高如白帝,当然明白符咒代表的意义。夜九连忙拉住木子的衣袖,急道:“你要去哪里!你不许走,你听我说!”

“给我放开!”木子衣袖却被他拽在手里,而大半个身子都踏进了传送阵中,巨大的牵引力拉得她手臂生疼。木子大力踢了他几脚,可仍旧没有摆脱他的桎梏。

眼见雪女带着雪族赶来,木子无奈之下,只得祭起偃术。随着银光闪过,周围的一切便停滞了,仿佛时间被带走,而他们则留在了原地。

木子本以为夜九会放开自己的手,谁知他依旧死死地拽着,牵引之下,自己的衣袍被他扯落,露出了大半个背脊。背脊之上缠绕着数圈纱带,隐约可见纱带之下有一大片紫红色的伤口,一直连绵道腰间,惊悚骇人。

夜九一怔,放开了双手。木子趁着这个空档,转身进入传送阵,顷刻间便失去了踪影。看着木子消失在自己眼前,夜九睁大了眸子,愣在原地惊诧不已。

周遭的风不再吹,雪不再下,身后的众人被定在当场,不得动弹。

夜九这才想起,这根本不是什么偃术,而是操纵时间的咒法。世上能用此法的只有三人。白帝雪卿,帝妃瑶音,还有,瑶音之女,帝瑶。而自己虽然法力全无,但也并不受此术影响,故而行动自如。

夜九一脸怔忡,趁着阵法消失之前,紧随木子之后跳进了传送阵,空中回荡着他的唏嘘:“你真的没死……”

……

木子落在邺城外的树林之中,摔得灰头土脸。玉梨子从匕首里冒出来,看着周遭突变,惊道:“你把白帝留在那了?”

“是啊。”木子点头,吐出嘴里的树叶,抱怨道:“这法术真不好用,不能掌握准确的地点,下次再不用了。”

玉梨子皱了皱眉头,“人家刚跟你相濡以沫推心置腹,你就把人家推入火坑,不太好吧?”

“相濡以沫?我呸,”木子一脸坦然,“动动脑子都知道,我救他是为了套出月摇山所藏的龙鳞的秘密。”

“可他刚刚救了你。”

“你以为他救我是因为他仁慈?对我有好感?哼,”木子笑了笑,“那不过是因得他赏罚分明。赏得分明,罚得更分明!我长期呆在他通缉榜的榜首,万一日后他恢复功力,知晓我的身份,我该如何自处?我可以跑,但是琼姬怎么办?晏伯怎么办?阿靖又怎么办?他若不死便是我死,我怎么可能让他活着。”木子叹了一口气,“过去我想要的太多,什么都要争。到头来才知道,身边知己一二,亲友两三,便是最大的幸福。为了他们,我绝不能手软。”

“可你从前并不知晓雪族的存在,如何伤他?”

“我之前的计划是拿到龙鳞,然后召唤鬼族,将他献给鬼君。”

“召唤鬼族?”玉梨子眯起眼,“鬼咒术你也会,还真是涉猎广泛。”

“行走江湖,技不压身,多看看书是好的。”木子笑了笑。

“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算把他卖了?”

木子点头。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玉梨子啧啧感叹。

第五章 对面相逢不识君(1)

木子披头散发回到邺城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走在青石路上,周遭人见到她都像见到了鬼,眼中充满了惊恐。但除了惊恐,似乎还带了另一种莫名的情愫,那是一种深深的崇拜。

莫不是离开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木子想着想着,一路上又收到了许多的注目礼。木子再顾不得许多,便加急了步子向住处赶去。当她看到府外扎满白绢花的时候,便轮到她惊恐了。

只见住处四周白花遍地,炮竹轰响,来来往往祭奠之人络绎不绝。木子立即走进礼堂,便见一口黑色的大棺材摆在屋子正中,灵位上写着:白公秋寒之灵位。晏伯抱着木笙坐在棺材旁,一脸沉痛。琼姬背对着她在烧纸,看不出面上的神情,阿靖则在跑腿,为前来上香之人端茶送水。除此之外,堂上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念经声哇啦啦一片,吵得她不胜其烦,木子失笑,朗声道:“邻里乡亲对我还真是不错,这简直是邺城最高级别的治丧之礼啊,道士和尚都来了。”众人大惊回头,便见木子一脸嬉笑的靠在门上,“不过,谁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

“回魂了回魂了,他回魂了!”几个道士走过来,对着木子又是洒水又是念咒的,木子蹙眉,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阿靖大喜过望,冲过来抱住木子的腰,在她身上蹭着。

琼姬嚯地站起身,“秋寒?”

“是我,我回来了。”木子刚想走过去,便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随时准备出击,却不料二人在她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双手抱拳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们以为恩公已死,这才出此下策。”二人摘下斗笠,木子这才认出二人正是帐篷里的刘巡和傅恒。

晏伯抱着木笙走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昨日来告诉我,你已经死了。”

“我也不知道,”木子摊手,摇了摇头,“你们先起来吧,地上多凉。”木子欲上前扶起二人,谁知他们却不肯起来,摇着头痛哭流涕道:“您就让我们这么跪着吧,当晚您跟我们说有妖怪,我们没有将您的话放在心上,接着便晕了过去。谁知第二天醒来便在河岸边见到满地的尸体,整个商队只剩傅恒与我还活着,而您已经不知去向,河边只剩下您的佩剑,我们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才赶回来,想为您办一个隆重的葬礼……”

木子听完,心下也知晓了七八分。于是上前掀开棺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她的佩剑‘封喉’。木子心中一暖,只觉这二人还算是实诚,知恩图报,没有像洛书阳一样打她‘宝剑’的主意。

“雇主不慎落水,秋寒奋力相救,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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